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若芷一瞬
“最终实验……”
闻言，瞬喃喃自语，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这些被存放在此的材料，参加的所有实验，成功率都不到百分之三十，而那所谓的最终实验，只有被选中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成功率，零。
芷被带走，参加了最终实验，实验结束，留下的只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
少年内心陷入了绝望。
傍晚，当守卫再一次带着食物和水推开房门，一道身影猛然扑了上来，他疯狂地争抢着那些食物，不要命地望嘴里塞着。
“喂！混蛋！你个噎死鬼！”
房间里的其他人愤怒地扑上来，将那身影拽开，争夺着仅剩的食物，看着眼前的一幕，守卫将东西扔下，转身便离开了。
“把嘴松开！”
任由那群人狠狠踩着自己的脸，瞬眼中满是血丝，硬生生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
此时的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算是死！
他也要再见她一面！
深夜里，被殴打到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少年，缩在角落里，望着身旁冰冷的栅栏。
在那一侧，他再也看不到那个冲他露出甜甜微笑的俏脸。
求生的渴望，对母亲的牵挂，被内心疯涨的执念所淹没、吞噬。
“芷……”
微不可查的声音，在喉咙中轻轻颤动。
疯子一般争抢食物，不要命的搏斗，狰狞的面容和死寂般的双眼。
短短的两天时间，房间里的其他人，对那个瘦弱的少年彻底刮目相看。
没有人再敢轻易招惹他。
“呵，小子，平时你不是总喜欢缩在角落么……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不害怕参加实验了吗？”
看着将食物和水占据在自己身前，慢慢吞咽的少年，守卫有些不屑地笑道。
闻言，少年的动作微微一顿，手掌慢慢松开，他抬起头，眼中漠然，口中咀嚼着满满的饭菜，来不及吞咽的清水从嘴角缓缓滑下。
“我……要参加实验。”
“那个最终的实验。”
“让我去。”
“哟，看来你突然不怕死了啊。”很显然，过去少年的小动作全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但守卫们并不在意。
因为他们很清楚，无论再怎么逃避，命运的手掌，始终是这些人无法挣脱的枷锁。
“既然你这么想参加实验，好，成全你。”
这是少年第一次被选中参加实验。
被捆绑固定在实验台上，瞬的神情一脸平静，他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身穿白大褂的研究者，将装满未知黑色液体的针管缓缓刺入他的手臂。
眼底，恍如一泓幽邃的黑潭，深不见底。
随着针管抽出，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逐渐席卷整个身体，少年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揉碎，在一点点地拼合在一起，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没有经历过，根本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这就是……她之前承受过的痛苦吗？
瞬想到。
即使经历了这种程度的痛苦……她却依然能够对着他笑，笑得那么温柔。
为什么……
芷。
“有些不可思议，他的适应性比一般人好太多了，或许能坚持下来。”
“给他安排三次的剂量，能够撑过七天，通知博士，进行最终实验。”
“是。”
一针，又一针刺进了他的体内，瞬死死攥住了双手，额头青筋攒动，浑身被汗水浸透。
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仿佛野兽的嘶吼。
一天。
两天。
五天。
倒在地上，少年变得形销骨立，仿佛如同披着一层皮的骷髅般，眼底闪烁着诡异的黑芒。
但他没有死。
他还活着。
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着芷对他说的话。
第七天。
当最后一针结束，他的胸前，被烙印下了X-00的印记时，瞬感觉自己的眼皮很沉重。
他好像快要坚持不住了。
整具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滚烫的火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在那里诞生一般，压在他的胸前，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明天开始进行最终实验。”
意识昏迷的那一刻，瞬只听到了这一句话。
终于……
可以见到你了。
汩汩。
温暖的营养液中，瞬费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里的是一处陌生的环境。
他飘浮在营养槽内，在他的面前，站着一道佝偻的黑色身影。
“不错，醒过来了，你比其他的素体还要优秀。”那身影声音沙哑地说道。
“果然，还是共联的人力物力资源足够庞大，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两个能够支撑最终实验的实验体。”
