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是哪来的妖怪？（下下）
魔都，京大校区。
晚，四十八点五十七分。
在老主任的带领下，陈宇走出了宿舍大楼。
当他左脚踏出大门的瞬间，顿觉强光刺眼，不由抬手捂住双目。
适应了好一会，才慢慢看清楼外环境。
就见灯一排排探照灯打亮的小广场上，并列站立着数以百计的教授。
教授群体两侧，则是四名头戴面具的执法。他们正以“凌厉”的目光打量陈宇，并毫不遮掩的释放气势。企图给予陈宇压迫感。
显然，除了这些“学校高层”以外，学生、安全员、工作人员，都被清退了。
放下双手，陈宇眯了眯双眼：‘装尼玛呢，谁还不是个执法来着。’
“各位可以散了。”老主任绕到陈宇身前，对众人挥手：“顺便把学生们都叫回来，一切照旧。”
说罢，也不理会众教授的反应，抓起陈宇左手便朝着教导处方向走去。
“主任，有十几个人没听你话，跟着过来了。”陈宇边走、边回头张望：“需要我替您教训他们吗？”
“不用管他们。那些都是8级武法师，以后可能负责教训你。”
“这就没劲了。”
“你要讨好他们。这些武法师各个富得流油，哄开心了，修炼资源应有尽有，当饭吃你也吃不完。说不定还会给你传功。”
“这样啊……”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陈宇忽然停下脚步，回身大骂：“你们追尼玛呢？都特么滚远点。”
老主任：“？”
众8级武法师：“？？？”
“……”
“……”
“你疯了？”老主任目瞪苟呆。
陈宇：“单纯看他们不爽，不行吗？”
场面寂静片刻后。
人群中，一位老武法师颤颤巍巍竖起大拇指，表情严肃：“情绪坚毅，不畏强权，不卑不亢，真俊杰也！”
“……不错不错。”
“是个好苗子。”
“我打小就看这孩子错不了。”
“给俊杰以天赋，而不是给天赋以俊杰！”
“这徒弟我收了。”
“放屁，狗东西臭不要脸……”
转回头，陈宇对老主任耸了耸肩：“您看，是不是该骂？”
老主任：“……”
当教导主任将陈宇领出门的那一刻，这些教授们就知道“精神力黑洞”的制造者是谁了。
作为高阶武法师，他们比寻常人更清楚“精神力”的重要性。
别说此刻陈宇只是“骂了骂”人，就算弄些再“过分”的事情，手持教鞭的他们也会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文人嘛，变态一点有什么错？
天才嘛，任性一点也可以理解……
“都闭嘴。”严厉的目光扫视全场，老主任冷喝：“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都跟我去教导处。小李。”
“在！”名为小李的助手，从众多8级大佬群中钻出，小心翼翼：“您吩咐。”
“你现在去联系十个我校武法系精神力专业的副教授，搬运相关设备，组建一个临时测试团队。我要对小宇详细测试一下。”
“是！”小李点头，立刻转身逃离。
和一群8级强者凑在一起，他有种便了秘的难受……
待下属走后，那位老迈的8级武者凑上前，一边用“秃鹫”的眼光观察陈宇，一边在老主任耳边吐气如兰：“介位，就是精神力黑洞的创造者之一吗？其余人呢？”
“没有之一。”
老教授：“！！！”
“先别墨迹了，一会测试结果出来你就明白了。”老主任烦躁的推开对方，拉起陈宇继续走：“总之，咱们武法界……或者说整个武道界，发了。”
闻听此言，众教授面面相视，彼此眼中都冒出发紫透红的幽蓝色绿光……
……
在这群足以“推翻”全世界的大佬保护下，不多时，陈宇便抵达了教导处。
一路向上，径直来到主任办公室。
“你们先下去吧，去一楼大厅督促督促测试项目的调试，我和陈宇还有些话要说。”
8级武法师们拥挤在门口，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愿离开。
“都走都走。”老主任烦躁，拎起办公桌后的椅子，就准备甩过去。
“主任，您可不能让这娃子跑了。”某武法师犹豫：“要不……拿个链子给他拴上先？”
陈宇：“……”
【受到心理伤害：精神+5】
“滚滚滚，他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狗。”
陈宇：“……”
【受到心理伤害：精神+9】
陈宇：“对，我挺懂事的。”
老主任：“陈宇，关门。”
