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程诺的价值
丘家的覆灭，让常治恨得咬牙切齿。
还因为那个赵谨楼子里的内鬼，不但被挖出来，还拔出萝卜带出泥，他又损失了些暗桩。
他……早该听百里蓬的话，弃了丘家，保住在大晋的力量。
现下可好，损失惨重，连赵谨的深浅，一丁点都没探出来。
最主要的就是，宋妧那小丫头依旧活蹦乱跳的。
他感觉自己已经没脸面见百里蓬了。
可是……事已至此，他硬着头皮还是要来。
来讨教接下来该如何补救。
“看殿下这样子，是铩羽而归？”
常治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在下实在愧对百里公子。”
“殿下客气了，这事情原也是难成的。”
“若我当时听了百里公子的话，便不会似今天这般被动！”
“殿下，人各有命。”你就这个命，劝你一万句，你也得能听得进去啊？
“不瞒百里公子，今次我来……是想托百里公子，帮我参详参详，看如何补救！”
百里蓬状似不在意的，抬眼问了句：“殿下想怎么补救？”
“总要把之前的损失找回来……”
“找回来？”
“殿下，死了的人能活过来吗？”
“丘家的产业进了宋妧的口袋，银钱入了户部……”
“敢问殿下，是想血洗大晋的户部，还是打算再次出手……”
“杀了宋妧，或是掳了她？”
“呃……”百里蓬直把常治呛的无话可说，半天才有些赧然的开了口：
“邹小公子有人保护，在下也不能下手，现下……倒是有些无从入手了。”
“呵呵。”
“殿下竟还有心思琢磨这些，还是想想过些日子……边境之困吧！”
“百里公子这是何意？”
“大晋的蒸汽机我没见过，做的商品我也没见过，不好评说……”
“但是有一点，他们绝不只是要卖这些东西得银钱而已。”
“要是这些东西真的出众，我猜测，大概是要趁机袭扰后梁！”
“这是为什么？”
“后梁目前的局势，殿下自是知晓的，他们的目的，一是让后梁的邻国挑动战争，试试后梁的深浅，二是要……”
“报复殿下在大晋的雍京兴风作浪！”
常治有些惊讶：“这！”
“而且专挑有殿下的人手驻军的地方下手，或是与殿下驻军不太远的地方，能够调兵相摇的地方。”
“百里公子，为什么会这么说？”
“殿下多虑了，我……并不知晓什么情报，只是……推断！”
“也许……并不会发生。”
“丘家已经被他们收了去，暗桩也被杀了，还拔出萝卜带出泥，损失了不少在大晋的力量。”
“赵诩也吃了大亏，他的姻亲都被弄和发配流放了，也同我断了联系，龟缩着一动不动……”
“在下实难想象，还会再做什么，报复于我。”
“我的损失不可谓不重！”
“不知公子，为何会……如此推断？”
“殿下，丘家做下的事，自然要自行承担，被收了去也不奇怪。”
“暗桩的事，即使没有宋妧遇险的事，抓住了人，也是不能留的。”
“现在，就连赵诩这个三皇子，只顺手给您提供些便利，就吃了如此大亏。”
“而殿下您却是没得什么麻烦，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常治有些惊讶，神色一怔，隧问道：
“那依公子的意思是？”
“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只有大晋户部领着商队出海外一件大事而已。”
“殿下的根基在军中，报复殿下的手段，必要和军中相关联。”
“二者如果有联系，必是要利用邻国挑起战争，掣肘殿下！”
常治轻点了下头，沉吟道：
“公子，那有没有可能，大晋利用他们在后梁朝堂上的眼线，拖我的后腿？”
“殿下，这件事是一定会的，不必怀疑！”
“但，只能是辅助手段。”
“这种党争的手段，在平稳时期，你那父皇能掌控全局之时，自是大有用处的。”
“说不得要扒你一层皮！”
“可现在，你那父皇缠绵病榻，好些事，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了。”
“如果单是如此，无非是党争而已，你父皇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必须内外交困，方能伤了殿下的元气！”
常治一想，该是如此，百里蓬果然睿智！
“百里公子，可有应对之策？”
“呵呵，殿下总要知道应对的是何事，方才能有策吧？”
你连对方怎么安排的都不知道，一点影子都不清楚，怎么出策？只能防范而已。
“公子所言甚是，只是我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只怕大晋的力量再有损失！”
“殿下所虑也有道理。”
“那不如，就趁此机会，再加强一下自己的力量？”
“公子可否说的详细一点。”
“也没什么可详细的，小打小闹的人……殿下自会安排，我说的是……”
“重要之人。”
“可这难度，试比登天啊！”
“也不见得，父母、妻妾、儿女，朋友，一些丑事的把柄……”可试的多了去了。
常治又和百里蓬寒暄了一阵子后，就回去了。
博容走了过来：“公子，依您看，六殿下，行吗？”
“你觉得他行吗？”
