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冲突
“尸变了！”
楚尧心头一惊，连忙转过头去。
可刚才还坐在棺材里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呲呲~”
身后传来声响，只见阿宁脸色骇然的指着一个方向。
那里是冥殿的深处，而一道残破的人影正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向深处缓缓爬去。
虽然空间阴暗，但是后者诡异的绿色头发，还是让二人快速认出，那就是刚才躺在棺材里的人。
楚尧回头道，“要跟上去看看吗？”
阿宁神色犹豫，最终摇了摇头，“老板只让我搜棺。”
楚尧耸了耸肩，那撤吧。
既然那鬼东西没有想伤害他们的意思，楚尧也不会自找没趣的凑上去。
当下，两人沿着原路回返。
再次到了滩口，一艘船停靠在岸边。
楚尧注意到阿宁的表情，问道，“你们的人？”
阿宁点头，然后看着楚尧认真道，“我说话算话，你帮我下墓，我放你朋友。”
只见阿宁拍了两下手掌，一行人从船舱里走出。
“老楚，是老楚。”
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胖子。
还有老胡和雪梨。
三人身后各抵着一把枪，被一伙人推搡着下船。
楚尧眉头微皱，眼中有杀意涌动。
一旁的阿宁见状，赶忙厉声喝道，“别乱来，赶紧放人。”
“可是阿宁，”
为首的是一戴墨镜的青年，他目光在阿宁和楚尧两人之间扫过，瞪着楚尧的眼神有着敌意。
“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神。”楚尧抬眼，淡淡道。
墨镜青年微微一愣，当反应过来后，当即破口大骂，“你什么东西，也配….”
然而话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闪，接着就被人掐住脖子给生生提了起来。
“打得好！”
“老楚，干死他。”
这两天胖子被憋屈坏了，尤其那个墨镜青年，整天在他眼前晃了晃去，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胖子！”
“雪梨！”
这时胡八一悄悄朝两人打着眼色。
两人立刻会意，胖子直接回身一撞，将身后之人顶翻在地，
而老胡和雪梨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悄悄解开了手上的捆绑，此刻出其不意的反击，也立刻将身后二人制住。
胖子坐在那人身上，压得那人是嗷嗷叫唤。
只一瞬间，楚尧四人反制对面，
“我说过，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神，听不懂吗？”
楚尧的声音冰冷至极，且带着弄弄的戏谑。
墨镜青年脸色胀紫，但嘴巴一张一合，仍在想说着什么。
“哼，骨头还挺硬。”
楚尧冷哼一声，然后松开手掌，
接着一记鞭腿，将那人踹出了五六米远。
落地之后，那人痛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老楚，这些人怎么办？”胡八一将对手捆绑，转头问道。
楚尧反问，“你想怎么办？”
胖子骂咧咧的咬开手上的绳索，恼声道，“办，必须得办，胖爷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窝囊气。”
“把他们一个个都绑了，扔黄河里喂鱼去。”
“胖子，别乱来，闹出人命咱们都跑不了。”雪莉杨还是冷静的。
胖子撇了撇嘴，却也没有反驳。
刚才也就是一气话。
这时胡八一道，“我看还是把他们送交派出所吧，绑架，持枪，每一样都够判刑的。”
“楚尧！”
楚尧还没说话，阿宁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
回头去看，后者正拿枪指着自己，“放了他们。”
“老楚小心。”
胡胖和雪梨纷纷焦急的喊道。
楚尧只是随意摆了摆手，然后盯着阿宁道，“你要对付我？”
“别忘了，我救过你的命。”
阿宁脸上闪过纠结。
楚尧继续道，“而且，你确定这样就能威胁我？”
阿宁脸上一怔，然后看见楚尧脚步轻轻抬起，
下一秒，阿宁果断将双手抬高，“你应该听见了，这不是我的意思。”