陈宇：“汪。”
“砰。”
他抬起一脚，就将房门关死了。
“啪嗒。”
顺便反锁上房门，陈宇转回头看向老主任，道：“我觉得跟着您，我精神力会上涨的更快。”
“哦？”老主任一愣：“有什么说法吗？”
“没有。”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陈宇翘起二郎腿：“这都不重要，主要是您还想和我说什么。”
绕到办公桌后，老主任隐晦瞥了眼窗外的夜景，一屁股坐在陈宇对面，表情严肃的打了个指响。
“啪！”
一圈半透明光罩凭空出现，将整间办公室罩在了里面。
见此，陈宇眉毛一挑。
这招他有印象。
曾经“吉尔”使用过，能够防止罩内的声音向外传播。
“接下来我对你说的，一定别透露出去。而且一定要按照我的建议行事。”
“请讲。”
“一会儿，你要接受一套非常复杂和专业的精神力指标测试。”老主任表情严肃：“千万别暴露自己全部的实力。”
“哦……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听我的就没错。”说着，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一根雪茄，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继续道：“现在武道界高层局势很严峻，谨慎点没坏处。”
“那我暴露一半？”
“一半的一半。”
“这……毕竟是引出那么大的‘精神力黑洞’，展示的实力太差，没人会相信吧。”
“我这边可以通过专业知识，尽量帮你蒙混过去。无论别人问你什么，你只说不知道就行。”
“好。”陈宇果断点头：“明白了。”
“除了今天这次，你之前还弄出过‘精神力’黑洞吗？”
陈宇：“不知道。”
老主任：“魔都之外的人，有谁知道你精神力强悍的？”
陈宇：“不知道。”
老主任：“……你是不是有病？”
陈宇：“不知道。”
攥紧拳头，老主任牙齿打颤：“跟我，不用不知道。”
陈宇摊手：“有谁知道我精神力强悍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
“……滚吧。”
抬手，收回隔音的光罩，老主任看也不想看陈宇一眼，嫌弃的摆手：“滚远点。一会下楼去2号大厅准备测试。”
“好的。”
讪笑搓搓手，陈宇转身推门，刚要迈步，意识到了什么，回头问：“主任，2号大厅在哪？”
老主任：“不知道。”
陈宇：“……”
【受到心理伤害：精神力+13】
“吱嘎！”
就在这时，教导处办公室的红木门，被一只苍老的手掌推开了。
陈宇和老主任同时闻声望去，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门前。
头，几乎顶到了门框。
纯色的白胡子，几乎触到了地板。
来者，正是武道界目前的领导者——京城大学校长。
“校长。”老主任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子，微微鞠了一躬：“您来了。”
“嗯。”点了下头，京大校长打量陈宇：“这位，就是你汇报中的那个孩子？”
“对。叫陈宇。”
“我认识他。”京大校长露出笑容，对陈宇伸出了手：“也不知咱们算不算初次见面，你好。”
“你好。”陈宇不卑不亢的与其握了握。
“作为我校优秀高材生，我是了解过你的。你是青城市的状元吧？今年年龄多大了。”
“不知道。”
京大校长：“？”
老主任扶额：“……”
“……我问的是年龄。”沉默半晌，京大校长重复道。
“是啊，我说的也是年龄。”陈宇微笑：“不知道。”
老主任叹了口气，插嘴：“他20岁了。”
京大校长看着陈宇，挑眉：“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年龄，他是怎么知道的？”
陈宇：“不知道。”
“……好，挺好的。性格不另类一些，能叫天才嘛。刚才学校宿舍区发生的事情，老主任已经和我讲清楚了。我很欣慰，咱们人类阵营，又诞生了一位不亚于八荒易的天之骄子。”
“您太客气了。”陈宇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算不上天骄……”
京大校长：“年轻人要气盛，别谦虚……”
“那谁算得上天骄。”陈宇补充。
京大校长：“……”