那黑影的话，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因为他看到了在他所在的营养槽外，无数精密的实验仪器中心，那处凹陷在平台内部的营养槽内，白皙的纤细身影。
“芷……”
他想出声，却发觉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对面的那座营养槽内，充斥着浓郁的棕黄色气体，将女孩的身体完全包裹，在一侧的工作台上，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眼神灼灼，仿佛在看着什么惊世之作。
“吞魂大人，反应达到了标准阈值，可以进行‘蜕变’了。”青年兴奋地叫喊道。
黑袍身影默默不语，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从黑袍下取出一支药剂，装载进营养槽旁边的卡口内，随着指示灯亮起，药剂瓶内的黑色液体急速减少。
无数的黑雾从脚底升起，少年再也看不见女孩的身影，他挣扎着想要打碎眼前的营养槽，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是成是败，便看此番。”吞魂呢喃着。
“该走了。”
吞魂转过身，缓缓踱步到房间中央，取出通讯器，发生了一些讯息。
“开始蜕变吧。”片刻后，他淡淡说道。
“好！”青年狠狠按下工作台上的按钮，充斥在两座营养槽内的气体疯狂地向两人的体内涌去。
“啊啊啊！！！”
远远超出人类承受极限的剧痛凌迟着瞬的灵魂，他面目狰狞，眼中黑光不断闪动。
“芷，芷！芷！！！”
少年身上的生命气息渐渐熄灭。
吞魂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但与此相反，另外一座营养槽内，随着棕黄色气体迅速减少，女孩纤细的肢体表面浮现出坚硬的岩层，她的面颊渐渐枯萎，失去血色。
可在她的胸口，一道深棕色的印记逐渐亮起，越来越盛，竟缓缓传出强烈洪亮的跳动声。
嗡！
嗡！
嗡！
与此同时，基地内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看着这惊人的剧变，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一怔，眼中旋即露出狂喜。
“蜕变……成功了？！”
他转头看向吞魂，却突然发现，原本站在那里的黑袍身影消失不见，青年懵了，但他瞬间反应了过来，看着气息不断涌动的营养槽，脸色大变，顿时拔腿就跑。
他可太清楚那里面的是个怎样的存在，就凭他这细胳膊细腿，等那家伙出来，哪还有命在？
整个实验室疯狂震颤，充斥着棕黄色气息的营养槽轰然炸裂，女孩的身影落在平台上，浑身上下包裹着铅厚的岩层，浓郁到令人发指的赤月能量如同海啸般向四周冲击，撞碎了无数仪器。
也撞碎了另外一座营养槽。
嘭！
麻木的身体忽然恢复了一丝知觉，黑暗里，少年看到了一丝光亮，瞬伸出手，抓住了那抹光明。
他睁开了眼。
看到了因为警报而不断闪烁着红光的残破实验室，也看到了因为无形气浪不断崩碎的玻璃仪器和机械，还看到了……
那个她。
……
看到女孩枯槁如朽木般的面容，那死灰般黯淡的瞳孔，孟韶华心头一震。
任由她怎么想，也没有料到眼前这被包裹在岩层中的怪物，它的真面目，居然会是一个小女孩。
可就在这失神的一瞬，来自背后暴起的攻击，让孟韶华猝不及防。
“小心！”
另一侧，修罗已经看到，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被孟韶华保护在身后的那个少年，眼底陡然爆发出浓郁的黑芒，他的手掌完全被漆黑所笼罩，凌厉地刺进孟韶华的后心。
雷霆被破开，毫无防备的孟韶华，被瞬间重创。
“噗！”
眼中电芒急闪，孟韶华一记手刀挥劈，却没能砍到那少年的实体，反而吐出一口浓郁的黑血，血中闪烁着电芒，两股无形的力量疯狂纠缠。
“你们这群……恶魔……”
被无尽黑雾笼罩的少年悬浮在那女孩怪物的身旁，瞳孔漆黑，浑身上下喷涌着浓郁至极的赤月能量，反应能级疯狂飙升，甚至直追他身旁的女孩怪物。
他语气森然冰冷，不含一丝温度。
孟韶华捂住伤口，身形滑落，一道银光闪烁到她身前，轩辕漓沫死死盯着半空中的两人，头也不回地问道：“孟韶华，你不要紧吧？”
紫眸女子微微喘息，嘴角溢出血丝，修罗落在地上，看着她身后的伤口，漆黑的力量在不断蚕食着她的体内，与紫色的雷霆不断对抗，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
“是黯影之力。”修罗语气复杂。
“他隐藏的太好了，突然动手，伤到了你的体内，孟韶华，暂时别出手，先稳住伤势。”
“唔！”孟韶华紧紧蹙眉，她捂住唇，不断咳着血。
刚刚成为原罪不久的她，还没有将元素化的能力同化到身上，虽然拥有庞大无比的雷霆权能，但战斗能力却还没有到达极致。
“他的力量，同样达到了灾厄的极限。”
“跟那个使用岩石之力的怪物，几乎是同一层次，甚至还要比她更强。”
“我能感受到。”
轩辕漓沫手持长戟，巨大的虚无神灵凝聚在她身后，将她的感知放大了无数倍。
在她的灵魂力中，眼前的两个家伙，一道充斥着滔天的黑气，一道蔓延着浓郁的岩芒，能级超越了她所见过除原罪外的所有赤妖。
接下来的战斗，也许将会是一场艰难的鏖战。
