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二戒律
从天空中突然飘落的雪花，的确让罗马核心领土从未见过下雪的平民们开了一次眼，但是，随着冬雪而来的，还有刺骨的寒风……
断头峡谷，数百位被冻得哆哆嗦嗦，裹在可以勉强避风的黑袍中的圣族战士，依旧在坚持着，他们的纪律，俊荣，没有丝毫可以挑剔之处，他们此刻无比思念远在北方的家乡，想念自己那温暖的，刚刚建起来的小屋，还有（可能存在的）等待着自己归来的爱人。
他们的心中充斥着对家的深深眷念，可是现在每个人的脸上浮现出的只有坚强和骄傲！
因为，他们刚刚取得了一场光荣而伟大的胜利！
距离那场在罗马帝国皇帝卡利古拉陛下，罗马的新晋神恺撒殿下，以及他们的领袖李察领导的肃清罗马叛乱的战役结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
当时的他们，在与隶属帝国的两支传奇军团的配合下，顶着这突如其来的严冬，将那些忠于元老院的家伙们统统击溃。
传奇军团“奥古斯都”和传奇军团“皇帝荣光”尽管都在这场战役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是，相较于以一己之力全歼了隶属于元老院的两支传奇军团的圣族来说，他们还是显得弱了点。
哦，对了。
在皇帝陛下和恺撒殿下认可之后，跟随李察前来罗马的那支由他组建的，单由圣族组成的军团，也终于得到了李察早已准备好的名字——龙首近卫！
这意味着，圣族的地位，在帝国彻底稳固了！
虽然由于人数和装备的原因，“龙首近卫”并没有被列为传奇军团，然而李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
“李察大人，我们现在正在断头峡谷的中段，穿过这条峡谷，我们就可以抵达克罗顿。在那里，我们应该可以能够从驻军那里得到一些补给。随后，我们将在克罗顿的港口乘坐帆船，前往墨西拿……如果顺利的话，在抵达墨西拿后，我们只需要再沿着地图上的道路走上一个星期，就可以抵达格利亚大公的领地，加德林城了……”
帐篷内，穿着战士劲装的李察看着地图上连绵起伏的山脉，听着墨影的报告，不禁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这该死的鬼天气，依旧没有结束！
行军从来不穿盔甲，身为战士长的李察，始终相信自己的身体，配合上一套普通的战士劲装，就可以应付一般的麻烦……这套对别人来说非常宽大的战士劲装，将他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勾勒出来。
李察时刻透露出斯文气质的脸上，一根胡须都没有，早已被刮地干干净净，一头乌黑的长发看起来甚至有点反光，异于常人的黑色瞳孔，时时刻刻透露着深邃的光芒。
在战争结束后，李察就下令让跟随他去格利亚大公领地的所有人，都整理好仪表，而他自身也不例外……这看上去就是有求于人才会做出的举动！
咳咳！其实，他前往西西里岛的目的，确实不纯粹……
“墨影，你要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去接李蒙……你要知道，为了支持这场战役，家园的同胞们，已经把最后一点口粮都带给了我们，据他最后一次来信我所得到的消息，王国同盟在获知我们在罗马取得胜利的消息之后，就断掉了给予我们物资上的援助……听说，家园已经有人开始挖草根，去被冰雪覆盖的森林里，狩猎魔兽了……我想，我们需要得到一些补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们为圣族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绝不允许为他们受冻挨饿！”
李察斩钉截铁地说着，可是下一秒，这个看上去貌似非常坚定的统帅，却软绵绵地往后一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垂头丧气地说道：“可是！我们没钱啊！”
墨影对此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确实，在这几天威逼利诱下演练了许多次，墨影已经麻木了……
回过神来后，看着李察催促的眼神，墨影暗自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开口提醒道
“大人，我们快到加德林城了。”
“什么？”
李察疑惑的表情，露出地恰到好处。
“我是说，我们快到加德林城了，大人。”
墨影仍旧很淡定，只不过在内心，已经对李察问候了好几遍了。
“哦，加德林城，啊，天哪，加德林城！我最忠诚的朋友格利亚大公在那里！我们一定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帮助。”
李察兴奋地锤了桌子一拳，随后又苦恼地抱住了头。
“可是，我已经欠他太多了……之前让我的妻子菲欧娜去他那里，与他签订秘密协议的时候，我就受到过他在经济上不小的帮助……可是……唉，该怎么说呢，这次可能是我坑了他吧……我总觉得，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他会生撕了我的……”
墨影偷偷翻了个白眼，对于格利亚大公与李察大人的秘密协定，他是知道一些的。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罗马应该会在这场叛乱中分崩离析，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得到成为神的恺撒的帮助后，而展现出一种复苏的态势。
“可是，您是被迫的，大人。在一位传奇强者的胁迫下，您能没将他的背叛，直接告诉皇帝陛下，已经算是做得够多了。”
