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人生如戏
照着此人的话林羽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鉴宝阁二楼内倒是与一楼的布置有些区别，二楼内倒像是一间图书馆一般，整个二楼内摆了一圈书架，其上装满了书籍，屋子中间，一名头发花白两眼却神采奕奕的老者与一名满脸威严的方脸男子坐在椅子上谈论着什么。
见着林羽上来，二人停下了口中的话语，方脸男子看着林羽，脸上露出一丝讶色，老者则是指了指身前小桌边的第三张椅子笑道：“小道友请坐吧，听说你手上有筑基期的丹药想要鉴定。”
“是，前辈便是天水大师？”坐在身前的椅子上，林羽打量着眼前的二人，这老者倒还罢了，从其身上也散发着阵阵灵力波动，看来也是修士无疑，只是其一旁的方脸男子却是让林羽有些看不透，其身上一丝气息也无，若非就在身旁，林羽怕是无法察觉到此人的存在。
“老夫便是吴家吴天水，承蒙诸位道友器重，叫我一声大师，不过这前辈之言却是折煞老夫了，你我都是练气修士，称呼一声道友便好。”无天水嘴上客气，不过脸上却是越发开心，显然林羽的一声前辈让其颇为受用。
将丹药取出摊在手心，无天水及方脸男子的目光瞬间便被丹药吸引，无天水从林羽手中拿过丹药，仔细观察片刻后又闻了一闻，眼中精光一闪，慢慢的开口道：“青霖丹，上品，适用于筑基后期。”
话不长，不过此话一出口，林羽身上瞬间冒出一股冷汗，却不是被吴天水的话吓到，而是在吴天水话音落下后其身旁的方脸男子身上瞬间升起一股让林羽心惊的灵力波动，不过在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小道友手中可还有此种丹药？”
一声威严的话语将林羽从震惊中拉回，开口的却是那名让林羽心惊的方脸男子，男子眼睛微眯，看向林羽的眼神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不过只是瞬间便恢复如常。
“还忘了介绍了”吴天水脸上笑意依旧，“这位是我吴家的族长吴盤，筑基修士。”
“竟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难怪我感觉不到其气息。”
"回前辈的话，这丹药也是我偶然得到的，只有这一粒。"
林羽不卑不亢的说完此话，暗自打量吴盤的神情，方才吴盤所显露的贪婪神色让林羽心中有些发沉。
听到林羽说只有一粒，吴盤脸上稍稍有些失望，不过一双眼睛却是不停的打量着林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吴盤呵呵一笑："小道友年纪轻轻便有练气十层的修为，想必定是家中长辈教导有方吧？就是不知小友是哪家的弟子？"
话题一转，吴盤竟是点破了林羽的修为，问起了林羽的身世。
吴盤能够知道自己的修为林羽倒是不觉得奇怪，修士突破筑基期，不仅体内的灵力大幅增强，便是神魂也会一同壮大，神魂之力称为灵识，灵识妙用无穷，能够看破林羽的修为便应该是这灵识之力了。
只是这话一出口，林羽心中却是咯噔一沉，本以为这吴家坊市能够开这么多年定然不会做出贪图客人宝物之事，没想到自己还是小瞧了丹药对于修士的吸引力，或者说自己小瞧了修仙界的残酷。
看着吴盤眼神中深藏的一缕贪婪之色，与以往在青门的那些想要巴结师傅的执事看自己的眼神何其相像。
林羽强装整定，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出现变化。
"家中确实有几位严苛的长辈一直督促我的修为，不过行走在外家里怕我被仇家盯上，不让我暴露身份还望前辈见谅。"林羽拱手一礼，笑着答道。
面上虽有笑容，林羽心中却是极不平静，眼前这吴家家主吴盤定然是因为自己练气十层的修为对自己的身世有所顾忌，林羽所见的知道具体修为的修士不多，仅有白敖，乌桓，腾图，以及在渡霖江边杀死的楚国修士。
这四人除了白敖与渡霖江边修为低微的不知名修士外，乌桓与腾图年龄都在五十以上，但是修为最高也就是练气十层，而白敖相同的练气十层，年龄却是与自己相仿，虽说或许是因为自己确实天赋异禀，不过眼前的吴盤却是没这么想，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如白敖般的世家子弟。
林羽也曾听白敖提过几句他的家族有些仇人，让自己在外不要轻易的说认识他，现在这样回答也不过是林羽急中生智。
