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猫腻
见鬼物已经消灭，姜芸放松了下来，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见李卫道走了过来，便问道：“解决了吗？”
“解决了。很抱歉，一时不察，让那鬼物走脱了出来，差点惊扰了几位，真是抱歉。”这话是对吃瓜群众陈家三兄弟说的。
陈长水刚刚感受到一阵阴冷气息袭来，结果李卫道挥出一道金光，那气息就消散一空，更觉得李卫道高深莫测，对他也就更加恭敬了。
他问道：“李先生，那鬼物死了吗？”
“嗯。本来我念在它成形不易，还打算想饶它一命，将它封印，却没想到它恶性难驯，还想要再次害人，我不能留手，只能将它消灭。”
“消灭就好，消灭就好。”想到刚刚差点被鬼物袭击，陈长水也是心有余悸，“那个，我父亲怎么样了？”
“李老先生刚刚又被鬼物侵袭，所幸双方接触时间不长，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好好睡一晚，明天就恢复正常了。不过身体亏损是避免不了的，之后还需要好生调养。”
“那就好，我能去看看他吗？”
李卫道点头。
那三兄弟得到李卫道同意，也不管什么忌讳，一股脑都进入陈老爷子的卧房，没几分钟，在确定了老爷子真的无恙之后就又都出来了。
陈长水说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李先生帮忙，要不然父亲还得承受更多的痛苦。”
李卫道一副高人模样，说道：“我辈修行之人，斩妖除魔乃是分内之事，哪里谈得上什么帮忙不帮忙的。”
“我会让人给两位准备好房间，还请两位今晚好好歇息，明天我父亲醒过来肯定会好好感谢两位。”
“房间就不用了，那间客房挺好的。刚好明天我也有些事情需要找陈老先生商量一下。”
陈长水面露诧异之色，看向姜芸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也没问是什么事情，说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二位了，两位请自便。”
他们三人告辞一声，都离开了。
“老板，你想干嘛？”姜芸双手抱臂，后退了一步。
李卫道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人之后，微微靠近了姜芸，说道：“姜芸，有件事情和你说。”
姜芸又后退了一两步，“老板，你，你想干什么。”
“走，先回房间再说。”说着，李卫道握住姜芸的手腕，半推半拉地把她带回了客房。
进入房间，姜芸趁机挣脱开李卫道的手掌，稍微离他远一点。
看着姜芸一脸戒备的样子，李卫道苦笑道：“小姜，你想哪里去了，我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啊？”姜芸不乐意了，“我怎么了，看上我怎么就是饥不择食了？”
“咳咳，说正事吧。”
“哎，你别想转移话题，怎么就饥不择食了？”
李卫道恍若未闻，说道：“姜芸，你猜猜看这只鬼物是什么来历。”
姜芸义愤难平：“哼，陈老板不是说了吗，是他收购的一批古董里隐藏着的鬼物，不然还能是什么来历。”
李卫道伸出食指摇了摇，“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等到陈嘉荣把古董带到陈老爷子那里，鬼物就出现了。而且这古董从出土到运送到陈家别墅，这期间接触过的人应该不少，男女老少都有，为什么偏偏找上陈老爷子。”
“老板，那你的意思是陈老爷子不是中邪，是有人针对啰。那也不对啊，鬼物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如果说有人能够操控鬼物呢，就像苗卯一样，那一切是不是就能说通了。”
“啊？”姜芸有些吃惊，苗卯当然不会做这种事，“老板，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李卫道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是陈家三兄弟中的一个，可能性最大的是那个陈嘉荣。”
姜芸惊呼：“怎么会是他，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请我们来驱邪的。”
李卫道晃晃悠悠地往沙发上一靠，说道：“之前他们三兄弟的谈话你不是也听到了吗？陈老爷子沉迷风水秘术，求神问仙，当然从他后来讲的那个故事里，我们也可以知道他是为什么信这些，暂且不谈。
