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该死
血红色的镰刀刚刚凝聚而出，周遭的黑雾就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陡然暴涨，莫轻三眼前的女孩被黑雾彻底笼罩，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
“装神弄鬼！”少年不屑地冷哼。
但他的心中，却隐隐生出警惕，跟他以往与赤妖战斗的经历不同，眼前的这个家伙，跟他见过的所有类人型赤妖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
莫轻三不知道什么赤妖亦或是赤魔的划分，也不知道什么灾厄级原罪级赤妖，他只知道体内蕴含强烈赤月反应的存在就是敌人，就是赤妖。
这些日子以来，莫轻三便一直奉行着这样的原则，在杀戮赤妖的同时磨炼自己。
想来，如果慕北能看到他这个样子，应该会感到很欣慰的吧。
莫轻三脑海中胡思乱想着，虽然林衣衣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但莫轻三并没有畏惧，如果不是担心力量施展出来会误伤了珀斯维亚的人，他早就让这个家伙知道他的厉害了。
虽然黑雾弥漫，但莫轻三自有办法，他虽然没有解放冰霜君主的力量，可凭借永恒火种绝对恒冰的能力，他仍然能够保持强大的战力。
“恒冰·霜之领域！”
由于冰霜的存在，加上长时间使用冰霜君主的力量，莫轻三对于绝对恒冰的契合度高到无法想象，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可以轻易解开绝对恒冰的第二限界。
无尽的冰霜自他脚下蔓延而出，空气几乎凝聚，那涌动的黑雾似乎在一瞬间停滞了下来。
“找到你了！”
莫轻三嘴角浮现出一抹嘲弄。
他反手一握，自掌心处一层坚硬无比的冰晶瞬间将他的手臂包裹，莫轻三猛然攥起拳头狠狠砸在身前的黑雾中，金铁交击的声音乍响，血色的镰刃将他手臂上的冰晶斩出无数裂痕。
“衣衣，这家伙有古怪……”黑衣语气凝重。
“他的力量，那股冰雪之力竟然能对暗影能量产生影响。”
“如果我没猜错，他很可能拥有跟暗影相同层次的力量源泉。”
不用黑衣提醒，林衣衣在察觉那股寒气能够压制她黑雾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嚣张小子，看上去年纪很小，还是张冷冰冰的娃娃脸，竟然能掌握这种程度的力量。
但这样就想赢过她，未免太狂妄了！
林衣衣漆黑的瞳孔中暗芒闪动，奋力地举起手中镰刃，于此同时周围的黑雾悄然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没用的，死吧！赤妖！”
凭借着霜之领域散发的寒气，莫轻三可以清晰捕捉到林衣衣的动作，他冷哼一声，闪烁着雪花印记的手掌拔出寒冰卫冕者，枪口不断喷涌出凛冽的蓝光。
“你们都给我住手！”
天空中，感受着黑雾中传来的激烈战斗波动，姬如雨咬牙切齿，高声厉喝道。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下面的战斗依旧，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姬如雨气坏了，如果这黑雾的源头真的跟她想的那样，那她勉强还能理解。
但那个闹事的臭小子凭什么敢不听她的话？！
林衣衣挥舞着血红镰刃艰难地抵挡着少年的攻击，她眼神极冷，虽然动作随着寒气侵袭愈发僵硬，但她却没有任何慌乱。
“黯影·逆乱。”
女孩悄无声息地呢喃道。
莫轻三正如暴风骤雨般接连不断地发起攻击，但就在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比清晰的画面。
那是一个深夜，小院里，火光冲天，无数黑影闪动，厮杀，有尸体的鲜血蔓延在地上，被烈火焚烧，散发着腥臭的气息。
少年跪倒在地上哭嚎着，彻骨的寒气从他掌中的深蓝枪支涌出，弥漫，席卷周围，将一切彻底抹去……
莫轻三呆滞了，他的动作彻底僵住，冰蓝色的瞳孔变得血红，隐隐有一道黑芒闪动。
林衣衣一击便粉碎了他手臂上的冰铠，下一击，便要划破少年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莫轻三体内的冰霜爆发出强烈的力量，灌入他的脑海，将那股入侵的异样消除，少年猛然惊醒，但镰刃近在咫尺，他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光划过他的脖颈。
咔嚓！
血刃劈砍在突兀浮现的冰蓝色甲胄上，庞大的能量风暴陡然爆发开来，林衣衣几乎不受控制地被推开，她皱紧眉头，紧盯着眼前被寒冰风暴挟裹住的身影。
少年全身都被包裹上了一套冰雪重甲，精致深邃的纹路勾勒其上，背后张开一双巨大的冰翼，眉心处六棱冰晶印记熠熠生辉。
他双手紧握那对枪，眼中浮现出浓郁的冰冷和杀意。
“嘶！好冷！”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冷？！”
“我明明解放了装甲，怎么会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寒意？我的装甲不会坏掉了吧？！”