墨影强忍住呕吐的欲望，照着李察原先给他准备的台词面无表情地背诵着。
“哦，是吗？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原谅我啊。”
李察先是高兴了一阵子，随后又垂头丧气地说着。
“……和亲，大人！”
墨影鼓足了勇气，他瞥了一眼依旧在角落，还在幻想着见到弟弟和妹妹后场景而傻笑的威尔，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心虚地说。
“和亲？怎么可能会和亲！我们家族从来没有和亲来换取物资的先例！”李察一脸怒容，虽然，看上去很滑稽的……
“不，严格来说，还是有的，我的大人。”
墨影见威尔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强压下狂跳的心脏，有些踌躇地开口说道：“比如说你的妹妹安娜曾经为了家族的利益，自愿嫁给了王国同盟的查尔斯侯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在那里得到了七个月的物资，那正是您为了圣族复兴而筹集到的第一笔财富……”
“停！我知道了！但是……你理解的有些问题，墨影……那不是和亲！那些物资，是我的妹妹安娜和那个叫做查尔斯的混蛋私奔之后，心怀愧疚对家族荣誉的补偿！”
李察义正言辞地说着，而威尔此刻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威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因为，安娜姑姑和查尔斯……是真心相爱的啊……好吧，的确，姑姑爱上，并嫁给了一个希腊人，可是……私奔这又是什么说法？
“那您现在还有更好的方法么？格利亚公爵以他的财富著名，和亲不但可以让您和他，彼此之间的关系缓和，而且，还可以得到一批物资……一批足以让我们度过这场寒冬的物资……”
墨影越说越心虚……他的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因为，威尔已经将怀疑的目光，转了过来……
并且，据说格利亚公爵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被视为掌上明珠，如果成功了，我想以后几年我们征战的物资都会有保障。”
“……好吧，那你说，我们家里还有谁可以私奔？”
看到威尔怀疑的眼神，就算是身为父亲的李察，也忍不住一阵不自然……可是，他依旧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继续演下去……
然而，台词却错了……
“墨影，你怎么看？”
墨影原本古井无波的脸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愕然地看向李察……剧本里没有这一段啊！
“父亲，能告诉我你们正在说什么吗？”
这时意识到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的威尔，开口了。
从刚才开始，父亲就莫名其妙地说着什么和亲一类的话题……难道……父亲在考虑让薇拉……
威尔有些不悦地看向父亲，他正准备开口劝说父亲不要这样做，可是，李察却抢先开口了。
李察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写满了惆怅，语气中，则充满了凝重。
“我们的家底儿，在这场战役中，已经差不多耗尽了……王国同盟那群人的反应，比我们预想到的要快得多，他们已经断掉了对我们家园的物资供应，并已经开始召集军队，准备在冬天过去后，就对我们发动战争！因此……我们需要援助，新的援助……”
威尔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困惑地开口问道：“父亲，我们不是刚从帝国那里得到了好几箱金币吗？再加上我们之前在罗马城搜罗的那些参与了叛乱的贵族们的财富，怎么会不够？”
听到这里，墨影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哀伤地开口说道：“那批物资……已经被长者议会那群贪婪的元老们，率先一步……拿走了！”
拿走这个词，可能看起来有些文雅。
但是威尔却知道，这背后的含义……那群该死的，贪婪的长老们！
威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因为……圣族的第二戒律！
“第二戒律：被长者议会认为没有尽到自己义务的圣族，都必须将财产的的处置权交由长者议会，并履行自己未尽的义务……”
这该死的戒律，到底还是方便了那些无耻的长老们。
而那些父亲和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财富……完全足够让新家园发展到自给自足的程度啊！
“……所以，现在有一个方法，我们可以通过和亲，让在加德林城的格利亚公爵给我们一些支援。”
看着威尔沉默着不说话，墨影小心地说着。
而李察也急忙接过了话茬，完全不给威尔说话的机会……尽管威尔本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哦，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墨影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自己背锅……至于威尔那里，只能以后慢慢解释了……
于是，墨影叹了一口气，开口沉稳地说着。
“薇拉小姐今年已经快十六岁了，按照帝国贵女们结婚的年龄，她的年纪，也差不多了……可是格利亚大公，却没有子嗣，而他本人，也在自己的妻子逝去后，再也没有那种想法……”
