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叹为观止
从医馆出来后，顾雪贞掩面迅速奔向马车，单手一撑就跳了上去。
“我说没事没事吧，你非要我去医馆。你听那老头怎么说？”顾雪贞说着，就学起了老大夫的样子来：“‘夫人，您来得晚啦。这伤……您猜怎么着？它自己好了！’你听听，他还故意大喘气呢！”
她学得惟妙惟肖，萧渐鸿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
“你还笑我？你竟然还敢笑我！今日到底是谁害我丢这么大一人？”
顾雪贞觉得自己脸面无存，当场气成了只生气的河豚，你不给点好吃的都哄不好的那种。
而萧渐鸿只觉得可爱。他顺手将剥好的葡萄直接塞到她嘴里：“好了，没事就好。若你实在觉得丢人，孤让人把这保林堂，还有今日围观之人，全清出帝京便是，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哎哎哎，这可不行！那我成什么了？”顾雪贞赶紧出言相阻，还口无遮拦道：“你还没当皇帝呢，怎么就端出一副昏君的架势来？你若为我冲冠一怒，那我岂不成妖妃啦？不行不行！”
萧渐鸿皱眉，屈指就弹了一下她额头：“瞎说八道什么？”
顾雪贞疼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皇帝健在，她一个太子妃却调侃太子是昏君，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过。若被有心人听了去，还指不定要掀起什么风波。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殿下您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没说。”
萧渐鸿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在孤面前，自然是百无禁忌。但孤还是要提醒你，有些话说出来若只有个授人以柄的效用，还当三思而后言。”
“嗯嗯嗯，是是是，殿下说得对。”顾雪贞点头如捣蒜，乖巧得不行。
萧渐鸿本来还有一堆话要与他说，可一对上她这姿态，也是卡壳了。
半晌，他才叹息道：“你啊，叫孤说你什么好？”
“殿下说什么都好，说什么我都爱听。”她十分狗腿地挪到了他身边去。
她偷眼瞧见他眉目舒展，眼带笑意，料定他此时情绪不错，便试探道：“殿下，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您能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吗？”
“不情之请？倒也可以听听。”萧渐鸿又投喂了她一块糕点，“但在这之前，孤有一个疑惑需要你先解一解。”
“唔……神莫？泥问就好。”顾雪贞嘴里塞着吃的，说的含混不清。
萧渐鸿：“你说端王对你十分轻蔑，还放言在他府里死个太子妃不算什么，后来你又是如何脱险的呢？”
顾雪贞挠挠头，无比自然道：“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要取我的命。之后他告诉我一件事，就放我走了。”
“什么事？”萧渐鸿就像个专业捧哏一样，兢兢业业地追问到底。
顾雪贞叹了口气，放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他说，早在落水之前，殿下就已在父皇那请了赐婚的旨意，所以，算计我姻缘的人，从来都是殿下您。啧啧啧，你听听，为了给他的小情人儿开脱，他真是什么都说得出口啊。”
萧渐鸿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咳了一声，道：“如果孤告诉你，他说的是真的呢？”
顾雪贞心说：这我当然知道是真的。不了解你我难道还不了解萧渐玄吗？他说话做事一贯是滴水不漏的，既然敢那么讲，那此事便是闹到皇帝面前去，也不会成为假的。
但她做出一个真实的惊喜表情来：“当真？”
“嗯。”
“那你证明一下。”顾雪贞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小狐狸。
“证明？”萧渐鸿看起来有点疑惑。这要如何证明？找父皇吗？
顾雪贞欣赏了一会儿太子殿下的懵逼，终于心满意足。
“呆子。既是你先喜欢我的，自然是要比我更殷勤些呀。你这一会儿支使我端茶倒水，一会儿支使我剥皮喂果的，可看不出喜欢我来。”
“嗯，听懂了。爱妃在怪孤爱的不够。”
说着，他就把人捞到了膝上，先亲了亲脸颊，然后攻占唇齿，接着将人直接放倒在厚厚的羊毛毯上准备这样那样……
“停！快停下！”顾雪贞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息的机会，赶紧用力推他，“萧渐鸿你怎么回事？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当作天下君子之表率的储君吗？你还知道什么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吗？”
她大约是真的气狠了，说到后来，音量竟也未能压住。
李翎在外面听见了，隐约有伸头的意思，被萧渐鸿隔门“咚”地跺了一脚，顿时乖巧得缩回脑袋去，并且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翎面上假装无事发生过，却有心将马车往人少的地方赶。
做下属的，最重要的是什么？贴心！
马车里的人尚且不知回府路线已有了偏移。
萧渐鸿松开顾雪贞，终于不再作怪，但还是低声在她耳边撩拨：“心意、感觉总归不可捉摸，唯有如此，方能直接且热烈地表达孤对你的喜爱，不是吗？”
“您、的、脸、皮、呢？”顾雪贞几乎磨着牙花子，一字一顿地问。
萧渐鸿笑：“身外之物罢了，爱妃不必在意。”
顾雪贞：！
万万没想到，对外清冷孤高，对内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真实的本质竟然是这样的。
为什么上辈子的时候，她就完全没发现？
是了，她是个重生的，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该不会是被什么玩意儿给夺舍了吧？
萧渐鸿觉得她被惊的目瞪口呆的模样也是极为可人，多少又有些意动。不过，此时马车外依然人声鼎沸，她脸皮薄，他就忍住了。方才，其实也多有玩笑之意，并非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
但他还是想继续逗她，捉着她的手往下腹探：“贞儿，要不你验验？”
顾雪贞额角爆了根青筋，猛地把小手抽回来：“你够了！”
萧渐鸿终于见好就收，敛了轻浮浪荡模样，只深深看着她。
顾雪贞本来还着恼，但被他如此深情又专注地看着，又不好意思起来：“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贞儿，你到底讲不讲道理？要孤证明对你的喜爱的是你，现如今这不成，那不许的也是你。”萧渐鸿一脸无辜。
