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安
痛定思痛，秦挽裳摇了摇头，“成王败寇，我没什么要辩解的。”
她站在那里，眼神若有似无的望着太子傅恒，后者嗫喏半晌，终是未有动作。
秦挽裳忽然就冷笑了一声，任由侍卫动作粗暴的将其押下去，再没多说一个字。
事情几经反转，众人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寂静良久，冯阁老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他走上前，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对温婉作揖。
温婉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冯阁老，您这是做什么？
晚辈何德何能，能受得起您如此大礼？”
冯阁老微微摇头，悲恸道：“今日若非你在，杀害馨儿的凶手就要逍遥法外了，
还差点连累陈阁老爱孙，这一礼，你受得起。”
“对对对！”
那边陈季堂甩开还押着他的侍卫，三两下跑到温婉面前，
激动道：“多谢温大小姐救命之恩，请受在下一拜！”
温婉还是想避开，那边陈阁老却道：“温家丫头，你便受了这一礼吧，
你可是救了这混小子的命，受他一拜，不为过！”
温婉闻言犹豫了下，那边陈季堂已经拜完了。
对待敌人，温婉解决的游刃有余，但面对这样的热情，她实在是有些无措。
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谢渊渟戏谑的声音在身侧想起。
“好了，事情真相大白就好，诸位就别再谢来谢去了，她都被你们吓傻了。”
陈季堂抬头一看，果然就见温婉眼神无措的看着谢渊渟，身体也有些僵硬。
自己行礼本是为了谢过对方的救命之恩，却不想吓到了人小姑娘。
陈季堂干脆起身，爽快道：“也罢，大恩不言谢，
温大小姐的救命之恩我陈季堂记在心里了，
日后有用得着我陈季堂的地方，
温大小姐只管知会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公子言重了，其实就算我不出手，我相信也会有别人阻止陈阁老的，
毕竟，我从来都相信，邪不压正。”
温婉说着，想了想，又道：“有些话，由我这个外人说出来，可能不太合适，
但我还是想说，陈阁老此前大义灭亲，是为形势所逼，
他老人家身为当朝首辅，理应维护法理公正，
冯阁老为朝廷鞠躬尽瘁，他的孙女无辜枉死，也应该有个合理的交代，
于公于私，杀害冯小姐的凶手都应该受到严惩。
但我相信，陈阁老如果真的大义灭亲杀了你，那他自己也定会痛苦万分，
所以，如果陈公子不嫌我这个外人多管闲事的话，还请你体谅一下陈阁老的难处，
莫要记仇，令祖孙之间生了嫌隙才是。”
陈汉元是温婉见过的少有的真正大公无私之人，
无论是前世今生，他劳心劳力为的都是苍生百姓，活像个胸怀天下的圣人。
唯一例外的便是陈季堂这个纨绔孙儿，
但也正因为有陈季堂这个孙子，才让陈汉元显得像个活生生的人。
温婉佩服陈汉元，也受过他的照拂，便下意识的想伸手拽他一把。
在场众人闻言都有些意外，温婉开口时他们还有些狐疑她到底要说什么，
直到听完温婉的话，他们无一例外的有一种感觉，
明知道自己不该说，还要插手人家的家事，这不是找骂？
更何况陈阁老方才可是差点就杀了陈季堂啊，谁能真的做到不记仇的？
何况是陈季堂这么个纨绔？
众人心里都觉得温婉这回得翻车了，却听陈季堂爽朗道：“温大小姐放心，
我虽然纨绔，却也不是是非不分的，
若非我此前行事混账，也不至于一出事，大家就都相信我是个杀人凶手了，
祖父所为，合情合理，我不会记仇的。”
温婉眼里的笑意蔓延开来，
果然，陈汉元这样的人又怎会真的教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来。
一旁的陈阁老从温婉揭穿秦挽裳的真面目后就愧疚的不敢去看自己的孙儿，
听到这话，瞬间老泪纵横。
……
好好的百花宴弄成这样，选妃自然是选不成了，
宣和帝本就精力不济，勉强看到凶手落网后，
便无力道：“敢在宫里肆意横行，叶归尘，朕给你十天时间，
把藏在宫里的那些蝇营狗苟都给朕清理干净了。
温家丫头，你之前给朕开的药效果不错，随朕到御书房，再给朕开点药。”
几经折腾，温婉出宫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晚膳时间。
进入马车，却看到了静坐在里面的谢渊渟，微微一愣，“你怎么还没回去？”
百花宴结束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他难道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
“带走温璇，追赶陈季堂的人都没找到，我在宫里多待了会儿。”
温婉了然的点头，谢渊渟虽有纨绔之名，
但不知为何，宣和帝对他素来宠爱他，
很多事情都会交给他去做，温婉都已经习惯了。
