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锒铛入狱
时间晚些，整理完账单，我去浴室洗漱，热水冲刷着身体，恨不得洗去身上所有的烦恼。
从浴室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穿上睡衣擦着头发，心里还在琢磨着，房子和车多久能卖出去。
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感觉比之前强很多，精神气更足，也该回去工作了。
而且，我在沈昱这里住的时间太久，孤男寡女的，关系再怎么要好，不合适。
好些念头从脑海里飘过，我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开始在脑海里翻找地图，去哪租房子好一些呢？
踏进卧室，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儿，我抬眼，竟发现黎舟正坐在床边，他手上拿着我之前整理的好的账单，认真观看。
他脱了外套，上身穿着白衬衫规规矩矩，像是刚工作完。
“你怎么在这儿？”我回头看向客厅，才发现沈昱不知道去哪了。
“我说了，会经常来看你。”黎舟抬起眼，向我看过来，他手上捏着一沓账单，薄唇抿着。
“有事？”我故作镇定，头上毛巾搭在脖颈处，站在门口看着他。
“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抖了抖手上的账单问，“看你的意思，是想把这些都还给我？”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
“嗯。”没否认，我我干脆靠在门框上，学者他平时淡漠的态度，垂眼看他，“有什么不对？”
他微微仰起头，幽深的眼中晦涩难懂。
“为什么？”他问，“你应该知道我当初做这些，不是要以此限制你，更不是要你的偿还。”
“那是你的事。”我说，“偿还与否，怎么偿还，那是我的事。”
顿了顿，我轻笑出声：“就像你跟秦瑜，你想偿还是你的事，说不说也是你的事，不是吗？”
他哑然，好半天没说出来来。
“还有事么？”我转头看了眼客厅里的时间，又转回视线落在他身上，“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黎舟慢慢站起身，他走到我身边，手掌轻轻托了下我的腰，小幅度地将我推近屋内。
我不明所以，以为他要走，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黎舟没走，而是从浴室里翻出吹风筒又回到我房间，他按着我坐在床边，拿下我脖颈处的毛巾说：“毛手毛脚，也不怕感冒。”
我正要反驳，风筒的呼呼声，打断了我的话。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在我发丝间一次一次的穿梭，吹风筒的距离掌握刚刚好，不会烫，更不是凉。
我头发长，需要吹很长时间才能吹干头发，他站在我身旁，耐心满满，一丝不苟的帮我吹干。
“行了。”我感觉差不多了，再吹一会儿估计他手都酸了。
拿过手风筒关掉，我说：“再吹下去头发都分叉了。”
起身，我想将吹风筒送回去，黎舟像是怕我跑了一样，忽地按住我的肩膀，直接将我推到在床上。
他欺身而上，眼中透着患得患失。
“跟我算账是什么意思？”他压着我的两条手臂在头顶，扣住我手腕，不给我任何挣脱的机会。
“你认为呢？”我迎上他目光，倔强地回他，“除了一刀两断，还有什么意思？”
他眉宇间拧起，扣在我手腕处的力道加深，他的长腿底下我身下，分开我的腿。
我能感觉到，他侵略性气场正在扩散，要是他想，今晚就能将我强行办了。
我不肯服输，一句软化都不想说，就这么看着他，也不挣扎。
“你想做什么就做。”我说，“做的越多，我偿还的越快。”
黎舟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眼中一瞬的怔愣，继而取而代之的愤怒。
他松开我，迅速起身，站在床尾的位置，捏着鼻根呼吸异常的沉。
“姚知，你早晚要气死我。”
我没吭声，撑起身体问他：“是么，好像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合适。”
“合不合适之后再说。”黎舟指了指床头的位置说，“给你带了礼物，看过以后在跟我讨论合适的问题。”
我回过头，这才看到床头柜位置多了个档案袋。
我摸过档案袋，里面的东西并不算太厚，像是资料。
“是什么？”我问他。
“自己看。”黎舟拿过床上被我刚才丢到一边的吹风筒说，“我在外面等你。”
他转身出去，我解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东西。
五毫米厚的A4纸，还有几张照片，我掏出资料的时候，不小心把照片给带出来，落在我腿上。
照片正面朝上，我一眼就看出来，上面的人是我爸，姚建忠。
心脏像是停跳了几秒钟，好几种猜测涌入我的脑海，最终都汇聚成一条。
黎舟找到他了。
隐约间，我心里还有另一种擦测，可我不敢深想，我怕结果不同，造成没由来的失落。
摸起腿上的几张照片看，都是我爸各个时期的照片，他身上衣服和脸上的皱纹随着时间而变化，唯一没变的，是那双让我惧怕的眼睛，哪怕只是看照片，我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一直看到最后的一张，我懵了。
最后一张照片跟前面的都不一样，前面几张明显是偷拍的，是在我爸不知情的情况下，而最后一张，是在监狱里。
他穿着一身囚服，手上脚上带着镣铐，人坐在审讯室内。
照片上的人坐的端端正正，直视镜头，尽管他那双骇人的眼睛直视我，我却忽而没那么怕了。
有法律的镣铐在身，他的眼神再凶，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瞧着手上的照片，嘴角抽了抽，想笑，却又生出一层悲哀。
