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说散就散
我吃饭的动作没停，瞥了他一眼：“嗨，我们女人的事哪好跟你讲，你既不是男友也不是家属，就……”
假装不好意思埋下头，我小声说：“妇科病嘛……问什么。”
为了不让他多问，我主动岔开话题：“乔老那边怎么样，我没耽误什么事吧？”
“乔老为人随和，答应了可以另约时间。”黎舟抽出纸巾递给我。
我擦擦嘴，思考片刻说：“那就明天吧，早些完事，早些安心。”
黎舟蹙眉，他打量我说：“别急，先把病养好。”
养病？我不会养好，只是养死。
“就明天。”我丢着纸巾在垃圾桶，态度坚决，“小毛病而已，耽误正事不好，你要是真担心，等从乔老那儿接到项目，你多分担点体力活，让我坐等收钱。”
我随口开着玩笑，麻痹黎舟的怀疑。
他果真信了，答应我约乔老明天见。
当天晚上，我在医院住的，黎舟要留下，我没让。
虽然我跟黎舟相识时间不长，但从最开始的合同，到现在对我的照顾，也是仁至义尽，天下少有了。
我是个快要死的人，总不能害他。
现在我终止合作了，他顶多生生气，骂两句自己倒霉而已，要是以后真的培养出更多的感情牵绊和生意牵扯，我这病，他是帮还是不帮？
两个都是跌入谷底的人，就别互相伤害了。
如果我现在说终止合约，依照黎舟的性格一定会想到是我的病有问题，到时候他要是查出来我是癌症，若他能狠心丢下我，也算是好是，就怕他不狠心。
良心的底线，道德的谴责，我不认为黎舟会甩手而去。
所以，我要想个办法让黎舟讨厌我。
这一晚我辗转反侧，直到杨成半夜发来消息，他似乎喝醉了酒，信息断断续续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但他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
以前都是杨成利用我，也该我利用他一次了。
第二天一早，黎舟带着早餐来看我，我刚好收拾好病房，准备出院了。
吃过早餐后办理出院手续，我催着黎舟约乔老，顺带着悄悄给杨成发了消息。
酒店包间里，乔老和善，与黎舟口中形容的一样，他询问了我些许有关工作的专业知识，我一一回答，他也表示满意。
末了，乔老问了我一句：“姚知，对于未来，你是如何规划的？”
“未来？”我吃着餐桌上的菜，抬眼不解地看向乔老，“什么未来？”
黎舟忙帮我打圆场，我故意听不懂，笑着插话：“乔老，您这做生意还管这么多啊？未来当然是希望跟您多多合作了。”
话一说，乔老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乔老跟黎舟的关系，可不是商业合作那么简单，黎舟破产了乔老还愿意见他，更多的是因为老一辈之间有交情，给个面子。
论起来，黎舟对待乔老的态度，理应跟对待自己的爷爷差不多，我一个借光发财的，不说像舔狗一样感恩戴德，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注意的。
乔老问我能力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能把合作项目给到黎舟，更多是长辈的面子。
我说乔老管的多，就是在打乔老的脸，也在打黎舟的脸。
我心知肚明。
乔老好涵养，当场没发作，只说了句我有个性。
之后乔老又问了些，我通通故意插话顶撞，没几分钟，就散了场。
目送乔老离去，我还像是个没事人似的问黎舟：“怎么样，是不是成了？”
黎舟眼神复杂地看向我，语气中透着无奈：“飞了。”
“啊？”我瞪着眼睛，假装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啊？”
黎舟没回我，他盯着我瞧了半天，黑眸仿若是林中深处的一摊湖，看不出其中蕴含的具体情绪。
“干嘛这么看我。”我心虚，主动移开视频，弄了两下包说，“失败就是失败了，正常。”
他半响没吭声，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看出端倪时，他开口说了句：“姚知，你看我热闹有意思吗？”
声音是冷淡的，没蕴含任何感情。
“什么意思？”我声调拔高，上前推他肩膀，“你自己没谈好怪我？黎舟你是男人吗？办不成事就甩锅给女人，你可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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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不好意思埋下头，我小声说：“妇科病嘛……问什么。”
