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掠得芳心
宋妧靠在车厢壁上，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这个疯婆子，她真的是没什么办法了。
伶南却在一般报怨着：“世子妃您要是看不起她，她连凑到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小点声。”
“是！”
“世子妃，她这性子也忒烈了。”
“伶南，对于她这样一个没甚本事，没成就，又没家世，没人疼的人来说……”
“心思尤其敏感，特别自卑，无时无刻都想着要面子，找自尊。”
“性子烈只不过是找自尊的一种方式，你……也要体谅一些！”
“奴婢知道了。”
“也算是人之常情……她也不容易。”
“是。”
佟月回了将军府后，哪里也没有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整个人都呆住了，勉强在婢女的劝说下，换了衣裳，呆坐了整整一晚。
可把她阿娘愁坏了，担心的够呛，来了几次，可是都没进得去屋。
人都没见到。
而白公子，可是笑的灿烂无比：“月儿，你果然是真心喜爱我的！”
第二天一早，白公子一边咳嗽一边走到了佟月的房间外：
“月儿！”
佟月听到了白公子的声音，猛然的转过头，由于长时间僵着不动，又转得太快，脖子咔咔两声，疼的佟月赶紧抚上了脖子：“嘶！”
“月儿，你在里面吗？”
“月儿，你开开门啊，你这样不吃不喝的，又不见人……我很担心你。”
“快开……咳咳咳，开门吧。”
佟月听着白公子的咳嗽声，心一下子就软了，赶紧走过去打开了门，关切的问：
“表哥，你怎么样？”
“没……没事，老……咳咳……老毛病了。”
“还说没事？”
白公子有模有样的扶着门框，越咳嗽越厉害，脸涨红一片，佟月赶紧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过了一会儿，白公子好些了，佟月才才扶起他，一起进了屋。
白公子坐在桌边，端起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方才开了口：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佟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不想让白公子知道，她偷看了他的画。
亦不想让白公子知道，自己找宋妧吵了一架，否则定会责自己她不懂事。
“你哭过了？”
佟月神色闪躲，慌张的抹了抹眼睛：“没有！”
“告诉我是为什么，好吗？”
“也……也没有什么。”
“月儿……你这是不信任我吗？”
白公子眼眸瞬失光彩，黯然失色。
看在佟月的眼里，就像是……白公子碍于自己没什么本领，家世也不好，身体亦差，在佟月面前特别卑微。
佟月手足无措的解释着：
“表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月儿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佟月迟疑了一下，脑子中在做着思想斗争，左想右想，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说，或是……该不该说。最后直接抛去这些烦恼，单刀直入：“表哥，你是喜欢宋妧吗？”
“月儿为何如此问？”白公子略低下头，回避着佟月的眼神。
怎么看，都有些心虚的嫌疑。
佟月见此便咬着下唇，眼神坚定的看着白公子，那样子分明就是你不说我绝不会罢休：
“表哥你回答我！”
白公子仍然没有抬头，低声说道：“月儿……愿意相信我吗？”
佟月略一沉思之后又紧抿了一下唇，最终：
“表哥！我愿意相信你，只要你说的是真话！”言外之意就是不能撒谎了。
白公子像是被鼓舞了一样，才敢抬头与佟月对视：“月儿，宋姑娘……”
“如高高在上的神女，放眼大晋，又有哪个人不喜欢？”
佟月表情凝滞住了，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
“可那又如何？就像昭华世子一样，你……难道不觉得世子亦一样如天神吗？”
“这……”
“我与月儿一样……都不配站在她们身边！”
佟月脸上的表情很挣扎：“表哥，世子自是不同，不过宋妧她……人很好的。”
佟月不愿意承认她与宋妧不配做朋友，其实更是愿意承认自己低人一等。
“月儿，你以前都是叫她妧儿的，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
佟月一愣：“我……”她词穷了。
“月儿，其实你也明白的是不是？”
“我相信坊间也有不少人在说你巴结于宋姑娘的，而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佟月有些羞恼的提高了声音：“表哥！”
尽管佟月不想承认，但是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表哥说的没错！
白公子见此，自嘲的笑了一下：“月儿，也许你还好，你还有将军府做后盾……”
“而真正配不上的……是我！我连看她一眼都不配！”
“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月儿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
“我今天也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似月儿这样率真、坚强、懂事、有风骨，又善解人意的姑娘，为了一些没必要的脸面，去刻意的巴结谁……”
