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眷
在Michael开口的瞬间，江娴就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害。这里是先知殿，大天使的雕像显然不是用来供奉的，祂是作为守护而存在的，祂应该是保护这个先知殿的某样东西所特别设置的，而这样东西差点被自己发现，所以大天使Michael才会现身。
满足自己一个愿望？
江娴摇了摇头，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她面前的可不是别人，而是大天使Michael，是曾经的天使长路西法的副手，在路西法堕落成为撒旦后才破格被升为炽天使，担任天使长一职。祂虽然说是绝对正义的化身，可是某种意义上祂也代表了危险。
一双翅膀的Michael，掌管了欲望。向祂表露自己的心愿，并非是件好事。
Michael的笑容有一瞬间的迟疑，想必是未曾料到江娴的回答，不过祂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只是温声道，“你是真的无欲无求，还是不敢祈愿？”
江娴微微一怔，祂这话问的实在是奇怪，像是在暗指些别的什么，可是她没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来，盈盈下拜，“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了，其他的也无需神使大人来满足。”
“哦？你的愿望已经达成了？那是什么愿望？”Michael却在此刻追问道，江娴缓缓抬起头，与祂对视，扬起一抹笑容，“向神明献上我最虔诚的祈祷，并得到祂的回应。这便是我最大的愿望，您的出现，已经证明了我的虔诚，您的许诺，也是对我的回应。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便再无他求。”
“你就不想要更多？”Michael显然是被她的这番回答给震惊了 ，祂见过太多的信徒了，他们的确虔诚，他们的确一心一意，可是在得到了神明的回应之后，却无一幸免，有了贪念与欲望。Michael作为与神相似者，是因为人们身上出现的神性而现身，可是祂的回应，却让这些人失去了神性。祂以为这一次，又会是重蹈覆辙，所以他不抱有希望，谁知却得到了如此令祂惊讶的回答。
Michael直视着面前的少女，认真地打量着她，想要从她身上分辨出什么一般，良久，祂竟睁大了双眼，嘴微微张开，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般。祂皱紧了眉头，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倒是被门外侍卫们的大声说话声给打断了。
“Claude大人。”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离神殿如此之近，切勿惊扰了里面的神明！”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跪在地上的江娴听见“Claude”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惊慌地站了起来，她回过头看向殿门的方向，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身影。
她心里暗道声不好，没想到今日会如此倒霉，她假传了先知Claude 的命令，进入先知殿探寻线索，如果自己将殿内看一遍，没什么问题，就可以顺顺利利离开，不引起任何的麻烦，侍卫们也不会去特意告诉先知她进去过。
就这样无声无息，任务就完成了。
可是现在Claude出现了，他要进到神殿里面来，看见站在殿门口的侍卫们，难免会问原因，侍卫们就会向他解释，将自己说出来。
完蛋了。
江娴以手扶额，摇了摇头，现在就算是自己躲起来也没用，反正无论如何Claude也会知道这件事情，即便是今天没在殿内找到她，也会去她的住处寻她，任务还没开始，江娴不可能跑路藏起来，那么等待她的结局必然是审问和责罚。
一直没说话的Michael却在此时轻轻打了个响指，江娴猛地回过头看向祂，既有不解，也有埋怨。神明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吗？外面的声音都这么清楚地传进来了，祂怎么还要发出声音来给自己添麻烦？
Michael完全忽略了江娴的眼神，祂说道，“放心吧，事情已经为你解决了。我虔诚的……信徒。”
解决什么？祂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的。
江娴扭头不再看祂，深吸了口气，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反正Claude又不会杀了她，顶多就责罚她，怀疑一下她，可能会加大江娴之后的任务难度，但是绝不会致死。自己的鲁莽行为虽然会给集体梦旅人造成一些影响，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身后传来几声翅膀煽动风的声音，江娴知道那是Michael制造出来的动静，不过她不想理会这位大天使阁下了，所以没有回头。空中飘落下几片纯白色的羽毛，像是Michael遗留下来的，以昭示自己出现过所留下的痕迹，江娴弯腰捡起其中的一片，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羽毛。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娴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是半透明的状态，和之前出现的Michael一样，都是灵体状态。她很确信自己刚刚都还是正常的，所以说这是Michael搞的鬼？她立刻抬头，却发现昏暗的殿内早就没了那位纯白天使的身影。
侍卫们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们本来在外面轮值，只是突然听见殿内传来了诡异的歌谣声，这情况和上周尤璃大人在里面打扫时的状况一模一样。可是今日您已经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先知殿，所以尤璃大人前来准备打扫内殿的时候，被我们拦回去了，里面是没有人的。那歌谣实在诡异，我等不敢轻易踏入殿中，只得靠的近些，想弄清楚里面发生的情况。”
