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岛」其三十八 飞沙走石
再有一分半钟，骑乘决斗就要开始。
眼看着音爆驱车远去，啼猿也将身子伏到了车身上，准备找一个视野比较开阔的地点——
“听我指挥。”信风打断他的动作，在他耳边低语，“他们现在和我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但还没走远，保持这个距离跟踪他们。”
“你想干什么？”啼猿有些不忿。
他用剑，信风使弓，都不是可以边开车边轻易使用的武器，偏偏他被分配到了驾驶位，导致他现在只能左手拖剑、右手握住车把，很是别扭。同时，单手也很难同时操纵刹车和油门，这一战这辆车基本很难减速，这点会相当不利。
“音爆负责驾驶，这一战对面的主战力是海兽。他的长棍对流体的吸引是随时间而累积的，换言之，蓄力越久招式威胁性越大。”信风情绪倒比较平稳，耐心地向他说明，“他现在恐怕已经在蓄力了，决斗开始后与他们交锋的时间点越延后，他的出招就越难应付，而且在驾驶条件上的差距也会慢慢体现出来。拉近距离，时间一到直接冲锋，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啼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把车头调向对手最后前进的那个方向，开了一段路。
“关掉车灯，压低动静靠近。等开始后全速发起冲击，听我号令开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信风又交代道。
啼猿关上了所有的车灯，周围的光源瞬间只剩下头顶的火种，静止在一片平地上的摩托从远处看怎么看都很不显眼。
——啪！
作为发令枪的泡泡爆开了！
“上！”
啼猿转紧了油门，身下的摩托车狂暴地咆哮起来。他隐约听到不远处也有另外一辆摩托的轰鸣声，像是在发出共鸣一般，啼猿立马驱车朝那个方位冲去！
“他们就在那栋楼的另一面！”信风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是几栋遮挡住他们视线的烂尾楼，摩托声就在其中一栋的后方，“判断他们的行进路线，正面阻挡，绕过拐角后开灯进攻！”
“视野受阻，你确定要这样？”啼猿转头瞥了他一眼，车轮卷起的沙砾划过他的脸颊，“那个叫音爆的能制造泡泡，这种视觉死角就是他设置陷阱的最佳地点！”
信风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拉满了他的石弓：
“速战速决，不要犹豫！哪个傻子会在自己的行进路线上设陷阱？！”
啼猿细想了一下，似乎的确如此——敌方的摩托既然要开过这里，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布置会伤及自己的泡泡？
于是他拉满了油门，全速飙向背后藏着摩托声的那栋破楼！
“用大剑作支点漂移！”信风发出指令，石箭尾部搭着弓弦，前端不住颤栗着。
三十米！
十五米！
五米！
腾腾腾腾腾腾——
另一台发动机的噪声近在咫尺！
呲——
啼猿的左臂卯足了劲，原本被拖拽着的巨剑被猛拉向前，然后急停在了拐角的点上，剑身与地面呈90度直角固定住后便岿然不动，他紧接着松开油门，终于腾出手来按刹车，随即又以剑为圆心控制摩托急转向，摩托那疾驰的漆黑轮胎伴随着急停左转而在地面摩擦出一道弧度粗犷的黑色轨迹！
成功漂移过弯，另一辆摩托的声音依旧响亮，敌人看样子压根没察觉他们的急袭计划！
“开灯！”信风大喝一声，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射向楼后的来者！
——啪嗒。
车灯被打开的同时，另一辆摩托的驱动声也戛然而止。
灯光照亮了楼后的一切，压根就没有另一辆摩托车，更没有任何活人，有的只是成堆的泡泡，一排排地挤在摩托车接下来的行进路线上。
