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礼仪
大雍凤栖宫
九珠折腾了一路，等放松下来整个人都疲倦了，睡的昏天暗地，闻着淡淡的香气莫名的很安心。
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九珠睁开眼睛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整个宫殿布置的十分大气奢华，微风拂来，鼻尖还能闻见花瓣的清香味，偶尔还能听见轻轻的脚步声。
“这里是大雍皇宫吗？”九珠看了眼身边的芍药问。
芍药笑着冲九珠点点头，“是呀，这里就是大雍皇宫，凤栖宫，是公主的母后住的地方。”
九珠了然，拿过一旁的衣服就要穿，芍药要伸手帮忙九珠却是没让，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九珠向来都不需要别人插手，芍药也不勉强，将干净的衣裳奉上。
不一会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膳食，慕婧进门，衣袖挽起，梳着简单的发鬓，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
“这都是母后做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慕婧有一阵子心血来潮，学做了糕点和煲汤，往后就停不下来了，平日里闲来无事就会做一点尝尝。
九珠点头应了，坐在桌子上拿起手中的筷子，不必过多的教礼仪，信手拈来，举止优雅大方，倒是让慕婧有些意外。
食不言寝不语，九珠的礼仪没有刻意的教，却又像是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的慌乱。
九珠的口味和慕婧差不多，吃饱喝足后，九珠眯了眯眼，一只手捂着腹部，“母后的手艺很好，比御厨好多了。”
“御厨？”慕婧轻笑，清师父只将九珠送了回来，却并没有说过九珠这三年来在何处生活，慕婧也没来的及细问。
“是啊，是北缙皇宫里的御厨，我曾在萧皇后的宫里呆过几日。”九珠解释。
慕婧恍然，手牵着九珠出门散步，整个院子里开满了牡丹花，各色各样的，雍容华贵大气非凡，九珠仰着头看向了慕婧，“母亲很喜欢牡丹么？”
慕婧点头，“你呢，喜欢什么花儿？”
九珠略作思考，脱口而出的便是海棠花，慕婧讶然笑，“巧了，你父皇前两年就在钟灵宫种了一株海棠花，估摸着明年也该开花了。”
钟灵宫，是专门给九珠留的宫殿，离凤栖宫最近，那里的一花一草一木全都是慕婧亲手布置的。
慕婧手牵着九珠一路朝着钟灵宫方向走去，刚出宫门口就遇见了赵暄，赵暄见九珠醒来，笑眯眯的上前，“可算是醒了，今儿我都来了三趟了。”
九珠红唇微翘，“都进宫了，又跑不了。”
“那不一样，总是惦记着妹妹的。”赵暄和九珠两个人不必过多的语言，就很熟悉，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今儿怎么这么闲？”慕婧瞥了眼赵暄，赵暄是大雍唯一的皇子，自一出生就被立做太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赵暄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小小年纪文采满腹，出口成章，太傅可没少夸赵暄。
“这要多谢妹妹，父皇今儿恩准了，往后儿臣每日都可以来凤栖宫两个时辰。”
昨天九珠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就替赵暄减轻了不少的负担，得了恩准，九珠咧嘴笑，“那这个恩情你记着便是，往后可是要还的。”
赵暄煞有其事的点头，一副小大人模样的板着脸，“你是我妹妹，即便是你不提恩情，你提什么条件我也是不会反驳的。”
“母后，为何我就是妹妹，会不会弄错了？”九珠看向了慕婧，若是做姐姐那该多好。
赵暄急了，“你本就是妹妹，我是兄长，护着你不好么？”
九珠撇撇嘴。
“这个回头要问问你父皇才是。”慕婧掩嘴轻笑，看着一双儿女绕环在身边，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母后！”赵暄跺跺脚，依照赵曦对九珠的宠爱，九珠只要撒个娇服个软，赵曦八成就能答应九珠。
九珠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好啊好啊。”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叶凛进宫，见了九珠微愣，又拱手向九珠行礼，“公主。”
“叶先生不必多礼，按辈分来说九珠该唤你一声师兄呢，九珠，这位就是清元师父的徒弟。”慕婧心情极好，看什么都顺眼，自然是不会计较这些礼数的，毕竟叶先生已经救了慕婧好几次了，慕婧对叶凛也是十分的敬重。
