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生死决策
听天闲说有办法对付神灵，邪眼的火焰咧开一条嘴巴嘲笑起来，“小子！你可以幻想和那些伟大的存在作对，但最好不要真的以为自己能做什么，你要做的就是在每天忙碌后，好好祈祷他们不会下一刻就降临！”
“你不相信我们能抵抗诸神？”
邪眼的火焰膨胀，笑出一个夸张的嘴巴，“你没有见过那个世界，自然以为现在的自己无所不能。”
天闲认真的看着邪眼，最后点头，“的确，你从来没说过我们能战争诸神之类的话。”
“哦？不反对我？真是稀奇！”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天闲抚摸地板上的纹路，双眉微蹙，“我感受过月神的力量，只是单单一个虚弱的神灵已经让我颤栗不已，如果诸神真的降临，我们将彻底毁灭。”
“但！人类就是这样，就算不可能也要去寻找希望，否则……就是永远的黑暗。”
邪眼懒洋洋的说道：“可惜人类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
“不，就在这！”天闲声音中透着欣喜。
邪眼大笑：“想要从诸神亲手留下的印记中获得力量吗？小鬼！你这种想法太天真了，就算你成功了，也不过是个稍微厉害些的圣痕继承者而已。”
“哦对了！”邪眼总是不忘任何可以挖苦天闲的机会，“你是无法继承圣痕的，所以没办法按照圣痕的方式得到这阵法的力量。”
“哦！我还想起一件事！”邪眼的愉悦仿佛已经深入灵魂，“你身上呈现出死相铭文，不久就会死。”
天闲无声的望着地上的铭文，好一会儿才问道：“我真的……会死吗？”
“会的，一定！诸神都无法改变的命运，人类更无法抗拒。”
天闲吐了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下释然了很多，轻声道：“是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所以没有时间再顾忌那么多了。”
邪眼正咧大嘴巴笑着，闻言一愣，火焰收缩起来，“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闲沉吟一下，问道：“是不是，越强大的神灵，就需要越强大的神韵支撑他们的存在呢？”
“当然，那种力量需要坚固的环境承载，而像人类这种生灵，再脆弱的环境都能生存。”
邪眼打量起天闲，“然后呢？你知道这个又想做什么？”
“我在想，金纹兽都可以创造一座门来让自己等待回归的时机。”天闲止住话语，又思考起来，似乎在对某个计划进行谨慎的斟酌。
“的确，金纹兽虽然只是一类弱小神灵，但留下门户穿过这个世界还是做得到的。”
“那……”天闲不由望向那座已经只剩下双脚的神像，“这座奉台的主人为什么……”
邪眼瞟了一眼神像，笑道：“当然是因为他比起金纹兽更加弱小！如果能自己建造一座门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大费周折把自己的奉台藏在地下水域的。”
天闲也点点头，“金纹兽的力量，我大概了解几分，毕竟和它曾经有过一份契约，还好几次面对面，我感觉……他不是我的对手！”
邪眼顿时怔住，火苗散乱的扑腾了几下，忽的暴涨成一大团火球，现出口眼来又惊又怒的喝道：“小子！你难道想……”
自己止住了自己的话，邪眼显得慌乱起来，“不！绝对不行！金纹兽也是因为离开这个世界时受了伤才会让你产生错觉的！全盛状态的金纹兽你根本无法想象！”
“可它现在的神域十分脆弱，躲在湖底，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在恢复，但神域却没有强化，我计算了一下，按照那个速度，神域开始破坏周围环境时，它应该依旧不是我的对手，也就是说……”
“狂妄————！”邪眼火焰颤动，放声怒吼。
火焰的狂澜席卷地下水域，淡青色的湖水被冲击的上下翻涌。
水花让天闲的身形看起来有些扭曲，但那双眸子里的光依旧闪亮。
邪眼体型慢慢缩小，但火焰依旧激烈跳动，“小子！你不想死的话，最好放弃现在的想法！”
“即使放弃，我也快要死了，没错吧？”
邪眼的火焰抖动着，却回答不上来。
抚摸地上的纹路，天闲感叹道：“汲取这阵法的力量，我只能成为一个厉害一些圣痕继承者，我又无法继承圣痕……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要如何对抗那些神灵，现在却有了一点光亮指引方向，没错吧？”
邪眼依旧答不出。
“我是快要死了，没错吧？”天闲再一次确认。
“是。”邪眼闷声答道。
天闲心中稍有惆怅，不管怎么说，得到这个答案心里还是有些无奈的。
莫名其妙的，为什么会死？
虽然有些不信，但邪眼似乎没有理由说这样的谎话。
“那就决定了！”天闲又将周围的尘泥抚干净一些，望着地面上的阵法沉声说道：“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完成这件事之后！”
清理干净殿中的尘泥，一面硕大而完整的阵法图展现在天闲面前。
这座奉台的各个大小房间殿堂内几乎都积累了厚厚的水底淤泥，上层湖底坍塌之后更是被沙土淤泥埋没，但这座设有神像的殿堂内却干净的多，除了只剩下两只脚的神像和墙壁的大破洞外，也没有太多破损。
显然这座阵法持之以恒的运作，保护上层湖底的同时，也保护了这座正殿。
天闲几乎是过目不忘的，有赖于从小被那个老骗子强迫背医书，背不对就要挨板子的经历。
文字，图形都是一样。
