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廖辉见她既然直接问了，便从包里拿出一本文件夹递给她，示意她翻开看看。
姜倩狐疑地接过来，打开，看清内容后，忍不住惊讶道：“升贸地产的法务合作协议？”
廖辉点头，轻描淡写道：“至于许成彬，他已经离职了，估计以后在国内也不会有人再看见他。”
姜倩抬头看向他，从见面开始一直表现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她，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廖辉，我不需要你为我做那么多。”
廖辉洒脱地笑笑：“我也没做很多，只不过打了几个电话而已。”
姜倩合上合同，推回到他面前：“这是你签下来的，明天上班自己去所里备案吧。”
廖辉垂眸看了眼文件夹封皮，嘴角无奈地抿了抿，叹了口气，看向姜倩：“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姜倩淡淡道：“你不用这样，我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补偿。”
廖辉一阵无语，哭笑不得道：“什么叫补偿？我的就是你的，你不接受，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错，我就是在生气。”姜倩脸孔一板，也有话直说了，“你也别你的我的，还是分开算算清楚吧。免得把我儿子又算到你头上去了。”
这句话说出来，廖辉只能吃瘪，摊摊手，满脸无奈地收起文件。
姜倩优雅地翻个白眼，自顾自喝着酒。廖辉讨了个没趣，只好转移话题：“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昨天一天休息够了，已经没事了。”姜倩也不是什么娇弱的人，“对了，说起这个事情，我还忘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说着冲着廖辉举了举酒杯，轻描淡写说一句，“谢了。”
廖辉人生第一回，拿一个女人没办法。
“倩，我知道你没法理解我，可是……”
“你错了，我完全理解你。”姜倩出声打断，微微前倾身体，表情严肃地道，“我不理解的是，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你介意我有孩子，这个理由我完全可以接受，如果你要提分手又说不出口，没关系，我来说。”
廖辉脸色猛地一变。姜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或者赌气，她是认真考虑过分手这件事的。
“不是不是不是……”他赶紧连声摆手，生怕下一秒她就要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你听我说，先听我说……”
这样否认着，他忽然又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了。头脑清醒了一辈子，终于也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脑子里一片空白。姜倩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坐姿，静候他下文，眼神冷静，像是把对面的人当成委托人一样，没有一点点情绪流露出来。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放在桌下的手，已经都快把桌布给抠破了。
廖辉尝试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最后还是无力地叹息了出来，只能把心里唯一还明确的念头说出来：“姜倩，我很爱你，我不想跟你分手。”
姜倩绞着桌布的手蓦然一松，脱口道：“所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对吗？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就因为我知道了你介意我有孩子？可我也跟你解释了，我们是我们，孩子是孩子，我也没有要让你非接受他不可，怎么你就想不明白呢？”
所谓人聪明一世，总会有一两件糊涂事。廖辉就是迈不过这个坎，过不了自己那关，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更答不上姜倩的话，眉头紧锁着，脸上只有凝重。
姜倩看他这样，也沉默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周坤昨天跟我聊天，说起你跟所里的合同快到期了，问我知不知道你的打算。”良久之后，姜倩开口，依然低着头没抬眼，“我本来以为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昨天只能告诉他我不知道。”
廖辉望着她，缓缓道：“只要有你在，这个约我会一直续下去。”
姜倩蓦然抬头，眼神里情绪复杂，就这样与他对视了片刻，忽而笑了笑：“既然不能靠近，又为什么不放手呢？”
廖辉说不出话来。
“你明天自己去跟老周说吧。”姜倩站起来，“超超还在家里，我先走了。”
廖辉跟着起身，想要拉住她：“你喝酒了，我送你。”
姜倩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躲开了他的手，回头道：“不用了，我坐出租车。”
就这样，她踩着高跟鞋步伐稳定地离开，留给廖辉一个坚强骄傲的背影。
宋梓妍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按照姜倩给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廖辉家。站在门前的那一刻，她忽然又犹豫了，生出一丝丝胆怯。
从接到阿霆电话开始到现在，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邹诚千万别出事，这会儿却又忐忑起，邹诚是不是愿意见她，看到她会是什么表情，万一他不肯听她的怎么办……
纠结了一会儿，她心一横，按响了门铃。
邹诚耙着头发从楼上跑下来，一脸的没睡醒，也没有看监控，直接一把拉开了门。
“谁呀……”
然后他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猛地僵硬。
宋梓妍看着他，心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他瘦了……
