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互猜真相
森寒的杀气伴着橙色光芒而出，如一团冰冷的火焰，那是刀锋砍来！
程浩风下意识地闪避，再弹出灵气光罩护住自身和秦沐风。
秦禄却是收刀一笑，横刀捧着递过来：“宝刀赠英雄，这火精闪魅刀赠予程道友。”
程浩风没接，警惕审视着秦禄。
秦沐风见他们送火精闪魅刀试探程浩风，暗猜送刀是何意？这刀和程浩风没有关系啊。
“秦二爷，此刀甚好，可惜我三师兄长于剑术。”
听得秦沐风之言，程浩风掩下对秦禄的敌意，收回目光温和道，“我不懂刀法，这般宝刀给我实在是暴殄天物。”
秦禄仍是捧刀往前递：“那请二位转送回浦家也好，我三弟行事霸道了些，逼浦家赠刀实在不该。往事已了，愿能和浦家友好共处，还刀以表诚意。”
程浩风连忙退几步，更显得为难，心里不断猜着秦家要干什么？是已怀疑他和浦念生与秦祥之死有关？
看程浩风难应对，秦沐风笑说：“转交还是诚意不足，我发灵符请浦师兄来，秦二爷当面对他说，这可还行？”
秦禄收刀回匣，放到桌子上，苦笑着摆手。
秦逸解释道：“浦师叔表面没怨秦家，其实仍有敌意，我们请过他几次，别说来不来啦，连个答复都没有。”
程浩风定定神，对事情走向有所发现，不那么慌了。
他坐到桌旁说：“所以你才让我们转交？这送火精闪魅刀之事，真正目的是想让我们替秦家跟浦家说和？这难办呢，我们与浦师兄并无多深的交情。”
秦禄的眉头皱得更紧，望了望秦沐风。
秦沐风诚实地说：“我们与浦师兄没矛盾，但也没多少来往，他未必会给我们面子。”
秦禄愁苦地唉声叹气，秦逸说些无聊废话，闷闷坐了约半炷香。
秦禄似乎是苦苦思索很久，才想出个办法一般，猛地拍了下桌子。
“只有这样了！秦家如今过艰难，再没几个朋友，要撑不下去了！这刀送给黄家吧，程道友、秦道友，请你们等会儿帮我在黄家面前说点好话。”
不多时，秦快引着黄乃石、黄淑儿夫妇同来。
秦禄和他们热情打招呼，又打开匣子说：“这火精闪魅刀被炸被烧后也没损毁，无上宝刀啊，黄道友也用刀，正配用此刀。名将骑骏马，英雄赠宝刀。”
黄此石瞟了刀一眼，满是疑虑看着秦禄。
“不需要。”
黄淑儿简洁有力的出声，帮黄此石拒绝，又抿口茶，吃了颗榛子，可她把榛子壳儿扔向程浩风。
程浩风不懂声色抖抖衣袖，拂开榛子壳儿，秦沐风看着黄淑儿冷笑一声。
“又不是故意要扔你，不服啊？”黄淑儿立起眼睛挺凶地对程浩风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给秦家出些馊主意要扯着我们黄家不放！我们都出城了，又把我们给请回来，这会儿又送个破刀来讨好，就是串通起来要从我们身上剐些利益！”
这一通话把程浩风和秦沐风说懵了，他们根本没注意黄家有没有走，更没有和秦家商量过要把黄家的人留在秦州。
这莫名其妙被针对，只怕是秦家在背后说了不少挑唆的话。
程浩风勉强笑了笑，没解释也没拆穿秦家的戏，而是挺礼貌地说：“黄家的人在秦州遭受了很多痛苦之事，也与各方发生不少误会，我们也想为黄家做点什么来弥补。”
黄淑儿轻蔑一笑，又朝程浩风弹去个花生壳儿。
程浩风这次躲也没躲，任由花生壳打在胸口，又滑落在地。
秦沐风难掩怒意，冷声说：“黄夫人，请注意行为。”
“哦，又怎么啦？注意什么呀？程浩风是宽容大度的人嘛，不会跟我这老眼昏花的老太婆计较的吧？”
这花厅窗外是个小花园，花枝上挂了些鸟笼，鸟儿发出叽叽喳喳叫声，像是刺耳的嘲笑声。
秦沐风手中忽然有青绿光华一闪，紫星芷梦箫已在手。
但他还没用招，程浩风已伸手压了压箫，示意他不要冲动。
没弄懂秦家邀请来是要做什么时，先防着他们已查出秘密，要设陷阱围攻，难免有些紧张，但此时看来秦家和黄家都只在试探，只在互相挑唆着，那没必要先动手。
要动手，得等秦家和黄家蹦跶够了，给他们又准又狠一击！
没有闹起来，气氛僵着，秦逸忽又一笑：“程师叔当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以前费哥和程师叔他们开了不少过份玩笑，程师叔宽宏大量也没计较。”
不提黄费还罢，一提黄费，黄淑儿的眼睛都红了。