楚尧点头，“所以你现在还活着。”
阿宁脸色一变再变，她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有多恐怖。
“不管怎么样，你的朋友都回来了。”
“放过他们，咱们之间的事情就两清了。”
“两清？”楚尧冷笑，“你觉得这事清得了吗？”
阿宁皱眉，她也知道这事确实是他们不对。
只是，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作风，
只不过这次是碰到了楚尧，一个恐怖的家伙。
“那你想怎么样？”面对楚尧，阿宁只能认栽。
然而楚尧却摆了摆手，“走吧！”
阿宁一愣。
楚尧又道，“帮我给你老板还有孙学武带句话，这事没完！”
阿宁深深看了一眼楚尧，然后转身带着兄弟们开船离开了。
后面，
“老楚，你刚才说到孙教授？”
“难道我们这次被绑和他有关？”
雪莉杨走近，脸上有着疑惑。
楚尧点了点头，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而是看向老胡和胖子，“你们最近有做梦吗？”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郁闷的拉起衣袖。
嘶~
两人手臂上的鬼爪印几乎和见到船老大的时候差不多。
楚尧快速从口袋里取出两枚青铜片，分别递给两人。
胡八一皱眉道，“老胡，你给我们这个做什么？”
楚尧没说话，而是掀起自己的衣袖。
嗯？
“老楚你好了？”
楚尧点头，“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情况就好了很多，之后又找到了一枚青铜片，还有这个镜子，就彻底好了。”
“老楚，你是说这玩意儿能解诅咒？”
楚尧皱眉，“我也不能肯定，不过从我身上的变化来看，是在接触青铜镜之后发生的。”
“给我看看。”
雪莉杨从胖子手里接过青铜镜，先是看了看，又闻了闻。
“有发现？”
雪莉杨摇头，“不好说。”
“不过我总觉得这上面的铜锈有点古怪。”
“古怪？”
“嗯！”雪莉杨说，“通常来讲铜锈是黄绿色的，虽然埋葬的环境不同，但是都只是体现在颜色的深度上，可这镜子上的铜锈透着淡淡的紫色，”
“紫色？”
楚尧先前在地下，因为光线的原因没有仔细看，此时再看，确实夹着淡淡的紫色。
“难道这就是接触诅咒的关键？”
老胡说，“如果真是这紫色物质起的作用，那么咱们中的就不是诅咒。”
胖子挠头，“不是诅咒？”
楚尧点头，“没错，不是诅咒，咱们应该是中了某种病毒。”
至此，楚尧想通了一些之前无法解释的事情。
首先是黄河眼下的那些陪葬品，上面应该是生存在某些病毒，这种病毒不仅能侵入人的血液，在人的皮肤上产生类似指印的黑色淤青，
同时还能干扰人的神经系统，让人在沉睡中产生精神紧张，从而做噩梦。
而这镜子上的紫色粉末，就相当于克制病毒的解药。
“还有，”
“你们仔细看看这些碎片，像不像一个整体。”
楚尧将三块青铜片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组合，然后与青铜镜背面的残缺竟无缝契合了。
随着镜子背面变得完整，
一副完整的地图出现了。
“这就是你说的九龙坑？”老胡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注。
楚尧点头，“没错。”
“不过下面是具女尸，并不是广川王。”
老胡摇头，“不对。”
“怎么了？”
“你看这里。”老胡比划着地图上的某一处道，“这里是九龙坑下，应该是你说的那个冥殿。”
“可你再看这里，冥殿并非尽头，在这之下分明还有空间，而且整个地图的指向，指的都是那下面。”
楚尧看清那冥殿入口，分明是在深处的位置。
“难怪了。”
楚尧这时突然明白过来，那女尸为何会在尸变后走向那里了。
“可是那里有什么呢？”
“会不会是真正的广川王陵？”
胖子瞧两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嘀咕的，连忙道，“我说你俩能不能行啊，那冥殿到底有什么秘密，咱们下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嘛。”
楚尧点头，“有道理。”
胡八一却冷哼道，“屁的道理，这货就是听见你说那冥殿里有宝箱了。”
“..….”
……..
