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互相伤害
“这都是你的错。”
“你确定？”
古一的声音仍然那么平静，似乎她永远不会感到焦急和惊讶。
虽然她仍然维持着时间回溯。。看上去有些实力，但仍然不紧不慢地回应着易嚣的讽刺和问题，像是没有任何事能干扰到她。
“那将一个如此危险的你放任在这个世界就是正确的么。”
“等等，如果不是你们卡玛泰姬找上我，也不会引发这些事情。”
“人们不能指责人质被劫持的原因，是因为警察找到了罪犯的藏身点。”古一用那种平静异常的目光注视着易嚣，这感觉让他十分不适。
但古一说出来的话，易嚣却是完全不认同的。
“我可不是罪犯。”他俯视着古一。
“是的。”古一点了点头，“因为你远比他们更加危险。”
“我能说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么。”
“当然。”古一又道，“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一贯是女人的特权。”
易嚣闭上眼睛。
一个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老怪物和你讨论女人的特权，好吧，虽然易嚣作为梦幻岛的守护者，寿命也没有了意义，他也可以活如此漫长的时间。。但他终究他还没活这么久。
这感觉真奇怪。
“不说这些了。”易嚣摇着头。
“事情到了现在，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如此多的生命消逝在你的眼前，而你却根本无法拯救他们。”
“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古一的声音平静。
“我也不需要救下每一个人，我需要做的。。就是将你困在这里而已。”
环顾四周。。的确，时间循环仍然没有被打破，虽然整个纽约都因为易嚣打碎镜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屏障而变得支离破碎，但这一小片范围内的时间循环仍然在继续。
摩多莉从下方浮上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吸力牵引着，顺着她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也重新融入伤口之内，在时光回溯的笼罩下。。她开始缓慢复活。
那个被易嚣一击致命的斯尼莱尔法师也重新从地面爬起来，包括塌陷的平台，坠毁的镜世界建筑，险些伤亡惨重的法师也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向后踏步，喔。。还有科尔森和梅俩人，他们也从地面向上浮起，看来最终是没有抓稳，掉了下去。
自己似乎需要帮助他们一下。。这俩人可不能死了。
这一切就像是历史的重演，不过是倒退着的，易嚣以一个旁人的视角来看。。的确非常的有趣。
但时间回溯所代表的意义。。却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到有趣。
因为这意味着古一仍然困着易嚣，就像斯特兰奇困住多玛姆一样，易嚣的记忆虽然和有时间宝石保护的古一一样，都不会被重置，周围现实世界与镜世界的壁垒也被打破。。但时间循环却没有。
只要古一愿意，她可以永远这样下去，只要她能够撑得住，或者易嚣率先撑不住。
看起来易嚣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虽然他打破镜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壁垒，徒增了非常多的伤亡，但。。一旦普通人介入，那么古一就可以立刻循环时间，在外界的普通人看来之前的一切就都没有发生过。
换句话说，任何事，都无法影响到她所控制的，时间循环的内部。
但。。易嚣并不像那种徒劳做无用功的人。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古一再次摆开架势，身上代表着时间的绿色光芒缭绕，一时间在半空中光芒大盛。
翠绿的颜色并没有给人勃勃生机的感觉，而是带来一种悠久而沧桑的神秘感，不过在易嚣眼中却是怎么看都非常的刺眼。
好在。。很快就不再会是他独自一人经历时间循环的苦恼了。
面对古一的镇定，易嚣则是摊开手。
“你总不会以为。。我只是像泼妇一样，单纯的砸坏镜世界，然后让整个世界的目光都聚集过来，把卡玛泰姬暴露出去吧。”
古一没有回答，但目光已经表达了一切。
是的，你就是这样打算。
“别忘了。。我也不会喜欢把自己的存在暴露出去，更何况，这个世界可不单单只有普通人。”
“你了解多维宇宙的存在。。很清楚我的意思是什么。”
“我们战斗的时间越久，就越会将不该出现在这时间点上的目光吸引过来。”
“所以你是打算跟我谈和了？”古一反问道。
“不。。我是想说。”
易嚣顿了顿，然后突然露出一个凛冽的笑意。
“可不单单只有你，才能够循环时间。”
。。。
同一时间，休斯顿，
正在赌场里大快朵颐，招蜂引蝶。。顺带着暴打那些心怀不轨的男子过过手瘾露西突然心有所感的抬起头。
魔法穿透到建筑之外，只能连接网络，瞬间她就通过各种方式看到了纽约的实况转播。
“。。无法解释的现象！”
“这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前兆！我们的军。。”
“。。世界上真的有超自然力量么，现在漂浮在纽约上空的建筑群到底是什么神秘的力量下面让我们有请。。”
