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4章 彩鸢！
高台之上。
凌渊径直走到那绝色女子的面前，满脸温柔，轻轻握住了后者的手掌。
那女子俏脸上亦是浮现一丝羞涩，垂着臻首，有些不敢看凌渊，但嘴角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们，显然早就彼此相识了吧。
“老大每次看到彩鸢姐的眼神，的确不一样啊！”
燚烽不知何时，又凑到了燚霆几人的身旁，小声嘀咕了一句，旋即目光又看向了燚霆，心下暗道：倒是和大哥看到青萝姐的眼神一模一样，可惜青萝姐又对老大……
燚霆被自己的弟弟盯得心里发毛，没好气的抬手在燚烽后脑勺上敲了几下，“胡思乱想什么？”
燚烽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还好青萝姐不在，否则看到这一幕，肯定很难受。”
燚霆沉默了，没有说话。
青木则是暗叹一声，“就是那丫头当真入选了祈神舞者，老大还是会选择彩鸢的，到时候，岂不是更难堪……”
虽说青萝和凌渊可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但凌渊始终只是将她当做妹妹，而对于彩鸢，则又是完全不同的情愫。
“恭喜使徒觅得佳偶！”
那圣祭满脸笑意，轻轻抚了抚长须。
北荒八部已经举办了数十次祈神大典，终于在他这一代，成功诞生出了圣者使徒。
而且，一口气就是两名使徒。
他的名字，注定可以载入宗祠之中，千古留名。
想到这里，圣祭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
圣祭旋即又看向凌峰，微笑着道：“按理说，只有黑石试炼的第一名才能够挑选一名祈神圣女为妻，不过您既然也是圣者使徒，也应当享有同样的特权。”
“咳咳，这就不必了吧……”
凌峰连连摆手，脑门上微微有些冒汗，连忙开口拒绝。
“难道您是嫌弃她们配不上你？”
“不不，绝无此意。”
“那是为何？”
“只怕唐突了佳人。”
“老夫看诸位祈神舞者之中，对您有兴趣的不在少数啊。”
凌峰见自己实在躲不过，只能苦笑着道：“其实我凌风喜欢的是我身边的这位韩巧儿。”
说着，便学着老祖宗的模样，轻轻握住了青萝的手掌，同时朝她使了个眼色。
韩巧儿，哦不，应该是青萝，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是韩巧儿啊。
当初刚刚入主这具身体的时候，她就能够感受到韩巧儿和凌风之间的那种情感羁绊。
他说的倒也不是谎话。
他现在替代的是凌风的身份，而凌风也的确喜欢韩巧儿。
“原来如此，倒是老朽乱点鸳鸯了。”
圣祭摇头笑笑，“也罢，既然使徒不愿意，此事便作罢了。”
说完又朝着那些祈神舞者们挥了挥手，“好了，都下去吧。”
“是！圣祭大人！”
祈神舞者们朝着台上众人盈盈一礼，这才退了下去。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凌渊选中的那个彩鸢。
按照管理，二人算是已经定下婚约，待到凌渊从天启之路归来，便可择日完婚。
凌渊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彩鸢身上收回，深吸一口气，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稳重。
“接下来，老朽宣布本届试炼的最终排名。”
“榜首，源天部，凌渊。”
“第二名，纵天部，凌风。”
“第三名，钧天部，凌翼。”
“第四名……”
圣祭将前十名的名单，依次通报了一遍，虽然只有前三名才能够进入天启之路，不过，前十的参赛者也都可以得到一定的奖励。
各部族长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其中最兴奋的，当属纵天部族长了。
虽然凌阳意外的落榜，但没想到，凌风这个不被看好的替补选手，居然一举拿下前三，更是成为了圣者使徒。
这等殊荣，足以让一直以来排在八部下游的纵天部，扬眉吐气。
圣祭宣布完所有名单之后，目光最终落在了前三名的参赛者身上。
“前三名出列。”
“是！”
凌渊，凌峰，凌翼，同时上前踏出了一步。
“你们几个，明日辰时，再到天目大殿来找老夫，老夫有要事向你们交代！”
“是！”
三人同时点头，想来应该便是关于天启之路的事宜了。
而每次的祈神大典结束之后，也意味着上一代的圣祭将要“归灵”，他们关于天目圣者的所有记忆传承，都会传递到下一代圣祭的精神之海中。
而在归灵完成之后，老一代的圣祭，也便尘归尘，土归土，就此不复存在。
因此，他必须在归灵仪式之前，将一切告知三人。
“好，本届黑石试炼，便就此圆满结束。”
圣祭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朝着在场的那些族长，弟子们点了点头。
虽然不久之后他便会“归灵”，但他的内心，却无比的平静。
对于圣祭而言，归灵，其实并不等同于死去。
事实上，被选中作为圣祭的那一刻，就相当于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不过是代代相传的圣祭而已。
