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还是不够心狠
一个地下室内，讲师以及学生将四个被关押的原始人围住，看得出，这四个原始人状态很不好，呼吸都有点困难。
其实别说他们，就连才下来没多久的阿魈都有些呼吸不顺，恨不得在头顶钻出一个洞，让更多空气流通进来。
“把他们带出去，免得被憋死。”校长说道。
五个讲师将他们压住，向外面走去，后面跟着学生。
外面，那个教室，此时也点起了火把，照亮了教室，阿魈跟随同学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校长，看着讲师们，又看了看被绑住的原始人。
四个原始人呼吸了新鲜空气，状态要好了不少，眼睛睁开，干裂的嘴用舌头湿润几下，哆嗦着大骂。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这可是犯法的，卫兵会将你们都处死，我大哥会杀你们全家。”
校长冷笑一声，年老的身体爆发出不寻常的灵活，一把捏住他的下颚，轻轻一扭，再一拍，听见咔嚓一声，下巴骨头脱臼，再不能讲话，只能发出听不懂的啊啊声。
“只要你不去告发，谁会知道。可惜你没机会了，今晚，你们必定会死。”
说罢，校长看向周围同学，又恢复笑容，显得和蔼可亲模样。
“我问过你们了，给过你们离开的机会了，但现在，你们都已经看见，从今以后，我们便是一路人。”
他指着四个原始人，说道：“一个个来，自己分配，将你们所学到的理论都用在他们身上，可以将他们骨头一根根拆下来，也可以剥开皮肉看看内脏，想怎样就怎样，一切为了你们能够提升。”
但同学们面面相觑，低声讨论，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校长脸色立马阴沉，声音沙哑，眼里有噬人怪物，吼道：“快，都给我上来，一个个上来。否则，等下被绑住的就是你们，被当做素材的就是你们身体。”
安静一阵，总算有人上前，阿魈看清，是之前同班的那个女孩，她走到下巴脱臼的那人身边，抓住那人左臂，拇指对着肘关节用力一按，向右一扭，再向左一掰，咔嚓一声，也脱臼了。
“好，很好，就是这样。成长过程中，必定要付出鲜血，我们不可能用自己的鲜血，那就用别人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武技发展。”
校长又变得和蔼可亲，满脸笑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罗昕。”女孩低头回答。
“嗯，不错。”
校长点头，接着又看向其他同学，“你们呢？”
同学们看见有人带头，也一个个上前，对着四个原始人使出所学，犹如酷刑。
阿魈也没有例外，如果他敢现在退缩，可能又会多上一个实验素材。
残忍，血腥，一点点折磨，弄断了关节又再次接上，然后再弄断，如同扭曲一个个木偶，实验室小白鼠也不会被这样对待吧。
苏林忽然觉得自己不够狠，不够无情，什么心狠手辣，不爽就毁灭世界，都是他在为自己找借口，他还是见不到这些画面。
当初创造怪物灭原始人，是以全局视角观看，就好像看两方蚂蚁打架，双方交战面对敌人直接杀死，哪会如此折磨。
但想想，他好像做了某事还要立个牌坊。这一切不都是他弄出来的嘛，要他们发展出武道，他们正在发展呀，只不过手段有些过于残忍。
过后，四个原始人都被杀死，还被解剖进行研究。
“今天就到此结束，明天晚上再继续，可别告诉其他人哦，毕竟他们都是被你们折磨死的，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校长见时间不早，天都快要亮起，于是叫停，并半开玩笑半威胁，送同学们出学校。
“怎么，你于心不忍？”
阿魈回头看去，是班上的讲师，姓曾，叫曾卫，一般都叫曾讲师。
“没有啊，毕竟里面有三个都是我杀的。”
曾讲师笑了笑，没有点破，“你和罗昕都是我的学生，虽然你经常逃课，但我还是了解你的，你不像那个女孩一样狠。”
“我胆子有些小。”
“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那四个人是我去抓的。”曾讲师说道。
“你……”阿魈看向这个平时一直笑呵呵的男人，他有个老婆，但好像死了，有两个女儿，经常带来学校玩。
“他们该死。”曾讲师说道。
“哦。”
阿魈点头回应，如今原始人社会并不像两百年前，受苏林影响，由先知们带领的原始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现在，人有贪婪，有欲望，没有正确引导，必定会爆发出现某些恶人，做出某些恶事。