老主任：“……”
“嗯……总之先下去吧。”校长毫不尴尬的转移了话题方向：“学校准备给你做一套全面的测试与检查。以对你进行针对化的培养。请。”
“不敢不敢。”陈宇后退半步，连连摆手：“我就是一个小同志，眼里要有领导。主任，您先走。”
“……”老主任感觉胸肺部隐隐胀痛，强忍一脚把陈宇踹出去的冲动，转身对京大校长鞠躬伸手：“校长，您先走。”
校长：“你是领导，你先走吧。”
主任：“别别，小孩子说话不经大脑，您走。”
“你走。”
“您走吧……”
“你先走。”
陈宇一马当先：“都客气尼玛呢，那我走。”
迈开步子，陈宇大大咧咧的走出办公室，转身消失在拐角里。
两人对视沉默稍许，京大校长整了整镶金边的长袍，一语双关：“老主任……看来您很有想法嘛。”
“啊？”老主任茫然：“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没听懂最好。”话落，校长踏步离去。
老主任连忙跟上，低着头，脸色阴晴不定。
‘陈宇这小崽子……从小看他就不是个好人！故意装傻卖萌，非得把火力引到我身上……TMD。’
教导处共有三层。
陈宇从顶楼一路来到一层。
每一处走廊，都站着面容严峻的高阶教授。
这些教授主要都是武法类专业，或者明目张胆、或是鬼鬼祟祟，都一个接一个的跟在陈宇身后，企图“不轨”。
不多时。
他到达一楼，站在台阶的最后一层，回头打量身后的十几号教授，开口：“都追着我干嘛？”
“您好，陈宇同学。”
某武法师见陈宇“主动搭讪”，立马上前握手：“你听说过安笠吗？”
陈宇：“啊……”
“我就是安笠。”武法师按捺兴奋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世界知名武法师。”
“您…您好您好。”
“陈宇同学，在咱们武法界，没有说啊强拉硬拽非要收人做徒弟，但今晚与你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一眼万年，一生一世……”
“别尼玛扯了。”人群中，另一位8级武法师上前，抬腿一脚踢飞对方，抢过与陈宇的握手权，可劲摇：“陈宇，你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陈宇：“……”
“放屁，我从小看陈宇同学长大的，你什么时候抱过他？”
“能不能有点正行。”角落的老妇武法师怒其不争：“全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了，要点脸。我以前当过陈宇同学的奶妈，我都没说过。”
众8级：“……”
陈宇：“……真的吗？我不信。除非让我尝一口。”
8级老妇：“……”
“你们，适可而止。”
终于，京大校长也跟过来了，面无表情的扫视众人：“都让开，别干扰陈宇同学的正常测试流程。”
有了主事者说话，一行人老老实实围着陈宇，来到了教导处大楼的2号大厅。
此时，这片原本空荡的区域，早已人头攒动。
执法、教授、技术人员，无一不缺。
仪器、装置、科技设备，无一不全。
一眼望去，机械与人员混梭一团，却杂而不乱。显示出京城大学出色的效率与行动力……
“都准备就绪了吗？”校长一步进门，凭空悬浮而起，扫视全场：“还有多久。”
“校长大人，仅有少许设备没来得及调试。”技术组负责人敬礼：“但不耽搁测试，可以提前开始准备好的测试部分。”
“那就开始吧。”京大校长转头，居高临下看向陈宇：“去吧。”
一旁，老主任隐晦的使了个眼色，示意陈宇按照他的“安排”行事。
陈宇回以“放心”的眼神，径直走上大厅中央，张开双臂，一幅任人鱼肉的姿态：“快，一起来。”
“同学。”技术组负责人恭敬的抱来一个类似摩托车头盔的装置，举到陈宇头顶：“这个是精神频率共鸣采集器，需要戴在您头上。”
陈宇勾手：“戴。”
“好的。”技术组负责人熟练的将头盔扣在陈宇脑袋上，用力向下按压。
“唔……有点紧……同学您也用点力。”
“好的。”
“等…等一下……同学您的力气……”技术组负责人推着头盔，脸色瞬间涨红。
“抱歉。”陈宇蓄力，使劲把脑袋往头盔里顶：“我的很大，你忍一下。”
