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受害者
青阳敏言并不理会：“三年前，钱玉柱被人骗进了一个叫‘康必健’的那什么销组织，但是他很快就从受害者，转变成了积极分子。”
“他在他的上级指导下，很顺利的完成了他的第一单。”
“被骗的是一个退休老教师。虽然‘康必健’很快就被打掉，但大多数受害者的钱都追不回来了，其中自然也包括这位老师。”
“得知自己被骗后一个月不到，也就是三年前的今天，8月8号，这位老师就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尸体被发现时，已经过去了十天，陪伴她的，只有她花光二十多万积蓄购买的、塞了一床底的保健品。”
“这事上过电视。”
“这里，就是她在吉祥园的家。”
“你们，都是她的学生。”
“可是因为这一单，钱玉柱是在所谓的‘上级指导下’完成的，所以只算成了胁从。”
“你们老师的死，更是无从说起，只能是自然猝死。他不仅没有受到制裁，反而更多的以受害者的面孔免于起诉。”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联手的。”
“也许你们一直有联系，也许是她的死，重新让你们聚集到一起。”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有共同的目标，并且决定一起做到。”
“你们花了一些时间找到了钱玉柱。”
“动漫同人展也好，饮料店也好，不是钱玉柱‘偶遇’了你们，而是你们‘偶遇’了钱玉柱。”
青阳敏言看向王依依：“你送给他的那只转换日期手表，日期定格在了8号。”
“你宣称，那是因为8号是你和他认识的那一天。”
“我相信这是真的，但更重要的是，那个8号也代表8月8号，你们老师的忌日。”
“这半年来，你们一直都在按照计划行事。钱玉柱以为是他成功地骗了你们，其实却是你们成功的将他打造成一个骗子。”
“更完美的是，你们还变成了受害者。”
“三周年的忌日就要到了，你们决定收网。”
“由王依依或卓月出面，将钱玉柱约到这里见面。我猜还是王依依的可能性更大，就说快到8号了，跟你们认识的纪念日有关，想做点特别的事等等。”
王依依的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睛。
青阳敏言就知道自己又对了：“钱玉柱见识过你的‘转换日期手表’，又知道你一直都拿他当真人版的机器猫，他一定不会怀疑你。”
“等到了这里，你再趁其不备扎他一针‘吐真剂’一点儿也不难。‘吐真剂’本来就是一种镇定剂，不仅可以让他吐露真话，还可以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然后，你们顺利得到了钱玉柱的招供，还有另一个同伙的下落。”
“这个同伙就是钟琳娜。她不仅现在在帮他骗你们，当年也一样帮他骗过你们的老师。”
“你们用钱玉柱自己的手机，拍下了他的招供。”
“之后，等待他的不是释放，而是惩罚。”
“你们两个缝上他的嘴，就故意放走了他。原本以为他一定会在下楼的时候，失足摔死，谁知道他竟然没有。”
“但你们不能直接动手，否则就成了赤裸裸的谋杀。”
“你们不是不敢杀他，只不过不愿意为了这种人，背上谋杀的罪名。”
“这时候，一直蛰伏的戴倩，就出场了。”
“这也是你们一开始就为了以防万一准备好的planB。”
“上班时间，路上的行人本来就很少。钱玉柱又处于被注射了镇静剂的状态，根本不能进行有效求助。”
“很快他就闯了红灯，被戴倩撞死。”
“不过就算他不闯红灯。”青阳敏言盯上戴倩的眼睛，“你也一样会找到别的机会撞死他。”
戴倩冷笑：“想得挺好的。不过理论上行得通，实际操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钱玉柱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出事地点，而我只花了五分钟就开车到了。”
“也就是说，钱玉柱比我早好几分钟就在路上晃荡了。而且我花的五分钟，完全是正常开车应该要花的时间，沿路也有监控足以证明这一点，我没有任何的余地可以耍花招。”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是故意撞死他的，可我又没一路跟着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会往哪边走，哪里才能撞到他？”
青阳敏言却早已胸有成竹，就等着有此一问：“这其实一点儿也不难。”
戴倩皱起眉头，心口本能地一紧。
王依依也寻求镇定似的，转头看了一眼卓月。
卓月示意朋友们稍安勿燥，自己的手心里，却暗暗地出了一层汗。
青阳敏言表现得太镇定，面对着她们三个人这么长时间，连一次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她有点儿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但直觉告诉她，他不是什么虚张声势的小屁孩儿。
青阳敏言：“你当然没有一路跟着他，因为根本不需要。”
淡淡地扫向卓月，“负责一路跟着他的，是你。”
“从吉祥园到出事地点，各种小路四通八达，监控又很少。这对警方的追踪调查制造了难度，对你们却是极大的便利。”
“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做好事前准备，摸清这一带的道路，及监控分布情况。”
“到事发的那一天，卓月，你只要和钱玉柱保持好安全距离，小心避开监控。万一有意外情况发生，你也可以利用自身的专业长处，及时变装。你可是个优秀的演员，这难不倒你。”
“由你来跟踪，成功率最高。”
耳旁似乎响起了某种尖锐的警报，卓月努力压抑住在心底开始萌生的敌意：“这也算是对我的夸奖，谢谢。”
戴倩则略显焦急：“就算她能做到不露痕迹地跟踪钱玉柱，不及时让我知道也没有用。别说事发那一天了，我们好几个月都没有联系过了。”
说到这里，她又找回了一些自信，“你们尽可以查手机、微信、Q……随便。”
青阳敏言：“那些当然查不到。要不然，执法者早就发现你们之间的联系了。”
“你们用的是追踪器。”
对面的三个女人，同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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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他的上级指导下，很顺利的完成了他的第一单。”
