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二更
廊下多了个人，九珠反而睡不着了，扭头看了眼窗户下投射的剪影。
“还没睡？”
温润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酥酥麻麻的，九珠听着莫名觉得安心。
“睡了。”
“九珠，今夜天气不错，既然睡不着不如出来走走。”
赵承珏的语气里还蕴含着笑意，让九珠更坐卧不安了，咬咬牙，干脆爬了起来，走到窗户下。
“你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苦头吧，想想也是，堂堂一国太子殿下，为何要来大雍受这种罪呢，若是传了出去，不是有损你北缙太子的威名么？”
九珠冥思苦想好半天，依旧是想不出任何的答案，究竟是为什么呢。
“总在一个地方呆着不是很无趣么，偶尔出来走走，北缙也想结交大雍，不想再有任何的战争了。”
赵承珏倒是毫不隐瞒的说了，其实这次赵承珏本不用亲自来，只是鬼使神差的就揽下这桩差事。
也幸好来了，否则赵承珏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九珠哼了哼，又不知从何说起了，干脆就沉默了，渐渐的竟闭上了眼睛，浅浅的睡着了。
嘎吱一声门响，赵承珏进来走到九珠身边，将九珠横抱起放在了塌上，盖上了薄毯，脱掉九珠的鞋，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肤若凝脂，连指甲都是粉色的透着淡淡的晶莹，很漂亮。
这些年，九珠过的的确很精致。
次日
九珠睁开眼眸，芍药闻声推门而入，准备清水，另一头的锦画和青采在准备早膳，八个点心两种粥，以及一碗撒了花蜜的牛乳汤。
九珠只尝了一口汤，眉头蹙起，再不愿多喝第二口，芍药见状哄着九珠，“公主，这个女子喝了对皮肤好，是奴婢亲手炖的，往后公主也不希望皮肤皱皱巴巴像树皮吧？”
一听这话，九珠捏着鼻子喝了大半碗，芍药瞧了欢喜不已，也不再强迫九珠了。
九珠揉了揉小腹，食欲提不起来，浑身腰酸背痛很不舒服。
“姑姑！”锦画去收拾床被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什么，喊了一声芍药，
芍药瞧了眼被单上的红褐色痕迹，敛眉笑了笑，“拿下去吧，换些新的过来。”
昨天九珠就嚷嚷着小腹不适，今儿早上换衣裳的时，九珠的衣裳就带着颜色，芍药毕竟伺候了慕婧这么多年，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这两年芍药就一直想法子给九珠进补身子，可急坏了芍药，好歹也不算晚了，九珠终于成人了。
“唔，喝了姑姑亲手炖的牛乳汤以后，果然浑身都暖洋洋的舒适，比刚才强多了。”
九珠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硬挤出一抹笑意。
“公主信得过奴婢，那就再尝尝这个桂圆红枣粥，喝下半碗，保准身体就舒服了。”
芍药亲自盛了一碗粥递给了九珠，因九珠不喜甜腻之物，所以里面没加多少糖，倒是放了不少红枣。
九珠听了这话又喝了半碗粥，揉了揉小肚子，推开了碗筷。
这时慕婧来了一趟，眼带笑意地看着九珠，九珠被瞧的一脸迷茫，“母后？”
“往后就是大姑娘了，可不许再胡来了，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端庄矜贵。”
慕婧看了眼桌子上还没撤下的早膳，“多听芍药姑姑的话，母后的身子就是芍药姑姑调理的。”
九珠还是没懂，直到慕婧在九珠耳边嘀咕两句，九珠一张小脸瞬间涨红，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
“母后～”
慕婧笑着打趣两句，不知是欣慰还是旁的，转眼间九珠已经长大成人了。
九珠听着慕婧的嘱咐，点了点头，直到人离开才拍了拍脸颊，扭头看了眼殿里的丫鬟，见她们都没有盯着自己，脸色才缓和了些。
一整日，九珠都捂着肚子恹恹的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的打瞌睡。
赵承珏蹙眉，“病了？”
九珠撑开眼皮斜了眼赵承珏，还没开口，一只大掌触上了九珠的额，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九珠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多闻两口。
“让丫鬟请个大夫瞧瞧吧。”赵承珏道。
“不用了，这是女儿家的事你不懂。”九珠做直了身子，没好气斜了眼赵承珏。
赵承珏的确不懂，恰好魏莘来探望，话说一半魏莘就懂了。
“表弟的确帮不上忙，这也不是什么病，过几日就好了，也是好事。”
赵承珏稀里糊涂的看着魏莘，魏莘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了几句，赵承珏这才恍然大悟。