信风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这些泡泡在车灯的照耀下闪着眩目的光芒。与他视线等高的一个泡泡突然破裂，从其中又传出来一阵“腾腾腾”的摩托发动声。
——音爆的泡泡竟然可以储存并释放声音！
“他们不在这里，中计了！”在摩托转向成功、就要朝那一堆泡泡冲撞而去的前一秒，信风冲啼猿喊道！
——用大量存储了摩托声音的泡泡引诱我们掉入陷阱，妈的，早该想到的！剩下那些还没裂开的很可能是爆炸泡泡，怎么办，用箭射穿？不，距离太近了，绝对会被波及——
摩托就要一头冲进致命的泡沫海洋之中！
——不行，无论做什么都来不及了，这种距离和规模，连锁炸开的话整辆车都会——
“给爷抓稳了！！！”
啼猿怒吼着，右手脱离了车把，两只手一起伸到左侧握住了插在地上的巨剑！
他手臂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膨胀着，发出疯魔般兴奋的吼叫，小麦色皮肤底下的青筋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开，巨剑在他的带动下再次随着摩托的前进在地面上拖行，却不同于以往的悄无声息，狂躁的巨剑此刻震得地面颤抖不已，仅短短半米的距离，那剑身竟如画圆般从地底划了上来，用最暴力的冲撞勾勒出最优雅的弧度！
“剑舞·上弦月！！！”
入地的巨剑在挥剑的巨大惯性下破土而出，由下而上画出月牙的形状，直劈向正前方的半空！
那巨剑甩出了远超90度的圆弧，简单粗暴地劈开、重塑了地面，摩托正前方的路面在巨剑由地下到地上的舞动下被轻而易举地整个掀起，临时形成了一个可供摩托助跑腾空的平台！
摩托驶上了斜向上的平台，会爆炸的泡泡瞬间被挤到了平台之下，啼猿立即把右手收回来，握紧车把，同时等待被掀起的平台上有一两块碎石下坠并砸破泡泡——
啪嗒。
炸裂的泡泡波及到邻近的泡泡，一传十，十传百。
啪嗒啪嗒啪嗒。
——嗙嗙嗙！！！
爆炸泡泡一个接一个炸开，连锁的小型爆炸瞬间汇集成了威力巨大的冲击波，将四周的岩石和水泥粉碎、杂草和塑料焚尽，把摩托车所在的平台连同摩托一起远远震飞到了高空！
啼猿和信风紧紧倚住车身，防止被甩到车外。摩托在大量泡泡爆炸的冲击下在半空中乱旋，好在有平台这一层水泥地的缓冲防护，车体结构并没有被炸散；啼猿稳住车身，和信风一起伏倒在车上，摩托随后重重下落在了被炸得乱七八糟的空地上。
“多亏有你。”信风顾不上落地冲击对自己的屁股和腰带来的震痛，立马挺直了身子索敌，“这波算我的，太轻敌了。”
“车灯给炸坏了，其他部位没大问题，”啼猿依旧伏着身子，双眼很快地检视了一遍摩托，“所以他们到底在哪里？”
啼猿清楚信风已经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因为他突然默默地再度架好了弓；但不等他报出敌人的方位，啼猿就已经凭肉眼找到了他们——因为那车灯和水球实在是太显眼了。
和信风一开始说的一样，海兽果然从决斗还没开始时就已经在为自己的长棍蓄力。他和音爆在约莫一公里开外的大路上行驶着，笔直高举的长棍的周边早已形成了一团巨大无比的液态球体，体积几乎快和一辆汽车有得一拼。
那由液体凝聚而成的巨球便是海兽异能的直观反映——在乘车移动期间，他的长棍一直在吸引着途径空气中的水蒸气，只是短短几分钟便已经达到如此规模，随着时间的积累，这颗水球还会继续增长下去！
“啧，已经攒得那么大了，第二波攻势估计快来了……”啼猿不爽地把车掉了个头，直奔敌人而去，“距离拉得有些远，能行吗？”
信风只是死死地盯着移动中的那辆摩托，此刻的他双眼有如苍鹰般尖锐。他从车身一侧的收纳袋里又抽出来两把石箭，总共三把箭被架到了他的弓弦上。
“我的弓术可是烟灰第一。”
咻！
话音刚落，箭已脱手，离弦的箭像是在飞速摩擦着空气般迸出阵阵火花，朝海兽和音爆猛冲而去！