“师兄好。”九珠弯了弯腰，对着叶凛行礼，叶凛忙避开了，“不敢不敢，公主身份尊贵，在下不敢和公主同论。”
九珠上前拉着叶凛的衣袖，“我听师父说起过叶师兄，叶师兄医术高超，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师父临走前还交代要我多和叶师兄学学。”
前半句是真，后半句话是九珠瞎编的，叶凛能做清元师父的徒弟，肯定是医术了得，九珠小嘴儿很甜，又抬出清元师父来，叶凛就是想拒绝也找不到借口。
清元师父的医术是不对外传的，叶凛和九珠是个意外，叶凛也从未教过徒弟，但往后可就要破例了。
“公主也是同门中人，又是师父亲自传授的医术，在下若提点也不算外传，只要公主有兴趣，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九珠笑，“谢谢叶师兄。”
叶凛忙道不敢不敢，今日前来只是来看望九珠，确定九珠无碍，便告辞了。
“叶先生的医术高明，多少人想尽法子要让叶先生指点，叶先生都没松口，妹妹，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让叶先生松嘴了。”赵暄竖起大拇指夸赞，他的妹妹果然很聪明。
九珠洋洋得意的翘起了小嘴儿，“我和叶师兄同出一门，又是受师父之令，叶师兄当然是不会反对了，虽然师父真的夸过叶师兄天赋异禀，爱医如痴，是个好苗子，但叶先生却是个木头疙瘩，除对医术之外的事漠不关心，年纪不小了，仍是孑然一身，难怪师父进了京都也不肯见叶师兄，哎。”
“这有什么难的，京都城的姑娘那么多，给叶先生配一桩好婚事就好了。”赵暄道。
“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叶先生若是不喜，硬塞给叶先生不是白白耽搁了两个人的幸福吗？”
九珠没好气的白了眼赵暄，哼了两声，赵暄抬眸看向了慕婧，说的好像九珠很懂一样。
“这种事的确勉强不来，时机到了，缘分自然就来了。”慕婧点点头，很赞同九珠的话。
赵暄点头，对感情的事赵暄还只是个空白呢，又拉着九珠的手问，“九珠，你还没有说说这些年你都在哪啊，那些人对你好不好，你有没有受委屈？”
慕婧低着头看着九珠。
不知不觉三个人已经到了钟灵宫，入眼便是繁花似锦的景色，蝴蝶飞舞咋花丛间，亭台楼阁样样精致，里面还修建了一座温泉，是专门给九珠泡澡的，整个宫里就两处，一个在凤栖宫一个在钟灵宫，两处本就是从一处分流建成的。
九曲廊坊，连屋顶上的琉璃瓦也都是印着图案，进了正殿，里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每日都会有人打扫，从不曾落下，慕婧闲来无事就会来这里坐坐。
偏殿还摆放着不少玩物，应有尽有，叫人看了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这都是一点点积攒而成的，全都是孩子最喜欢的玩物。
“我在太子府也有一座院子，专门放这些，里面什么都有。”九珠看了眼赵暄，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太子府？”
九珠点头，“是啊，我一直都住在北缙太子府……”
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赵承珏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赵承珏在做什么，“是啊，殿下对我很好，我没有吃过苦，要什么有什么，也没有人敢对我无礼，殿下都会替我做主。”
“真的？”赵暄半信半疑。
九珠又将在荀家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赵暄眼眸微亮，“这个殿下果然很厉害，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谢谢他照顾你。”
慕婧在背后听着心都快揪起来了，听完后又松了，难怪九珠懂不少，原来是在太子府上生活，想必规矩一定极严。
“他什么都不缺，临走的时候还娶了三个侧妃，个个都很漂亮贤惠，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有自己的小宝宝了，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也未知呢。”
赵暄点了点头，“总归是个人情，记住了便是，若是机会还了便是。”
在赵暄的眼里，北缙太子照顾了九珠三年，欠个人情也不算什么，只要九珠平安归来就好，往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九珠胡乱的应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到现在提起赵承珏，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兮儿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回荡呢，九珠甩了甩脑袋，不再继续想了。
