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红衣纸人
地狱之门…
胡八一不敢肯定。
不过这瓶山古墓里处处透着诡异，还是小心稳妥点好。
楚尧点头，然后提着手电往周围照了一圈。
这才发现不远处竟矗立着七八幢阁楼，
阁楼不高，也就两三层的样子，不过模样布局却极致的古朴。
阁楼内没有灯火，黑洞洞一片。
三人相视一眼，向那边慢慢走去。
走近一瞧，竟然连房门，栋柱都是黑色的。
黑的深沉，透着一股子凉意。
楚尧用手电在栋柱上敲了敲，竟有生铁的声音发出。
三人皆是一愣，这房子居然真的是用生铁铸成的。
阁楼外用玉栏杆围起，只论建筑风格，绝对的精妙。
只是，
抬起手电照进窗户，光线似乎直接被吞了，
出奇的诡异。
胡八一，“怎么办？”
阁楼就在眼前，不进的话可能会错过一些线索，可进去的话…
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只感觉站在这片阁楼前，如芒刺背。
楚尧想了下道，“我先进去探探，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等胡胖两人回应，楚尧径直提着手电一把推开了房门。
楼内漆黑一片，即便手中提着手电，可见度依然很低。
仿佛这生铁具有吸光特性。
站在其中，勉强看得出房屋轮廓。
此时楚尧站着的房间，应该是正堂。
正堂内的布置，桌椅板凳，甚至包括地板，全部都是铁质的。
很难理解这样做的目的。
向前看去，堂内奉着一尊赤足石雕，
石雕半米高，通体透发着玉石般的光泽。
楚尧在那石雕脸上扫过，那好像是…药王？
丹井之下供着药王…
楚尧微微一思量，差不多全明白过来了。
这铁楼应该是间药王阁。
阁楼用来存储古人炼丹的名贵药材。
而楼前尸桂吸纳地底阴气，目的正是为了保持药王阁的药材不会变质。
至于阁楼为何是铁质的，恐怕也和保存药材的药性有关吧。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楚尧在一楼正堂内搜寻了一周，
果然在靠近一道铁质屏风之后，楚尧发现了大量的瓷瓶玉坛，
浓浓的药香从那些瓷瓶中飘来，足以证明里面都是些价值不菲的药材。
而在那些瓶瓶罐罐之间，有一个檀木盒子最为显眼，
盒面上有龙凤漆画，雕琢的十分精美。
楚尧用轩辕剑轻轻挑开盒口，一阵异香扑来。
同时见到盒子里是一个个小格子，格子里摆放着大小色泽不一的药石，
看模样很像狗宝，蛇眼等灵物的内丹。
最小的也有核桃大小，每一块放到现在都是极为罕见的灵丹妙药。
价值不菲！
楚尧已经可以想见，一旦胖子见到这一幕，必定是嘴角都要咧开了。
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后，楚尧往二楼走去。
一楼供奉着药王，同时库存了那么多的药石，
这二楼又会有什么呢？
楚尧不免有些好奇！
不过当走到二楼楼梯口时，
有雾气弥散在一级级台阶上，
使得本就黯淡的光线，更难以看清周围了。
楚尧一手提剑，一手拿灯，直接上了楼梯。
雾气缭绕，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不过一路往上，直到站在了二楼过道上，并未发生任何怪异的事情。
暗松一口气，楚尧来到了靠近楼梯右手边最近的一扇房门前。
隔着房门，楚尧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
可微微犹豫一瞬之后，楚尧还是一把推开了房门。
吱嘎~
老旧的门板摩擦声响起，异常嘶哑。
看清门后一幕，楚尧愣住了。
那里竟站着一个女子。
女子头戴金簪，衣着大红长袍。
因为是面朝屋内，所以并不能看清样貌。
不过她站在屋内，一动不动。
像是活人，但身上却又少了些活人的气息。
目光盯在后者的大红长袍上，那款式风格…是明朝的。
楚尧记得，从明朝开始，百姓一概禁穿胡服，
衣冠风格恢复唐代形制，
所以当时的衣服大都是圆领服饰。
女性多穿霞帔、长袍。
楚尧确定自己不会看走眼，那定是明朝装束没错。
可是，
这里明明自元代时，便已经尘封。
上面的门锁机括通通保存的很好，也没见任何被强行打破的痕迹，