“我觉得，他脑子不太够用。”
“他脑子够用，就不会来找我了。”
“他有身份有地位，有胆识有气魄，有责任有担当。”
“已经是一个难得的好主子了。”
“公子，还有他有错就认，从不推诿和回避。”
“呵呵，你个小鬼，倒是看得明白！”
“公子还不打算出手吗？”
“再看看吧，不急，这局还没铺开！”
“公子就不怕现在后梁朝庭动荡，万一殿下顶不住，被党争弄了下去……”
“放心，不会的！”
“为什么？”
“刀往脖子上一架，那些个文官，就都服了！”常治手里的军队可不是吃素的，一般来讲，那些个文官是不敢和常治明着死磕的，背后下手也要小心些。
“哦！这也是，哪有不怕死的。”
“退一步讲，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常治会来找我的……”
“到时候公子就要出山了吗？”
“也不一定，但是我这身子，这些多亏他照拂着，我也总不好见死不救，帮一帮还是会的，就当是为了我的身子的康健着想！”
“公子一向仁义。”
“呵呵，你小子惯会说些好听的，哄我开心，我啊，这辈子怕是和仁义搭不上边儿了。”
百里蓬仰望着天空，看着自由飞翔的鸟儿，心中一阵怅然，这样的自由……
此生……他都无缘了吧？
最近，大晋的街头巷尾，都在传一件事，而伶南则是得了消息后，赶紧回来禀报宋妧：
“世子妃，程家的大姑娘，被人盯上了。”
“我听说那日她出门想去上香，却……被二殿下家的一家姻亲嫡次子盯上了。”
宋妧从桌案上的各种报表、帐册中抬起了头，疑惑的问：
“盯上了？哪家的？”
“是二殿下侧妃娘家的弟弟。”
“嫡亲的弟弟？”
“正是！”
“程家大姑娘才出得城去，就遇上了那个混球，说什么……她毁了名声，年龄又大，怕是这辈子都不好嫁出去了！”
“不如嫁了他，做贵妾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拦着不让走，还要动手动脚的，正巧遇到太子妃殿下经过，好说歹说，才放了人。”
“程诺平时也常去上香吗？”
“听说是常去的，也不稀奇。”
“这倒是奇了，谨哥哥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依奴婢看，世子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现在外面，传了些风声出来，说是……说是……”
“说是我容不下她？才出此下策？”
“回世子妃的话，正是！”
“哎！你别总是世子妃世子妃的，好像本姑娘多恨嫁似的！”
“呃……”您是挺恨嫁的。
“怎么？我没他还不行吗？”
“呃……”好像不行，你使尽了办法才把世子弄到手，没他能行吗？
“还没嫁呢，这样多不好？”
“呃……董管家要求我们统一改了口，奴婢也……”两头为难啊！
宋妧听到后也不恼，无奈的摇了摇头，董伯伯这个老顽固，她也没办法。
转而又想起来刚才的事，放下了笔墨，起身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哎呀！这道行，有点意思啊。”
“如果她与人为妾，就是我搞的鬼喽？这是要抹黑我的名声吗？”
“奴婢看着像，还传言说，您还要毁她的清白什么的。”
“呃……这不像我的作风。”
“奴婢也这么觉得。”
宋妧没太想明白，于是随口问了句：“伶南，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毛毛雨的人物，不值得您伤神，真要惹毛了您，大约会被卖到楼子里！毁清白什么的，太没层次了！”
“呃……”她有这么恶劣吗？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虚假！”没错，世子妃就是这样的人，不用怀疑。
宋妧被伶南调侃了，也生不起气来，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说的有那么些……真实。
“可是这也不对啊，程诺如果是想抹黑我的名声，总不至于用自己的名声做赌注……”
“这不合理啊！”
“这件事，一个不好，就会逼得她走投无路，真的嫁进去为妾了。”
“所以……这事不是程家搞出来的。”
“世子妃所言甚是，这种搭上程家所有姑娘名声的事情，没人会做的。”
“那这么说，就是我的对头或者想得到程家助力的人了？”
“如果是想得到程家助力的人的话……”
“阿钰，在说什么？”
伶南见赵谨来了，赶紧福身一礼后，退了下去。
宋妧见到风尘仆仆的，看样子是才回来，就去取了湿帕子，递了过去，赵谨略一愣就欣然的接了过来，感觉仿佛似是当年母妃也这样待过他的父王：
“阿钰为什么不去七瑾阁找我？”
“我这不是在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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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因为那个赵谨楼子里的内鬼，不但被挖出来，还拔出萝卜带出泥，他又损失了些暗桩。
