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愤怒的族人
“老家伙，这是我们的地盘儿，你装可怜能骗威尔，但是骗不了我！”
崔命的声音很大，片刻后，几乎半个营地被吵醒的族人，拉着剩下依旧想赖在屋里睡觉的族人都走出了房门，向着这里聚集了过来。
他们个个睡眼惺忪，脸上带着不解地看向围着篝火的三个人。
“……崔命，你晚上不睡觉……啊！是威尔少爷，请问您来这里，有事情吗……嗨，瞧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了，你正在和这位……自称野蛮人先知的老家伙，在说些什么？”
说话的人是坎阶老爷子，他因为只有两颗牙而说话漏风的口音，很有辨识度。
自从上次与卡托什发生不愉快事情，最后被李察和威尔父子揽过去解决后，他非常自责，因为，他认为由于自己的原因，卡托什肯定将怒火迁向他们父子俩了。
尽管李察再三声明，来到新家园之后，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只有职责的不同而已。可坎阶依旧认为，李察应该成为这里的统治者。不然……那群贪婪的长老们，迟早会将他们的爪牙派遣到新家园，毁了这个地方……
而李察……应该，也不会和长者议会翻脸吧。
于是，为了避开与他在家园中就起了不少争执的卡托什，也为了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李察，木匠出身的坎阶老爷子，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来到了魔兽之森的边缘。
在确保挑选质量上乘的木材的同时，也对其他人灌输效忠于李察的思想——在坎阶老爷子看来，长者议会迟早会过来，在这之前，最好先培养一些“自己人”。
“坎阶老爷子……您是老人……不必使用敬称……就算是其他人，也不需要叫我少爷。这里没有少爷，老爷子。”威尔张了张嘴，有些头痛地说着，可看坎阶老爷子满不在乎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父亲说的没错，这些在长者议会长期统治下的族人们，就和罗马帝国的奴隶们一样，就算把他们的脚镣砸碎也没用，因为他们心头的枷锁已经深入灵魂……
“嗯，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们是平等的……威尔少爷。”坎阶老爷子很是敷衍地点着头，然后，他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们刚才，是在说什么？我听到崔命他在大吵着什么……领地……骗……什么的？”
崔命非常严肃地往前走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此刻恢复沉默，有些颓丧地盯着篝火，一言不发的巴索·纳图。
今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神经大条的崔命，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可能是因为和圣族一样尊重长者的传统，被野蛮人部落当做使者派遣过来见李察的……
可是，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人，刚刚情绪爆发那一瞬间，他的实力也流露出了那么一丝，被一旁的凯恩感知到了。
他的实力，绝对比在场的大多数人要强的多，起码，是科恩那个级别的……
因此，崔命刚才故意大声喊出来，就是为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见营地里其他几位高阶战士都来到了这里，并意识到老人的不凡后开始和自己一样警惕后，崔命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他刚才说，让我们把艾维行省的北部，送给野蛮人居住。我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地盘儿，谁都别想过来抢！”尽管是自己在煽动众人的情绪，可崔命的双眼也出现了些许怒火，可能，对于每个圣族而言，土地，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
“嗯？是这样吗？他怎么可以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这个老家伙怎么可以这样！亏我中午还给他带了一条肉干！”
“我们绝对不同意！”
……
人群开始激愤了起来，他们怒斥着巴索·纳图。
威尔站在人群的正中央，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看到有一个身材瘦小，年龄不大，模样看上去明显比较阴险的小家伙，不动声色地掏出了一枚飞刀，对着巴索·纳图秒了又秒……
尽管崔命说巴索·纳图是在试图欺骗自己，可威尔并没有“看”到他在撒谎，或者，是他隐瞒的太好了……也可能是父亲教育的原因，威尔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位年长的老人，在自己面前差点哭出声。
威尔欲言又止，他很想劝劝几乎快要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族人们，可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做……这个，父亲他们没有教过自己。
……
崔命看到了威尔脸上的犹豫，脸上一愣，他没想到威尔到现在，还没下定决心。
那个人，要的可是土地！
那个人，可是一个异族！
尽管自己的之前的身份再不堪，但骨子里，崔命依旧对圣族的认同感非常强烈，其中，就包括了对土地的执着！
于是，崔命咬了咬牙，先在心里默默对威尔道了声歉，然后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你们知道吗？他，刚才还试图利用威尔的同情心……”
“他在哭诉自己族人的遭遇，说着什么北方寒冷，这里以后也会变得和现在的北方一样寒冷的鬼话！”
“想想吧！谁会相信！他们的族群，那群和他一样的野蛮人，骨子里就知道杀戮！掠夺！如果让他们住在我们的北方，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稳的生活吗？告诉我！”
崔命的牙关紧咬，他的头上也暴起了几根青筋，他用尽全力怒吼道：“告诉我！你们同意他和他的族人来分割我们的地盘吗？！”
“不同意！！！”
几乎所有人都怒吼着回答道，他们将仇视的目光重新投向巴索·纳图，仿佛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而巴索·纳图，却始终没有回应，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激愤的人群，就收回了目光。
“你们，真是一群愚昧的蠢货……可能你们圣族，真正拥有智慧的人，就是这样少的可怜！”