亲生父亲入狱，女儿开心的笑起来。
这样的话单纯的说出去，也够毛骨悚然的。
最终我还是没能笑出来。
照片整理好放到一边，我又去拿资料看。
上面记录了开庭的全过程，看看时间，是半个多月前了。
黎舟他，之前一直在忙这件事吗？
我爸判刑的理由与我无关，偷盗，虐待等字眼多次出现在报告里，他作恶多端，比我想象中还要恶劣的多。
报告中对他跟踪我，以及虐待我妈的事情只字未提，我不知道是黎舟怕我见不得出现我妈的名字的原因，还是事情太过久远，没有证据支撑这些事在法庭上谈论。
无论如何，犯罪就犯罪，就算不在我身上犯罪，在别人身上也不行。
以前提到我爸，满心都是恐惧，从来没想到他平常生活是怎么过得，更不知道他的钱是哪里来的，现在看到这些报告我才知道，他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拿到我的每一分钱都不干净。
记录上显示，大概从我念大学开始，他就在外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帮着人家背地里劫持有钱人家的小孩，还威胁过不懂事的少女等，后面一连串的指控，简直令人发指。
若是旁人看了这些，定要一顿痛骂，而我，内心出奇的平静。
可能我儿时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恐惧太多，以至于，我看到这些不入流没人性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让我觉得，这些很正常。
再正常不过了。
数罪并罚，最终判刑，二十年。
这意味着，我有二十年的自由时间，不用担心受怕，不仅如此，二十年后社会变化发展，他出狱，又能去哪威胁的到我？
那……我妈呢？
我直接翻着资料到最后一页，发现还是关于我爸的判刑讲解，没有一点我妈的消息。
怎么会没有呢？
我拿过手边得档案袋，打开到最大试图再倒出来点东西。
可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
囚禁我爸固然是好事，可我妈的安危在我心里更加重要。
我拿上资料下床，踩着拖鞋到客厅找黎舟。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唇间含着烟，烟头燃了一大截，他好像一直叼着，没抽。
听见我的动静，他侧过头来，拿下唇间含着的烟，撵灭在烟灰缸里问：“看完了？”
我张了张口问他：“我妈呢？”
因为过于紧张和激动，一开口，嗓子竟然变了调。
黎舟起身走到我身边，他长臂张开，搂我入怀。
“对不起姚知。”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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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穿上睡衣擦着头发，心里还在琢磨着，房子和车多久能卖出去。
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感觉比之前强很多，精神气更足，也该回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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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念头从脑海里飘过，我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开始在脑海里翻找地图，去哪租房子好一些呢？
踏进卧室，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儿，我抬眼，竟发现黎舟正坐在床边，他手上拿着我之前整理的好的账单，认真观看。
他脱了外套，上身穿着白衬衫规规矩矩，像是刚工作完。
“你怎么在这儿？”我回头看向客厅，才发现沈昱不知道去哪了。
“我说了，会经常来看你。”黎舟抬起眼，向我看过来，他手上捏着一沓账单，薄唇抿着。
“有事？”我故作镇定，头上毛巾搭在脖颈处，站在门口看着他。
“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抖了抖手上的账单问，“看你的意思，是想把这些都还给我？”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
“嗯。”没否认，我我干脆靠在门框上，学者他平时淡漠的态度，垂眼看他，“有什么不对？”
他微微仰起头，幽深的眼中晦涩难懂。
“为什么？”他问，“你应该知道我当初做这些，不是要以此限制你，更不是要你的偿还。”
“那是你的事。”我说，“偿还与否，怎么偿还，那是我的事。”
顿了顿，我轻笑出声：“就像你跟秦瑜，你想偿还是你的事，说不说也是你的事，不是吗？”
他哑然，好半天没说出来来。
“还有事么？”我转头看了眼客厅里的时间，又转回视线落在他身上，“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黎舟慢慢站起身，他走到我身边，手掌轻轻托了下我的腰，小幅度地将我推近屋内。
我不明所以，以为他要走，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黎舟没走，而是从浴室里翻出吹风筒又回到我房间，他按着我坐在床边，拿下我脖颈处的毛巾说：“毛手毛脚，也不怕感冒。”