“上帝！这是只有上帝才拥有的力量，信。。”
露西的眼皮子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天呐。。我就一会的时间不在，你可真能给我搞事情。”
“喂，买定离手！”
一个已经输了不少钱的彪形大汉目光不善的盯着有些走神的露西，恶狠狠的提醒道。
这一晚上他至少输出去了几千美金。。在那些大赌场中自然不算什么，但这里又不是拉斯维加斯，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小混混们的聚集点。
上千美金。。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而对面这个小妞则一晚上都在赢钱，当然不是没人手脚不干净，或者是不打算给钱，但他们都被这个小妞给当场教训了。。嗯，她的身手很有两下子。
但他黑熊杰克不怕！
输掉几千美金的黑熊杰克已经决定接下来给这个小妞一个教训，如果这个小妞继续赢那么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把钱拿回来，如果这个小妞的钱都输给了他。。他也并不介意换另一个方式教训教训她。
露西的焦距在一瞬间重新锁定这个彪形大汉。。沉默了半秒，她看着对面的荷官，突然将手中的钱向上一撒。
“离手了，不玩了。”
“今晚的欢乐时光已经结束了。”
“真可惜。。我还没玩够。”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今晚赢的钱从怀里掏出来，大把大把的撒向天空，钞票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仿佛下起了一场美金雨。
小作坊里，自然没人动辄几百几百美金那么玩，露西引来的钱都是十几美金的美钞，过万的美钞看起来也是厚厚一沓，此时飘洒下来，真有些下雨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抽什么疯，但飘落的钞票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的哄抢。
有一些倒霉蛋的前车之鉴，倒是没人不理智的去找露西的麻烦。
那个叫做杰克的彪形大汉先是一愣，然后看到正准备从人群中离开的露西，一拍桌子大声叫道。
“喂！”
转过头，露西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有着和易嚣类似魔法的露西自然也能看穿大脑表层的活动。。对于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来说，摄神取念实在是太简单不过。
露西自然一眼就能看穿他在想什么。
但她还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个想法就动手杀人。。而且在任务期间，也尽量要以低调隐藏自身的存在，嗯。。来赌场玩大概不算很高调吧。
“你就想这么。。”
这个头脑简单体型彪悍的家伙原本还想放两句狠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露西没有多少感情的注视下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冰冷，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寒冷，仿佛他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冻住了一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也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我要走了。”
露西非常平淡的说道，“还有。。作为给你的建议，你最好不要捡这些钱，否则它们会给你带来霉运。”
说罢之后，露西再次转身，很快就没入到了人群中。
没有了露西的目光注视，彪形大汉杰克很快重新找回自己的勇气，他拨开人群，还想试图说些什么，但这是一看。。哪还有露西的影子。
这些游走在黑白边缘的家伙哪有真正意义上的蠢货，虽然这个大汉杰克看上去脑子的确比其他人简单一些。。但也有不少丰富的经验。
见到露西消失的如此诡异。。立刻就谨慎了几分，联想到一些以往听到过的诡异事迹他早就没有了找露西算账的打算。
骂骂咧咧的在嘴里嘀咕了几句，他算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又像是自己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似得。
不过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飘落出一个洋洋洒洒而落下的钞票，体型彪形的杰克这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得，一把抓住钞票。
“狗*的霉运。。”他咧着嘴。
他这才意识到那个女人临走前撒了一大把的钞票，将钱胡乱的揣进兜里，他转身就挤入人群中。
至于露西的那句话。。他才不在乎呢。
“让开！都给我让开！”
杰克推搡着周围的人群。。然后开始一同加入了疯抢的行列。
但不知道是脚下不稳还是惹了众怒的关系，一股力量传来，杰克突然站立不稳，一个狗啃*就摔倒在了地上。
没等他怒骂出声，紧接着，他原本揣在怀里的，属于自己的钞票就像是没装稳似得，突然顺着他的口袋掉了出来。