钟灵宫的布置很温馨，样样都是按照女儿家的闺房布置的，九珠瞧了心里就很喜欢。
“九珠，三日后父皇会昭告天下，会替你举办一个仪式让你入了大雍皇室族谱，到时还有很多小姑娘来找你玩。”
赵暄不厌其烦的跟着九珠，啰唆个没完，九珠也不嫌吵，又问，“那晚上骂我的那个姑娘也来吗？”
“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许她来。”赵暄又解释了虞绾绾的身份，虞绾绾是华阳大长公主的嫡重孙女，虞子衍的嫡长女，却并非亲生，而是虞子衍的胞妹虞子玉的女儿，虞子玉生产时血崩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女儿，公主府担心小姑娘将来没了依靠，便将人接回了公主府，由柳大夫人做主给姓了虞姓，成了虞子衍的嫡长女。
而虞凝儿是二房温氏的女儿，当年温氏流了一个成型的孩子后，伤了身子，时隔多年以后才怀上了虞凝儿。
九珠向来爱恨分明，不会遮掩，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更不会委屈了自己。
“那别来了，我瞧着她不太喜欢，倒是那位虞姑娘性子温和，看上去很不错。”
九珠对虞凝儿的印象还算不错，虞凝儿只比虞绾绾大三岁，今年九岁，小小年纪却是很沉稳，知书达理，远比会胡闹的虞绾绾强多了。
这也不能怪了虞绾绾，虞绾绾是柳大夫人一手教养的，受了柳大夫人的影响有点多，性子也就养成了这样，温氏不争不抢性情温和，虞凝儿像极了生母温氏。
“你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拘束着自己的性子，你本就是大雍最尊贵的公主，她冒犯了你就该罚。”
赵曦闻声进门，九珠很亲切的上前牵住了赵曦的手，“爹爹说的是，我记住了，往后谁冒犯了我，我一定不客气。”
九珠笑时会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看上去还有几分杀伤力，赵暄瞧着赵曦将九珠抱在腿上坐着，羡慕的不行，记忆力压根就没有过这一幕。
不过很快赵暄就选择忽视了，他怎么会和九珠吃醋呢，赵暄疼九珠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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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折腾了一路，等放松下来整个人都疲倦了，睡的昏天暗地，闻着淡淡的香气莫名的很安心。
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九珠睁开眼睛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整个宫殿布置的十分大气奢华，微风拂来，鼻尖还能闻见花瓣的清香味，偶尔还能听见轻轻的脚步声。
“这里是大雍皇宫吗？”九珠看了眼身边的芍药问。
芍药笑着冲九珠点点头，“是呀，这里就是大雍皇宫，凤栖宫，是公主的母后住的地方。”
九珠了然，拿过一旁的衣服就要穿，芍药要伸手帮忙九珠却是没让，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九珠向来都不需要别人插手，芍药也不勉强，将干净的衣裳奉上。
不一会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膳食，慕婧进门，衣袖挽起，梳着简单的发鬓，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
“这都是母后做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慕婧有一阵子心血来潮，学做了糕点和煲汤，往后就停不下来了，平日里闲来无事就会做一点尝尝。
九珠点头应了，坐在桌子上拿起手中的筷子，不必过多的教礼仪，信手拈来，举止优雅大方，倒是让慕婧有些意外。
食不言寝不语，九珠的礼仪没有刻意的教，却又像是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的慌乱。
九珠的口味和慕婧差不多，吃饱喝足后，九珠眯了眯眼，一只手捂着腹部，“母后的手艺很好，比御厨好多了。”
“御厨？”慕婧轻笑，清师父只将九珠送了回来，却并没有说过九珠这三年来在何处生活，慕婧也没来的及细问。
“是啊，是北缙皇宫里的御厨，我曾在萧皇后的宫里呆过几日。”九珠解释。
慕婧恍然，手牵着九珠出门散步，整个院子里开满了牡丹花，各色各样的，雍容华贵大气非凡，九珠仰着头看向了慕婧，“母亲很喜欢牡丹么？”
慕婧点头，“你呢，喜欢什么花儿？”