艰难脱离黑雾的珀斯维亚守护者们被突然袭来的寒潮刺激的浑身哆嗦，牙根发颤，脸色惨白。
杨若楠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臂，忍耐着刺骨的寒冷。
此时在场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恐怕只有姬如雨了，她不像林衣衣那样被直接针对，本身解放了装甲武神的力量，对寒意没有太大感受，但她却能够意识到这股寒意的恐怖。
“雨落红尘！超限解放！”
就在莫轻三满怀杀意打算对林衣衣出手时，天空中一声暴喝，无尽的红色光羽瞬间席卷天际，仿佛成为了黑暗中唯一的亮光，那光明之盛，甚至连莫轻三的冰雪风暴也难以比拟。
“两个小鬼！给老娘住手！！！”
无形的涟漪伴随着刺目的红光洒下，弥漫的黑雾悄然散去，狂涌的冰雪风暴渐渐平息，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被莫名消弭，林衣衣愣住了，莫轻三也愣住了。
莫轻三本能地想汇聚冰雪，却震惊地发现，他感应中那些浓郁的冰雪元素却仿佛陷入沉寂，对他的召唤毫无反应。
但林衣衣不同，她的脚下没过多久便再度氤氲出淡淡的黑雾，可女孩望着天空中熟悉的身影，她主动将黑雾散去了。
无法唤起力量，冰霜君主对身体的负荷太大，莫轻三顿时将其散去，紧握着双枪，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林衣衣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对他的杀意熟视无睹，反而将手中的血红镰刃悄然散去，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吧嗒。
拍打着红色光翼的身影缓缓落在了两人中间，红裙女子恼火地横了那少年一眼，然后将目光望向女孩，眼中的愤怒渐渐收敛。
“真的是你。”
“你没有死？！”
“或许吧。”林衣衣淡淡说道。
深深地望着她，姬如雨抿唇，忽然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战胜它。”
“因为……你是珀斯维亚的守护者，你是我的学生。”
女孩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我来这里，不是想跟你说这些。”
“慕北在哪里？我有事找她。”
闻言，莫轻三瞳孔微缩，此刻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赤妖……她难道不是赤妖吗？
听到慕北的名字，更是让他注意力瞬间集中。
“你要找慕北……”姬如雨神色复杂。
“她不在这里，楚洛儿那丫头出事了，慕北去西幕洲深处找她了。”
林衣衣双眸微眯，姬如雨没有理由骗她，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去。
“林衣衣，你等等！”
女孩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冷漠地说道：“还有事情吗？”
“林衣衣……”
此时的姬如雨内心里有很多的话想对林衣衣说，但她张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你……愿意回来吗？”
挣扎了许久，姬如雨才轻轻说出了一句话。
“……”
女孩沉默了。
良久，她说道：“我的手上，沾满鲜血，我杀死了那么多装甲武神，珀斯维亚的守护者也有不少因我而死。”
“即便如此，你依然愿意让我回去？”
“那些不是你做的！”姬如雨大声喊到。
“那不过是赤月意识控制了你的身体，林衣衣，我知道，学院长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那绝对不是你愿意做的事！”
“善良？”
林衣衣笑了。
“你说错人了吧。”
“不要拿形容楚洛儿那个笨蛋的词语来形容我，善良这种高尚的词汇，跟我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沾不上！”
“我就是一个恶毒，一个冰冷无情，一个残忍的人！”
“杀死共联的那些装甲武神，就算是现在，我内心也没有任何后悔和愧疚。”
“他们该死！”
女孩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姬如雨眼眸微颤，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她的背影。
“最后一个问题。”
“那些被你误……伤的珀斯维亚守护者，你也觉得他们该死吗？”
林衣衣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在黑暗中几乎难以发觉。
“衣衣……”黑衣无比担心地在她脑海内低声呼唤。
“该！”
姬如雨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黑暗中，女孩的身影头也不回地飞快远去，身形却像逃窜般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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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少年不屑地冷哼。
