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男人心中有块搓衣板
到了7月底，《我的野蛮女友》为了赶进度，已经不得不通宵拍摄了。
尽管洛俊颜早就打定主意降低成本，但是当真正开始拍摄的时候，这部片子反而是他对拍摄效果要求最为细腻的一部。因此拍摄时间就要拉长，人员、设备的成本就会不断上涨，到最后100万是肯定挡不住了。
陈勋奇却乐于见到这种局面，没有一个导演不希望拍出精细、优质的影片。但香江电影拍摄注重的是成本和效率，允许粗糙的细节和凌乱的铺垫，只要有几个出彩的桥段和演技爆棚的戏份就OK。
好在陈导演的悟性奇高，而且他本身就喜欢和擅长这种题材的电影，因此对拍摄节奏的把控越来越得心应手。
否则话，《我的野蛮女友》至少要拍到9月份，成本还得涨。
通宵拍摄对演员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是种折磨。张曼玉作为一个新人，却全程都很配合，一句抱怨和牢骚的话都没有说过。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亲密接触，张曼玉对洛俊颜的了解已经算是很深刻了。
在她心目当中，洛俊颜就是一个滑不留手、贪财小气的顽劣之徒，张曼玉自认这种类型的男人绝对不会让她真心的爱慕。
不过世事难料，爱不爱且不说，张曼玉对洛俊颜的信任感却是绝对的满格状态。只要不关乎两个人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潜意识的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8月17号，镜头定格在男女主角桌下牵着的双手上。陈导演长出了一口气，喊道：“《我的野蛮女友》终于杀青了。”
洛俊颜和张曼玉双双趴倒在桌面上，洛俊颜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去发掘新人了，新人女艺员只适合当花瓶。GG，你就偷着乐吧，我出钱出力等于帮你深度打磨了一次，这才有点青铜器的意思。”
张曼玉呲了一声，说道：“我都打听过了，两万块就请了个女主角，你占了我多少便宜，我就是被你的表现给骗了。怪不得只演了几部电影，你的演技就那么好，平时你都在表演。”
洛俊颜趴在桌子上，转头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沉默了一阵。
洛俊颜微微笑了一下，真诚的说道：“谢谢你，花瓶女主角。”
张曼玉也回了一个微笑，说道：“谢谢你，骗子男主角。”
之后的半个月，《我的野蛮女友》完成了全部的后期制作。
最终结算的成本是132万港币，超支近乎一倍，但总算还处于低成本的范围内。
洛俊颜没等片子制作完成，就一直在跟香江三家院线接洽上映的事宜。
要说真是奇了怪了，他拍过的片子都是花点钱借用制片公司的名头，而从一开始就没想找过发行公司。这样居然还能混得风生水起，怪不得圈内的专业人士都觉得他是个异类，运气好到让人艳羡。
到了9月份，上映的事情还没有谈妥，中英关于香江主权问题的领袖谈判却已经得出了结论。
一些媒体别有用心，大肆宣传之下，股市直线跳水。民众恐慌造成移民话题再次成为热点，眼看着香江新一轮的经济衰退已是不可避免。
洛俊颜坐在诚哥的办公室里，也叼着根雪茄，说道：“师父，如今怎么办？”
诚哥悠哉的喝着茶水，说道：“多亏今年雪人时代在台湾秀场的事情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没抽出时间认真的去找写字楼。这要是已经买到手了，我还不得把肠子都悔青喽？这回好了，抄底捡漏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便宜占大了。”
洛俊颜说道：“师父，最近好多大企业都在外迁，不少人也在考虑移民，你还要买楼？”
诚哥笑呵呵的说道：“阿俊，你用不着多想，该干嘛干嘛。你手头那1千多万，这两年全都花出去，趁着跌价可劲儿买房子。至于想走的，最好赶紧滚蛋，伺候鬼佬还上瘾了，祖宗都忘了姓什么。”
诚哥心里也是暗暗的后怕，特么的居然不知道中英第一次谈判是在82年。
