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难念的经
王宇翰告别了郭逍，内心犹如刀割般疼痛。将近九年的暗恋，到头来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单相思，没想到竟是这般地卑微。不行，我王宇翰怎么能活得这么窝囊呢？他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也罢，事已至此，看来只能用王思明的下策搏一搏了。如果还不行，那就只好认命吧。离开这个伤心地，从此与郭逍再无瓜葛，彼此相忘于江湖。
想到这里，他拨通了王思明的电话：“喂，思明，在哪儿呢？”
“哦，方便不？去找你喝酒。”
“先别问了，一会儿当面说。”
“好，一会儿见，拜拜。”
挂了电话，王宇翰长出一口气，快步地走出学校大门，径直向王思明的公寓走去。郭逍在湖边又坐了一会儿，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尽管王宇翰的离去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但思来想去觉得也挺好的，总这样不明不白的也不行。最终她是要跟葛潇结婚的，万一再让他知道自己跟王宇翰还一直交往，恐怕两个人还会爆发激烈的争吵。也好，总算不用背负这份愧疚感了。确切地说是两份，一份对葛潇，一份对王宇翰。她拿起了放在石凳上的手提袋，回头又看了看面前的未名湖，转身离去。
就在郭逍还在路上堵着的时候，王宇翰已经到了王思明的公寓。两个人见面寒暄了两句，王思明便把他引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和几瓶啤酒。
“红的，还是啤的？”
“啤的吧，刚喝过红的。”
“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差点都忘了。怎么，跟女神过的？看表情不是很开心啊。”
王宇翰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啪”地一声打开，然后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会儿工夫，一罐啤酒见底。他放下酒瓶，用力捏了下，失望地说道：“跟她表白，被拒绝了。”
“看，我就说嘛，你不听。现在你是准备彻底放弃，还是要继续？”
“说说你的计划吧。”王宇翰脱口而出。
“计划...不是之前跟你说过了？”王思明反问道。
王宇翰抬头看着王思明，“你不是说还要让我为你做件事吗？我总得先知道这是什么事吧？”
“嗯，行，只要你下决心就行。我这事很简单，我帮你追个女孩子，你也帮我追个女孩子，公平吧？”
王宇翰有点懵，“还有你王思明搞不定的女孩子？你要搞不定，那我更没戏了。”
“咱俩情况不一样，我是替你追回来，你是帮我把她弄走。”
“我说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到底是让我干什么？”
“好吧，那我就详细跟你说一说。你知道我家是做房地产的嘛，做开发就少不了要跟政府部门打交道，尤其是跟土地部门。我爸有个同学，是国土资源部里面的一个厅级领导。这个领导有个女儿，你应该见过，叫袁源。”
“袁源？就是你那个从小定了娃娃亲的袁源？”
“娃娃亲那是玩笑话，不过，我们俩确实已经被双方的父母给包办婚姻了。”
“那不是挺好？她爸是部里的领导，你爸是开发商，这要联姻了，对你家的生意有多好你应该清楚吧。”
王思明也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几口，“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们两个结婚，那对我家的生意肯定会非常好。而且，他们俩本身也是同学，关系也很好。确切说，我们两家的交情从爷爷辈就开始了。本身住的也不远，两家人经常来回串门。可以说，我跟她是从小玩到大的。”
“那你...？”
王思明摆摆手，“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小的时候她爸还不是什么大领导，只是一个普通的科级公务员吧，当然，她爷爷当时已经是稍微大一点的领导了。当初我爷爷也想让我爸吃皇粮，大学毕业后就跟她爸分到了一个单位。但是我爸呢没有这个心思，后来就转到一个国企，也是干房地产的。再后来，他就出来自己单干，创立了思源地产。这个名字，还是她爸给起的，寓意很明显。一方面是为我们俩情定终身，另一方面是让我爸能牢记饮水思源的道理。他要让我爸明白，我爸的成就以及公司今后的发展都离不开他家的功劳。当然，这也是事实，在他们家的帮助下，思源地产迅速成长为北京一家还算有影响力的大地产公司吧。”