“狗*！”
杰克的心中意识到不妙，但没等他骂完一句话，周围已经抢钱抢红眼的家伙们可不管这钱是从哪里掉出来的，顿时仿佛饿狼看到了肉似得。。疯狂的扑了上来。
“你们这群疯子！那是我的钱！”
杰克在人群的最下方发出疯狂的叫吼。。但可惜并没有人理他。
。。。
休斯顿的某处教堂后，露西的身影逐渐从墙壁中浮现出来，就仿佛从墙上走下来的浮雕雕塑似得。
在脱落的过程中，她的身影逐渐凝实。
被绑在凳子上的老神父发出惊恐的挣扎。。他被堵住了嘴巴，根本不能叫喊出声，并且这段时间他也看到了好几次露西这样进进出出，但每次都还是受不了。。总会晕过去。
果然。。几秒钟过后，老神父双眼一翻，仿佛无法接受似得，再次歪脖陷入昏迷。
露西摇摇头，颇有些无奈。
但没关系，反正这个老家伙又不会影响到什么。
事实上，倒不是非要选教堂这个位置，只不过这里的位置正好而已，休斯顿，洛杉矶还有其他美国的几个城市。。正好将大半个美国都圈了起来。
一个比较完整的六芒星图案。
并且六芒星的中心位置。。正好是纽约。
“呼！”
露西的双眼中绽放出昏暗的光泽，下一个，教堂顶吊着的硕大吊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漂浮着的蜡烛。
在占据这座教堂的这段时间，露西除了打翻了老神父把他捆起来，还略微对教堂进行了一部分的改造。。起码要适合举行仪式。
该开始了。
来自易嚣的催促不断提醒着露西，给老神父释放了一个深度沉睡的咒语，让他彻底一时醒不过来，露西走到了教堂中心的位置。
这个时候，整个教堂已经变了一个样子。。不复曾经的庄重和肃穆，而是充满了神秘与魔法的气息。。
下一刻，露西漂浮起来，以她自身为魔力的中心，整个教堂隐隐展现出某种暗淡的金色光芒。。
同一时间，包括洛杉矶，露西所在的休斯顿，整个美国一共有五座或者偏远，或者处于繁华城市内的建筑绽放出隐晦的光泽，然后下一刻，所有建筑周围的人都仿佛选择性的失忆般开始忽视它们的存在。
随着建筑一个接着一个的亮了起来，身处纽约的易嚣能够明显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魔力开始汇聚，不断涌现出来。。
那是一种类似于时间的力量。
“就像我说的，不止一个人能够控制时间。。”
随着易嚣的话音落下，这股力量开始覆盖整个纽约，被损毁了大半的纽约就仿佛释放了恢复如初的咒语般，开始重新复原，但这并不是单纯的修复咒语。。而是时间回溯。
比古一更加庞大，也更加充足的时间回溯。
面积覆盖整个纽约。
“我可没打算丧心病狂到摧毁整个纽约。”易嚣说道。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无法拯救他们，无论哪一次，一次。。又一次。”
“你真的能坚持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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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古一的声音仍然那么平静，似乎她永远不会感到焦急和惊讶。
虽然她仍然维持着时间回溯。。看上去有些实力，但仍然不紧不慢地回应着易嚣的讽刺和问题，像是没有任何事能干扰到她。
“那将一个如此危险的你放任在这个世界就是正确的么。”
“等等，如果不是你们卡玛泰姬找上我，也不会引发这些事情。”
“人们不能指责人质被劫持的原因，是因为警察找到了罪犯的藏身点。”古一用那种平静异常的目光注视着易嚣，这感觉让他十分不适。
但古一说出来的话，易嚣却是完全不认同的。
“我可不是罪犯。”他俯视着古一。
“是的。”古一点了点头，“因为你远比他们更加危险。”
“我能说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么。”
“当然。”古一又道，“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一贯是女人的特权。”
易嚣闭上眼睛。
一个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老怪物和你讨论女人的特权，好吧，虽然易嚣作为梦幻岛的守护者，寿命也没有了意义，他也可以活如此漫长的时间。。但他终究他还没活这么久。
这感觉真奇怪。
“不说这些了。”易嚣摇着头。
“事情到了现在，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如此多的生命消逝在你的眼前，而你却根本无法拯救他们。”
“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古一的声音平静。
“我也不需要救下每一个人，我需要做的。。就是将你困在这里而已。”
环顾四周。。的确，时间循环仍然没有被打破，虽然整个纽约都因为易嚣打碎镜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屏障而变得支离破碎，但这一小片范围内的时间循环仍然在继续。
摩多莉从下方浮上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吸力牵引着，顺着她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也重新融入伤口之内，在时光回溯的笼罩下。。她开始缓慢复活。