“什么宽宏大量，是忍着一口气，要过后报复！程浩风你好阴险狡诈，你对我的费儿早有不满，还假惺惺要找杀他的凶手，敢不敢承认你才是真凶？”
程浩风抬眸盯她一眼，没有争辩，而是微带嘲讽地向黄此石笑了笑。
黄此石气乎乎甩甩袖子，半是劝说半是责备地与黄淑儿争执几句，拉着她走了。
秦禄和秦逸又假意替他们给程浩风道歉，程浩风敷衍几句后也告辞。
秦家安排他师兄弟俩同住鹤临院中，进房间略歇歇，秦沐风又去诊视秦福，程浩风关门静思。
从秦家所做看来，多半已知道秦祥之死真相，只是碍于多方面原因没直接抓捕。
而黄淑儿早晚也会知道黄费之死真相，此时要振作应对各项事情，容不得多想儿女私情。
既然难娶白回风，不如先解开谜题，谨守道心，等足够强大了再说。
一天平静而过，晚饭后，秦福、秦禄、秦逸又在屋中议事。
秦福经秦沐风医治后，病症轻了许多，没有外人在，他没必要装病重，整个人有无形霸气。
秦禄还是很服哥哥管的，此时自视甚高的他正恭敬讲出想法：“大哥，此事宜缓不宜急，黄淑儿和黄此石对程浩风起疑，可还不足以让他们出手对付羲明山的人，要只是明着打斗复仇，程浩风也未必吃亏，说不定还会让晁玄同牵怒秦家。得让黄淑儿他们针对程浩风，又愿意听我们指派暗中用手段。”
秦福听得频频点头，听完后没直说什么，而是让秦逸提提意见。
秦逸笑答道：“我没意见，听二叔的。火星儿点燃，得慢慢儿烧起大火，二叔你还有后招吧？”
秦禄故意神秘兮兮问：“黄璧书精明，黄此石圆滑，黄淑儿又暴躁，难以从他们嘴里打听到关于黄家的秘事，也就难抓到把柄让他们听我们的，那我们是不是得找另外的黄家人问？”
秦逸点点头：“是得找别的黄家人打听事儿……哈，我知道了！去找黄璧琴！”
他所猜正是秦禄所想，秦福也同意从黄璧琴那里找有用讯息，议定后，秦逸就要吩咐秦家的人快去寻黄璧琴套话。
“慢，那些大汉问不出什么，让秦嬷嬷去。”
秦福阻止了秦逸，又另提了更合适的人选。
秦逸赶忙照办，从心底里佩服老爹。
在他们议事之时，程浩风和秦沐风也在闲谈。
“三师兄，细讲讲你与师父的谈话如何？我感觉洛师叔不许我和芷君在一起，师父不同意你娶七师妹，皆是不合常理，定有难说的原因。”
程浩风转动着手中茶杯，眼神迷茫：“师父没有明说，但应当是我该被牺牲，若是不和七师妹在一起还能少些痛苦，若是在一起过又要面临残酷结局，更会痛彻心扉。”
秦沐风听得似懂非懂，睁大眼睛盯着程浩风。
“唉……我也说不清楚。”程浩风双眉微蹙道，“或许师父都不是完全清楚。他与伊耳巴他们都认为我必将舍去自身拯救苍生，可他并不想牺牲我，却又无能为力。他没有多说什么，但默认了臧师叔所说确有其事。”
秦沐风垂着头细想，将以前所知之事，与那夜所听伊耳巴和贾理说的话，结合起来想了许久。
终于想明白一些后，秦沐风激愤道：“天命，为何会有这般天命？拯救苍生，心怀大仁爱，那也是危急中自愿奉献，怎么能是提前定好谁必须得奉献？那不是仁爱，是强迫别人！”
程浩风低声接话：“我也想不通。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要帮七师妹，却不可相依相伴？大英雄不是定好谁是大英雄，是在情势所逼时，做出牺牲自我救众生的选择就是大英雄。但在局面没有危急时，也过平常生活，有忠义，也有情爱，为什么我就预设只能舍己为人？”
月亮只浅浅一弯，照不亮沉重黑夜，有人只喜欢圆圆明月，可是月亮自己愿意圆还是缺呢？
秦沐风平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握拳，越握越紧：“舍己为人，你可以做到，我也做得到，当百姓有灾难时，我们甘愿以血肉之躯守护！但如今各方局势可控，统一江山有望，谈婚论嫁并不耽误什么。这所谓天命是在故意刁难，是有恶人故意硬塞一个悲惨命运给我们。”
程浩风微颔首：“不知这硬塞命运的恶人到底是谁？怎么师父都无奈接受，连洛师叔那般高傲倔犟的人都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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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风下意识地闪避，再弹出灵气光罩护住自身和秦沐风。