“回去吧，晚上别做噩梦。明晚放开手，我抓的人都该死，死有余辜。”曾讲师摆摆手离开，他还要回去照顾两个女儿，要是醒来看不见他会一直哭闹。
阿魈应了一声，沿着小路一直走，路边黑漆漆的，没灯光，月亮也不出来，只能摸着墙慢慢走，脚下时不时踩到水或石头，回到家时发现裤脚沾了泥巴。
家里还有他父亲，不想大晚上吵醒他，洗了洗，便去睡觉了。
苏林一直没有离开，他依旧是小蜜蜂状态，此刻停在房梁上。他此刻不准备意识回归身体，这段时间就跟在这个少年身边，正好也体验一下在自己所创造的世界生活是什么感受。
“啊～我也睡一觉，尽管对身体来说才过去几分钟，但意识却经历了太长时间，也是会疲惫的。”
苏林趴在房梁上，打了个哈欠，也睡着了。
……
第二天，苏林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那个少年也还在睡觉，他爹拿着一把扫帚进来，对着他的脸扫下去。
“哈哈，快起来了，今天怎么睡这么晚，昨晚没睡好？想谁呢？隔壁那个小姑娘？”
“没有，你别乱说，让她听见。”
阿魈看了看窗外，心想昨晚怎么能睡好，一直做噩梦。
“哈哈，我懂，我都懂，少年怀春，我当年也经历过。”这个中年原始人笑道。
苏林听着，不由吐槽，我怎么没听过少年怀春，不是少女怀春嘛？
诗经说：“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嘿嘿，他苏林当初可背过诗经这一段，意思嘛，也稍微懂那么一点点。
“有位少女春心荡，小伙追着来调笑。
慢慢来啊少慌张！不要动我围裙响！别惹狗儿叫汪汪！”
阿魈他爹看起来很粗犷，矮矮的，黑黑胖胖，孔武有力。
“快点来吃饭了，等下你还要去喂鸡。”
饭桌上，他继续唠唠叨叨。
“要我说，你也别去武技派了，太弱了，去我们武体吧，不然到时候打起来伤到你。”他大大咧咧。
看得苏林不知道说些什么，你们不同流派不是水火不容嘛，一家人不同流派，到时候真打起来，不得老子儿子先打起来啊。
“不了，武技派挺好的。”
阿魈嘴上说道，但心里却叹气，现在想退出可晚了，看校长昨晚那癫狂模样，就是现在去告发他，万一让他逃脱了，自己一家人都可能有危险。
“那也行，反正等到时候打起来，真正会被清理的也是那些大人物，我们这些普通人大概率会加入胜利的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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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别说他们，就连才下来没多久的阿魈都有些呼吸不顺，恨不得在头顶钻出一个洞，让更多空气流通进来。
“把他们带出去，免得被憋死。”校长说道。
五个讲师将他们压住，向外面走去，后面跟着学生。
外面，那个教室，此时也点起了火把，照亮了教室，阿魈跟随同学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校长，看着讲师们，又看了看被绑住的原始人。
四个原始人呼吸了新鲜空气，状态要好了不少，眼睛睁开，干裂的嘴用舌头湿润几下，哆嗦着大骂。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这可是犯法的，卫兵会将你们都处死，我大哥会杀你们全家。”
校长冷笑一声，年老的身体爆发出不寻常的灵活，一把捏住他的下颚，轻轻一扭，再一拍，听见咔嚓一声，下巴骨头脱臼，再不能讲话，只能发出听不懂的啊啊声。
“只要你不去告发，谁会知道。可惜你没机会了，今晚，你们必定会死。”
说罢，校长看向周围同学，又恢复笑容，显得和蔼可亲模样。
“我问过你们了，给过你们离开的机会了，但现在，你们都已经看见，从今以后，我们便是一路人。”
他指着四个原始人，说道：“一个个来，自己分配，将你们所学到的理论都用在他们身上，可以将他们骨头一根根拆下来，也可以剥开皮肉看看内脏，想怎样就怎样，一切为了你们能够提升。”
但同学们面面相觑，低声讨论，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校长脸色立马阴沉，声音沙哑，眼里有噬人怪物，吼道：“快，都给我上来，一个个上来。否则，等下被绑住的就是你们，被当做素材的就是你们身体。”
安静一阵，总算有人上前，阿魈看清，是之前同班的那个女孩，她走到下巴脱臼的那人身边，抓住那人左臂，拇指对着肘关节用力一按，向右一扭，再向左一掰，咔嚓一声，也脱臼了。
“好，很好，就是这样。成长过程中，必定要付出鲜血，我们不可能用自己的鲜血，那就用别人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武技发展。”