那么眼前这个明朝女子又是从何而来的？
难道历史记载有误？
早在元朝的时候，就统一了汉服？
可这些草原鞑子不是应该最讨厌汉文化的吗？
古怪，实在古怪！
另外，楚尧还发现了更诡异的事情。
这铁楼尘封数百年，地板上早已堆起了厚厚的灰尘。
而房间里，竟然没有看见半个脚印，
难道这红衣女子立在那里从明朝直到现在？
楚尧很哼一声，“装神弄鬼！”
然后直接迈步走近屋子，
到那女子身后，女子仍然未动。
楚尧直接伸手一把抓了过去。
可是手下一空，刚刚还真实存在的红衣女竟凭空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一片尘雾，徐徐飘落。
楚尧眉头一皱，当即捂住口鼻，快速后退。
那女子消失的太突然，鬼知道这尘雾是否有毒。
直到退出房门口，楚尧这才低头看向手掌。
那女子虽然迅速消失，但楚尧还是在那一瞬感受到了指尖传来的触感。
昏暗的光线下，隐约看见掌心有尘埃，
那是某种碎屑，
像是某种木材…
楚尧目光一闪，“难道是纸人？”
因为纸人放在地下数百年，纸筋纹路早已枯朽，所以才会出现刚才一碰就碎的场景。
只是，
这红衣纸人也裁剪的太精妙了吧。
再配合这里的昏暗的光线，让人误以为是真人。
不过，
楚尧还是有不解。
就算是纸人，但这装束仍旧是明朝的风格啊。
年代始终有出入。
思来想去没个答案，楚尧又将二楼其它房间挨个检查了一遍，
见都只是空房，并没有任何异状，
这才转身下了楼，来到门外将刚才的事情给老胡和胖子大概说了一遍。
胡八一也不解，就算明朝真的有人来过这里，可扎一个纸人放在铁楼里又是什么意思呢？
是为了祭拜谁？
还是…
左右看了眼其它铁楼，胡八一建议都检查一遍。
楚尧点头，这也是他的想法。
于是三人一同踏进第二座铁楼，同样是药王阁，一楼也搜到了各种珍贵名药，
但二楼的屋子皆是一空，并没有出现楚尧提到的那个红衣纸人。
接着第三座，第四座药王阁。
直到三人将所有铁楼全都检查了一遍后，都没有见到红衣纸人。
胖子道，“老楚，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楚尧也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胡八一见状道，“先别想了，也许那只是谁家后人搬进来祭拜仙人的。”
瓶山内本就种种诡异，想不通的地方何止这一件事？
楚尧点头，也对。
“不过这湘西尸王到底葬在何处？”
他们留下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尸王，可将这阁楼里搜了个遍，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胡八一也是有些丧气，
如果这里都没有的话，只能从山肩那里再试一次了。
只是那里地势凶险，怯全天飘着五彩毒瘴，
看那声势，也许蛰伏着有比六翅更恐怖的毒虫精怪，
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想从那里进入。
“咦，胖子呢？”
这时楚尧发现胖子不见了。
胡八一左右看了一眼也没发现，不过当瞧见身后那座铁楼门大开后，当即摇头骂道，“这个死胖子。”
楚尧会意，同样摇头苦笑。
两人在外面正发愁尸王的事情，这货居然还想着宝贝呢。
合着中鬼爪诅咒的不是他一样。
两人当即走了过去，
果然，
一进房门，就看见胖子撅着个屁股，在那里收宝贝呢。
先不提那些极名贵的药材，就说那些瓶瓶罐罐，也都是历朝历代留下的古物，每一件都能卖到五位数以上。
这可把胖子乐坏了。
瞧后者那嘚瑟样，胡八一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楚尧却拦住了老胡，冲他摇了摇头。
胖子这人简单，有宝贝就能开心。
反正现在也没尸王线索，不必急于一时，就让胖子再乐呵乐呵吧。
胡八一点头，行吧。
说起来，自打胖子跟着自己干了这倒斗的营生，富裕的日子真没过过几天。
想到这里，胡八一不禁郁闷的骂了一句，“特娘的，别人靠倒斗发财，咱兄弟靠倒斗活命！”
楚尧笑了笑，貌似还真是这么个情况。
“老楚，你确定尸王真的存在吗？”
冷静下来后，胡八一不禁怀疑起尸王的真实性。