“之前都没来得及问，阿璇和陈季堂究竟怎么回事，带走他们的是同一拨人吗？”
百花宴尚未结束，她就被皇帝召去了御书房看病，
后续的事情她是一无所知。
“温璇和两个丫鬟被人迷晕了丢在梨花园里，应是怕她耽误事，
至于陈季堂，是被一个宫女忽悠到了冬日里用来储存盆景的暖房里，
应该是对方发现污蔑你无望后才想找一个纨绔子弟来给自己做替罪羔羊。”
谢渊渟的解释合情合理，温婉却觉得不对劲。
“冯小姐是在表演完后遇害的，我推测她是回去更衣的时候，
不慎看到了秦挽裳的真面目，才被杀人灭口，
可是秦挽裳故意和衡阳公主谈论绿牡丹的时候，宫宴还没真正开始，
那个时候，冯小姐还活得好好的，她们就是想污蔑我为杀人凶手也不可能啊！”
谢渊渟闻言也愣住了，
冯意馨遇害与秦挽裳故意打听绿牡丹，
引诱温婉姐妹二人到牡丹园这件事之间有一个时间差，
冯意馨遇害是个意外，可如果没有冯意馨遇害事件，
秦挽裳将温婉引到牡丹园，又是什么目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温婉眨巴着眼睛道：“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谢渊渟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我先送你回去，稍后立即让人去查。”
比起临时起意的栽赃陷害，明显是预谋已久的针对威胁更大，
一时疏漏，错过了最佳调查时间，
想到这件事以后可能还会伤害到温婉，谢渊渟便自责不已。
温婉倒是心大的很，还转过来安慰谢渊渟，
“查查倒也无妨，只是你也不必太紧张，
无论秦挽裳想做什么，她都已经在诏狱里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呢？”
谢渊渟冲温婉挤出一个笑容来，算是接受了她的安慰，
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不安，总觉得要出事。
回到家里，温璇抱着温婉便是一通大哭，
“大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拉着你乱跑了，
什么绿牡丹，长得跟个裂开的圆白菜似的，还不如圆白菜能吃！”
向往已久的绿牡丹并不似自己想象中的尽态极妍，
还害的温婉差点被人污蔑为杀人凶手，温璇后悔死了。
温婉听的失笑的拍拍她的脑袋，
打趣道：“名震天下的绿牡丹被你说成裂开的圆白菜，
小心那些个文人墨客来找你拼命。”
“拼命就拼命，我堂堂将门虎女还能打不过一群文弱书生不成？”
温璇得意的哼唧，她本就不喜欢舞文弄墨，
得了温国公允许后，最近也开始习武了。
得了武师傅几句褒奖，便忍不住翘尾巴。
陈氏在一旁嗔怪道：“还闹，方才跟你说了什么都忘了？”
宫里的消息传的没那么快，她们知道的时候，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但只听温璇和温擎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说，便觉得心有余悸。
陈氏听完就对温璇叮嘱了一大堆，七零八碎的，
总归就是日后要听温婉的话，不得给大姐姐惹麻烦之类的。
往常温璇根本不耐烦听，这回却乖乖道：“我都记着呢，
娘，我保证，以后出门乖乖跟着大姐姐，绝不闯祸！”
小姑娘乖巧得不行，就差指天发誓了。
温婉见状，觉得好笑，又替她解释了一番，
“二婶，今日的事情是对方故意挖坑让阿璇跳，半路上也是被人劫走的，
委实怪不得阿璇，
人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您就别怪阿璇了，
说起来，对方要针对的是我，倒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连累阿璇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陈氏温柔道：“你的神医之名盛传在外，她不知道借着你的光占了多少便宜，
为你吃点亏也是应该的，不然，怎么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温璇傻乎乎的在一旁猛点头，惹得众人失笑不已。
笑闹着，温婉倒也没忘了自己一直记挂的事情，
“今日我和阿璇接连被人算计，大哥没事吧？”·
冯意馨被杀后，出席百花宴的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牡丹园里，
而温擎却在真相大白之际和谢渊渟、宁王世子一起出现，
温婉不得不怀疑，温擎其实也被人给怀疑了。
闻言，温擎沉默了片刻，才道：“皇后让大家出门透气后，太子身边的侍卫来找我，
说是太子得了一副前朝大师卜志远的真迹，请我去辨别真伪，
可那侍卫却带着我在御花园里打转，根本没看到太子，