九珠略作思考，脱口而出的便是海棠花，慕婧讶然笑，“巧了，你父皇前两年就在钟灵宫种了一株海棠花，估摸着明年也该开花了。”
钟灵宫，是专门给九珠留的宫殿，离凤栖宫最近，那里的一花一草一木全都是慕婧亲手布置的。
慕婧手牵着九珠一路朝着钟灵宫方向走去，刚出宫门口就遇见了赵暄，赵暄见九珠醒来，笑眯眯的上前，“可算是醒了，今儿我都来了三趟了。”
九珠红唇微翘，“都进宫了，又跑不了。”
“那不一样，总是惦记着妹妹的。”赵暄和九珠两个人不必过多的语言，就很熟悉，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今儿怎么这么闲？”慕婧瞥了眼赵暄，赵暄是大雍唯一的皇子，自一出生就被立做太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赵暄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小小年纪文采满腹，出口成章，太傅可没少夸赵暄。
“这要多谢妹妹，父皇今儿恩准了，往后儿臣每日都可以来凤栖宫两个时辰。”
昨天九珠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就替赵暄减轻了不少的负担，得了恩准，九珠咧嘴笑，“那这个恩情你记着便是，往后可是要还的。”
赵暄煞有其事的点头，一副小大人模样的板着脸，“你是我妹妹，即便是你不提恩情，你提什么条件我也是不会反驳的。”
“母后，为何我就是妹妹，会不会弄错了？”九珠看向了慕婧，若是做姐姐那该多好。
赵暄急了，“你本就是妹妹，我是兄长，护着你不好么？”
九珠撇撇嘴。
“这个回头要问问你父皇才是。”慕婧掩嘴轻笑，看着一双儿女绕环在身边，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母后！”赵暄跺跺脚，依照赵曦对九珠的宠爱，九珠只要撒个娇服个软，赵曦八成就能答应九珠。
九珠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好啊好啊。”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叶凛进宫，见了九珠微愣，又拱手向九珠行礼，“公主。”
“叶先生不必多礼，按辈分来说九珠该唤你一声师兄呢，九珠，这位就是清元师父的徒弟。”慕婧心情极好，看什么都顺眼，自然是不会计较这些礼数的，毕竟叶先生已经救了慕婧好几次了，慕婧对叶凛也是十分的敬重。
“师兄好。”九珠弯了弯腰，对着叶凛行礼，叶凛忙避开了，“不敢不敢，公主身份尊贵，在下不敢和公主同论。”
九珠上前拉着叶凛的衣袖，“我听师父说起过叶师兄，叶师兄医术高超，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师父临走前还交代要我多和叶师兄学学。”
前半句是真，后半句话是九珠瞎编的，叶凛能做清元师父的徒弟，肯定是医术了得，九珠小嘴儿很甜，又抬出清元师父来，叶凛就是想拒绝也找不到借口。
清元师父的医术是不对外传的，叶凛和九珠是个意外，叶凛也从未教过徒弟，但往后可就要破例了。
“公主也是同门中人，又是师父亲自传授的医术，在下若提点也不算外传，只要公主有兴趣，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九珠笑，“谢谢叶师兄。”
叶凛忙道不敢不敢，今日前来只是来看望九珠，确定九珠无碍，便告辞了。
“叶先生的医术高明，多少人想尽法子要让叶先生指点，叶先生都没松口，妹妹，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让叶先生松嘴了。”赵暄竖起大拇指夸赞，他的妹妹果然很聪明。
九珠洋洋得意的翘起了小嘴儿，“我和叶师兄同出一门，又是受师父之令，叶师兄当然是不会反对了，虽然师父真的夸过叶师兄天赋异禀，爱医如痴，是个好苗子，但叶先生却是个木头疙瘩，除对医术之外的事漠不关心，年纪不小了，仍是孑然一身，难怪师父进了京都也不肯见叶师兄，哎。”
“这有什么难的，京都城的姑娘那么多，给叶先生配一桩好婚事就好了。”赵暄道。
“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叶先生若是不喜，硬塞给叶先生不是白白耽搁了两个人的幸福吗？”
九珠没好气的白了眼赵暄，哼了两声，赵暄抬眸看向了慕婧，说的好像九珠很懂一样。
“这种事的确勉强不来，时机到了，缘分自然就来了。”慕婧点点头，很赞同九珠的话。
赵暄点头，对感情的事赵暄还只是个空白呢，又拉着九珠的手问，“九珠，你还没有说说这些年你都在哪啊，那些人对你好不好，你有没有受委屈？”
慕婧低着头看着九珠。
不知不觉三个人已经到了钟灵宫，入眼便是繁花似锦的景色，蝴蝶飞舞咋花丛间，亭台楼阁样样精致，里面还修建了一座温泉，是专门给九珠泡澡的，整个宫里就两处，一个在凤栖宫一个在钟灵宫，两处本就是从一处分流建成的。
