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痛苦的现实
“那不是正好吗？倒是歪打正着了！”南千月兴奋起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出去以后也不会乱说。”叶凡看了一眼紧盯着自己的陆千夜，赶紧表态。
他可不像南千月那么单纯，开玩笑，楚王当年是因为什么被诛？那可是谋逆之罪！乱臣贼子的府上居然有一条与凌府相通的暗道，这意味着什么？哪怕只是耿之明的幻境，这条消息仍然足够爆炸，因为这个幻境是在耿之明由潜意识构成的，这也就说明，耿之明很有可能是见过，甚至根本就是使用过这个密道！
“我相信你，但是我会把这个事情如实告诉我哥，让他来处理。”陆千夜转头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我哥苏醒。”
“好好好，听你的就是了。”叶凡一口答应下来。
“谁？谁在佛堂里？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进出吗？”外面有人大喊道。
“不管了，直接杀出去找我哥！”陆千夜目光一凝。
可就在他想动手时，外面呼啦啦涌进了一大群人。而为首的，正是耿之明。
“哥？”陆千夜大喜，“我找你……”
“你们三个怎么在这儿？”耿之明立刻打断了他，“不知道这佛堂是凌家禁地吗？”
“你听……”叶凡试图插嘴。
“还有你，你不应该是被你爹关着禁闭吗？怎么跑出来了？不怕你爹打死你？公主殿下你怎么也出来了？皇上同意了吗？你这样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
耿之明像连珠炮似的发问，不给三人一点儿说话的机会。
“快，把小少爷送回房间，把公主送回皇宫，把宋公子送回家！”
那些仆人听到命令就要把三人强行架走。
“等等！”陆千夜大吼一声。
“你这小子怎么那么不听话？不告诉你好好……”耿之明再次施展话唠大法，试图把陆千夜的话给堵回去。
“哥，你已经清醒了，对吧？”陆千夜也不接话，直接抛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耿之明愣住了。
“我早就发现不对了，混乱的时间线，奇怪的御林军，还有你刚刚的表现，这些对一个陷入迷障咒的人来说都太不正常了。当然，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本来就已经清醒了，但是你根本就不想醒来，我说的对吗，哥哥？”陆千夜盯着耿之明的眼睛。
“唉……”耿之明长叹一声，“你真的是……长大了……”
伴随着耿之明的这句叹息，周围的场景瞬间轰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什么意思？”南千月没听明白。
“为什么？”陆千夜红着眼睛问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不愿意醒来？哥哥，我真的不是……”
“你想多了，我现在没有在生你的气。虽然我当时真的生气了。”耿之明淡淡一笑，“你是真的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成年人了，我没有权力干涉你的选择，那完全是你自己的事。虽然我依然坚持认为那个陈易瑶绝不是好人，但这也只是我认为，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强加于你。不过反过来，你们也不应该干涉我的选择。我现在哪都不想去，只想好好的在这待一会儿。”
“然后呢？你还会醒来吗？”陆千夜追问。
“飞羽，我不知道。”耿之明笑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美好了，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愿意面对现实世界，那个残酷的、没有温暖的世界。”
“可是哥哥……”陆千夜急切地说。
“没有可是，飞羽。”耿之明打断了他的话，“一开始我还担心你，但是现在看来，你已经完全拥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了，已经不再需要我了。我不愿强行驱赶你们离开，那对我的识海也会造成损伤。移魂之术是有时间限制的，你们在这安静的待一会儿，很快就会自动出去了。不要去找我了，你们找不到的。”
耿之明话音刚落，周围的场景再次变换起来，只不过三个人并没有回到凌府，而是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
“再见了，我的……弟弟。”耿之明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起来，直至完全消散。
“哥！”陆千夜大叫，直接扑了过去，却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这混蛋，也太不负责了！”叶凡难得的生了一回气，“走，我们去找他，让他把话说清楚！”
“不必了。”陆千夜颓唐的跌坐下来，“你看看外面吧。”
叶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去，这是什么？”
外面居然是一个又一个完全相同的宫殿，如同俄罗斯套娃一样环环相扣。
“一个迷宫而已。而且是永远走不出去，没有出口的迷宫。”陆千夜扶住了头，“我们就只能像哥哥说的那样，再等个小半个时辰，等着灵识自动移出体外了。”
