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头雾水
等冯老板离开，章语萌便拉着方睿的手，来到最近一条走道尽头。
这里有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员工在巡视，左手边几个货架旁，有几个客人在转悠，几个客人在打灯细看，还有一人手捋着下巴，静静凝视着一件赌石，像是正准备要作出一个最后的决断。
方睿四下看了看，便吩咐翎儿：“你跟咕咚先把这三个货架上的毛料扫描一遍，等下我看到哪件，就把对应的三维剖视图显示出来，毛料的估价，以及其它关键信息也要显示在图像旁边。”
“是，主人！”翎儿带着哥哥，麻溜地爬到货架上忙碌起来。
章语萌跟两个以前认识的员工打了下招呼，就开始寻宝，很快便对一件黑乌沙产生兴趣，拿出手电和放大镜仔细研究。
方睿凑过去瞧了瞧。
这块毛料，大至呈橄榄球形状，长度约三十公分，宽度十七八公分，厚度十来公分，表面有几条小擦口，能看到玉肉和皮壳之间的雾层。
章语萌一边看一边介绍：“像这种黑乌沙皮壳以前很常见，许多场口都有，比如老帕敢、莫湾基、格应角、莫西沙，还有会卡、南齐、麻蒙等等，不过，现在这种黑乌沙可是越来越少了。”
“嗯，黑乌沙我倒是听说过，但这场口我不怎么懂。”
在章语萌这个行家面前，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是啊，有句行话说“不识场口，不玩赌石”，可见场口很容易判断错的。就像这件赌石，表面有层黑亮油皮，有些油皮脱落处，有明显翻砂细颗粒，起先还以为是莫湾基场口。
但仔细看过擦口，发现这层黑油皮壳非常薄，比一般莫湾基场口料还要薄得多，而且从翻砂处的沙粒来看，又像格应角场口的水翻砂。
再打灯细看，从皮壳的透光感上来说，有点像会卡料，从光感柔和度上看，或许又可以进一步判断为，会卡青蛙皮。
但从雾层上来说，却比会卡料要厚，而且翻砂要明显很多。
所以这件黑乌沙，基本上可以排出是从会卡场口来的，综合各种表现，八成是南齐场口料。”
“……”
方睿被章语萌一番错综复杂的专业分析，给彻底弄懵了。
什么卡呀皮的？还什么莫湾基？？
这都是些啥叫法，咋能这么古怪呢？
弄得咱完全听不懂啊！
看着一头雾水的方睿，章语萌噗哧一笑，继续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其实呢，南齐黑乌沙的特点，主要有三种表现：
其一，皮壳有黑蜡壳，并且黑蜡壳易脱落，蜡壳薄的地方有明显翻砂，沙颗粒细，雾层有一定的厚度。
其二，如果经过人工刷皮，皮壳表面会出现细糟糠状，一般水头长的南齐黑乌沙皮壳，直接是人工刷到雾层，产生的脱纱错觉会大大影响赌石时的判断。
其三，南齐场口料，裂绺比会卡场口少得多，品质一般在中高端水平，且以肉质细腻而出名。
所以，我比较看好这块料，方睿哥你说呢？”
方睿感到脑壳疼，愣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这说的有板有眼，我哪敢班门弄斧？再说，我赌石主要就是靠直觉和运气，对赌石专业知识，特别是场口特征方面，真的是不太了解。”
为了不让章语萌这个专家，失去自我表现的激情，方睿立马补充道：“只是，我的直觉时有时无，运气也时好时坏。
心情好，直觉就非常灵验，运气也好到爆，心情郁闷烦燥时，状态马上又变的很不稳定。
所以，我想正儿八经跟你学点专业知识，毕竟这才是正道嘛。”
“真哒！？那好吧，我就收方睿哥做我学生吧，嘻嘻～”
“那就谢谢章老师，学生有礼了。”方睿有模有样鞠上一躬。
章语萌掩嘴一笑：“好啦，旁边有人在往这边瞧呢？”
方睿扫视周围一圈，还真看到几处躲躲闪闪的眼光。
“方睿哥，你还真是靠直觉和运气来赌石的呀？”
“当然，我是不会骗美女的！”方睿瞬瞬眉。
“是吗？那方睿哥就直觉一下，看看这件赌石如何？”
“行！本帅哥今天心情好的不得了，直觉肯定会很准，不过咱得先集中精神，冥想冥想……”