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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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群体两侧，则是四名头戴面具的执法。他们正以“凌厉”的目光打量陈宇，并毫不遮掩的释放气势。企图给予陈宇压迫感。
显然，除了这些“学校高层”以外，学生、安全员、工作人员，都被清退了。
放下双手，陈宇眯了眯双眼：‘装尼玛呢，谁还不是个执法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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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理会众教授的反应，抓起陈宇左手便朝着教导处方向走去。
“主任，有十几个人没听你话，跟着过来了。”陈宇边走、边回头张望：“需要我替您教训他们吗？”
“不用管他们。那些都是8级武法师，以后可能负责教训你。”
“这就没劲了。”
“你要讨好他们。这些武法师各个富得流油，哄开心了，修炼资源应有尽有，当饭吃你也吃不完。说不定还会给你传功。”
“这样啊……”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陈宇忽然停下脚步，回身大骂：“你们追尼玛呢？都特么滚远点。”
老主任：“？”
众8级武法师：“？？？”
“……”
“……”
“你疯了？”老主任目瞪苟呆。
陈宇：“单纯看他们不爽，不行吗？”
场面寂静片刻后。
人群中，一位老武法师颤颤巍巍竖起大拇指，表情严肃：“情绪坚毅，不畏强权，不卑不亢，真俊杰也！”
“……不错不错。”
“是个好苗子。”
“我打小就看这孩子错不了。”
“给俊杰以天赋，而不是给天赋以俊杰！”
“这徒弟我收了。”
“放屁，狗东西臭不要脸……”
转回头，陈宇对老主任耸了耸肩：“您看，是不是该骂？”
老主任：“……”
当教导主任将陈宇领出门的那一刻，这些教授们就知道“精神力黑洞”的制造者是谁了。
作为高阶武法师，他们比寻常人更清楚“精神力”的重要性。
别说此刻陈宇只是“骂了骂”人，就算弄些再“过分”的事情，手持教鞭的他们也会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文人嘛，变态一点有什么错？
天才嘛，任性一点也可以理解……
“都闭嘴。”严厉的目光扫视全场，老主任冷喝：“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都跟我去教导处。小李。”
“在！”名为小李的助手，从众多8级大佬群中钻出，小心翼翼：“您吩咐。”
“你现在去联系十个我校武法系精神力专业的副教授，搬运相关设备，组建一个临时测试团队。我要对小宇详细测试一下。”
“是！”小李点头，立刻转身逃离。
和一群8级强者凑在一起，他有种便了秘的难受……
待下属走后，那位老迈的8级武者凑上前，一边用“秃鹫”的眼光观察陈宇，一边在老主任耳边吐气如兰：“介位，就是精神力黑洞的创造者之一吗？其余人呢？”
“没有之一。”
老教授：“！！！”
“先别墨迹了，一会测试结果出来你就明白了。”老主任烦躁的推开对方，拉起陈宇继续走：“总之，咱们武法界……或者说整个武道界，发了。”
闻听此言，众教授面面相视，彼此眼中都冒出发紫透红的幽蓝色绿光……
……
在这群足以“推翻”全世界的大佬保护下，不多时，陈宇便抵达了教导处。
一路向上，径直来到主任办公室。
“你们先下去吧，去一楼大厅督促督促测试项目的调试，我和陈宇还有些话要说。”
8级武法师们拥挤在门口，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愿离开。
“都走都走。”老主任烦躁，拎起办公桌后的椅子，就准备甩过去。
“主任，您可不能让这娃子跑了。”某武法师犹豫：“要不……拿个链子给他拴上先？”
陈宇：“……”
【受到心理伤害：精神+5】
“滚滚滚，他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狗。”
陈宇：“……”
【受到心理伤害：精神+9】
陈宇：“对，我挺懂事的。”
老主任：“陈宇，关门。”
陈宇：“汪。”
