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凶多吉少
在秦湘茹的提醒下，林奕收起了胡思乱想的心绪，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一声后，就对车门方向大声吩咐了句，“张子龙，你且先让其他人驾马，到车内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是……”
虽然张子龙的回应不免慢是错愕，可也没多久，随意吆喝了一旁同行的士卒一声，转交了马车操控权后，匆匆就钻入了马车之内，弱弱问了句，“大人有何吩咐？”
“先坐。”林奕淡然摆手，缓缓便道：“这几日我让你与岳云虎替我追查无头飞尸案，可有收获？”
听到这话，刚刚坐下的张子龙也不作迟疑，连忙开口道：“回大人，因宁王府中高手众多，这几天我门潜入宁王府中，也不敢贸然靠近宁王那小子，生怕被人察觉了，所以只能说，这几天那小子并没有太多异样，一样是大多时候都不在宁王府，反倒多数时间都待在京都南巷的艺馆里……”
话说到一半，倒是突然停顿了一下，偷瞄了一眼此时安坐与林奕身后的秦湘茹，似乎是有些迟疑要不要继续将宁王在艺馆里都干了什么的具体细节说出来。
只是林奕听到这话，不免嘴角一抽，开口就说了句，“说重点，我可没兴趣知道那宁王这几天都做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听到这话，张子龙却连忙低下头去，弱弱说道：“大人恕罪，我……我跟岳云虎并没发现宁王那小子有什么异常。”
林奕可直接就愣住了，皱眉咂舌道：“不……不是，今日有人意图行刺我的消息，不是你们两个传出来的？”
就见张子龙立刻涨红了脸，唯唯诺诺道：“我俩的确是听了宁王手下侍卫小声谈论大人今日必定会遭遇刺杀之事，只是……只是……”
林奕嘴角一抽，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暗骂了句，只是什么呀？
在林奕满是狐疑的打量之下，张子龙这才怅然长叹道：“只是我与岳云虎听到这消息时，已经过了晌午，想到今日大人按例会前往宜山别院，故而心中担忧大人安危，不免……不免急于离开，将这等消息告知大人，所以在离去时，被宁王府里的那些高手发现了，以至于没能拿到确凿的证据……”
听完张子龙的阐述，林奕一时间不由满心的哭笑不得。
的确，若是张子龙跟岳云虎只是听说宁王派人刺杀林大人，哪怕刺杀的事情真就发生了，可也全然不能把宁王怎么样啊。
要觉得这就能将宁王与无头飞尸联系在一起，恐怕还会被那宁王倒打一耙，说什么无凭无据，故意诬陷他了……
念想至此，林奕只摆了摆手，哑然失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只见那张子龙稍稍一愣，隐约有种还有话要说的模样。
可偏偏只是张了张嘴，便哑然一笑，抱拳行礼后，缓缓就退出了马车之外。
此时此刻，林奕想的可全都是，哪怕张子龙跟岳云虎没拿到宁王就是幕后黑手的证据，根本就已经是无关痛痒了。
毕竟只要按照秦湘茹给出的线索追查，那么倘若宁王真是幕后黑手，必然也是能查到他头上的。
而一开始林奕没有阻拦张子龙跟岳云虎潜入宁王府，可还完全没有兴趣查什么无头飞尸呢。
所以本就没报希望的事，自然不会有失望一说。
再说了，张子龙跟岳云虎这两个心腹知道他林奕会有危险，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继续潜伏，而是立马回来通知他，林奕可欣慰都还来不及呢……
偏偏张子龙才刚刚退出马车之外，林奕可就听身后的秦湘茹匆匆喃喃了句，“这下糟了……”
林奕不由满是狐疑的回头，愣愣问道：“什么糟了？”
只见秦湘茹秀眉紧皱，匆匆便道：“相公难道还不知那岳云虎如今因潜入王府之事，正被关在牢中之事？”
林奕讪讪笑道：“我知道了啊，这怎么了？”
“倘若相公不尽快将那无头飞尸案查个水落石出，岳云虎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秦湘茹怅然一叹，满是无奈的摇头苦笑着。
听到这话，林奕可不由很是愕然，脱口就追问道：“岳云虎怎么就要凶多吉少了呀？他既然已经被青天监的人救了出来，还能出什么事？”
秦湘茹愕然道：“莫非相公是觉得，那青天监的大佬，是说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林奕嘴角顿时一抽，弱弱就反问了句，“不然呢？”
就见秦湘茹揉着额头，幽幽解释道：“潜入王府图谋不轨的罪名，纵使是相公，若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必然都不可随意担待。特别是宁王本就与相公不合，如今相公心腹无缘无故潜入他府邸，又挂了个图谋不轨的名号，他必然是要在皇上那讨要公道了。而相公若不能让那宁王哑口无言，那岳云虎必定是要被皇上治罪的，甚至是说相公还可能因此受到牵连……”
林奕顿时愕然了，瞪眼就道：“所……所以，现在我还必须要在皇上治岳云虎的罪之前，找到宁王就是无头飞尸案主使的证据？”
见秦湘茹满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后。