四人一近水潭，胡八一便双眼放光，震惊道，“九龙朝圣，藏风聚气，没想到这小小野狐岭，竟有如此福山宝地。”
“你们看，这九条水瀑就好比九条水龙，水龙流入潭底，这叫九龙归元。”
“妙，实在是妙啊。”
一旁的胖子冲楚尧撇了撇嘴，“你瞧，刚还说我着急呢，这会儿自个儿先迷上了。”
雪莉杨笑着说，“老胡这是干一行爱一行，卸岭小魁首可不就喜欢研究这些风水宝地么。”
“切，”胖子不服，“那我还摸金校尉呢，可不就爱摸金么。”
雪莉杨和楚尧对视一眼，两人都被逗笑了。
“死胖子，就你最能白话。”
胡八一回过头来没好气道，“想摸金，还不准备绳子去！”
胖子眼睛一亮，咧着嘴就抄家伙去了。
看着胖子屁颠屁颠的跑开，三人都是摇头笑了笑。
“对了雪梨，问你个事！”
“你说。”
楚尧寻思道，“你之前有没有在孙教授面前提过我？”
雪莉杨摇头，“没有！”
“那去精绝古城路上的事呢？”
雪莉杨依然摇头，“我只是提到过你，老胡，胖子领队的身份，更具体的我谁也没说过。”
楚尧皱眉，“那还真是怪了。”
“到底怎么了老楚？”
老胡追问，楚尧便将之前他从阿宁那里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两人。
胡八一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是我，然后换成了你，而且还是孙学武亲自提出的，这说明他至少是知道你的，而且对你的本事非常了解。”
楚尧点头，“所以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我与他从未蒙面，他怎么会这么了解我？”
雪莉杨再一次肯定，她绝对没有向孙学武透漏过关于楚尧任何信息。
对于雪梨的保证，楚尧自然是信的。
只不过，如果不是雪梨透的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老货在此之前就认得自己，
没错了。
张起灵，发丘天官。
他孙学武，
最后一位观山太保。
楚尧不禁头疼，自己这个前身的对头实在太多了。
……
很快，绳子下好了。
四人商量决定，留一人在上面放风。
一来堤防阿宁等人再次折返。
二来以防万一，
万一四人都到了下面，绳子突然断了，飞了，又或者被别人拿走了，那么深的水潭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雪莉杨被留了下来。
其实留她下来，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他们三人都中了病毒，唯独雪梨没有。
现在谁也不清楚，这紫色粉末是不是真的是解药，还是不要再让她冒险了。
决定了，三人就开始往水潭下。
楚尧最先到潭底，将之前掩盖的碎石再次扒开。
差不多的时候，胖子和老胡也到了。
三人默契的对视一眼，
楚尧走在前面，老胡走中，胖子….断后。
路上，胡八一也看见了墓墙上的那些仙鹤，他微微皱眉，“这好像不是仙鹤。”
胖子凑近，然后摆了摆手，“反正是鸟就没错了，你管它是不是鹤呢。”
楚尧冲胖子摆了摆手，示意让老胡说下去。
因为之前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壁画哪里怪怪的。
老胡抬步，“再往前走走看。”
“你不是说，墓门上也有这种鸟吗？”
楚尧点头，三人继续往前走。
当到了第一道墓门，胡八一盯着左右仙鹤看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胖子说，“不就是鸟吗，还能是啥？”
胡八一点头，“的确是鸟，但却不是一般的鸟。”
“啥意思？”
“你们仔细看这鸟脸像不像一个人。”
“啥玩意儿？像人？”
胖子凑近，盯了一会儿喃喃道，“这鸟脖子那么长，脸就那么一点，也看不清啊。”
楚尧点头，“确实看不清。”
胡八一无语，“你们敢不敢有点想象力？”
“古人刻画，重在意境，而不是表面。”
“这鸟脸是刻的小了点，鼻子嘴巴你们看不清，但眼睛总能看见吧。”
“眼睛？”
楚尧一愣，然后盯着鸟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果然，那鸟眸的形状，以及瞳孔的比例，确实和人接近，至少那绝不是禽类该有的眸子。
胖子砸了咂嘴，“敢情这是一鸟人啊！”
胡八一翻白眼，“滚蛋。”