一直留意着啼猿和信风动向的海兽第一时间发现了射来的箭，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歪过头交代了负责驾驶的音爆几句话。远远看着音爆把一只手卷成环状拿到嘴边吹气，信风很快明白了一点：蓄力中的海兽无法再进行多余的动作，一切防御都得交给队友代行。
音爆轻呼一口气，便在没有肥皂泡乃至任何液体辅助的情况下吹出了好几个爆炸泡泡，挡在箭射过来的轨道中间！
“箭会撞上泡泡然后被炸掉的，想点办法！”啼猿有些急切地催促。
“把速度拉满。他们已经入套了。”
“……！”
啼猿不解地瞟了眼信风，然后把油门加到最大。
——音爆可以利用泡泡储存声音，这一点我们这边并不知情，但这属于异能的功能拓展而非异能本身，所以不说出来也不会违反决斗规则……从这点来讲，其实我也一样，在异能的使用上藏了一手。
信风注视着精确地沿自己计算轨迹前行的三支箭，不停计算着它们与爆炸泡泡、与敌人摩托的距离。
就这么目视着三支沾满了自己指纹的石箭离目标越来越近。
“喂，没问题吧！”
在啼猿的询问声中，只差几厘米，石箭就要与一碰就炸的泡泡迎面撞上——
“重构！”
隔着一层手套，信风打了个响亮的响指。像是接收到即时指令般，石箭上的指纹猛地由各个方向向外提拉表面，那猛烈的外力将细箭的结构彻彻底底地破坏殆尽，每支箭都被重构成了数十片中指长度的锋利碎片，行进方向也完全四散开来！
直接从阻挡的爆炸泡泡旁穿过，在临门一脚处被拆散的石箭以碎片雨的形式畅通无阻地飞刺向敌人！
“既然想打信息差，那就加倍还给你。”看着弓箭的命中结果，信风长吁一口气，松开了弓弦。
——碎箭准确地打击在目标物身上，戳爆了他们的摩托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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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音爆驱车远去，啼猿也将身子伏到了车身上，准备找一个视野比较开阔的地点——
“听我指挥。”信风打断他的动作，在他耳边低语，“他们现在和我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但还没走远，保持这个距离跟踪他们。”
“你想干什么？”啼猿有些不忿。
他用剑，信风使弓，都不是可以边开车边轻易使用的武器，偏偏他被分配到了驾驶位，导致他现在只能左手拖剑、右手握住车把，很是别扭。同时，单手也很难同时操纵刹车和油门，这一战这辆车基本很难减速，这点会相当不利。
“音爆负责驾驶，这一战对面的主战力是海兽。他的长棍对流体的吸引是随时间而累积的，换言之，蓄力越久招式威胁性越大。”信风情绪倒比较平稳，耐心地向他说明，“他现在恐怕已经在蓄力了，决斗开始后与他们交锋的时间点越延后，他的出招就越难应付，而且在驾驶条件上的差距也会慢慢体现出来。拉近距离，时间一到直接冲锋，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啼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把车头调向对手最后前进的那个方向，开了一段路。
“关掉车灯，压低动静靠近。等开始后全速发起冲击，听我号令开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信风又交代道。
啼猿关上了所有的车灯，周围的光源瞬间只剩下头顶的火种，静止在一片平地上的摩托从远处看怎么看都很不显眼。
——啪！
作为发令枪的泡泡爆开了！
“上！”
啼猿转紧了油门，身下的摩托车狂暴地咆哮起来。他隐约听到不远处也有另外一辆摩托的轰鸣声，像是在发出共鸣一般，啼猿立马驱车朝那个方位冲去！