“到底是娶了妻的，懂的不少。”赵承珏哼道。
魏莘也是无奈，万映雪的小日子很准时，每次到日子就将魏莘撵去书房，魏莘怎么会不懂？
“一回生二回熟，往后就明白了。”魏莘见九珠走近，声音拔高，“你才是奇怪，明明院子里都有三个侧妃了，却还是什么都不懂，自找苦吃！”
赵承珏的脸色瞬间就沉了，看着魏莘大摇大摆的进门，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恨不得掐死魏莘。
九珠顿住脚步，眼眸微挑起不悦，连带着看魏莘都是目光不善。
魏莘摸了摸鼻子，“过两日皇上要办一个比武大会，各国的使臣都可以参加，公主会不会去下赌注？”
“与我何干？”九珠哼道。
瞧，气还没消呢。
魏莘倒也不计较，又说，“可是公主的婚事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私底下很多人都说，皇上会让这次比武大会赢了的人，娶公主。”
九珠瞪了眼魏莘，“都是瞎传的，父皇怎么会这么随意将我打发出去，况且，我是要留在大雍的，还要养许多许多美男子呢。”
“听闻大雍勇士很多，公主是不是对大雍的勇士没信心？”
九珠闻言谢了眼魏莘，“你不必拿话激我，我才不会上当。”
魏莘忽然蜷着拳放在唇边咳嗽两声，然后对着赵承珏道，“墨离啊，你先回避，我和公主还有两句私房话要谈。”
赵承珏拧眉，良久才离开。
魏莘凑上前对着九珠说，“其实从你离开太子府以后，殿下就外征南姜了，七年内踏足太子府的次数屈指可数，那几个侧妃都是摆设，我敢向你保证，殿下一次都没碰过。”
九珠蹙眉，半信半疑地看了眼魏莘，很快又说，“魏大哥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魏莘环视一圈又在九珠耳边嘀咕两句，九珠小脸爆红，伸手推了一把魏莘，恨不得伸手将魏莘的嘴缝上。
魏莘咳嗽两声，视线落在了别处，将刚才赵承珏询问自己的话一一说了遍，试问身边有女人的男人，怎么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九珠捂着脸瞪着魏莘。
“公主。”
阮衡阳和唐晔忽然出现，两个人也是听了武术大赛的消息匆匆赶来的，却不巧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发生。
少女娇羞，男子温润，有些刺眼。
“你们怎么来了？”九珠问。
“公主，我先走了，刚才的事公主一定要考虑考虑，只要公主点头，保准解决的妥妥当当，不留后患。”魏莘意有所指。
“谁稀罕？”九珠哼了哼。
魏莘收回目光，冲着面前的两位点了点头，“安阳侯，阮公子。”
“魏世子这么早就来了，毕竟魏世子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又何必掺合其中……。”
“非也，皇上不是说了，每个人都有机会参与，只可惜了安阳侯晚了一步。”
魏莘两只手靠在后背，悠闲的抬脚离开了钟灵宫。
唐晔紧紧捏着拳，这次武会，唐晔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唐晔没有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皇上竟然会举办武会，早知如此，那个赌就不该应承。
简直让唐晔猝不及防，连准备都来不及。
魏莘临走之前瞧了眼赵承珏，还故作一脸神秘，“经过我反反复复地试探，九珠心里还是有你的，就如同当初的你一样，隔着一层窗户纸，还有些迷迷糊糊，你们之间最大的障碍还是那三个侧妃，一日不解决，你留在这里也没用。”
“你还说了什么！”赵承珏冷着脸问，“这次比武大会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皇上自己想出来的法子，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我不过替你争取，顺便扯掉了那层薄窗户纸，我相信表弟你可以独当一面，迎战那些人。”
魏莘耸耸肩，“表弟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趁着赵承珏还没有发作之前，魏莘赶紧溜了。
赵承珏抬眸就看见另外两个人也出来了，两个人的脸色都不算好。
等两人走后，赵承珏才回到了廊下，屋子门紧闭，丫鬟全都被撵出来了，看不见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等了一会，赵承珏敲了敲门，“九珠，是我。”
等了许久，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赵承珏推门而入，环视一圈也没找到人，绕过了屏风，才看见九珠坐在桌子前。
手里提着笔习字，握笔的姿势，和笔尖下的字迹，让赵承珏身子微愣。
