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我是舞姬？
月色如水。
微风吹拂过窗棂，撩拨着案上的烛火，暖橘的烛色映照着床榻之上一片春色旖旎。
我们如同两支共生的藤蔓，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颠倒盘旋，忘乎所以。
我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凝视着上方的他。
他也正垂头看着我，目光幽邃如海，而在那深海之中，像是包着一团火种，蕴藏着无比炙热的光，仿佛顷刻间就能燃烧起来。
他忽然低下头来，一股火热感瞬间灼烫了我的嘴唇。滚烫与摇晃之中，我隐约见到花开遍野……
烛火已经快要燃到尽头，欲燃欲灭，整个房间是昏昏暗暗的暧昧颜色。
我疲倦地窝在他的臂弯处，沉沉地闭着眼。
他的指尖在我额头上缓缓滑过，拂开我面前的发丝。
“清扬……”
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嗯？”
“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不好。”我闷声答道。
他动作顿了一下，立刻俯下来看我的脸：“怎么？”
我的脸从他的臂弯中抬起来，皱眉看向他：“下辈子你想找哪个小妖精？告诉你，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姑娘我都包了。”
听完我这番话，他原本微沉的脸色，顷刻间云开雾散，笑容一下子如阳光般扩散开来，姿容清举：“好，说定了，哪怕你下辈子是个山禽野兽，我都不会放过你。”
我无语地笑了，发窘地给了他一拳：“好的不说，你才野兽……”
“对，我是野兽。”
他将脸凑了过来，在我耳边低低沉沉，又魅惑十足的说道：“那我得对得住野兽这两个字才行。”
“你要……”
我一句话还没说全，他已经翻身上来，线条分明的嘴角勾着坏笑，低头朝我逼近。
我连忙抬手截住他的下巴：“你疯啦，周蕴！”
他拿开我的手，脸庞瞬间逼近，一双沉魅的桃花眼仿佛能摄人心魄，近在咫尺地看着我。
我们彼此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他在我唇上浅浅一琢：“放心，我身体好。”
“我身体不好……”我可怜兮兮，求饶般地看着他。
他俊眉微挑：“那更要练。”
我欲哭无泪，苦着脸哼唧：“不要，你最疼我了，夫君~”
他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锁眉沉吟了片刻，沉下一口气，终于从我身上翻了下去。
我满意道：“好夫君~”
他有些郁闷地瞥了我一眼：“别叫了，越叫越想要。”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
第二日，晨光还是暗淡的，宫人们便来服侍他起床更衣了。
尽管他勒令他们不准发出半点动静，但我早已醒了，只是依旧保持着睡着的姿势，横在床上，半眯着眼安静地看着宫人们伺候他穿戴朝服。
我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他腰间那个环形玉牌上，随着他的动作，玉牌下面的紫色流苏微微荡漾。
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目不转睛……
转眼到了中秋佳节。
这是周蕴登基后第一个重大的节日，他尤为重视，临近佳节，宫中上下就开始了火热的筹备，亭台楼阁，处处结灯挂彩，一片浓重的佳节气息。
今夜便是十五的晚上，天公作美，夜空晴湛，晚宴便在露天的安临台举行。
隆重的祭月仪式完毕后，众人纷纷入席就坐。望眼过去，玳筵罗列，觥筹交错，异常盛大。
我原本并不想来，可周蕴几次派人去催，我只得硬着头皮来了。
周蕴与皇后皆坐在奢华气派的宝座之上，皇后远远地瞥到我，就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我无可奈何，挑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了下来，两侧坐着的都是不知名的大臣，正交头接耳攀谈着。
我转头望向周蕴方向。
他此时竟也在看着我，目光似有深意，眼神点了下他不远处的空位，对着我使了个眼色。
我就装作看不懂，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我可不想坐过去，皇后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可不想找不痛快，安安生生吃顿饭，回去睡大觉不香吗？
我移开目光，听着悠扬的琴瑟之音，缓缓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地饮了起来。
“今日是团圆节，宫宴不比朝堂，众卿家不必拘礼……”
周蕴清雅的嗓音传了过来。
大臣们纷纷举杯恭祝，一连串的彩虹屁，掷地有声……
我却只是默默饮酒，淡淡地看着露台中央的歌舞。
“姑娘，敢问您官拜何职？”
坐在我身边的大臣正一脸好奇地看着我，两撇八字胡略带喜感。
“小女子不才，只是来凑个热闹。”我客气地回道。
“哦？今日赴宴之人，官职起码在五品以上，不知姑娘何许人也？”
我举起酒杯礼敬了他一下，含糊道：“皇上吩咐过来，怎敢不从。”