他……早该听百里蓬的话，弃了丘家，保住在大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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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就是，宋妧那小丫头依旧活蹦乱跳的。
他感觉自己已经没脸面见百里蓬了。
可是……事已至此，他硬着头皮还是要来。
来讨教接下来该如何补救。
“看殿下这样子，是铩羽而归？”
常治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在下实在愧对百里公子。”
“殿下客气了，这事情原也是难成的。”
“若我当时听了百里公子的话，便不会似今天这般被动！”
“殿下，人各有命。”你就这个命，劝你一万句，你也得能听得进去啊？
“不瞒百里公子，今次我来……是想托百里公子，帮我参详参详，看如何补救！”
百里蓬状似不在意的，抬眼问了句：“殿下想怎么补救？”
“总要把之前的损失找回来……”
“找回来？”
“殿下，死了的人能活过来吗？”
“丘家的产业进了宋妧的口袋，银钱入了户部……”
“敢问殿下，是想血洗大晋的户部，还是打算再次出手……”
“杀了宋妧，或是掳了她？”
“呃……”百里蓬直把常治呛的无话可说，半天才有些赧然的开了口：
“邹小公子有人保护，在下也不能下手，现下……倒是有些无从入手了。”
“呵呵。”
“殿下竟还有心思琢磨这些，还是想想过些日子……边境之困吧！”
“百里公子这是何意？”
“大晋的蒸汽机我没见过，做的商品我也没见过，不好评说……”
“但是有一点，他们绝不只是要卖这些东西得银钱而已。”
“要是这些东西真的出众，我猜测，大概是要趁机袭扰后梁！”
“这是为什么？”
“后梁目前的局势，殿下自是知晓的，他们的目的，一是让后梁的邻国挑动战争，试试后梁的深浅，二是要……”
“报复殿下在大晋的雍京兴风作浪！”
常治有些惊讶：“这！”
“而且专挑有殿下的人手驻军的地方下手，或是与殿下驻军不太远的地方，能够调兵相摇的地方。”
“百里公子，为什么会这么说？”
“殿下多虑了，我……并不知晓什么情报，只是……推断！”
“也许……并不会发生。”
“丘家已经被他们收了去，暗桩也被杀了，还拔出萝卜带出泥，损失了不少在大晋的力量。”
“赵诩也吃了大亏，他的姻亲都被弄和发配流放了，也同我断了联系，龟缩着一动不动……”
“在下实难想象，还会再做什么，报复于我。”
“我的损失不可谓不重！”
“不知公子，为何会……如此推断？”
“殿下，丘家做下的事，自然要自行承担，被收了去也不奇怪。”
“暗桩的事，即使没有宋妧遇险的事，抓住了人，也是不能留的。”
“现在，就连赵诩这个三皇子，只顺手给您提供些便利，就吃了如此大亏。”
“而殿下您却是没得什么麻烦，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常治有些惊讶，神色一怔，隧问道：
“那依公子的意思是？”
“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只有大晋户部领着商队出海外一件大事而已。”
“殿下的根基在军中，报复殿下的手段，必要和军中相关联。”
“二者如果有联系，必是要利用邻国挑起战争，掣肘殿下！”
常治轻点了下头，沉吟道：
“公子，那有没有可能，大晋利用他们在后梁朝堂上的眼线，拖我的后腿？”
“殿下，这件事是一定会的，不必怀疑！”
“但，只能是辅助手段。”
“这种党争的手段，在平稳时期，你那父皇能掌控全局之时，自是大有用处的。”
“说不得要扒你一层皮！”
“可现在，你那父皇缠绵病榻，好些事，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了。”
“如果单是如此，无非是党争而已，你父皇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必须内外交困，方能伤了殿下的元气！”
常治一想，该是如此，百里蓬果然睿智！
“百里公子，可有应对之策？”
“呵呵，殿下总要知道应对的是何事，方才能有策吧？”
你连对方怎么安排的都不知道，一点影子都不清楚，怎么出策？只能防范而已。
“公子所言甚是，只是我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只怕大晋的力量再有损失！”
“殿下所虑也有道理。”
“那不如，就趁此机会，再加强一下自己的力量？”
“公子可否说的详细一点。”
“也没什么可详细的，小打小闹的人……殿下自会安排，我说的是……”
“重要之人。”
“可这难度，试比登天啊！”
“也不见得，父母、妻妾、儿女，朋友，一些丑事的把柄……”可试的多了去了。
