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冲突加剧四
“好吧，我坦白，我并不是那个犯人，但我知道那个犯人是谁。他是我带到江市的家奴，林默。”
这个消息让李卫道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这个偶然遇到的可疑之人就是造成江市多名女性被采补死亡和杀害王小明的犯人，但现在看来，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林云帆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林默做了一切，但是各种证据表明犯人就是他。
林默他的父亲是服侍我林家多年的老人，在我出生不久，他也随之诞生。经过检查，我祖父发现林默也有着修炼的天赋，便把他收入了门下，之后他就随着我一起成长修炼，我和他修炼的功法一样，而且都是剑修，不过我的天赋稍好一些，境界比他提升更快，时间一久，境界的差距就被拉大了。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因此走上邪路。之前还在济川的时候，济川就发生过几起采补的事件，但当时我没有往他身上想，对于他的境界快速提升也只当是厚积薄发，慢慢追赶上来了。
后来我们一起来到了江市，准备参加天缺府的选拔，他经常性的失去踪迹，而且江市也出现了和济川类似的事件，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林默做的。毕竟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不是兄弟更胜兄弟，我就想提前一步找到他，让他改邪归正。”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说呢？”
“林默毕竟是我林家人，修习的也是我林家的功法法术，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若是被天缺府知晓了此事，我林家可能也会遭到迁怒。”
王存远冲了过来抓住林云帆的领口，凶狠地说道：“那个林默在哪？告诉我他在哪？我要杀了他。”
“王道友，令郎刚刚身故，我表示同情。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林默在哪里，若是知道，肯定不会让这类惨剧发生。”
“老板，现在怎么办？”
“王小明身体还是温热的，那个凶手刚刚才杀死他，人还没有跑远，应该还在这附近。”李卫道沉声说道。
“林道友，不知道那个林默是什么境界？”李卫道转头问向林云帆。
“我上一次见他之时，他是初入炼气化形后期，现在的话应该稳定在了那个境界。”
“这样啊。”李卫道颔首道：“那林默应该还在附近，不如我们兵分三路在这附近搜查一阵子，若是发现了林默的迹象，务必把他拖住，等到我们支援把他抓住。你们看这样如何？”
“甚好。”林云帆点头道。
“可以。”王存远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默的境界是练气化形后期，境界和尹飞白一致，但是考虑到他的境界是采补而来的，灵力驳杂，真实战力比起正常的炼气化形后期弱一点，更比不上同为炼气化形后期的剑修尹飞白。而王存远虽然是炼气化形中期，但是在这一境界打磨了十余年了，基础绝对扎实，斗法稍差，但是抵抗一时应该不成问题。至于场上明面上境界最高之人林云帆——炼气化形巅峰，自然也不怵林默。
于是几人兵分三路朝着四方分开搜查，林云帆和王存远一人一队，尹飞白、李卫道和姜芸三人一队。
“走吧。”李卫道说道，然后找了个和其他两人不同的方向走了过去。
......
王存远咬牙切齿的在小巷里飞奔着，他的心里被怒火填的满满当当。
他的修炼资质有限，修炼已走上了断头路，要不然也不会在四十岁的当打之年选择娶妻生子，过上一种半隐退的生活。
他把一腔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希望王小明能够代替自己看看修炼路上更多更高的风景。王小明也十分争气，基础雄厚，十六岁就已经是炼精化气中期，即将进入后期，按照这个趋势，二十岁之前就能够进入炼气化形初期，这般成绩就算放在机关的训练营里也能算得上优秀。
更加可贵的是，这孩子年纪虽小，但是异常聪慧，做事极为老练，懂得藏拙，这一点让王存远尤为欣赏。在王存远四五十年的修炼生涯中，他见过太多因为锋芒毕露而过早夭折的天才，相反很多资质不太行的修士反而能走得更远。
可是到了今天，一切希望都化作了泡影。自己的儿子死了，死的凄惨无比，而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甚至连仇人的面都没有见到。这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抱怨该死的命运。
“林默，你给我出来。”王存远在小巷里一路狂奔怒吼，似乎要把自己积攒的愤怒与绝望一股脑全都发泄出去。
“呼呼......”也不知跑出了多远，王存远停下来大口喘息着。
“王道友，我发现了林默的踪迹了。”一身白色西装的林云帆飘然而至，气质出尘，仿若仙人。
“真的？他在哪里？”王存远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忙说道。
“跟我来。”
林云帆一个提纵，跃入侧边的一条小巷子里，王存远急忙跟上。
也不知拐了几个拐角，林云帆终于停了下来。
“他就在前面的巷子里。”林云帆伸手指向前面的巷子。