“恕本官多嘴一问，姑娘是皇上的……何人呐？”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此人有点刨根问底之嫌，不像是闲聊这么简单。
我放下酒杯，悠悠一笑：“大人不妨猜猜。”
他轻笑：“依照姑娘气质模样，想必是皇上请来的舞姬吧。”
我脸上的笑容一僵，存心侮辱？
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碰上什么人了，眼前这个居心不良的大臣虽然不是皇后的老爹，但八成是他老爹的党羽。
“大人的眼神可不太好。”我半开玩笑地说着心里话。
他脸色微微一沉，似乎对我直言不讳很是不满，但他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坐正了身体。
我也不再理会，继续饮酒。
几场千篇一律的歌舞下来，已经无人欣赏，纷纷各自畅谈起来。
就在这时，我身边突然起了一阵风，只见坐在我身旁的那位大臣已然站了起来。
他朝着周蕴的方向作了一揖，声音高亢：“皇上，微臣斗胆一问……”
他伸手指向了我：“不知这位舞姬何时上场献艺啊？微臣十分期待。”
“舞姬？”
“原来她是舞姬。”
我身旁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宝座之上，周蕴的脸色骤然冷肃，与旁边的皇后得意洋洋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罗爱卿，何人告诉你，她是舞姬。”他的声音不徐不疾，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幽寒。
在座的每一位都是老狐狸，自然立刻察觉到了周蕴神色有异，纷纷缄默下来。
这位大人则故作一脸惊慌之状：“皇上恕罪，想必是微臣看错了。”
四下里又起了窃窃之音，有几个大臣脸上露出看好戏的邪笑，不时地用眼神瞟向一个方向。
毫无疑问，那个方向上正坐着当朝右相，骆大人，皇后的亲爹。
这些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我当众出丑，以此来讨好骆丞相。但他们似乎没想到周蕴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只好见好就收。
我看起来，真的这么好欺负吗？
“承蒙这位大人抬爱！”我起身站了起来，刚刚饮酒过量，脚下竟有些打晃。
我稳住身形，抬眼逐个扫过一副副得意的嘴脸，勾唇一笑：“小女子虽不是舞姬，却不想扫了兴，不如为大人们赋首诗，助助兴？”
“如此甚好！”那位大臣摸了摸嘴边的八字胡，一脸不怀好意地笑。
“清扬！”周蕴嗓音幽沉地叫了我一声，他眼神很冷，似乎在怪我轻贱自己。
我来到龙凤宝座的前方，对着周蕴灿然一笑，微微躬身：“不如由皇上拟个题？”
他却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眉心轻蹙。
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骆皇后，谦恭道：“皇后娘娘，既然皇上尚未想好，不如您来拟个题？”
骆皇后此时的脸上可谓是春风得意，她轻慢一笑：“好啊，本宫便说个容易的，免得刁难了你，既是团圆佳节，就以‘月’为题吧。”
“月？”我稍稍蹙眉，举头望向空中。
今夜月亮倒不辜负人意，皓洁如盘，光润似玉，洒下的星芒如缥缈青纱，美得如梦似幻。
我微微咬住下唇，苦苦思索状：“月……”
大臣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充满了嘲讽之意。
我终于一脸惭愧，看向了皇后，鞠了一躬：“小女子愚钝，请皇后娘娘垂怜赐教。”
闻言，她微微扬起了下巴，脸上的洋洋得意几乎都像满溢了出来：“本宫无心刁难，却还是为难你了。”
我谦卑地笑了笑。
骆皇后缓缓舒了一口气，眼波微转，酝酿了半晌，道：“本宫便即兴一首，就当赏你的。
玉蟾羞繁星，
桂风赴华宴。
金樽清照影，
何处不团圆。”
语音刚落，大臣们纷纷发出感叹：
“好诗！”
“妙啊！”
“皇后娘娘才貌双绝。”
我亦重重点了点头，以示钦佩，随后道：“如此，便轮到小女子献丑了。”
我缓缓转身，仰视了一眼头顶的明月，随即开了腔：“月！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我继续迈出一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我的周遭陡然间安静了下来，明明济济一堂，却像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似的。
我继续信步，眼神落到长案上的酒樽上，不禁悠然一笑：“酒！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继续踱步，指着花盆中迎风摇曳的秋菊，道：“花！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花！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我缓缓转身，天地之间一片静肃，一双双的目光都注视着我，所有人脸上呆愕的神情出奇得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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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同两支共生的藤蔓，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颠倒盘旋，忘乎所以。
