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光明与黑暗
两本书现在都在燕飞面前的桌子上，大陆上很普通的样式，纸张也很普通。“难道是某种秘笈？或是记录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燕飞打量着两本书，打开那本黑色封面，只见第一页用着大陆通用语写着几个大字：《光明圣经》“咦，《光明圣经》这应该是神圣教会的圣经吧，那一本该不会是…”当燕飞打开另外一本封面时，不禁为自己超人的想像力而自恋了好一会儿，“果然是《黑暗圣经》，哈哈，本人可以去当个预言家了，不过好奇怪，《光明圣经》居然是黑色封面，而《黑暗圣经》却是白色封面，有趣，很有趣啊。”
燕飞坐下来，津津有味的拿起那本《光明圣经》，仔细阅读起来。
当书房的魔法灯中的魔力已经耗尽的时候，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抱着那本《黑暗圣经》一夜未睡的燕飞却看不出一点疲惫的样子，反而神采弈弈。
“光明与黑暗原来是这个样子啊，这不就是地球上的对立与统一嘛，事物都是相辅相成的，不可分割的那套理论。不过这两本书却是什么《光明圣经》、《黑暗圣经》，难不成教延的人员都读的就是这样的《光明圣经》，不太可能吧，至少应该有个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的说法吧，要不怎么让把些信徙洗脑，产生信仰而成为光明神的虔诚信徙呢？”燕飞揉搓着快皱成一团的眉头，轻轻的合上书本，“还真是伤脑筋呢，这倒底是什么书嘛，老威尔不是逗我玩的吧？”
“还是先把早餐吃了再看也不迟。”打定主意的燕飞一阵风似的冲进那间小小的厨房，开始为自己的早餐忙碌。
“子曾经曰过，浪费是最大的原罪。”满意的舔着嘴角残留的汤汁，燕飞将自己的早餐打扫得干干净净，盘子里连一片菜叶都没有剩下，干净得让人怀疑些餐具是否还有清洗的必要。
“还是中式早餐让人回味啊，”一边用水流术涮洗着用悬浮术飘在半空的盘子，一边满意的拍拍自己的肚子，“老威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会不会有危险呢，也不知道饿了的时候有没有可口的食物吃？”
“我还是真是笨得可以，他可是神法师啊，他会为肚子发愁么？怎么可能，想必请他吃饭的人肯定大有人在，他一定能吃到这发愁块大陆上最好的美味。”想着那些美味的东西，对西式食物并不排斥的燕飞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哼，如果回来的时候不给我带好吃的，我就把你的书房里的书全部变成厕纸！”挥舞着拳头的燕飞狠狠的下定了决心，要知道书房才是老威尔真正的宝贝。
一连几天，燕飞除了阅读那两本书之外就是不停的练习魔法，他对魔法的痴迷已经几乎和刀法达到了同一程度。经常可以看到一副他支着下巴愁眉苦脸的样子，而后又喜笑颜开的挥舞着双手施放着一个又一个法术。
“原来是这样！可恶的老威尔，答案居然是这样，气死我了！”已经到了暴走边缘的某位男性对着墙边贴着“老威尔”三个字的魔法靶，什么风刃、冰锥、火球、土刺一顿乱发，不解气的燕飞甚至还发出一枚火流星，结果那可怜的魔法靶在暴虐的火流星下被轰成了碎片。
原来当燕飞读到《黑暗圣经》最后一页时，却发现上面有一行注解：此为原始版本。
难怪没有那些什么下地狱、上天堂之类的说法。不过这还不是燕飞生气的理由，最可气的是最后一页还有老威尔的一段话：噢，可怜的家伙，那段咒语只有下半段，至于下半段，在这上面呢…
燕飞可以肯定的老威尔是故意的，故意教他半段的咒语，故意要他炸毁那间魔法实验室，然后让他故意看到这本书的最后一页的最后一段话…
“神说，要有光，这世界便有了光；神说，要有黑暗，这世界…”仅仅过了几分钟，那位刚刚将魔法靶轰成碎片的男性就笑逐颜开的开始施法，“原来是这样，哈哈，真的是这样！”如星光般飞舞的圣光如同一条条匹练一样向着燕飞高举的双手中汇聚，形成一个光球，并慢慢的升到空中，随着燕飞口中呤唱的咒语，渐渐的高空中的光球越来越多，天空也越来越亮，散发神圣气息的光球躯散了天空中的所有生物。
“该死的，这是禁咒！我靠，老威尔，你害死我了…” 发觉不妙的燕飞这才发现他又上了老威尔的当，“这个禁咒一定不能施放出去，否则整个达卡镇，不，附近五十里的一切都会在禁咒下灰飞烟灭，完全从大陆上被抹去，包括杰米妮…”一身冷汗的燕飞开始收回自己的魔力。这个禁咒太恐怖了，燕飞身上的魔力几乎被抽取一空，如果不是有内力支持，现在的燕飞早已经魔法反噬而死了。
只是中断法术要承受魔法反噬的燕飞却并不好受，如果不是他前世的内功、如果他没有在时空乱流中承受魔力淬炼过的身体的话，现在的燕飞早已经化为一堆齑粉！
即便是这样，燕飞的嘴角也泌出了鲜血，眼前全是闪亮的小星星，头晕脑胀的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十几头驴踢过一样疼痛欲裂。燕飞双手连动，赶紧封住身上的几处要穴，总算平抑住了气血的翻涌，他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眼前的情况。