后来遇到谢二公子在找阿璇，才知太子已经在牡丹园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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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眼神若有似无的望着太子傅恒，后者嗫喏半晌，终是未有动作。
秦挽裳忽然就冷笑了一声，任由侍卫动作粗暴的将其押下去，再没多说一个字。
事情几经反转，众人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寂静良久，冯阁老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他走上前，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对温婉作揖。
温婉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冯阁老，您这是做什么？
晚辈何德何能，能受得起您如此大礼？”
冯阁老微微摇头，悲恸道：“今日若非你在，杀害馨儿的凶手就要逍遥法外了，
还差点连累陈阁老爱孙，这一礼，你受得起。”
“对对对！”
那边陈季堂甩开还押着他的侍卫，三两下跑到温婉面前，
激动道：“多谢温大小姐救命之恩，请受在下一拜！”
温婉还是想避开，那边陈阁老却道：“温家丫头，你便受了这一礼吧，
你可是救了这混小子的命，受他一拜，不为过！”
温婉闻言犹豫了下，那边陈季堂已经拜完了。
对待敌人，温婉解决的游刃有余，但面对这样的热情，她实在是有些无措。
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谢渊渟戏谑的声音在身侧想起。
“好了，事情真相大白就好，诸位就别再谢来谢去了，她都被你们吓傻了。”
陈季堂抬头一看，果然就见温婉眼神无措的看着谢渊渟，身体也有些僵硬。
自己行礼本是为了谢过对方的救命之恩，却不想吓到了人小姑娘。
陈季堂干脆起身，爽快道：“也罢，大恩不言谢，
温大小姐的救命之恩我陈季堂记在心里了，
日后有用得着我陈季堂的地方，
温大小姐只管知会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公子言重了，其实就算我不出手，我相信也会有别人阻止陈阁老的，
毕竟，我从来都相信，邪不压正。”
温婉说着，想了想，又道：“有些话，由我这个外人说出来，可能不太合适，
但我还是想说，陈阁老此前大义灭亲，是为形势所逼，
他老人家身为当朝首辅，理应维护法理公正，
冯阁老为朝廷鞠躬尽瘁，他的孙女无辜枉死，也应该有个合理的交代，
于公于私，杀害冯小姐的凶手都应该受到严惩。
但我相信，陈阁老如果真的大义灭亲杀了你，那他自己也定会痛苦万分，
所以，如果陈公子不嫌我这个外人多管闲事的话，还请你体谅一下陈阁老的难处，
莫要记仇，令祖孙之间生了嫌隙才是。”
陈汉元是温婉见过的少有的真正大公无私之人，
无论是前世今生，他劳心劳力为的都是苍生百姓，活像个胸怀天下的圣人。
唯一例外的便是陈季堂这个纨绔孙儿，
但也正因为有陈季堂这个孙子，才让陈汉元显得像个活生生的人。
温婉佩服陈汉元，也受过他的照拂，便下意识的想伸手拽他一把。
在场众人闻言都有些意外，温婉开口时他们还有些狐疑她到底要说什么，
直到听完温婉的话，他们无一例外的有一种感觉，
明知道自己不该说，还要插手人家的家事，这不是找骂？
更何况陈阁老方才可是差点就杀了陈季堂啊，谁能真的做到不记仇的？
何况是陈季堂这么个纨绔？
众人心里都觉得温婉这回得翻车了，却听陈季堂爽朗道：“温大小姐放心，
我虽然纨绔，却也不是是非不分的，
若非我此前行事混账，也不至于一出事，大家就都相信我是个杀人凶手了，
祖父所为，合情合理，我不会记仇的。”
温婉眼里的笑意蔓延开来，
果然，陈汉元这样的人又怎会真的教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来。
一旁的陈阁老从温婉揭穿秦挽裳的真面目后就愧疚的不敢去看自己的孙儿，
听到这话，瞬间老泪纵横。
……
好好的百花宴弄成这样，选妃自然是选不成了，
宣和帝本就精力不济，勉强看到凶手落网后，
便无力道：“敢在宫里肆意横行，叶归尘，朕给你十天时间，
把藏在宫里的那些蝇营狗苟都给朕清理干净了。
温家丫头，你之前给朕开的药效果不错，随朕到御书房，再给朕开点药。”
几经折腾，温婉出宫的时候都已经过了晚膳时间。
进入马车，却看到了静坐在里面的谢渊渟，微微一愣，“你怎么还没回去？”
百花宴结束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他难道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
“带走温璇，追赶陈季堂的人都没找到，我在宫里多待了会儿。”
温婉了然的点头，谢渊渟虽有纨绔之名，
但不知为何，宣和帝对他素来宠爱他，
很多事情都会交给他去做，温婉都已经习惯了。
“之前都没来得及问，阿璇和陈季堂究竟怎么回事，带走他们的是同一拨人吗？”
百花宴尚未结束，她就被皇帝召去了御书房看病，