“没得让人看不起。”
白公子的这一番言论，像一把刀子直戳进了佟月的心口。
她竟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她亦觉得自己经常约宋妧出府游玩，确是为了自己在雍京的脸面。
而宋妧虽然表面上，并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可就像表哥说的，宋妧很厉害。
看不起她还能让她瞧出来吗？
经常婉拒她的邀请，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想到这，佟月眉心紧皱，低着头，嘴巴嘟得老高，显然是不高兴了。
只是碍于说话之人是白公子，换了旁人早就当场发作，大骂出声来掩饰被说中心事的尴尬。
白公子用余光瞧见了佟月的神色，明白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冷笑：
呵呵，宋妧的优秀，正巧能反衬佟月的一无是处。
自己的卑微，正巧能让佟月找到存在的价值，让她有满足感，似她这种人……
都是同情弱小、想要保护弱小、为弱小不计较得失的付出的。
最讨厌别人可怜她，最接受不了别人看不起她、说她巴结。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不间断的给她灌输的概念，是起了作用的。
白公子见佟月不说话，就一个人起身向外走。
佟月听到动静，望向白公子落寞的身影，迟疑了一下后站了起来：
“表哥……你要去哪？”
白公子头都没回，只停在那里：“去哪？自是回老家去，这雍京……我哪里能配得上？”
说完话就向外走去，佟月赶紧跑到了白公子前面拦住了他：
“表哥！”
“我……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
“嗯，我知道。”白公子答的十分没有诚意，说完就想绕过她，继续向外走。
“那你生什么气？”
“并没有。”
佟月眼见着拦将不住，焦急的吼出了声：
“谁同意你走了？”
“谁说你配不上了？”
终于白公子停下脚步，有些愧色的说：
“月儿，对不起，我恐怕是要……辜负你了。”
“什么话？你当我是什么？我一个姑娘家，不顾及名声，白照顾你这么久吗？”
“月儿！”
“是我对不起你，我本来是想……”
“想什么？”
“想……迎你过门的，可是月儿即不信我，我也没有必要再提！”
佟月直接瞳孔放大，愣在那里，待得白公子眼看就要与她擦肩而过时，一把拉住了他：
“表哥，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白公子侧头与她对礼，凄苦的笑了一下：
“月儿，即是我愿意也是不成的，我们身份差距太大，我又不能给你安稳富足的生活……”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尽管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说着就要继续向往走。
佟月听到他字字句句都是为自己打算，内心感动非常，转过身向着白家表哥的方向喊道：
“表哥！”
“你说月儿不信你……可是你又可曾信过我？”
白公子明显身身形一震愣在了门口，佟月追上来：
“表哥你从不信，我不是那趋炎附势之一！”
“也从不信，我根本就不在乎家世，只想要一个真心疼爱的人！”
“表哥说我结交宋妧是为了一些没用的脸面，可是表哥百般迁就我的坏脾气，又是为什么？”
白公子瞪大了眼睛，皱紧了眉心，仿佛是气极了：
“月儿！”
“我对你如何，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
“好！好！你不清楚！”
“今天我就说给你听，我喜欢你练武时的朝气，那……都是我没有的。”
“我喜欢你的率真，不似一些高门大院里的人那般，假仁假义！”
“我也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真心对待我的姑娘而已。”
“宋妧只不过是一朵娇养的花朵，只能看，即是摘，也论不到我！”
“你不能因为……因为我有她的画，就要如此的污蔑于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在见到在昭华世子的时候，没有觉得他……很好吗？”
佟月越听越高兴，随口搭了句：“昭华世子……是雍京姑娘们心中的一个梦想！”
白公子气得脸色都惨白了些：“哼！”
“月儿，我该说的也说过的，这辈子我就算死了……”也无憾了！
后面的几个字还没等说出来，就被佟月打断了：
“表哥，什么死不死的？”
“有我在，你怎么会死？”
“你……”佟月娇羞的看了白公子一眼：“你还要……陪我一辈子呢！”
白公子大惊，迅速的转过身来拉住她，情绪有些抑制不住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月儿，你说什么？”
佟月低着头，眼睛瞥向旁边的地面：“我……也没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佟月有些羞怯的甩开了他的手：“哎呀！说什么？”
“表哥要是有什么想法，尽管找母亲去提便是，我一个姑娘家……”
“自然是全凭母亲做主的，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佟月勉强完成了表白，就仓皇的逃跑了。