“啪！”九珠将纸捏成一团给扔了，红着眼睛瞪着赵承珏，“你来做什么，是不是你们每个人都要来逼着我，就因为我是公主，是不是！”
赵承珏蹙眉，声音不自觉柔和了三分，“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四岁，我就不知你是公主！”
“可你后来知道了……”
“我本就是北缙太子，什么都不缺，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九珠噎了。
“这么多年，我可曾向大雍讨过一兵一卒？”
九珠不语，依旧像是炸了毛的刺猬，情绪激动。
“我是太子，身边难免也会有侧妃姬妾……”
说起这话时，九珠哼了两声眼中还有讥讽之色。
“那时你还小，什么都不懂，但现在也不晚。”赵承珏走近了九珠身边。
九珠拿眼瞪他，“谁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不成，三个侧妃，个个貌美如花，还有兮儿，兮儿……兮儿还说怀了你的孩子……。”
赵承珏眼眸暗沉，“那你信一个你捡来的丫鬟，处处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相信我？”
九珠不语，潜意识里九珠还是偏信赵承珏的，毕竟和赵承珏相处时间最长。
“那侧妃的事总该抵赖不掉！”九珠抬眸对上了赵承珏的眼睛，气鼓鼓的。
赵承珏软了态度，如果能回到从前，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三个女人进府，简直头疼。
“是我的错。”
赵承珏本想把嫡妃的位置留出来，等着九珠长大，千算万算没想到清师父带走了九珠。
“本就是你的错，我走的时候你也没有出现，我给你写信，你也不回，说什么没碰过侧妃，都是骗人的谎话，我不会信的！”
九珠又坐下继续习字，赵承珏听着却是蹙眉，“什么信？”
九珠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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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
温润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酥酥麻麻的，九珠听着莫名觉得安心。
“睡了。”
“九珠，今夜天气不错，既然睡不着不如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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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苦头吧，想想也是，堂堂一国太子殿下，为何要来大雍受这种罪呢，若是传了出去，不是有损你北缙太子的威名么？”
九珠冥思苦想好半天，依旧是想不出任何的答案，究竟是为什么呢。
“总在一个地方呆着不是很无趣么，偶尔出来走走，北缙也想结交大雍，不想再有任何的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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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来了，否则赵承珏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九珠哼了哼，又不知从何说起了，干脆就沉默了，渐渐的竟闭上了眼睛，浅浅的睡着了。
嘎吱一声门响，赵承珏进来走到九珠身边，将九珠横抱起放在了塌上，盖上了薄毯，脱掉九珠的鞋，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肤若凝脂，连指甲都是粉色的透着淡淡的晶莹，很漂亮。
这些年，九珠过的的确很精致。
次日
九珠睁开眼眸，芍药闻声推门而入，准备清水，另一头的锦画和青采在准备早膳，八个点心两种粥，以及一碗撒了花蜜的牛乳汤。
九珠只尝了一口汤，眉头蹙起，再不愿多喝第二口，芍药见状哄着九珠，“公主，这个女子喝了对皮肤好，是奴婢亲手炖的，往后公主也不希望皮肤皱皱巴巴像树皮吧？”
一听这话，九珠捏着鼻子喝了大半碗，芍药瞧了欢喜不已，也不再强迫九珠了。
九珠揉了揉小腹，食欲提不起来，浑身腰酸背痛很不舒服。
“姑姑！”锦画去收拾床被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什么，喊了一声芍药，
芍药瞧了眼被单上的红褐色痕迹，敛眉笑了笑，“拿下去吧，换些新的过来。”
昨天九珠就嚷嚷着小腹不适，今儿早上换衣裳的时，九珠的衣裳就带着颜色，芍药毕竟伺候了慕婧这么多年，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这两年芍药就一直想法子给九珠进补身子，可急坏了芍药，好歹也不算晚了，九珠终于成人了。
