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面具之下
千万种可能从项尘脑中闪过。
大意了，太大意了。
项尘从没想过，有人能窥探出妖刀村正的特殊之处。
过往时候，他不是没遇到过超级强者，往远了说，何川、姬松石的父亲姬羽墨，甚至他还挂着妖刀堂而皇之地登上过新生大赛的擂台。
往近了说，群英塔的白辰，乃至刚刚这月武神殿上的种种之人，也并无人关注他的刀。
唯独月武神，却是将其一语道破。
为何？因为他的实力凌驾于先前那所有人之上？亦或是因为，他有何特殊之处？
无论何种原因，项尘来不及思考。
妖刀村正究竟有多神妙，作为刀主的他最是知晓，他不信，若是眼前的月武神知晓其特殊之处，会不动那贪婪之心。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此等神物。
逃，必须逃！
怎么逃？逃不掉！
以大义相持广寒宫的众人救自己？别说他们根本不可能因为自己一个外人去反了月武神，就是真反，看了刚刚月武神收拾鸡子一般收拾广寒军长马千军的模样，项尘也不觉他们能拦得住。
如何？究竟如何？
项尘放松了下来。
不是他找到了办法，而是他看了个通透，月武神若是想杀人夺刀，自己没个抵抗的可能。
看着脸色一顿变化后又是归于平静的项尘，月武神也只是静静伫立了片刻，隔着面具看不出表情。
“我可以治你的臂，不必你拜师，也不必你久留月球。”月武神忽然开口道，接着在一众嗔远了眼珠的手下面前，再次抛出一记重磅炸弹，“不过需要你任一职位，荣誉副宫主。放心，并无束缚，当然，也无权力，你不留月球，这身份也对你无用，全当是多了层羁绊。”
听了“荣誉副宫主”一职，刚刚不知有多少人就要大喊不可，可月武神后面的话，倒是让他们稍微平静了下来。
可低声议论总是免不了的。
副宫主，广寒宫就两位，雪傲寒和卡丽坦.罗素。
如今多了第三位，虽然是个虚职，但还是让众人咋舌。
可广寒宫终究是月武神的广寒宫，虽然罗素老妪脸黑得像个黑炭块，可也没出言驳了月武神的决定。
“散了吧，完试者也先下去休息，项尘留一下。”月武神命令道。
月武神殿中的百官有序退出，丁一给项尘抛了个疑问的眼神，在后者的示意下，也先跟着退了出去。
艾德琳娜被她的姐姐带了出去，尽管她三番五次向殿内看去，但还是知道深浅，没和她姐姐较劲。
约莫三五分钟的时间，诺大的月武神殿中，独留下了项尘和月武神二人。
项尘的身体也是随之紧绷了起来。
人尽散去，下一步为何？
是真的愿为自己治了这断臂，还是图穷匕见，另有所图？
项尘心中倾向前者，因为对方若是想害了自己，又何必刚刚在人前行那画蛇添足之事。
……
月武神见殿内无人后，忽地伸手一弹，下一秒项尘的右臂袖管暴烈，露出肩膀处光秃秃的一小截大臂。
再一弹，项尘大臂出传来一阵疼痛，侧头看去，原本那让人不忍直视的截断面处，此时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月武神一指，掀飞了他的一层血肉。
项尘下意识地要退，可他忽地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周围的空间，好似一下成了固体，禁锢住了他的四肢。
“别动，你那伤年头太久了，不除掉老肉，长不好。”月武神如是说道。
没了文武百官，项尘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对方的语气，都是变得随意了许多。
接着，月武神衣袖在身前挥过，在项尘看不到的地方，他胸前挂着的那碎石吊坠闪烁了一下，接着，一团月黄色的小光团，便是从月武神的袖中飘出，摇摇晃晃地飞掠至项尘的身前，犹豫了一下后，一头撞在了他那露着红肉的大臂处。
舒服！
但舒服只是一下，接着，便是痒，项尘这辈子没这么痒过。
可当他低头看向断臂之时，却是一惊。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原本只有不到一指长的大臂，竟已是长到了臂弯处。
他能肉眼见到，自己的骨骼在一点点生长着，骨骼延伸而出，血肉大筋接上，最后再覆盖上一层细嫩的皮肤，层层推进。
他满是不敢置信，原本他以为，断臂重生此等大事，不说沐浴更衣焚香，至少也要做足了准备，找个地儿坐着弄吧？
眼下他还在原处站着，月武神就那么三指弹出，一指爆了袖管，一指掀了皮肉，一指生了骨肉。
夺造化！
简直非人力所能为，在项尘看来，这般能力，月武神恐怖得如同神祗一般。
“不必羡慕，功效各有不同而已，你的器物，同样不俗的。”月武神似是知道项尘心中所想一般，开口道。
话落，项尘指尖的最后一点皮肤也是生长了出来，前前后后，半盏茶的工夫都是没用。