Claude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半天都没说话，侍卫们也沉默着，江娴却听得一头雾水。
尤璃大人被拦回去了？
不对啊，自己就是尤璃，她刚刚不是撒了个谎言强势地骗侍卫们将自己放进殿内了吗？怎么会被拦回去呢？
江娴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几片羽毛，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大天使长Michael在帮助自己！祂用了某种手段，篡改了殿外的两个侍卫记忆，抹掉了关于她进入殿内的这段记忆。不仅如此，祂还将江娴变成暂时的灵体状态，是为了不让她被之后走进来的Claude给发现。
原来Michael说的事情解决了是这个意思啊。可是祂竟然帮了自己，为什么呢？
Claude终于开口了，“即使这样，便也罢了。先知殿内出现了奇怪的状况，我自会去探查清楚，你们且退回应在的位置值守吧。”
“是，Claude大人。”
“Sara，你随我进来吧。”Claude对着身后站着的粉发女人说道，侍卫们这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紫色祭祀服装，披着紫色星辰与月斗篷的粉发女人，她手里捧着一颗明亮的五角星，正微笑着看着他们。
于是两个侍卫立刻低下头，恭敬地行礼道，“Sara大人。”
“你们值守辛苦了，只是虽然辛苦，但是一定要恪守本分，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千万不要失去判断力，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导致一场大灾祸。”Sara的声音冷冷的，她虽然是在很平静地说话，可又让人毛骨悚然。
Claude轻轻咳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Sara此举不要太过了，于是Sara便止住了将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跟在Claude身后走进了先知殿。
殿内昏暗，可是两人的身形却在一片黑暗之中异常清晰，这得益于Sara手里的那颗五角星，它就像是真正的夜空中的星辰一般，将两人周围一圈照得十分亮。他们一路向前走，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就到了大天使Michael的雕像面前。
江娴虽然是灵体状态，也确定Claude和Sara不会发现她，可是当两人靠近雕像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放缓呼吸，生怕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失误让他们发觉异常，随而怀疑到这个殿内还有别人的存在。
Sara弯下腰，捡起了地面上洒落的纯白色羽毛，五角星悬浮在空中，Sara将羽毛拿得靠近了些，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随后她皱紧了眉头，四处张望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江娴见她此番动作，更是绷紧了身子，紧张的不得了。
“怎么了，Sara.”
“这地上的羽毛很大，不像是一般的鸟类遗落下来的，况且这神殿内密实，您也设下过结界，是不会有东西掉落进来的。”Sara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她抬头看向面前这座雕像，目光落在了它身后巨大的翅膀上，“这羽毛，是从雕像身上落下来的。”
“神眷之羽？”Claude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江娴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异常，他这是在害怕吗？为什么会对这样一片Michael留下来的羽毛感到恐惧？神眷之羽又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江娴琢磨出什么，Claude却继续说了下去，“没想到祂竟然出现了，只是祂的召唤者会是谁？”
“殿外的侍卫们说，今日没有放人进来过。”Sara像是在回答Claude的话，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许祂早就被召唤出来了，就在一周以前，就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尤璃？”
“您为什么要放过尤璃？她上周在这里听见了那首歌谣，虽然说不一定听全了所有的内容，但是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了些事情。这样对我们太不利了，如果是她顺着挖掘下去，就会发现我们的秘密，发现整个祭祀仪式的真相，到那个时候，我们要怎么挽回？”Sara显然是十分不解Claude的这种做法的，虽然说她知道尤璃是由Claude一手养大的，并且她是那个人的女儿，对于Claude的意义非凡。可是区区一个尤璃而已，再怎么也比不上斯加特村背后的秘密。
“Sara，没必要赶尽杀绝，尤璃是个好孩子，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Claude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Sara听到他这话，倒更加激动了些，“您为什么这么相信尤璃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可是那个人的女儿啊！当初那场寒冬，我们差点就死掉了，整个斯加特村就在黄昏的笼罩之下，我们已经黔驴技穷了！如若不是保住了它，得以换回一线生机，重新……”
“Sara，”Claude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阴沉，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她已经死了，我们的明天依旧会到来。尤璃是她的女儿不错，可是——”