“他们就在那栋楼的另一面！”信风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是几栋遮挡住他们视线的烂尾楼，摩托声就在其中一栋的后方，“判断他们的行进路线，正面阻挡，绕过拐角后开灯进攻！”
“视野受阻，你确定要这样？”啼猿转头瞥了他一眼，车轮卷起的沙砾划过他的脸颊，“那个叫音爆的能制造泡泡，这种视觉死角就是他设置陷阱的最佳地点！”
信风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拉满了他的石弓：
“速战速决，不要犹豫！哪个傻子会在自己的行进路线上设陷阱？！”
啼猿细想了一下，似乎的确如此——敌方的摩托既然要开过这里，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布置会伤及自己的泡泡？
于是他拉满了油门，全速飙向背后藏着摩托声的那栋破楼！
“用大剑作支点漂移！”信风发出指令，石箭尾部搭着弓弦，前端不住颤栗着。
三十米！
十五米！
五米！
腾腾腾腾腾腾——
另一台发动机的噪声近在咫尺！
呲——
啼猿的左臂卯足了劲，原本被拖拽着的巨剑被猛拉向前，然后急停在了拐角的点上，剑身与地面呈90度直角固定住后便岿然不动，他紧接着松开油门，终于腾出手来按刹车，随即又以剑为圆心控制摩托急转向，摩托那疾驰的漆黑轮胎伴随着急停左转而在地面摩擦出一道弧度粗犷的黑色轨迹！
成功漂移过弯，另一辆摩托的声音依旧响亮，敌人看样子压根没察觉他们的急袭计划！
“开灯！”信风大喝一声，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射向楼后的来者！
——啪嗒。
车灯被打开的同时，另一辆摩托的驱动声也戛然而止。
灯光照亮了楼后的一切，压根就没有另一辆摩托车，更没有任何活人，有的只是成堆的泡泡，一排排地挤在摩托车接下来的行进路线上。
信风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这些泡泡在车灯的照耀下闪着眩目的光芒。与他视线等高的一个泡泡突然破裂，从其中又传出来一阵“腾腾腾”的摩托发动声。
——音爆的泡泡竟然可以储存并释放声音！
“他们不在这里，中计了！”在摩托转向成功、就要朝那一堆泡泡冲撞而去的前一秒，信风冲啼猿喊道！
——用大量存储了摩托声音的泡泡引诱我们掉入陷阱，妈的，早该想到的！剩下那些还没裂开的很可能是爆炸泡泡，怎么办，用箭射穿？不，距离太近了，绝对会被波及——
摩托就要一头冲进致命的泡沫海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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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猿怒吼着，右手脱离了车把，两只手一起伸到左侧握住了插在地上的巨剑！
他手臂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膨胀着，发出疯魔般兴奋的吼叫，小麦色皮肤底下的青筋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开，巨剑在他的带动下再次随着摩托的前进在地面上拖行，却不同于以往的悄无声息，狂躁的巨剑此刻震得地面颤抖不已，仅短短半米的距离，那剑身竟如画圆般从地底划了上来，用最暴力的冲撞勾勒出最优雅的弧度！
“剑舞·上弦月！！！”
入地的巨剑在挥剑的巨大惯性下破土而出，由下而上画出月牙的形状，直劈向正前方的半空！
那巨剑甩出了远超90度的圆弧，简单粗暴地劈开、重塑了地面，摩托正前方的路面在巨剑由地下到地上的舞动下被轻而易举地整个掀起，临时形成了一个可供摩托助跑腾空的平台！
摩托驶上了斜向上的平台，会爆炸的泡泡瞬间被挤到了平台之下，啼猿立即把右手收回来，握紧车把，同时等待被掀起的平台上有一两块碎石下坠并砸破泡泡——