为了不让他多问，我主动岔开话题：“乔老那边怎么样，我没耽误什么事吧？”
“乔老为人随和，答应了可以另约时间。”黎舟抽出纸巾递给我。
我擦擦嘴，思考片刻说：“那就明天吧，早些完事，早些安心。”
黎舟蹙眉，他打量我说：“别急，先把病养好。”
养病？我不会养好，只是养死。
“就明天。”我丢着纸巾在垃圾桶，态度坚决，“小毛病而已，耽误正事不好，你要是真担心，等从乔老那儿接到项目，你多分担点体力活，让我坐等收钱。”
我随口开着玩笑，麻痹黎舟的怀疑。
他果真信了，答应我约乔老明天见。
当天晚上，我在医院住的，黎舟要留下，我没让。
虽然我跟黎舟相识时间不长，但从最开始的合同，到现在对我的照顾，也是仁至义尽，天下少有了。
我是个快要死的人，总不能害他。
现在我终止合作了，他顶多生生气，骂两句自己倒霉而已，要是以后真的培养出更多的感情牵绊和生意牵扯，我这病，他是帮还是不帮？
两个都是跌入谷底的人，就别互相伤害了。
如果我现在说终止合约，依照黎舟的性格一定会想到是我的病有问题，到时候他要是查出来我是癌症，若他能狠心丢下我，也算是好是，就怕他不狠心。
良心的底线，道德的谴责，我不认为黎舟会甩手而去。
所以，我要想个办法让黎舟讨厌我。
这一晚我辗转反侧，直到杨成半夜发来消息，他似乎喝醉了酒，信息断断续续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但他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
以前都是杨成利用我，也该我利用他一次了。
第二天一早，黎舟带着早餐来看我，我刚好收拾好病房，准备出院了。
吃过早餐后办理出院手续，我催着黎舟约乔老，顺带着悄悄给杨成发了消息。
酒店包间里，乔老和善，与黎舟口中形容的一样，他询问了我些许有关工作的专业知识，我一一回答，他也表示满意。
末了，乔老问了我一句：“姚知，对于未来，你是如何规划的？”
“未来？”我吃着餐桌上的菜，抬眼不解地看向乔老，“什么未来？”
黎舟忙帮我打圆场，我故意听不懂，笑着插话：“乔老，您这做生意还管这么多啊？未来当然是希望跟您多多合作了。”
话一说，乔老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乔老跟黎舟的关系，可不是商业合作那么简单，黎舟破产了乔老还愿意见他，更多的是因为老一辈之间有交情，给个面子。
论起来，黎舟对待乔老的态度，理应跟对待自己的爷爷差不多，我一个借光发财的，不说像舔狗一样感恩戴德，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注意的。
乔老问我能力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能把合作项目给到黎舟，更多是长辈的面子。
我说乔老管的多，就是在打乔老的脸，也在打黎舟的脸。
我心知肚明。
乔老好涵养，当场没发作，只说了句我有个性。
之后乔老又问了些，我通通故意插话顶撞，没几分钟，就散了场。
目送乔老离去，我还像是个没事人似的问黎舟：“怎么样，是不是成了？”
黎舟眼神复杂地看向我，语气中透着无奈：“飞了。”
“啊？”我瞪着眼睛，假装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啊？”
黎舟没回我，他盯着我瞧了半天，黑眸仿若是林中深处的一摊湖，看不出其中蕴含的具体情绪。
“干嘛这么看我。”我心虚，主动移开视频，弄了两下包说，“失败就是失败了，正常。”
他半响没吭声，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看出端倪时，他开口说了句：“姚知，你看我热闹有意思吗？”
声音是冷淡的，没蕴含任何感情。
“什么意思？”我声调拔高，上前推他肩膀，“你自己没谈好怪我？黎舟你是男人吗？办不成事就甩锅给女人，你可真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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