听了林羽的话，吴盤面上笑意依旧："无妨无妨，既然小友不愿透露，那便不说。"见林羽如此说话，吴盤也就不再深究，只是打了个哈哈便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小友这粒丹药可愿卖给老夫？"看着仍在吴天水手上的青霖丹，吴盤眼中有些炙热。
“这...”林羽面上假意思索了片刻后点头道：“既然前辈看上，那就卖与前辈便是了。”
“好”吴盤面上露出一丝喜色，伸手在腰间的储物袋上一抹，便有大把的灵石出现在面前的桌子上。
林羽粗略一看，大概有五六十颗，也不去数，将灵石一把把抓起放进储物袋中，林羽也不知这丹药到底价值几何，也就懒得去数，即便是少了自己也没那个本事让人家吐出来。
盏茶后，林羽走出了鉴宝阁，站在门外，看着不远处自己来时的青石板路，林羽心中千思百转，现在貌似自己已经被一名筑基修士盯上，到底是此时便离开这横山还是等到明晚的修士集会过后再离开....几息后，林羽神色如常的走向了迎仙阁的方向。
鉴宝阁二楼，吴天水看向身旁的吴盤问道：“大哥，既然这小子身上可能还有丹药为何不在此处将其拿下？以您的修为，无声无息拿下一个练气修士想必不是难事？”
吴盤眼中精光一闪：“要拿下一名练气修士确实不是难事，不过你可知道这小子什么修为？”
“大哥说笑了，既然没有动手，我又哪里看得出来其修为。”吴天水摇了摇头“莫非其修为有什么怪异之处？”
“以我灵识观之，此子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修为却是练气十层。”吴盤面上有些严肃“去年我前往天云宗做客，其门中那些自诩为天才的弟子二十岁的年纪不过练气六七层的修为。”
“练气十层！”
吴天水惊呼出声，显然是被吴盤口中林羽的修为所震惊。
“天云宗可是掌管荒域的三大宗门之一，即便是天云宗中也教导不出如此优秀的弟子，即便此子身后有宗门势力的可能性极小，老夫也不愿去冒这个险，况且此子离开这里后并未打算离开我横山，想来是有恃无恐。”
此话一出，也就表示吴盤一直在用灵识监视着林羽，若是林羽出了鉴宝阁便迅速逃离此地，恐怕吴盤又会有另外一番计较。
无天水点了点头：“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到。”
“好了，此事便不要再说了”吴盤闭上双眼，显然不愿再在林羽的问题上纠缠下去。
吴盤发话，吴天水自当遵从，二人接着林羽来前的话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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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林羽上来，二人停下了口中的话语，方脸男子看着林羽，脸上露出一丝讶色，老者则是指了指身前小桌边的第三张椅子笑道：“小道友请坐吧，听说你手上有筑基期的丹药想要鉴定。”
“是，前辈便是天水大师？”坐在身前的椅子上，林羽打量着眼前的二人，这老者倒还罢了，从其身上也散发着阵阵灵力波动，看来也是修士无疑，只是其一旁的方脸男子却是让林羽有些看不透，其身上一丝气息也无，若非就在身旁，林羽怕是无法察觉到此人的存在。
“老夫便是吴家吴天水，承蒙诸位道友器重，叫我一声大师，不过这前辈之言却是折煞老夫了，你我都是练气修士，称呼一声道友便好。”无天水嘴上客气，不过脸上却是越发开心，显然林羽的一声前辈让其颇为受用。
将丹药取出摊在手心，无天水及方脸男子的目光瞬间便被丹药吸引，无天水从林羽手中拿过丹药，仔细观察片刻后又闻了一闻，眼中精光一闪，慢慢的开口道：“青霖丹，上品，适用于筑基后期。”
话不长，不过此话一出口，林羽身上瞬间冒出一股冷汗，却不是被吴天水的话吓到，而是在吴天水话音落下后其身旁的方脸男子身上瞬间升起一股让林羽心惊的灵力波动，不过在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小道友手中可还有此种丹药？”
一声威严的话语将林羽从震惊中拉回，开口的却是那名让林羽心惊的方脸男子，男子眼睛微眯，看向林羽的眼神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不过只是瞬间便恢复如常。
“还忘了介绍了”吴天水脸上笑意依旧，“这位是我吴家的族长吴盤，筑基修士。”
“竟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难怪我感觉不到其气息。”
"回前辈的话，这丹药也是我偶然得到的，只有这一粒。"
林羽不卑不亢的说完此话，暗自打量吴盤的神情，方才吴盤所显露的贪婪神色让林羽心中有些发沉。