面对，这两尊，人造赤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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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瞬喃喃自语，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这些被存放在此的材料，参加的所有实验，成功率都不到百分之三十，而那所谓的最终实验，只有被选中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成功率，零。
芷被带走，参加了最终实验，实验结束，留下的只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怎么会这样……
少年内心陷入了绝望。
傍晚，当守卫再一次带着食物和水推开房门，一道身影猛然扑了上来，他疯狂地争抢着那些食物，不要命地望嘴里塞着。
“喂！混蛋！你个噎死鬼！”
房间里的其他人愤怒地扑上来，将那身影拽开，争夺着仅剩的食物，看着眼前的一幕，守卫将东西扔下，转身便离开了。
“把嘴松开！”
任由那群人狠狠踩着自己的脸，瞬眼中满是血丝，硬生生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
此时的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算是死！
他也要再见她一面！
深夜里，被殴打到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少年，缩在角落里，望着身旁冰冷的栅栏。
在那一侧，他再也看不到那个冲他露出甜甜微笑的俏脸。
求生的渴望，对母亲的牵挂，被内心疯涨的执念所淹没、吞噬。
“芷……”
微不可查的声音，在喉咙中轻轻颤动。
疯子一般争抢食物，不要命的搏斗，狰狞的面容和死寂般的双眼。
短短的两天时间，房间里的其他人，对那个瘦弱的少年彻底刮目相看。
没有人再敢轻易招惹他。
“呵，小子，平时你不是总喜欢缩在角落么……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不害怕参加实验了吗？”
看着将食物和水占据在自己身前，慢慢吞咽的少年，守卫有些不屑地笑道。
闻言，少年的动作微微一顿，手掌慢慢松开，他抬起头，眼中漠然，口中咀嚼着满满的饭菜，来不及吞咽的清水从嘴角缓缓滑下。
“我……要参加实验。”
“那个最终的实验。”
“让我去。”
“哟，看来你突然不怕死了啊。”很显然，过去少年的小动作全部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但守卫们并不在意。
因为他们很清楚，无论再怎么逃避，命运的手掌，始终是这些人无法挣脱的枷锁。
“既然你这么想参加实验，好，成全你。”
这是少年第一次被选中参加实验。
被捆绑固定在实验台上，瞬的神情一脸平静，他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身穿白大褂的研究者，将装满未知黑色液体的针管缓缓刺入他的手臂。
眼底，恍如一泓幽邃的黑潭，深不见底。
随着针管抽出，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逐渐席卷整个身体，少年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揉碎，在一点点地拼合在一起，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没有经历过，根本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这就是……她之前承受过的痛苦吗？
瞬想到。
即使经历了这种程度的痛苦……她却依然能够对着他笑，笑得那么温柔。
为什么……
芷。
“有些不可思议，他的适应性比一般人好太多了，或许能坚持下来。”
“给他安排三次的剂量，能够撑过七天，通知博士，进行最终实验。”
“是。”
一针，又一针刺进了他的体内，瞬死死攥住了双手，额头青筋攒动，浑身被汗水浸透。
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仿佛野兽的嘶吼。
一天。
两天。
五天。
倒在地上，少年变得形销骨立，仿佛如同披着一层皮的骷髅般，眼底闪烁着诡异的黑芒。
但他没有死。
他还活着。
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着芷对他说的话。
第七天。
当最后一针结束，他的胸前，被烙印下了X-00的印记时，瞬感觉自己的眼皮很沉重。
他好像快要坚持不住了。
整具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滚烫的火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在那里诞生一般，压在他的胸前，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明天开始进行最终实验。”
意识昏迷的那一刻，瞬只听到了这一句话。
终于……
可以见到你了。
汩汩。
温暖的营养液中，瞬费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里的是一处陌生的环境。
他飘浮在营养槽内，在他的面前，站着一道佝偻的黑色身影。
“不错，醒过来了，你比其他的素体还要优秀。”那身影声音沙哑地说道。
“果然，还是共联的人力物力资源足够庞大，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两个能够支撑最终实验的实验体。”