他的三个儿子，除了老二是自己闯出了一片天地，老大老三都是依托于陈老爷子的才能生存下来。陈老爷子年事已高，关于财产继承方面的事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了，因此他俩之间的关系差不多算是水火不容了，毕竟他俩都是走的商人的路子，老爷子的家业大概就是他俩继承。
为了讨父亲欢心，陈嘉荣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只小鬼，估计他的本意是想要吓唬吓唬老爷子，然后自己再随便找个和尚道士驱驱邪，自己暗中操纵小鬼离开。一方面讨老爷子欢心，另一方面可以让他的法师朋友给老爷子吹吹风，以后分割家产，自己会得到更多。甚至于后续还有更多计划。”
“难道他上午找你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吗？”
“对啊，要不然他一个这么有钱的商人何必对我这么恭敬。”
“有钱人的世界这样的吗？再怎么说老先生也是他的爸爸啊。”
“总有些人为了欲望断情绝义、冷酷无情，更何况如果操作得当，老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危害。”
姜芸仔细地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既然这样，那也有这个可能啊，比如是老大为了谋夺家产驱使的小鬼，而且他之前也阻拦过老板你作法救治陈老先生。而且按你所说，是老三驱使的小鬼，为什么最终还要我们出手呢？他明明之前已经找过和尚道士作法了。”
“确实，这是一个让人疑惑的点，所以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在藏品室里没发现鬼气的时候，我只是猜测有人驱使小鬼害人，但是具体是谁还不确定。
可是有一些细节你发现了没有。第一点，当时陈家老大老二要送陈老爷子去国外治疗，老三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不会让老爷子出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再怎么迷信风水玄学，也不会说完全的放弃医学上面的治疗吧，把家人送往医疗更加发达的国家治疗也是应有之义。可是陈嘉荣一口咬定不会让他走，这是不是说明，他知道即使去了国外，情况也不会有分毫改变。
第二点，上午的时候我们在收藏室里，在检查过后，我告诉他收藏室里没有鬼物，我注意到他当时的脸色变了一下。作为一个商场老油条，能让他把情绪摆在脸上，那就说明我说的事与他的认知有这巨大的分歧，让他情绪都没法控制。为什么他会觉得鬼物在收藏室里，如果他是那个驱使鬼物的人，那就说得通了。
第三点就是上午我作法被陈长水阻拦，他当时也是竭力为我说话。以当时剑拔弩张的情况，如果是普通人，应该会为了家庭和睦暂时退步吧，可是他一定要我们作法祛除妖邪，是不是他认为老爷子一定是被鬼物所害？他为什么这么确定？
最后一点，刚刚那鬼物从屋里逃出来，扑向那三兄弟。在普通人眼里，阴风鬼气应该是看不见的，那老大老二的表现才是正常，可是你发现了没有，陈长水当时是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这说明他其实看得见那只鬼物，甚至我怀疑那鬼物实际上是飞向他，想找到它的主人寻求庇护。
也许单个的表现是巧合，但是把事情穿起来，那么可能性就大多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李卫道也是顿了顿，喝了口水，接着说道：“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我怀疑他是玩脱了，让那只鬼物失控了。”
“失控？”
“之前我们去收藏室检查鬼物，那里真的是太干净了，一丝别的气息都没有。有些事情你应该不知道，一般来说，陪葬品长时间深埋于地下，或多或少都会带有阴气，帝王贵胄用过的器具都会带有帝王之气，文采斐然的读书人使用过的镇纸、砚台也会带有一些文气。
可那间收藏室太干净了，不仅仅是上面那些，连鬼气阴气都没有，乍一进去，我还以为一仓库都是假货呢。可是陈远好歹是江市排的上号的富豪，他的收藏品有一两个以假乱真的赝品我相信，可是全是假的那就不可能了。那么，那些古物气韵都跑哪去了呢？为什么那只鬼物回到这个别墅的时候不是第一时间来找陈老爷子，而是去了收藏室呢？
所以我怀疑陈嘉荣原本的计划是驱使鬼物让陈老爷子陷入梦魇，然后自己明面上请高人作法，暗地里则是找个相熟的道士和尚，让他做做样子，自己则是驱使鬼物离开。之后再让那个和尚道士给老爷子吹吹风，在日后的家产分割上面占据更多先机。
