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低语
篝火狂欢持续了五个小时，直到深夜才完全散去。
姜辰瞳虽然来过一次基地，但还没有一个正式的住所。
宴会以后，山大在赖大师的指示下，给姜辰瞳安排了一间单人房。
那房子靠近中央湖泊，镶嵌在山体之上，是利用旧世界空中列车的车厢经过简单改造制作而成，整体的结构是纯钛钢打造，十分牢靠，但面积只有三十几个平方，摆放着一张不大的床，几个柜子，以及一些日用品。
这个房间只有一个窗户，在进门的左手边，所以这里的通风效果不是很好，窗户下，摆放着一个书柜，上面摆放着几本灰色的书本，不过从外貌和颜色看来，那应该是相当有年代气息了，再往旁边有晾衣架，洗脸盆，以及各种日用品。
不过这些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在山大出门的那一刻，他便草草的整理了一下床铺，也没有脱衣服，只是脱去了鞋子倒头就睡。
他完全不用考虑墨城他们的住宿问题，埃隆会帮他解决。
就这样，他没有一丝警备的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他睡下不久以后，他的身体突然轻微地抽搐起来。
迷迷糊糊中，他想睁开眼睛，想要摆脱这种束缚，可是，他总是抓不住那个想要醒来的念头，意识仿佛是一只灵活的兔子，不断地闪转腾挪躲避着自己。
起初，他以为是意识的突然松懈造成生理上的短暂停滞，但在努力了一阵子依旧无果时，姜辰瞳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身体机能的负面影响。
以他目前的实力，不可能存在这种状况，哪怕是被在外力量入侵，他也很容易将僵局打破。
因为他的思维意识早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虽然维度还未升级，但至少地球上的精神力量已经无法限制住他了。
那么眼前这种被“梦魇”般的侵蚀、控制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情况？
隔了几秒，姜辰瞳又换了另一种方式，他想借助基地内那个湖泊的精神力量，将它们汇聚在一起帮助自己冲破桎梏。
然而很遗憾，他依旧失败了。在这种状态下，他无法将自己的精神力集中，更别想汇聚力量突破桎梏。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的意识逐渐发空发散，就在他准备再次尝试突破桎梏时，一阵沉闷的，如闷雷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姜辰瞳的意识骤然停顿了下来，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摆脱精神束缚，不该分散注意力，但他还是忍不住“侧耳”倾听、分辨这个低沉如闷雷的声音。
这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如果非要形容一下，倒是和猛犸那低吼有些相似，这种声音也仅仅持续了三秒左右。
接着，低语的频率和声音逐渐降低，然后，一种诡异的、细密的呢喃声在他耳边响起。
到了此刻，姜辰瞳依稀能够听清低语中蕴含的信息，那种断断续续，诡秘异常的名词：
“星漩……”“命运……”“星空眷族……”“裂缝”……
这时就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这低语信息不属于任何人类语言，却能被姜辰瞳不经过大脑自主翻译成可理解的语句。
然而，就在姜辰瞳将这隐秘离奇的信息理解完以后，他那极力紧张的意识突然化作一条条不受控制的念头四散而去，整个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骤然间失去了所有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辰瞳隐约觉得自己脑袋抽痛异常，在这一瞬间，他下意识利用精神力检查了一下自身，发现保存完好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疼痛感略微减缓，但依旧连绵不绝。
为了避免意外，姜辰瞳特意等到头痛感消失才让自己意识回归，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的屋顶，接着，他微微侧头，将目光投向左侧窗户，在那里，一丝丝淡蓝色的光芒通过窗口洒进房间，照亮了桌子上的几本古老的书籍，仿佛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的轻纱。
整个空间静谧异常，以至于房间外，那个距离姜辰瞳几十米远的湖泊发出的细微的波纹声也被他扑捉入耳。
深吸了一口气，姜辰瞳从床上起身，穿上鞋子，走到窗边，眺望着远处的湖泊。
“刚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无声低语了一句，紧接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七号生存基地的一些事情。
思绪的聚合，他这才发现，刚刚的那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曾两次出现这种情况，但之前两次皆是在自己完全昏迷时发生，又在完全清醒后将信息返还。
而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他隐约觉得背后应该有一股强大又神秘的力量在作祟。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一阵烦闷，决定出去走走。
出了门，姜辰瞳顺着螺旋楼梯走到地面，朝着湖边走去，即使是深夜，这里依旧有一些人头戴意识仪器修炼。
吐了口气，为了不打扰那几个修炼者，姜辰瞳特意找了个远离他们的地方坐了下来。
坐下以后，他开始重新审视自身，最近发生了许多奇怪问题，他需要在这种状态下好好沉思一番。