林奕不由嘴角一抽，讪讪笑了笑后，试探性便问道：“那依照方才娘子说的两条线索追查下去，多久才可能会有结果？”
秦湘茹只眉头一皱，弱弱道：“纵使相公让青天监的人手全部行动，最快恐怕也需要两三日才能寻到些眉目，可……可宁王明日早朝，定然就会对相公发难了……”
听到这话，林奕立马就捂住了连，满是欲哭无泪道：“你可别跟我说，如果我去跟皇上说让她再宽限几天时间，她却不会答应，明天就非得把岳云虎的脑袋砍了吧？”
只见秦湘茹苦笑道：“除非相公现在就能与皇上言明，说那无头飞尸案的幕后主使就是宁王，否者皇上纵使有心给相公宽限时日，而那在宁王的叫嚣下，也必然无法向着相公了……”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能跟别人透露宁王是无头飞尸案幕后主使？”
林奕可着实不由惊了，宁王这条蛇已经惊到了呀，还会担心说怕打草惊蛇？
就见秦湘茹哑然失笑道：“可现如今，相公得知的线索中，除了张子龙与岳云虎在宁王府听闻其侍卫谈论相公会遭遇埋伏的事外，还有哪一条是指向宁王的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相公若是提前言之凿凿的对皇上说宁王是幕后主使，倘若事情另有蹊跷，幕后主使并非宁王，那相公要如何与皇上解释？届时宁王揪着相公意图陷害一位亲王的事情不放，相公又当如何应对？”
听到这话，林奕直接就愕然了。
对啊，如今知道的线索里，似乎反而是指向恒王的样子吧？
要是万一宁王还真不是幕后主使，只是听说今天那幕后主使会派无头飞尸来杀我而已怎么办？
别说林大人终究只是一个臣子，不可能能随随便便诬陷一位王爷了。
就说现在林奕在女皇眼里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女皇也又有了除掉林大人的意思。
万一到时候女皇顺势以此降罪，想着先给林大人定个死罪，直接把我这个明面上的林大人给砍了，逼迫真的林大人现身怎么办？
念想至此，林奕可着实不由对着身旁的军师匆匆就追问道：“娘子，那……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偏偏一直都思绪通畅的秦湘茹，此时此刻却一脸愕然，秀眉紧皱之下，久久思索不出应对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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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虽然张子龙的回应不免慢是错愕，可也没多久，随意吆喝了一旁同行的士卒一声，转交了马车操控权后，匆匆就钻入了马车之内，弱弱问了句，“大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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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刚刚坐下的张子龙也不作迟疑，连忙开口道：“回大人，因宁王府中高手众多，这几天我门潜入宁王府中，也不敢贸然靠近宁王那小子，生怕被人察觉了，所以只能说，这几天那小子并没有太多异样，一样是大多时候都不在宁王府，反倒多数时间都待在京都南巷的艺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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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林奕听到这话，不免嘴角一抽，开口就说了句，“说重点，我可没兴趣知道那宁王这几天都做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听到这话，张子龙却连忙低下头去，弱弱说道：“大人恕罪，我……我跟岳云虎并没发现宁王那小子有什么异常。”
林奕可直接就愣住了，皱眉咂舌道：“不……不是，今日有人意图行刺我的消息，不是你们两个传出来的？”
就见张子龙立刻涨红了脸，唯唯诺诺道：“我俩的确是听了宁王手下侍卫小声谈论大人今日必定会遭遇刺杀之事，只是……只是……”
林奕嘴角一抽，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暗骂了句，只是什么呀？
在林奕满是狐疑的打量之下，张子龙这才怅然长叹道：“只是我与岳云虎听到这消息时，已经过了晌午，想到今日大人按例会前往宜山别院，故而心中担忧大人安危，不免……不免急于离开，将这等消息告知大人，所以在离去时，被宁王府里的那些高手发现了，以至于没能拿到确凿的证据……”
听完张子龙的阐述，林奕一时间不由满心的哭笑不得。
的确，若是张子龙跟岳云虎只是听说宁王派人刺杀林大人，哪怕刺杀的事情真就发生了，可也全然不能把宁王怎么样啊。
要觉得这就能将宁王与无头飞尸联系在一起，恐怕还会被那宁王倒打一耙，说什么无凭无据，故意诬陷他了……