那个被易嚣一击致命的斯尼莱尔法师也重新从地面爬起来，包括塌陷的平台，坠毁的镜世界建筑，险些伤亡惨重的法师也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向后踏步，喔。。还有科尔森和梅俩人，他们也从地面向上浮起，看来最终是没有抓稳，掉了下去。
自己似乎需要帮助他们一下。。这俩人可不能死了。
这一切就像是历史的重演，不过是倒退着的，易嚣以一个旁人的视角来看。。的确非常的有趣。
但时间回溯所代表的意义。。却一点也不会让人感觉到有趣。
因为这意味着古一仍然困着易嚣，就像斯特兰奇困住多玛姆一样，易嚣的记忆虽然和有时间宝石保护的古一一样，都不会被重置，周围现实世界与镜世界的壁垒也被打破。。但时间循环却没有。
只要古一愿意，她可以永远这样下去，只要她能够撑得住，或者易嚣率先撑不住。
看起来易嚣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虽然他打破镜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壁垒，徒增了非常多的伤亡，但。。一旦普通人介入，那么古一就可以立刻循环时间，在外界的普通人看来之前的一切就都没有发生过。
换句话说，任何事，都无法影响到她所控制的，时间循环的内部。
但。。易嚣并不像那种徒劳做无用功的人。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古一再次摆开架势，身上代表着时间的绿色光芒缭绕，一时间在半空中光芒大盛。
翠绿的颜色并没有给人勃勃生机的感觉，而是带来一种悠久而沧桑的神秘感，不过在易嚣眼中却是怎么看都非常的刺眼。
好在。。很快就不再会是他独自一人经历时间循环的苦恼了。
面对古一的镇定，易嚣则是摊开手。
“你总不会以为。。我只是像泼妇一样，单纯的砸坏镜世界，然后让整个世界的目光都聚集过来，把卡玛泰姬暴露出去吧。”
古一没有回答，但目光已经表达了一切。
是的，你就是这样打算。
“别忘了。。我也不会喜欢把自己的存在暴露出去，更何况，这个世界可不单单只有普通人。”
“你了解多维宇宙的存在。。很清楚我的意思是什么。”
“我们战斗的时间越久，就越会将不该出现在这时间点上的目光吸引过来。”
“所以你是打算跟我谈和了？”古一反问道。
“不。。我是想说。”
易嚣顿了顿，然后突然露出一个凛冽的笑意。
“可不单单只有你，才能够循环时间。”
。。。
同一时间，休斯顿，
正在赌场里大快朵颐，招蜂引蝶。。顺带着暴打那些心怀不轨的男子过过手瘾露西突然心有所感的抬起头。
魔法穿透到建筑之外，只能连接网络，瞬间她就通过各种方式看到了纽约的实况转播。
“。。无法解释的现象！”
“这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前兆！我们的军。。”
“。。世界上真的有超自然力量么，现在漂浮在纽约上空的建筑群到底是什么神秘的力量下面让我们有请。。”
“上帝！这是只有上帝才拥有的力量，信。。”
露西的眼皮子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天呐。。我就一会的时间不在，你可真能给我搞事情。”
“喂，买定离手！”
一个已经输了不少钱的彪形大汉目光不善的盯着有些走神的露西，恶狠狠的提醒道。
这一晚上他至少输出去了几千美金。。在那些大赌场中自然不算什么，但这里又不是拉斯维加斯，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小混混们的聚集点。
上千美金。。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而对面这个小妞则一晚上都在赢钱，当然不是没人手脚不干净，或者是不打算给钱，但他们都被这个小妞给当场教训了。。嗯，她的身手很有两下子。
但他黑熊杰克不怕！
输掉几千美金的黑熊杰克已经决定接下来给这个小妞一个教训，如果这个小妞继续赢那么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把钱拿回来，如果这个小妞的钱都输给了他。。他也并不介意换另一个方式教训教训她。
露西的焦距在一瞬间重新锁定这个彪形大汉。。沉默了半秒，她看着对面的荷官，突然将手中的钱向上一撒。
“离手了，不玩了。”
“今晚的欢乐时光已经结束了。”
“真可惜。。我还没玩够。”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今晚赢的钱从怀里掏出来，大把大把的撒向天空，钞票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仿佛下起了一场美金雨。
小作坊里，自然没人动辄几百几百美金那么玩，露西引来的钱都是十几美金的美钞，过万的美钞看起来也是厚厚一沓，此时飘洒下来，真有些下雨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抽什么疯，但飘落的钞票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的哄抢。
有一些倒霉蛋的前车之鉴，倒是没人不理智的去找露西的麻烦。
那个叫做杰克的彪形大汉先是一愣，然后看到正准备从人群中离开的露西，一拍桌子大声叫道。
“喂！”
转过头，露西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有着和易嚣类似魔法的露西自然也能看穿大脑表层的活动。。对于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来说，摄神取念实在是太简单不过。
露西自然一眼就能看穿他在想什么。