而邹诚的眼底逐渐涌起一丝惶恐，她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提离婚的？
昨天，离婚这个词被纪雅提起后，就跟魔咒似的，始终在他脑子里萦绕不去，躺在床上越想越是害怕，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这时候宋梓妍突然出现，邹诚几乎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出现了幻觉，或者这根本就还是在梦里，一个妻子来找他谈离婚的噩梦。
宋梓妍在门口和邹诚对杵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我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能……让我进去说么？”
邹诚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赶紧把门完全打开，让到一边请宋梓妍进来，讪讪地抓抓头道：“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水。”
宋梓妍看着他跑去厨房的背影，嘴角涩然地抿起。这开场白，多么客套，又陌生。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是双方心里都还来不及感受到什么喜悦，就被各种念头给冲淡了。
宋梓妍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意地打量着廖辉的房子，比起自己家显然宽敞舒适得多，估计这段时间邹诚在这儿住的确实挺惬意，心里又有了丝小气愤。但转念又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告诫自己，一定不要由着性子说话了，让邹诚听进去最要紧。
邹诚端着水杯走过来，放到宋梓妍面前，然后便手足无措地站着，有些呆呆地看着自己妻子。
宋梓妍轻轻拍了他一把，道声：“坐呀。”他才木愣愣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继续看着她，心头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
宋梓妍了解邹诚是个不怎么会聊天的人，却也没想到，分开这么久，他居然一句好话都不说，眼里掠过一丝黯然。想了想，她先开了口：“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有人跟我说，你被商业间谍盯上了。”
邹诚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商业间谍？”
“嗯，而且，你可能已经不知不觉泄露了一些很要紧的东西。”宋梓妍点点头，严肃道，“包括你的管理密码。”
邹诚悚然一惊，顿时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了，追问道：“你说的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就是你认的那个叫纪雅的妹妹。”宋梓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中立些，如实道，“她的目的我不知道。你还是先看下你的系统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操作吧。”
又是纪雅。邹诚听到宋梓妍说出这个名字，心里就涌起了腻烦的情绪，皱起眉，沉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梓妍被他语气里的质疑弄得一阵不快，但还是压制住了，好声好气道：“我朋友知道了这件事，特意来告诉我，让你离她远些，不然会有很大麻烦。”
“朋友？”邹诚挑挑眉，忍不住问道，“什么朋友这么关心你和我？姜倩？沈若歆？她们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宋梓妍睁大眼睛看着他，呼吸轻促：“……你不相信我？”
邹诚嗤笑一声：“你不是也不相信我？你真当我和纪雅在一起，当我是色令智昏连管理密码这么要紧的东西都告诉她了？”
宋梓妍赶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纪雅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防不胜防的。”
“你不用说了。”邹诚靠进沙发背里，冷淡道，“我自己的保密措施我心里有数，不是想破解就能破解的。”
“可是你手机都被他拿到了！”宋梓妍着急道。
邹诚一愣，然后无所谓地耸耸肩：“拿到又怎么样，我手机也是有密码的。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跟我编出一整套偷天换日的好莱坞大片剧情了？”
宋梓妍不敢置信地摇着头：“邹诚，你真的变了，你宁愿相信一个下三滥的女人，也不肯听一句我的话么？”
“我也搞不明白了。她明明就是个弱女子，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把她妖魔化，说她多么多么厉害，不就是想让我离她远点吗！”邹诚坐直身体，忍不住拔高了嗓门，“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跟她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信不信随你！你要我跟她断绝往来你就直说，不要编排这种不靠谱的理由！”
宋梓妍心里一阵难过，眼眶微红，轻声道：“你手机是怎么落在她家的，我不想问。既然你这么说，我一定会相信你。所以，你也相信我好吗？”
“还说相信我？”邹诚听着她前面半句，心里更是憋屈窝火，这要怎么解释，没法解释啊！“要真相信我，你还会计较我手机是怎么到她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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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倩狐疑地接过来，打开，看清内容后，忍不住惊讶道：“升贸地产的法务合作协议？”