扫清这座殿堂后，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天闲就把这座阵法的所有细节全部记住了，自己又默着画了两遍，结果丝毫不错。
“然后，看来就是这个东西了。”天闲在这座殿堂里转了一圈，最后站在了神像的石台下。
展开的能量触角告诉天闲，地面上那座阵法引动的能量最终汇集到这座神像上，这座神像是这个守护阵的能量核心。
瞧瞧那两只脚，虽然已经被湖水侵蚀，看不出本来样子，但应该是人的模样。
“人类传说诸神是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类，是真的吗？”天闲问道。
邪眼一笑，“大多数神灵按照现在的人类观点来看，丑到想吐的地步。”
“看来又是人类自我标榜了。”天闲摇了摇头，同时端详这座神像，“嗯……应该没问题。”
荒尘大剑扬起，天闲手起剑落，将神像连带下面的石台砍了下来，收起剑把只剩两只脚的石像一扛，大步向外走去。
“小子！”邪眼忽然沉喝一声。
天闲转身过来，“怎么，你想留在这？转性开始喜欢水了？”
邪眼的火焰安静的燃烧着，犹如蕴藏巨兽的平静海面，“你现在的决定，很可能会让你永远堕入深渊，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无论是那些神灵……还是人类。”
天闲笑了一下，湖面透下的微光让这笑容有些朦胧，好像掩在遥远的世界里，“迷茫，痛苦，绝望，然后死去，再绝望，再痛苦，再陷入迷茫，彷徨不知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是谁……好想再一起回到死亡的深渊里，你说的是这样吗？”
扛着神像立在那里的少年朦胧在湖水微光中，似乎从未被看清，邪眼不知为何，感到有些惊愕。
“可我最后还是爬出来了。”天闲扬了扬眉毛，“但凡生命，都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但是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奢求，只希望我爱的人们能安然走到生命尽头，从容面对死亡，是他们给了我一切，为了他们，我可以再次坠入深渊，而且永不悔恨。”
邪眼沉声问道：“可你这么做也可能毁了其他人！”
天闲又是笑笑，“这是最好的选择，我相信他们会愿意与我一起承担这个风险，说实话我自己的话，或许没勇气起做这件事，我想他们会给我勇气，而且……自从我们离开龙渊帝国境内的雷霆古城时，我们就已经无法再分彼此了。”
邪眼沉默下来。
天闲再次转身，向外走去，“还不快来，要是沾多了湿气，小心死掉。”
邪眼飞掠而来，落到了天闲的发梢上，“我真的没见过你这样疯狂的人类。”
“如果是个平安的世代，怎么会有我们这些疯子。”天闲大笑一声，逆心诀催动而起，扛着石像倒撞鱼雷般冲向水面……
在天闲挖出湖底神像的时候，古丽已经先一步回到了火叶城。
本来与龙渊帝国开战之前，古丽和四姑娘都要返回火叶城助战，但龙四轻飘飘的推掉了这桩事，理由是绝对可以轻松取胜，事实也的确如此，两人得到获胜消息后分别与圣灵殿和血盟再次进行交涉后，全都火速赶了回来。
古丽速度最快，她没有跟随队伍，直接发动圣痕，星夜兼程赶回了火叶城。
从前，古丽是无法做到这种程度的，充其量在白天赶路，还要经常休息，可如今的她已经绝对明悟到卓雅的存在，圣痕的精进一日千里，不仅白天从不间歇，夜晚也是神行如风，去时随队伍走了好多天，回来却只有一天一夜而已。
见到火叶城安然无恙，古丽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消息上说大胜龙渊帝国，但古丽还是担心的要命，这座城市可是没有战争布防的，稍有冲击就会毁于一旦。
对于大家来说，这里早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家。
离家多日，看着熟悉的城门，熟悉的街道，古丽兴奋的冲回了城镇大厅，那里大多数时候都不是办公场所，而是修炼场、休息室、餐厅、聊天室，甚至是卧室，就差没把澡堂搬到这里来了。
古丽返回的消息才传回来，她本人就已经到家了，大家自然是惊喜万分，不过一见她的模样，都是皱起眉头。
“好端端的，怎么弄成个泥猴子？”露娜身着精灵纱衣，看起来美了好几分，她本想拉古丽坐下，却发现眼前这个平时爱干净的女孩子脏的可怕，已经伸出去的手自动的缩了回来。
古丽现在可是一身狼狈，刚进城门的时候差点被门口的精灵守卫拦住盘问，好在精灵的目力足够优秀，还是认出了这位火叶国的管家大人。
柔顺的头发枯草似的披散着，上面明显带着泥浆和草叶，那身精神帅气的软甲也是破损处处，到处是灰土黑泥，还沾着一些不明物体，脚上的战靴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大块大块的泥巴几乎占领了所有精美雕文的表面。
从来都香喷喷的女孩子现在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姐姐，你这是去哪了？”还是作为高地子民的香更有同情心，上来用袖子直接把古丽灰扑扑的脸颊擦了出来，那张美丽的面孔总算有了些模样。
古丽嘿嘿的笑，有点尴尬。
露娜一下明白过来，“难道说你迷路了？”
“呃……这，也不能算是迷路！”古丽认真起来，“只是多穿过了一片湖泊！”
“哦，你头发上的四叶草似乎是南方一片森林的特产。”露娜很肯定的说。
“呃……那可能也是经过那里，哦对了！”古丽轻轻一砸手掌，“是经过了一片森林。”
