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轮回游戏
Anna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站在一棵粗壮茂密的树下面，她的金色长发被晚风扬起，手中的烛火微弱，黑夜之中她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不是势在必得的猎人看见仓皇失措的猎物的得意，而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君瑶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刚刚说了什么？梦旅人？Anna怎么会知道她们的身份？她究竟是谁？
Anna一步一步向她们靠近，君瑶下意识向后退去，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眼前的这个女人全身都是秘密，她是系统的NPC，她是拥有神明力量的神使，她很危险。
一进一退之间，君瑶惊呼一声，竟被草地上的一块石头给绊倒了，她整个人向后跌去，幸得草地柔软，没有太大的疼痛感。江娴见状连忙伸手去拉君瑶，一脸担忧地询问着均要是否有事，可她的视线又紧紧地锁在一身白裙缓慢行走的Anna身上。
君瑶在江娴的帮助下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她手背在身后拍了拍后面沾染的泥土，有什么东西从衣袖里脱落，君瑶的动作一顿，眼前的Anna也停了下来。
Anna的目光落在地面上那颗紫色的宝石上，笑得越发温柔了，君瑶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可明面上不敢有所动作，毕竟Anna的能力她还没见识过，她能不能抢在Anna之前将宝石重新拿回自己手里还是个未知数。
“你们一定很好奇吧？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的身份？”Anna不知何时收回了目光，她不再关注地上的那颗宝石，仿佛那是自己玩腻了的玩具，就应该被舍弃在一旁，忽视它，再也不会将它拿在手中。君瑶给江娴一个暗示的眼神，江娴会意，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君瑶，掩护她迅速将掉落在地的宝石给捡了起来。
Anna的眼神很好，自然是看见了君瑶的动作，可是她没有理会，任由她们拿着那颗宝石，因为她的目的本就不是夺回这颗名为‘规则’的宝石。
“被诅咒的梦旅人，被命运捉弄的灵魂……”Anna轻声说道，君瑶和江娴都是一愣，若说方才Anna那句‘梦旅人’还有可能是幻听，是巧合，是系统人物背景里面的特殊安排，可是现在Anna说的话就完全脱离了这个任务。这句话是刻在梦旅人工会大厅的石板上的话，只有进去过的梦旅人才知晓，其他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你究竟是谁？难道你也是和我们一样正在执行任务的梦旅人？”君瑶终于是从恐惧和惊讶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Anna问话。
“我曾经执行过和你们一样的任务。”Anna摇了摇头，君瑶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她的确是梦旅人，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是这样一个身份了，现在的她就是四大神使中职位为女巫的Anna。
“曾经？那是什么意思？你现在难道不是在执行任务？”江娴皱眉，Anna这话说的有些蹊跷，她说曾经，就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么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你们的任务是分为了两个阶段吧？第一阶段在斯加特村里面生活，找到同队的队友，等待祭祀仪式的开启。第二阶段，结束被开启的游戏，并且存活到最后。”Anna耸了耸肩，如是反问道。
君瑶和江娴都没有说话，但是两人的对视已经给了Anna最准确的答案。
“和我们当年收到的任务一样啊……”Anna不由得感叹一句，这倒是让她们更加地一头雾水了，君瑶仔细地观察着Anna的表情，她不像是在说谎，也就是说Anna真的是一名梦旅人，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
当年……
“如果失败了，不过是一个轮回的覆灭和再度开启罢了……”
“他们是通过一次次的仪式来汲取力量的……”
“二十一年前，‘命运之轮’的最后一次转动……”
曾经不起眼的话语在这一刻全部都被串联了起来，君瑶努力地整理那些杂乱的线索，最终睁大了双眼，十分震惊地看着面前的Anna。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