平静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导致他与湖内的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
正当他准备睁开眼睛查探一番时，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怎么，你也睡不着吗？”
姜辰瞳睁开眼睛，转头看去，来者正是赖大师。
“是的，屋内有些闷，出来透透气。”他微笑着起身回答。
赖大师走到他身边，拍了拍的肩膀，然后随意的坐了下去说道：
“如果觉得不合适，我还可以帮你在换一间房。”
“不用不用！”姜辰瞳连忙解释道：“可能是今晚吃的有些多，加上喝了些酒，所以……”
赖大师侧着头，满是不信的眼神盯着他问：
“真的？”
姜辰瞳点了点头：“之前在荒野上，经常是饿肚子，所以很少有吃饱的时候，我这人一旦吃饱以后，就很难入睡，这个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听了他的话后，赖大师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隔了几秒，姜辰瞳指着远处几个修行者疑惑地问道：
“赖大师，我能感觉的到，他们在通过精神力汲取湖泊中的源质，但物质能量的转化却少的可怜，这是在提升肉体力量还是灵魂力量？”
赖大师颇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旋即解释道：
“都不是，以他们的身体素质，无法将生命源质纳入体内。”
姜辰瞳眉头微皱：“无法将能量纳入体内？那他们这是？”
赖大师吐了口气，拨动珠子的动作微微停滞，解释道：
“经过我发现，生命源质在反复提炼中，可以对基因产生突变效果，所以，在没有天使再生药剂以及旧世界的进化人类基因工程辅助下，只能通过这个方法来提升人体实力。”
“但这个过程是缓慢的，而且需要大量人一起进行，因为单个普通人类无法承受那股力量。”
姜辰瞳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普通人无法直接吸入生命源质。”
赖大师接着道：“是的，所以，我们才使用这个方法，将源质实体化，融入这由地心之水湖泊，从而降低能量对人灵魂的冲击，达到循序渐进的修炼过程。”
姜辰瞳略作沉思，开口问道：
“那……这个方法有培养出进化人类吗？”
“有，但……很少。”赖大师站了起来，低声道：“有几名在几年前的外出任务时，不幸被杀。”
说到这里，他突然道：
“但是我知道，他们的灵魂并没有死亡，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玛娜生态中，只要破坏玛娜生态，就能解救他们。”
姜辰瞳沉默的听完，提问式的开口道：
“你觉得，破坏了玛娜生态就能解救那些被抽取生命源质的人吗？”
“或者说，你的意思是，那些被噬极兽杀死的人还有复活的可能？”
赖大师平复了一下情绪，侧头看了一眼姜辰瞳，然后用着阐述的口吻道：
“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觉得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死不过宇宙间能量的一种转换，虽然他们被噬极兽抽了生命源质，但从本质上来说，我们都来自宇宙，也终将回归宇宙，我们的肉体死亡以后会变为虚无，而构成虚无最小基元以我们无法感官的形态与世界融为一体，这种最小的基员称为能量，能量转化的过程就是生到死的过程。”
“这种能量感应在旧世界灭亡之前已经被证实，那就是现在的生命源质，我们称其为“灵魂”，在死亡的过程中，人会与同频能量波发生共振或干扰，共振和干扰是一个随意坍缩由强变弱再至无的过程，这个过程，能量波被共振或干扰的人会有一种感应，我们也称之为“灵魂超感”。”
说到这里，姜辰瞳插话问道：
“这么说，你相信有轮回？”
赖大师眉头微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这种能量回归至宇宙以后，在不断的运动过程中，未被激发的那部分逐渐淹没在宇宙之中，被激发的部分会逐渐产生各种基本粒子，基本粒子再组成原子和分子，最终在各种巧合之下，与各种物质形态诞生，在能量守恒的定理之下，这个过程就是无限的从生到死的轮回过程，只是构成物质的形态不确定，有无生命意识不确定。”
姜辰瞳听的迷迷糊糊，虽然多有困惑，但他并没有发问，他知道，一旦问题升级到学术层面上时，即使赖大师解释，也依旧是引用生涩的学术知识。
好累，我现在不想动脑思考。姜辰瞳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一句。
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赖大师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他稍作停顿，接着看向姜辰瞳道：
“这个问题虽然看似难懂，实则并不深奥，我知道你一定想问，如果将死去的人复活，那么那个人是以一种什么形态存在，他们的意识是否保存完好。”
话题渐入，赖大师表情逐渐沉淀下来，拨动珠子的动作也完全停滞：
“我之前专研过一本书，那本书里有一个问题引人深思，困惑我至今——在生命的无限循环中，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与空间的维度内会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态势，我无所不在的同时又无所在，那么我到底是谁？到底存不存在，怎么定义这个概念？”
听到这里，捕捉到关键词的姜辰瞳瞳孔微缩。
定义“我”这个概念？
“梵”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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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瞳虽然来过一次基地，但还没有一个正式的住所。