王存远舔了舔嘴唇，慢慢地朝着小巷子里走去。
在他身后，林云帆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轻轻抬手，双指之间似乎有透明的光华在涌动，然后看似轻飘，实则迅疾地朝着王存远背后斜切而下。
一道透明的剑气切割空气，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即便是沉溺于复仇期待中的王存远也是察觉到了异常，他正要扭过身子躲过这一道剑气，然而为时已晚，那道锋锐的剑气已然临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有一道剑气自墙角无人处射出，后发而先制，如黑暗中的闪电一般击中了临身的剑气。受此剑气阻碍，林云帆击出的剑气转了个方向，挨着王存远的手臂斜切而去，锋锐的剑气划伤了他的手臂。
“谁？”林云帆喝道。
“当然是我们。”墙角无人处发出声音，接着响指声响起，李卫道三人的身影出现。
“匿迹符？”林云帆咬牙道。
“答对了，可惜没奖励。”
王存远却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还楞在原地，看得李卫道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喊道：“还不过来，想死吗？”
王存远立刻跑到他们旁边。
“你们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有问题的。”被三人发现了，林云帆也不慌，反而好整以暇地问道。
“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李卫道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开始？”
“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现一个陌生的修士，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既然奇怪，那我就有理由怀疑。而且，我们已经见过那具死在老旧宅院的女尸了。”
“哦，原来如此，是时间对吧。”林云帆恍然。
“没错。王小明是跟着夏淑兰进入这个巷子的，然后遇袭逃走了。当时，我们找到夏淑兰尸体的时候，我一度以为王小明已经死了。因为按照常理来看，你应该是先解决了王小明才会去享用夏淑兰这个果实。
后来我们找到了王小明的尸体，当时我去检查了一下，尸体尚有余温，他的死亡时间甚至还要在夏淑兰之后。这又是什么道理？我意识到，真正的采补的邪修可能不止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采补，一个负责处理掉首尾。你就是负责采补的那一个，至于你的帮凶是谁，自然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林默。
当然也是他在发现了王小明留下的记号之后，伪造了记号，企图拖延我们的时间，要不然仅凭你一个人很难完成这么多的任务。”
“如果仅仅只是这，应该还不足以判断是我采补了那些女人，杀了那个小子吧。”
“确实如此，还有一个证据是王小明提供的。王小明的致命伤是从身后来的，自左肩斜切向右侧腹，就像你刚刚准备对王道友做的那样。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伤口呢，而且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挣扎的痕迹。
这说明他受到袭击之时并没有什么防备，而什么人会让别人没有防备呢？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林道友，你的卖相很出众，很难让人想到你是一个采补凡人女性，制造诸多杀业的人。而且王小明逃跑的时候应该见过之前追杀他的人，也就是林默，自然不会想到你和那个林默是一伙的，这才没有防备你的袭击。
事后，你挖去了他的双眼也是担心我们会从他的眼中抓住你的马脚，对吧。”
“啪啪啪”
林云帆拍了拍手，“说得真好，就像是自己亲眼见到的一样。”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咯。”
“对，我承认了。那个女人确实是我采补的，可惜毕竟只是凡人，不经玩，才两三次就死了。那个小子也是我亲手杀的，林默不给力，那就只能我亲自出手了。”林云帆咧嘴一笑，露出白玉一般的牙齿，可是此时姜芸只觉得不寒而栗。
“我还有一个问题。采补你也采补完了，人你也杀了，你完全可以逃之夭夭，接下来我们也没办法在这么多的修士里面找到你。你为什么要特意出现在我们面前，还带着我们找到了王小明的尸体。”
“难道你不觉得，死掉的那个小子是一个杰作吗？这样的杰作不被人看到那该是多大的损失啊。特别是观众之一还是他的父亲。”林云帆邪邪地笑了一声，“而且，那个女人，”他指着姜芸，“我要得到她，她绝对能让我的功力更上一层楼，甚至有望突破炼形返虚。”
姜芸抖了抖肩膀，一想到刚刚林云帆还和她近距离接触过，她就一阵恶心。
“疯子。”李卫道低声说道。
“是的，我是疯子。而你们，即将成为死人。”
小巷的尽头深处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那就是林默。