我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凝视着上方的他。
他也正垂头看着我，目光幽邃如海，而在那深海之中，像是包着一团火种，蕴藏着无比炙热的光，仿佛顷刻间就能燃烧起来。
他忽然低下头来，一股火热感瞬间灼烫了我的嘴唇。滚烫与摇晃之中，我隐约见到花开遍野……
烛火已经快要燃到尽头，欲燃欲灭，整个房间是昏昏暗暗的暧昧颜色。
我疲倦地窝在他的臂弯处，沉沉地闭着眼。
他的指尖在我额头上缓缓滑过，拂开我面前的发丝。
“清扬……”
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嗯？”
“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不好。”我闷声答道。
他动作顿了一下，立刻俯下来看我的脸：“怎么？”
我的脸从他的臂弯中抬起来，皱眉看向他：“下辈子你想找哪个小妖精？告诉你，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姑娘我都包了。”
听完我这番话，他原本微沉的脸色，顷刻间云开雾散，笑容一下子如阳光般扩散开来，姿容清举：“好，说定了，哪怕你下辈子是个山禽野兽，我都不会放过你。”
我无语地笑了，发窘地给了他一拳：“好的不说，你才野兽……”
“对，我是野兽。”
他将脸凑了过来，在我耳边低低沉沉，又魅惑十足的说道：“那我得对得住野兽这两个字才行。”
“你要……”
我一句话还没说全，他已经翻身上来，线条分明的嘴角勾着坏笑，低头朝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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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开我的手，脸庞瞬间逼近，一双沉魅的桃花眼仿佛能摄人心魄，近在咫尺地看着我。
我们彼此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他在我唇上浅浅一琢：“放心，我身体好。”
“我身体不好……”我可怜兮兮，求饶般地看着他。
他俊眉微挑：“那更要练。”
我欲哭无泪，苦着脸哼唧：“不要，你最疼我了，夫君~”
他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锁眉沉吟了片刻，沉下一口气，终于从我身上翻了下去。
我满意道：“好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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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光还是暗淡的，宫人们便来服侍他起床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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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中秋佳节。
这是周蕴登基后第一个重大的节日，他尤为重视，临近佳节，宫中上下就开始了火热的筹备，亭台楼阁，处处结灯挂彩，一片浓重的佳节气息。
今夜便是十五的晚上，天公作美，夜空晴湛，晚宴便在露天的安临台举行。
隆重的祭月仪式完毕后，众人纷纷入席就坐。望眼过去，玳筵罗列，觥筹交错，异常盛大。
我原本并不想来，可周蕴几次派人去催，我只得硬着头皮来了。
周蕴与皇后皆坐在奢华气派的宝座之上，皇后远远地瞥到我，就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我无可奈何，挑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了下来，两侧坐着的都是不知名的大臣，正交头接耳攀谈着。
我转头望向周蕴方向。
他此时竟也在看着我，目光似有深意，眼神点了下他不远处的空位，对着我使了个眼色。
我就装作看不懂，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我可不想坐过去，皇后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可不想找不痛快，安安生生吃顿饭，回去睡大觉不香吗？
我移开目光，听着悠扬的琴瑟之音，缓缓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地饮了起来。
“今日是团圆节，宫宴不比朝堂，众卿家不必拘礼……”
周蕴清雅的嗓音传了过来。
大臣们纷纷举杯恭祝，一连串的彩虹屁，掷地有声……
我却只是默默饮酒，淡淡地看着露台中央的歌舞。
“姑娘，敢问您官拜何职？”
坐在我身边的大臣正一脸好奇地看着我，两撇八字胡略带喜感。