宴会以后，山大在赖大师的指示下，给姜辰瞳安排了一间单人房。
那房子靠近中央湖泊，镶嵌在山体之上，是利用旧世界空中列车的车厢经过简单改造制作而成，整体的结构是纯钛钢打造，十分牢靠，但面积只有三十几个平方，摆放着一张不大的床，几个柜子，以及一些日用品。
这个房间只有一个窗户，在进门的左手边，所以这里的通风效果不是很好，窗户下，摆放着一个书柜，上面摆放着几本灰色的书本，不过从外貌和颜色看来，那应该是相当有年代气息了，再往旁边有晾衣架，洗脸盆，以及各种日用品。
不过这些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在山大出门的那一刻，他便草草的整理了一下床铺，也没有脱衣服，只是脱去了鞋子倒头就睡。
他完全不用考虑墨城他们的住宿问题，埃隆会帮他解决。
就这样，他没有一丝警备的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他睡下不久以后，他的身体突然轻微地抽搐起来。
迷迷糊糊中，他想睁开眼睛，想要摆脱这种束缚，可是，他总是抓不住那个想要醒来的念头，意识仿佛是一只灵活的兔子，不断地闪转腾挪躲避着自己。
起初，他以为是意识的突然松懈造成生理上的短暂停滞，但在努力了一阵子依旧无果时，姜辰瞳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身体机能的负面影响。
以他目前的实力，不可能存在这种状况，哪怕是被在外力量入侵，他也很容易将僵局打破。
因为他的思维意识早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虽然维度还未升级，但至少地球上的精神力量已经无法限制住他了。
那么眼前这种被“梦魇”般的侵蚀、控制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情况？
隔了几秒，姜辰瞳又换了另一种方式，他想借助基地内那个湖泊的精神力量，将它们汇聚在一起帮助自己冲破桎梏。
然而很遗憾，他依旧失败了。在这种状态下，他无法将自己的精神力集中，更别想汇聚力量突破桎梏。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的意识逐渐发空发散，就在他准备再次尝试突破桎梏时，一阵沉闷的，如闷雷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姜辰瞳的意识骤然停顿了下来，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摆脱精神束缚，不该分散注意力，但他还是忍不住“侧耳”倾听、分辨这个低沉如闷雷的声音。
这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如果非要形容一下，倒是和猛犸那低吼有些相似，这种声音也仅仅持续了三秒左右。
接着，低语的频率和声音逐渐降低，然后，一种诡异的、细密的呢喃声在他耳边响起。
到了此刻，姜辰瞳依稀能够听清低语中蕴含的信息，那种断断续续，诡秘异常的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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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这低语信息不属于任何人类语言，却能被姜辰瞳不经过大脑自主翻译成可理解的语句。
然而，就在姜辰瞳将这隐秘离奇的信息理解完以后，他那极力紧张的意识突然化作一条条不受控制的念头四散而去，整个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骤然间失去了所有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辰瞳隐约觉得自己脑袋抽痛异常，在这一瞬间，他下意识利用精神力检查了一下自身，发现保存完好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疼痛感略微减缓，但依旧连绵不绝。
为了避免意外，姜辰瞳特意等到头痛感消失才让自己意识回归，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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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空间静谧异常，以至于房间外，那个距离姜辰瞳几十米远的湖泊发出的细微的波纹声也被他扑捉入耳。
深吸了一口气，姜辰瞳从床上起身，穿上鞋子，走到窗边，眺望着远处的湖泊。
“刚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无声低语了一句，紧接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七号生存基地的一些事情。
思绪的聚合，他这才发现，刚刚的那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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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他隐约觉得背后应该有一股强大又神秘的力量在作祟。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一阵烦闷，决定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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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口气，为了不打扰那几个修炼者，姜辰瞳特意找了个远离他们的地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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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睡不着吗？”