洛俊颜点点头，又问道：“师父，那新片怎么办？现在哪一家的片子都在把上映的时间往后拖。谁也说不准，这时候还会不会有人去看电影。”
诚哥摸了摸下巴，这个情况他还真不好判断，于是说道：“哪家院线给的条件最好？”
洛俊颜说道：“如果选择在10月初上映的话，邵氏都会答应五五分账。有点名气的制片公司都在观望，不急着宣传和上映新片，只有一些粗制滥造的低成本片子无所谓，等于是院线竞争的空档期。”
诚哥说道：“阿俊，《我的野蛮女友》是一部小成本的爱情片，你不要当成大制作来发行。我的意见是跟邵氏谈谈，保证片子的放映周期，就抓紧上映。”
洛俊颜觉得有道理，说道：“那我就争取到20天的上映周期。另外师傅，这部片子结束，我以后再想自己弄电影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诚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尽管不是邵氏出品，但毕竟你这三部电影是邵氏的背景，要不然还真就上映不了。阿俊，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么是你跟哪家大的电影公司签经纪约，要么是你跟他们合资成立制片公司，再想自己鼓捣可就没空子可钻了。”
洛俊颜闷头不说话，显然两种选择都不太合他的心意。
诚哥吐出一口烟圈，说道：“你小子的命就够好了，别不知足。再说了，目前重点是要赶紧回款，把投资买房的事办了。以后拍电影那就是你的副业了，还操那闲心干嘛。”
洛俊颜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要不然我们一起投资买楼？”
诚哥没好气的说道：“连你师父都信不过，我要是有闲钱还跟你在这胡扯嘛。阿俊，要不然你把钱借我一半？我无偿指导你投资。”
洛俊颜考虑都没考虑，说道：“师父，投资的事再商量。我跟邵氏的对赌合约没有执行完毕之前，专项账户里的钱我转不出来，现在我的零用钱还都是跟我老姐借的。”
诚哥倒是忘了这茬，直起身体，大声说道：“那你还在我这扯什么闲淡？麻溜去把片子上映了。对了，一定跟邵氏约好票房回款的日期，他要是不同意，干脆就找郊区的电影院上映，大家都别得着好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洛俊颜跟邵氏达成了上映的协议。
首映的时间为10月3日，只要上座率不低于50%，邵氏就保证放映的周期至少为20天。
同时双方约定，票房五五分账。票房分成的到账时间，在电影全面落画后的20天之内，这是洛俊颜强烈要求的。
《我的野蛮女友》宣传工作还是交给了雪人时代，并由黄家栋全权负责。片子宣传的预算是20万，洛俊颜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投入控制在150万以内。
黄家栋给出的宣传方向是针对年轻女性，尤其是女学生，宣传重点是烘托出新时代的爱情观这个主题。新观念还是女学生更容易上套，就看能不能带动舆论了。
洛俊颜觉得有点扯，但20万也闹不出多大动静来，还不如完全放权给他。
于是从9月20号开始，报纸软文和电影海报粉墨登场，将《我的野蛮女友》描绘成了由新时代男女自由爱情观所造就的一场浪漫爱情故事。
张曼玉最近帮雪人时代拍了3部电视广告片，涵盖珠宝、时装和香水三个时尚品类。广告播出之后的反响很不错，诚哥算是没白忙活，得抓紧让未来的张影后干活。
随着《我的野蛮女友》首映的临近，张曼玉不自觉的就开始紧张起来。
她几次来找洛俊颜，询问宣传活动中对自己这个女主角的行程安排，都被洛俊颜给糊弄了回去。
《名利场之豪门争位》的首映场，洛俊颜可还记忆犹新。他是不打算再冒一身冷汗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于是在10月2日夜场试映之后，10月3日，《我的野蛮女友》在宁静祥和的气氛当中正式上映。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道路是曲折的。
《我的野蛮女友》上映3天，票房只有可怜的69万，说实话洛俊颜基本已经放弃治疗了。
演艺圈里这回又热闹了，但凡是没争上女主角的艺员们，火力全开，各显神通。