“砰。”
他抬起一脚，就将房门关死了。
“啪嗒。”
顺便反锁上房门，陈宇转回头看向老主任，道：“我觉得跟着您，我精神力会上涨的更快。”
“哦？”老主任一愣：“有什么说法吗？”
“没有。”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陈宇翘起二郎腿：“这都不重要，主要是您还想和我说什么。”
绕到办公桌后，老主任隐晦瞥了眼窗外的夜景，一屁股坐在陈宇对面，表情严肃的打了个指响。
“啪！”
一圈半透明光罩凭空出现，将整间办公室罩在了里面。
见此，陈宇眉毛一挑。
这招他有印象。
曾经“吉尔”使用过，能够防止罩内的声音向外传播。
“接下来我对你说的，一定别透露出去。而且一定要按照我的建议行事。”
“请讲。”
“一会儿，你要接受一套非常复杂和专业的精神力指标测试。”老主任表情严肃：“千万别暴露自己全部的实力。”
“哦……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听我的就没错。”说着，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一根雪茄，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继续道：“现在武道界高层局势很严峻，谨慎点没坏处。”
“那我暴露一半？”
“一半的一半。”
“这……毕竟是引出那么大的‘精神力黑洞’，展示的实力太差，没人会相信吧。”
“我这边可以通过专业知识，尽量帮你蒙混过去。无论别人问你什么，你只说不知道就行。”
“好。”陈宇果断点头：“明白了。”
“除了今天这次，你之前还弄出过‘精神力’黑洞吗？”
陈宇：“不知道。”
老主任：“魔都之外的人，有谁知道你精神力强悍的？”
陈宇：“不知道。”
老主任：“……你是不是有病？”
陈宇：“不知道。”
攥紧拳头，老主任牙齿打颤：“跟我，不用不知道。”
陈宇摊手：“有谁知道我精神力强悍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
“……滚吧。”
抬手，收回隔音的光罩，老主任看也不想看陈宇一眼，嫌弃的摆手：“滚远点。一会下楼去2号大厅准备测试。”
“好的。”
讪笑搓搓手，陈宇转身推门，刚要迈步，意识到了什么，回头问：“主任，2号大厅在哪？”
老主任：“不知道。”
陈宇：“……”
【受到心理伤害：精神力+13】
“吱嘎！”
就在这时，教导处办公室的红木门，被一只苍老的手掌推开了。
陈宇和老主任同时闻声望去，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门前。
头，几乎顶到了门框。
纯色的白胡子，几乎触到了地板。
来者，正是武道界目前的领导者——京城大学校长。
“校长。”老主任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子，微微鞠了一躬：“您来了。”
“嗯。”点了下头，京大校长打量陈宇：“这位，就是你汇报中的那个孩子？”
“对。叫陈宇。”
“我认识他。”京大校长露出笑容，对陈宇伸出了手：“也不知咱们算不算初次见面，你好。”
“你好。”陈宇不卑不亢的与其握了握。
“作为我校优秀高材生，我是了解过你的。你是青城市的状元吧？今年年龄多大了。”
“不知道。”
京大校长：“？”
老主任扶额：“……”
“……我问的是年龄。”沉默半晌，京大校长重复道。
“是啊，我说的也是年龄。”陈宇微笑：“不知道。”
老主任叹了口气，插嘴：“他20岁了。”
京大校长看着陈宇，挑眉：“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年龄，他是怎么知道的？”
陈宇：“不知道。”
“……好，挺好的。性格不另类一些，能叫天才嘛。刚才学校宿舍区发生的事情，老主任已经和我讲清楚了。我很欣慰，咱们人类阵营，又诞生了一位不亚于八荒易的天之骄子。”
“您太客气了。”陈宇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算不上天骄……”
京大校长：“年轻人要气盛，别谦虚……”
“那谁算得上天骄。”陈宇补充。
京大校长：“……”
老主任：“……”
