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老天都在帮我们
漫天的星光，都装在夏梦莹眼睛里。
不知道那是真的星光，还是泪光。
回到熟悉的小区，走进熟悉的电梯。
听着“哐哐”地从电梯外传来，陆鸣和苏星雨并排站着，互相都没有说话。
刚才在人民广场的欢闹似乎在离开的那一刻，都埋葬在了时光缝隙里。
现在，除了电梯的噪声，只能听见稍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陆鸣在心里默默想着。
小妖女有多久没有过来跟自己一起住了呢？
一周，还是十天？
最开始，陆鸣只是以为大姨妈光顾，所以小妖女会有几天不会过来。
但一个月过来一起住的天数用一根指头也能数出来。
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难道自己变成她的大姨妈了？
我去……
按照她的想法，不就应该天天黏在一起才是对的么。
以前不都是她主动往自己身上贴么。
“咳咳。”
一声咳嗽，把电梯里的尴尬给敲碎。
“莹莹，今晚——”
“叮咚。”
正在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
夏梦莹拉着陆鸣就朝外面走去：“到啦，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餐，吃西式早餐。”
“好。”
当前方的女孩儿逐渐减速。
陆鸣却开始加速，没做停留。
“陆鸣鸣，我到——”
“今晚住我这边。”
“我……”
“咋了，不愿意啊？”
“……”
“你不会是心理出轨了吧？”陆鸣脸色一黑。
“出，出……出个屁咧！”
夏梦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臭鸣鸣，你脑袋里面想什么呢，这句话应该换我说，应该我担心你，而不是你担心我呢！”
“啥意思？”
“你现在一个月的收入快一千万了，这么多钱，我前几天看到好多女生对你暗送秋波呢。”
“……秋天的菠菜？”陆鸣失笑。
“说正事儿呢~”
夏梦莹抬眼看了一会儿，嘀咕道：“长得又帅，钱又多，还是省状元——”
“打住打住。”
“这又不是我说的。”
“谁？”
“那些美女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难道……”陆鸣挠着后脑勺斜着嘴角笑道，“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呢！”双手环抱，立马把脑袋别过去看着112的防盗门。
“那你说这些不就是么？”陆鸣心头喜滋滋的，看着小妖女吃醋，很爽，“但你知道我的，难道我还能有其他想法？”
“……你没有，万一以后有了呢？”
“怎么可能。”
陆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想什么呢，莹莹，你可不是这样的人，聪明，学霸，这智商不会瞬间降低这么多了吧？”
“……”
“走吧，进屋，有啥话今晚慢慢讲给我听。”
稍稍用力，身后的人就跟着一起走进了113的出租屋内。
——
现在卧室的空调开的是暖气。
所以，夏梦莹依然穿着樱桃小丸子的睡衣，不过这一件，袖口带一点粉色的毛绒。
陆鸣穿的是夏梦莹买的睡衣，本来说买蜡笔小新，不过裤子不忍直视，在他的强烈拒绝下最终买了一件灰色的长袖长裤普通睡衣。
夏梦莹早早地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在卧室里忙活的陆鸣。
关电脑，空调定时，拉窗帘，开窗户留一条小缝等等。
做了各种琐碎的小事，才悠悠躺倒床上，与夏梦莹的距离隔着三十厘米左右。
直到这时，那双大眼睛还没从陆鸣脸上收回去。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啊？”
陆鸣微微笑着转过头，与大眼睛对视。
稍一触碰。
大眼睛败下阵来。
垂下眼皮留下长长的睫毛在扑闪扑闪：“没看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好吧，那你继续看吧。”
“莹莹。”
“嗯？”
“今晚离开人民广场之后你心情就比较低落，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陆鸣往右边靠近了点，只剩下十厘米的距离。
“……没有~”
“你确定，想让我猜？”