留得白公子在原地一脸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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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疯婆子，她真的是没什么办法了。
伶南却在一般报怨着：“世子妃您要是看不起她，她连凑到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小点声。”
“是！”
“世子妃，她这性子也忒烈了。”
“伶南，对于她这样一个没甚本事，没成就，又没家世，没人疼的人来说……”
“心思尤其敏感，特别自卑，无时无刻都想着要面子，找自尊。”
“性子烈只不过是找自尊的一种方式，你……也要体谅一些！”
“奴婢知道了。”
“也算是人之常情……她也不容易。”
“是。”
佟月回了将军府后，哪里也没有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整个人都呆住了，勉强在婢女的劝说下，换了衣裳，呆坐了整整一晚。
可把她阿娘愁坏了，担心的够呛，来了几次，可是都没进得去屋。
人都没见到。
而白公子，可是笑的灿烂无比：“月儿，你果然是真心喜爱我的！”
第二天一早，白公子一边咳嗽一边走到了佟月的房间外：
“月儿！”
佟月听到了白公子的声音，猛然的转过头，由于长时间僵着不动，又转得太快，脖子咔咔两声，疼的佟月赶紧抚上了脖子：“嘶！”
“月儿，你在里面吗？”
“月儿，你开开门啊，你这样不吃不喝的，又不见人……我很担心你。”
“快开……咳咳咳，开门吧。”
佟月听着白公子的咳嗽声，心一下子就软了，赶紧走过去打开了门，关切的问：
“表哥，你怎么样？”
“没……没事，老……咳咳……老毛病了。”
“还说没事？”
白公子有模有样的扶着门框，越咳嗽越厉害，脸涨红一片，佟月赶紧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过了一会儿，白公子好些了，佟月才才扶起他，一起进了屋。
白公子坐在桌边，端起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方才开了口：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佟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不想让白公子知道，她偷看了他的画。
亦不想让白公子知道，自己找宋妧吵了一架，否则定会责自己她不懂事。
“你哭过了？”
佟月神色闪躲，慌张的抹了抹眼睛：“没有！”
“告诉我是为什么，好吗？”
“也……也没有什么。”
“月儿……你这是不信任我吗？”
白公子眼眸瞬失光彩，黯然失色。
看在佟月的眼里，就像是……白公子碍于自己没什么本领，家世也不好，身体亦差，在佟月面前特别卑微。
佟月手足无措的解释着：
“表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月儿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佟月迟疑了一下，脑子中在做着思想斗争，左想右想，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说，或是……该不该说。最后直接抛去这些烦恼，单刀直入：“表哥，你是喜欢宋妧吗？”
“月儿为何如此问？”白公子略低下头，回避着佟月的眼神。
怎么看，都有些心虚的嫌疑。
佟月见此便咬着下唇，眼神坚定的看着白公子，那样子分明就是你不说我绝不会罢休：
“表哥你回答我！”
白公子仍然没有抬头，低声说道：“月儿……愿意相信我吗？”
佟月略一沉思之后又紧抿了一下唇，最终：
“表哥！我愿意相信你，只要你说的是真话！”言外之意就是不能撒谎了。
白公子像是被鼓舞了一样，才敢抬头与佟月对视：“月儿，宋姑娘……”
“如高高在上的神女，放眼大晋，又有哪个人不喜欢？”
佟月表情凝滞住了，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
“可那又如何？就像昭华世子一样，你……难道不觉得世子亦一样如天神吗？”
“这……”
“我与月儿一样……都不配站在她们身边！”
佟月脸上的表情很挣扎：“表哥，世子自是不同，不过宋妧她……人很好的。”
佟月不愿意承认她与宋妧不配做朋友，其实更是愿意承认自己低人一等。
“月儿，你以前都是叫她妧儿的，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
佟月一愣：“我……”她词穷了。
“月儿，其实你也明白的是不是？”
“我相信坊间也有不少人在说你巴结于宋姑娘的，而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佟月有些羞恼的提高了声音：“表哥！”
尽管佟月不想承认，但是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表哥说的没错！
白公子见此，自嘲的笑了一下：“月儿，也许你还好，你还有将军府做后盾……”
“而真正配不上的……是我！我连看她一眼都不配！”
“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月儿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
“我今天也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似月儿这样率真、坚强、懂事、有风骨，又善解人意的姑娘，为了一些没必要的脸面，去刻意的巴结谁……”