“唔，喝了姑姑亲手炖的牛乳汤以后，果然浑身都暖洋洋的舒适，比刚才强多了。”
九珠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硬挤出一抹笑意。
“公主信得过奴婢，那就再尝尝这个桂圆红枣粥，喝下半碗，保准身体就舒服了。”
芍药亲自盛了一碗粥递给了九珠，因九珠不喜甜腻之物，所以里面没加多少糖，倒是放了不少红枣。
九珠听了这话又喝了半碗粥，揉了揉小肚子，推开了碗筷。
这时慕婧来了一趟，眼带笑意地看着九珠，九珠被瞧的一脸迷茫，“母后？”
“往后就是大姑娘了，可不许再胡来了，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端庄矜贵。”
慕婧看了眼桌子上还没撤下的早膳，“多听芍药姑姑的话，母后的身子就是芍药姑姑调理的。”
九珠还是没懂，直到慕婧在九珠耳边嘀咕两句，九珠一张小脸瞬间涨红，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
“母后～”
慕婧笑着打趣两句，不知是欣慰还是旁的，转眼间九珠已经长大成人了。
九珠听着慕婧的嘱咐，点了点头，直到人离开才拍了拍脸颊，扭头看了眼殿里的丫鬟，见她们都没有盯着自己，脸色才缓和了些。
一整日，九珠都捂着肚子恹恹的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的打瞌睡。
赵承珏蹙眉，“病了？”
九珠撑开眼皮斜了眼赵承珏，还没开口，一只大掌触上了九珠的额，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九珠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多闻两口。
“让丫鬟请个大夫瞧瞧吧。”赵承珏道。
“不用了，这是女儿家的事你不懂。”九珠做直了身子，没好气斜了眼赵承珏。
赵承珏的确不懂，恰好魏莘来探望，话说一半魏莘就懂了。
“表弟的确帮不上忙，这也不是什么病，过几日就好了，也是好事。”
赵承珏稀里糊涂的看着魏莘，魏莘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了几句，赵承珏这才恍然大悟。
“到底是娶了妻的，懂的不少。”赵承珏哼道。
魏莘也是无奈，万映雪的小日子很准时，每次到日子就将魏莘撵去书房，魏莘怎么会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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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珏的脸色瞬间就沉了，看着魏莘大摇大摆的进门，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恨不得掐死魏莘。
九珠顿住脚步，眼眸微挑起不悦，连带着看魏莘都是目光不善。
魏莘摸了摸鼻子，“过两日皇上要办一个比武大会，各国的使臣都可以参加，公主会不会去下赌注？”
“与我何干？”九珠哼道。
瞧，气还没消呢。
魏莘倒也不计较，又说，“可是公主的婚事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私底下很多人都说，皇上会让这次比武大会赢了的人，娶公主。”
九珠瞪了眼魏莘，“都是瞎传的，父皇怎么会这么随意将我打发出去，况且，我是要留在大雍的，还要养许多许多美男子呢。”
“听闻大雍勇士很多，公主是不是对大雍的勇士没信心？”
九珠闻言谢了眼魏莘，“你不必拿话激我，我才不会上当。”
魏莘忽然蜷着拳放在唇边咳嗽两声，然后对着赵承珏道，“墨离啊，你先回避，我和公主还有两句私房话要谈。”
赵承珏拧眉，良久才离开。
魏莘凑上前对着九珠说，“其实从你离开太子府以后，殿下就外征南姜了，七年内踏足太子府的次数屈指可数，那几个侧妃都是摆设，我敢向你保证，殿下一次都没碰过。”
九珠蹙眉，半信半疑地看了眼魏莘，很快又说，“魏大哥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魏莘环视一圈又在九珠耳边嘀咕两句，九珠小脸爆红，伸手推了一把魏莘，恨不得伸手将魏莘的嘴缝上。
魏莘咳嗽两声，视线落在了别处，将刚才赵承珏询问自己的话一一说了遍，试问身边有女人的男人，怎么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九珠捂着脸瞪着魏莘。
“公主。”
阮衡阳和唐晔忽然出现，两个人也是听了武术大赛的消息匆匆赶来的，却不巧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发生。