“嘭”的一声，整个达卡的天空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密集的光球，就在人们目瞪口呆的时候，所有的光球在一瞬间破碎开来，破碎的光球抛洒出如雨的圣光，洒遍整个达卡镇的每一个角落！
洋洋洒洒的光雨一直下了一个小时才停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跪伏于地，那些有轻微伤痛在这神圣的光雨中完全恢复健康，病重的人也在相当程度上有所改善，即使那些身体康健的人也在这如雨的圣光中感受到了泌人心脾的暧意！
这是神迹！这是光明神的恩赐！是他将圣光洒遍了整个达卡！几乎一瞬间，整个达卡镇的居民便成为光明神最虔诚的信徙！如果还有人怀疑光明神的存在的话，相信达卡镇的居民一定会在一瞬间把他撕成碎片！人们奔走相告，争相传诵出现于达卡镇的神迹，并纷纷向小镇的唯一的教堂奔来。
而此时，做为神迹始作俑者的燕飞在往身上扔了一个治疗术后才感觉稍稍好受了一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男性打开了教堂的大门，争相涌入的人群一下子淹没了可怜的见习牧师…
人们跪拜在光明神像前，虔诚的做着祈祷。不少人甚至开始忏悔起来，从小时候偷过教堂的一颗瓜果到十二岁偷看邻居的女儿洗澡并偷走了她晾在阳台上的内衣…
人们痛哭流涕着，在光明神像前述说着自己的过错和卑微的态度。瞠目结舌的燕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镇的教堂什么时候这样热闹过，即便是镇长的女儿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的人啊！
听到这些朴实的人们的祷告和忏悔，燕飞全身的汗毛不禁全部竖了起来，这种大八卦居然比比皆是，若是人们知道他全部偷听到的话，不知道会不马上把他来个毁尸灭迹…
“杰米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大家会跑到教堂来呢？”看到人群中那独一无二的红色头发，燕飞便知道杰米妮也来了。他悄悄地靠近杰米妮，拉着她的小手躲到没人注意的角落，小声的问道。也难怪燕飞会感到奇怪，在这个人们几乎不认识光明神是谁的小镇，每个月能有几个人来到教堂就算不错了，不过那些人也是来找老威尔这个牧师治病的。偶而的时候，也会有结婚的恋人来到这里，在神的见证下结为夫妻，不过这些人更多的只是把这做为一个过场。说到对光明神的虔诚，恐怕整个小镇也找不出两个巴掌的数量。
杰米妮是小镇上裁缝马丁的女儿，老威尔和燕飞的许多衣物都是从杰米妮家的店铺里订做的。在燕飞的记忆里，自从他来到达卡镇的教堂，除了老威尔之外，他唯一的朋友就是一头红发的杰米妮了。
同样是孩童模样的杰米妮十分可爱，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明亮的眼眸闪耀着纯净的光，粉嫩的面颊令人有咬上一口的冲动，一头火红的头发似乎在个性鲜明告诉别人，我很不好惹！
有着远超于同龄人心理年龄的燕飞自然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甚至于在一段时间内，没有母亲照顾的杰米妮晚上睡觉的时候居然喜欢呆在燕飞的怀里，虽然那时候的燕飞和她的个头一般大小。小女孩的杰米妮会经常亲吻着自己的燕飞哥哥，还会撅起小嘴天真的问自己长大了就嫁给哥哥好不好。
这样的问题在燕飞看来十分可笑，那时候的他更多的会捏捏小女孩粉嫩的脸颊，然后再亲吻她的额头告诉她，“嗯，等杰米妮长大了，哥哥就把杰米妮娶回家。”
这样的回答自然让杰米妮非常开心，长大了之后，红发少女杰米妮自然再也不肯和最喜爱的哥哥睡在一张床上。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跑到教堂来住上几天，虽然她每次都是打着看望老威尔的借口，可是每天却黏着燕飞，至于神法师，少女好像对他并不在意。燕飞自然也喜欢这个红头的小姑娘，两人虽然亲吻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是拉手在一起的时间却越来越多…
当然在燕飞面前，杰米妮更喜欢亲吻他的那张脸，她始终搞不明白，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呢？不过杰米妮现在显然还没有从神迹中清醒过来，她拉着燕飞语无伦次的述说着镇里发生的一切。“亲爱的飞，难道你不知道神迹降临了吗？就在我们镇上啊，天哪，是神迹耶！”
神迹发生时，刚刚十五岁的杰米妮正帮助爸爸在裁缝店里做工，只是如雨的圣光一下子便使她陷于惊慌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跑到街上，茫然的看着街上跪倒的人群，感觉到那光雨飘落到身上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那丝丝的光雨不断的渗入到皮肤里，说不出的清凉和舒服，而肌肤由于光雨的滋润而显得格外娇嫩。杰米妮随着大家一起跪倒在地，唱起了圣洁的赞歌，感谢光明神的慷慨和怜悯。直到神迹结束，大家才反应过来齐齐向教堂汇聚。