“什么？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陆千夜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
任谁都能感觉到，一股绝望的、痛苦至极的气息，正从他身上迅速蔓延，将他整个人彻底吞噬。
耿之明再次回到了凌府。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推开了凌府的大门。
“少爷救我！”
一句凄惨的求救声将耿之明定在了原地。
“贱人！以你的身份，勾引耿之明少爷，你也配！”
一个老婆子举着足有两个正常人大腿那么宽的木板，一下一下的打金铃儿的身上。
“你干……”耿之明极怒攻心，却猛然发现自己不仅动不了，而且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贱人，还敢向少爷求救！”老妪再次把板子高高举起。
“你个混蛋！”一个人影飞扑过来，一下子把老妪推倒在地。
又一个耿之明出现了！
“少爷……”金玲儿被打得快没气了。
“不孝的东西！我的话你也敢违抗？！”耿锋从大堂走了出来，“来人啊，把这个不孝子给我拖下去，这个女人给我继续打！直到打死为止！”
“我看谁敢？！”那个后来的耿之明暴怒，灵力全开！
“逆子！”耿锋大喝一声，仅仅凭借声波便将耿之明震出十米开外。
仆人们赶紧过去把耿之明摁住。而耿之明因为受了耿锋的一击，灵力居然被镇散了大半，再加上这些仆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一时半会儿很难爬起。
“给我打！”耿锋转头对老妪说道。
“你……敢……”耿之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要管他，给我打！”
“好嘞，老爷放心，这种勾引主子的狐狸精，非得打死不可！”
老妪显然是把耿之明推倒的气撒在了金铃儿的身上，她使出全身力气，板子再一次狠狠落下！
“不！！”耿之明撕心裂肺的大喊。他再次竭力想站起来，连眼眸的颜色都已经变成了猩红的血色，逼得那些仆人不得不加大力气。
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板子不断的落下，金陵儿已然气若游丝，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伸向耿之明的方向。
“小贱人，还想勾引少爷？！”老妪狞笑着，“给我去死吧！！”
最后一个板子落下，金玲儿彻底没了气息，光滑的皓腕无力的低垂下去。
耿之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而那个定的一旁的耿之明，却早已泪流满面。
“不，我不要看这些！！是谁在篡改这一切？！谁？站出来！！！”他在心底大吼道。
周围场景再次变换。
“娘！”
这一声叫喊再次刺激了耿之明的记忆，他的头剧烈疼痛起来。
“不要，不要！你离我娘选点！！”
这一回出现的耿之明的年龄明显偏小了，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韩夫人，不要怪我狠心，我不过只是个下人。”一个仆人站在耿之明的母亲面前。
“说好了，一万银币，买我儿子的命。我在这之前已经写信给他爷爷告诉他耿之明一切安好，我死了，勉强还能说是病逝，可耿之明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老爷子明天就来回来了，他若是发现了耿之明死了必会追查到底，到时候你背后的主子必然会把你推出去挡刀，你把我送走之后拿走一万银币远走天涯，这是双赢的局面。”韩夫人面不改色。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会跟你谈条件。”男人笑了。
“不，不要！”被绑住的耿之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让我再跟我儿子说句话，可以吗？”韩夫人看向那个仆人，用恳求的语气说。
“快点，拖的太久可不好。”仆人背过身去。
“不，娘，不要！”耿之明哭的一塌糊涂，“不要离开我！”
“孩子，不要哭了。记住我说的话，想对我下手的人多半是楚心凌，日后你务必防着她们母子。就算有爷爷的庇护，你也要快速成长起来，爷爷年龄也很大了，护不了你一辈子。娘亲无能，只能陪你到这儿了，娘亲会在天上看着你的，不哭，好吗？”韩夫人温柔地搂着耿之明。
“不，不，我不要你离开我！”耿之明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乖，听话，你就听为娘这一次，好吗？”韩夫人也忍不住了，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快点，被人发现了，我可没法交代！”那人又在催了。
“记住了，娘亲爱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韩夫人抹了一把眼泪，一记掌刀击晕了耿之明，把他塞进了柜子里。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她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将那杯致命的毒药一饮而尽。
那毒药一滴便足以杀死一个成年人，韩夫人当即就倒在了地上。
“云儿，我好想陪着你一起长大，看着你娶妻生子，可惜，娘亲不得不先走一步了，你要原谅娘亲啊……”