林默和林云帆一前一后堵在了小巷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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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让李卫道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这个偶然遇到的可疑之人就是造成江市多名女性被采补死亡和杀害王小明的犯人，但现在看来，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林云帆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是林默做了一切，但是各种证据表明犯人就是他。
林默他的父亲是服侍我林家多年的老人，在我出生不久，他也随之诞生。经过检查，我祖父发现林默也有着修炼的天赋，便把他收入了门下，之后他就随着我一起成长修炼，我和他修炼的功法一样，而且都是剑修，不过我的天赋稍好一些，境界比他提升更快，时间一久，境界的差距就被拉大了。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因此走上邪路。之前还在济川的时候，济川就发生过几起采补的事件，但当时我没有往他身上想，对于他的境界快速提升也只当是厚积薄发，慢慢追赶上来了。
后来我们一起来到了江市，准备参加天缺府的选拔，他经常性的失去踪迹，而且江市也出现了和济川类似的事件，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林默做的。毕竟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不是兄弟更胜兄弟，我就想提前一步找到他，让他改邪归正。”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说呢？”
“林默毕竟是我林家人，修习的也是我林家的功法法术，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若是被天缺府知晓了此事，我林家可能也会遭到迁怒。”
王存远冲了过来抓住林云帆的领口，凶狠地说道：“那个林默在哪？告诉我他在哪？我要杀了他。”
“王道友，令郎刚刚身故，我表示同情。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林默在哪里，若是知道，肯定不会让这类惨剧发生。”
“老板，现在怎么办？”
“王小明身体还是温热的，那个凶手刚刚才杀死他，人还没有跑远，应该还在这附近。”李卫道沉声说道。
“林道友，不知道那个林默是什么境界？”李卫道转头问向林云帆。
“我上一次见他之时，他是初入炼气化形后期，现在的话应该稳定在了那个境界。”
“这样啊。”李卫道颔首道：“那林默应该还在附近，不如我们兵分三路在这附近搜查一阵子，若是发现了林默的迹象，务必把他拖住，等到我们支援把他抓住。你们看这样如何？”
“甚好。”林云帆点头道。
“可以。”王存远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默的境界是练气化形后期，境界和尹飞白一致，但是考虑到他的境界是采补而来的，灵力驳杂，真实战力比起正常的炼气化形后期弱一点，更比不上同为炼气化形后期的剑修尹飞白。而王存远虽然是炼气化形中期，但是在这一境界打磨了十余年了，基础绝对扎实，斗法稍差，但是抵抗一时应该不成问题。至于场上明面上境界最高之人林云帆——炼气化形巅峰，自然也不怵林默。
于是几人兵分三路朝着四方分开搜查，林云帆和王存远一人一队，尹飞白、李卫道和姜芸三人一队。
“走吧。”李卫道说道，然后找了个和其他两人不同的方向走了过去。
......
王存远咬牙切齿的在小巷里飞奔着，他的心里被怒火填的满满当当。
他的修炼资质有限，修炼已走上了断头路，要不然也不会在四十岁的当打之年选择娶妻生子，过上一种半隐退的生活。
他把一腔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希望王小明能够代替自己看看修炼路上更多更高的风景。王小明也十分争气，基础雄厚，十六岁就已经是炼精化气中期，即将进入后期，按照这个趋势，二十岁之前就能够进入炼气化形初期，这般成绩就算放在机关的训练营里也能算得上优秀。
更加可贵的是，这孩子年纪虽小，但是异常聪慧，做事极为老练，懂得藏拙，这一点让王存远尤为欣赏。在王存远四五十年的修炼生涯中，他见过太多因为锋芒毕露而过早夭折的天才，相反很多资质不太行的修士反而能走得更远。
可是到了今天，一切希望都化作了泡影。自己的儿子死了，死的凄惨无比，而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甚至连仇人的面都没有见到。这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抱怨该死的命运。
“林默，你给我出来。”王存远在小巷里一路狂奔怒吼，似乎要把自己积攒的愤怒与绝望一股脑全都发泄出去。
“呼呼......”也不知跑出了多远，王存远停下来大口喘息着。
“王道友，我发现了林默的踪迹了。”一身白色西装的林云帆飘然而至，气质出尘，仿若仙人。
“真的？他在哪里？”王存远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忙说道。
“跟我来。”
林云帆一个提纵，跃入侧边的一条小巷子里，王存远急忙跟上。
也不知拐了几个拐角，林云帆终于停了下来。
“他就在前面的巷子里。”林云帆伸手指向前面的巷子。
王存远舔了舔嘴唇，慢慢地朝着小巷子里走去。