说自己读过剧本就认为会扑街而拒绝出演的有之，说自己觉得男主角演技不靠谱所以没接受邀请的有之，说洛俊颜为了省钱而选择新人导致片子扑街的有之，甚至说因为洛俊颜提出过分要求而拒绝合作的有之。
总之一句话，演艺圈里旁观的都在幸灾乐祸。
被拒的女艺人们都是一个口径。洛俊颜眼力不行，没选我来当主演，那他的片子注定是要扑街的。
但是，你可以蔑视洛俊颜的人品和实力，却绝对不能藐视洛俊颜的机缘和运气。
在上映的第4天，东方日报不知哪位记者闲得无聊，把《我的野蛮女友》中七小福在一场戏里同时客串角色的事情发表了出来。同时还配上了成龙、洪金宝等人的头像，并文字说明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的，并因此猜测洛俊颜的背景。
香江其他的报刊立刻进行了转载，当作一种吸引读者的噱头而已。
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当初看过宣传软文，把《我的野蛮女友》当作爱情文艺片而根本没去关注的男性观众。因为成龙等功夫明星出现在同一部电影里，对这部电影重新审视了起来，一小部分人决定试着去看看。
到了上映的第5天，就当洛俊颜等着片子随时下画的时候，突然各家影院的上座率开始节节攀升。当天拿下了92万的单日票房，随后几天更是爆棚式增长，107万、110万。
首周票房在开局不利的情况下，居然逆转拿下了403万港币。
不说别人，连洛俊颜自己都被搞蒙圈了，结果通过黄家栋的紧急问卷调查，得出一个结论。
看过这部电影的男性观众居然给出的近乎100%的满意评价，而且完全不是因为成龙等人的客串，真的是被这部电影所展现出来的爱情所深深吸引和并为之感动。
诚哥听到这个汇报之后，沉默了片刻，说道：“男人就是特么贱，生理决定心理。在外边吆五喝六的，结果人手一副搓衣板，该跪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紧接着，《我的野蛮女友》在香江开始全面大火。这个时间段内本来就没有竞争的影片，其横扫影坛，垄断票房的情况可想而知。
第二周的票房成绩直接飙到了783万，总票房成绩1186万港币。
其他的电影公司都坐不住了，纷纷开始宣传预热新片，但最早也要等到10月22号之后才能上映，预告宣传是需要时间的，仓促上阵就是炮灰。
随着《我的野蛮女友》的热映，香江开始出现类似男女主角那种交往方式的爱情小事件，而且这种相爱相杀的事情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从校园生生扩散到职业白领。
这股社会青年男女的效仿之风反而更加带动了观影的热潮，上座率持续高涨，而且买票的时候，多半是一人两张票。
上映到第三周结束，《我的野蛮女友》票房成绩1984万港币。
突然之间，风云变幻，一部谁都认为已经扑街的电影，变身成为有望打破票房历史记录的最大黑马。
明报刊登评论文章指出：《我的野蛮女友》已经成为一部现象级的电影，其在社会现实生活中的影响之大无出其右者。如今随处可见，骑在男人背上的女友，拎包跟在后面的男友，以及互换了鞋子在逛街的情侣，甚至带动了肯德基同款套餐的销量暴增。
下至在校的青少年，上至白领中年男女，无不参与到这场放肆已极的爱情狂欢之中。《我的野蛮女友》这部电影对于社会男女爱情观念的影响，究竟是福音还是灾难？我们只能拭目以待，静观后效。
洛俊颜管不了社会影响的问题，他现在带着张曼玉是四处撒网，全力宣传。
到了10月22号，新艺城出品的《小生怕怕》和夏梦投拍的《投奔怒海》上映，这才算是出现了两个可以勉强阻击《我的野蛮女友》的竞争对手。
《我的野蛮女友》到了11月2号才全面落画，上映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最终的票房成绩是2702万港币，比《最佳拍档》高出了近1百万，妥妥的又是年度票房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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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洛俊颜早就打定主意降低成本，但是当真正开始拍摄的时候，这部片子反而是他对拍摄效果要求最为细腻的一部。因此拍摄时间就要拉长，人员、设备的成本就会不断上涨，到最后100万是肯定挡不住了。