“那是人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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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心头一惊，连忙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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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空间阴暗，但是后者诡异的绿色头发，还是让二人快速认出，那就是刚才躺在棺材里的人。
楚尧回头道，“要跟上去看看吗？”
阿宁神色犹豫，最终摇了摇头，“老板只让我搜棺。”
楚尧耸了耸肩，那撤吧。
既然那鬼东西没有想伤害他们的意思，楚尧也不会自找没趣的凑上去。
当下，两人沿着原路回返。
再次到了滩口，一艘船停靠在岸边。
楚尧注意到阿宁的表情，问道，“你们的人？”
阿宁点头，然后看着楚尧认真道，“我说话算话，你帮我下墓，我放你朋友。”
只见阿宁拍了两下手掌，一行人从船舱里走出。
“老楚，是老楚。”
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胖子。
还有老胡和雪梨。
三人身后各抵着一把枪，被一伙人推搡着下船。
楚尧眉头微皱，眼中有杀意涌动。
一旁的阿宁见状，赶忙厉声喝道，“别乱来，赶紧放人。”
“可是阿宁，”
为首的是一戴墨镜的青年，他目光在阿宁和楚尧两人之间扫过，瞪着楚尧的眼神有着敌意。
“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神。”楚尧抬眼，淡淡道。
墨镜青年微微一愣，当反应过来后，当即破口大骂，“你什么东西，也配….”
然而话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闪，接着就被人掐住脖子给生生提了起来。
“打得好！”
“老楚，干死他。”
这两天胖子被憋屈坏了，尤其那个墨镜青年，整天在他眼前晃了晃去，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胖子！”
“雪梨！”
这时胡八一悄悄朝两人打着眼色。
两人立刻会意，胖子直接回身一撞，将身后之人顶翻在地，
而老胡和雪梨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悄悄解开了手上的捆绑，此刻出其不意的反击，也立刻将身后二人制住。
胖子坐在那人身上，压得那人是嗷嗷叫唤。
只一瞬间，楚尧四人反制对面，
“我说过，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神，听不懂吗？”
楚尧的声音冰冷至极，且带着弄弄的戏谑。
墨镜青年脸色胀紫，但嘴巴一张一合，仍在想说着什么。
“哼，骨头还挺硬。”
楚尧冷哼一声，然后松开手掌，
接着一记鞭腿，将那人踹出了五六米远。
落地之后，那人痛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老楚，这些人怎么办？”胡八一将对手捆绑，转头问道。
楚尧反问，“你想怎么办？”
胖子骂咧咧的咬开手上的绳索，恼声道，“办，必须得办，胖爷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窝囊气。”
“把他们一个个都绑了，扔黄河里喂鱼去。”
“胖子，别乱来，闹出人命咱们都跑不了。”雪莉杨还是冷静的。
胖子撇了撇嘴，却也没有反驳。
刚才也就是一气话。
这时胡八一道，“我看还是把他们送交派出所吧，绑架，持枪，每一样都够判刑的。”
“楚尧！”
楚尧还没说话，阿宁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
回头去看，后者正拿枪指着自己，“放了他们。”
“老楚小心。”
胡胖和雪梨纷纷焦急的喊道。
楚尧只是随意摆了摆手，然后盯着阿宁道，“你要对付我？”
“别忘了，我救过你的命。”
阿宁脸上闪过纠结。
楚尧继续道，“而且，你确定这样就能威胁我？”
阿宁脸上一怔，然后看见楚尧脚步轻轻抬起，