“这不挺好的吗？”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两家虽然表面上看关系还不错，但实际上是有不少隔阂的。主要问题在于我们的家庭背景不一样，我们家从我爷爷开始都是做生意的，她们家从她爷爷开始都是当官的。你知道，在中国当官的永远瞧不上做生意的，哪怕你再有钱，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不入流的暴发户而已。我爸跟她爸一开始还行，毕竟很小就认识，但是随着她爷爷和她爸的官越做越大，渐渐地我们两家的关系就不一样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爸妈在我爸妈面前就显出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而我爸妈也有意无意地降低姿态去配合她们，维持他们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怎么说呢，从那以后，只要她们家有啥事，我爸不管多忙都会尽量第一时间赶过去。要是实在抽不开身，就让我妈或者我叔亲自去跑一趟。你可能不明白这里面的问题，你知道我爸我叔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在他们眼里就好像是任人使唤的小二一样。退一步说，如果他们不是好朋友，也没啥。做生意嘛，求人办事弯着腰说话也不寒碜。可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搞的我们两家特别地别扭。也许他们都习惯了，可我实在是接受不了，你明白这种感受吗？”
“嗯，我明白。所以，你不想娶袁源对不对，不想过那种仰人鼻息的生活？”
王思明点点头，拿起啤酒又灌了几口。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她，还是单纯因为这个原因刻意地避开她？”
“我其实也说不上来喜不喜欢她，因为从小在一起玩嘛，从幼儿园小学到中学大学都是在一起上的。太熟了，也说不上是不是喜欢。”
“很简单，她如果跟别的关系很好的男生在一起玩，你会不会感到难受？”
王思明想了想说：“以前可能会有一点，但是后来，大概上了大学后吧，基本就没什么感觉了。甚至，巴不得她去跟别的男生好。”
“你说的大学时候，是不是就是你们两家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的时候？”
“对，就是我特别不喜欢她家人的时候，就对她也产生了排斥。”
“那她知不知道你这种想法？”
“我反正没跟她说过，至于说她能不能感受到，我就不清楚了。但她肯定知道我现在不太喜欢她，从我开始交往别的女孩子她就知道了。”
“但是，她还是喜欢你对不对？也不介意你交往别的女孩儿？”
“应该是不太介意吧，她知道我不可能跟别的女孩儿结婚的。况且你看我吊儿郎当的，但做事情都是很有分寸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滥交的花花公子。”
“这我自然知道，之前这样说你都是开玩笑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让你帮我去追郭逍。”
“其实袁源这女孩儿也挺好，挺单纯的，她并没有观察到我们两家关系上的微妙变化。毕竟，她爸做的也不是很过分，面上的礼节还是要的。所以，我并不想伤害她，但是，我现在确实也不喜欢她，尤其是不想跟她们家扯上关系。”
“那你爸妈是什么意思？”
“他们当然是希望我们早点完婚了，两家虽然有比较深的关系，但是毕竟不如联姻更牢固。这样，无论对我还是公司以后的发展，他们就彻底放心了。”
“那你有没有跟他们说过你的想法？”
“跟我妈说过。”
“她怎么说？”
“说我太年轻，太天真，太不成熟。说等我以后进了社会挑大梁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能明白阿姨的意思。谁都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但现实不允许，尤其是你们这个圈层的人，很多时候还不如我们底层小老百姓过得自由。”
“我什么圈层啊，还不是小老百姓一个。”王思明不以为然。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小老百姓，我们算什么呀？算了，不说这个了，那你要我做什么？”
“去追袁源，最好是能让她喜欢上你，后面就好办了。”
王宇翰抬头看着王思明，苦笑一下说道：“亏你想得出来，人家一个大家闺秀的官二代，怎么可能喜欢上我？我算那根葱？”
“她对我其实也没有特别深的感情，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啊，有的可能最多就是长期以来对我形成的依赖。还有就是听父母的话，从小就听他们说，长大要嫁给我。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误以为跟我在一起就是谈恋爱。所以，只要用心，还是有机会的。哪怕追不到，只要想办法让她不要嫁给我就行。当然，我也会配合你，我会全力以赴地帮你追郭逍。在这个过程中，我会适时地告诉她这次我真的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让她对我不要抱希望了。”
“我除了郭逍，没有任何追女孩子的经验。况且就这一个，还失败了，我恐怕担不起这个大任。”