随着圣祭话音落下，各部族长，便带领着族内的弟子，陆续退场。
而各部的参赛者们，也各自返回各部之中。
短短几日时间之内，也有人已经成为了惺惺相惜的朋友，各自加油鼓劲之后，便约好日后在封锁线外抗击魔族的时候，战场上再见。
凌渊则是笑着走向凌峰，朝他抱拳一礼，微笑着道：“这次能够结识凌风兄弟，实乃一大幸事。不过，上次你刻意相让，才让我夺了这第一的虚名，希望在天启之路的时候，你可不要再故意让着我了，否则，我却要当你是瞧不起我了！”
“咳咳咳……”
凌峰干咳几声，“也不算相让，以当时我们双方距离那枚黑石的距离，如果排除掉凌阳的干扰的话，也应该是凌渊兄你先一步夺下那枚黑石吧。”
“是么？”
凌渊淡淡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么，明日再见吧！”
“明日再见！”
凌峰朝着凌渊抱拳一礼，接着，青木，燚霆，澔沧甚至是燚烽，也上前朝凌峰打了个招呼。
凌峰只能克制心中的情绪，对几人一一点头微笑。
待到送走了众人之后，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主要是青萝，无论是面对凌渊，还是燚霆，青木，她的情绪都发生强烈波动。
凌峰只能死死抓住她的手掌。
她才没有最终失控。
“你可以松手了吧？”
青萝咬了咬银牙，双眸之中，满是血丝，显然，她忍得十分痛苦。
“咳咳……”
凌峰轻叹一声，低声说了句抱歉，便带着众人，返回到纵天部的阵营之中。
……
“哈哈哈……”
纵天族长，此刻早已等候凌峰多时，一看到凌峰回来，立刻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凌峰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风儿，好风儿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额……”
凌峰心中暗暗偷笑。
从凌风本主的记忆中来看，要不是实在没人了，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吧。
这老登脸皮还挺厚。
不过凌峰也没有戳破他，只是呵呵笑道：“一时侥幸罢了。”
“不论如何，你现在算是为我纵天部争光了。”
纵天族长放声笑道：“你和巧儿的事，本族长就给你们做主了，等从天启之路回来，你们立刻就可以成亲！”
“呵……呵呵……”
凌峰干笑几声，不过天启之路结束之后，自己也就不需要再取代凌风这个身份了。
自己只需要在幻境之中，让凌风误以为是自己本人参加了黑石试炼，又进入了天启之路，然后删删减减给他制造一些不存在的记忆，应该能够糊弄过去。
至于和韩巧儿成婚，还有自己帮他改造淬炼的体质，就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对了……”
纵天族长似乎想到什么，忍不住又问道：“凌阳为何这么快就被淘汰了，那小子大典结束之后，就直接离开了，问他什么也不说话。这次失败对他的打击，着实不小啊！”
“这个……”
凌峰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族长大人，我觉得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问到底吧？”
“这算怎么说的。”
纵天族长皱了皱眉头，还想再问，却见凌峰已经朝他躬身一礼，“族长大人，弟子有些累了，先走一步。告辞！”
说完，立刻拉上青萝几人，火速离开。
纵天族长看着凌峰离去，只能无奈看向最后一名参赛的弟子，“岩儿，你来说！”
“这个……”
凌岩轻叹一声，看纵天族长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只能支支吾吾道：“其……其实，凌阳是被凌风给秒杀出局了。不过，也是凌阳自找的，非要抢夺凌风的黑石，他……”
“这……”
纵天族长一听，看了看凌风离去的背影，一时不知该发怒还是发笑
这小子，他竟然能击败凌阳？
“好你个臭小子，藏得够深啊！”
纵天族长摇头笑笑，不管怎么说，凌风为他们争取了莫大的荣耀，凌阳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
“抱歉前辈……”
在前往暂住地的路上，凌峰看着青萝那落寞的背影，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
想要说什么安慰她，却又不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句，抱歉。
如果不是自己把女帝带回到过去，她也不需要经历这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
青萝的脚步，终于停顿下来。
她回头深深看了凌峰一眼，终究是打开了话匣子。
“她叫彩鸢，是虚尊的妻子，也是唯一的妻子。”
青萝咬了咬银牙，继续道：“也是我最恨的女人。”
“额……”凌峰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脑门微微冒汗，完全不敢插嘴。