他这么一说，顾雪贞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回想起前世种种，她又有些愧疚了，遂主动靠过去，任由他亲亲抱抱。
然后亲着亲着，抱着抱着，就这样那样了……
过分个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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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事没事吧，你非要我去医馆。你听那老头怎么说？”顾雪贞说着，就学起了老大夫的样子来：“‘夫人，您来得晚啦。这伤……您猜怎么着？它自己好了！’你听听，他还故意大喘气呢！”
她学得惟妙惟肖，萧渐鸿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
“你还笑我？你竟然还敢笑我！今日到底是谁害我丢这么大一人？”
顾雪贞觉得自己脸面无存，当场气成了只生气的河豚，你不给点好吃的都哄不好的那种。
而萧渐鸿只觉得可爱。他顺手将剥好的葡萄直接塞到她嘴里：“好了，没事就好。若你实在觉得丢人，孤让人把这保林堂，还有今日围观之人，全清出帝京便是，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哎哎哎，这可不行！那我成什么了？”顾雪贞赶紧出言相阻，还口无遮拦道：“你还没当皇帝呢，怎么就端出一副昏君的架势来？你若为我冲冠一怒，那我岂不成妖妃啦？不行不行！”
萧渐鸿皱眉，屈指就弹了一下她额头：“瞎说八道什么？”
顾雪贞疼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皇帝健在，她一个太子妃却调侃太子是昏君，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过。若被有心人听了去，还指不定要掀起什么风波。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殿下您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没说。”
萧渐鸿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在孤面前，自然是百无禁忌。但孤还是要提醒你，有些话说出来若只有个授人以柄的效用，还当三思而后言。”
“嗯嗯嗯，是是是，殿下说得对。”顾雪贞点头如捣蒜，乖巧得不行。
萧渐鸿本来还有一堆话要与他说，可一对上她这姿态，也是卡壳了。
半晌，他才叹息道：“你啊，叫孤说你什么好？”
“殿下说什么都好，说什么我都爱听。”她十分狗腿地挪到了他身边去。
她偷眼瞧见他眉目舒展，眼带笑意，料定他此时情绪不错，便试探道：“殿下，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您能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吗？”
“不情之请？倒也可以听听。”萧渐鸿又投喂了她一块糕点，“但在这之前，孤有一个疑惑需要你先解一解。”
“唔……神莫？泥问就好。”顾雪贞嘴里塞着吃的，说的含混不清。
萧渐鸿：“你说端王对你十分轻蔑，还放言在他府里死个太子妃不算什么，后来你又是如何脱险的呢？”
顾雪贞挠挠头，无比自然道：“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要取我的命。之后他告诉我一件事，就放我走了。”
“什么事？”萧渐鸿就像个专业捧哏一样，兢兢业业地追问到底。
顾雪贞叹了口气，放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他说，早在落水之前，殿下就已在父皇那请了赐婚的旨意，所以，算计我姻缘的人，从来都是殿下您。啧啧啧，你听听，为了给他的小情人儿开脱，他真是什么都说得出口啊。”
萧渐鸿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咳了一声，道：“如果孤告诉你，他说的是真的呢？”
顾雪贞心说：这我当然知道是真的。不了解你我难道还不了解萧渐玄吗？他说话做事一贯是滴水不漏的，既然敢那么讲，那此事便是闹到皇帝面前去，也不会成为假的。
但她做出一个真实的惊喜表情来：“当真？”
“嗯。”
“那你证明一下。”顾雪贞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小狐狸。
“证明？”萧渐鸿看起来有点疑惑。这要如何证明？找父皇吗？
顾雪贞欣赏了一会儿太子殿下的懵逼，终于心满意足。
“呆子。既是你先喜欢我的，自然是要比我更殷勤些呀。你这一会儿支使我端茶倒水，一会儿支使我剥皮喂果的，可看不出喜欢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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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渐鸿松开顾雪贞，终于不再作怪，但还是低声在她耳边撩拨：“心意、感觉总归不可捉摸，唯有如此，方能直接且热烈地表达孤对你的喜爱，不是吗？”
“您、的、脸、皮、呢？”顾雪贞几乎磨着牙花子，一字一顿地问。
萧渐鸿笑：“身外之物罢了，爱妃不必在意。”
顾雪贞：！
万万没想到，对外清冷孤高，对内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真实的本质竟然是这样的。
为什么上辈子的时候，她就完全没发现？
是了，她是个重生的，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该不会是被什么玩意儿给夺舍了吧？
萧渐鸿觉得她被惊的目瞪口呆的模样也是极为可人，多少又有些意动。不过，此时马车外依然人声鼎沸，她脸皮薄，他就忍住了。方才，其实也多有玩笑之意，并非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
但他还是想继续逗她，捉着她的手往下腹探：“贞儿，要不你验验？”
顾雪贞额角爆了根青筋，猛地把小手抽回来：“你够了！”
萧渐鸿终于见好就收，敛了轻浮浪荡模样，只深深看着她。
顾雪贞本来还着恼，但被他如此深情又专注地看着，又不好意思起来：“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贞儿，你到底讲不讲道理？要孤证明对你的喜爱的是你，现如今这不成，那不许的也是你。”萧渐鸿一脸无辜。
他这么一说，顾雪贞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回想起前世种种，她又有些愧疚了，遂主动靠过去，任由他亲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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