“也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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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自己一个愿望？
江娴摇了摇头，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她面前的可不是别人，而是大天使Michael，是曾经的天使长路西法的副手，在路西法堕落成为撒旦后才破格被升为炽天使，担任天使长一职。祂虽然说是绝对正义的化身，可是某种意义上祂也代表了危险。
一双翅膀的Michael，掌管了欲望。向祂表露自己的心愿，并非是件好事。
Michael的笑容有一瞬间的迟疑，想必是未曾料到江娴的回答，不过祂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只是温声道，“你是真的无欲无求，还是不敢祈愿？”
江娴微微一怔，祂这话问的实在是奇怪，像是在暗指些别的什么，可是她没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来，盈盈下拜，“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了，其他的也无需神使大人来满足。”
“哦？你的愿望已经达成了？那是什么愿望？”Michael却在此刻追问道，江娴缓缓抬起头，与祂对视，扬起一抹笑容，“向神明献上我最虔诚的祈祷，并得到祂的回应。这便是我最大的愿望，您的出现，已经证明了我的虔诚，您的许诺，也是对我的回应。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便再无他求。”
“你就不想要更多？”Michael显然是被她的这番回答给震惊了 ，祂见过太多的信徒了，他们的确虔诚，他们的确一心一意，可是在得到了神明的回应之后，却无一幸免，有了贪念与欲望。Michael作为与神相似者，是因为人们身上出现的神性而现身，可是祂的回应，却让这些人失去了神性。祂以为这一次，又会是重蹈覆辙，所以他不抱有希望，谁知却得到了如此令祂惊讶的回答。
Michael直视着面前的少女，认真地打量着她，想要从她身上分辨出什么一般，良久，祂竟睁大了双眼，嘴微微张开，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般。祂皱紧了眉头，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倒是被门外侍卫们的大声说话声给打断了。
“Claude大人。”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离神殿如此之近，切勿惊扰了里面的神明！”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跪在地上的江娴听见“Claude”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惊慌地站了起来，她回过头看向殿门的方向，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身影。
她心里暗道声不好，没想到今日会如此倒霉，她假传了先知Claude 的命令，进入先知殿探寻线索，如果自己将殿内看一遍，没什么问题，就可以顺顺利利离开，不引起任何的麻烦，侍卫们也不会去特意告诉先知她进去过。
就这样无声无息，任务就完成了。
可是现在Claude出现了，他要进到神殿里面来，看见站在殿门口的侍卫们，难免会问原因，侍卫们就会向他解释，将自己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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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娴以手扶额，摇了摇头，现在就算是自己躲起来也没用，反正无论如何Claude也会知道这件事情，即便是今天没在殿内找到她，也会去她的住处寻她，任务还没开始，江娴不可能跑路藏起来，那么等待她的结局必然是审问和责罚。
一直没说话的Michael却在此时轻轻打了个响指，江娴猛地回过头看向祂，既有不解，也有埋怨。神明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吗？外面的声音都这么清楚地传进来了，祂怎么还要发出声音来给自己添麻烦？
Michael完全忽略了江娴的眼神，祂说道，“放心吧，事情已经为你解决了。我虔诚的……信徒。”
解决什么？祂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的。
江娴扭头不再看祂，深吸了口气，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反正Claude又不会杀了她，顶多就责罚她，怀疑一下她，可能会加大江娴之后的任务难度，但是绝不会致死。自己的鲁莽行为虽然会给集体梦旅人造成一些影响，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身后传来几声翅膀煽动风的声音，江娴知道那是Michael制造出来的动静，不过她不想理会这位大天使阁下了，所以没有回头。空中飘落下几片纯白色的羽毛，像是Michael遗留下来的，以昭示自己出现过所留下的痕迹，江娴弯腰捡起其中的一片，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羽毛。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娴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是半透明的状态，和之前出现的Michael一样，都是灵体状态。她很确信自己刚刚都还是正常的，所以说这是Michael搞的鬼？她立刻抬头，却发现昏暗的殿内早就没了那位纯白天使的身影。
侍卫们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们本来在外面轮值，只是突然听见殿内传来了诡异的歌谣声，这情况和上周尤璃大人在里面打扫时的状况一模一样。可是今日您已经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先知殿，所以尤璃大人前来准备打扫内殿的时候，被我们拦回去了，里面是没有人的。那歌谣实在诡异，我等不敢轻易踏入殿中，只得靠的近些，想弄清楚里面发生的情况。”