陈勋奇却乐于见到这种局面，没有一个导演不希望拍出精细、优质的影片。但香江电影拍摄注重的是成本和效率，允许粗糙的细节和凌乱的铺垫，只要有几个出彩的桥段和演技爆棚的戏份就OK。
好在陈导演的悟性奇高，而且他本身就喜欢和擅长这种题材的电影，因此对拍摄节奏的把控越来越得心应手。
否则话，《我的野蛮女友》至少要拍到9月份，成本还得涨。
通宵拍摄对演员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是种折磨。张曼玉作为一个新人，却全程都很配合，一句抱怨和牢骚的话都没有说过。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亲密接触，张曼玉对洛俊颜的了解已经算是很深刻了。
在她心目当中，洛俊颜就是一个滑不留手、贪财小气的顽劣之徒，张曼玉自认这种类型的男人绝对不会让她真心的爱慕。
不过世事难料，爱不爱且不说，张曼玉对洛俊颜的信任感却是绝对的满格状态。只要不关乎两个人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潜意识的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8月17号，镜头定格在男女主角桌下牵着的双手上。陈导演长出了一口气，喊道：“《我的野蛮女友》终于杀青了。”
洛俊颜和张曼玉双双趴倒在桌面上，洛俊颜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去发掘新人了，新人女艺员只适合当花瓶。GG，你就偷着乐吧，我出钱出力等于帮你深度打磨了一次，这才有点青铜器的意思。”
张曼玉呲了一声，说道：“我都打听过了，两万块就请了个女主角，你占了我多少便宜，我就是被你的表现给骗了。怪不得只演了几部电影，你的演技就那么好，平时你都在表演。”
洛俊颜趴在桌子上，转头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沉默了一阵。
洛俊颜微微笑了一下，真诚的说道：“谢谢你，花瓶女主角。”
张曼玉也回了一个微笑，说道：“谢谢你，骗子男主角。”
之后的半个月，《我的野蛮女友》完成了全部的后期制作。
最终结算的成本是132万港币，超支近乎一倍，但总算还处于低成本的范围内。
洛俊颜没等片子制作完成，就一直在跟香江三家院线接洽上映的事宜。
要说真是奇了怪了，他拍过的片子都是花点钱借用制片公司的名头，而从一开始就没想找过发行公司。这样居然还能混得风生水起，怪不得圈内的专业人士都觉得他是个异类，运气好到让人艳羡。
到了9月份，上映的事情还没有谈妥，中英关于香江主权问题的领袖谈判却已经得出了结论。
一些媒体别有用心，大肆宣传之下，股市直线跳水。民众恐慌造成移民话题再次成为热点，眼看着香江新一轮的经济衰退已是不可避免。
洛俊颜坐在诚哥的办公室里，也叼着根雪茄，说道：“师父，如今怎么办？”
诚哥悠哉的喝着茶水，说道：“多亏今年雪人时代在台湾秀场的事情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没抽出时间认真的去找写字楼。这要是已经买到手了，我还不得把肠子都悔青喽？这回好了，抄底捡漏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便宜占大了。”
洛俊颜说道：“师父，最近好多大企业都在外迁，不少人也在考虑移民，你还要买楼？”
诚哥笑呵呵的说道：“阿俊，你用不着多想，该干嘛干嘛。你手头那1千多万，这两年全都花出去，趁着跌价可劲儿买房子。至于想走的，最好赶紧滚蛋，伺候鬼佬还上瘾了，祖宗都忘了姓什么。”
诚哥心里也是暗暗的后怕，特么的居然不知道中英第一次谈判是在82年。
洛俊颜点点头，又问道：“师父，那新片怎么办？现在哪一家的片子都在把上映的时间往后拖。谁也说不准，这时候还会不会有人去看电影。”
诚哥摸了摸下巴，这个情况他还真不好判断，于是说道：“哪家院线给的条件最好？”