又移动了一点，手挨着手，肩并着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双手可就不老实了……”
“你，你要怎么不老实呀？”夏梦莹下意识双手环抱，咬着嘴唇嗔道，“大坏蛋，老实点，不准欺负我哦~”
“那……”
“其实，我就是担心。”夏梦莹长长叹了口气，把脑袋靠在陆鸣的右肩膀上面。
陆鸣也没说话，等着夏梦莹慢慢诉说。
一个重生者，估计是有一些情绪需要宣泄的吧。
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件事……
“担心……的有很多很多。”话到嘴边似乎又吞了回去。
陆鸣恍然想起，夏梦莹重生回来，是有许多话不能说出口的。
其中包括表白，还有说未来的事情。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未来不已经改变了么？
是啊，他们俩从见面开始，时间的巨轮就已经改变了行驶的方向。
只是不知道这个方向是好还是坏。
“我忽然觉得……”
“我们是不是就应该悄悄地一直这么幸福下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不与太多人接触。”
这句话在陆鸣听来就是：现在改变得越大，将来的未知，或者说时间为了板正轨道发生的蝴蝶效应也就越大。
所以。
看着自己获得了无数荣誉和金钱之后，作为重生的夏梦莹，应该是会有忐忑的吧。
陆鸣揽住旁边的女孩儿，用脸蹭了蹭头发：“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难道你不知道写小说就是我的梦想么，我也相信自己一定够可以成为白金作家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加快了时间的进程而已。”
“加快时间的进程？”怀中的人喃喃道。
陆鸣意识到之后赶紧闭嘴。
劝慰的声音也停止了。
加快时间的进程。
淡蓝色的笔记本。
六十六颗红苹果。
更改的网名：鸣莹。
忽然，夏梦莹又开口了：“陆鸣鸣，你最近还会有失眠和易怒的问题么？”
想了一会儿，摇头：“没有啊。”
“会不会忽然觉得心情很不好，什么都没有意思？”
“也没有啊。”
“喔。”
“莹莹，你不会以为我要得抑郁症吧？”
“……”
“！！！”
陆鸣一愣。
抑郁症？
还有在福顺夏梦莹的抽屉里发现的那盒药：安非他酮。
对了。
之前还奇怪呢，以为是夏梦莹自己吃。
但现在明白了。
那药，是给自己准备的。
一切都清楚了。
上一世自己嗝屁，应该就是因为重度抑郁症吧。
但是，自从夏梦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之后，自己的世界被照亮，黑暗的物质一点点被赶了出去。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失眠和易怒的感觉了。
也许。
夏梦莹的重生，带来的改变是好的呢。
总体方向都是幸福的呢。
也许，鸣莹这件事情，就成了一辈子了呢。
“你怎么还笑呀？”
夏梦莹一直没听见说话，抬起头，发现陆鸣居然在笑。
心底好气。
自己都这么担心你了，但什么事儿又不敢说，只能意会，你是意会到了还是想岔了啊，还笑！
“怎么不能笑啊？为什么不能笑啊？”
“哼！你根本就不懂！”
陆鸣往下缩了一点，正好跟夏梦莹面对面。
生气，委屈，担忧，焦虑，各种情绪浮现在脸上。
但一瞬间又全被隐藏起来。
“我懂。”陆鸣轻轻说道。
“……”
“放心吧，所有的改变都是往好的方向，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不用怕，而且，我不会得抑郁症。”
“！！！”
“真的，好了。”
惊喜的笑容浮现在俏脸上。
陆鸣分析到：“从整体上来看，变化过程都是好的，即便短时间有所不顺，但都会在大势下化险为夷，所以这一次，我感觉上天都在帮我们。”
夏梦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触犯了什么禁忌。
但是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好多好多的担忧，就在眼前平静的脸和笃定的语气中统统化为飞灰。
也许，她要的不一定是个准确的结果，但希望得到一个“懂”的回应。
这就很好了。
而且，她也相信陆鸣的话，一切都会没事的。
“所以……”
陆鸣笑呵呵问道。
“所以什么？”夏梦莹紧闭着自装蒜。
“所以我就要……”
陆鸣忽然把被子掀起来，捂住两人脑袋的同时喊道：“家法伺候啦！”