楚尧沉吟了下道，“之前我命尕娃下山采购时，也是让他顺便在山脚下做了些打听。”
“据说这老熊岭盛产珍惜药草，而且野味也多，所以从前这岭子上十分热闹，不过后来接连有猎户失踪的事情发生，也就是越来越少人敢上山了。”
“关于失踪事件，各种传闻都有。”
“不过其中最可信的是说，有人亲眼见到从瓶山之中有尸王，尸王体型巨大，紫袍金带。”
“看装束的话，生前不是王侯，就是将相，所以附近的人都叫它湘西尸王。”
因为尸王传说越来越逼真，渐渐也就没人再敢上老熊岭了。
胡八一皱眉，“紫袍金带…王侯将相…”
“难不成这死人生前显贵，死后也能为王？”
楚尧笑了笑，“似乎还真有这么个说法。”
“人有三六九等，僵尸也分等级。”
“假如死人生前是王公贵族，死后出现尸变也比寻常的僵尸厉害许多。”
胡八一微微摇头，总觉得这种说法多少有些可笑。
楚尧却给出了自己理解，他认为死人生前身份尊贵，那么死后尸体的保存也自然会比穷苦人家好上许多。
一般情况，穷人家的尸体要么埋在乱葬岗，要么就是挖一个浅坟。
很自然就会遭到虫蚁蛀咬，很难保证尸体的完整。
而且王公贵族墓里皆有大量明器珠宝陪葬，又居于风水位，所以纵然是死后化成僵尸，也一样尊贵。
胡八一摇头轻叹，“富人生前显贵，死后也一样尊贵，难道穷人就要贫贱一生吗？”
楚尧拍了拍老胡，“虽然现实确实残酷了点，不过世间万物向来是一物降一物，我们不就是那些生前显贵之人的克星吗？”
胡八一一愣，然后哭笑不得。
似乎…还真是那么个理。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可这时胖子突然一声惊呼，
“老胡，老楚，你们快来看！”
胖子声音焦急，也有着惊喜。
胡楚二人赶忙走了过去，
近前，
只见原本摆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全都给胖子搬空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那空出的地板上，再度出现一张图刻。
瞎子鬼！
又是瞎子鬼！
“我说怎么找不到线索呢，原来藏在那些瓶子下面。”
不愧是胖子。
楚尧一把拉开地板上的石砖，下面露出一个洞口。
“不深！”
三人相视一笑，陆续跳了下去。
这是一条山中隧道，道路曲折幽深，
随着深入，隐隐能看见流动的云雾，
云雾如香烟缭绕，朦朦胧胧。
胡八一猜测，“这里极可能就是元兵古墓了！”
可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楚尧突然停下步子。
“怎么了老楚？”
随着楚尧手指的方向，胖子好像看见那里坐着一人。
那人穿着身形壮硕，狮鼻阔口，
视线刚一碰触，就将胖子惊出一身冷汗。
“娘，娘嘞，尸…尸王，真的有尸王啊！”
胖子发虚，老胡也哆嗦。
因为他们看得清楚，那可不是什么纸人。
对方双目绽放精光，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进瓶山之前，大家都想过见到尸王的场景，最可能就是在一个棺材里躺着。
可这家伙居然就坐在那里，已经看见他们了。
老胡一惊，招呼胖子赶紧准备武器。
这时楚尧却突然挥手，道了一声，‘且慢！’
“那不是尸王！”
胡八一不解，“你怎么知道？”
楚尧说，“老胡，你仔细看他的装束，是不是有些奇怪？”
“奇怪？”
胡八一微微提了提手电，却见那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色。
黑帽，黑袍…
还有对方脚下的靴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好像是…元代的。
不过，
“虽然是有些诡异，可老楚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胖子突然一拍脑袋，嗷嗷一嗓子喊道，“我知道了！”
“那个装扮是，是，”
“是勾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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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不高，也就两三层的样子，不过模样布局却极致的古朴。