不管咋说，凌太虚的妻子，那就是天道一脉的太太太太太……祖母啊！
“我恨她，却不是因为她抢走了虚尊，而是她短暂的一生，却带走了虚尊全部的思念！以至于他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短……短暂？”
“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如果按照历史的进程，十年后，彩鸢，便会因为身染恶疾而死去。”
“十年？她……她成为老祖宗的妻子，只有短短的十年？”
“就是这三年，却远超过我陪在虚尊身边的几千年！”
青萝紧了紧拳头，“在虚尊晋升破碎之时，他和彩鸢唯一的子嗣，也惨死在了诛魔战场之中。而后，直系的几个孙辈，也接连传来噩耗。事实上，虚尊虽然被天道一脉，称作始祖，但他那一脉的嫡系，却连一个也没能流传下来，否则，燚霆背后，纵然有什么天神族相助，想要将天道一脉灭族，也绝不会那般容易。”
凌峰听罢，只觉得无比揪心。
想不到，天道始祖凌太虚，竟然接连经历了丧妻丧子，丧孙之痛。
他的确承受的太多了。
而面对如此之多的锥心剧痛，他却依旧能够带领着天道一族，将魔族彻底驱逐出仙域。
凌峰心中，油然生出自豪之色。
以自己能够有他这样一个伟大的先祖而无比自豪。
“凌峰，谢谢你听我说这些牢骚，都说出来，反而感觉轻松许多了。”
青萝长舒一口气，似乎瞬间释怀了许多。
有时候，或许直面内心的恐惧，才能真正的得到释然解脱。
“也感谢您让我知道，我有怎样一个伟大的老祖宗！”
凌峰深吸一口气，相比较于凌太虚，他的确是自愧不如。
“明日圣祭大人会告诉你们关于天启之路的事宜，这些秘密都只有历代圣祭以及获得黑石试炼前三的参赛者知晓，而且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因此，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接下来，便只能靠你自己随机应变了。”
“前辈，您已经帮我很多了。”
凌峰深深看了青萝女帝一眼，沉吟片刻，又从五行天宫之内，取出了一枚晶石。
这枚晶石，便是当日凌弱水决心与大邪王共赴黄泉之前，留给自己的“遗物”。
按她的说法，这枚晶石，能够揭开天启之路最大的秘密。
凌峰紧了紧拳头，心中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不安。
一切，便只待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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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径直走到那绝色女子的面前，满脸温柔，轻轻握住了后者的手掌。
那女子俏脸上亦是浮现一丝羞涩，垂着臻首，有些不敢看凌渊，但嘴角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们，显然早就彼此相识了吧。
“老大每次看到彩鸢姐的眼神，的确不一样啊！”
燚烽不知何时，又凑到了燚霆几人的身旁，小声嘀咕了一句，旋即目光又看向了燚霆，心下暗道：倒是和大哥看到青萝姐的眼神一模一样，可惜青萝姐又对老大……
燚霆被自己的弟弟盯得心里发毛，没好气的抬手在燚烽后脑勺上敲了几下，“胡思乱想什么？”
燚烽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还好青萝姐不在，否则看到这一幕，肯定很难受。”
燚霆沉默了，没有说话。
青木则是暗叹一声，“就是那丫头当真入选了祈神舞者，老大还是会选择彩鸢的，到时候，岂不是更难堪……”
虽说青萝和凌渊可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但凌渊始终只是将她当做妹妹，而对于彩鸢，则又是完全不同的情愫。
“恭喜使徒觅得佳偶！”
那圣祭满脸笑意，轻轻抚了抚长须。
北荒八部已经举办了数十次祈神大典，终于在他这一代，成功诞生出了圣者使徒。
而且，一口气就是两名使徒。
他的名字，注定可以载入宗祠之中，千古留名。
想到这里，圣祭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
圣祭旋即又看向凌峰，微笑着道：“按理说，只有黑石试炼的第一名才能够挑选一名祈神圣女为妻，不过您既然也是圣者使徒，也应当享有同样的特权。”
“咳咳，这就不必了吧……”
凌峰连连摆手，脑门上微微有些冒汗，连忙开口拒绝。
“难道您是嫌弃她们配不上你？”
“不不，绝无此意。”
“那是为何？”
“只怕唐突了佳人。”
“老夫看诸位祈神舞者之中，对您有兴趣的不在少数啊。”
凌峰见自己实在躲不过，只能苦笑着道：“其实我凌风喜欢的是我身边的这位韩巧儿。”
说着，便学着老祖宗的模样，轻轻握住了青萝的手掌，同时朝她使了个眼色。
韩巧儿，哦不，应该是青萝，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是韩巧儿啊。