“嗯……总之先下去吧。”校长毫不尴尬的转移了话题方向：“学校准备给你做一套全面的测试与检查。以对你进行针对化的培养。请。”
“不敢不敢。”陈宇后退半步，连连摆手：“我就是一个小同志，眼里要有领导。主任，您先走。”
“……”老主任感觉胸肺部隐隐胀痛，强忍一脚把陈宇踹出去的冲动，转身对京大校长鞠躬伸手：“校长，您先走。”
校长：“你是领导，你先走吧。”
主任：“别别，小孩子说话不经大脑，您走。”
“你走。”
“您走吧……”
“你先走。”
陈宇一马当先：“都客气尼玛呢，那我走。”
迈开步子，陈宇大大咧咧的走出办公室，转身消失在拐角里。
两人对视沉默稍许，京大校长整了整镶金边的长袍，一语双关：“老主任……看来您很有想法嘛。”
“啊？”老主任茫然：“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没听懂最好。”话落，校长踏步离去。
老主任连忙跟上，低着头，脸色阴晴不定。
‘陈宇这小崽子……从小看他就不是个好人！故意装傻卖萌，非得把火力引到我身上……TMD。’
教导处共有三层。
陈宇从顶楼一路来到一层。
每一处走廊，都站着面容严峻的高阶教授。
这些教授主要都是武法类专业，或者明目张胆、或是鬼鬼祟祟，都一个接一个的跟在陈宇身后，企图“不轨”。
不多时。
他到达一楼，站在台阶的最后一层，回头打量身后的十几号教授，开口：“都追着我干嘛？”
“您好，陈宇同学。”
某武法师见陈宇“主动搭讪”，立马上前握手：“你听说过安笠吗？”
陈宇：“啊……”
“我就是安笠。”武法师按捺兴奋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世界知名武法师。”
“您…您好您好。”
“陈宇同学，在咱们武法界，没有说啊强拉硬拽非要收人做徒弟，但今晚与你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一眼万年，一生一世……”
“别尼玛扯了。”人群中，另一位8级武法师上前，抬腿一脚踢飞对方，抢过与陈宇的握手权，可劲摇：“陈宇，你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陈宇：“……”
“放屁，我从小看陈宇同学长大的，你什么时候抱过他？”
“能不能有点正行。”角落的老妇武法师怒其不争：“全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了，要点脸。我以前当过陈宇同学的奶妈，我都没说过。”
众8级：“……”
陈宇：“……真的吗？我不信。除非让我尝一口。”
8级老妇：“……”
“你们，适可而止。”
终于，京大校长也跟过来了，面无表情的扫视众人：“都让开，别干扰陈宇同学的正常测试流程。”
有了主事者说话，一行人老老实实围着陈宇，来到了教导处大楼的2号大厅。
此时，这片原本空荡的区域，早已人头攒动。
执法、教授、技术人员，无一不缺。
仪器、装置、科技设备，无一不全。
一眼望去，机械与人员混梭一团，却杂而不乱。显示出京城大学出色的效率与行动力……
“都准备就绪了吗？”校长一步进门，凭空悬浮而起，扫视全场：“还有多久。”
“校长大人，仅有少许设备没来得及调试。”技术组负责人敬礼：“但不耽搁测试，可以提前开始准备好的测试部分。”
“那就开始吧。”京大校长转头，居高临下看向陈宇：“去吧。”
一旁，老主任隐晦的使了个眼色，示意陈宇按照他的“安排”行事。
陈宇回以“放心”的眼神，径直走上大厅中央，张开双臂，一幅任人鱼肉的姿态：“快，一起来。”
“同学。”技术组负责人恭敬的抱来一个类似摩托车头盔的装置，举到陈宇头顶：“这个是精神频率共鸣采集器，需要戴在您头上。”
陈宇勾手：“戴。”
“好的。”技术组负责人熟练的将头盔扣在陈宇脑袋上，用力向下按压。
“唔……有点紧……同学您也用点力。”
“好的。”
“等…等一下……同学您的力气……”技术组负责人推着头盔，脸色瞬间涨红。
“抱歉。”陈宇蓄力，使劲把脑袋往头盔里顶：“我的很大，你忍一下。”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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