“脚上的泥巴好像是东边狂风沙地上的红砂。”小沙王咀嚼着点心，不小心的说道。
古丽：“……”
“哦！这个泥土味道我认得！”香嗅嗅自己的袖子，又发现了新大陆。
“啊！我美丽的女神，你身上的是我们国家的香木枝啊……你居然去我们的国家巡查了吗，啊~~我的女神！”久没有机会来和古丽套近乎的阿里昂凑了上来，他这幅德行就算古丽说要成为天闲的妻子了也没改变过。
楠香国的香木枝？
众人顿时目露惊愕，楠香国和沙利特沙漠可有着很遥远的距离，而且也不在沙漠和圣灵殿总部之间的路途上，那几乎是一个直角弯。
露娜不由叹了口气，瞧瞧古丽这一身上下轻装打扮，拉她过来说道：“下次想早点回家，起码带上一张地图再出发，记住了吗？”
古丽哭丧起脸，“记住了。”
这一天一夜，古丽大半时间都在兜圈子……
“好了，快去洗洗，四姑娘的点心还剩下一些。”
古丽早就饿扁了，但身上臭的不行，必须要先洗澡，把一张卷轴塞给露娜，自己飞一样的跑掉了，“我要吃蓉沙馅的！！！”
小沙王把手里的点心丢进口中，含糊的嘟囔：“已经没有了……”
露娜瞧瞧手里的卷轴，无奈捏着鼻子在大家面前展开，金灿灿的字迹立刻让整个城镇大厅熠熠生辉。
“哦！好大的手笔！”刚才古丽太臭，龙四一直没敢靠前，这时候上前来看了看转轴里的内容，顿时双眼放光。
露娜把上面的内容瞧了几遍，面露笑容，“这样看来，四姑娘恐怕也正带着好东西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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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天没更新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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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反对我？真是稀奇！”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天闲抚摸地板上的纹路，双眉微蹙，“我感受过月神的力量，只是单单一个虚弱的神灵已经让我颤栗不已，如果诸神真的降临，我们将彻底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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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现在的神域十分脆弱，躲在湖底，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在恢复，但神域却没有强化，我计算了一下，按照那个速度，神域开始破坏周围环境时，它应该依旧不是我的对手，也就是说……”
“狂妄————！”邪眼火焰颤动，放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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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让天闲的身形看起来有些扭曲，但那双眸子里的光依旧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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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奉台的各个大小房间殿堂内几乎都积累了厚厚的水底淤泥，上层湖底坍塌之后更是被沙土淤泥埋没，但这座设有神像的殿堂内却干净的多，除了只剩下两只脚的神像和墙壁的大破洞外，也没有太多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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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来就是这个东西了。”天闲在这座殿堂里转了一圈，最后站在了神像的石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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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那两只脚，虽然已经被湖水侵蚀，看不出本来样子，但应该是人的模样。
“人类传说诸神是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类，是真的吗？”天闲问道。
邪眼一笑，“大多数神灵按照现在的人类观点来看，丑到想吐的地步。”
“看来又是人类自我标榜了。”天闲摇了摇头，同时端详这座神像，“嗯……应该没问题。”
荒尘大剑扬起，天闲手起剑落，将神像连带下面的石台砍了下来，收起剑把只剩两只脚的石像一扛，大步向外走去。
