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宿卫皇城
鼓声落下、坊门大开，长安城繁华依旧。
林凡自胜业坊来到崇仁坊，在兵曹处领取了正式戎服后便直奔延喜门外。
左右武卫的职责，最初是负责宫禁宿卫，也就是皇宫的夜间警卫。随着时间的迁移和天子的亲疏关系，如今的武卫不仅负责夜晚，连白天的活也包了。
林凡按照仆固玢的指示，一早便到延喜门外找姚胜，因为姚胜是负责右武卫宫禁轮值“排班”的头头。
站岗放哨跟上班差不多，有白班也有晚班。晚间一般比较辛苦，所以还会分上半夜和下半夜，而清晨，就是换岗的时间。
林凡自以为来的很早，可等他到达延喜门时才知道，什么叫积极。
右武卫公事房外早就站满了军士，进进出出看上去很是忙碌。
林凡不知流程，只好一边向前挤身、一边四处寻摸...
“姚大哥！”
终于，林凡看到了姚胜的身影。
姚胜听到呼喊，抬头见是林凡，哈哈一笑大声道：“林兄弟莫向前来，在外等姚某即可！”
林凡答应一声，退出了队伍，来到一个僻静处坐了下来。
此时林凡一身戎装、腰配横背直刀，看上去英姿勃勃，往那一坐，倒也很像那么回事。
大概等了小半个时辰，延喜门外兵卫军士散的差不多了，姚胜终于得出空闲来，走向林凡。
“林兄弟，多日不见了！”
姚胜一身校尉铠甲，明晃晃非常气派，林凡一愣，惊喜道：“这身铠甲....哈，恭喜姚大哥高升啊！”
姚胜一听笑的更加开心，道：“蒲州寻找李白立了功劳，这不，姚某荣升一级，由副尉变为校尉，其余兄弟各有封赏，说到底还得多谢林兄弟你才是！”
“哈哈，都是兄弟们辛苦赚来的，小弟碰巧帮上点忙而已！”林凡谦虚地说着。
“客套话姚某就不多说了，将来但有所需，林兄弟一句话，姚某绝不含糊！”
“哎，姚大哥太客气了，对了...小弟今日第一次当差，我应该做些什么啊...”
姚胜听罢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外人在周围，笑嘻嘻道：“这差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为兄帮你安排个清闲地方，每天只需巡查半日！跟我来！”
姚胜说完带林凡走进延喜门，而后经过延喜门一路来到承天门。
“承天门坐北朝南，门内便是太极宫、掖庭宫、还有东宫，里面住的都是贵人，有左武卫守护，右武卫无紧要大事不必进入，平日里我们的职责在内皇城，林兄弟你看！”
姚胜说着，往四面指去，接着道：“北至玄武门、东至延喜门、西至安福门、南向朱雀门、含光门、安上门等皇城诸门自有监门卫把守，我们只需沿途设置岗哨配合防务。”
说到这姚胜突然提高了其声音，大声道：“而林兄弟你的职责，就是带领一火人马由东向西，巡卫于延喜门至安福门之间。”
“是！属下领命！”林凡答应一声。
姚胜忽又小声提醒道：“林兄弟虽任火长，但当下右武卫人员数量几近满编，一时没有大的变动，所以你手下军士皆需等待招募，为兄先派两名精干些的弟兄跟着你，日后再慢慢补充。
还有，太庙、太常寺、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等等重要之地皆在内皇城，每日来往于此的不是皇亲贵胄就是一二三品的大员，林兄弟在此巡防，谨言慎行四个字要牢记在心！”
“姚大哥放心，我明白..”
“嗯，对兄弟你我还是放心的。”姚胜笑了笑，然后向着远处两名军士喊道：“高崖、李兆！”
“属下在！拜见姚校尉！”那二人闻声赶紧骑马奔了过来，连忙下马行礼。
姚胜笑骂道：“两个不长眼的臭小子，只顾着跟我行礼吗？”
“啊？”
二人一愣，这才转头看向林凡，不过他们并不认识。
姚胜道：“这位乃是陪戎副尉林凡林大人，也是你们的新火长。”
“林凡？啊呀，就是皇上钦封副尉的林凡？久仰大名，属下高崖（李兆）拜见林大人！”
林凡忙道：“不必拘礼，身在皇城岂敢自称大人。”
姚胜道：“行了，你们带林兄弟好好熟悉一下宿卫职责，遇到任何困难可到公事房找我。”
“是！”
.....
