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觉悟 九
一如那条“转发”的命令所要求的那样，特勤舰队各个分舰队主动解除武器管制，舰队炮击自然而然的从齐射转为次第开火。小心翼翼维持着阵型的军官们在最初的混乱之后，开始渐渐找到默契。尽管这份默契，他们并不希望是如此状况下养成。
联邦海军官兵在失去了统一指挥下，依靠军官素养，与强大的敌人顽强作战。只要想到这样**的句式，会出现在实事求是的作战报告上，被自己在指挥学院的后辈们观赏这种事，鲁路就觉得有些尴尬。
最初将特勤舰队和克隆人舰队混编的时候，鲁路便特意让舰队里的指挥舰与攻击引导舰分开，这种设想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虽然说，最初的时候只是略微有些贪心想让这支新兵舰队同时拥有炮击火力与灵活的指挥，但到了现在，分散在整个舰队群落的原舰队成员却发挥出了远超预计的作用。新人们驾驭的战列舰只要跟着他们动作，原本狂妄的想象却因为克隆人那朴实的性格而得以实现。
鲁路这么做自然也是有风险的，也有可能这个舰队两样都做不好。所幸，现在看来效果还算不错。虽然没有统一指挥在远距离对射中占不到上风，但是现在同盟军的机动范围受到挤压，敌人阵型较为密集，运气不错的话，总能蒙到一二。
对于现在只能在联邦号上跳脚的鲁路来说，向来都是只看凤一舞欺负敌人的，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倒霉的一天。敌人的炮火有如神助，明明只是漏网之鱼，却将联邦号上下弄得狼狈不堪。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战争中意外的时候太多，很多情况都早有对策。
在确认联邦号的主要通信天线彻底完蛋，联邦号的损管人员启动备用方案。这种时候就看出旗舰编队的默契了，在发现联邦号受损的时候，战列舰大战里永远打酱油的电子侦察舰主动靠了过来。这个和联邦号比起来极为渺小的小家伙乘着联邦号护盾消失的瞬间，便利落的发射出一根缆索，死死的抓住联邦号的装甲。
恰在此刻，联邦号主控系统抛弃了受损的模块。不待残骸远离，完全关闭推进器的电子舰停留在抛弃模块之后露出的插口正上方，在牵引光线的引导下与联邦号完成驳接。电子舰强大的通信系统不在联邦号的通信系统之下，只是电子舰的内置核心运算能力远不如联邦号那般强大。
难以置信的更换工作仅仅花去炎黄人一刻钟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幸运之神没有再度青睐同盟军，零落的炮火几乎全部落空。在旗舰编队里的其他战列舰很快移动到位之后，一个接一个的撑起淡蓝色的护盾，数十艘战列舰用自己那庞大的身躯轻松将联邦号护在身后，同盟军彻底的失去击毁联邦号的机会。
“战区通告：联邦号接入通信。重复，联邦号接入通信。”
在所有炎黄人的欢呼之中，联邦号重新拿回指挥权，鲁路也当然的收到了报告。就算自己的部下们还在艰苦的战斗中，鲁路也只能苦笑着接通来自方择号的通讯，迎接凤轻吟的愤怒咆哮。
“特勤舰队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旗舰都保护不了啊？旗舰卫队的指挥官都该上军事法庭，通通枪毙了事。一群混账。你是，凤一舞也是，都是混蛋。还转发命令？见鬼的转发，真以为军法官不会枪毙她吗？”
在凤轻吟心底，刚刚发生的一切太不合乎逻辑。就算她知道，那已经是非常符合战场情况的。可以说，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凤一舞帮凤轻吟做出了选择，当然，凤一舞的选择是直接干涉特勤舰队的指挥。在凤轻吟还需要权衡利弊的时候，凤一舞近乎条件反射的给特勤舰队一个新的命令。
这个命令维持了特勤舰队的作战意志。
别以为战意士气在宇宙时代不重要，相反的是，在以星舰为基本单位的战斗中，战意和士气是很重要的。之前同盟军与联邦海军的多次接战，最终都因为基层指挥官丧失战意而导致整个舰队崩溃。这种本不应该出现在帝国战争中的场面，足够引起所有将军的注意。
“司令官阁下，一切问题留待战斗结束再行处理如何？”鲁路只能如此建议。他其实很清楚问题的严重性，只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于是，凤一舞逾越的事情就那么被吉勒西斯集群的司令官们暂时放过。此刻，联邦海军和自由同盟军依旧拥挤在这个星系，近三十万艘之众的战列舰群分成两个阵营互相撕咬。