方睿说着就像个神棍似的，把手放在赌石上，微眯着眼睛，假装用心感应着什么，实际上，他在心中急呼翎儿急急如律令！
章语萌看到方睿滑稽的样子，在旁暗自偷笑。
翎儿收到呼叫，马上回复：“主人，三排货架上的赌石，已经扫描完毕，并根据资料库信息分析出净料估值，现在马上同步到主人意识海。”
“嗯，快快！”方睿连忙催促。
“好咧！”翎儿打了个响指：“同步完毕，现在显像……”
说完就踢了哥哥一脚，一起跳到其它货架上忙活去了。
方睿眼前瞬间出现赌石的三维截面动图，仔细看了一会，才收回按在赌石上的手。
然后，摇头晃脑地说：“肯定是件品质上等的好翡翠，肉质很细腻，应该是晴水的底子，没有一丁点杂质与颗粒感，整块料子通透无暇，清亮似水，给人冰清玉莹的感觉。
所以，起码是糯冰种以上，色泽也是标准的晴绿色。”
见章语萌一脸惊讶地圆张着嘴，方睿笑了笑，继续描绘。
“更为可贵的是，整块料子内部，竟然没有一丝裂纹，如果再根据其大小和形状，估计这件毛料解开之后，可做成四只高档手镯，以及一些小件，净料值至少一千万！”
“啊～真哒！那我就收了它！”章语萌一把将价码牌抓在手里。
“标价三百五十万，恭喜语萌，第一件赌石就赚了六百多万！”
“嗯嗯，今天运气真不错！”章语萌兴奋不已。
“那是当然，跟我在一起，运气肯定会越来越好！”
“嗯，沾方睿哥的光了！只是，你把手放在毛料上面，就能有这么细致的感觉？”
“这个嘛，主要是今天有绝色美女作陪，心情特别好，感觉特别清晰，所以功劳有你一大半！”
“嘻……不过，真得好神奇耶！本来我们女生还是挺相信直觉的，原先以为方睿哥所说的直觉，就是直接感觉到某件赌石会很好，就像占卜那样。
但没想到，还能清晰感觉到内部品质，那这样，这样不就成透视眼啦？”
章语萌说着似乎又不太敢相信了。
“嘘……”方睿看了看走道那边的两个员工，神秘兮兮地说：“小声点，要低调，我可真是有异能的人，不能让外界知道，明白吗？”
“嗯嗯，嘘嘘～要低调……”章语萌连嘘几声，掩嘴窃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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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睿四下看了看，便吩咐翎儿：“你跟咕咚先把这三个货架上的毛料扫描一遍，等下我看到哪件，就把对应的三维剖视图显示出来，毛料的估价，以及其它关键信息也要显示在图像旁边。”
“是，主人！”翎儿带着哥哥，麻溜地爬到货架上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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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毛料，大至呈橄榄球形状，长度约三十公分，宽度十七八公分，厚度十来公分，表面有几条小擦口，能看到玉肉和皮壳之间的雾层。
章语萌一边看一边介绍：“像这种黑乌沙皮壳以前很常见，许多场口都有，比如老帕敢、莫湾基、格应角、莫西沙，还有会卡、南齐、麻蒙等等，不过，现在这种黑乌沙可是越来越少了。”
“嗯，黑乌沙我倒是听说过，但这场口我不怎么懂。”
在章语萌这个行家面前，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是啊，有句行话说“不识场口，不玩赌石”，可见场口很容易判断错的。就像这件赌石，表面有层黑亮油皮，有些油皮脱落处，有明显翻砂细颗粒，起先还以为是莫湾基场口。
但仔细看过擦口，发现这层黑油皮壳非常薄，比一般莫湾基场口料还要薄得多，而且从翻砂处的沙粒来看，又像格应角场口的水翻砂。
再打灯细看，从皮壳的透光感上来说，有点像会卡料，从光感柔和度上看，或许又可以进一步判断为，会卡青蛙皮。
但从雾层上来说，却比会卡料要厚，而且翻砂要明显很多。
所以这件黑乌沙，基本上可以排出是从会卡场口来的，综合各种表现，八成是南齐场口料。”