——
陆鸣感觉，早上能抱着夏梦莹醒来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就在今天，迷迷糊糊中，怀中的女孩儿本来是要挣脱的，看他死死不放手。
又听到“大坏蛋，你不吃早餐了呀”“我要做火腿，烤面包，爱心煎蛋和牛奶喔”。
最终，陆鸣只吧唧着嘴回了一句“睡觉觉”。
怀中的女孩儿终于又是安静下来了。
深深吸一口气。
依然是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不仅如此，还有阳光暖暖的味道。
睁开眼。
脸边是黑色地长发，眼前是透过浅蓝色窗帘散射进来的暖暖的阳光。
低下头。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机灵得很。
陆鸣在细嫩白皙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才放开手。
“肚肚饿啦，我要吃桃桃……”
夏梦莹急忙抓住陆鸣衣领，拉过来嗔道：“臭鸣鸣，现在耽误做早饭了，那我们吃什么呢？难道吃你呀？”
“可以啊？”陆鸣不害臊噘起了嘴巴。
夏梦莹蜻蜓点水一下就把手松开。
“嘿嘿，反正都是周六，咱们去外边吃吧？”笑呵呵道。
“哼！”有点傲娇。
“来，再亲一个，老婆。”陆鸣又把嘴给噘起来。
夏梦莹抬起手“啪”一声就拍在陆鸣脑门上。
坐起来恶狠狠道：“谁是你老婆呢，不要脸~”
说完便起身去洗漱了。
今天周六，即便是小区里，已经装点上红的绿的装饰。
毕竟圣诞节在华国不算一个正统节日。
按现在年轻人喜欢过，所以物管也费了点心装饰了一下。
这样就可以了。
陆鸣很满意。
华国的话，当然是本土节日要细心操办，这种洋节，意思一下就行了。
小区旁边有许多早餐店。
不过陆鸣住进来之后很少出来吃，只买过几次早点回去。
其他时候，基本都是夏梦莹在操办。
“好久没吃油条了，我们去吃油条吧？”
陆鸣看着好几家油条，香味四溢，都开始流口水了。
“就那家叭~”夏梦莹指着对面叫做“甜心”早餐店说道，“那家的油条是最好吃的。”
陆鸣愣了愣，旋即明白。
说了一句“辛苦你了”便拉着夏梦莹小心过马路。
刚在店里坐下。
陆鸣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出一看，是编辑橙汁的电话。
“喂，老大，今天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啊？”
“当然是有事儿呢，大佬！”
第一次接到橙汁电话的时候，还是上个月，因为三本书都敲定了实体出版，所以提前打电话过来商量细节。
这一次打来，那肯定是有大事儿。
“说吧，我听着。”
“哈哈，天大的好事儿，大佬，《大丰打鼓人》的影视版权已经有两家公司找上门来谈了。”
陆鸣陡然坐直，看了看旁边一脸好奇的小妖女，点开免提：“我之前提出的条件答应了？”
“当然，没答应我还会给你打电话嘛。”
橙汁喜滋滋地说道：“两家公司都蛮有实力的，一是因为看中了《大丰打鼓人》改编的可能性以及庞大的读者群体和话题性，第二，还是因为你要当主演。”
“怎么说？”
这倒让陆鸣奇怪了。
之前的公司都是想捧自己的演员或者请流量明星，听说完全没演过戏的作者和他女朋友要当主演，当即打消了买版权的想法。
这不是玩过家家嘛。
橙汁接着说道：“因为你是本书的作者啊，那么多读者能看见作者演主演，那可是一件很吸睛的事情，还有作者女朋友，不说其他，至少在网文圈，是丢入了一枚深水炸弹了。”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呵呵，当然，资本都想把利益最大化，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另外，他们看了你俩的照片，觉得有颜值而且很搭，不比一些流量明星差。”
“嗯。”
“演技之类的都很简单，提前一个月训练训练就行了，到时候会有专门的老师临场叫你，还有各种替身的，放心好了。”
陆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服务很到位，那资本怎么最大化呢？”
“大佬不愧是大佬。”
橙汁声音低了一些：“就是吧，就是你们俩的演出费用……”