“海拉？”君瑶突然吐出一个名字来，江娴十分不理解地看着她，海拉这个名字自己好像没听过，是什么关键的人物吗？不应该啊，君瑶基本上和她是一起行动的，有什么是君瑶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而且这个海拉和面前的Anna有什么关系啊？
Anna听到“海拉”这个名字的瞬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般，终于卸掉了一直背负着的秘密。
“海拉是谁？”江娴看见Anna的反应，深知此事有异常，于是便开口问君瑶情况，君瑶便解释起来，“还记得我曾经讲过的‘命运之轮’吗？不是那张塔罗牌，而是在花殿里面真实存在的那个圆盘，我刚进入的任务的那天，进行供奉仪式的时候‘命运之轮’转动了。那是一个很异常的现象，因为早就在二十一年前，‘命运之轮’就停止了转动。”
江娴怔住了，君瑶的话她是有印象的，那个时候大家还在第一阶段，在齐聚的那天晚上交换了许多可疑的线索，其中就有君瑶所说的“命运之轮”转动事件。不过她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毕竟算起来也是一周之前的事情了，那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她根本不可能一桩一件全部记下来。
“二十一年前的祭祀仪式期间，‘命运之轮’发出了一阵金光，将整个花殿包裹住，随后所有人都被击退在外，除了女巫Anna和她的首席徒弟海拉。金光消失之后，海拉死在了花殿之中，那年的祭祀仪式Anna昏倒了，差点导致仪式失败，不过后来休养了一阵子，就恢复如常了。”君瑶也明白江娴可能对于这个线索没剩下多少记忆，于是就重新大致说了一遍，她讲完之后，就盯着Anna的动作，Anna站在原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你是那位被认为死在花殿里面的Anna的首席徒弟海拉，对吗？又或许应该这样讲，你是接受了任务，扮演海拉这个角色的梦旅人，在那片金光之中，你用了某种方法，和Anna进行了交换，随后杀了她。”
Anna点了点头，她没有再笑了，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你猜的不错，我是海拉，也是Anna，她们都是我，却又都不是我。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一年，我都已经快忘记了我的名字了……我叫什么呢？罗茜？哈，这才是我啊……”
“那场金光异动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是我制造的。你们现在进行的正是二十一年前的我正在进行的游戏任务，我白天的时候听说了，Sara和Feeley严加看守的几个地方都被闯入了，你们从那里面拿走了一些塔罗牌吧？你们已经推断出了这个游戏真正的规则，对吗？”
江娴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有些疯癫的女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她还在回味女人说过的话，身边的君瑶倒是配合地点了点头，“拿到自己身份对应的塔罗牌，进行觉醒，可以取代你们，让你们失去力量，不能够继续杀人。”
Anna点了点头，“能推断到这一步，真是很不错，这二十一年来进行的那么多场游戏里，你们是最接近规则的人，只是还不够……塔罗牌分为大阿尔卡那牌和小阿尔卡那牌，在这个游戏里面需要的只是那二十二张大阿尔卡那牌，除去Sara对应的女祭司牌以外有二十一张，而进入游戏的梦旅人固定的是四个人，每人对应四张牌，也就是十六张，做减法还多了五张牌出来。”
Anna所说的君瑶和江娴也想到了，她们一直不太明白多出来的五张牌意味着什么，完全没有用处吗？而是那五张牌却又有具象化的存在，就比如序号为12的倒吊人，它在陈佳慧闯入的沐英场后面的神秘花园里面出现过，序号为15的恶魔在白骨森林里面出现过，它们既然存在就必定有用处，只不过君瑶和江娴想不明白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罢了。
“还有一张牌你们或许忽略了，它其实每晚都会出现，只是你们没有察觉到而已。”Anna摇头，像是有些惋惜，“序列13的死神牌，每天晚上出现的死者就是它的实体化表现，这张牌是我们杀人的时候使用的，你们无法得到。好了，将它排开，是不是正好还剩下四张塔罗牌，某种意义上它们也可以组合成为一个身份的觉醒，只不过这个身份不在你们神明阵营里面，而是随机对应着我们狼人阵营中的一个人。”
“我正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取代了原本的女巫Anna，成为了新的女巫Anna，从我选择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赢得了这一场游戏，因为——我可以选择将我的梦旅人队友全部杀死。狼人杀游戏里面的屠边局规则，你们应该知道吧？只要有一方阵营全部死完，就算游戏结束了，我赢了，我活了下去，可是……也再也无法离开这里。”
君瑶和江娴目瞪口呆，她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隐藏规则。