少女娇羞，男子温润，有些刺眼。
“你们怎么来了？”九珠问。
“公主，我先走了，刚才的事公主一定要考虑考虑，只要公主点头，保准解决的妥妥当当，不留后患。”魏莘意有所指。
“谁稀罕？”九珠哼了哼。
魏莘收回目光，冲着面前的两位点了点头，“安阳侯，阮公子。”
“魏世子这么早就来了，毕竟魏世子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又何必掺合其中……。”
“非也，皇上不是说了，每个人都有机会参与，只可惜了安阳侯晚了一步。”
魏莘两只手靠在后背，悠闲的抬脚离开了钟灵宫。
唐晔紧紧捏着拳，这次武会，唐晔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唐晔没有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皇上竟然会举办武会，早知如此，那个赌就不该应承。
简直让唐晔猝不及防，连准备都来不及。
魏莘临走之前瞧了眼赵承珏，还故作一脸神秘，“经过我反反复复地试探，九珠心里还是有你的，就如同当初的你一样，隔着一层窗户纸，还有些迷迷糊糊，你们之间最大的障碍还是那三个侧妃，一日不解决，你留在这里也没用。”
“你还说了什么！”赵承珏冷着脸问，“这次比武大会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皇上自己想出来的法子，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我不过替你争取，顺便扯掉了那层薄窗户纸，我相信表弟你可以独当一面，迎战那些人。”
魏莘耸耸肩，“表弟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趁着赵承珏还没有发作之前，魏莘赶紧溜了。
赵承珏抬眸就看见另外两个人也出来了，两个人的脸色都不算好。
等两人走后，赵承珏才回到了廊下，屋子门紧闭，丫鬟全都被撵出来了，看不见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等了一会，赵承珏敲了敲门，“九珠，是我。”
等了许久，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赵承珏推门而入，环视一圈也没找到人，绕过了屏风，才看见九珠坐在桌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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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九珠将纸捏成一团给扔了，红着眼睛瞪着赵承珏，“你来做什么，是不是你们每个人都要来逼着我，就因为我是公主，是不是！”
赵承珏蹙眉，声音不自觉柔和了三分，“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四岁，我就不知你是公主！”
“可你后来知道了……”
“我本就是北缙太子，什么都不缺，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九珠噎了。
“这么多年，我可曾向大雍讨过一兵一卒？”
九珠不语，依旧像是炸了毛的刺猬，情绪激动。
“我是太子，身边难免也会有侧妃姬妾……”
说起这话时，九珠哼了两声眼中还有讥讽之色。
“那时你还小，什么都不懂，但现在也不晚。”赵承珏走近了九珠身边。
九珠拿眼瞪他，“谁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不成，三个侧妃，个个貌美如花，还有兮儿，兮儿……兮儿还说怀了你的孩子……。”
赵承珏眼眸暗沉，“那你信一个你捡来的丫鬟，处处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相信我？”
九珠不语，潜意识里九珠还是偏信赵承珏的，毕竟和赵承珏相处时间最长。
“那侧妃的事总该抵赖不掉！”九珠抬眸对上了赵承珏的眼睛，气鼓鼓的。
赵承珏软了态度，如果能回到从前，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三个女人进府，简直头疼。
“是我的错。”
赵承珏本想把嫡妃的位置留出来，等着九珠长大，千算万算没想到清师父带走了九珠。
“本就是你的错，我走的时候你也没有出现，我给你写信，你也不回，说什么没碰过侧妃，都是骗人的谎话，我不会信的！”
九珠又坐下继续习字，赵承珏听着却是蹙眉，“什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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