但她还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个想法就动手杀人。。而且在任务期间，也尽量要以低调隐藏自身的存在，嗯。。来赌场玩大概不算很高调吧。
“你就想这么。。”
这个头脑简单体型彪悍的家伙原本还想放两句狠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露西没有多少感情的注视下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冰冷，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寒冷，仿佛他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冻住了一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也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我要走了。”
露西非常平淡的说道，“还有。。作为给你的建议，你最好不要捡这些钱，否则它们会给你带来霉运。”
说罢之后，露西再次转身，很快就没入到了人群中。
没有了露西的目光注视，彪形大汉杰克很快重新找回自己的勇气，他拨开人群，还想试图说些什么，但这是一看。。哪还有露西的影子。
这些游走在黑白边缘的家伙哪有真正意义上的蠢货，虽然这个大汉杰克看上去脑子的确比其他人简单一些。。但也有不少丰富的经验。
见到露西消失的如此诡异。。立刻就谨慎了几分，联想到一些以往听到过的诡异事迹他早就没有了找露西算账的打算。
骂骂咧咧的在嘴里嘀咕了几句，他算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又像是自己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似得。
不过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飘落出一个洋洋洒洒而落下的钞票，体型彪形的杰克这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得，一把抓住钞票。
“狗*的霉运。。”他咧着嘴。
他这才意识到那个女人临走前撒了一大把的钞票，将钱胡乱的揣进兜里，他转身就挤入人群中。
至于露西的那句话。。他才不在乎呢。
“让开！都给我让开！”
杰克推搡着周围的人群。。然后开始一同加入了疯抢的行列。
但不知道是脚下不稳还是惹了众怒的关系，一股力量传来，杰克突然站立不稳，一个狗啃*就摔倒在了地上。
没等他怒骂出声，紧接着，他原本揣在怀里的，属于自己的钞票就像是没装稳似得，突然顺着他的口袋掉了出来。
“狗*！”
杰克的心中意识到不妙，但没等他骂完一句话，周围已经抢钱抢红眼的家伙们可不管这钱是从哪里掉出来的，顿时仿佛饿狼看到了肉似得。。疯狂的扑了上来。
“你们这群疯子！那是我的钱！”
杰克在人群的最下方发出疯狂的叫吼。。但可惜并没有人理他。
。。。
休斯顿的某处教堂后，露西的身影逐渐从墙壁中浮现出来，就仿佛从墙上走下来的浮雕雕塑似得。
在脱落的过程中，她的身影逐渐凝实。
被绑在凳子上的老神父发出惊恐的挣扎。。他被堵住了嘴巴，根本不能叫喊出声，并且这段时间他也看到了好几次露西这样进进出出，但每次都还是受不了。。总会晕过去。
果然。。几秒钟过后，老神父双眼一翻，仿佛无法接受似得，再次歪脖陷入昏迷。
露西摇摇头，颇有些无奈。
但没关系，反正这个老家伙又不会影响到什么。
事实上，倒不是非要选教堂这个位置，只不过这里的位置正好而已，休斯顿，洛杉矶还有其他美国的几个城市。。正好将大半个美国都圈了起来。
一个比较完整的六芒星图案。
并且六芒星的中心位置。。正好是纽约。
“呼！”
露西的双眼中绽放出昏暗的光泽，下一个，教堂顶吊着的硕大吊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漂浮着的蜡烛。
在占据这座教堂的这段时间，露西除了打翻了老神父把他捆起来，还略微对教堂进行了一部分的改造。。起码要适合举行仪式。
该开始了。
来自易嚣的催促不断提醒着露西，给老神父释放了一个深度沉睡的咒语，让他彻底一时醒不过来，露西走到了教堂中心的位置。
这个时候，整个教堂已经变了一个样子。。不复曾经的庄重和肃穆，而是充满了神秘与魔法的气息。。
下一刻，露西漂浮起来，以她自身为魔力的中心，整个教堂隐隐展现出某种暗淡的金色光芒。。
同一时间，包括洛杉矶，露西所在的休斯顿，整个美国一共有五座或者偏远，或者处于繁华城市内的建筑绽放出隐晦的光泽，然后下一刻，所有建筑周围的人都仿佛选择性的失忆般开始忽视它们的存在。
随着建筑一个接着一个的亮了起来，身处纽约的易嚣能够明显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魔力开始汇聚，不断涌现出来。。
那是一种类似于时间的力量。
“就像我说的，不止一个人能够控制时间。。”
随着易嚣的话音落下，这股力量开始覆盖整个纽约，被损毁了大半的纽约就仿佛释放了恢复如初的咒语般，开始重新复原，但这并不是单纯的修复咒语。。而是时间回溯。
比古一更加庞大，也更加充足的时间回溯。
面积覆盖整个纽约。
“我可没打算丧心病狂到摧毁整个纽约。”易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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