阁楼内没有灯火，黑洞洞一片。
三人相视一眼，向那边慢慢走去。
走近一瞧，竟然连房门，栋柱都是黑色的。
黑的深沉，透着一股子凉意。
楚尧用手电在栋柱上敲了敲，竟有生铁的声音发出。
三人皆是一愣，这房子居然真的是用生铁铸成的。
阁楼外用玉栏杆围起，只论建筑风格，绝对的精妙。
只是，
抬起手电照进窗户，光线似乎直接被吞了，
出奇的诡异。
胡八一，“怎么办？”
阁楼就在眼前，不进的话可能会错过一些线索，可进去的话…
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只感觉站在这片阁楼前，如芒刺背。
楚尧想了下道，“我先进去探探，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等胡胖两人回应，楚尧径直提着手电一把推开了房门。
楼内漆黑一片，即便手中提着手电，可见度依然很低。
仿佛这生铁具有吸光特性。
站在其中，勉强看得出房屋轮廓。
此时楚尧站着的房间，应该是正堂。
正堂内的布置，桌椅板凳，甚至包括地板，全部都是铁质的。
很难理解这样做的目的。
向前看去，堂内奉着一尊赤足石雕，
石雕半米高，通体透发着玉石般的光泽。
楚尧在那石雕脸上扫过，那好像是…药王？
丹井之下供着药王…
楚尧微微一思量，差不多全明白过来了。
这铁楼应该是间药王阁。
阁楼用来存储古人炼丹的名贵药材。
而楼前尸桂吸纳地底阴气，目的正是为了保持药王阁的药材不会变质。
至于阁楼为何是铁质的，恐怕也和保存药材的药性有关吧。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楚尧在一楼正堂内搜寻了一周，
果然在靠近一道铁质屏风之后，楚尧发现了大量的瓷瓶玉坛，
浓浓的药香从那些瓷瓶中飘来，足以证明里面都是些价值不菲的药材。
而在那些瓶瓶罐罐之间，有一个檀木盒子最为显眼，
盒面上有龙凤漆画，雕琢的十分精美。
楚尧用轩辕剑轻轻挑开盒口，一阵异香扑来。
同时见到盒子里是一个个小格子，格子里摆放着大小色泽不一的药石，
看模样很像狗宝，蛇眼等灵物的内丹。
最小的也有核桃大小，每一块放到现在都是极为罕见的灵丹妙药。
价值不菲！
楚尧已经可以想见，一旦胖子见到这一幕，必定是嘴角都要咧开了。
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后，楚尧往二楼走去。
一楼供奉着药王，同时库存了那么多的药石，
这二楼又会有什么呢？
楚尧不免有些好奇！
不过当走到二楼楼梯口时，
有雾气弥散在一级级台阶上，
使得本就黯淡的光线，更难以看清周围了。
楚尧一手提剑，一手拿灯，直接上了楼梯。
雾气缭绕，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不过一路往上，直到站在了二楼过道上，并未发生任何怪异的事情。
暗松一口气，楚尧来到了靠近楼梯右手边最近的一扇房门前。
隔着房门，楚尧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
可微微犹豫一瞬之后，楚尧还是一把推开了房门。
吱嘎~
老旧的门板摩擦声响起，异常嘶哑。
看清门后一幕，楚尧愣住了。
那里竟站着一个女子。
女子头戴金簪，衣着大红长袍。
因为是面朝屋内，所以并不能看清样貌。
不过她站在屋内，一动不动。
像是活人，但身上却又少了些活人的气息。
目光盯在后者的大红长袍上，那款式风格…是明朝的。
楚尧记得，从明朝开始，百姓一概禁穿胡服，
衣冠风格恢复唐代形制，
所以当时的衣服大都是圆领服饰。
女性多穿霞帔、长袍。
楚尧确定自己不会看走眼，那定是明朝装束没错。
可是，
这里明明自元代时，便已经尘封。
上面的门锁机括通通保存的很好，也没见任何被强行打破的痕迹，
那么眼前这个明朝女子又是从何而来的？
难道历史记载有误？
早在元朝的时候，就统一了汉服？
可这些草原鞑子不是应该最讨厌汉文化的吗？
古怪，实在古怪！
