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迟到
魏仁武大吼一声,吓得岳鸣差点没抓牢传国玉玺,他立即反吼:“就是没做午饭吗?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把传国玉玺吓到地上,咱们就死定了。”岳鸣很少这样去吼魏仁武的,通常这种情况出现,都是因为岳鸣确实很生气。
“午饭啊!大哥!午饭都没有做,我吃什么啊?”魏仁武哪里顾得上传国玉玺,他只知道他要饿肚子了。
“午饭能有传国玉玺重要吗?”岳鸣就不怕饿肚子。
“传国玉玺难道还能有午饭重要?”在魏仁武眼里,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没做午饭,还不是因为你让我保管传国玉玺,拿着传国玉玺,我就不能做饭了。”岳鸣觉得自己的理由非常的充分。
“你倒是放下传国玉玺去做饭啊,谁让你拿着它做饭了?”魏仁武简直对岳鸣无可奈何。
“放下传国玉玺,我就不能保护它了,万一这个时候传国玉玺掉了怎么办?”岳鸣死死抱住传国玉玺。
“拜托,大哥!这是在家里,它能掉到哪里去啊?”
“我不管,我不能让它有一点闪失。”岳鸣把脸撇到一边去,看都不想看魏仁武一眼。
魏仁武怒拍自己脑门,十分懊恼:“我果然就不该让你碰传国玉玺的,你还真鬼迷了心窍。”
岳鸣不愿理会魏仁武。
魏仁武右手一摊:“拿来。”
“什么拿来?”岳鸣不懂魏仁武的意思。
“把传国玉玺还给我!然后给我滚去做午饭!”魏仁武又把左手也摊了出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做饭已经来不及了,周馆长和王先生可还在成都博物馆等着我们的。”岳鸣催促起魏仁武来,可传国玉玺却还是抱在自己的手里,始终不给魏仁武。
“我才不管别人,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把传国玉玺给我,然后赶紧去做饭!”魏仁武一旦饿起肚子来,脾气可比平时暴躁多了。
“行了,行了,逗你玩的,虽然我没有做午饭,可是我叫了外卖的,估计还有几分钟就应该到了吧。”岳鸣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他还是没有把传国玉玺还给魏仁武。
“外卖?”魏仁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过多久外卖确实到了,然而魏仁武坐在饭桌前,看着眼前的外卖,却一口也吃不下去,外卖就是一盒饭,魏仁武的肚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而坐魏仁武对面的岳鸣,一手捧着传国玉玺,一手拿起筷子,猛地给自己灌盒饭,吃得津津有味。
岳鸣吃着吃着,还要问魏仁武一句:“你不是饿了吗?你怎么不吃啊?”
魏仁武一拍饭桌:“我魏仁武发誓!这辈子一定再也不让你看管重要的东西了。”
岳鸣就像没有听到他这句话似的:“赶紧吃吧,一会儿还要去成都博物馆,如此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的,我们可不能耽搁。”
“我不吃,你吃饱没?吃饱了,咱们就出发了。”魏仁武站了起来,他居然催促起岳鸣来。
岳鸣放下筷子,点点头:“我吃饱了。”
“那把传国玉玺给我。”魏仁武双手一摊,又跟岳鸣要起传国玉玺来。
“怎么又说到传国玉玺了?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岳鸣可一点要还传国玉玺的意思都没有。
“第一,我确实不放心你;第二,你拿着传国玉玺,连午饭都做不了,还怎么开车啊?”魏仁武的话也有些道理,岳鸣拿着传国玉玺,也确实不好开车,于是他极不情愿地把传国玉玺交到魏仁武的手里。
一路上,岳鸣开车都不专心,他总是眼睛不自觉地要瞟一下魏仁武手里用锦布包裹好的传国玉玺,魏仁武也同样不能专心,他在饿肚子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专心过。
就这样,两人满怀心事的来到了成都博物馆。
一到成都博物馆,岳鸣刚停下车,就对副驾驶的魏仁武说:“现在把传国玉玺又给我保管吧。”
“不给。”魏仁武无情地拒绝了岳鸣。
“传国玉玺重,你拿着不方便,还是给我吧。”岳鸣可没有放弃,他还是想把传国玉玺留在自己的手里。
“不要,我拿着挺舒服。”魏仁武根本不给岳鸣再次要传国玉玺的机会,他一窜便下车了。
岳鸣赶紧追了下去。
就在岳鸣准备向魏仁武追要传国玉玺的时候,周金刚好从成都博物馆出来迎接他和魏仁武。
“周馆长,这么客气啊!”魏仁武赶紧把岳鸣撇到一边,去寒暄周金。
周金这个时候出现,是因为岳鸣在快要到成都博物馆的时候,事先电话通知了周金,所以周金便刚好这个时候出现,有周金在现场,岳鸣便不好意思再纠缠魏仁武。