“被骗的是一个退休老教师。虽然‘康必健’很快就被打掉，但大多数受害者的钱都追不回来了，其中自然也包括这位老师。”
“得知自己被骗后一个月不到，也就是三年前的今天，8月8号，这位老师就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尸体被发现时，已经过去了十天，陪伴她的，只有她花光二十多万积蓄购买的、塞了一床底的保健品。”
“这事上过电视。”
“这里，就是她在吉祥园的家。”
“你们，都是她的学生。”
“可是因为这一单，钱玉柱是在所谓的‘上级指导下’完成的，所以只算成了胁从。”
“你们老师的死，更是无从说起，只能是自然猝死。他不仅没有受到制裁，反而更多的以受害者的面孔免于起诉。”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联手的。”
“也许你们一直有联系，也许是她的死，重新让你们聚集到一起。”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有共同的目标，并且决定一起做到。”
“你们花了一些时间找到了钱玉柱。”
“动漫同人展也好，饮料店也好，不是钱玉柱‘偶遇’了你们，而是你们‘偶遇’了钱玉柱。”
青阳敏言看向王依依：“你送给他的那只转换日期手表，日期定格在了8号。”
“你宣称，那是因为8号是你和他认识的那一天。”
“我相信这是真的，但更重要的是，那个8号也代表8月8号，你们老师的忌日。”
“这半年来，你们一直都在按照计划行事。钱玉柱以为是他成功地骗了你们，其实却是你们成功的将他打造成一个骗子。”
“更完美的是，你们还变成了受害者。”
“三周年的忌日就要到了，你们决定收网。”
“由王依依或卓月出面，将钱玉柱约到这里见面。我猜还是王依依的可能性更大，就说快到8号了，跟你们认识的纪念日有关，想做点特别的事等等。”
王依依的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睛。
青阳敏言就知道自己又对了：“钱玉柱见识过你的‘转换日期手表’，又知道你一直都拿他当真人版的机器猫，他一定不会怀疑你。”
“等到了这里，你再趁其不备扎他一针‘吐真剂’一点儿也不难。‘吐真剂’本来就是一种镇定剂，不仅可以让他吐露真话，还可以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然后，你们顺利得到了钱玉柱的招供，还有另一个同伙的下落。”
“这个同伙就是钟琳娜。她不仅现在在帮他骗你们，当年也一样帮他骗过你们的老师。”
“你们用钱玉柱自己的手机，拍下了他的招供。”
“之后，等待他的不是释放，而是惩罚。”
“你们两个缝上他的嘴，就故意放走了他。原本以为他一定会在下楼的时候，失足摔死，谁知道他竟然没有。”
“但你们不能直接动手，否则就成了赤裸裸的谋杀。”
“你们不是不敢杀他，只不过不愿意为了这种人，背上谋杀的罪名。”
“这时候，一直蛰伏的戴倩，就出场了。”
“这也是你们一开始就为了以防万一准备好的planB。”
“上班时间，路上的行人本来就很少。钱玉柱又处于被注射了镇静剂的状态，根本不能进行有效求助。”
“很快他就闯了红灯，被戴倩撞死。”
“不过就算他不闯红灯。”青阳敏言盯上戴倩的眼睛，“你也一样会找到别的机会撞死他。”
戴倩冷笑：“想得挺好的。不过理论上行得通，实际操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钱玉柱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出事地点，而我只花了五分钟就开车到了。”
“也就是说，钱玉柱比我早好几分钟就在路上晃荡了。而且我花的五分钟，完全是正常开车应该要花的时间，沿路也有监控足以证明这一点，我没有任何的余地可以耍花招。”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是故意撞死他的，可我又没一路跟着他，怎么可能知道他会往哪边走，哪里才能撞到他？”
青阳敏言却早已胸有成竹，就等着有此一问：“这其实一点儿也不难。”
戴倩皱起眉头，心口本能地一紧。
王依依也寻求镇定似的，转头看了一眼卓月。
卓月示意朋友们稍安勿燥，自己的手心里，却暗暗地出了一层汗。
青阳敏言表现得太镇定，面对着她们三个人这么长时间，连一次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她有点儿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但直觉告诉她，他不是什么虚张声势的小屁孩儿。
青阳敏言：“你当然没有一路跟着他，因为根本不需要。”
淡淡地扫向卓月，“负责一路跟着他的，是你。”
“从吉祥园到出事地点，各种小路四通八达，监控又很少。这对警方的追踪调查制造了难度，对你们却是极大的便利。”
“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做好事前准备，摸清这一带的道路，及监控分布情况。”
“到事发的那一天，卓月，你只要和钱玉柱保持好安全距离，小心避开监控。万一有意外情况发生，你也可以利用自身的专业长处，及时变装。你可是个优秀的演员，这难不倒你。”
“由你来跟踪，成功率最高。”
耳旁似乎响起了某种尖锐的警报，卓月努力压抑住在心底开始萌生的敌意：“这也算是对我的夸奖，谢谢。”
戴倩则略显焦急：“就算她能做到不露痕迹地跟踪钱玉柱，不及时让我知道也没有用。别说事发那一天了，我们好几个月都没有联系过了。”
说到这里，她又找回了一些自信，“你们尽可以查手机、微信、Q……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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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用的是追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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