姜辰瞳睁开眼睛，转头看去，来者正是赖大师。
“是的，屋内有些闷，出来透透气。”他微笑着起身回答。
赖大师走到他身边，拍了拍的肩膀，然后随意的坐了下去说道：
“如果觉得不合适，我还可以帮你在换一间房。”
“不用不用！”姜辰瞳连忙解释道：“可能是今晚吃的有些多，加上喝了些酒，所以……”
赖大师侧着头，满是不信的眼神盯着他问：
“真的？”
姜辰瞳点了点头：“之前在荒野上，经常是饿肚子，所以很少有吃饱的时候，我这人一旦吃饱以后，就很难入睡，这个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听了他的话后，赖大师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隔了几秒，姜辰瞳指着远处几个修行者疑惑地问道：
“赖大师，我能感觉的到，他们在通过精神力汲取湖泊中的源质，但物质能量的转化却少的可怜，这是在提升肉体力量还是灵魂力量？”
赖大师颇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旋即解释道：
“都不是，以他们的身体素质，无法将生命源质纳入体内。”
姜辰瞳眉头微皱：“无法将能量纳入体内？那他们这是？”
赖大师吐了口气，拨动珠子的动作微微停滞，解释道：
“经过我发现，生命源质在反复提炼中，可以对基因产生突变效果，所以，在没有天使再生药剂以及旧世界的进化人类基因工程辅助下，只能通过这个方法来提升人体实力。”
“但这个过程是缓慢的，而且需要大量人一起进行，因为单个普通人类无法承受那股力量。”
姜辰瞳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普通人无法直接吸入生命源质。”
赖大师接着道：“是的，所以，我们才使用这个方法，将源质实体化，融入这由地心之水湖泊，从而降低能量对人灵魂的冲击，达到循序渐进的修炼过程。”
姜辰瞳略作沉思，开口问道：
“那……这个方法有培养出进化人类吗？”
“有，但……很少。”赖大师站了起来，低声道：“有几名在几年前的外出任务时，不幸被杀。”
说到这里，他突然道：
“但是我知道，他们的灵魂并没有死亡，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玛娜生态中，只要破坏玛娜生态，就能解救他们。”
姜辰瞳沉默的听完，提问式的开口道：
“你觉得，破坏了玛娜生态就能解救那些被抽取生命源质的人吗？”
“或者说，你的意思是，那些被噬极兽杀死的人还有复活的可能？”
赖大师平复了一下情绪，侧头看了一眼姜辰瞳，然后用着阐述的口吻道：
“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觉得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死不过宇宙间能量的一种转换，虽然他们被噬极兽抽了生命源质，但从本质上来说，我们都来自宇宙，也终将回归宇宙，我们的肉体死亡以后会变为虚无，而构成虚无最小基元以我们无法感官的形态与世界融为一体，这种最小的基员称为能量，能量转化的过程就是生到死的过程。”
“这种能量感应在旧世界灭亡之前已经被证实，那就是现在的生命源质，我们称其为“灵魂”，在死亡的过程中，人会与同频能量波发生共振或干扰，共振和干扰是一个随意坍缩由强变弱再至无的过程，这个过程，能量波被共振或干扰的人会有一种感应，我们也称之为“灵魂超感”。”
说到这里，姜辰瞳插话问道：
“这么说，你相信有轮回？”
赖大师眉头微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这种能量回归至宇宙以后，在不断的运动过程中，未被激发的那部分逐渐淹没在宇宙之中，被激发的部分会逐渐产生各种基本粒子，基本粒子再组成原子和分子，最终在各种巧合之下，与各种物质形态诞生，在能量守恒的定理之下，这个过程就是无限的从生到死的轮回过程，只是构成物质的形态不确定，有无生命意识不确定。”
姜辰瞳听的迷迷糊糊，虽然多有困惑，但他并没有发问，他知道，一旦问题升级到学术层面上时，即使赖大师解释，也依旧是引用生涩的学术知识。
好累，我现在不想动脑思考。姜辰瞳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一句。
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赖大师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他稍作停顿，接着看向姜辰瞳道：
“这个问题虽然看似难懂，实则并不深奥，我知道你一定想问，如果将死去的人复活，那么那个人是以一种什么形态存在，他们的意识是否保存完好。”
话题渐入，赖大师表情逐渐沉淀下来，拨动珠子的动作也完全停滞：
“我之前专研过一本书，那本书里有一个问题引人深思，困惑我至今——在生命的无限循环中，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与空间的维度内会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态势，我无所不在的同时又无所在，那么我到底是谁？到底存不存在，怎么定义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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