“女孩儿嘛，投其所好就行，回头我跟你说说她的一些爱好什么的，这样你就有的放矢了。再说，这种事我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人，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才跟你说这个。刚好，我又帮你一个大忙，所以，于情于理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宇翰思考了一会儿，“思明，我发现咱们两个真的够无耻的，这不是玩弄人家的感情吗？”
“没办法，谁让咱们都这么悲催呢，摊上了这种事。人嘛，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只要不犯法就行。退一步说，咱们只是让对方放弃不切实际的感情而已，某种程度上讲是在拯救她们。当然，也是在拯救我们自己。”
王宇翰盯着茶几上的酒，沉默不语。确实，王思明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郭逍跟着葛潇不一定幸福，况且她现在对他的感情也许只是因为愧疚感而已，为当初葛潇为了她放弃清华大学而愧疚。如果她们真的都彼此深爱着对方，为什么现在会天各一方？如果换做他是葛潇，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一切来跟着郭逍。这么来看，也许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很深的裂痕，只是郭逍无法说服自己放弃而已。
再说袁源，她与王思明的感情是真实的吗？她真的爱王思明吗？如果真的爱，怎么会允许他跟别的女生交往而无动于衷？就算王思明跟别的女生交往都只是适可而止，但作为未婚妻也根本不可能容忍的。也许她只是无法拒绝父母的安排，或者像王思明说的那样，把对他的依赖当成了爱情。他突然有了一种去跟袁源交往的想法，不为别的，就是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兴许，殊途同归的他们会有不少的共同语言。
“来，宇翰，别想了，今天咱们只管喝酒，不醉不归。咱们俩的这个计划想想也挺兴奋的，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干上几件疯狂的事嘛，要不然这辈子岂不白活了？来，预祝咱们都心想事成、马到成功，干！”
经过与王思明这段时间的聊天，王宇翰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直起身，从茶几上拿起酒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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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拨通了王思明的电话：“喂，思明，在哪儿呢？”
“哦，方便不？去找你喝酒。”
“先别问了，一会儿当面说。”
“好，一会儿见，拜拜。”
挂了电话，王宇翰长出一口气，快步地走出学校大门，径直向王思明的公寓走去。郭逍在湖边又坐了一会儿，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尽管王宇翰的离去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但思来想去觉得也挺好的，总这样不明不白的也不行。最终她是要跟葛潇结婚的，万一再让他知道自己跟王宇翰还一直交往，恐怕两个人还会爆发激烈的争吵。也好，总算不用背负这份愧疚感了。确切地说是两份，一份对葛潇，一份对王宇翰。她拿起了放在石凳上的手提袋，回头又看了看面前的未名湖，转身离去。
就在郭逍还在路上堵着的时候，王宇翰已经到了王思明的公寓。两个人见面寒暄了两句，王思明便把他引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和几瓶啤酒。
“红的，还是啤的？”
“啤的吧，刚喝过红的。”
“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差点都忘了。怎么，跟女神过的？看表情不是很开心啊。”
王宇翰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啪”地一声打开，然后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会儿工夫，一罐啤酒见底。他放下酒瓶，用力捏了下，失望地说道：“跟她表白，被拒绝了。”
“看，我就说嘛，你不听。现在你是准备彻底放弃，还是要继续？”
“说说你的计划吧。”王宇翰脱口而出。
“计划...不是之前跟你说过了？”王思明反问道。
王宇翰抬头看着王思明，“你不是说还要让我为你做件事吗？我总得先知道这是什么事吧？”
“嗯，行，只要你下决心就行。我这事很简单，我帮你追个女孩子，你也帮我追个女孩子，公平吧？”
王宇翰有点懵，“还有你王思明搞不定的女孩子？你要搞不定，那我更没戏了。”