另外，楚尧还发现了更诡异的事情。
这铁楼尘封数百年，地板上早已堆起了厚厚的灰尘。
而房间里，竟然没有看见半个脚印，
难道这红衣女子立在那里从明朝直到现在？
楚尧很哼一声，“装神弄鬼！”
然后直接迈步走近屋子，
到那女子身后，女子仍然未动。
楚尧直接伸手一把抓了过去。
可是手下一空，刚刚还真实存在的红衣女竟凭空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一片尘雾，徐徐飘落。
楚尧眉头一皱，当即捂住口鼻，快速后退。
那女子消失的太突然，鬼知道这尘雾是否有毒。
直到退出房门口，楚尧这才低头看向手掌。
那女子虽然迅速消失，但楚尧还是在那一瞬感受到了指尖传来的触感。
昏暗的光线下，隐约看见掌心有尘埃，
那是某种碎屑，
像是某种木材…
楚尧目光一闪，“难道是纸人？”
因为纸人放在地下数百年，纸筋纹路早已枯朽，所以才会出现刚才一碰就碎的场景。
只是，
这红衣纸人也裁剪的太精妙了吧。
再配合这里的昏暗的光线，让人误以为是真人。
不过，
楚尧还是有不解。
就算是纸人，但这装束仍旧是明朝的风格啊。
年代始终有出入。
思来想去没个答案，楚尧又将二楼其它房间挨个检查了一遍，
见都只是空房，并没有任何异状，
这才转身下了楼，来到门外将刚才的事情给老胡和胖子大概说了一遍。
胡八一也不解，就算明朝真的有人来过这里，可扎一个纸人放在铁楼里又是什么意思呢？
是为了祭拜谁？
还是…
左右看了眼其它铁楼，胡八一建议都检查一遍。
楚尧点头，这也是他的想法。
于是三人一同踏进第二座铁楼，同样是药王阁，一楼也搜到了各种珍贵名药，
但二楼的屋子皆是一空，并没有出现楚尧提到的那个红衣纸人。
接着第三座，第四座药王阁。
直到三人将所有铁楼全都检查了一遍后，都没有见到红衣纸人。
胖子道，“老楚，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楚尧也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胡八一见状道，“先别想了，也许那只是谁家后人搬进来祭拜仙人的。”
瓶山内本就种种诡异，想不通的地方何止这一件事？
楚尧点头，也对。
“不过这湘西尸王到底葬在何处？”
他们留下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尸王，可将这阁楼里搜了个遍，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胡八一也是有些丧气，
如果这里都没有的话，只能从山肩那里再试一次了。
只是那里地势凶险，怯全天飘着五彩毒瘴，
看那声势，也许蛰伏着有比六翅更恐怖的毒虫精怪，
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想从那里进入。
“咦，胖子呢？”
这时楚尧发现胖子不见了。
胡八一左右看了一眼也没发现，不过当瞧见身后那座铁楼门大开后，当即摇头骂道，“这个死胖子。”
楚尧会意，同样摇头苦笑。
两人在外面正发愁尸王的事情，这货居然还想着宝贝呢。
合着中鬼爪诅咒的不是他一样。
两人当即走了过去，
果然，
一进房门，就看见胖子撅着个屁股，在那里收宝贝呢。
先不提那些极名贵的药材，就说那些瓶瓶罐罐，也都是历朝历代留下的古物，每一件都能卖到五位数以上。
这可把胖子乐坏了。
瞧后者那嘚瑟样，胡八一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楚尧却拦住了老胡，冲他摇了摇头。
胖子这人简单，有宝贝就能开心。
反正现在也没尸王线索，不必急于一时，就让胖子再乐呵乐呵吧。
胡八一点头，行吧。
说起来，自打胖子跟着自己干了这倒斗的营生，富裕的日子真没过过几天。
想到这里，胡八一不禁郁闷的骂了一句，“特娘的，别人靠倒斗发财，咱兄弟靠倒斗活命！”
楚尧笑了笑，貌似还真是这么个情况。
“老楚，你确定尸王真的存在吗？”
冷静下来后，胡八一不禁怀疑起尸王的真实性。
楚尧沉吟了下道，“之前我命尕娃下山采购时，也是让他顺便在山脚下做了些打听。”