“小女子不才，只是来凑个热闹。”我客气地回道。
“哦？今日赴宴之人，官职起码在五品以上，不知姑娘何许人也？”
我举起酒杯礼敬了他一下，含糊道：“皇上吩咐过来，怎敢不从。”
“恕本官多嘴一问，姑娘是皇上的……何人呐？”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此人有点刨根问底之嫌，不像是闲聊这么简单。
我放下酒杯，悠悠一笑：“大人不妨猜猜。”
他轻笑：“依照姑娘气质模样，想必是皇上请来的舞姬吧。”
我脸上的笑容一僵，存心侮辱？
这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碰上什么人了，眼前这个居心不良的大臣虽然不是皇后的老爹，但八成是他老爹的党羽。
“大人的眼神可不太好。”我半开玩笑地说着心里话。
他脸色微微一沉，似乎对我直言不讳很是不满，但他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坐正了身体。
我也不再理会，继续饮酒。
几场千篇一律的歌舞下来，已经无人欣赏，纷纷各自畅谈起来。
就在这时，我身边突然起了一阵风，只见坐在我身旁的那位大臣已然站了起来。
他朝着周蕴的方向作了一揖，声音高亢：“皇上，微臣斗胆一问……”
他伸手指向了我：“不知这位舞姬何时上场献艺啊？微臣十分期待。”
“舞姬？”
“原来她是舞姬。”
我身旁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宝座之上，周蕴的脸色骤然冷肃，与旁边的皇后得意洋洋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罗爱卿，何人告诉你，她是舞姬。”他的声音不徐不疾，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幽寒。
在座的每一位都是老狐狸，自然立刻察觉到了周蕴神色有异，纷纷缄默下来。
这位大人则故作一脸惊慌之状：“皇上恕罪，想必是微臣看错了。”
四下里又起了窃窃之音，有几个大臣脸上露出看好戏的邪笑，不时地用眼神瞟向一个方向。
毫无疑问，那个方向上正坐着当朝右相，骆大人，皇后的亲爹。
这些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我当众出丑，以此来讨好骆丞相。但他们似乎没想到周蕴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只好见好就收。
我看起来，真的这么好欺负吗？
“承蒙这位大人抬爱！”我起身站了起来，刚刚饮酒过量，脚下竟有些打晃。
我稳住身形，抬眼逐个扫过一副副得意的嘴脸，勾唇一笑：“小女子虽不是舞姬，却不想扫了兴，不如为大人们赋首诗，助助兴？”
“如此甚好！”那位大臣摸了摸嘴边的八字胡，一脸不怀好意地笑。
“清扬！”周蕴嗓音幽沉地叫了我一声，他眼神很冷，似乎在怪我轻贱自己。
我来到龙凤宝座的前方，对着周蕴灿然一笑，微微躬身：“不如由皇上拟个题？”
他却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眉心轻蹙。
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骆皇后，谦恭道：“皇后娘娘，既然皇上尚未想好，不如您来拟个题？”
骆皇后此时的脸上可谓是春风得意，她轻慢一笑：“好啊，本宫便说个容易的，免得刁难了你，既是团圆佳节，就以‘月’为题吧。”
“月？”我稍稍蹙眉，举头望向空中。
今夜月亮倒不辜负人意，皓洁如盘，光润似玉，洒下的星芒如缥缈青纱，美得如梦似幻。
我微微咬住下唇，苦苦思索状：“月……”
大臣中传来低低的笑声，充满了嘲讽之意。
我终于一脸惭愧，看向了皇后，鞠了一躬：“小女子愚钝，请皇后娘娘垂怜赐教。”
闻言，她微微扬起了下巴，脸上的洋洋得意几乎都像满溢了出来：“本宫无心刁难，却还是为难你了。”
我谦卑地笑了笑。
骆皇后缓缓舒了一口气，眼波微转，酝酿了半晌，道：“本宫便即兴一首，就当赏你的。
玉蟾羞繁星，
桂风赴华宴。
金樽清照影，
何处不团圆。”
语音刚落，大臣们纷纷发出感叹：
“好诗！”
“妙啊！”
“皇后娘娘才貌双绝。”
我亦重重点了点头，以示钦佩，随后道：“如此，便轮到小女子献丑了。”
我缓缓转身，仰视了一眼头顶的明月，随即开了腔：“月！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我继续迈出一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我的周遭陡然间安静了下来，明明济济一堂，却像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似的。
我继续信步，眼神落到长案上的酒樽上，不禁悠然一笑：“酒！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继续踱步，指着花盆中迎风摇曳的秋菊，道：“花！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花！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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