廖辉点头，轻描淡写道：“至于许成彬，他已经离职了，估计以后在国内也不会有人再看见他。”
姜倩抬头看向他，从见面开始一直表现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她，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廖辉，我不需要你为我做那么多。”
廖辉洒脱地笑笑：“我也没做很多，只不过打了几个电话而已。”
姜倩合上合同，推回到他面前：“这是你签下来的，明天上班自己去所里备案吧。”
廖辉垂眸看了眼文件夹封皮，嘴角无奈地抿了抿，叹了口气，看向姜倩：“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姜倩淡淡道：“你不用这样，我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补偿。”
廖辉一阵无语，哭笑不得道：“什么叫补偿？我的就是你的，你不接受，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错，我就是在生气。”姜倩脸孔一板，也有话直说了，“你也别你的我的，还是分开算算清楚吧。免得把我儿子又算到你头上去了。”
这句话说出来，廖辉只能吃瘪，摊摊手，满脸无奈地收起文件。
姜倩优雅地翻个白眼，自顾自喝着酒。廖辉讨了个没趣，只好转移话题：“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昨天一天休息够了，已经没事了。”姜倩也不是什么娇弱的人，“对了，说起这个事情，我还忘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说着冲着廖辉举了举酒杯，轻描淡写说一句，“谢了。”
廖辉人生第一回，拿一个女人没办法。
“倩，我知道你没法理解我，可是……”
“你错了，我完全理解你。”姜倩出声打断，微微前倾身体，表情严肃地道，“我不理解的是，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你介意我有孩子，这个理由我完全可以接受，如果你要提分手又说不出口，没关系，我来说。”
廖辉脸色猛地一变。姜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或者赌气，她是认真考虑过分手这件事的。
“不是不是不是……”他赶紧连声摆手，生怕下一秒她就要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你听我说，先听我说……”
这样否认着，他忽然又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了。头脑清醒了一辈子，终于也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脑子里一片空白。姜倩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坐姿，静候他下文，眼神冷静，像是把对面的人当成委托人一样，没有一点点情绪流露出来。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放在桌下的手，已经都快把桌布给抠破了。
廖辉尝试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最后还是无力地叹息了出来，只能把心里唯一还明确的念头说出来：“姜倩，我很爱你，我不想跟你分手。”
姜倩绞着桌布的手蓦然一松，脱口道：“所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对吗？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就因为我知道了你介意我有孩子？可我也跟你解释了，我们是我们，孩子是孩子，我也没有要让你非接受他不可，怎么你就想不明白呢？”
所谓人聪明一世，总会有一两件糊涂事。廖辉就是迈不过这个坎，过不了自己那关，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更答不上姜倩的话，眉头紧锁着，脸上只有凝重。
姜倩看他这样，也沉默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周坤昨天跟我聊天，说起你跟所里的合同快到期了，问我知不知道你的打算。”良久之后，姜倩开口，依然低着头没抬眼，“我本来以为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昨天只能告诉他我不知道。”
廖辉望着她，缓缓道：“只要有你在，这个约我会一直续下去。”
姜倩蓦然抬头，眼神里情绪复杂，就这样与他对视了片刻，忽而笑了笑：“既然不能靠近，又为什么不放手呢？”
廖辉说不出话来。
“你明天自己去跟老周说吧。”姜倩站起来，“超超还在家里，我先走了。”
廖辉跟着起身，想要拉住她：“你喝酒了，我送你。”
姜倩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躲开了他的手，回头道：“不用了，我坐出租车。”
就这样，她踩着高跟鞋步伐稳定地离开，留给廖辉一个坚强骄傲的背影。
宋梓妍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按照姜倩给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廖辉家。站在门前的那一刻，她忽然又犹豫了，生出一丝丝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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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诚耙着头发从楼上跑下来，一脸的没睡醒，也没有看监控，直接一把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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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妍看着他，心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他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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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离婚这个词被纪雅提起后，就跟魔咒似的，始终在他脑子里萦绕不去，躺在床上越想越是害怕，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这时候宋梓妍突然出现，邹诚几乎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出现了幻觉，或者这根本就还是在梦里，一个妻子来找他谈离婚的噩梦。