尽管凤一舞的及时插手使得特勤舰队没有崩溃，但是，士气这不可捉摸的玩意儿终究是受到了影响。尽管凤轻吟努力了，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在数次交手之后终于学会的自由同盟军，在丢下三万多残骸之后，从容脱离战场。
至此，联邦与同盟在南线的战场又一次进入暂停时间。
“联邦号需要大修，通讯模块需要从源泉运过来，在这之前，只能凑合着用。”战后的例行视频会议中，鲁路盘点着自己的损失，看着刚刚报到的部下在几个小时内缩水，那种欲哭无泪的心情，让凤轻吟颇有同感。
“我这边还好，部下的情绪很稳定。唔，只有我的参谋长貌似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凤一舞淡然的报告，就像是她之前并没有闯祸一样的，平静淡然。
“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啊。”内心已然多次掀桌的凤轻吟盯着凤一舞，本该从容不迫的脸于此浮起万分无奈。“啊啊啊，为什么你总是在我眼皮底下干出这些事儿呢。”
就鲁路个人来说，这不过是凤一舞又一次愉悦的捅篓子而已。但其他人就敬谢不敏了，尤其是凤轻吟。只要一想到未来，这个冒冒失失的家伙会成为压在她头上的大山之一，凤轻吟就觉得眼前一黑。
“现在是战时，是作为集群司令官的你全权负责。啊哈，你要是能摘掉她的指挥权，那就最好不过。我这里正缺指挥官呢。”鲁路笑得风轻云淡，就好像凤一舞所冒犯的并不是他的权威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鲁路真是把凤一舞宠得无法无天了。
“呵呵。”当老子不敢啊。凤轻吟不曾怀疑鲁路“居心不良”，很轻易的受到了挑拨。只可惜，凤轻吟毕竟同样奸猾，很快就反应过来。鲁路这摆明是在坑自己啊。那些在第四分舰队的叔叔伯伯们从吉勒西斯集群组建的时候就看自己不顺眼了。真要这么干了，第一零四舰队的骄兵悍将还不得和自己翻脸呐。
“啧。”鲁路知道凤轻吟没有上当，却也并没有失望，本来就没打算让凤一舞失去对第一零四舰队的指挥权。“我本来打算让凤一舞接管克隆部队的指挥，新丁对战术条例的执行太死板了，我用着不顺手。”
“你用着不顺手，感情凤一舞用着就顺手？”凤轻吟立刻反驳，她对克隆技术还是有点悚。倒是特勤舰队普遍对克隆人看好这个事实，让凤轻吟有些举棋不定。于是凤轻吟对着鲁路一阵冷嘲热讽之后，吉勒西斯集群的例行会议算是结束了。
但是很快的，凤轻吟又找上了鲁路，这一次用的是私人路线，两位大提督之间私下的会面。只有在这种私下的场合，凤轻吟才会皱着眉毛，很沉重的声线提起这次战斗中发现的问题。
“虽然我很高兴联邦号没有事，但是，未能重创敌军也的确是一件遗憾的事。”凤轻吟表示遗憾。出于一位指挥官的理智，她清楚的知道下一次同盟军就不会这么呆萌的和拥有要塞的联邦海军拼火力了。
“……啊哈，如果我再晚来几个小时，你和凤一舞就被同盟军吃掉了啊。能击退同盟军已经很不错啦。”鲁路显得满足，事实也是如此。自由同盟军在这个战场占据着优势，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大概也只有凤轻吟才会不甘敌军轻易脱离战斗。
“并不是这样。同盟军的恢复能力高于我们。你也应该注意到，他们可以轻易动用的部队，在数量上远远超过我们的总数。”此刻的吉勒西斯集群可以进行战斗的战列舰不足十二万，而集群侦查舰队在周边发现的自由同盟军超过二十万，甚至还有更多尚未被发现的。因为数量上的绝对差距带来的劣势，开始在越来越频繁的激烈战斗中体现出来。
“第七舰队的补充还在路上，需要一周，或是更长的时间。负责物资补给的运输舰队，只有百分之六十的运力。”凤轻吟向着鲁路例行的通报了己方的真实情况。联邦政府的资源倾斜，大量原定归属吉勒西斯方面的运输船被抽调到东部，以维持那支大军的作战需要。这种并不在计划中的变故，使得吉勒西斯集群所需的物资在米尔星系大量积压。
“后勤运输的问题别指望我啊。特勤舰队在之前只有两千编制，一个分舰队的规模，所以我这里的后勤运力一开始就可以忽略不计。”特勤舰队的K号罐头们，从来都是以速度和安全作为标准。至于维持十余万大军的作战需求这种除开数量还是数量的要求，鲁路相信源泉方面军后勤部的那些统筹者一定会干脆的拍死提议者。
“唉，难道和同盟军打一次就要攒一个星期的物资吗？”凤轻吟有些无奈，条件限制下，再天才的战术家也只能憋屈在巢穴里喘息。