我正要反驳，风筒的呼呼声，打断了我的话。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在我发丝间一次一次的穿梭，吹风筒的距离掌握刚刚好，不会烫，更不是凉。
我头发长，需要吹很长时间才能吹干头发，他站在我身旁，耐心满满，一丝不苟的帮我吹干。
“行了。”我感觉差不多了，再吹一会儿估计他手都酸了。
拿过手风筒关掉，我说：“再吹下去头发都分叉了。”
起身，我想将吹风筒送回去，黎舟像是怕我跑了一样，忽地按住我的肩膀，直接将我推到在床上。
他欺身而上，眼中透着患得患失。
“跟我算账是什么意思？”他压着我的两条手臂在头顶，扣住我手腕，不给我任何挣脱的机会。
“你认为呢？”我迎上他目光，倔强地回他，“除了一刀两断，还有什么意思？”
他眉宇间拧起，扣在我手腕处的力道加深，他的长腿底下我身下，分开我的腿。
我能感觉到，他侵略性气场正在扩散，要是他想，今晚就能将我强行办了。
我不肯服输，一句软化都不想说，就这么看着他，也不挣扎。
“你想做什么就做。”我说，“做的越多，我偿还的越快。”
黎舟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眼中一瞬的怔愣，继而取而代之的愤怒。
他松开我，迅速起身，站在床尾的位置，捏着鼻根呼吸异常的沉。
“姚知，你早晚要气死我。”
我没吭声，撑起身体问他：“是么，好像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合适。”
“合不合适之后再说。”黎舟指了指床头的位置说，“给你带了礼物，看过以后在跟我讨论合适的问题。”
我回过头，这才看到床头柜位置多了个档案袋。
我摸过档案袋，里面的东西并不算太厚，像是资料。
“是什么？”我问他。
“自己看。”黎舟拿过床上被我刚才丢到一边的吹风筒说，“我在外面等你。”
他转身出去，我解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东西。
五毫米厚的A4纸，还有几张照片，我掏出资料的时候，不小心把照片给带出来，落在我腿上。
照片正面朝上，我一眼就看出来，上面的人是我爸，姚建忠。
心脏像是停跳了几秒钟，好几种猜测涌入我的脑海，最终都汇聚成一条。
黎舟找到他了。
隐约间，我心里还有另一种擦测，可我不敢深想，我怕结果不同，造成没由来的失落。
摸起腿上的几张照片看，都是我爸各个时期的照片，他身上衣服和脸上的皱纹随着时间而变化，唯一没变的，是那双让我惧怕的眼睛，哪怕只是看照片，我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一直看到最后的一张，我懵了。
最后一张照片跟前面的都不一样，前面几张明显是偷拍的，是在我爸不知情的情况下，而最后一张，是在监狱里。
他穿着一身囚服，手上脚上带着镣铐，人坐在审讯室内。
照片上的人坐的端端正正，直视镜头，尽管他那双骇人的眼睛直视我，我却忽而没那么怕了。
有法律的镣铐在身，他的眼神再凶，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瞧着手上的照片，嘴角抽了抽，想笑，却又生出一层悲哀。
亲生父亲入狱，女儿开心的笑起来。
这样的话单纯的说出去，也够毛骨悚然的。
最终我还是没能笑出来。
照片整理好放到一边，我又去拿资料看。
上面记录了开庭的全过程，看看时间，是半个多月前了。
黎舟他，之前一直在忙这件事吗？
我爸判刑的理由与我无关，偷盗，虐待等字眼多次出现在报告里，他作恶多端，比我想象中还要恶劣的多。
报告中对他跟踪我，以及虐待我妈的事情只字未提，我不知道是黎舟怕我见不得出现我妈的名字的原因，还是事情太过久远，没有证据支撑这些事在法庭上谈论。
无论如何，犯罪就犯罪，就算不在我身上犯罪，在别人身上也不行。
以前提到我爸，满心都是恐惧，从来没想到他平常生活是怎么过得，更不知道他的钱是哪里来的，现在看到这些报告我才知道，他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拿到我的每一分钱都不干净。
记录上显示，大概从我念大学开始，他就在外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帮着人家背地里劫持有钱人家的小孩，还威胁过不懂事的少女等，后面一连串的指控，简直令人发指。
若是旁人看了这些，定要一顿痛骂，而我，内心出奇的平静。
可能我儿时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恐惧太多，以至于，我看到这些不入流没人性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让我觉得，这些很正常。
再正常不过了。
数罪并罚，最终判刑，二十年。
这意味着，我有二十年的自由时间，不用担心受怕，不仅如此，二十年后社会变化发展，他出狱，又能去哪威胁的到我？
那……我妈呢？
我直接翻着资料到最后一页，发现还是关于我爸的判刑讲解，没有一点我妈的消息。
怎么会没有呢？
我拿过手边得档案袋，打开到最大试图再倒出来点东西。
可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
囚禁我爸固然是好事，可我妈的安危在我心里更加重要。
我拿上资料下床，踩着拖鞋到客厅找黎舟。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唇间含着烟，烟头燃了一大截，他好像一直叼着，没抽。
听见我的动静，他侧过头来，拿下唇间含着的烟，撵灭在烟灰缸里问：“看完了？”
我张了张口问他：“我妈呢？”
因为过于紧张和激动，一开口，嗓子竟然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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