但是临操作的时候出了纰漏。那鬼物在收藏室里吞噬了阴气鬼气以及各种古物气韵，摆脱了陈嘉荣的控制，虽然依旧是对老爷子下手了，但是陈嘉荣却无法驱使它离开。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几次请人驱邪没有效果，毕竟假高人遇上真鬼物，当然是没什么办法。然后他多方打听，知道了我的存在，于是前来找我降服失控的鬼物。虽然鬼物失控，但是他还没有死心，之前还想找我帮他说话，呵呵，哪有那么容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呢，鬼物已经消灭了，我们要不要告诉陈老先生他的三儿子想害他这件事？”
“没有那个必要。我之前所说的都是猜测，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贸然地和陈老爷子说反而会让他觉得我们是在离间他们的关系。相反我对陈嘉荣为什么能操纵驱使鬼物很感兴趣，不管从哪各方面来看，陈嘉荣都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对啊，你之前也说过普通人是无法使用法术的。”姜芸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李卫道之前给她科普的知识。
“这就是我感兴趣的原因，能让普通人驱使鬼物的道决，肯定很有趣。”李卫道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好了好了，已经很晚了，休息吧。你睡床上，我在沙发上打坐就好了。”
“哦”姜芸应了一声，走到床边，脱下鞋子合衣躺下。李卫道顺手关上灯，然后返回沙发，双腿盘起打坐，双眼微闭，呼吸似有若无，在姜芸的视线里，似乎有点点星光在李卫道身周飞舞，那光亮比萤火虫还要细小，却散发着一种温暖的味道。借着微光，姜芸细细打量了李卫道的模样，还是一副三十多岁的邋遢大叔样子，头发微长，鬓发翘起，一脸胡茬，眉眼间透着一种深谙世事的沧桑与惫懒，让人难以想象他竟然能够降服恶鬼，镇压妖邪。
夜已深了，不知不觉，姜芸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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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很抱歉，一时不察，让那鬼物走脱了出来，差点惊扰了几位，真是抱歉。”这话是对吃瓜群众陈家三兄弟说的。
陈长水刚刚感受到一阵阴冷气息袭来，结果李卫道挥出一道金光，那气息就消散一空，更觉得李卫道高深莫测，对他也就更加恭敬了。
他问道：“李先生，那鬼物死了吗？”
“嗯。本来我念在它成形不易，还打算想饶它一命，将它封印，却没想到它恶性难驯，还想要再次害人，我不能留手，只能将它消灭。”
“消灭就好，消灭就好。”想到刚刚差点被鬼物袭击，陈长水也是心有余悸，“那个，我父亲怎么样了？”
“李老先生刚刚又被鬼物侵袭，所幸双方接触时间不长，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好好睡一晚，明天就恢复正常了。不过身体亏损是避免不了的，之后还需要好生调养。”
“那就好，我能去看看他吗？”
李卫道点头。
那三兄弟得到李卫道同意，也不管什么忌讳，一股脑都进入陈老爷子的卧房，没几分钟，在确定了老爷子真的无恙之后就又都出来了。
陈长水说道：“这次的事情多亏了李先生帮忙，要不然父亲还得承受更多的痛苦。”
李卫道一副高人模样，说道：“我辈修行之人，斩妖除魔乃是分内之事，哪里谈得上什么帮忙不帮忙的。”
“我会让人给两位准备好房间，还请两位今晚好好歇息，明天我父亲醒过来肯定会好好感谢两位。”
“房间就不用了，那间客房挺好的。刚好明天我也有些事情需要找陈老先生商量一下。”
陈长水面露诧异之色，看向姜芸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也没问是什么事情，说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二位了，两位请自便。”
他们三人告辞一声，都离开了。
“老板，你想干嘛？”姜芸双手抱臂，后退了一步。
李卫道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人之后，微微靠近了姜芸，说道：“姜芸，有件事情和你说。”