“没错，我还特意为这种战术起了一个名字：七日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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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海军官兵在失去了统一指挥下，依靠军官素养，与强大的敌人顽强作战。只要想到这样**的句式，会出现在实事求是的作战报告上，被自己在指挥学院的后辈们观赏这种事，鲁路就觉得有些尴尬。
最初将特勤舰队和克隆人舰队混编的时候，鲁路便特意让舰队里的指挥舰与攻击引导舰分开，这种设想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虽然说，最初的时候只是略微有些贪心想让这支新兵舰队同时拥有炮击火力与灵活的指挥，但到了现在，分散在整个舰队群落的原舰队成员却发挥出了远超预计的作用。新人们驾驭的战列舰只要跟着他们动作，原本狂妄的想象却因为克隆人那朴实的性格而得以实现。
鲁路这么做自然也是有风险的，也有可能这个舰队两样都做不好。所幸，现在看来效果还算不错。虽然没有统一指挥在远距离对射中占不到上风，但是现在同盟军的机动范围受到挤压，敌人阵型较为密集，运气不错的话，总能蒙到一二。
对于现在只能在联邦号上跳脚的鲁路来说，向来都是只看凤一舞欺负敌人的，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倒霉的一天。敌人的炮火有如神助，明明只是漏网之鱼，却将联邦号上下弄得狼狈不堪。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战争中意外的时候太多，很多情况都早有对策。
在确认联邦号的主要通信天线彻底完蛋，联邦号的损管人员启动备用方案。这种时候就看出旗舰编队的默契了，在发现联邦号受损的时候，战列舰大战里永远打酱油的电子侦察舰主动靠了过来。这个和联邦号比起来极为渺小的小家伙乘着联邦号护盾消失的瞬间，便利落的发射出一根缆索，死死的抓住联邦号的装甲。
恰在此刻，联邦号主控系统抛弃了受损的模块。不待残骸远离，完全关闭推进器的电子舰停留在抛弃模块之后露出的插口正上方，在牵引光线的引导下与联邦号完成驳接。电子舰强大的通信系统不在联邦号的通信系统之下，只是电子舰的内置核心运算能力远不如联邦号那般强大。
难以置信的更换工作仅仅花去炎黄人一刻钟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幸运之神没有再度青睐同盟军，零落的炮火几乎全部落空。在旗舰编队里的其他战列舰很快移动到位之后，一个接一个的撑起淡蓝色的护盾，数十艘战列舰用自己那庞大的身躯轻松将联邦号护在身后，同盟军彻底的失去击毁联邦号的机会。
“战区通告：联邦号接入通信。重复，联邦号接入通信。”
在所有炎黄人的欢呼之中，联邦号重新拿回指挥权，鲁路也当然的收到了报告。就算自己的部下们还在艰苦的战斗中，鲁路也只能苦笑着接通来自方择号的通讯，迎接凤轻吟的愤怒咆哮。
“特勤舰队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旗舰都保护不了啊？旗舰卫队的指挥官都该上军事法庭，通通枪毙了事。一群混账。你是，凤一舞也是，都是混蛋。还转发命令？见鬼的转发，真以为军法官不会枪毙她吗？”
在凤轻吟心底，刚刚发生的一切太不合乎逻辑。就算她知道，那已经是非常符合战场情况的。可以说，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凤一舞帮凤轻吟做出了选择，当然，凤一舞的选择是直接干涉特勤舰队的指挥。在凤轻吟还需要权衡利弊的时候，凤一舞近乎条件反射的给特勤舰队一个新的命令。
这个命令维持了特勤舰队的作战意志。
别以为战意士气在宇宙时代不重要，相反的是，在以星舰为基本单位的战斗中，战意和士气是很重要的。之前同盟军与联邦海军的多次接战，最终都因为基层指挥官丧失战意而导致整个舰队崩溃。这种本不应该出现在帝国战争中的场面，足够引起所有将军的注意。
“司令官阁下，一切问题留待战斗结束再行处理如何？”鲁路只能如此建议。他其实很清楚问题的严重性，只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于是，凤一舞逾越的事情就那么被吉勒西斯集群的司令官们暂时放过。此刻，联邦海军和自由同盟军依旧拥挤在这个星系，近三十万艘之众的战列舰群分成两个阵营互相撕咬。