九曲廊坊，连屋顶上的琉璃瓦也都是印着图案，进了正殿，里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每日都会有人打扫，从不曾落下，慕婧闲来无事就会来这里坐坐。
偏殿还摆放着不少玩物，应有尽有，叫人看了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这都是一点点积攒而成的，全都是孩子最喜欢的玩物。
“我在太子府也有一座院子，专门放这些，里面什么都有。”九珠看了眼赵暄，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太子府？”
九珠点头，“是啊，我一直都住在北缙太子府……”
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赵承珏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赵承珏在做什么，“是啊，殿下对我很好，我没有吃过苦，要什么有什么，也没有人敢对我无礼，殿下都会替我做主。”
“真的？”赵暄半信半疑。
九珠又将在荀家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赵暄眼眸微亮，“这个殿下果然很厉害，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谢谢他照顾你。”
慕婧在背后听着心都快揪起来了，听完后又松了，难怪九珠懂不少，原来是在太子府上生活，想必规矩一定极严。
“他什么都不缺，临走的时候还娶了三个侧妃，个个都很漂亮贤惠，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有自己的小宝宝了，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也未知呢。”
赵暄点了点头，“总归是个人情，记住了便是，若是机会还了便是。”
在赵暄的眼里，北缙太子照顾了九珠三年，欠个人情也不算什么，只要九珠平安归来就好，往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九珠胡乱的应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到现在提起赵承珏，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兮儿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回荡呢，九珠甩了甩脑袋，不再继续想了。
钟灵宫的布置很温馨，样样都是按照女儿家的闺房布置的，九珠瞧了心里就很喜欢。
“九珠，三日后父皇会昭告天下，会替你举办一个仪式让你入了大雍皇室族谱，到时还有很多小姑娘来找你玩。”
赵暄不厌其烦的跟着九珠，啰唆个没完，九珠也不嫌吵，又问，“那晚上骂我的那个姑娘也来吗？”
“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许她来。”赵暄又解释了虞绾绾的身份，虞绾绾是华阳大长公主的嫡重孙女，虞子衍的嫡长女，却并非亲生，而是虞子衍的胞妹虞子玉的女儿，虞子玉生产时血崩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女儿，公主府担心小姑娘将来没了依靠，便将人接回了公主府，由柳大夫人做主给姓了虞姓，成了虞子衍的嫡长女。
而虞凝儿是二房温氏的女儿，当年温氏流了一个成型的孩子后，伤了身子，时隔多年以后才怀上了虞凝儿。
九珠向来爱恨分明，不会遮掩，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更不会委屈了自己。
“那别来了，我瞧着她不太喜欢，倒是那位虞姑娘性子温和，看上去很不错。”
九珠对虞凝儿的印象还算不错，虞凝儿只比虞绾绾大三岁，今年九岁，小小年纪却是很沉稳，知书达理，远比会胡闹的虞绾绾强多了。
这也不能怪了虞绾绾，虞绾绾是柳大夫人一手教养的，受了柳大夫人的影响有点多，性子也就养成了这样，温氏不争不抢性情温和，虞凝儿像极了生母温氏。
“你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拘束着自己的性子，你本就是大雍最尊贵的公主，她冒犯了你就该罚。”
赵曦闻声进门，九珠很亲切的上前牵住了赵曦的手，“爹爹说的是，我记住了，往后谁冒犯了我，我一定不客气。”
九珠笑时会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看上去还有几分杀伤力，赵暄瞧着赵曦将九珠抱在腿上坐着，羡慕的不行，记忆力压根就没有过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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