看着威尔几乎想要杀人的目光，墨影赶紧开始了第二段解释，撇清自己的关系。
墨影刚才从威尔眼中看到了如同实质般的杀意，他毫不怀疑，如果刚才从自己口中说出和亲的人是威尔唯一的妹妹薇拉，而对象则是比威尔父亲李察的年龄还要大的格利亚……
真的……威尔会杀人的！
“……不过，好在，一年前，格利亚大公有一个女儿……这个消息非常准确，是我们在前一段时间，从薇拉小姐的来信中得知的……大公的女儿名字叫做阿卡莎，现年十岁，据说长得挺好看的……至少看过的人，都说她是一个美人胚子……由于她是格利亚大公公开声明的唯一继承人，已经有无数贵族青年向她表露爱慕之意，尽管她只有十岁……而那些人，已经普遍二十几岁，三十几岁了……”
墨影吞吞吐吐地说着，他身上的冷汗越流越多。至于面对神灵都可以轻松应对的李察，则在长子威尔几乎压抑不住的怒火下，背过了身去，装作看摆在桌子上，昨天就已经看过的情报……
不带这样的！墨影心中一阵悲催，然而，威尔瞬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几乎脸贴着脸！
威尔阴森森地盯着墨影，他一字一顿地开口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其实，那啥……您的弟弟，可以……等等，威尔，不要！”
墨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而李察也是被暴怒的长子吓了一跳，他咽了一口唾沫。
这时，他才意识到一个可悲的问题……
那就是，威尔，已经是一位大战士长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跟着自己，什么都需要自己教导的孩子了……
嗯……他的实力……貌似……也许……应该……大概……比自己要高出一个阶位。
想到这里，李察有些悲催地转过头，他强笑着开口说道。
“……呃，哈哈……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看看能不能……”
“能不能把我弟弟送出去，换上几箱钱币？先不说这事儿能不能成！就是能成！我绝不同意！父亲，等把李蒙接回来之后，我自己去长者议会那里，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威尔决绝地话语依旧在帐篷内回荡着，而他本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李察叹了口气，将倒在地上依旧口吐白沫的墨影拉了起来，他原本，想借着自己现在在罗马帝国内的地位，和格利亚再谈一些条件的……至于和亲？那不可能的……顶多，让李蒙和薇拉，再在那个地方，做一阵子人质……
威尔应该也知道，可是看他刚才的模样……明显是不打算做任何妥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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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峡谷，数百位被冻得哆哆嗦嗦，裹在可以勉强避风的黑袍中的圣族战士，依旧在坚持着，他们的纪律，俊荣，没有丝毫可以挑剔之处，他们此刻无比思念远在北方的家乡，想念自己那温暖的，刚刚建起来的小屋，还有（可能存在的）等待着自己归来的爱人。
他们的心中充斥着对家的深深眷念，可是现在每个人的脸上浮现出的只有坚强和骄傲！
因为，他们刚刚取得了一场光荣而伟大的胜利！
距离那场在罗马帝国皇帝卡利古拉陛下，罗马的新晋神恺撒殿下，以及他们的领袖李察领导的肃清罗马叛乱的战役结束，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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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军团“奥古斯都”和传奇军团“皇帝荣光”尽管都在这场战役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是，相较于以一己之力全歼了隶属于元老院的两支传奇军团的圣族来说，他们还是显得弱了点。
哦，对了。
在皇帝陛下和恺撒殿下认可之后，跟随李察前来罗马的那支由他组建的，单由圣族组成的军团，也终于得到了李察早已准备好的名字——龙首近卫！
这意味着，圣族的地位，在帝国彻底稳固了！
虽然由于人数和装备的原因，“龙首近卫”并没有被列为传奇军团，然而李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
“李察大人，我们现在正在断头峡谷的中段，穿过这条峡谷，我们就可以抵达克罗顿。在那里，我们应该可以能够从驻军那里得到一些补给。随后，我们将在克罗顿的港口乘坐帆船，前往墨西拿……如果顺利的话，在抵达墨西拿后，我们只需要再沿着地图上的道路走上一个星期，就可以抵达格利亚大公的领地，加德林城了……”
帐篷内，穿着战士劲装的李察看着地图上连绵起伏的山脉，听着墨影的报告，不禁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这该死的鬼天气，依旧没有结束！
行军从来不穿盔甲，身为战士长的李察，始终相信自己的身体，配合上一套普通的战士劲装，就可以应付一般的麻烦……这套对别人来说非常宽大的战士劲装，将他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勾勒出来。
李察时刻透露出斯文气质的脸上，一根胡须都没有，早已被刮地干干净净，一头乌黑的长发看起来甚至有点反光，异于常人的黑色瞳孔，时时刻刻透露着深邃的光芒。