“……”
方睿被章语萌一番错综复杂的专业分析，给彻底弄懵了。
什么卡呀皮的？还什么莫湾基？？
这都是些啥叫法，咋能这么古怪呢？
弄得咱完全听不懂啊！
看着一头雾水的方睿，章语萌噗哧一笑，继续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其实呢，南齐黑乌沙的特点，主要有三种表现：
其一，皮壳有黑蜡壳，并且黑蜡壳易脱落，蜡壳薄的地方有明显翻砂，沙颗粒细，雾层有一定的厚度。
其二，如果经过人工刷皮，皮壳表面会出现细糟糠状，一般水头长的南齐黑乌沙皮壳，直接是人工刷到雾层，产生的脱纱错觉会大大影响赌石时的判断。
其三，南齐场口料，裂绺比会卡场口少得多，品质一般在中高端水平，且以肉质细腻而出名。
所以，我比较看好这块料，方睿哥你说呢？”
方睿感到脑壳疼，愣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这说的有板有眼，我哪敢班门弄斧？再说，我赌石主要就是靠直觉和运气，对赌石专业知识，特别是场口特征方面，真的是不太了解。”
为了不让章语萌这个专家，失去自我表现的激情，方睿立马补充道：“只是，我的直觉时有时无，运气也时好时坏。
心情好，直觉就非常灵验，运气也好到爆，心情郁闷烦燥时，状态马上又变的很不稳定。
所以，我想正儿八经跟你学点专业知识，毕竟这才是正道嘛。”
“真哒！？那好吧，我就收方睿哥做我学生吧，嘻嘻～”
“那就谢谢章老师，学生有礼了。”方睿有模有样鞠上一躬。
章语萌掩嘴一笑：“好啦，旁边有人在往这边瞧呢？”
方睿扫视周围一圈，还真看到几处躲躲闪闪的眼光。
“方睿哥，你还真是靠直觉和运气来赌石的呀？”
“当然，我是不会骗美女的！”方睿瞬瞬眉。
“是吗？那方睿哥就直觉一下，看看这件赌石如何？”
“行！本帅哥今天心情好的不得了，直觉肯定会很准，不过咱得先集中精神，冥想冥想……”
方睿说着就像个神棍似的，把手放在赌石上，微眯着眼睛，假装用心感应着什么，实际上，他在心中急呼翎儿急急如律令！
章语萌看到方睿滑稽的样子，在旁暗自偷笑。
翎儿收到呼叫，马上回复：“主人，三排货架上的赌石，已经扫描完毕，并根据资料库信息分析出净料估值，现在马上同步到主人意识海。”
“嗯，快快！”方睿连忙催促。
“好咧！”翎儿打了个响指：“同步完毕，现在显像……”
说完就踢了哥哥一脚，一起跳到其它货架上忙活去了。
方睿眼前瞬间出现赌石的三维截面动图，仔细看了一会，才收回按在赌石上的手。
然后，摇头晃脑地说：“肯定是件品质上等的好翡翠，肉质很细腻，应该是晴水的底子，没有一丁点杂质与颗粒感，整块料子通透无暇，清亮似水，给人冰清玉莹的感觉。
所以，起码是糯冰种以上，色泽也是标准的晴绿色。”
见章语萌一脸惊讶地圆张着嘴，方睿笑了笑，继续描绘。
“更为可贵的是，整块料子内部，竟然没有一丝裂纹，如果再根据其大小和形状，估计这件毛料解开之后，可做成四只高档手镯，以及一些小件，净料值至少一千万！”
“啊～真哒！那我就收了它！”章语萌一把将价码牌抓在手里。
“标价三百五十万，恭喜语萌，第一件赌石就赚了六百多万！”
“嗯嗯，今天运气真不错！”章语萌兴奋不已。
“那是当然，跟我在一起，运气肯定会越来越好！”
“嗯，沾方睿哥的光了！只是，你把手放在毛料上面，就能有这么细致的感觉？”
“这个嘛，主要是今天有绝色美女作陪，心情特别好，感觉特别清晰，所以功劳有你一大半！”
“嘻……不过，真得好神奇耶！本来我们女生还是挺相信直觉的，原先以为方睿哥所说的直觉，就是直接感觉到某件赌石会很好，就像占卜那样。
但没想到，还能清晰感觉到内部品质，那这样，这样不就成透视眼啦？”
章语萌说着似乎又不太敢相信了。
“嘘……”方睿看了看走道那边的两个员工，神秘兮兮地说：“小声点，要低调，我可真是有异能的人，不能让外界知道，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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