“魏先生,你总算来了,林队长和王先生已经等候多时。”周金拉着魏仁武的手,就把魏仁武往博物馆里面带,瞧他如此急迫的样子,想来林星辰和王子聪两人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周馆长,不急,咱们慢慢走。”魏仁武是个从来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人,他才不管别人着不着急,如果他真的关心的话,根本不会接近下午两点才到这里的。
“还是快点吧。”周金继续拖着魏仁武前行。
虽然速度很缓慢,但是最终周金还是把魏仁武和岳鸣带到了办公室。
魏仁武一进到办公室,便立即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王子聪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和他手中的传国玉玺,重案第二支队的其他成员站在墙角,眼睛四处瞟,就是不看魏仁武。
最可怕的是林星辰,林星辰坐在沙发上,满脸黑线,而她那要吃人的眼睛,熊熊火焰,闪耀无比。
“怎么了?见到我,都不欢迎一下吗?”魏仁武若无其事地瘪了瘪嘴。
“还欢迎?”林星辰站了起来,一副想打人的样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不看表都知道现在两点多了,你难道没有表吗?”魏仁武可没有被林星辰吓到,他也完全没有一点愧疚之情。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下午两点才来?你之前的时间都去干吗了?”林星辰毫不客气地质问魏仁武。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不知道我上午要睡觉吗?”魏仁武如此反驳林星辰,其实以前林星辰也知道魏仁武以前办案,再急的案子,他上午都很少出现,那个时候林星辰对魏仁武还能忍让,只不过最近林星辰本来就厌恶魏仁武,更别提忍让他了。
“好,我不跟你争论这个。”林星辰伸出右手,“拿来。”
“拿什么来?”魏仁武当然知道林星辰说的是传国玉玺,可是他偏偏要故意卖个关子。
“把传国玉玺拿来。”
“传国玉玺是王先生交给我保管了,我有责任保护传国玉玺的安全,我是不会交给任何人的,别说你是警察了,就算你是国家领导人,也休想。”魏仁武说得义正言辞,期间还与王子聪对视了一眼,其实他只是想故意气气林星辰。
岳鸣走到魏仁武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是昨晚才交给过我吗?”
魏仁武白了岳鸣一眼,意思是让岳鸣不要插嘴。
“就你这态度,你还要保护传国玉玺?”林星辰对魏仁武冷嘲热讽,她根本不相信魏仁武,更后悔答应了岳鸣要同魏仁武合作的请求。
“那我可不管你怎么看待我,我只听我的委托人的,既然我接受了委托,我就没有理由再听闲杂人等的意见。”魏仁武两眼一翻,根本不在意林星辰。
“好了,好了,两位都一人少说一句吧。”这个时候,王子聪作为传国玉玺的主人,也作为这次任务的发起者,他终于站出来进行圆场。
因为王子聪是委托人,众人好歹也会给王子聪一个面子,所以魏仁武和林星辰也没有再进行争论,但是他俩的眼神交汇,又似乎交锋了无数次。
王子聪眼看掌控住了局面,便又发言:“虽然魏先生来得有点晚,但是好歹他终于也来了,并且也保护了传国玉玺的安全,那么咱们就应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如何防止‘白马盗’盗走传国玉玺。”
虽然,魏仁武和林星辰都没有开口回应,但是王子聪还是亲自把两人拉到沙发上坐下,两人都没有反抗,那么两人便算是默认了王子聪所说暂时放下恩怨。
讨论如果对付“白马盗”会议即将开始,王子聪便率先发言主持这次会议:“大家都知道,传言‘白马盗’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而大家也知道,这个传言就在前几个月里,被一个人给打破,这个人便是魏先生,而作为唯一和‘白马盗’交过手的人,也作为第一次让‘白马盗’失手的人,魏先生对咱们需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安排吗?”
魏仁武捧着传国玉玺,顿了顿,扫视一眼众人,才开口问了一句:“首先,安排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大家。”
林子聪微笑着说:“魏先生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知无不答。”
魏仁武看了一眼自己干瘪的肚子:“我想问,你们吃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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