项尘低头看着自己新生的手臂，这手臂的皮肤与别处相比白嫩的不是一点半点，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肤色同化。可那感觉，熟悉又陌生。两年时间此处都是空空荡荡，项尘早已习惯了独臂的日子。
左手吃饭，左臂练拳。
可他终究不是左撇子！
他小心翼翼地握了握拳，生怕那是样子货一般。
力量，丝毫不逊色于其他身体各处的力量，项尘感到很是匪夷所思，要知道如今他的气血之旺盛如数十头蛮牛叠加，那肌肉，如钢筋攥拧而成，那骨骼，重若玄铁。
可这新生的右臂，怎能也是这帮强横？
很快他便是发现，是气血！
他的气血，明显下降了许多，当然下降的不是上限而是暂时状态，稍微补充补充能量便是能够恢复。
他这才恍然，就像水会自动灌满整个容器一般，先前那团精华，引导自己断臂重生的时候，是不断吸收自己气血所生长的。
嘭！
项尘猛地一握拳，掌心发出气爆声，丹田内的真元呼啸而出。
真元有色，真元有形，项尘的真元，呈现一种深邃的暗金色，暗得极为深邃，甚至若是再黑上几分，将其说成是全黑也并无不可。
在那暗金之下，是压抑不止的暴躁和汹涌。
这就是八极真元，主破坏的真元。
与此同时，暗金色也不是八极真元的唯一体现，八极重招式，随着不同招式的打出，这真气，也会有色彩的变化，以体现出截然相反的意境。
双臂归位，当项尘再做出拱手抱拳的动作时，也终是少了那份怪异。
“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有需要我项某人的地方，刀上火海，也定要走上一遭！至于您先前说的那副宫主，要不就算……”
“我说出去的话，自然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这副宫主，你全当我为广寒宫拉拢一个未来的超级存在吧。毕竟你也是器主，只要不夭折，未来成就定是低不了。”月武神轻声道。
器。
这是月武神第二次提起这个字了。
结合之前种种，项尘知道，他说的这个器，就是妖刀无疑了。
关于妖刀，他有太多的疑问了。
按照当年苍典的说法，是五十多年前那带来一切灾祸的天降陨石砸入太平洋，恰巧他们所在的船只在陨石降落点，机缘巧合之下，妖刀吸收了海量的陨石中物质，从而发生了蜕变。
可现在项尘想来，这事怎么听怎么别扭。
陨石袭来，那是什么温度？
妖刀村正，以往只是一凡物，凭什么抵抗得住那般高温？
再者说，妖刀吸收了强氧因子发生了蜕变，那凭什么，船只发动机没能也是吸收点这物质，成了那超级发动机？
他有疑问，所以他问了月武神。
“您能否详细与我讲讲，关于这 ‘器 ’的事情？还有，我有些不太能理解，为何您对 ‘器 ’好像不是太动心一样，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抢来到手里最好的吗？”项尘忍不住问道。
月武神转过身，项尘又看到了他项间所挂的吊坠。
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那颗小破碎石头，他见过。
项尘终于想起自己在那里见过那碎石了。
可他的表情也是随之阴沉了下来。
月武神正要开口回答项尘那问题，后者却是忽然开口道：“您可知，我在群英塔中，有一群好友。”
月武神微微歪头，明显不是很理解此时项尘忽然在说些什么东西。
项尘继续道：“可除了那些好友之外，我还有个很重要的人，那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姑娘，小小的一只，很可爱，记不得自己叫什么了，我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萝萝。”
项尘说着这话，视线却是死死锁定着月武神的全身上下，果然，他在听到自己说起此事之事，身体有个很不正常的僵直，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项尘敏锐地察觉到了。
他的表情也越发难看。
“小丫头后来失踪了，就在你们广寒宫所属的群英塔中消失了，我问了白辰塔主，他却是一无所知。宫主大人，您能否为我解解惑，她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到底是去了哪里？”
“这、这我怎么知道。”月武神极为罕见地有些结巴道。
若是让广寒宫之人见到月武神还有如此一面，不知道又会惊掉多少下吧。
“不知道吗……”项尘顿了一下后，怒然喝问：“若是不知，那能否告诉我，那碎石吊坠，为何在你之手？”
项尘心中已是怒不可遏。
他一想到萝萝那么孤独无知的一个懵懂小萝莉，被人抢了吊坠，现在不知何处，甚至连身死也是不知，他就控制不住的愤怒。
哪怕是面对月武神。