但他的心中，却隐隐生出警惕，跟他以往与赤妖战斗的经历不同，眼前的这个家伙，跟他见过的所有类人型赤妖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
莫轻三不知道什么赤妖亦或是赤魔的划分，也不知道什么灾厄级原罪级赤妖，他只知道体内蕴含强烈赤月反应的存在就是敌人，就是赤妖。
这些日子以来，莫轻三便一直奉行着这样的原则，在杀戮赤妖的同时磨炼自己。
想来，如果慕北能看到他这个样子，应该会感到很欣慰的吧。
莫轻三脑海中胡思乱想着，虽然林衣衣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但莫轻三并没有畏惧，如果不是担心力量施展出来会误伤了珀斯维亚的人，他早就让这个家伙知道他的厉害了。
虽然黑雾弥漫，但莫轻三自有办法，他虽然没有解放冰霜君主的力量，可凭借永恒火种绝对恒冰的能力，他仍然能够保持强大的战力。
“恒冰·霜之领域！”
由于冰霜的存在，加上长时间使用冰霜君主的力量，莫轻三对于绝对恒冰的契合度高到无法想象，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可以轻易解开绝对恒冰的第二限界。
无尽的冰霜自他脚下蔓延而出，空气几乎凝聚，那涌动的黑雾似乎在一瞬间停滞了下来。
“找到你了！”
莫轻三嘴角浮现出一抹嘲弄。
他反手一握，自掌心处一层坚硬无比的冰晶瞬间将他的手臂包裹，莫轻三猛然攥起拳头狠狠砸在身前的黑雾中，金铁交击的声音乍响，血色的镰刃将他手臂上的冰晶斩出无数裂痕。
“衣衣，这家伙有古怪……”黑衣语气凝重。
“他的力量，那股冰雪之力竟然能对暗影能量产生影响。”
“如果我没猜错，他很可能拥有跟暗影相同层次的力量源泉。”
不用黑衣提醒，林衣衣在察觉那股寒气能够压制她黑雾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嚣张小子，看上去年纪很小，还是张冷冰冰的娃娃脸，竟然能掌握这种程度的力量。
但这样就想赢过她，未免太狂妄了！
林衣衣漆黑的瞳孔中暗芒闪动，奋力地举起手中镰刃，于此同时周围的黑雾悄然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没用的，死吧！赤妖！”
凭借着霜之领域散发的寒气，莫轻三可以清晰捕捉到林衣衣的动作，他冷哼一声，闪烁着雪花印记的手掌拔出寒冰卫冕者，枪口不断喷涌出凛冽的蓝光。
“你们都给我住手！”
天空中，感受着黑雾中传来的激烈战斗波动，姬如雨咬牙切齿，高声厉喝道。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下面的战斗依旧，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姬如雨气坏了，如果这黑雾的源头真的跟她想的那样，那她勉强还能理解。
但那个闹事的臭小子凭什么敢不听她的话？！
林衣衣挥舞着血红镰刃艰难地抵挡着少年的攻击，她眼神极冷，虽然动作随着寒气侵袭愈发僵硬，但她却没有任何慌乱。
“黯影·逆乱。”
女孩悄无声息地呢喃道。
莫轻三正如暴风骤雨般接连不断地发起攻击，但就在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比清晰的画面。
那是一个深夜，小院里，火光冲天，无数黑影闪动，厮杀，有尸体的鲜血蔓延在地上，被烈火焚烧，散发着腥臭的气息。
少年跪倒在地上哭嚎着，彻骨的寒气从他掌中的深蓝枪支涌出，弥漫，席卷周围，将一切彻底抹去……
莫轻三呆滞了，他的动作彻底僵住，冰蓝色的瞳孔变得血红，隐隐有一道黑芒闪动。
林衣衣一击便粉碎了他手臂上的冰铠，下一击，便要划破少年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莫轻三体内的冰霜爆发出强烈的力量，灌入他的脑海，将那股入侵的异样消除，少年猛然惊醒，但镰刃近在咫尺，他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光划过他的脖颈。
咔嚓！
血刃劈砍在突兀浮现的冰蓝色甲胄上，庞大的能量风暴陡然爆发开来，林衣衣几乎不受控制地被推开，她皱紧眉头，紧盯着眼前被寒冰风暴挟裹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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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紧握那对枪，眼中浮现出浓郁的冰冷和杀意。
“嘶！好冷！”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冷？！”