Claude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半天都没说话，侍卫们也沉默着，江娴却听得一头雾水。
尤璃大人被拦回去了？
不对啊，自己就是尤璃，她刚刚不是撒了个谎言强势地骗侍卫们将自己放进殿内了吗？怎么会被拦回去呢？
江娴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几片羽毛，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大天使长Michael在帮助自己！祂用了某种手段，篡改了殿外的两个侍卫记忆，抹掉了关于她进入殿内的这段记忆。不仅如此，祂还将江娴变成暂时的灵体状态，是为了不让她被之后走进来的Claude给发现。
原来Michael说的事情解决了是这个意思啊。可是祂竟然帮了自己，为什么呢？
Claude终于开口了，“即使这样，便也罢了。先知殿内出现了奇怪的状况，我自会去探查清楚，你们且退回应在的位置值守吧。”
“是，Claude大人。”
“Sara，你随我进来吧。”Claude对着身后站着的粉发女人说道，侍卫们这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紫色祭祀服装，披着紫色星辰与月斗篷的粉发女人，她手里捧着一颗明亮的五角星，正微笑着看着他们。
于是两个侍卫立刻低下头，恭敬地行礼道，“Sara大人。”
“你们值守辛苦了，只是虽然辛苦，但是一定要恪守本分，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千万不要失去判断力，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导致一场大灾祸。”Sara的声音冷冷的，她虽然是在很平静地说话，可又让人毛骨悚然。
Claude轻轻咳了两声，似乎是在提醒Sara此举不要太过了，于是Sara便止住了将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跟在Claude身后走进了先知殿。
殿内昏暗，可是两人的身形却在一片黑暗之中异常清晰，这得益于Sara手里的那颗五角星，它就像是真正的夜空中的星辰一般，将两人周围一圈照得十分亮。他们一路向前走，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就到了大天使Michael的雕像面前。
江娴虽然是灵体状态，也确定Claude和Sara不会发现她，可是当两人靠近雕像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放缓呼吸，生怕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失误让他们发觉异常，随而怀疑到这个殿内还有别人的存在。
Sara弯下腰，捡起了地面上洒落的纯白色羽毛，五角星悬浮在空中，Sara将羽毛拿得靠近了些，仔细的观察了一番。随后她皱紧了眉头，四处张望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江娴见她此番动作，更是绷紧了身子，紧张的不得了。
“怎么了，Sara.”
“这地上的羽毛很大，不像是一般的鸟类遗落下来的，况且这神殿内密实，您也设下过结界，是不会有东西掉落进来的。”Sara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她抬头看向面前这座雕像，目光落在了它身后巨大的翅膀上，“这羽毛，是从雕像身上落下来的。”
“神眷之羽？”Claude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江娴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异常，他这是在害怕吗？为什么会对这样一片Michael留下来的羽毛感到恐惧？神眷之羽又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江娴琢磨出什么，Claude却继续说了下去，“没想到祂竟然出现了，只是祂的召唤者会是谁？”
“殿外的侍卫们说，今日没有放人进来过。”Sara像是在回答Claude的话，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许祂早就被召唤出来了，就在一周以前，就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尤璃？”
“您为什么要放过尤璃？她上周在这里听见了那首歌谣，虽然说不一定听全了所有的内容，但是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了些事情。这样对我们太不利了，如果是她顺着挖掘下去，就会发现我们的秘密，发现整个祭祀仪式的真相，到那个时候，我们要怎么挽回？”Sara显然是十分不解Claude的这种做法的，虽然说她知道尤璃是由Claude一手养大的，并且她是那个人的女儿，对于Claude的意义非凡。可是区区一个尤璃而已，再怎么也比不上斯加特村背后的秘密。
“Sara，没必要赶尽杀绝，尤璃是个好孩子，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Claude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Sara听到他这话，倒更加激动了些，“您为什么这么相信尤璃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可是那个人的女儿啊！当初那场寒冬，我们差点就死掉了，整个斯加特村就在黄昏的笼罩之下，我们已经黔驴技穷了！如若不是保住了它，得以换回一线生机，重新……”
“Sara，”Claude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阴沉，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她已经死了，我们的明天依旧会到来。尤璃是她的女儿不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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