送走姚胜后，林凡他们就开始了巡卫的差事。
定点岗哨是站立不动的，而似林凡他们这种巡视的，就需要马匹了。
林凡在前，高崖李兆并排在后，三人骑在马上，延喜至安福、安福至延喜，来来回回轻松是轻松，可也无聊的很...
而且....高崖、李兆似乎有点话痨，一路上叨叨个没完没了...
“火长可是我们右武卫的名人！没想到能在火长手下当差，真是太好了！”
“是啊，先是钦封火长、又被钦封九品副尉，这在右武卫军中可是绝无仅有的！”
“可不嘛...”
“火长可得好好带带我们兄弟！”
“.....”
林凡无语的摇摇头，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两位兄弟，林某虽为火长，但初来乍到，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需两位兄弟提点。”
“火长尽管放心，我二人常年混迹...额...值守于承天门外，上至皇上贵妃、下至各衙门普通小吏没有不认识的。”
“没错，正如姚校尉所言，只要我等谨言慎行，绝不会出现差错。”
听了高崖李兆的话，林凡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言语。
整个内皇城聚集了骁卫、千牛卫、监门卫、羽林卫、武卫、金吾卫等诸卫甲兵，看似人员杂乱实则各司其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三人三马一圈接着一圈的“溜街”，就这样自辰时熬到了午时初，一上午皇亲、高官、显贵遇到很多，在高崖李兆二人的提醒下林凡将这些人的名字、官位、大概经历一一记下，倒也收获不小。
此刻，三人骑马巡至安福门；
安福门是皇城西大门，也是城西众官员进宫的必经之路。
“火长，按时辰来算，不久便会有其他兄弟来换岗，我们可返回延喜门等待。”李兆提醒道。
“好！”
林凡说着掉转马头，欲返回延喜门等待换岗。
可就在这时，安福门外传来一声大骂：“哪来的瞎眼恶奴，竟敢挡夫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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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自胜业坊来到崇仁坊，在兵曹处领取了正式戎服后便直奔延喜门外。
左右武卫的职责，最初是负责宫禁宿卫，也就是皇宫的夜间警卫。随着时间的迁移和天子的亲疏关系，如今的武卫不仅负责夜晚，连白天的活也包了。
林凡按照仆固玢的指示，一早便到延喜门外找姚胜，因为姚胜是负责右武卫宫禁轮值“排班”的头头。
站岗放哨跟上班差不多，有白班也有晚班。晚间一般比较辛苦，所以还会分上半夜和下半夜，而清晨，就是换岗的时间。
林凡自以为来的很早，可等他到达延喜门时才知道，什么叫积极。
右武卫公事房外早就站满了军士，进进出出看上去很是忙碌。
林凡不知流程，只好一边向前挤身、一边四处寻摸...
“姚大哥！”
终于，林凡看到了姚胜的身影。
姚胜听到呼喊，抬头见是林凡，哈哈一笑大声道：“林兄弟莫向前来，在外等姚某即可！”
林凡答应一声，退出了队伍，来到一个僻静处坐了下来。
此时林凡一身戎装、腰配横背直刀，看上去英姿勃勃，往那一坐，倒也很像那么回事。
大概等了小半个时辰，延喜门外兵卫军士散的差不多了，姚胜终于得出空闲来，走向林凡。
“林兄弟，多日不见了！”
姚胜一身校尉铠甲，明晃晃非常气派，林凡一愣，惊喜道：“这身铠甲....哈，恭喜姚大哥高升啊！”
姚胜一听笑的更加开心，道：“蒲州寻找李白立了功劳，这不，姚某荣升一级，由副尉变为校尉，其余兄弟各有封赏，说到底还得多谢林兄弟你才是！”
“哈哈，都是兄弟们辛苦赚来的，小弟碰巧帮上点忙而已！”林凡谦虚地说着。
“客套话姚某就不多说了，将来但有所需，林兄弟一句话，姚某绝不含糊！”
“哎，姚大哥太客气了，对了...小弟今日第一次当差，我应该做些什么啊...”