一滴晶莹透澈的泪水划过韩夫人的脸颊，正式宣告着这个女人的生命彻底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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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出去以后也不会乱说。”叶凡看了一眼紧盯着自己的陆千夜，赶紧表态。
他可不像南千月那么单纯，开玩笑，楚王当年是因为什么被诛？那可是谋逆之罪！乱臣贼子的府上居然有一条与凌府相通的暗道，这意味着什么？哪怕只是耿之明的幻境，这条消息仍然足够爆炸，因为这个幻境是在耿之明由潜意识构成的，这也就说明，耿之明很有可能是见过，甚至根本就是使用过这个密道！
“我相信你，但是我会把这个事情如实告诉我哥，让他来处理。”陆千夜转头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我哥苏醒。”
“好好好，听你的就是了。”叶凡一口答应下来。
“谁？谁在佛堂里？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进出吗？”外面有人大喊道。
“不管了，直接杀出去找我哥！”陆千夜目光一凝。
可就在他想动手时，外面呼啦啦涌进了一大群人。而为首的，正是耿之明。
“哥？”陆千夜大喜，“我找你……”
“你们三个怎么在这儿？”耿之明立刻打断了他，“不知道这佛堂是凌家禁地吗？”
“你听……”叶凡试图插嘴。
“还有你，你不应该是被你爹关着禁闭吗？怎么跑出来了？不怕你爹打死你？公主殿下你怎么也出来了？皇上同意了吗？你这样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
耿之明像连珠炮似的发问，不给三人一点儿说话的机会。
“快，把小少爷送回房间，把公主送回皇宫，把宋公子送回家！”
那些仆人听到命令就要把三人强行架走。
“等等！”陆千夜大吼一声。
“你这小子怎么那么不听话？不告诉你好好……”耿之明再次施展话唠大法，试图把陆千夜的话给堵回去。
“哥，你已经清醒了，对吧？”陆千夜也不接话，直接抛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耿之明愣住了。
“我早就发现不对了，混乱的时间线，奇怪的御林军，还有你刚刚的表现，这些对一个陷入迷障咒的人来说都太不正常了。当然，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本来就已经清醒了，但是你根本就不想醒来，我说的对吗，哥哥？”陆千夜盯着耿之明的眼睛。
“唉……”耿之明长叹一声，“你真的是……长大了……”
伴随着耿之明的这句叹息，周围的场景瞬间轰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什么意思？”南千月没听明白。
“为什么？”陆千夜红着眼睛问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不愿意醒来？哥哥，我真的不是……”
“你想多了，我现在没有在生你的气。虽然我当时真的生气了。”耿之明淡淡一笑，“你是真的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成年人了，我没有权力干涉你的选择，那完全是你自己的事。虽然我依然坚持认为那个陈易瑶绝不是好人，但这也只是我认为，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强加于你。不过反过来，你们也不应该干涉我的选择。我现在哪都不想去，只想好好的在这待一会儿。”
“然后呢？你还会醒来吗？”陆千夜追问。
“飞羽，我不知道。”耿之明笑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美好了，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愿意面对现实世界，那个残酷的、没有温暖的世界。”
“可是哥哥……”陆千夜急切地说。
“没有可是，飞羽。”耿之明打断了他的话，“一开始我还担心你，但是现在看来，你已经完全拥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了，已经不再需要我了。我不愿强行驱赶你们离开，那对我的识海也会造成损伤。移魂之术是有时间限制的，你们在这安静的待一会儿，很快就会自动出去了。不要去找我了，你们找不到的。”
耿之明话音刚落，周围的场景再次变换起来，只不过三个人并没有回到凌府，而是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
“再见了，我的……弟弟。”耿之明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起来，直至完全消散。
“哥！”陆千夜大叫，直接扑了过去，却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这混蛋，也太不负责了！”叶凡难得的生了一回气，“走，我们去找他，让他把话说清楚！”
“不必了。”陆千夜颓唐的跌坐下来，“你看看外面吧。”
叶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去，这是什么？”
外面居然是一个又一个完全相同的宫殿，如同俄罗斯套娃一样环环相扣。
“一个迷宫而已。而且是永远走不出去，没有出口的迷宫。”陆千夜扶住了头，“我们就只能像哥哥说的那样，再等个小半个时辰，等着灵识自动移出体外了。”
“什么？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陆千夜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