下一秒，阿宁果断将双手抬高，“你应该听见了，这不是我的意思。”
楚尧点头，“所以你现在还活着。”
阿宁脸色一变再变，她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有多恐怖。
“不管怎么样，你的朋友都回来了。”
“放过他们，咱们之间的事情就两清了。”
“两清？”楚尧冷笑，“你觉得这事清得了吗？”
阿宁皱眉，她也知道这事确实是他们不对。
只是，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作风，
只不过这次是碰到了楚尧，一个恐怖的家伙。
“那你想怎么样？”面对楚尧，阿宁只能认栽。
然而楚尧却摆了摆手，“走吧！”
阿宁一愣。
楚尧又道，“帮我给你老板还有孙学武带句话，这事没完！”
阿宁深深看了一眼楚尧，然后转身带着兄弟们开船离开了。
后面，
“老楚，你刚才说到孙教授？”
“难道我们这次被绑和他有关？”
雪莉杨走近，脸上有着疑惑。
楚尧点了点头，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而是看向老胡和胖子，“你们最近有做梦吗？”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郁闷的拉起衣袖。
嘶~
两人手臂上的鬼爪印几乎和见到船老大的时候差不多。
楚尧快速从口袋里取出两枚青铜片，分别递给两人。
胡八一皱眉道，“老胡，你给我们这个做什么？”
楚尧没说话，而是掀起自己的衣袖。
嗯？
“老楚你好了？”
楚尧点头，“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情况就好了很多，之后又找到了一枚青铜片，还有这个镜子，就彻底好了。”
“老楚，你是说这玩意儿能解诅咒？”
楚尧皱眉，“我也不能肯定，不过从我身上的变化来看，是在接触青铜镜之后发生的。”
“给我看看。”
雪莉杨从胖子手里接过青铜镜，先是看了看，又闻了闻。
“有发现？”
雪莉杨摇头，“不好说。”
“不过我总觉得这上面的铜锈有点古怪。”
“古怪？”
“嗯！”雪莉杨说，“通常来讲铜锈是黄绿色的，虽然埋葬的环境不同，但是都只是体现在颜色的深度上，可这镜子上的铜锈透着淡淡的紫色，”
“紫色？”
楚尧先前在地下，因为光线的原因没有仔细看，此时再看，确实夹着淡淡的紫色。
“难道这就是接触诅咒的关键？”
老胡说，“如果真是这紫色物质起的作用，那么咱们中的就不是诅咒。”
胖子挠头，“不是诅咒？”
楚尧点头，“没错，不是诅咒，咱们应该是中了某种病毒。”
至此，楚尧想通了一些之前无法解释的事情。
首先是黄河眼下的那些陪葬品，上面应该是生存在某些病毒，这种病毒不仅能侵入人的血液，在人的皮肤上产生类似指印的黑色淤青，
同时还能干扰人的神经系统，让人在沉睡中产生精神紧张，从而做噩梦。
而这镜子上的紫色粉末，就相当于克制病毒的解药。
“还有，”
“你们仔细看看这些碎片，像不像一个整体。”
楚尧将三块青铜片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组合，然后与青铜镜背面的残缺竟无缝契合了。
随着镜子背面变得完整，
一副完整的地图出现了。
“这就是你说的九龙坑？”老胡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注。
楚尧点头，“没错。”
“不过下面是具女尸，并不是广川王。”
老胡摇头，“不对。”
“怎么了？”
“你看这里。”老胡比划着地图上的某一处道，“这里是九龙坑下，应该是你说的那个冥殿。”
“可你再看这里，冥殿并非尽头，在这之下分明还有空间，而且整个地图的指向，指的都是那下面。”
楚尧看清那冥殿入口，分明是在深处的位置。
“难怪了。”
楚尧这时突然明白过来，那女尸为何会在尸变后走向那里了。
“可是那里有什么呢？”
“会不会是真正的广川王陵？”
胖子瞧两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嘀咕的，连忙道，“我说你俩能不能行啊，那冥殿到底有什么秘密，咱们下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嘛。”
楚尧点头，“有道理。”
胡八一却冷哼道，“屁的道理，这货就是听见你说那冥殿里有宝箱了。”
“..….”
……..