啪嗒。
炸裂的泡泡波及到邻近的泡泡，一传十，十传百。
啪嗒啪嗒啪嗒。
——嗙嗙嗙！！！
爆炸泡泡一个接一个炸开，连锁的小型爆炸瞬间汇集成了威力巨大的冲击波，将四周的岩石和水泥粉碎、杂草和塑料焚尽，把摩托车所在的平台连同摩托一起远远震飞到了高空！
啼猿和信风紧紧倚住车身，防止被甩到车外。摩托在大量泡泡爆炸的冲击下在半空中乱旋，好在有平台这一层水泥地的缓冲防护，车体结构并没有被炸散；啼猿稳住车身，和信风一起伏倒在车上，摩托随后重重下落在了被炸得乱七八糟的空地上。
“多亏有你。”信风顾不上落地冲击对自己的屁股和腰带来的震痛，立马挺直了身子索敌，“这波算我的，太轻敌了。”
“车灯给炸坏了，其他部位没大问题，”啼猿依旧伏着身子，双眼很快地检视了一遍摩托，“所以他们到底在哪里？”
啼猿清楚信风已经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因为他突然默默地再度架好了弓；但不等他报出敌人的方位，啼猿就已经凭肉眼找到了他们——因为那车灯和水球实在是太显眼了。
和信风一开始说的一样，海兽果然从决斗还没开始时就已经在为自己的长棍蓄力。他和音爆在约莫一公里开外的大路上行驶着，笔直高举的长棍的周边早已形成了一团巨大无比的液态球体，体积几乎快和一辆汽车有得一拼。
那由液体凝聚而成的巨球便是海兽异能的直观反映——在乘车移动期间，他的长棍一直在吸引着途径空气中的水蒸气，只是短短几分钟便已经达到如此规模，随着时间的积累，这颗水球还会继续增长下去！
“啧，已经攒得那么大了，第二波攻势估计快来了……”啼猿不爽地把车掉了个头，直奔敌人而去，“距离拉得有些远，能行吗？”
信风只是死死地盯着移动中的那辆摩托，此刻的他双眼有如苍鹰般尖锐。他从车身一侧的收纳袋里又抽出来两把石箭，总共三把箭被架到了他的弓弦上。
“我的弓术可是烟灰第一。”
咻！
话音刚落，箭已脱手，离弦的箭像是在飞速摩擦着空气般迸出阵阵火花，朝海兽和音爆猛冲而去！
一直留意着啼猿和信风动向的海兽第一时间发现了射来的箭，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歪过头交代了负责驾驶的音爆几句话。远远看着音爆把一只手卷成环状拿到嘴边吹气，信风很快明白了一点：蓄力中的海兽无法再进行多余的动作，一切防御都得交给队友代行。
音爆轻呼一口气，便在没有肥皂泡乃至任何液体辅助的情况下吹出了好几个爆炸泡泡，挡在箭射过来的轨道中间！
“箭会撞上泡泡然后被炸掉的，想点办法！”啼猿有些急切地催促。
“把速度拉满。他们已经入套了。”
“……！”
啼猿不解地瞟了眼信风，然后把油门加到最大。
——音爆可以利用泡泡储存声音，这一点我们这边并不知情，但这属于异能的功能拓展而非异能本身，所以不说出来也不会违反决斗规则……从这点来讲，其实我也一样，在异能的使用上藏了一手。
信风注视着精确地沿自己计算轨迹前行的三支箭，不停计算着它们与爆炸泡泡、与敌人摩托的距离。
就这么目视着三支沾满了自己指纹的石箭离目标越来越近。
“喂，没问题吧！”
在啼猿的询问声中，只差几厘米，石箭就要与一碰就炸的泡泡迎面撞上——
“重构！”
隔着一层手套，信风打了个响亮的响指。像是接收到即时指令般，石箭上的指纹猛地由各个方向向外提拉表面，那猛烈的外力将细箭的结构彻彻底底地破坏殆尽，每支箭都被重构成了数十片中指长度的锋利碎片，行进方向也完全四散开来！
直接从阻挡的爆炸泡泡旁穿过，在临门一脚处被拆散的石箭以碎片雨的形式畅通无阻地飞刺向敌人！
“既然想打信息差，那就加倍还给你。”看着弓箭的命中结果，信风长吁一口气，松开了弓弦。
——碎箭准确地打击在目标物身上，戳爆了他们的摩托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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