“小子！”邪眼忽然沉喝一声。
天闲转身过来，“怎么，你想留在这？转性开始喜欢水了？”
邪眼的火焰安静的燃烧着，犹如蕴藏巨兽的平静海面，“你现在的决定，很可能会让你永远堕入深渊，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无论是那些神灵……还是人类。”
天闲笑了一下，湖面透下的微光让这笑容有些朦胧，好像掩在遥远的世界里，“迷茫，痛苦，绝望，然后死去，再绝望，再痛苦，再陷入迷茫，彷徨不知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是谁……好想再一起回到死亡的深渊里，你说的是这样吗？”
扛着神像立在那里的少年朦胧在湖水微光中，似乎从未被看清，邪眼不知为何，感到有些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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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闲又是笑笑，“这是最好的选择，我相信他们会愿意与我一起承担这个风险，说实话我自己的话，或许没勇气起做这件事，我想他们会给我勇气，而且……自从我们离开龙渊帝国境内的雷霆古城时，我们就已经无法再分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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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与龙渊帝国开战之前，古丽和四姑娘都要返回火叶城助战，但龙四轻飘飘的推掉了这桩事，理由是绝对可以轻松取胜，事实也的确如此，两人得到获胜消息后分别与圣灵殿和血盟再次进行交涉后，全都火速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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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嘿嘿的笑，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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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头发上的四叶草似乎是南方一片森林的特产。”露娜很肯定的说。
“呃……那可能也是经过那里，哦对了！”古丽轻轻一砸手掌，“是经过了一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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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
“哦！这个泥土味道我认得！”香嗅嗅自己的袖子，又发现了新大陆。
“啊！我美丽的女神，你身上的是我们国家的香木枝啊……你居然去我们的国家巡查了吗，啊~~我的女神！”久没有机会来和古丽套近乎的阿里昂凑了上来，他这幅德行就算古丽说要成为天闲的妻子了也没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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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目露惊愕，楠香国和沙利特沙漠可有着很遥远的距离，而且也不在沙漠和圣灵殿总部之间的路途上，那几乎是一个直角弯。
露娜不由叹了口气，瞧瞧古丽这一身上下轻装打扮，拉她过来说道：“下次想早点回家，起码带上一张地图再出发，记住了吗？”
古丽哭丧起脸，“记住了。”
这一天一夜，古丽大半时间都在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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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早就饿扁了，但身上臭的不行，必须要先洗澡，把一张卷轴塞给露娜，自己飞一样的跑掉了，“我要吃蓉沙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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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瞧瞧手里的卷轴，无奈捏着鼻子在大家面前展开，金灿灿的字迹立刻让整个城镇大厅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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