或许还有种可能，就是月武神在项尘面前，并未有丝毫压迫感释放，就如同个平常人一般，这才使得项尘被愤怒冲得忘了两人那天地之别的实力差距。
项尘没注意到，月武神面对他的无礼，倒是一点不悦的情绪也是没有，若是细细感受，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愉悦劲。
项尘上前一步，就要再喝问，可这一步的靠近，一股极淡的奶香味，忽地冲进了他的鼻腔中。
那种奶香，甚至比碎石来得还要让他熟悉。
因为在过去的两年中，他那被鸠占鹊巢了的卧室，就是充满了这种味道。
“你……”
项尘几个大步上前，也不管什么月武神不月武神的了，伸手就是抓向他的面具。
后者仿佛也是被项尘突如其来的粗暴给弄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那么被抓住了面具。
“哎你别！”月武神慌乱。
此时他像是忘记了，他随便挥挥手，项尘那小身板，便是会被冲垮。
项尘听得很清楚。
月武神原本的声线，是很中性的，语气又平淡，听上去就像合成而来的一般。可刚刚他慌乱之下说出的话，却是软软糯糯。
是个女声。
面具被项尘摘下，缕缕银丝滑落，项尘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那是双银色的瞳孔。
项尘不确定这是不是欧洲人的面孔，因为欧洲人，也没听说有银发银瞳的。
但毫无疑问，这是个女人。
淑雅风姿，美目盼兮，琼鼻如雕，肌肤胜雪。
雪里红，带着点羞恼。
项尘呆了。
他只是愣愣地举着手中的面具，看着面前这个女儿身的月武神。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片刻，月武神脸上的羞恼慢慢转化成了无奈，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项尘。
“怎的一年没见，你变得这么粗俗无礼了，嗯？尘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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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近了说，群英塔的白辰，乃至刚刚这月武神殿上的种种之人，也并无人关注他的刀。
唯独月武神，却是将其一语道破。
为何？因为他的实力凌驾于先前那所有人之上？亦或是因为，他有何特殊之处？
无论何种原因，项尘来不及思考。
妖刀村正究竟有多神妙，作为刀主的他最是知晓，他不信，若是眼前的月武神知晓其特殊之处，会不动那贪婪之心。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此等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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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逃？逃不掉！
以大义相持广寒宫的众人救自己？别说他们根本不可能因为自己一个外人去反了月武神，就是真反，看了刚刚月武神收拾鸡子一般收拾广寒军长马千军的模样，项尘也不觉他们能拦得住。
如何？究竟如何？
项尘放松了下来。
不是他找到了办法，而是他看了个通透，月武神若是想杀人夺刀，自己没个抵抗的可能。
看着脸色一顿变化后又是归于平静的项尘，月武神也只是静静伫立了片刻，隔着面具看不出表情。
“我可以治你的臂，不必你拜师，也不必你久留月球。”月武神忽然开口道，接着在一众嗔远了眼珠的手下面前，再次抛出一记重磅炸弹，“不过需要你任一职位，荣誉副宫主。放心，并无束缚，当然，也无权力，你不留月球，这身份也对你无用，全当是多了层羁绊。”
听了“荣誉副宫主”一职，刚刚不知有多少人就要大喊不可，可月武神后面的话，倒是让他们稍微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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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宫主，广寒宫就两位，雪傲寒和卡丽坦.罗素。
如今多了第三位，虽然是个虚职，但还是让众人咋舌。
可广寒宫终究是月武神的广寒宫，虽然罗素老妪脸黑得像个黑炭块，可也没出言驳了月武神的决定。
“散了吧，完试者也先下去休息，项尘留一下。”月武神命令道。