念想至此，林奕只摆了摆手，哑然失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只见那张子龙稍稍一愣，隐约有种还有话要说的模样。
可偏偏只是张了张嘴，便哑然一笑，抱拳行礼后，缓缓就退出了马车之外。
此时此刻，林奕想的可全都是，哪怕张子龙跟岳云虎没拿到宁王就是幕后黑手的证据，根本就已经是无关痛痒了。
毕竟只要按照秦湘茹给出的线索追查，那么倘若宁王真是幕后黑手，必然也是能查到他头上的。
而一开始林奕没有阻拦张子龙跟岳云虎潜入宁王府，可还完全没有兴趣查什么无头飞尸呢。
所以本就没报希望的事，自然不会有失望一说。
再说了，张子龙跟岳云虎这两个心腹知道他林奕会有危险，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继续潜伏，而是立马回来通知他，林奕可欣慰都还来不及呢……
偏偏张子龙才刚刚退出马车之外，林奕可就听身后的秦湘茹匆匆喃喃了句，“这下糟了……”
林奕不由满是狐疑的回头，愣愣问道：“什么糟了？”
只见秦湘茹秀眉紧皱，匆匆便道：“相公难道还不知那岳云虎如今因潜入王府之事，正被关在牢中之事？”
林奕讪讪笑道：“我知道了啊，这怎么了？”
“倘若相公不尽快将那无头飞尸案查个水落石出，岳云虎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秦湘茹怅然一叹，满是无奈的摇头苦笑着。
听到这话，林奕可不由很是愕然，脱口就追问道：“岳云虎怎么就要凶多吉少了呀？他既然已经被青天监的人救了出来，还能出什么事？”
秦湘茹愕然道：“莫非相公是觉得，那青天监的大佬，是说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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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秦湘茹揉着额头，幽幽解释道：“潜入王府图谋不轨的罪名，纵使是相公，若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必然都不可随意担待。特别是宁王本就与相公不合，如今相公心腹无缘无故潜入他府邸，又挂了个图谋不轨的名号，他必然是要在皇上那讨要公道了。而相公若不能让那宁王哑口无言，那岳云虎必定是要被皇上治罪的，甚至是说相公还可能因此受到牵连……”
林奕顿时愕然了，瞪眼就道：“所……所以，现在我还必须要在皇上治岳云虎的罪之前，找到宁王就是无头飞尸案主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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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不由嘴角一抽，讪讪笑了笑后，试探性便问道：“那依照方才娘子说的两条线索追查下去，多久才可能会有结果？”
秦湘茹只眉头一皱，弱弱道：“纵使相公让青天监的人手全部行动，最快恐怕也需要两三日才能寻到些眉目，可……可宁王明日早朝，定然就会对相公发难了……”
听到这话，林奕立马就捂住了连，满是欲哭无泪道：“你可别跟我说，如果我去跟皇上说让她再宽限几天时间，她却不会答应，明天就非得把岳云虎的脑袋砍了吧？”
只见秦湘茹苦笑道：“除非相公现在就能与皇上言明，说那无头飞尸案的幕后主使就是宁王，否者皇上纵使有心给相公宽限时日，而那在宁王的叫嚣下，也必然无法向着相公了……”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能跟别人透露宁王是无头飞尸案幕后主使？”
林奕可着实不由惊了，宁王这条蛇已经惊到了呀，还会担心说怕打草惊蛇？
就见秦湘茹哑然失笑道：“可现如今，相公得知的线索中，除了张子龙与岳云虎在宁王府听闻其侍卫谈论相公会遭遇埋伏的事外，还有哪一条是指向宁王的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相公若是提前言之凿凿的对皇上说宁王是幕后主使，倘若事情另有蹊跷，幕后主使并非宁王，那相公要如何与皇上解释？届时宁王揪着相公意图陷害一位亲王的事情不放，相公又当如何应对？”
听到这话，林奕直接就愕然了。
对啊，如今知道的线索里，似乎反而是指向恒王的样子吧？
要是万一宁王还真不是幕后主使，只是听说今天那幕后主使会派无头飞尸来杀我而已怎么办？
别说林大人终究只是一个臣子，不可能能随随便便诬陷一位王爷了。
就说现在林奕在女皇眼里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女皇也又有了除掉林大人的意思。
万一到时候女皇顺势以此降罪，想着先给林大人定个死罪，直接把我这个明面上的林大人给砍了，逼迫真的林大人现身怎么办？
念想至此，林奕可着实不由对着身旁的军师匆匆就追问道：“娘子，那……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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