姜芸又后退了一两步，“老板，你，你想干什么。”
“走，先回房间再说。”说着，李卫道握住姜芸的手腕，半推半拉地把她带回了客房。
进入房间，姜芸趁机挣脱开李卫道的手掌，稍微离他远一点。
看着姜芸一脸戒备的样子，李卫道苦笑道：“小姜，你想哪里去了，我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啊？”姜芸不乐意了，“我怎么了，看上我怎么就是饥不择食了？”
“咳咳，说正事吧。”
“哎，你别想转移话题，怎么就饥不择食了？”
李卫道恍若未闻，说道：“姜芸，你猜猜看这只鬼物是什么来历。”
姜芸义愤难平：“哼，陈老板不是说了吗，是他收购的一批古董里隐藏着的鬼物，不然还能是什么来历。”
李卫道伸出食指摇了摇，“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等到陈嘉荣把古董带到陈老爷子那里，鬼物就出现了。而且这古董从出土到运送到陈家别墅，这期间接触过的人应该不少，男女老少都有，为什么偏偏找上陈老爷子。”
“老板，那你的意思是陈老爷子不是中邪，是有人针对啰。那也不对啊，鬼物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如果说有人能够操控鬼物呢，就像苗卯一样，那一切是不是就能说通了。”
“啊？”姜芸有些吃惊，苗卯当然不会做这种事，“老板，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李卫道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是陈家三兄弟中的一个，可能性最大的是那个陈嘉荣。”
姜芸惊呼：“怎么会是他，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请我们来驱邪的。”
李卫道晃晃悠悠地往沙发上一靠，说道：“之前他们三兄弟的谈话你不是也听到了吗？陈老爷子沉迷风水秘术，求神问仙，当然从他后来讲的那个故事里，我们也可以知道他是为什么信这些，暂且不谈。
他的三个儿子，除了老二是自己闯出了一片天地，老大老三都是依托于陈老爷子的才能生存下来。陈老爷子年事已高，关于财产继承方面的事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了，因此他俩之间的关系差不多算是水火不容了，毕竟他俩都是走的商人的路子，老爷子的家业大概就是他俩继承。
为了讨父亲欢心，陈嘉荣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只小鬼，估计他的本意是想要吓唬吓唬老爷子，然后自己再随便找个和尚道士驱驱邪，自己暗中操纵小鬼离开。一方面讨老爷子欢心，另一方面可以让他的法师朋友给老爷子吹吹风，以后分割家产，自己会得到更多。甚至于后续还有更多计划。”
“难道他上午找你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吗？”
“对啊，要不然他一个这么有钱的商人何必对我这么恭敬。”
“有钱人的世界这样的吗？再怎么说老先生也是他的爸爸啊。”
“总有些人为了欲望断情绝义、冷酷无情，更何况如果操作得当，老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危害。”
姜芸仔细地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既然这样，那也有这个可能啊，比如是老大为了谋夺家产驱使的小鬼，而且他之前也阻拦过老板你作法救治陈老先生。而且按你所说，是老三驱使的小鬼，为什么最终还要我们出手呢？他明明之前已经找过和尚道士作法了。”
“确实，这是一个让人疑惑的点，所以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在藏品室里没发现鬼气的时候，我只是猜测有人驱使小鬼害人，但是具体是谁还不确定。
可是有一些细节你发现了没有。第一点，当时陈家老大老二要送陈老爷子去国外治疗，老三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不会让老爷子出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再怎么迷信风水玄学，也不会说完全的放弃医学上面的治疗吧，把家人送往医疗更加发达的国家治疗也是应有之义。可是陈嘉荣一口咬定不会让他走，这是不是说明，他知道即使去了国外，情况也不会有分毫改变。