校长又变得和蔼可亲，满脸笑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罗昕。”女孩低头回答。
“嗯，不错。”
校长点头，接着又看向其他同学，“你们呢？”
同学们看见有人带头，也一个个上前，对着四个原始人使出所学，犹如酷刑。
阿魈也没有例外，如果他敢现在退缩，可能又会多上一个实验素材。
残忍，血腥，一点点折磨，弄断了关节又再次接上，然后再弄断，如同扭曲一个个木偶，实验室小白鼠也不会被这样对待吧。
苏林忽然觉得自己不够狠，不够无情，什么心狠手辣，不爽就毁灭世界，都是他在为自己找借口，他还是见不到这些画面。
当初创造怪物灭原始人，是以全局视角观看，就好像看两方蚂蚁打架，双方交战面对敌人直接杀死，哪会如此折磨。
但想想，他好像做了某事还要立个牌坊。这一切不都是他弄出来的嘛，要他们发展出武道，他们正在发展呀，只不过手段有些过于残忍。
过后，四个原始人都被杀死，还被解剖进行研究。
“今天就到此结束，明天晚上再继续，可别告诉其他人哦，毕竟他们都是被你们折磨死的，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校长见时间不早，天都快要亮起，于是叫停，并半开玩笑半威胁，送同学们出学校。
“怎么，你于心不忍？”
阿魈回头看去，是班上的讲师，姓曾，叫曾卫，一般都叫曾讲师。
“没有啊，毕竟里面有三个都是我杀的。”
曾讲师笑了笑，没有点破，“你和罗昕都是我的学生，虽然你经常逃课，但我还是了解你的，你不像那个女孩一样狠。”
“我胆子有些小。”
“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那四个人是我去抓的。”曾讲师说道。
“你……”阿魈看向这个平时一直笑呵呵的男人，他有个老婆，但好像死了，有两个女儿，经常带来学校玩。
“他们该死。”曾讲师说道。
“哦。”
阿魈点头回应，如今原始人社会并不像两百年前，受苏林影响，由先知们带领的原始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现在，人有贪婪，有欲望，没有正确引导，必定会爆发出现某些恶人，做出某些恶事。
“回去吧，晚上别做噩梦。明晚放开手，我抓的人都该死，死有余辜。”曾讲师摆摆手离开，他还要回去照顾两个女儿，要是醒来看不见他会一直哭闹。
阿魈应了一声，沿着小路一直走，路边黑漆漆的，没灯光，月亮也不出来，只能摸着墙慢慢走，脚下时不时踩到水或石头，回到家时发现裤脚沾了泥巴。
家里还有他父亲，不想大晚上吵醒他，洗了洗，便去睡觉了。
苏林一直没有离开，他依旧是小蜜蜂状态，此刻停在房梁上。他此刻不准备意识回归身体，这段时间就跟在这个少年身边，正好也体验一下在自己所创造的世界生活是什么感受。
“啊～我也睡一觉，尽管对身体来说才过去几分钟，但意识却经历了太长时间，也是会疲惫的。”
苏林趴在房梁上，打了个哈欠，也睡着了。
……
第二天，苏林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那个少年也还在睡觉，他爹拿着一把扫帚进来，对着他的脸扫下去。
“哈哈，快起来了，今天怎么睡这么晚，昨晚没睡好？想谁呢？隔壁那个小姑娘？”
“没有，你别乱说，让她听见。”
阿魈看了看窗外，心想昨晚怎么能睡好，一直做噩梦。
“哈哈，我懂，我都懂，少年怀春，我当年也经历过。”这个中年原始人笑道。
苏林听着，不由吐槽，我怎么没听过少年怀春，不是少女怀春嘛？
诗经说：“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嘿嘿，他苏林当初可背过诗经这一段，意思嘛，也稍微懂那么一点点。
“有位少女春心荡，小伙追着来调笑。
慢慢来啊少慌张！不要动我围裙响！别惹狗儿叫汪汪！”
阿魈他爹看起来很粗犷，矮矮的，黑黑胖胖，孔武有力。
“快点来吃饭了，等下你还要去喂鸡。”
饭桌上，他继续唠唠叨叨。
“要我说，你也别去武技派了，太弱了，去我们武体吧，不然到时候打起来伤到你。”他大大咧咧。
看得苏林不知道说些什么，你们不同流派不是水火不容嘛，一家人不同流派，到时候真打起来，不得老子儿子先打起来啊。
“不了，武技派挺好的。”
阿魈嘴上说道，但心里却叹气，现在想退出可晚了，看校长昨晚那癫狂模样，就是现在去告发他，万一让他逃脱了，自己一家人都可能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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