“据说这老熊岭盛产珍惜药草，而且野味也多，所以从前这岭子上十分热闹，不过后来接连有猎户失踪的事情发生，也就是越来越少人敢上山了。”
“关于失踪事件，各种传闻都有。”
“不过其中最可信的是说，有人亲眼见到从瓶山之中有尸王，尸王体型巨大，紫袍金带。”
“看装束的话，生前不是王侯，就是将相，所以附近的人都叫它湘西尸王。”
因为尸王传说越来越逼真，渐渐也就没人再敢上老熊岭了。
胡八一皱眉，“紫袍金带…王侯将相…”
“难不成这死人生前显贵，死后也能为王？”
楚尧笑了笑，“似乎还真有这么个说法。”
“人有三六九等，僵尸也分等级。”
“假如死人生前是王公贵族，死后出现尸变也比寻常的僵尸厉害许多。”
胡八一微微摇头，总觉得这种说法多少有些可笑。
楚尧却给出了自己理解，他认为死人生前身份尊贵，那么死后尸体的保存也自然会比穷苦人家好上许多。
一般情况，穷人家的尸体要么埋在乱葬岗，要么就是挖一个浅坟。
很自然就会遭到虫蚁蛀咬，很难保证尸体的完整。
而且王公贵族墓里皆有大量明器珠宝陪葬，又居于风水位，所以纵然是死后化成僵尸，也一样尊贵。
胡八一摇头轻叹，“富人生前显贵，死后也一样尊贵，难道穷人就要贫贱一生吗？”
楚尧拍了拍老胡，“虽然现实确实残酷了点，不过世间万物向来是一物降一物，我们不就是那些生前显贵之人的克星吗？”
胡八一一愣，然后哭笑不得。
似乎…还真是那么个理。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可这时胖子突然一声惊呼，
“老胡，老楚，你们快来看！”
胖子声音焦急，也有着惊喜。
胡楚二人赶忙走了过去，
近前，
只见原本摆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全都给胖子搬空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那空出的地板上，再度出现一张图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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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瞎子鬼！
“我说怎么找不到线索呢，原来藏在那些瓶子下面。”
不愧是胖子。
楚尧一把拉开地板上的石砖，下面露出一个洞口。
“不深！”
三人相视一笑，陆续跳了下去。
这是一条山中隧道，道路曲折幽深，
随着深入，隐隐能看见流动的云雾，
云雾如香烟缭绕，朦朦胧胧。
胡八一猜测，“这里极可能就是元兵古墓了！”
可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楚尧突然停下步子。
“怎么了老楚？”
随着楚尧手指的方向，胖子好像看见那里坐着一人。
那人穿着身形壮硕，狮鼻阔口，
视线刚一碰触，就将胖子惊出一身冷汗。
“娘，娘嘞，尸…尸王，真的有尸王啊！”
胖子发虚，老胡也哆嗦。
因为他们看得清楚，那可不是什么纸人。
对方双目绽放精光，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进瓶山之前，大家都想过见到尸王的场景，最可能就是在一个棺材里躺着。
可这家伙居然就坐在那里，已经看见他们了。
老胡一惊，招呼胖子赶紧准备武器。
这时楚尧却突然挥手，道了一声，‘且慢！’
“那不是尸王！”
胡八一不解，“你怎么知道？”
楚尧说，“老胡，你仔细看他的装束，是不是有些奇怪？”
“奇怪？”
胡八一微微提了提手电，却见那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色。
黑帽，黑袍…
还有对方脚下的靴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好像是…元代的。
不过，
“虽然是有些诡异，可老楚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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