洛俊颜说道：“如果选择在10月初上映的话，邵氏都会答应五五分账。有点名气的制片公司都在观望，不急着宣传和上映新片，只有一些粗制滥造的低成本片子无所谓，等于是院线竞争的空档期。”
诚哥说道：“阿俊，《我的野蛮女友》是一部小成本的爱情片，你不要当成大制作来发行。我的意见是跟邵氏谈谈，保证片子的放映周期，就抓紧上映。”
洛俊颜觉得有道理，说道：“那我就争取到20天的上映周期。另外师傅，这部片子结束，我以后再想自己弄电影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诚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尽管不是邵氏出品，但毕竟你这三部电影是邵氏的背景，要不然还真就上映不了。阿俊，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么是你跟哪家大的电影公司签经纪约，要么是你跟他们合资成立制片公司，再想自己鼓捣可就没空子可钻了。”
洛俊颜闷头不说话，显然两种选择都不太合他的心意。
诚哥吐出一口烟圈，说道：“你小子的命就够好了，别不知足。再说了，目前重点是要赶紧回款，把投资买房的事办了。以后拍电影那就是你的副业了，还操那闲心干嘛。”
洛俊颜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要不然我们一起投资买楼？”
诚哥没好气的说道：“连你师父都信不过，我要是有闲钱还跟你在这胡扯嘛。阿俊，要不然你把钱借我一半？我无偿指导你投资。”
洛俊颜考虑都没考虑，说道：“师父，投资的事再商量。我跟邵氏的对赌合约没有执行完毕之前，专项账户里的钱我转不出来，现在我的零用钱还都是跟我老姐借的。”
诚哥倒是忘了这茬，直起身体，大声说道：“那你还在我这扯什么闲淡？麻溜去把片子上映了。对了，一定跟邵氏约好票房回款的日期，他要是不同意，干脆就找郊区的电影院上映，大家都别得着好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洛俊颜跟邵氏达成了上映的协议。
首映的时间为10月3日，只要上座率不低于50%，邵氏就保证放映的周期至少为20天。
同时双方约定，票房五五分账。票房分成的到账时间，在电影全面落画后的20天之内，这是洛俊颜强烈要求的。
《我的野蛮女友》宣传工作还是交给了雪人时代，并由黄家栋全权负责。片子宣传的预算是20万，洛俊颜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投入控制在150万以内。
黄家栋给出的宣传方向是针对年轻女性，尤其是女学生，宣传重点是烘托出新时代的爱情观这个主题。新观念还是女学生更容易上套，就看能不能带动舆论了。
洛俊颜觉得有点扯，但20万也闹不出多大动静来，还不如完全放权给他。
于是从9月20号开始，报纸软文和电影海报粉墨登场，将《我的野蛮女友》描绘成了由新时代男女自由爱情观所造就的一场浪漫爱情故事。
张曼玉最近帮雪人时代拍了3部电视广告片，涵盖珠宝、时装和香水三个时尚品类。广告播出之后的反响很不错，诚哥算是没白忙活，得抓紧让未来的张影后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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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次来找洛俊颜，询问宣传活动中对自己这个女主角的行程安排，都被洛俊颜给糊弄了回去。
《名利场之豪门争位》的首映场，洛俊颜可还记忆犹新。他是不打算再冒一身冷汗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于是在10月2日夜场试映之后，10月3日，《我的野蛮女友》在宁静祥和的气氛当中正式上映。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道路是曲折的。
《我的野蛮女友》上映3天，票房只有可怜的69万，说实话洛俊颜基本已经放弃治疗了。