月武神殿中的百官有序退出，丁一给项尘抛了个疑问的眼神，在后者的示意下，也先跟着退了出去。
艾德琳娜被她的姐姐带了出去，尽管她三番五次向殿内看去，但还是知道深浅，没和她姐姐较劲。
约莫三五分钟的时间，诺大的月武神殿中，独留下了项尘和月武神二人。
项尘的身体也是随之紧绷了起来。
人尽散去，下一步为何？
是真的愿为自己治了这断臂，还是图穷匕见，另有所图？
项尘心中倾向前者，因为对方若是想害了自己，又何必刚刚在人前行那画蛇添足之事。
……
月武神见殿内无人后，忽地伸手一弹，下一秒项尘的右臂袖管暴烈，露出肩膀处光秃秃的一小截大臂。
再一弹，项尘大臂出传来一阵疼痛，侧头看去，原本那让人不忍直视的截断面处，此时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月武神一指，掀飞了他的一层血肉。
项尘下意识地要退，可他忽地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周围的空间，好似一下成了固体，禁锢住了他的四肢。
“别动，你那伤年头太久了，不除掉老肉，长不好。”月武神如是说道。
没了文武百官，项尘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对方的语气，都是变得随意了许多。
接着，月武神衣袖在身前挥过，在项尘看不到的地方，他胸前挂着的那碎石吊坠闪烁了一下，接着，一团月黄色的小光团，便是从月武神的袖中飘出，摇摇晃晃地飞掠至项尘的身前，犹豫了一下后，一头撞在了他那露着红肉的大臂处。
舒服！
但舒服只是一下，接着，便是痒，项尘这辈子没这么痒过。
可当他低头看向断臂之时，却是一惊。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原本只有不到一指长的大臂，竟已是长到了臂弯处。
他能肉眼见到，自己的骨骼在一点点生长着，骨骼延伸而出，血肉大筋接上，最后再覆盖上一层细嫩的皮肤，层层推进。
他满是不敢置信，原本他以为，断臂重生此等大事，不说沐浴更衣焚香，至少也要做足了准备，找个地儿坐着弄吧？
眼下他还在原处站着，月武神就那么三指弹出，一指爆了袖管，一指掀了皮肉，一指生了骨肉。
夺造化！
简直非人力所能为，在项尘看来，这般能力，月武神恐怖得如同神祗一般。
“不必羡慕，功效各有不同而已，你的器物，同样不俗的。”月武神似是知道项尘心中所想一般，开口道。
话落，项尘指尖的最后一点皮肤也是生长了出来，前前后后，半盏茶的工夫都是没用。
项尘低头看着自己新生的手臂，这手臂的皮肤与别处相比白嫩的不是一点半点，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肤色同化。可那感觉，熟悉又陌生。两年时间此处都是空空荡荡，项尘早已习惯了独臂的日子。
左手吃饭，左臂练拳。
可他终究不是左撇子！
他小心翼翼地握了握拳，生怕那是样子货一般。
力量，丝毫不逊色于其他身体各处的力量，项尘感到很是匪夷所思，要知道如今他的气血之旺盛如数十头蛮牛叠加，那肌肉，如钢筋攥拧而成，那骨骼，重若玄铁。
可这新生的右臂，怎能也是这帮强横？
很快他便是发现，是气血！
他的气血，明显下降了许多，当然下降的不是上限而是暂时状态，稍微补充补充能量便是能够恢复。
他这才恍然，就像水会自动灌满整个容器一般，先前那团精华，引导自己断臂重生的时候，是不断吸收自己气血所生长的。
嘭！
项尘猛地一握拳，掌心发出气爆声，丹田内的真元呼啸而出。
真元有色，真元有形，项尘的真元，呈现一种深邃的暗金色，暗得极为深邃，甚至若是再黑上几分，将其说成是全黑也并无不可。
在那暗金之下，是压抑不止的暴躁和汹涌。
这就是八极真元，主破坏的真元。
与此同时，暗金色也不是八极真元的唯一体现，八极重招式，随着不同招式的打出，这真气，也会有色彩的变化，以体现出截然相反的意境。
双臂归位，当项尘再做出拱手抱拳的动作时，也终是少了那份怪异。
“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有需要我项某人的地方，刀上火海，也定要走上一遭！至于您先前说的那副宫主，要不就算……”
“我说出去的话，自然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这副宫主，你全当我为广寒宫拉拢一个未来的超级存在吧。毕竟你也是器主，只要不夭折，未来成就定是低不了。”月武神轻声道。
器。
这是月武神第二次提起这个字了。
结合之前种种，项尘知道，他说的这个器，就是妖刀无疑了。
关于妖刀，他有太多的疑问了。
按照当年苍典的说法，是五十多年前那带来一切灾祸的天降陨石砸入太平洋，恰巧他们所在的船只在陨石降落点，机缘巧合之下，妖刀吸收了海量的陨石中物质，从而发生了蜕变。