“我是野蛮人的先知，和你们的领袖，李察！缔造契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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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命的声音很大，片刻后，几乎半个营地被吵醒的族人，拉着剩下依旧想赖在屋里睡觉的族人都走出了房门，向着这里聚集了过来。
他们个个睡眼惺忪，脸上带着不解地看向围着篝火的三个人。
“……崔命，你晚上不睡觉……啊！是威尔少爷，请问您来这里，有事情吗……嗨，瞧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了，你正在和这位……自称野蛮人先知的老家伙，在说些什么？”
说话的人是坎阶老爷子，他因为只有两颗牙而说话漏风的口音，很有辨识度。
自从上次与卡托什发生不愉快事情，最后被李察和威尔父子揽过去解决后，他非常自责，因为，他认为由于自己的原因，卡托什肯定将怒火迁向他们父子俩了。
尽管李察再三声明，来到新家园之后，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只有职责的不同而已。可坎阶依旧认为，李察应该成为这里的统治者。不然……那群贪婪的长老们，迟早会将他们的爪牙派遣到新家园，毁了这个地方……
而李察……应该，也不会和长者议会翻脸吧。
于是，为了避开与他在家园中就起了不少争执的卡托什，也为了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李察，木匠出身的坎阶老爷子，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来到了魔兽之森的边缘。
在确保挑选质量上乘的木材的同时，也对其他人灌输效忠于李察的思想——在坎阶老爷子看来，长者议会迟早会过来，在这之前，最好先培养一些“自己人”。
“坎阶老爷子……您是老人……不必使用敬称……就算是其他人，也不需要叫我少爷。这里没有少爷，老爷子。”威尔张了张嘴，有些头痛地说着，可看坎阶老爷子满不在乎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父亲说的没错，这些在长者议会长期统治下的族人们，就和罗马帝国的奴隶们一样，就算把他们的脚镣砸碎也没用，因为他们心头的枷锁已经深入灵魂……
“嗯，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们是平等的……威尔少爷。”坎阶老爷子很是敷衍地点着头，然后，他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们刚才，是在说什么？我听到崔命他在大吵着什么……领地……骗……什么的？”
崔命非常严肃地往前走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此刻恢复沉默，有些颓丧地盯着篝火，一言不发的巴索·纳图。
今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神经大条的崔命，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可能是因为和圣族一样尊重长者的传统，被野蛮人部落当做使者派遣过来见李察的……
可是，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人，刚刚情绪爆发那一瞬间，他的实力也流露出了那么一丝，被一旁的凯恩感知到了。
他的实力，绝对比在场的大多数人要强的多，起码，是科恩那个级别的……
因此，崔命刚才故意大声喊出来，就是为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见营地里其他几位高阶战士都来到了这里，并意识到老人的不凡后开始和自己一样警惕后，崔命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他刚才说，让我们把艾维行省的北部，送给野蛮人居住。我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地盘儿，谁都别想过来抢！”尽管是自己在煽动众人的情绪，可崔命的双眼也出现了些许怒火，可能，对于每个圣族而言，土地，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
“嗯？是这样吗？他怎么可以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这个老家伙怎么可以这样！亏我中午还给他带了一条肉干！”
“我们绝对不同意！”
……
人群开始激愤了起来，他们怒斥着巴索·纳图。
威尔站在人群的正中央，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看到有一个身材瘦小，年龄不大，模样看上去明显比较阴险的小家伙，不动声色地掏出了一枚飞刀，对着巴索·纳图秒了又秒……
尽管崔命说巴索·纳图是在试图欺骗自己，可威尔并没有“看”到他在撒谎，或者，是他隐瞒的太好了……也可能是父亲教育的原因，威尔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位年长的老人，在自己面前差点哭出声。
威尔欲言又止，他很想劝劝几乎快要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族人们，可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做……这个，父亲他们没有教过自己。
……
崔命看到了威尔脸上的犹豫，脸上一愣，他没想到威尔到现在，还没下定决心。
那个人，要的可是土地！
那个人，可是一个异族！
尽管自己的之前的身份再不堪，但骨子里，崔命依旧对圣族的认同感非常强烈，其中，就包括了对土地的执着！
于是，崔命咬了咬牙，先在心里默默对威尔道了声歉，然后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你们知道吗？他，刚才还试图利用威尔的同情心……”
“他在哭诉自己族人的遭遇，说着什么北方寒冷，这里以后也会变得和现在的北方一样寒冷的鬼话！”
“想想吧！谁会相信！他们的族群，那群和他一样的野蛮人，骨子里就知道杀戮！掠夺！如果让他们住在我们的北方，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稳的生活吗？告诉我！”
崔命的牙关紧咬，他的头上也暴起了几根青筋，他用尽全力怒吼道：“告诉我！你们同意他和他的族人来分割我们的地盘吗？！”
“不同意！！！”
几乎所有人都怒吼着回答道，他们将仇视的目光重新投向巴索·纳图，仿佛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而巴索·纳图，却始终没有回应，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激愤的人群，就收回了目光。
“你们，真是一群愚昧的蠢货……可能你们圣族，真正拥有智慧的人，就是这样少的可怜！”
“我是野蛮人的先知，和你们的领袖，李察！缔造契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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