秦禄却是收刀一笑，横刀捧着递过来：“宝刀赠英雄，这火精闪魅刀赠予程道友。”
程浩风没接，警惕审视着秦禄。
秦沐风见他们送火精闪魅刀试探程浩风，暗猜送刀是何意？这刀和程浩风没有关系啊。
“秦二爷，此刀甚好，可惜我三师兄长于剑术。”
听得秦沐风之言，程浩风掩下对秦禄的敌意，收回目光温和道，“我不懂刀法，这般宝刀给我实在是暴殄天物。”
秦禄仍是捧刀往前递：“那请二位转送回浦家也好，我三弟行事霸道了些，逼浦家赠刀实在不该。往事已了，愿能和浦家友好共处，还刀以表诚意。”
程浩风连忙退几步，更显得为难，心里不断猜着秦家要干什么？是已怀疑他和浦念生与秦祥之死有关？
看程浩风难应对，秦沐风笑说：“转交还是诚意不足，我发灵符请浦师兄来，秦二爷当面对他说，这可还行？”
秦禄收刀回匣，放到桌子上，苦笑着摆手。
秦逸解释道：“浦师叔表面没怨秦家，其实仍有敌意，我们请过他几次，别说来不来啦，连个答复都没有。”
程浩风定定神，对事情走向有所发现，不那么慌了。
他坐到桌旁说：“所以你才让我们转交？这送火精闪魅刀之事，真正目的是想让我们替秦家跟浦家说和？这难办呢，我们与浦师兄并无多深的交情。”
秦禄的眉头皱得更紧，望了望秦沐风。
秦沐风诚实地说：“我们与浦师兄没矛盾，但也没多少来往，他未必会给我们面子。”
秦禄愁苦地唉声叹气，秦逸说些无聊废话，闷闷坐了约半炷香。
秦禄似乎是苦苦思索很久，才想出个办法一般，猛地拍了下桌子。
“只有这样了！秦家如今过艰难，再没几个朋友，要撑不下去了！这刀送给黄家吧，程道友、秦道友，请你们等会儿帮我在黄家面前说点好话。”
不多时，秦快引着黄乃石、黄淑儿夫妇同来。
秦禄和他们热情打招呼，又打开匣子说：“这火精闪魅刀被炸被烧后也没损毁，无上宝刀啊，黄道友也用刀，正配用此刀。名将骑骏马，英雄赠宝刀。”
黄此石瞟了刀一眼，满是疑虑看着秦禄。
“不需要。”
黄淑儿简洁有力的出声，帮黄此石拒绝，又抿口茶，吃了颗榛子，可她把榛子壳儿扔向程浩风。
程浩风不懂声色抖抖衣袖，拂开榛子壳儿，秦沐风看着黄淑儿冷笑一声。
“又不是故意要扔你，不服啊？”黄淑儿立起眼睛挺凶地对程浩风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给秦家出些馊主意要扯着我们黄家不放！我们都出城了，又把我们给请回来，这会儿又送个破刀来讨好，就是串通起来要从我们身上剐些利益！”
这一通话把程浩风和秦沐风说懵了，他们根本没注意黄家有没有走，更没有和秦家商量过要把黄家的人留在秦州。
这莫名其妙被针对，只怕是秦家在背后说了不少挑唆的话。
程浩风勉强笑了笑，没解释也没拆穿秦家的戏，而是挺礼貌地说：“黄家的人在秦州遭受了很多痛苦之事，也与各方发生不少误会，我们也想为黄家做点什么来弥补。”
黄淑儿轻蔑一笑，又朝程浩风弹去个花生壳儿。
程浩风这次躲也没躲，任由花生壳打在胸口，又滑落在地。
秦沐风难掩怒意，冷声说：“黄夫人，请注意行为。”
“哦，又怎么啦？注意什么呀？程浩风是宽容大度的人嘛，不会跟我这老眼昏花的老太婆计较的吧？”
这花厅窗外是个小花园，花枝上挂了些鸟笼，鸟儿发出叽叽喳喳叫声，像是刺耳的嘲笑声。
秦沐风手中忽然有青绿光华一闪，紫星芷梦箫已在手。
但他还没用招，程浩风已伸手压了压箫，示意他不要冲动。
没弄懂秦家邀请来是要做什么时，先防着他们已查出秘密，要设陷阱围攻，难免有些紧张，但此时看来秦家和黄家都只在试探，只在互相挑唆着，那没必要先动手。
要动手，得等秦家和黄家蹦跶够了，给他们又准又狠一击！
没有闹起来，气氛僵着，秦逸忽又一笑：“程师叔当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以前费哥和程师叔他们开了不少过份玩笑，程师叔宽宏大量也没计较。”
不提黄费还罢，一提黄费，黄淑儿的眼睛都红了。