在战争结束后，李察就下令让跟随他去格利亚大公领地的所有人，都整理好仪表，而他自身也不例外……这看上去就是有求于人才会做出的举动！
咳咳！其实，他前往西西里岛的目的，确实不纯粹……
“墨影，你要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去接李蒙……你要知道，为了支持这场战役，家园的同胞们，已经把最后一点口粮都带给了我们，据他最后一次来信我所得到的消息，王国同盟在获知我们在罗马取得胜利的消息之后，就断掉了给予我们物资上的援助……听说，家园已经有人开始挖草根，去被冰雪覆盖的森林里，狩猎魔兽了……我想，我们需要得到一些补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们为圣族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绝不允许为他们受冻挨饿！”
李察斩钉截铁地说着，可是下一秒，这个看上去貌似非常坚定的统帅，却软绵绵地往后一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垂头丧气地说道：“可是！我们没钱啊！”
墨影对此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确实，在这几天威逼利诱下演练了许多次，墨影已经麻木了……
回过神来后，看着李察催促的眼神，墨影暗自叹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开口提醒道
“大人，我们快到加德林城了。”
“什么？”
李察疑惑的表情，露出地恰到好处。
“我是说，我们快到加德林城了，大人。”
墨影仍旧很淡定，只不过在内心，已经对李察问候了好几遍了。
“哦，加德林城，啊，天哪，加德林城！我最忠诚的朋友格利亚大公在那里！我们一定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帮助。”
李察兴奋地锤了桌子一拳，随后又苦恼地抱住了头。
“可是，我已经欠他太多了……之前让我的妻子菲欧娜去他那里，与他签订秘密协议的时候，我就受到过他在经济上不小的帮助……可是……唉，该怎么说呢，这次可能是我坑了他吧……我总觉得，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他会生撕了我的……”
墨影偷偷翻了个白眼，对于格利亚大公与李察大人的秘密协定，他是知道一些的。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罗马应该会在这场叛乱中分崩离析，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得到成为神的恺撒的帮助后，而展现出一种复苏的态势。
“可是，您是被迫的，大人。在一位传奇强者的胁迫下，您能没将他的背叛，直接告诉皇帝陛下，已经算是做得够多了。”
墨影强忍住呕吐的欲望，照着李察原先给他准备的台词面无表情地背诵着。
“哦，是吗？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原谅我啊。”
李察先是高兴了一阵子，随后又垂头丧气地说着。
“……和亲，大人！”
墨影鼓足了勇气，他瞥了一眼依旧在角落，还在幻想着见到弟弟和妹妹后场景而傻笑的威尔，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心虚地说。
“和亲？怎么可能会和亲！我们家族从来没有和亲来换取物资的先例！”李察一脸怒容，虽然，看上去很滑稽的……
“不，严格来说，还是有的，我的大人。”
墨影见威尔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强压下狂跳的心脏，有些踌躇地开口说道：“比如说你的妹妹安娜曾经为了家族的利益，自愿嫁给了王国同盟的查尔斯侯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在那里得到了七个月的物资，那正是您为了圣族复兴而筹集到的第一笔财富……”
“停！我知道了！但是……你理解的有些问题，墨影……那不是和亲！那些物资，是我的妹妹安娜和那个叫做查尔斯的混蛋私奔之后，心怀愧疚对家族荣誉的补偿！”
李察义正言辞地说着，而威尔此刻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威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因为，安娜姑姑和查尔斯……是真心相爱的啊……好吧，的确，姑姑爱上，并嫁给了一个希腊人，可是……私奔这又是什么说法？
“那您现在还有更好的方法么？格利亚公爵以他的财富著名，和亲不但可以让您和他，彼此之间的关系缓和，而且，还可以得到一批物资……一批足以让我们度过这场寒冬的物资……”
墨影越说越心虚……他的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因为，威尔已经将怀疑的目光，转了过来……
并且，据说格利亚公爵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被视为掌上明珠，如果成功了，我想以后几年我们征战的物资都会有保障。”
“……好吧，那你说，我们家里还有谁可以私奔？”
看到威尔怀疑的眼神，就算是身为父亲的李察，也忍不住一阵不自然……可是，他依旧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继续演下去……
然而，台词却错了……
“墨影，你怎么看？”
墨影原本古井无波的脸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愕然地看向李察……剧本里没有这一段啊！