在他身后，林云帆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轻轻抬手，双指之间似乎有透明的光华在涌动，然后看似轻飘，实则迅疾地朝着王存远背后斜切而下。
一道透明的剑气切割空气，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即便是沉溺于复仇期待中的王存远也是察觉到了异常，他正要扭过身子躲过这一道剑气，然而为时已晚，那道锋锐的剑气已然临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有一道剑气自墙角无人处射出，后发而先制，如黑暗中的闪电一般击中了临身的剑气。受此剑气阻碍，林云帆击出的剑气转了个方向，挨着王存远的手臂斜切而去，锋锐的剑气划伤了他的手臂。
“谁？”林云帆喝道。
“当然是我们。”墙角无人处发出声音，接着响指声响起，李卫道三人的身影出现。
“匿迹符？”林云帆咬牙道。
“答对了，可惜没奖励。”
王存远却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还楞在原地，看得李卫道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喊道：“还不过来，想死吗？”
王存远立刻跑到他们旁边。
“你们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有问题的。”被三人发现了，林云帆也不慌，反而好整以暇地问道。
“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李卫道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开始？”
“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现一个陌生的修士，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既然奇怪，那我就有理由怀疑。而且，我们已经见过那具死在老旧宅院的女尸了。”
“哦，原来如此，是时间对吧。”林云帆恍然。
“没错。王小明是跟着夏淑兰进入这个巷子的，然后遇袭逃走了。当时，我们找到夏淑兰尸体的时候，我一度以为王小明已经死了。因为按照常理来看，你应该是先解决了王小明才会去享用夏淑兰这个果实。
后来我们找到了王小明的尸体，当时我去检查了一下，尸体尚有余温，他的死亡时间甚至还要在夏淑兰之后。这又是什么道理？我意识到，真正的采补的邪修可能不止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采补，一个负责处理掉首尾。你就是负责采补的那一个，至于你的帮凶是谁，自然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林默。
当然也是他在发现了王小明留下的记号之后，伪造了记号，企图拖延我们的时间，要不然仅凭你一个人很难完成这么多的任务。”
“如果仅仅只是这，应该还不足以判断是我采补了那些女人，杀了那个小子吧。”
“确实如此，还有一个证据是王小明提供的。王小明的致命伤是从身后来的，自左肩斜切向右侧腹，就像你刚刚准备对王道友做的那样。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伤口呢，而且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挣扎的痕迹。
这说明他受到袭击之时并没有什么防备，而什么人会让别人没有防备呢？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林道友，你的卖相很出众，很难让人想到你是一个采补凡人女性，制造诸多杀业的人。而且王小明逃跑的时候应该见过之前追杀他的人，也就是林默，自然不会想到你和那个林默是一伙的，这才没有防备你的袭击。
事后，你挖去了他的双眼也是担心我们会从他的眼中抓住你的马脚，对吧。”
“啪啪啪”
林云帆拍了拍手，“说得真好，就像是自己亲眼见到的一样。”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咯。”
“对，我承认了。那个女人确实是我采补的，可惜毕竟只是凡人，不经玩，才两三次就死了。那个小子也是我亲手杀的，林默不给力，那就只能我亲自出手了。”林云帆咧嘴一笑，露出白玉一般的牙齿，可是此时姜芸只觉得不寒而栗。
“我还有一个问题。采补你也采补完了，人你也杀了，你完全可以逃之夭夭，接下来我们也没办法在这么多的修士里面找到你。你为什么要特意出现在我们面前，还带着我们找到了王小明的尸体。”
“难道你不觉得，死掉的那个小子是一个杰作吗？这样的杰作不被人看到那该是多大的损失啊。特别是观众之一还是他的父亲。”林云帆邪邪地笑了一声，“而且，那个女人，”他指着姜芸，“我要得到她，她绝对能让我的功力更上一层楼，甚至有望突破炼形返虚。”
姜芸抖了抖肩膀，一想到刚刚林云帆还和她近距离接触过，她就一阵恶心。
“疯子。”李卫道低声说道。
“是的，我是疯子。而你们，即将成为死人。”
小巷的尽头深处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那就是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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