常治又和百里蓬寒暄了一阵子后，就回去了。
博容走了过来：“公子，依您看，六殿下，行吗？”
“你觉得他行吗？”
“我觉得，他脑子不太够用。”
“他脑子够用，就不会来找我了。”
“他有身份有地位，有胆识有气魄，有责任有担当。”
“已经是一个难得的好主子了。”
“公子，还有他有错就认，从不推诿和回避。”
“呵呵，你个小鬼，倒是看得明白！”
“公子还不打算出手吗？”
“再看看吧，不急，这局还没铺开！”
“公子就不怕现在后梁朝庭动荡，万一殿下顶不住，被党争弄了下去……”
“放心，不会的！”
“为什么？”
“刀往脖子上一架，那些个文官，就都服了！”常治手里的军队可不是吃素的，一般来讲，那些个文官是不敢和常治明着死磕的，背后下手也要小心些。
“哦！这也是，哪有不怕死的。”
“退一步讲，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常治会来找我的……”
“到时候公子就要出山了吗？”
“也不一定，但是我这身子，这些多亏他照拂着，我也总不好见死不救，帮一帮还是会的，就当是为了我的身子的康健着想！”
“公子一向仁义。”
“呵呵，你小子惯会说些好听的，哄我开心，我啊，这辈子怕是和仁义搭不上边儿了。”
百里蓬仰望着天空，看着自由飞翔的鸟儿，心中一阵怅然，这样的自由……
此生……他都无缘了吧？
最近，大晋的街头巷尾，都在传一件事，而伶南则是得了消息后，赶紧回来禀报宋妧：
“世子妃，程家的大姑娘，被人盯上了。”
“我听说那日她出门想去上香，却……被二殿下家的一家姻亲嫡次子盯上了。”
宋妧从桌案上的各种报表、帐册中抬起了头，疑惑的问：
“盯上了？哪家的？”
“是二殿下侧妃娘家的弟弟。”
“嫡亲的弟弟？”
“正是！”
“程家大姑娘才出得城去，就遇上了那个混球，说什么……她毁了名声，年龄又大，怕是这辈子都不好嫁出去了！”
“不如嫁了他，做贵妾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拦着不让走，还要动手动脚的，正巧遇到太子妃殿下经过，好说歹说，才放了人。”
“程诺平时也常去上香吗？”
“听说是常去的，也不稀奇。”
“这倒是奇了，谨哥哥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依奴婢看，世子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现在外面，传了些风声出来，说是……说是……”
“说是我容不下她？才出此下策？”
“回世子妃的话，正是！”
“哎！你别总是世子妃世子妃的，好像本姑娘多恨嫁似的！”
“呃……”您是挺恨嫁的。
“怎么？我没他还不行吗？”
“呃……”好像不行，你使尽了办法才把世子弄到手，没他能行吗？
“还没嫁呢，这样多不好？”
“呃……董管家要求我们统一改了口，奴婢也……”两头为难啊！
宋妧听到后也不恼，无奈的摇了摇头，董伯伯这个老顽固，她也没办法。
转而又想起来刚才的事，放下了笔墨，起身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哎呀！这道行，有点意思啊。”
“如果她与人为妾，就是我搞的鬼喽？这是要抹黑我的名声吗？”
“奴婢看着像，还传言说，您还要毁她的清白什么的。”
“呃……这不像我的作风。”
“奴婢也这么觉得。”
宋妧没太想明白，于是随口问了句：“伶南，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毛毛雨的人物，不值得您伤神，真要惹毛了您，大约会被卖到楼子里！毁清白什么的，太没层次了！”
“呃……”她有这么恶劣吗？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虚假！”没错，世子妃就是这样的人，不用怀疑。
宋妧被伶南调侃了，也生不起气来，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说的有那么些……真实。
“可是这也不对啊，程诺如果是想抹黑我的名声，总不至于用自己的名声做赌注……”
“这不合理啊！”
“这件事，一个不好，就会逼得她走投无路，真的嫁进去为妾了。”
“所以……这事不是程家搞出来的。”
“世子妃所言甚是，这种搭上程家所有姑娘名声的事情，没人会做的。”
“那这么说，就是我的对头或者想得到程家助力的人了？”
“如果是想得到程家助力的人的话……”
“阿钰，在说什么？”
伶南见赵谨来了，赶紧福身一礼后，退了下去。
宋妧见到风尘仆仆的，看样子是才回来，就去取了湿帕子，递了过去，赵谨略一愣就欣然的接了过来，感觉仿佛似是当年母妃也这样待过他的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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