“神迹？我怎么没看到，”燕飞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向着教堂疯狂涌入的人群，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可能让他顿时目瞪口呆，“该死的，不会是那个…”
突然意识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燕飞不由得面无人色，赶紧捂紧自己的嘴巴，“不会吧，法术已经被终止了，怎么会…唔”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杰米妮看着一脸惊诧莫名的燕飞，不由得关切的望着他的眼睛，甚至伸出一只小手抚上燕飞的额头，“你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燕飞赶紧抹去额头的汗水，顺便抓住少女的那只羊脂小手，然后发出白痴一般叫喊，“真的是神迹耶…”
“你不知道啊，老山姆，我看到光明神在云中就那么随手一挥，整个镇子就笼罩在那片光雨之下…”
“对啊，我也看到了呢，光明神还有一对洁白的羽翼，估计能有几十米呢…”
“他右手还拿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剑…”
燕飞不禁撇撇教堂正中那座破烂的光明神像，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光明神有那么帅？“都瞎说什么嘛，哪有什么神迹，分明是我弄出来的一个不完整的禁咒嘛，结果都被算到了光明神那老家伙的身上！”不过燕飞这话他可不敢说，如果大家不相信，非让他再弄一个不完整的禁咒来，他要怎么办？难道再弄出来一个，那么自己岂不是暴露了法师的身份？要知道法师在大陆普通人的眼里，几乎与教廷宣传中那些魔鬼没有什么分别啊。
看看外面的天色和涌动的人群，燕飞抚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胸膛，咳了咳嗓子。看到他的异状，少女心疼的拉着他的手臂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示意少女不必为自己担心，燕飞在那明亮的眼眸下，只好微笑着在少女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大步走到光明神像面前，高声喊道：““现在天都快黑了，大家还是早点回家吧。相信光明神已经感受到了信徒的虔诚，那么光明神一定会保佑大家的。”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牧师装束的燕飞，大厅里也变得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然后就是一片整齐划一的倒吸冷气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哇，好漂亮啊…”
呃，燕飞满头黑线，瞄的，居然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她是这里的牧师吗？该死的，我怎么不知道这里居然有这样一位漂亮的牧师小姐！如果知道的话，我也来当牧师了！那样至少每天都可以看到她啊，说不上还能娶到她呢！”
“她一定是女扮男装的吧…“
可怜的燕飞还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他见大家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似乎没有散去的意思，忙举起手继续高声说道：“大家都回家吧，如果想向神祈祷的话，那么就请明天再来吧，因为神也需要休息！”说完还调皮的向杰米妮眨了一下眼睛，少女掩着小嘴轻笑起来，只是在这如潮的人群中无法听到她银玲般的笑声。
人群并没有马上散去，反而迅速的向燕飞围拢过来，在看到燕飞那绝世的容颜时，人们都露出痴迷的目光，燕飞甚至看到不少人流出了让他恶心的口水…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略显稚嫩的身躯修长玲珑，虽然曲线不是很明显，这与她十四五岁的年轻有着很大关系。精美绝伦的脸上是如月的弯眉，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下红润的小嘴正紧紧的抿着，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脸上的那副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痛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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