“父亲，能告诉我你们正在说什么吗？”
这时意识到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的威尔，开口了。
从刚才开始，父亲就莫名其妙地说着什么和亲一类的话题……难道……父亲在考虑让薇拉……
威尔有些不悦地看向父亲，他正准备开口劝说父亲不要这样做，可是，李察却抢先开口了。
李察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写满了惆怅，语气中，则充满了凝重。
“我们的家底儿，在这场战役中，已经差不多耗尽了……王国同盟那群人的反应，比我们预想到的要快得多，他们已经断掉了对我们家园的物资供应，并已经开始召集军队，准备在冬天过去后，就对我们发动战争！因此……我们需要援助，新的援助……”
威尔皱了皱眉头，他有些困惑地开口问道：“父亲，我们不是刚从帝国那里得到了好几箱金币吗？再加上我们之前在罗马城搜罗的那些参与了叛乱的贵族们的财富，怎么会不够？”
听到这里，墨影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哀伤地开口说道：“那批物资……已经被长者议会那群贪婪的元老们，率先一步……拿走了！”
拿走这个词，可能看起来有些文雅。
但是威尔却知道，这背后的含义……那群该死的，贪婪的长老们！
威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因为……圣族的第二戒律！
“第二戒律：被长者议会认为没有尽到自己义务的圣族，都必须将财产的的处置权交由长者议会，并履行自己未尽的义务……”
这该死的戒律，到底还是方便了那些无耻的长老们。
而那些父亲和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财富……完全足够让新家园发展到自给自足的程度啊！
“……所以，现在有一个方法，我们可以通过和亲，让在加德林城的格利亚公爵给我们一些支援。”
看着威尔沉默着不说话，墨影小心地说着。
而李察也急忙接过了话茬，完全不给威尔说话的机会……尽管威尔本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哦，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墨影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自己背锅……至于威尔那里，只能以后慢慢解释了……
于是，墨影叹了一口气，开口沉稳地说着。
“薇拉小姐今年已经快十六岁了，按照帝国贵女们结婚的年龄，她的年纪，也差不多了……可是格利亚大公，却没有子嗣，而他本人，也在自己的妻子逝去后，再也没有那种想法……”
看着威尔几乎想要杀人的目光，墨影赶紧开始了第二段解释，撇清自己的关系。
墨影刚才从威尔眼中看到了如同实质般的杀意，他毫不怀疑，如果刚才从自己口中说出和亲的人是威尔唯一的妹妹薇拉，而对象则是比威尔父亲李察的年龄还要大的格利亚……
真的……威尔会杀人的！
“……不过，好在，一年前，格利亚大公有一个女儿……这个消息非常准确，是我们在前一段时间，从薇拉小姐的来信中得知的……大公的女儿名字叫做阿卡莎，现年十岁，据说长得挺好看的……至少看过的人，都说她是一个美人胚子……由于她是格利亚大公公开声明的唯一继承人，已经有无数贵族青年向她表露爱慕之意，尽管她只有十岁……而那些人，已经普遍二十几岁，三十几岁了……”
墨影吞吞吐吐地说着，他身上的冷汗越流越多。至于面对神灵都可以轻松应对的李察，则在长子威尔几乎压抑不住的怒火下，背过了身去，装作看摆在桌子上，昨天就已经看过的情报……
不带这样的！墨影心中一阵悲催，然而，威尔瞬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几乎脸贴着脸！
威尔阴森森地盯着墨影，他一字一顿地开口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其实，那啥……您的弟弟，可以……等等，威尔，不要！”
墨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而李察也是被暴怒的长子吓了一跳，他咽了一口唾沫。
这时，他才意识到一个可悲的问题……
那就是，威尔，已经是一位大战士长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跟着自己，什么都需要自己教导的孩子了……
嗯……他的实力……貌似……也许……应该……大概……比自己要高出一个阶位。
想到这里，李察有些悲催地转过头，他强笑着开口说道。
“……呃，哈哈……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看看能不能……”
“能不能把我弟弟送出去，换上几箱钱币？先不说这事儿能不能成！就是能成！我绝不同意！父亲，等把李蒙接回来之后，我自己去长者议会那里，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威尔决绝地话语依旧在帐篷内回荡着，而他本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李察叹了口气，将倒在地上依旧口吐白沫的墨影拉了起来，他原本，想借着自己现在在罗马帝国内的地位，和格利亚再谈一些条件的……至于和亲？那不可能的……顶多，让李蒙和薇拉，再在那个地方，做一阵子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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