后续的事情她是一无所知。
“温璇和两个丫鬟被人迷晕了丢在梨花园里，应是怕她耽误事，
至于陈季堂，是被一个宫女忽悠到了冬日里用来储存盆景的暖房里，
应该是对方发现污蔑你无望后才想找一个纨绔子弟来给自己做替罪羔羊。”
谢渊渟的解释合情合理，温婉却觉得不对劲。
“冯小姐是在表演完后遇害的，我推测她是回去更衣的时候，
不慎看到了秦挽裳的真面目，才被杀人灭口，
可是秦挽裳故意和衡阳公主谈论绿牡丹的时候，宫宴还没真正开始，
那个时候，冯小姐还活得好好的，她们就是想污蔑我为杀人凶手也不可能啊！”
谢渊渟闻言也愣住了，
冯意馨遇害与秦挽裳故意打听绿牡丹，
引诱温婉姐妹二人到牡丹园这件事之间有一个时间差，
冯意馨遇害是个意外，可如果没有冯意馨遇害事件，
秦挽裳将温婉引到牡丹园，又是什么目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温婉眨巴着眼睛道：“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谢渊渟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我先送你回去，稍后立即让人去查。”
比起临时起意的栽赃陷害，明显是预谋已久的针对威胁更大，
一时疏漏，错过了最佳调查时间，
想到这件事以后可能还会伤害到温婉，谢渊渟便自责不已。
温婉倒是心大的很，还转过来安慰谢渊渟，
“查查倒也无妨，只是你也不必太紧张，
无论秦挽裳想做什么，她都已经在诏狱里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呢？”
谢渊渟冲温婉挤出一个笑容来，算是接受了她的安慰，
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不安，总觉得要出事。
回到家里，温璇抱着温婉便是一通大哭，
“大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拉着你乱跑了，
什么绿牡丹，长得跟个裂开的圆白菜似的，还不如圆白菜能吃！”
向往已久的绿牡丹并不似自己想象中的尽态极妍，
还害的温婉差点被人污蔑为杀人凶手，温璇后悔死了。
温婉听的失笑的拍拍她的脑袋，
打趣道：“名震天下的绿牡丹被你说成裂开的圆白菜，
小心那些个文人墨客来找你拼命。”
“拼命就拼命，我堂堂将门虎女还能打不过一群文弱书生不成？”
温璇得意的哼唧，她本就不喜欢舞文弄墨，
得了温国公允许后，最近也开始习武了。
得了武师傅几句褒奖，便忍不住翘尾巴。
陈氏在一旁嗔怪道：“还闹，方才跟你说了什么都忘了？”
宫里的消息传的没那么快，她们知道的时候，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但只听温璇和温擎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说，便觉得心有余悸。
陈氏听完就对温璇叮嘱了一大堆，七零八碎的，
总归就是日后要听温婉的话，不得给大姐姐惹麻烦之类的。
往常温璇根本不耐烦听，这回却乖乖道：“我都记着呢，
娘，我保证，以后出门乖乖跟着大姐姐，绝不闯祸！”
小姑娘乖巧得不行，就差指天发誓了。
温婉见状，觉得好笑，又替她解释了一番，
“二婶，今日的事情是对方故意挖坑让阿璇跳，半路上也是被人劫走的，
委实怪不得阿璇，
人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您就别怪阿璇了，
说起来，对方要针对的是我，倒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连累阿璇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陈氏温柔道：“你的神医之名盛传在外，她不知道借着你的光占了多少便宜，
为你吃点亏也是应该的，不然，怎么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温璇傻乎乎的在一旁猛点头，惹得众人失笑不已。
笑闹着，温婉倒也没忘了自己一直记挂的事情，
“今日我和阿璇接连被人算计，大哥没事吧？”·
冯意馨被杀后，出席百花宴的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牡丹园里，
而温擎却在真相大白之际和谢渊渟、宁王世子一起出现，
温婉不得不怀疑，温擎其实也被人给怀疑了。
闻言，温擎沉默了片刻，才道：“皇后让大家出门透气后，太子身边的侍卫来找我，
说是太子得了一副前朝大师卜志远的真迹，请我去辨别真伪，
可那侍卫却带着我在御花园里打转，根本没看到太子，
后来遇到谢二公子在找阿璇，才知太子已经在牡丹园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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