宋梓妍在门口和邹诚对杵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我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能……让我进去说么？”
邹诚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赶紧把门完全打开，让到一边请宋梓妍进来，讪讪地抓抓头道：“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水。”
宋梓妍看着他跑去厨房的背影，嘴角涩然地抿起。这开场白，多么客套，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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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妍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意地打量着廖辉的房子，比起自己家显然宽敞舒适得多，估计这段时间邹诚在这儿住的确实挺惬意，心里又有了丝小气愤。但转念又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告诫自己，一定不要由着性子说话了，让邹诚听进去最要紧。
邹诚端着水杯走过来，放到宋梓妍面前，然后便手足无措地站着，有些呆呆地看着自己妻子。
宋梓妍轻轻拍了他一把，道声：“坐呀。”他才木愣愣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继续看着她，心头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
宋梓妍了解邹诚是个不怎么会聊天的人，却也没想到，分开这么久，他居然一句好话都不说，眼里掠过一丝黯然。想了想，她先开了口：“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有人跟我说，你被商业间谍盯上了。”
邹诚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说这个。
“商业间谍？”
“嗯，而且，你可能已经不知不觉泄露了一些很要紧的东西。”宋梓妍点点头，严肃道，“包括你的管理密码。”
邹诚悚然一惊，顿时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了，追问道：“你说的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就是你认的那个叫纪雅的妹妹。”宋梓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中立些，如实道，“她的目的我不知道。你还是先看下你的系统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操作吧。”
又是纪雅。邹诚听到宋梓妍说出这个名字，心里就涌起了腻烦的情绪，皱起眉，沉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梓妍被他语气里的质疑弄得一阵不快，但还是压制住了，好声好气道：“我朋友知道了这件事，特意来告诉我，让你离她远些，不然会有很大麻烦。”
“朋友？”邹诚挑挑眉，忍不住问道，“什么朋友这么关心你和我？姜倩？沈若歆？她们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宋梓妍睁大眼睛看着他，呼吸轻促：“……你不相信我？”
邹诚嗤笑一声：“你不是也不相信我？你真当我和纪雅在一起，当我是色令智昏连管理密码这么要紧的东西都告诉她了？”
宋梓妍赶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纪雅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防不胜防的。”
“你不用说了。”邹诚靠进沙发背里，冷淡道，“我自己的保密措施我心里有数，不是想破解就能破解的。”
“可是你手机都被他拿到了！”宋梓妍着急道。
邹诚一愣，然后无所谓地耸耸肩：“拿到又怎么样，我手机也是有密码的。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跟我编出一整套偷天换日的好莱坞大片剧情了？”
宋梓妍不敢置信地摇着头：“邹诚，你真的变了，你宁愿相信一个下三滥的女人，也不肯听一句我的话么？”
“我也搞不明白了。她明明就是个弱女子，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把她妖魔化，说她多么多么厉害，不就是想让我离她远点吗！”邹诚坐直身体，忍不住拔高了嗓门，“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跟她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信不信随你！你要我跟她断绝往来你就直说，不要编排这种不靠谱的理由！”
宋梓妍心里一阵难过，眼眶微红，轻声道：“你手机是怎么落在她家的，我不想问。既然你这么说，我一定会相信你。所以，你也相信我好吗？”
“还说相信我？”邹诚听着她前面半句，心里更是憋屈窝火，这要怎么解释，没法解释啊！“要真相信我，你还会计较我手机是怎么到她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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