当初刚刚入主这具身体的时候，她就能够感受到韩巧儿和凌风之间的那种情感羁绊。
他说的倒也不是谎话。
他现在替代的是凌风的身份，而凌风也的确喜欢韩巧儿。
“原来如此，倒是老朽乱点鸳鸯了。”
圣祭摇头笑笑，“也罢，既然使徒不愿意，此事便作罢了。”
说完又朝着那些祈神舞者们挥了挥手，“好了，都下去吧。”
“是！圣祭大人！”
祈神舞者们朝着台上众人盈盈一礼，这才退了下去。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凌渊选中的那个彩鸢。
按照管理，二人算是已经定下婚约，待到凌渊从天启之路归来，便可择日完婚。
凌渊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彩鸢身上收回，深吸一口气，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稳重。
“接下来，老朽宣布本届试炼的最终排名。”
“榜首，源天部，凌渊。”
“第二名，纵天部，凌风。”
“第三名，钧天部，凌翼。”
“第四名……”
圣祭将前十名的名单，依次通报了一遍，虽然只有前三名才能够进入天启之路，不过，前十的参赛者也都可以得到一定的奖励。
各部族长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其中最兴奋的，当属纵天部族长了。
虽然凌阳意外的落榜，但没想到，凌风这个不被看好的替补选手，居然一举拿下前三，更是成为了圣者使徒。
这等殊荣，足以让一直以来排在八部下游的纵天部，扬眉吐气。
圣祭宣布完所有名单之后，目光最终落在了前三名的参赛者身上。
“前三名出列。”
“是！”
凌渊，凌峰，凌翼，同时上前踏出了一步。
“你们几个，明日辰时，再到天目大殿来找老夫，老夫有要事向你们交代！”
“是！”
三人同时点头，想来应该便是关于天启之路的事宜了。
而每次的祈神大典结束之后，也意味着上一代的圣祭将要“归灵”，他们关于天目圣者的所有记忆传承，都会传递到下一代圣祭的精神之海中。
而在归灵完成之后，老一代的圣祭，也便尘归尘，土归土，就此不复存在。
因此，他必须在归灵仪式之前，将一切告知三人。
“好，本届黑石试炼，便就此圆满结束。”
圣祭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朝着在场的那些族长，弟子们点了点头。
虽然不久之后他便会“归灵”，但他的内心，却无比的平静。
对于圣祭而言，归灵，其实并不等同于死去。
事实上，被选中作为圣祭的那一刻，就相当于已经死去了，活着的，不过是代代相传的圣祭而已。
随着圣祭话音落下，各部族长，便带领着族内的弟子，陆续退场。
而各部的参赛者们，也各自返回各部之中。
短短几日时间之内，也有人已经成为了惺惺相惜的朋友，各自加油鼓劲之后，便约好日后在封锁线外抗击魔族的时候，战场上再见。
凌渊则是笑着走向凌峰，朝他抱拳一礼，微笑着道：“这次能够结识凌风兄弟，实乃一大幸事。不过，上次你刻意相让，才让我夺了这第一的虚名，希望在天启之路的时候，你可不要再故意让着我了，否则，我却要当你是瞧不起我了！”
“咳咳咳……”
凌峰干咳几声，“也不算相让，以当时我们双方距离那枚黑石的距离，如果排除掉凌阳的干扰的话，也应该是凌渊兄你先一步夺下那枚黑石吧。”
“是么？”
凌渊淡淡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么，明日再见吧！”
“明日再见！”
凌峰朝着凌渊抱拳一礼，接着，青木，燚霆，澔沧甚至是燚烽，也上前朝凌峰打了个招呼。
凌峰只能克制心中的情绪，对几人一一点头微笑。
待到送走了众人之后，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主要是青萝，无论是面对凌渊，还是燚霆，青木，她的情绪都发生强烈波动。
凌峰只能死死抓住她的手掌。
她才没有最终失控。
“你可以松手了吧？”
青萝咬了咬银牙，双眸之中，满是血丝，显然，她忍得十分痛苦。
“咳咳……”
凌峰轻叹一声，低声说了句抱歉，便带着众人，返回到纵天部的阵营之中。
……
“哈哈哈……”
纵天族长，此刻早已等候凌峰多时，一看到凌峰回来，立刻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凌峰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风儿，好风儿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额……”
凌峰心中暗暗偷笑。
从凌风本主的记忆中来看，要不是实在没人了，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吧。
这老登脸皮还挺厚。
不过凌峰也没有戳破他，只是呵呵笑道：“一时侥幸罢了。”
“不论如何，你现在算是为我纵天部争光了。”
纵天族长放声笑道：“你和巧儿的事，本族长就给你们做主了，等从天启之路回来，你们立刻就可以成亲！”
“呵……呵呵……”
凌峰干笑几声，不过天启之路结束之后，自己也就不需要再取代凌风这个身份了。