“所以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你说的这个规则，所以说你可以不用担心自己被取代，我们不过是拿到了那些可以让自己觉醒的塔罗牌，对你的威胁不是很大吧？失去力量，与死亡相比可是好太多了。”江娴不太明白Anna说了那么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于是她开口质问道。
“你们不知道，并不代表你们的队友不知道……伊尔，也是一位梦旅人吧？你们是最接近规则的人，而他是得到规则的人。他和我一样，做出了相同的选择，那么想必接下来的故事也会和二十一年前一般，再度上演。”
君瑶皱眉，任尧已经知道了这个规则？他想要取代其中的一位神使，然后杀了她们其他人？不愧是任尧，是他不眨眼睛毫不犹豫地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四分之一的几率，你也不用担心吧？再说了伊尔体内是一个男性梦旅人，要真说取代，也应该是先知Claude或者守卫Feeley中的一个，和你没有关系。准确地说这二分之一的几率是将你排除在外的，你为何如此担忧？”江娴继续逼问道。
“因为我想终结了……”Anna苦笑道，“一位神使被取代，就意味着这个轮回会再度开启，可是我太累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Anna的手指着一旁的圣河，河流上出现了一座桥，似乎是她用法术凝结而成的，君瑶和江娴一时间愣在原地，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你们拿到了宝石，也拿到了不少的塔罗牌，伊尔选择了取代，他所对应的神使在这一局游戏里面就不可能再被激活了，你们最后的那位队友，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了Feeley的刀下亡魂……只需要你们两个人觉醒这个游戏就可以结束了。”
“彻底的结束……”
Anna闭上了双眼，她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什么一般，一阵白光从她的身体里向四周散开，渐渐地也将君瑶和江娴包裹住了。
“我相信你们，这一切会是终结，不是结束。”
Anna的声音消失了，江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手中，白光黯淡下来，她看清了手里的那张紫色的牌。
全身赤裸的人身上缠着一条丝绸，她在绿色的圆圈里起舞，四种动物围在她身边——人类、老鹰、狮子、牛。
万物归零，是谓圆满。
序列为22的世界牌，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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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瑶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刚刚说了什么？梦旅人？Anna怎么会知道她们的身份？她究竟是谁？
Anna一步一步向她们靠近，君瑶下意识向后退去，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眼前的这个女人全身都是秘密，她是系统的NPC，她是拥有神明力量的神使，她很危险。
一进一退之间，君瑶惊呼一声，竟被草地上的一块石头给绊倒了，她整个人向后跌去，幸得草地柔软，没有太大的疼痛感。江娴见状连忙伸手去拉君瑶，一脸担忧地询问着均要是否有事，可她的视线又紧紧地锁在一身白裙缓慢行走的Anna身上。
君瑶在江娴的帮助下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她手背在身后拍了拍后面沾染的泥土，有什么东西从衣袖里脱落，君瑶的动作一顿，眼前的Anna也停了下来。
Anna的目光落在地面上那颗紫色的宝石上，笑得越发温柔了，君瑶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可明面上不敢有所动作，毕竟Anna的能力她还没见识过，她能不能抢在Anna之前将宝石重新拿回自己手里还是个未知数。
“你们一定很好奇吧？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的身份？”Anna不知何时收回了目光，她不再关注地上的那颗宝石，仿佛那是自己玩腻了的玩具，就应该被舍弃在一旁，忽视它，再也不会将它拿在手中。君瑶给江娴一个暗示的眼神，江娴会意，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君瑶，掩护她迅速将掉落在地的宝石给捡了起来。
Anna的眼神很好，自然是看见了君瑶的动作，可是她没有理会，任由她们拿着那颗宝石，因为她的目的本就不是夺回这颗名为‘规则’的宝石。