“咱俩情况不一样，我是替你追回来，你是帮我把她弄走。”
“我说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到底是让我干什么？”
“好吧，那我就详细跟你说一说。你知道我家是做房地产的嘛，做开发就少不了要跟政府部门打交道，尤其是跟土地部门。我爸有个同学，是国土资源部里面的一个厅级领导。这个领导有个女儿，你应该见过，叫袁源。”
“袁源？就是你那个从小定了娃娃亲的袁源？”
“娃娃亲那是玩笑话，不过，我们俩确实已经被双方的父母给包办婚姻了。”
“那不是挺好？她爸是部里的领导，你爸是开发商，这要联姻了，对你家的生意有多好你应该清楚吧。”
王思明也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几口，“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们两个结婚，那对我家的生意肯定会非常好。而且，他们俩本身也是同学，关系也很好。确切说，我们两家的交情从爷爷辈就开始了。本身住的也不远，两家人经常来回串门。可以说，我跟她是从小玩到大的。”
“那你...？”
王思明摆摆手，“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小的时候她爸还不是什么大领导，只是一个普通的科级公务员吧，当然，她爷爷当时已经是稍微大一点的领导了。当初我爷爷也想让我爸吃皇粮，大学毕业后就跟她爸分到了一个单位。但是我爸呢没有这个心思，后来就转到一个国企，也是干房地产的。再后来，他就出来自己单干，创立了思源地产。这个名字，还是她爸给起的，寓意很明显。一方面是为我们俩情定终身，另一方面是让我爸能牢记饮水思源的道理。他要让我爸明白，我爸的成就以及公司今后的发展都离不开他家的功劳。当然，这也是事实，在他们家的帮助下，思源地产迅速成长为北京一家还算有影响力的大地产公司吧。”
“这不挺好的吗？”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两家虽然表面上看关系还不错，但实际上是有不少隔阂的。主要问题在于我们的家庭背景不一样，我们家从我爷爷开始都是做生意的，她们家从她爷爷开始都是当官的。你知道，在中国当官的永远瞧不上做生意的，哪怕你再有钱，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不入流的暴发户而已。我爸跟她爸一开始还行，毕竟很小就认识，但是随着她爷爷和她爸的官越做越大，渐渐地我们两家的关系就不一样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爸妈在我爸妈面前就显出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而我爸妈也有意无意地降低姿态去配合她们，维持他们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怎么说呢，从那以后，只要她们家有啥事，我爸不管多忙都会尽量第一时间赶过去。要是实在抽不开身，就让我妈或者我叔亲自去跑一趟。你可能不明白这里面的问题，你知道我爸我叔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在他们眼里就好像是任人使唤的小二一样。退一步说，如果他们不是好朋友，也没啥。做生意嘛，求人办事弯着腰说话也不寒碜。可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搞的我们两家特别地别扭。也许他们都习惯了，可我实在是接受不了，你明白这种感受吗？”
“嗯，我明白。所以，你不想娶袁源对不对，不想过那种仰人鼻息的生活？”
王思明点点头，拿起啤酒又灌了几口。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她，还是单纯因为这个原因刻意地避开她？”
“我其实也说不上来喜不喜欢她，因为从小在一起玩嘛，从幼儿园小学到中学大学都是在一起上的。太熟了，也说不上是不是喜欢。”
“很简单，她如果跟别的关系很好的男生在一起玩，你会不会感到难受？”
王思明想了想说：“以前可能会有一点，但是后来，大概上了大学后吧，基本就没什么感觉了。甚至，巴不得她去跟别的男生好。”
“你说的大学时候，是不是就是你们两家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的时候？”
“对，就是我特别不喜欢她家人的时候，就对她也产生了排斥。”
“那她知不知道你这种想法？”
“我反正没跟她说过，至于说她能不能感受到，我就不清楚了。但她肯定知道我现在不太喜欢她，从我开始交往别的女孩子她就知道了。”
“但是，她还是喜欢你对不对？也不介意你交往别的女孩儿？”
“应该是不太介意吧，她知道我不可能跟别的女孩儿结婚的。况且你看我吊儿郎当的，但做事情都是很有分寸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滥交的花花公子。”
“这我自然知道，之前这样说你都是开玩笑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让你帮我去追郭逍。”