演艺圈里这回又热闹了，但凡是没争上女主角的艺员们，火力全开，各显神通。
说自己读过剧本就认为会扑街而拒绝出演的有之，说自己觉得男主角演技不靠谱所以没接受邀请的有之，说洛俊颜为了省钱而选择新人导致片子扑街的有之，甚至说因为洛俊颜提出过分要求而拒绝合作的有之。
总之一句话，演艺圈里旁观的都在幸灾乐祸。
被拒的女艺人们都是一个口径。洛俊颜眼力不行，没选我来当主演，那他的片子注定是要扑街的。
但是，你可以蔑视洛俊颜的人品和实力，却绝对不能藐视洛俊颜的机缘和运气。
在上映的第4天，东方日报不知哪位记者闲得无聊，把《我的野蛮女友》中七小福在一场戏里同时客串角色的事情发表了出来。同时还配上了成龙、洪金宝等人的头像，并文字说明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的，并因此猜测洛俊颜的背景。
香江其他的报刊立刻进行了转载，当作一种吸引读者的噱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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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映的第5天，就当洛俊颜等着片子随时下画的时候，突然各家影院的上座率开始节节攀升。当天拿下了92万的单日票房，随后几天更是爆棚式增长，107万、110万。
首周票房在开局不利的情况下，居然逆转拿下了403万港币。
不说别人，连洛俊颜自己都被搞蒙圈了，结果通过黄家栋的紧急问卷调查，得出一个结论。
看过这部电影的男性观众居然给出的近乎100%的满意评价，而且完全不是因为成龙等人的客串，真的是被这部电影所展现出来的爱情所深深吸引和并为之感动。
诚哥听到这个汇报之后，沉默了片刻，说道：“男人就是特么贱，生理决定心理。在外边吆五喝六的，结果人手一副搓衣板，该跪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紧接着，《我的野蛮女友》在香江开始全面大火。这个时间段内本来就没有竞争的影片，其横扫影坛，垄断票房的情况可想而知。
第二周的票房成绩直接飙到了783万，总票房成绩1186万港币。
其他的电影公司都坐不住了，纷纷开始宣传预热新片，但最早也要等到10月22号之后才能上映，预告宣传是需要时间的，仓促上阵就是炮灰。
随着《我的野蛮女友》的热映，香江开始出现类似男女主角那种交往方式的爱情小事件，而且这种相爱相杀的事情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从校园生生扩散到职业白领。
这股社会青年男女的效仿之风反而更加带动了观影的热潮，上座率持续高涨，而且买票的时候，多半是一人两张票。
上映到第三周结束，《我的野蛮女友》票房成绩1984万港币。
突然之间，风云变幻，一部谁都认为已经扑街的电影，变身成为有望打破票房历史记录的最大黑马。
明报刊登评论文章指出：《我的野蛮女友》已经成为一部现象级的电影，其在社会现实生活中的影响之大无出其右者。如今随处可见，骑在男人背上的女友，拎包跟在后面的男友，以及互换了鞋子在逛街的情侣，甚至带动了肯德基同款套餐的销量暴增。
下至在校的青少年，上至白领中年男女，无不参与到这场放肆已极的爱情狂欢之中。《我的野蛮女友》这部电影对于社会男女爱情观念的影响，究竟是福音还是灾难？我们只能拭目以待，静观后效。
洛俊颜管不了社会影响的问题，他现在带着张曼玉是四处撒网，全力宣传。
到了10月22号，新艺城出品的《小生怕怕》和夏梦投拍的《投奔怒海》上映，这才算是出现了两个可以勉强阻击《我的野蛮女友》的竞争对手。
《我的野蛮女友》到了11月2号才全面落画，上映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最终的票房成绩是2702万港币，比《最佳拍档》高出了近1百万，妥妥的又是年度票房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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