“我明明解放了装甲，怎么会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寒意？我的装甲不会坏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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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场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恐怕只有姬如雨了，她不像林衣衣那样被直接针对，本身解放了装甲武神的力量，对寒意没有太大感受，但她却能够意识到这股寒意的恐怖。
“雨落红尘！超限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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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鬼！给老娘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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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三本能地想汇聚冰雪，却震惊地发现，他感应中那些浓郁的冰雪元素却仿佛陷入沉寂，对他的召唤毫无反应。
但林衣衣不同，她的脚下没过多久便再度氤氲出淡淡的黑雾，可女孩望着天空中熟悉的身影，她主动将黑雾散去了。
无法唤起力量，冰霜君主对身体的负荷太大，莫轻三顿时将其散去，紧握着双枪，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林衣衣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对他的杀意熟视无睹，反而将手中的血红镰刃悄然散去，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吧嗒。
拍打着红色光翼的身影缓缓落在了两人中间，红裙女子恼火地横了那少年一眼，然后将目光望向女孩，眼中的愤怒渐渐收敛。
“真的是你。”
“你没有死？！”
“或许吧。”林衣衣淡淡说道。
深深地望着她，姬如雨抿唇，忽然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战胜它。”
“因为……你是珀斯维亚的守护者，你是我的学生。”
女孩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我来这里，不是想跟你说这些。”
“慕北在哪里？我有事找她。”
闻言，莫轻三瞳孔微缩，此刻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赤妖……她难道不是赤妖吗？
听到慕北的名字，更是让他注意力瞬间集中。
“你要找慕北……”姬如雨神色复杂。
“她不在这里，楚洛儿那丫头出事了，慕北去西幕洲深处找她了。”
林衣衣双眸微眯，姬如雨没有理由骗她，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去。
“林衣衣，你等等！”
女孩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冷漠地说道：“还有事情吗？”
“林衣衣……”
此时的姬如雨内心里有很多的话想对林衣衣说，但她张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你……愿意回来吗？”
挣扎了许久，姬如雨才轻轻说出了一句话。
“……”
女孩沉默了。
良久，她说道：“我的手上，沾满鲜血，我杀死了那么多装甲武神，珀斯维亚的守护者也有不少因我而死。”
“即便如此，你依然愿意让我回去？”
“那些不是你做的！”姬如雨大声喊到。
“那不过是赤月意识控制了你的身体，林衣衣，我知道，学院长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那绝对不是你愿意做的事！”
“善良？”
林衣衣笑了。
“你说错人了吧。”
“不要拿形容楚洛儿那个笨蛋的词语来形容我，善良这种高尚的词汇，跟我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沾不上！”
“我就是一个恶毒，一个冰冷无情，一个残忍的人！”
“杀死共联的那些装甲武神，就算是现在，我内心也没有任何后悔和愧疚。”
“他们该死！”
女孩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姬如雨眼眸微颤，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她的背影。
“最后一个问题。”
“那些被你误……伤的珀斯维亚守护者，你也觉得他们该死吗？”
林衣衣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在黑暗中几乎难以发觉。
“衣衣……”黑衣无比担心地在她脑海内低声呼唤。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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