陆鸣斩钉截铁说道：“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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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是真的星光，还是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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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除了电梯的噪声，只能听见稍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陆鸣在心里默默想着。
小妖女有多久没有过来跟自己一起住了呢？
一周，还是十天？
最开始，陆鸣只是以为大姨妈光顾，所以小妖女会有几天不会过来。
但一个月过来一起住的天数用一根指头也能数出来。
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难道自己变成她的大姨妈了？
我去……
按照她的想法，不就应该天天黏在一起才是对的么。
以前不都是她主动往自己身上贴么。
“咳咳。”
一声咳嗽，把电梯里的尴尬给敲碎。
“莹莹，今晚——”
“叮咚。”
正在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
夏梦莹拉着陆鸣就朝外面走去：“到啦，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餐，吃西式早餐。”
“好。”
当前方的女孩儿逐渐减速。
陆鸣却开始加速，没做停留。
“陆鸣鸣，我到——”
“今晚住我这边。”
“我……”
“咋了，不愿意啊？”
“……”
“你不会是心理出轨了吧？”陆鸣脸色一黑。
“出，出……出个屁咧！”
夏梦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臭鸣鸣，你脑袋里面想什么呢，这句话应该换我说，应该我担心你，而不是你担心我呢！”
“啥意思？”
“你现在一个月的收入快一千万了，这么多钱，我前几天看到好多女生对你暗送秋波呢。”
“……秋天的菠菜？”陆鸣失笑。
“说正事儿呢~”
夏梦莹抬眼看了一会儿，嘀咕道：“长得又帅，钱又多，还是省状元——”
“打住打住。”
“这又不是我说的。”
“谁？”
“那些美女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难道……”陆鸣挠着后脑勺斜着嘴角笑道，“你吃醋了？”
“我才没有呢！”双手环抱，立马把脑袋别过去看着112的防盗门。
“那你说这些不就是么？”陆鸣心头喜滋滋的，看着小妖女吃醋，很爽，“但你知道我的，难道我还能有其他想法？”
“……你没有，万一以后有了呢？”
“怎么可能。”
陆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想什么呢，莹莹，你可不是这样的人，聪明，学霸，这智商不会瞬间降低这么多了吧？”
“……”
“走吧，进屋，有啥话今晚慢慢讲给我听。”
稍稍用力，身后的人就跟着一起走进了113的出租屋内。
——
现在卧室的空调开的是暖气。
所以，夏梦莹依然穿着樱桃小丸子的睡衣，不过这一件，袖口带一点粉色的毛绒。
陆鸣穿的是夏梦莹买的睡衣，本来说买蜡笔小新，不过裤子不忍直视，在他的强烈拒绝下最终买了一件灰色的长袖长裤普通睡衣。
夏梦莹早早地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在卧室里忙活的陆鸣。
关电脑，空调定时，拉窗帘，开窗户留一条小缝等等。
做了各种琐碎的小事，才悠悠躺倒床上，与夏梦莹的距离隔着三十厘米左右。
直到这时，那双大眼睛还没从陆鸣脸上收回去。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啊？”
陆鸣微微笑着转过头，与大眼睛对视。
稍一触碰。
大眼睛败下阵来。
垂下眼皮留下长长的睫毛在扑闪扑闪：“没看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好吧，那你继续看吧。”
“莹莹。”
“嗯？”
“今晚离开人民广场之后你心情就比较低落，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陆鸣往右边靠近了点，只剩下十厘米的距离。
“……没有~”
“你确定，想让我猜？”