那黑影的话，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因为他看到了在他所在的营养槽外，无数精密的实验仪器中心，那处凹陷在平台内部的营养槽内，白皙的纤细身影。
“芷……”
他想出声，却发觉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对面的那座营养槽内，充斥着浓郁的棕黄色气体，将女孩的身体完全包裹，在一侧的工作台上，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眼神灼灼，仿佛在看着什么惊世之作。
“吞魂大人，反应达到了标准阈值，可以进行‘蜕变’了。”青年兴奋地叫喊道。
黑袍身影默默不语，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从黑袍下取出一支药剂，装载进营养槽旁边的卡口内，随着指示灯亮起，药剂瓶内的黑色液体急速减少。
无数的黑雾从脚底升起，少年再也看不见女孩的身影，他挣扎着想要打碎眼前的营养槽，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是成是败，便看此番。”吞魂呢喃着。
“该走了。”
吞魂转过身，缓缓踱步到房间中央，取出通讯器，发生了一些讯息。
“开始蜕变吧。”片刻后，他淡淡说道。
“好！”青年狠狠按下工作台上的按钮，充斥在两座营养槽内的气体疯狂地向两人的体内涌去。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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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芷！芷！！！”
少年身上的生命气息渐渐熄灭。
吞魂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但与此相反，另外一座营养槽内，随着棕黄色气体迅速减少，女孩纤细的肢体表面浮现出坚硬的岩层，她的面颊渐渐枯萎，失去血色。
可在她的胸口，一道深棕色的印记逐渐亮起，越来越盛，竟缓缓传出强烈洪亮的跳动声。
嗡！
嗡！
嗡！
与此同时，基地内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看着这惊人的剧变，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一怔，眼中旋即露出狂喜。
“蜕变……成功了？！”
他转头看向吞魂，却突然发现，原本站在那里的黑袍身影消失不见，青年懵了，但他瞬间反应了过来，看着气息不断涌动的营养槽，脸色大变，顿时拔腿就跑。
他可太清楚那里面的是个怎样的存在，就凭他这细胳膊细腿，等那家伙出来，哪还有命在？
整个实验室疯狂震颤，充斥着棕黄色气息的营养槽轰然炸裂，女孩的身影落在平台上，浑身上下包裹着铅厚的岩层，浓郁到令人发指的赤月能量如同海啸般向四周冲击，撞碎了无数仪器。
也撞碎了另外一座营养槽。
嘭！
麻木的身体忽然恢复了一丝知觉，黑暗里，少年看到了一丝光亮，瞬伸出手，抓住了那抹光明。
他睁开了眼。
看到了因为警报而不断闪烁着红光的残破实验室，也看到了因为无形气浪不断崩碎的玻璃仪器和机械，还看到了……
那个她。
……
看到女孩枯槁如朽木般的面容，那死灰般黯淡的瞳孔，孟韶华心头一震。
任由她怎么想，也没有料到眼前这被包裹在岩层中的怪物，它的真面目，居然会是一个小女孩。
可就在这失神的一瞬，来自背后暴起的攻击，让孟韶华猝不及防。
“小心！”
另一侧，修罗已经看到，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被孟韶华保护在身后的那个少年，眼底陡然爆发出浓郁的黑芒，他的手掌完全被漆黑所笼罩，凌厉地刺进孟韶华的后心。
雷霆被破开，毫无防备的孟韶华，被瞬间重创。
“噗！”
眼中电芒急闪，孟韶华一记手刀挥劈，却没能砍到那少年的实体，反而吐出一口浓郁的黑血，血中闪烁着电芒，两股无形的力量疯狂纠缠。
“你们这群……恶魔……”
被无尽黑雾笼罩的少年悬浮在那女孩怪物的身旁，瞳孔漆黑，浑身上下喷涌着浓郁至极的赤月能量，反应能级疯狂飙升，甚至直追他身旁的女孩怪物。
他语气森然冰冷，不含一丝温度。
孟韶华捂住伤口，身形滑落，一道银光闪烁到她身前，轩辕漓沫死死盯着半空中的两人，头也不回地问道：“孟韶华，你不要紧吧？”
紫眸女子微微喘息，嘴角溢出血丝，修罗落在地上，看着她身后的伤口，漆黑的力量在不断蚕食着她的体内，与紫色的雷霆不断对抗，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
“是黯影之力。”修罗语气复杂。
“他隐藏的太好了，突然动手，伤到了你的体内，孟韶华，暂时别出手，先稳住伤势。”
“唔！”孟韶华紧紧蹙眉，她捂住唇，不断咳着血。
刚刚成为原罪不久的她，还没有将元素化的能力同化到身上，虽然拥有庞大无比的雷霆权能，但战斗能力却还没有到达极致。
“他的力量，同样达到了灾厄的极限。”
“跟那个使用岩石之力的怪物，几乎是同一层次，甚至还要比她更强。”
“我能感受到。”
轩辕漓沫手持长戟，巨大的虚无神灵凝聚在她身后，将她的感知放大了无数倍。
在她的灵魂力中，眼前的两个家伙，一道充斥着滔天的黑气，一道蔓延着浓郁的岩芒，能级超越了她所见过除原罪外的所有赤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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