尽管凤一舞的及时插手使得特勤舰队没有崩溃，但是，士气这不可捉摸的玩意儿终究是受到了影响。尽管凤轻吟努力了，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在数次交手之后终于学会的自由同盟军，在丢下三万多残骸之后，从容脱离战场。
至此，联邦与同盟在南线的战场又一次进入暂停时间。
“联邦号需要大修，通讯模块需要从源泉运过来，在这之前，只能凑合着用。”战后的例行视频会议中，鲁路盘点着自己的损失，看着刚刚报到的部下在几个小时内缩水，那种欲哭无泪的心情，让凤轻吟颇有同感。
“我这边还好，部下的情绪很稳定。唔，只有我的参谋长貌似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凤一舞淡然的报告，就像是她之前并没有闯祸一样的，平静淡然。
“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啊。”内心已然多次掀桌的凤轻吟盯着凤一舞，本该从容不迫的脸于此浮起万分无奈。“啊啊啊，为什么你总是在我眼皮底下干出这些事儿呢。”
就鲁路个人来说，这不过是凤一舞又一次愉悦的捅篓子而已。但其他人就敬谢不敏了，尤其是凤轻吟。只要一想到未来，这个冒冒失失的家伙会成为压在她头上的大山之一，凤轻吟就觉得眼前一黑。
“现在是战时，是作为集群司令官的你全权负责。啊哈，你要是能摘掉她的指挥权，那就最好不过。我这里正缺指挥官呢。”鲁路笑得风轻云淡，就好像凤一舞所冒犯的并不是他的权威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鲁路真是把凤一舞宠得无法无天了。
“呵呵。”当老子不敢啊。凤轻吟不曾怀疑鲁路“居心不良”，很轻易的受到了挑拨。只可惜，凤轻吟毕竟同样奸猾，很快就反应过来。鲁路这摆明是在坑自己啊。那些在第四分舰队的叔叔伯伯们从吉勒西斯集群组建的时候就看自己不顺眼了。真要这么干了，第一零四舰队的骄兵悍将还不得和自己翻脸呐。
“啧。”鲁路知道凤轻吟没有上当，却也并没有失望，本来就没打算让凤一舞失去对第一零四舰队的指挥权。“我本来打算让凤一舞接管克隆部队的指挥，新丁对战术条例的执行太死板了，我用着不顺手。”
“你用着不顺手，感情凤一舞用着就顺手？”凤轻吟立刻反驳，她对克隆技术还是有点悚。倒是特勤舰队普遍对克隆人看好这个事实，让凤轻吟有些举棋不定。于是凤轻吟对着鲁路一阵冷嘲热讽之后，吉勒西斯集群的例行会议算是结束了。
但是很快的，凤轻吟又找上了鲁路，这一次用的是私人路线，两位大提督之间私下的会面。只有在这种私下的场合，凤轻吟才会皱着眉毛，很沉重的声线提起这次战斗中发现的问题。
“虽然我很高兴联邦号没有事，但是，未能重创敌军也的确是一件遗憾的事。”凤轻吟表示遗憾。出于一位指挥官的理智，她清楚的知道下一次同盟军就不会这么呆萌的和拥有要塞的联邦海军拼火力了。
“……啊哈，如果我再晚来几个小时，你和凤一舞就被同盟军吃掉了啊。能击退同盟军已经很不错啦。”鲁路显得满足，事实也是如此。自由同盟军在这个战场占据着优势，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大概也只有凤轻吟才会不甘敌军轻易脱离战斗。
“并不是这样。同盟军的恢复能力高于我们。你也应该注意到，他们可以轻易动用的部队，在数量上远远超过我们的总数。”此刻的吉勒西斯集群可以进行战斗的战列舰不足十二万，而集群侦查舰队在周边发现的自由同盟军超过二十万，甚至还有更多尚未被发现的。因为数量上的绝对差距带来的劣势，开始在越来越频繁的激烈战斗中体现出来。
“第七舰队的补充还在路上，需要一周，或是更长的时间。负责物资补给的运输舰队，只有百分之六十的运力。”凤轻吟向着鲁路例行的通报了己方的真实情况。联邦政府的资源倾斜，大量原定归属吉勒西斯方面的运输船被抽调到东部，以维持那支大军的作战需要。这种并不在计划中的变故，使得吉勒西斯集群所需的物资在米尔星系大量积压。
“后勤运输的问题别指望我啊。特勤舰队在之前只有两千编制，一个分舰队的规模，所以我这里的后勤运力一开始就可以忽略不计。”特勤舰队的K号罐头们，从来都是以速度和安全作为标准。至于维持十余万大军的作战需求这种除开数量还是数量的要求，鲁路相信源泉方面军后勤部的那些统筹者一定会干脆的拍死提议者。
“唉，难道和同盟军打一次就要攒一个星期的物资吗？”凤轻吟有些无奈，条件限制下，再天才的战术家也只能憋屈在巢穴里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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