自己只需要在幻境之中，让凌风误以为是自己本人参加了黑石试炼，又进入了天启之路，然后删删减减给他制造一些不存在的记忆，应该能够糊弄过去。
至于和韩巧儿成婚，还有自己帮他改造淬炼的体质，就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对了……”
纵天族长似乎想到什么，忍不住又问道：“凌阳为何这么快就被淘汰了，那小子大典结束之后，就直接离开了，问他什么也不说话。这次失败对他的打击，着实不小啊！”
“这个……”
凌峰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族长大人，我觉得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问到底吧？”
“这算怎么说的。”
纵天族长皱了皱眉头，还想再问，却见凌峰已经朝他躬身一礼，“族长大人，弟子有些累了，先走一步。告辞！”
说完，立刻拉上青萝几人，火速离开。
纵天族长看着凌峰离去，只能无奈看向最后一名参赛的弟子，“岩儿，你来说！”
“这个……”
凌岩轻叹一声，看纵天族长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只能支支吾吾道：“其……其实，凌阳是被凌风给秒杀出局了。不过，也是凌阳自找的，非要抢夺凌风的黑石，他……”
“这……”
纵天族长一听，看了看凌风离去的背影，一时不知该发怒还是发笑
这小子，他竟然能击败凌阳？
“好你个臭小子，藏得够深啊！”
纵天族长摇头笑笑，不管怎么说，凌风为他们争取了莫大的荣耀，凌阳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
“抱歉前辈……”
在前往暂住地的路上，凌峰看着青萝那落寞的背影，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
想要说什么安慰她，却又不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句，抱歉。
如果不是自己把女帝带回到过去，她也不需要经历这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
青萝的脚步，终于停顿下来。
她回头深深看了凌峰一眼，终究是打开了话匣子。
“她叫彩鸢，是虚尊的妻子，也是唯一的妻子。”
青萝咬了咬银牙，继续道：“也是我最恨的女人。”
“额……”凌峰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脑门微微冒汗，完全不敢插嘴。
不管咋说，凌太虚的妻子，那就是天道一脉的太太太太太……祖母啊！
“我恨她，却不是因为她抢走了虚尊，而是她短暂的一生，却带走了虚尊全部的思念！以至于他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短……短暂？”
“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如果按照历史的进程，十年后，彩鸢，便会因为身染恶疾而死去。”
“十年？她……她成为老祖宗的妻子，只有短短的十年？”
“就是这三年，却远超过我陪在虚尊身边的几千年！”
青萝紧了紧拳头，“在虚尊晋升破碎之时，他和彩鸢唯一的子嗣，也惨死在了诛魔战场之中。而后，直系的几个孙辈，也接连传来噩耗。事实上，虚尊虽然被天道一脉，称作始祖，但他那一脉的嫡系，却连一个也没能流传下来，否则，燚霆背后，纵然有什么天神族相助，想要将天道一脉灭族，也绝不会那般容易。”
凌峰听罢，只觉得无比揪心。
想不到，天道始祖凌太虚，竟然接连经历了丧妻丧子，丧孙之痛。
他的确承受的太多了。
而面对如此之多的锥心剧痛，他却依旧能够带领着天道一族，将魔族彻底驱逐出仙域。
凌峰心中，油然生出自豪之色。
以自己能够有他这样一个伟大的先祖而无比自豪。
“凌峰，谢谢你听我说这些牢骚，都说出来，反而感觉轻松许多了。”
青萝长舒一口气，似乎瞬间释怀了许多。
有时候，或许直面内心的恐惧，才能真正的得到释然解脱。
“也感谢您让我知道，我有怎样一个伟大的老祖宗！”
凌峰深吸一口气，相比较于凌太虚，他的确是自愧不如。
“明日圣祭大人会告诉你们关于天启之路的事宜，这些秘密都只有历代圣祭以及获得黑石试炼前三的参赛者知晓，而且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因此，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接下来，便只能靠你自己随机应变了。”
“前辈，您已经帮我很多了。”
凌峰深深看了青萝女帝一眼，沉吟片刻，又从五行天宫之内，取出了一枚晶石。
这枚晶石，便是当日凌弱水决心与大邪王共赴黄泉之前，留给自己的“遗物”。
按她的说法，这枚晶石，能够揭开天启之路最大的秘密。
凌峰紧了紧拳头，心中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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