第二点，上午的时候我们在收藏室里，在检查过后，我告诉他收藏室里没有鬼物，我注意到他当时的脸色变了一下。作为一个商场老油条，能让他把情绪摆在脸上，那就说明我说的事与他的认知有这巨大的分歧，让他情绪都没法控制。为什么他会觉得鬼物在收藏室里，如果他是那个驱使鬼物的人，那就说得通了。
第三点就是上午我作法被陈长水阻拦，他当时也是竭力为我说话。以当时剑拔弩张的情况，如果是普通人，应该会为了家庭和睦暂时退步吧，可是他一定要我们作法祛除妖邪，是不是他认为老爷子一定是被鬼物所害？他为什么这么确定？
最后一点，刚刚那鬼物从屋里逃出来，扑向那三兄弟。在普通人眼里，阴风鬼气应该是看不见的，那老大老二的表现才是正常，可是你发现了没有，陈长水当时是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这说明他其实看得见那只鬼物，甚至我怀疑那鬼物实际上是飞向他，想找到它的主人寻求庇护。
也许单个的表现是巧合，但是把事情穿起来，那么可能性就大多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李卫道也是顿了顿，喝了口水，接着说道：“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我怀疑他是玩脱了，让那只鬼物失控了。”
“失控？”
“之前我们去收藏室检查鬼物，那里真的是太干净了，一丝别的气息都没有。有些事情你应该不知道，一般来说，陪葬品长时间深埋于地下，或多或少都会带有阴气，帝王贵胄用过的器具都会带有帝王之气，文采斐然的读书人使用过的镇纸、砚台也会带有一些文气。
可那间收藏室太干净了，不仅仅是上面那些，连鬼气阴气都没有，乍一进去，我还以为一仓库都是假货呢。可是陈远好歹是江市排的上号的富豪，他的收藏品有一两个以假乱真的赝品我相信，可是全是假的那就不可能了。那么，那些古物气韵都跑哪去了呢？为什么那只鬼物回到这个别墅的时候不是第一时间来找陈老爷子，而是去了收藏室呢？
所以我怀疑陈嘉荣原本的计划是驱使鬼物让陈老爷子陷入梦魇，然后自己明面上请高人作法，暗地里则是找个相熟的道士和尚，让他做做样子，自己则是驱使鬼物离开。之后再让那个和尚道士给老爷子吹吹风，在日后的家产分割上面占据更多先机。
但是临操作的时候出了纰漏。那鬼物在收藏室里吞噬了阴气鬼气以及各种古物气韵，摆脱了陈嘉荣的控制，虽然依旧是对老爷子下手了，但是陈嘉荣却无法驱使它离开。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几次请人驱邪没有效果，毕竟假高人遇上真鬼物，当然是没什么办法。然后他多方打听，知道了我的存在，于是前来找我降服失控的鬼物。虽然鬼物失控，但是他还没有死心，之前还想找我帮他说话，呵呵，哪有那么容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呢，鬼物已经消灭了，我们要不要告诉陈老先生他的三儿子想害他这件事？”
“没有那个必要。我之前所说的都是猜测，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贸然地和陈老爷子说反而会让他觉得我们是在离间他们的关系。相反我对陈嘉荣为什么能操纵驱使鬼物很感兴趣，不管从哪各方面来看，陈嘉荣都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对啊，你之前也说过普通人是无法使用法术的。”姜芸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李卫道之前给她科普的知识。
“这就是我感兴趣的原因，能让普通人驱使鬼物的道决，肯定很有趣。”李卫道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好了好了，已经很晚了，休息吧。你睡床上，我在沙发上打坐就好了。”
“哦”姜芸应了一声，走到床边，脱下鞋子合衣躺下。李卫道顺手关上灯，然后返回沙发，双腿盘起打坐，双眼微闭，呼吸似有若无，在姜芸的视线里，似乎有点点星光在李卫道身周飞舞，那光亮比萤火虫还要细小，却散发着一种温暖的味道。借着微光，姜芸细细打量了李卫道的模样，还是一副三十多岁的邋遢大叔样子，头发微长，鬓发翘起，一脸胡茬，眉眼间透着一种深谙世事的沧桑与惫懒，让人难以想象他竟然能够降服恶鬼，镇压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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