又移动了一点，手挨着手，肩并着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双手可就不老实了……”
“你，你要怎么不老实呀？”夏梦莹下意识双手环抱，咬着嘴唇嗔道，“大坏蛋，老实点，不准欺负我哦~”
“那……”
“其实，我就是担心。”夏梦莹长长叹了口气，把脑袋靠在陆鸣的右肩膀上面。
陆鸣也没说话，等着夏梦莹慢慢诉说。
一个重生者，估计是有一些情绪需要宣泄的吧。
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件事……
“担心……的有很多很多。”话到嘴边似乎又吞了回去。
陆鸣恍然想起，夏梦莹重生回来，是有许多话不能说出口的。
其中包括表白，还有说未来的事情。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未来不已经改变了么？
是啊，他们俩从见面开始，时间的巨轮就已经改变了行驶的方向。
只是不知道这个方向是好还是坏。
“我忽然觉得……”
“我们是不是就应该悄悄地一直这么幸福下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不与太多人接触。”
这句话在陆鸣听来就是：现在改变得越大，将来的未知，或者说时间为了板正轨道发生的蝴蝶效应也就越大。
所以。
看着自己获得了无数荣誉和金钱之后，作为重生的夏梦莹，应该是会有忐忑的吧。
陆鸣揽住旁边的女孩儿，用脸蹭了蹭头发：“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难道你不知道写小说就是我的梦想么，我也相信自己一定够可以成为白金作家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加快了时间的进程而已。”
“加快时间的进程？”怀中的人喃喃道。
陆鸣意识到之后赶紧闭嘴。
劝慰的声音也停止了。
加快时间的进程。
淡蓝色的笔记本。
六十六颗红苹果。
更改的网名：鸣莹。
忽然，夏梦莹又开口了：“陆鸣鸣，你最近还会有失眠和易怒的问题么？”
想了一会儿，摇头：“没有啊。”
“会不会忽然觉得心情很不好，什么都没有意思？”
“也没有啊。”
“喔。”
“莹莹，你不会以为我要得抑郁症吧？”
“……”
“！！！”
陆鸣一愣。
抑郁症？
还有在福顺夏梦莹的抽屉里发现的那盒药：安非他酮。
对了。
之前还奇怪呢，以为是夏梦莹自己吃。
但现在明白了。
那药，是给自己准备的。
一切都清楚了。
上一世自己嗝屁，应该就是因为重度抑郁症吧。
但是，自从夏梦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之后，自己的世界被照亮，黑暗的物质一点点被赶了出去。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失眠和易怒的感觉了。
也许。
夏梦莹的重生，带来的改变是好的呢。
总体方向都是幸福的呢。
也许，鸣莹这件事情，就成了一辈子了呢。
“你怎么还笑呀？”
夏梦莹一直没听见说话，抬起头，发现陆鸣居然在笑。
心底好气。
自己都这么担心你了，但什么事儿又不敢说，只能意会，你是意会到了还是想岔了啊，还笑！
“怎么不能笑啊？为什么不能笑啊？”
“哼！你根本就不懂！”
陆鸣往下缩了一点，正好跟夏梦莹面对面。
生气，委屈，担忧，焦虑，各种情绪浮现在脸上。
但一瞬间又全被隐藏起来。
“我懂。”陆鸣轻轻说道。
“……”
“放心吧，所有的改变都是往好的方向，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不用怕，而且，我不会得抑郁症。”
“！！！”
“真的，好了。”
惊喜的笑容浮现在俏脸上。
陆鸣分析到：“从整体上来看，变化过程都是好的，即便短时间有所不顺，但都会在大势下化险为夷，所以这一次，我感觉上天都在帮我们。”
夏梦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触犯了什么禁忌。
但是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好多好多的担忧，就在眼前平静的脸和笃定的语气中统统化为飞灰。
也许，她要的不一定是个准确的结果，但希望得到一个“懂”的回应。
这就很好了。
而且，她也相信陆鸣的话，一切都会没事的。
“所以……”
陆鸣笑呵呵问道。
“所以什么？”夏梦莹紧闭着自装蒜。
“所以我就要……”