“被诅咒的梦旅人，被命运捉弄的灵魂……”Anna轻声说道，君瑶和江娴都是一愣，若说方才Anna那句‘梦旅人’还有可能是幻听，是巧合，是系统人物背景里面的特殊安排，可是现在Anna说的话就完全脱离了这个任务。这句话是刻在梦旅人工会大厅的石板上的话，只有进去过的梦旅人才知晓，其他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你究竟是谁？难道你也是和我们一样正在执行任务的梦旅人？”君瑶终于是从恐惧和惊讶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Anna问话。
“我曾经执行过和你们一样的任务。”Anna摇了摇头，君瑶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她的确是梦旅人，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是这样一个身份了，现在的她就是四大神使中职位为女巫的Anna。
“曾经？那是什么意思？你现在难道不是在执行任务？”江娴皱眉，Anna这话说的有些蹊跷，她说曾经，就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么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你们的任务是分为了两个阶段吧？第一阶段在斯加特村里面生活，找到同队的队友，等待祭祀仪式的开启。第二阶段，结束被开启的游戏，并且存活到最后。”Anna耸了耸肩，如是反问道。
君瑶和江娴都没有说话，但是两人的对视已经给了Anna最准确的答案。
“和我们当年收到的任务一样啊……”Anna不由得感叹一句，这倒是让她们更加地一头雾水了，君瑶仔细地观察着Anna的表情，她不像是在说谎，也就是说Anna真的是一名梦旅人，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
当年……
“如果失败了，不过是一个轮回的覆灭和再度开启罢了……”
“他们是通过一次次的仪式来汲取力量的……”
“二十一年前，‘命运之轮’的最后一次转动……”
曾经不起眼的话语在这一刻全部都被串联了起来，君瑶努力地整理那些杂乱的线索，最终睁大了双眼，十分震惊地看着面前的Anna。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
“海拉？”君瑶突然吐出一个名字来，江娴十分不理解地看着她，海拉这个名字自己好像没听过，是什么关键的人物吗？不应该啊，君瑶基本上和她是一起行动的，有什么是君瑶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而且这个海拉和面前的Anna有什么关系啊？
Anna听到“海拉”这个名字的瞬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般，终于卸掉了一直背负着的秘密。
“海拉是谁？”江娴看见Anna的反应，深知此事有异常，于是便开口问君瑶情况，君瑶便解释起来，“还记得我曾经讲过的‘命运之轮’吗？不是那张塔罗牌，而是在花殿里面真实存在的那个圆盘，我刚进入的任务的那天，进行供奉仪式的时候‘命运之轮’转动了。那是一个很异常的现象，因为早就在二十一年前，‘命运之轮’就停止了转动。”
江娴怔住了，君瑶的话她是有印象的，那个时候大家还在第一阶段，在齐聚的那天晚上交换了许多可疑的线索，其中就有君瑶所说的“命运之轮”转动事件。不过她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毕竟算起来也是一周之前的事情了，那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她根本不可能一桩一件全部记下来。
“二十一年前的祭祀仪式期间，‘命运之轮’发出了一阵金光，将整个花殿包裹住，随后所有人都被击退在外，除了女巫Anna和她的首席徒弟海拉。金光消失之后，海拉死在了花殿之中，那年的祭祀仪式Anna昏倒了，差点导致仪式失败，不过后来休养了一阵子，就恢复如常了。”君瑶也明白江娴可能对于这个线索没剩下多少记忆，于是就重新大致说了一遍，她讲完之后，就盯着Anna的动作，Anna站在原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你是那位被认为死在花殿里面的Anna的首席徒弟海拉，对吗？又或许应该这样讲，你是接受了任务，扮演海拉这个角色的梦旅人，在那片金光之中，你用了某种方法，和Anna进行了交换，随后杀了她。”
Anna点了点头，她没有再笑了，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你猜的不错，我是海拉，也是Anna，她们都是我，却又都不是我。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一年，我都已经快忘记了我的名字了……我叫什么呢？罗茜？哈，这才是我啊……”
“那场金光异动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是我制造的。你们现在进行的正是二十一年前的我正在进行的游戏任务，我白天的时候听说了，Sara和Feeley严加看守的几个地方都被闯入了，你们从那里面拿走了一些塔罗牌吧？你们已经推断出了这个游戏真正的规则，对吗？”