听到林羽说只有一粒，吴盤脸上稍稍有些失望，不过一双眼睛却是不停的打量着林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吴盤呵呵一笑："小道友年纪轻轻便有练气十层的修为，想必定是家中长辈教导有方吧？就是不知小友是哪家的弟子？"
话题一转，吴盤竟是点破了林羽的修为，问起了林羽的身世。
吴盤能够知道自己的修为林羽倒是不觉得奇怪，修士突破筑基期，不仅体内的灵力大幅增强，便是神魂也会一同壮大，神魂之力称为灵识，灵识妙用无穷，能够看破林羽的修为便应该是这灵识之力了。
只是这话一出口，林羽心中却是咯噔一沉，本以为这吴家坊市能够开这么多年定然不会做出贪图客人宝物之事，没想到自己还是小瞧了丹药对于修士的吸引力，或者说自己小瞧了修仙界的残酷。
看着吴盤眼神中深藏的一缕贪婪之色，与以往在青门的那些想要巴结师傅的执事看自己的眼神何其相像。
林羽强装整定，努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出现变化。
"家中确实有几位严苛的长辈一直督促我的修为，不过行走在外家里怕我被仇家盯上，不让我暴露身份还望前辈见谅。"林羽拱手一礼，笑着答道。
面上虽有笑容，林羽心中却是极不平静，眼前这吴家家主吴盤定然是因为自己练气十层的修为对自己的身世有所顾忌，林羽所见的知道具体修为的修士不多，仅有白敖，乌桓，腾图，以及在渡霖江边杀死的楚国修士。
这四人除了白敖与渡霖江边修为低微的不知名修士外，乌桓与腾图年龄都在五十以上，但是修为最高也就是练气十层，而白敖相同的练气十层，年龄却是与自己相仿，虽说或许是因为自己确实天赋异禀，不过眼前的吴盤却是没这么想，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如白敖般的世家子弟。
林羽也曾听白敖提过几句他的家族有些仇人，让自己在外不要轻易的说认识他，现在这样回答也不过是林羽急中生智。
听了林羽的话，吴盤面上笑意依旧："无妨无妨，既然小友不愿透露，那便不说。"见林羽如此说话，吴盤也就不再深究，只是打了个哈哈便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小友这粒丹药可愿卖给老夫？"看着仍在吴天水手上的青霖丹，吴盤眼中有些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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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茶后，林羽走出了鉴宝阁，站在门外，看着不远处自己来时的青石板路，林羽心中千思百转，现在貌似自己已经被一名筑基修士盯上，到底是此时便离开这横山还是等到明晚的修士集会过后再离开....几息后，林羽神色如常的走向了迎仙阁的方向。
鉴宝阁二楼，吴天水看向身旁的吴盤问道：“大哥，既然这小子身上可能还有丹药为何不在此处将其拿下？以您的修为，无声无息拿下一个练气修士想必不是难事？”
吴盤眼中精光一闪：“要拿下一名练气修士确实不是难事，不过你可知道这小子什么修为？”
“大哥说笑了，既然没有动手，我又哪里看得出来其修为。”吴天水摇了摇头“莫非其修为有什么怪异之处？”
“以我灵识观之，此子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修为却是练气十层。”吴盤面上有些严肃“去年我前往天云宗做客，其门中那些自诩为天才的弟子二十岁的年纪不过练气六七层的修为。”
“练气十层！”
吴天水惊呼出声，显然是被吴盤口中林羽的修为所震惊。
“天云宗可是掌管荒域的三大宗门之一，即便是天云宗中也教导不出如此优秀的弟子，即便此子身后有宗门势力的可能性极小，老夫也不愿去冒这个险，况且此子离开这里后并未打算离开我横山，想来是有恃无恐。”
此话一出，也就表示吴盤一直在用灵识监视着林羽，若是林羽出了鉴宝阁便迅速逃离此地，恐怕吴盤又会有另外一番计较。
无天水点了点头：“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到。”
“好了，此事便不要再说了”吴盤闭上双眼，显然不愿再在林羽的问题上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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