姚胜听罢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外人在周围，笑嘻嘻道：“这差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为兄帮你安排个清闲地方，每天只需巡查半日！跟我来！”
姚胜说完带林凡走进延喜门，而后经过延喜门一路来到承天门。
“承天门坐北朝南，门内便是太极宫、掖庭宫、还有东宫，里面住的都是贵人，有左武卫守护，右武卫无紧要大事不必进入，平日里我们的职责在内皇城，林兄弟你看！”
姚胜说着，往四面指去，接着道：“北至玄武门、东至延喜门、西至安福门、南向朱雀门、含光门、安上门等皇城诸门自有监门卫把守，我们只需沿途设置岗哨配合防务。”
说到这姚胜突然提高了其声音，大声道：“而林兄弟你的职责，就是带领一火人马由东向西，巡卫于延喜门至安福门之间。”
“是！属下领命！”林凡答应一声。
姚胜忽又小声提醒道：“林兄弟虽任火长，但当下右武卫人员数量几近满编，一时没有大的变动，所以你手下军士皆需等待招募，为兄先派两名精干些的弟兄跟着你，日后再慢慢补充。
还有，太庙、太常寺、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等等重要之地皆在内皇城，每日来往于此的不是皇亲贵胄就是一二三品的大员，林兄弟在此巡防，谨言慎行四个字要牢记在心！”
“姚大哥放心，我明白..”
“嗯，对兄弟你我还是放心的。”姚胜笑了笑，然后向着远处两名军士喊道：“高崖、李兆！”
“属下在！拜见姚校尉！”那二人闻声赶紧骑马奔了过来，连忙下马行礼。
姚胜笑骂道：“两个不长眼的臭小子，只顾着跟我行礼吗？”
“啊？”
二人一愣，这才转头看向林凡，不过他们并不认识。
姚胜道：“这位乃是陪戎副尉林凡林大人，也是你们的新火长。”
“林凡？啊呀，就是皇上钦封副尉的林凡？久仰大名，属下高崖（李兆）拜见林大人！”
林凡忙道：“不必拘礼，身在皇城岂敢自称大人。”
姚胜道：“行了，你们带林兄弟好好熟悉一下宿卫职责，遇到任何困难可到公事房找我。”
“是！”
.....
送走姚胜后，林凡他们就开始了巡卫的差事。
定点岗哨是站立不动的，而似林凡他们这种巡视的，就需要马匹了。
林凡在前，高崖李兆并排在后，三人骑在马上，延喜至安福、安福至延喜，来来回回轻松是轻松，可也无聊的很...
而且....高崖、李兆似乎有点话痨，一路上叨叨个没完没了...
“火长可是我们右武卫的名人！没想到能在火长手下当差，真是太好了！”
“是啊，先是钦封火长、又被钦封九品副尉，这在右武卫军中可是绝无仅有的！”
“可不嘛...”
“火长可得好好带带我们兄弟！”
“.....”
林凡无语的摇摇头，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两位兄弟，林某虽为火长，但初来乍到，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需两位兄弟提点。”
“火长尽管放心，我二人常年混迹...额...值守于承天门外，上至皇上贵妃、下至各衙门普通小吏没有不认识的。”
“没错，正如姚校尉所言，只要我等谨言慎行，绝不会出现差错。”
听了高崖李兆的话，林凡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言语。
整个内皇城聚集了骁卫、千牛卫、监门卫、羽林卫、武卫、金吾卫等诸卫甲兵，看似人员杂乱实则各司其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三人三马一圈接着一圈的“溜街”，就这样自辰时熬到了午时初，一上午皇亲、高官、显贵遇到很多，在高崖李兆二人的提醒下林凡将这些人的名字、官位、大概经历一一记下，倒也收获不小。
此刻，三人骑马巡至安福门；
安福门是皇城西大门，也是城西众官员进宫的必经之路。
“火长，按时辰来算，不久便会有其他兄弟来换岗，我们可返回延喜门等待。”李兆提醒道。
“好！”
林凡说着掉转马头，欲返回延喜门等待换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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