“其实袁源这女孩儿也挺好，挺单纯的，她并没有观察到我们两家关系上的微妙变化。毕竟，她爸做的也不是很过分，面上的礼节还是要的。所以，我并不想伤害她，但是，我现在确实也不喜欢她，尤其是不想跟她们家扯上关系。”
“那你爸妈是什么意思？”
“他们当然是希望我们早点完婚了，两家虽然有比较深的关系，但是毕竟不如联姻更牢固。这样，无论对我还是公司以后的发展，他们就彻底放心了。”
“那你有没有跟他们说过你的想法？”
“跟我妈说过。”
“她怎么说？”
“说我太年轻，太天真，太不成熟。说等我以后进了社会挑大梁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能明白阿姨的意思。谁都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但现实不允许，尤其是你们这个圈层的人，很多时候还不如我们底层小老百姓过得自由。”
“我什么圈层啊，还不是小老百姓一个。”王思明不以为然。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小老百姓，我们算什么呀？算了，不说这个了，那你要我做什么？”
“去追袁源，最好是能让她喜欢上你，后面就好办了。”
王宇翰抬头看着王思明，苦笑一下说道：“亏你想得出来，人家一个大家闺秀的官二代，怎么可能喜欢上我？我算那根葱？”
“她对我其实也没有特别深的感情，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啊，有的可能最多就是长期以来对我形成的依赖。还有就是听父母的话，从小就听他们说，长大要嫁给我。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误以为跟我在一起就是谈恋爱。所以，只要用心，还是有机会的。哪怕追不到，只要想办法让她不要嫁给我就行。当然，我也会配合你，我会全力以赴地帮你追郭逍。在这个过程中，我会适时地告诉她这次我真的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让她对我不要抱希望了。”
“我除了郭逍，没有任何追女孩子的经验。况且就这一个，还失败了，我恐怕担不起这个大任。”
“女孩儿嘛，投其所好就行，回头我跟你说说她的一些爱好什么的，这样你就有的放矢了。再说，这种事我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人，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才跟你说这个。刚好，我又帮你一个大忙，所以，于情于理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宇翰思考了一会儿，“思明，我发现咱们两个真的够无耻的，这不是玩弄人家的感情吗？”
“没办法，谁让咱们都这么悲催呢，摊上了这种事。人嘛，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只要不犯法就行。退一步说，咱们只是让对方放弃不切实际的感情而已，某种程度上讲是在拯救她们。当然，也是在拯救我们自己。”
王宇翰盯着茶几上的酒，沉默不语。确实，王思明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郭逍跟着葛潇不一定幸福，况且她现在对他的感情也许只是因为愧疚感而已，为当初葛潇为了她放弃清华大学而愧疚。如果她们真的都彼此深爱着对方，为什么现在会天各一方？如果换做他是葛潇，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一切来跟着郭逍。这么来看，也许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很深的裂痕，只是郭逍无法说服自己放弃而已。
再说袁源，她与王思明的感情是真实的吗？她真的爱王思明吗？如果真的爱，怎么会允许他跟别的女生交往而无动于衷？就算王思明跟别的女生交往都只是适可而止，但作为未婚妻也根本不可能容忍的。也许她只是无法拒绝父母的安排，或者像王思明说的那样，把对他的依赖当成了爱情。他突然有了一种去跟袁源交往的想法，不为别的，就是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兴许，殊途同归的他们会有不少的共同语言。
“来，宇翰，别想了，今天咱们只管喝酒，不醉不归。咱们俩的这个计划想想也挺兴奋的，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干上几件疯狂的事嘛，要不然这辈子岂不白活了？来，预祝咱们都心想事成、马到成功，干！”
经过与王思明这段时间的聊天，王宇翰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直起身，从茶几上拿起酒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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