“没得让人看不起。”
白公子的这一番言论，像一把刀子直戳进了佟月的心口。
她竟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她亦觉得自己经常约宋妧出府游玩，确是为了自己在雍京的脸面。
而宋妧虽然表面上，并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可就像表哥说的，宋妧很厉害。
看不起她还能让她瞧出来吗？
经常婉拒她的邀请，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想到这，佟月眉心紧皱，低着头，嘴巴嘟得老高，显然是不高兴了。
只是碍于说话之人是白公子，换了旁人早就当场发作，大骂出声来掩饰被说中心事的尴尬。
白公子用余光瞧见了佟月的神色，明白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冷笑：
呵呵，宋妧的优秀，正巧能反衬佟月的一无是处。
自己的卑微，正巧能让佟月找到存在的价值，让她有满足感，似她这种人……
都是同情弱小、想要保护弱小、为弱小不计较得失的付出的。
最讨厌别人可怜她，最接受不了别人看不起她、说她巴结。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不间断的给她灌输的概念，是起了作用的。
白公子见佟月不说话，就一个人起身向外走。
佟月听到动静，望向白公子落寞的身影，迟疑了一下后站了起来：
“表哥……你要去哪？”
白公子头都没回，只停在那里：“去哪？自是回老家去，这雍京……我哪里能配得上？”
说完话就向外走去，佟月赶紧跑到了白公子前面拦住了他：
“表哥！”
“我……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
“嗯，我知道。”白公子答的十分没有诚意，说完就想绕过她，继续向外走。
“那你生什么气？”
“并没有。”
佟月眼见着拦将不住，焦急的吼出了声：
“谁同意你走了？”
“谁说你配不上了？”
终于白公子停下脚步，有些愧色的说：
“月儿，对不起，我恐怕是要……辜负你了。”
“什么话？你当我是什么？我一个姑娘家，不顾及名声，白照顾你这么久吗？”
“月儿！”
“是我对不起你，我本来是想……”
“想什么？”
“想……迎你过门的，可是月儿即不信我，我也没有必要再提！”
佟月直接瞳孔放大，愣在那里，待得白公子眼看就要与她擦肩而过时，一把拉住了他：
“表哥，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白公子侧头与她对礼，凄苦的笑了一下：
“月儿，即是我愿意也是不成的，我们身份差距太大，我又不能给你安稳富足的生活……”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尽管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说着就要继续向往走。
佟月听到他字字句句都是为自己打算，内心感动非常，转过身向着白家表哥的方向喊道：
“表哥！”
“你说月儿不信你……可是你又可曾信过我？”
白公子明显身身形一震愣在了门口，佟月追上来：
“表哥你从不信，我不是那趋炎附势之一！”
“也从不信，我根本就不在乎家世，只想要一个真心疼爱的人！”
“表哥说我结交宋妧是为了一些没用的脸面，可是表哥百般迁就我的坏脾气，又是为什么？”
白公子瞪大了眼睛，皱紧了眉心，仿佛是气极了：
“月儿！”
“我对你如何，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
“好！好！你不清楚！”
“今天我就说给你听，我喜欢你练武时的朝气，那……都是我没有的。”
“我喜欢你的率真，不似一些高门大院里的人那般，假仁假义！”
“我也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真心对待我的姑娘而已。”
“宋妧只不过是一朵娇养的花朵，只能看，即是摘，也论不到我！”
“你不能因为……因为我有她的画，就要如此的污蔑于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在见到在昭华世子的时候，没有觉得他……很好吗？”
佟月越听越高兴，随口搭了句：“昭华世子……是雍京姑娘们心中的一个梦想！”
白公子气得脸色都惨白了些：“哼！”
“月儿，我该说的也说过的，这辈子我就算死了……”也无憾了！
后面的几个字还没等说出来，就被佟月打断了：
“表哥，什么死不死的？”
“有我在，你怎么会死？”
“你……”佟月娇羞的看了白公子一眼：“你还要……陪我一辈子呢！”
白公子大惊，迅速的转过身来拉住她，情绪有些抑制不住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月儿，你说什么？”
佟月低着头，眼睛瞥向旁边的地面：“我……也没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佟月有些羞怯的甩开了他的手：“哎呀！说什么？”
“表哥要是有什么想法，尽管找母亲去提便是，我一个姑娘家……”
“自然是全凭母亲做主的，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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