任谁都能感觉到，一股绝望的、痛苦至极的气息，正从他身上迅速蔓延，将他整个人彻底吞噬。
耿之明再次回到了凌府。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推开了凌府的大门。
“少爷救我！”
一句凄惨的求救声将耿之明定在了原地。
“贱人！以你的身份，勾引耿之明少爷，你也配！”
一个老婆子举着足有两个正常人大腿那么宽的木板，一下一下的打金铃儿的身上。
“你干……”耿之明极怒攻心，却猛然发现自己不仅动不了，而且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贱人，还敢向少爷求救！”老妪再次把板子高高举起。
“你个混蛋！”一个人影飞扑过来，一下子把老妪推倒在地。
又一个耿之明出现了！
“少爷……”金玲儿被打得快没气了。
“不孝的东西！我的话你也敢违抗？！”耿锋从大堂走了出来，“来人啊，把这个不孝子给我拖下去，这个女人给我继续打！直到打死为止！”
“我看谁敢？！”那个后来的耿之明暴怒，灵力全开！
“逆子！”耿锋大喝一声，仅仅凭借声波便将耿之明震出十米开外。
仆人们赶紧过去把耿之明摁住。而耿之明因为受了耿锋的一击，灵力居然被镇散了大半，再加上这些仆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一时半会儿很难爬起。
“给我打！”耿锋转头对老妪说道。
“你……敢……”耿之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要管他，给我打！”
“好嘞，老爷放心，这种勾引主子的狐狸精，非得打死不可！”
老妪显然是把耿之明推倒的气撒在了金铃儿的身上，她使出全身力气，板子再一次狠狠落下！
“不！！”耿之明撕心裂肺的大喊。他再次竭力想站起来，连眼眸的颜色都已经变成了猩红的血色，逼得那些仆人不得不加大力气。
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板子不断的落下，金陵儿已然气若游丝，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伸向耿之明的方向。
“小贱人，还想勾引少爷？！”老妪狞笑着，“给我去死吧！！”
最后一个板子落下，金玲儿彻底没了气息，光滑的皓腕无力的低垂下去。
耿之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而那个定的一旁的耿之明，却早已泪流满面。
“不，我不要看这些！！是谁在篡改这一切？！谁？站出来！！！”他在心底大吼道。
周围场景再次变换。
“娘！”
这一声叫喊再次刺激了耿之明的记忆，他的头剧烈疼痛起来。
“不要，不要！你离我娘选点！！”
这一回出现的耿之明的年龄明显偏小了，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韩夫人，不要怪我狠心，我不过只是个下人。”一个仆人站在耿之明的母亲面前。
“说好了，一万银币，买我儿子的命。我在这之前已经写信给他爷爷告诉他耿之明一切安好，我死了，勉强还能说是病逝，可耿之明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老爷子明天就来回来了，他若是发现了耿之明死了必会追查到底，到时候你背后的主子必然会把你推出去挡刀，你把我送走之后拿走一万银币远走天涯，这是双赢的局面。”韩夫人面不改色。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会跟你谈条件。”男人笑了。
“不，不要！”被绑住的耿之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让我再跟我儿子说句话，可以吗？”韩夫人看向那个仆人，用恳求的语气说。
“快点，拖的太久可不好。”仆人背过身去。
“不，娘，不要！”耿之明哭的一塌糊涂，“不要离开我！”
“孩子，不要哭了。记住我说的话，想对我下手的人多半是楚心凌，日后你务必防着她们母子。就算有爷爷的庇护，你也要快速成长起来，爷爷年龄也很大了，护不了你一辈子。娘亲无能，只能陪你到这儿了，娘亲会在天上看着你的，不哭，好吗？”韩夫人温柔地搂着耿之明。
“不，不，我不要你离开我！”耿之明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乖，听话，你就听为娘这一次，好吗？”韩夫人也忍不住了，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快点，被人发现了，我可没法交代！”那人又在催了。
“记住了，娘亲爱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韩夫人抹了一把眼泪，一记掌刀击晕了耿之明，把他塞进了柜子里。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她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将那杯致命的毒药一饮而尽。
那毒药一滴便足以杀死一个成年人，韩夫人当即就倒在了地上。
“云儿，我好想陪着你一起长大，看着你娶妻生子，可惜，娘亲不得不先走一步了，你要原谅娘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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