四人一近水潭，胡八一便双眼放光，震惊道，“九龙朝圣，藏风聚气，没想到这小小野狐岭，竟有如此福山宝地。”
“你们看，这九条水瀑就好比九条水龙，水龙流入潭底，这叫九龙归元。”
“妙，实在是妙啊。”
一旁的胖子冲楚尧撇了撇嘴，“你瞧，刚还说我着急呢，这会儿自个儿先迷上了。”
雪莉杨笑着说，“老胡这是干一行爱一行，卸岭小魁首可不就喜欢研究这些风水宝地么。”
“切，”胖子不服，“那我还摸金校尉呢，可不就爱摸金么。”
雪莉杨和楚尧对视一眼，两人都被逗笑了。
“死胖子，就你最能白话。”
胡八一回过头来没好气道，“想摸金，还不准备绳子去！”
胖子眼睛一亮，咧着嘴就抄家伙去了。
看着胖子屁颠屁颠的跑开，三人都是摇头笑了笑。
“对了雪梨，问你个事！”
“你说。”
楚尧寻思道，“你之前有没有在孙教授面前提过我？”
雪莉杨摇头，“没有！”
“那去精绝古城路上的事呢？”
雪莉杨依然摇头，“我只是提到过你，老胡，胖子领队的身份，更具体的我谁也没说过。”
楚尧皱眉，“那还真是怪了。”
“到底怎么了老楚？”
老胡追问，楚尧便将之前他从阿宁那里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两人。
胡八一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是我，然后换成了你，而且还是孙学武亲自提出的，这说明他至少是知道你的，而且对你的本事非常了解。”
楚尧点头，“所以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我与他从未蒙面，他怎么会这么了解我？”
雪莉杨再一次肯定，她绝对没有向孙学武透漏过关于楚尧任何信息。
对于雪梨的保证，楚尧自然是信的。
只不过，如果不是雪梨透的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老货在此之前就认得自己，
没错了。
张起灵，发丘天官。
他孙学武，
最后一位观山太保。
楚尧不禁头疼，自己这个前身的对头实在太多了。
……
很快，绳子下好了。
四人商量决定，留一人在上面放风。
一来堤防阿宁等人再次折返。
二来以防万一，
万一四人都到了下面，绳子突然断了，飞了，又或者被别人拿走了，那么深的水潭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雪莉杨被留了下来。
其实留她下来，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他们三人都中了病毒，唯独雪梨没有。
现在谁也不清楚，这紫色粉末是不是真的是解药，还是不要再让她冒险了。
决定了，三人就开始往水潭下。
楚尧最先到潭底，将之前掩盖的碎石再次扒开。
差不多的时候，胖子和老胡也到了。
三人默契的对视一眼，
楚尧走在前面，老胡走中，胖子….断后。
路上，胡八一也看见了墓墙上的那些仙鹤，他微微皱眉，“这好像不是仙鹤。”
胖子凑近，然后摆了摆手，“反正是鸟就没错了，你管它是不是鹤呢。”
楚尧冲胖子摆了摆手，示意让老胡说下去。
因为之前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壁画哪里怪怪的。
老胡抬步，“再往前走走看。”
“你不是说，墓门上也有这种鸟吗？”
楚尧点头，三人继续往前走。
当到了第一道墓门，胡八一盯着左右仙鹤看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胖子说，“不就是鸟吗，还能是啥？”
胡八一点头，“的确是鸟，但却不是一般的鸟。”
“啥意思？”
“你们仔细看这鸟脸像不像一个人。”
“啥玩意儿？像人？”
胖子凑近，盯了一会儿喃喃道，“这鸟脖子那么长，脸就那么一点，也看不清啊。”
楚尧点头，“确实看不清。”
胡八一无语，“你们敢不敢有点想象力？”
“古人刻画，重在意境，而不是表面。”
“这鸟脸是刻的小了点，鼻子嘴巴你们看不清，但眼睛总能看见吧。”
“眼睛？”
楚尧一愣，然后盯着鸟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果然，那鸟眸的形状，以及瞳孔的比例，确实和人接近，至少那绝不是禽类该有的眸子。
胖子砸了咂嘴，“敢情这是一鸟人啊！”
胡八一翻白眼，“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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