陆鸣忽然把被子掀起来，捂住两人脑袋的同时喊道：“家法伺候啦！”
——
陆鸣感觉，早上能抱着夏梦莹醒来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就在今天，迷迷糊糊中，怀中的女孩儿本来是要挣脱的，看他死死不放手。
又听到“大坏蛋，你不吃早餐了呀”“我要做火腿，烤面包，爱心煎蛋和牛奶喔”。
最终，陆鸣只吧唧着嘴回了一句“睡觉觉”。
怀中的女孩儿终于又是安静下来了。
深深吸一口气。
依然是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不仅如此，还有阳光暖暖的味道。
睁开眼。
脸边是黑色地长发，眼前是透过浅蓝色窗帘散射进来的暖暖的阳光。
低下头。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机灵得很。
陆鸣在细嫩白皙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才放开手。
“肚肚饿啦，我要吃桃桃……”
夏梦莹急忙抓住陆鸣衣领，拉过来嗔道：“臭鸣鸣，现在耽误做早饭了，那我们吃什么呢？难道吃你呀？”
“可以啊？”陆鸣不害臊噘起了嘴巴。
夏梦莹蜻蜓点水一下就把手松开。
“嘿嘿，反正都是周六，咱们去外边吃吧？”笑呵呵道。
“哼！”有点傲娇。
“来，再亲一个，老婆。”陆鸣又把嘴给噘起来。
夏梦莹抬起手“啪”一声就拍在陆鸣脑门上。
坐起来恶狠狠道：“谁是你老婆呢，不要脸~”
说完便起身去洗漱了。
今天周六，即便是小区里，已经装点上红的绿的装饰。
毕竟圣诞节在华国不算一个正统节日。
按现在年轻人喜欢过，所以物管也费了点心装饰了一下。
这样就可以了。
陆鸣很满意。
华国的话，当然是本土节日要细心操办，这种洋节，意思一下就行了。
小区旁边有许多早餐店。
不过陆鸣住进来之后很少出来吃，只买过几次早点回去。
其他时候，基本都是夏梦莹在操办。
“好久没吃油条了，我们去吃油条吧？”
陆鸣看着好几家油条，香味四溢，都开始流口水了。
“就那家叭~”夏梦莹指着对面叫做“甜心”早餐店说道，“那家的油条是最好吃的。”
陆鸣愣了愣，旋即明白。
说了一句“辛苦你了”便拉着夏梦莹小心过马路。
刚在店里坐下。
陆鸣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出一看，是编辑橙汁的电话。
“喂，老大，今天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啊？”
“当然是有事儿呢，大佬！”
第一次接到橙汁电话的时候，还是上个月，因为三本书都敲定了实体出版，所以提前打电话过来商量细节。
这一次打来，那肯定是有大事儿。
“说吧，我听着。”
“哈哈，天大的好事儿，大佬，《大丰打鼓人》的影视版权已经有两家公司找上门来谈了。”
陆鸣陡然坐直，看了看旁边一脸好奇的小妖女，点开免提：“我之前提出的条件答应了？”
“当然，没答应我还会给你打电话嘛。”
橙汁喜滋滋地说道：“两家公司都蛮有实力的，一是因为看中了《大丰打鼓人》改编的可能性以及庞大的读者群体和话题性，第二，还是因为你要当主演。”
“怎么说？”
这倒让陆鸣奇怪了。
之前的公司都是想捧自己的演员或者请流量明星，听说完全没演过戏的作者和他女朋友要当主演，当即打消了买版权的想法。
这不是玩过家家嘛。
橙汁接着说道：“因为你是本书的作者啊，那么多读者能看见作者演主演，那可是一件很吸睛的事情，还有作者女朋友，不说其他，至少在网文圈，是丢入了一枚深水炸弹了。”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呵呵，当然，资本都想把利益最大化，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另外，他们看了你俩的照片，觉得有颜值而且很搭，不比一些流量明星差。”
“嗯。”
“演技之类的都很简单，提前一个月训练训练就行了，到时候会有专门的老师临场叫你，还有各种替身的，放心好了。”
陆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服务很到位，那资本怎么最大化呢？”
“大佬不愧是大佬。”
橙汁声音低了一些：“就是吧，就是你们俩的演出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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