“什么宽宏大量，是忍着一口气，要过后报复！程浩风你好阴险狡诈，你对我的费儿早有不满，还假惺惺要找杀他的凶手，敢不敢承认你才是真凶？”
程浩风抬眸盯她一眼，没有争辩，而是微带嘲讽地向黄此石笑了笑。
黄此石气乎乎甩甩袖子，半是劝说半是责备地与黄淑儿争执几句，拉着她走了。
秦禄和秦逸又假意替他们给程浩风道歉，程浩风敷衍几句后也告辞。
秦家安排他师兄弟俩同住鹤临院中，进房间略歇歇，秦沐风又去诊视秦福，程浩风关门静思。
从秦家所做看来，多半已知道秦祥之死真相，只是碍于多方面原因没直接抓捕。
而黄淑儿早晚也会知道黄费之死真相，此时要振作应对各项事情，容不得多想儿女私情。
既然难娶白回风，不如先解开谜题，谨守道心，等足够强大了再说。
一天平静而过，晚饭后，秦福、秦禄、秦逸又在屋中议事。
秦福经秦沐风医治后，病症轻了许多，没有外人在，他没必要装病重，整个人有无形霸气。
秦禄还是很服哥哥管的，此时自视甚高的他正恭敬讲出想法：“大哥，此事宜缓不宜急，黄淑儿和黄此石对程浩风起疑，可还不足以让他们出手对付羲明山的人，要只是明着打斗复仇，程浩风也未必吃亏，说不定还会让晁玄同牵怒秦家。得让黄淑儿他们针对程浩风，又愿意听我们指派暗中用手段。”
秦福听得频频点头，听完后没直说什么，而是让秦逸提提意见。
秦逸笑答道：“我没意见，听二叔的。火星儿点燃，得慢慢儿烧起大火，二叔你还有后招吧？”
秦禄故意神秘兮兮问：“黄璧书精明，黄此石圆滑，黄淑儿又暴躁，难以从他们嘴里打听到关于黄家的秘事，也就难抓到把柄让他们听我们的，那我们是不是得找另外的黄家人问？”
秦逸点点头：“是得找别的黄家人打听事儿……哈，我知道了！去找黄璧琴！”
他所猜正是秦禄所想，秦福也同意从黄璧琴那里找有用讯息，议定后，秦逸就要吩咐秦家的人快去寻黄璧琴套话。
“慢，那些大汉问不出什么，让秦嬷嬷去。”
秦福阻止了秦逸，又另提了更合适的人选。
秦逸赶忙照办，从心底里佩服老爹。
在他们议事之时，程浩风和秦沐风也在闲谈。
“三师兄，细讲讲你与师父的谈话如何？我感觉洛师叔不许我和芷君在一起，师父不同意你娶七师妹，皆是不合常理，定有难说的原因。”
程浩风转动着手中茶杯，眼神迷茫：“师父没有明说，但应当是我该被牺牲，若是不和七师妹在一起还能少些痛苦，若是在一起过又要面临残酷结局，更会痛彻心扉。”
秦沐风听得似懂非懂，睁大眼睛盯着程浩风。
“唉……我也说不清楚。”程浩风双眉微蹙道，“或许师父都不是完全清楚。他与伊耳巴他们都认为我必将舍去自身拯救苍生，可他并不想牺牲我，却又无能为力。他没有多说什么，但默认了臧师叔所说确有其事。”
秦沐风垂着头细想，将以前所知之事，与那夜所听伊耳巴和贾理说的话，结合起来想了许久。
终于想明白一些后，秦沐风激愤道：“天命，为何会有这般天命？拯救苍生，心怀大仁爱，那也是危急中自愿奉献，怎么能是提前定好谁必须得奉献？那不是仁爱，是强迫别人！”
程浩风低声接话：“我也想不通。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要帮七师妹，却不可相依相伴？大英雄不是定好谁是大英雄，是在情势所逼时，做出牺牲自我救众生的选择就是大英雄。但在局面没有危急时，也过平常生活，有忠义，也有情爱，为什么我就预设只能舍己为人？”
月亮只浅浅一弯，照不亮沉重黑夜，有人只喜欢圆圆明月，可是月亮自己愿意圆还是缺呢？
秦沐风平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握拳，越握越紧：“舍己为人，你可以做到，我也做得到，当百姓有灾难时，我们甘愿以血肉之躯守护！但如今各方局势可控，统一江山有望，谈婚论嫁并不耽误什么。这所谓天命是在故意刁难，是有恶人故意硬塞一个悲惨命运给我们。”
程浩风微颔首：“不知这硬塞命运的恶人到底是谁？怎么师父都无奈接受，连洛师叔那般高傲倔犟的人都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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