江娴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有些疯癫的女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她还在回味女人说过的话，身边的君瑶倒是配合地点了点头，“拿到自己身份对应的塔罗牌，进行觉醒，可以取代你们，让你们失去力量，不能够继续杀人。”
Anna点了点头，“能推断到这一步，真是很不错，这二十一年来进行的那么多场游戏里，你们是最接近规则的人，只是还不够……塔罗牌分为大阿尔卡那牌和小阿尔卡那牌，在这个游戏里面需要的只是那二十二张大阿尔卡那牌，除去Sara对应的女祭司牌以外有二十一张，而进入游戏的梦旅人固定的是四个人，每人对应四张牌，也就是十六张，做减法还多了五张牌出来。”
Anna所说的君瑶和江娴也想到了，她们一直不太明白多出来的五张牌意味着什么，完全没有用处吗？而是那五张牌却又有具象化的存在，就比如序号为12的倒吊人，它在陈佳慧闯入的沐英场后面的神秘花园里面出现过，序号为15的恶魔在白骨森林里面出现过，它们既然存在就必定有用处，只不过君瑶和江娴想不明白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罢了。
“还有一张牌你们或许忽略了，它其实每晚都会出现，只是你们没有察觉到而已。”Anna摇头，像是有些惋惜，“序列13的死神牌，每天晚上出现的死者就是它的实体化表现，这张牌是我们杀人的时候使用的，你们无法得到。好了，将它排开，是不是正好还剩下四张塔罗牌，某种意义上它们也可以组合成为一个身份的觉醒，只不过这个身份不在你们神明阵营里面，而是随机对应着我们狼人阵营中的一个人。”
“我正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取代了原本的女巫Anna，成为了新的女巫Anna，从我选择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赢得了这一场游戏，因为——我可以选择将我的梦旅人队友全部杀死。狼人杀游戏里面的屠边局规则，你们应该知道吧？只要有一方阵营全部死完，就算游戏结束了，我赢了，我活了下去，可是……也再也无法离开这里。”
君瑶和江娴目瞪口呆，她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隐藏规则。
“所以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你说的这个规则，所以说你可以不用担心自己被取代，我们不过是拿到了那些可以让自己觉醒的塔罗牌，对你的威胁不是很大吧？失去力量，与死亡相比可是好太多了。”江娴不太明白Anna说了那么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于是她开口质问道。
“你们不知道，并不代表你们的队友不知道……伊尔，也是一位梦旅人吧？你们是最接近规则的人，而他是得到规则的人。他和我一样，做出了相同的选择，那么想必接下来的故事也会和二十一年前一般，再度上演。”
君瑶皱眉，任尧已经知道了这个规则？他想要取代其中的一位神使，然后杀了她们其他人？不愧是任尧，是他不眨眼睛毫不犹豫地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四分之一的几率，你也不用担心吧？再说了伊尔体内是一个男性梦旅人，要真说取代，也应该是先知Claude或者守卫Feeley中的一个，和你没有关系。准确地说这二分之一的几率是将你排除在外的，你为何如此担忧？”江娴继续逼问道。
“因为我想终结了……”Anna苦笑道，“一位神使被取代，就意味着这个轮回会再度开启，可是我太累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Anna的手指着一旁的圣河，河流上出现了一座桥，似乎是她用法术凝结而成的，君瑶和江娴一时间愣在原地，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你们拿到了宝石，也拿到了不少的塔罗牌，伊尔选择了取代，他所对应的神使在这一局游戏里面就不可能再被激活了，你们最后的那位队友，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了Feeley的刀下亡魂……只需要你们两个人觉醒这个游戏就可以结束了。”
“彻底的结束……”
Anna闭上了双眼，她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什么一般，一阵白光从她的身体里向四周散开，渐渐地也将君瑶和江娴包裹住了。
“我相信你们，这一切会是终结，不是结束。”
Anna的声音消失了，江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手中，白光黯淡下来，她看清了手里的那张紫色的牌。
全身赤裸的人身上缠着一条丝绸，她在绿色的圆圈里起舞，四种动物围在她身边——人类、老鹰、狮子、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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