可现在项尘想来，这事怎么听怎么别扭。
陨石袭来，那是什么温度？
妖刀村正，以往只是一凡物，凭什么抵抗得住那般高温？
再者说，妖刀吸收了强氧因子发生了蜕变，那凭什么，船只发动机没能也是吸收点这物质，成了那超级发动机？
他有疑问，所以他问了月武神。
“您能否详细与我讲讲，关于这 ‘器 ’的事情？还有，我有些不太能理解，为何您对 ‘器 ’好像不是太动心一样，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抢来到手里最好的吗？”项尘忍不住问道。
月武神转过身，项尘又看到了他项间所挂的吊坠。
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那颗小破碎石头，他见过。
项尘终于想起自己在那里见过那碎石了。
可他的表情也是随之阴沉了下来。
月武神正要开口回答项尘那问题，后者却是忽然开口道：“您可知，我在群英塔中，有一群好友。”
月武神微微歪头，明显不是很理解此时项尘忽然在说些什么东西。
项尘继续道：“可除了那些好友之外，我还有个很重要的人，那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姑娘，小小的一只，很可爱，记不得自己叫什么了，我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萝萝。”
项尘说着这话，视线却是死死锁定着月武神的全身上下，果然，他在听到自己说起此事之事，身体有个很不正常的僵直，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项尘敏锐地察觉到了。
他的表情也越发难看。
“小丫头后来失踪了，就在你们广寒宫所属的群英塔中消失了，我问了白辰塔主，他却是一无所知。宫主大人，您能否为我解解惑，她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到底是去了哪里？”
“这、这我怎么知道。”月武神极为罕见地有些结巴道。
若是让广寒宫之人见到月武神还有如此一面，不知道又会惊掉多少下吧。
“不知道吗……”项尘顿了一下后，怒然喝问：“若是不知，那能否告诉我，那碎石吊坠，为何在你之手？”
项尘心中已是怒不可遏。
他一想到萝萝那么孤独无知的一个懵懂小萝莉，被人抢了吊坠，现在不知何处，甚至连身死也是不知，他就控制不住的愤怒。
哪怕是面对月武神。
或许还有种可能，就是月武神在项尘面前，并未有丝毫压迫感释放，就如同个平常人一般，这才使得项尘被愤怒冲得忘了两人那天地之别的实力差距。
项尘没注意到，月武神面对他的无礼，倒是一点不悦的情绪也是没有，若是细细感受，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愉悦劲。
项尘上前一步，就要再喝问，可这一步的靠近，一股极淡的奶香味，忽地冲进了他的鼻腔中。
那种奶香，甚至比碎石来得还要让他熟悉。
因为在过去的两年中，他那被鸠占鹊巢了的卧室，就是充满了这种味道。
“你……”
项尘几个大步上前，也不管什么月武神不月武神的了，伸手就是抓向他的面具。
后者仿佛也是被项尘突如其来的粗暴给弄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那么被抓住了面具。
“哎你别！”月武神慌乱。
此时他像是忘记了，他随便挥挥手，项尘那小身板，便是会被冲垮。
项尘听得很清楚。
月武神原本的声线，是很中性的，语气又平淡，听上去就像合成而来的一般。可刚刚他慌乱之下说出的话，却是软软糯糯。
是个女声。
面具被项尘摘下，缕缕银丝滑落，项尘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那是双银色的瞳孔。
项尘不确定这是不是欧洲人的面孔，因为欧洲人，也没听说有银发银瞳的。
但毫无疑问，这是个女人。
淑雅风姿，美目盼兮，琼鼻如雕，肌肤胜雪。
雪里红，带着点羞恼。
项尘呆了。
他只是愣愣地举着手中的面具，看着面前这个女儿身的月武神。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片刻，月武神脸上的羞恼慢慢转化成了无奈，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项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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