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黑色的血液从钱画的嘴边流出。
胡枫心下大痛，“不晚，画儿没有晚，没有晚。”
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军士们，移步退开钱画身边。
胡枫上前，一把抱住歪倒的人。
颤抖的手慌乱的去擦怀中的嘴边。
钱画看着心上人露出满足的笑容，“枫哥哥，你不要为画儿脏了手。能死在枫哥哥怀中，画儿真的很高兴。”
“不，画儿你不会死！你不会死的，不会的！”胡枫五脏六腑剧痛，他疯了一般抱起怀中人，“大夫，我带你去找大夫。”
钱画笑着摇头，“枫哥哥，没用的。”
“画儿别担心，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胡枫说着，心态崩溃的大叫一声，“天呀！画儿，你为什么要服毒啊？为什么啊？”
闻言，钱画脸上笑容倏的没了，“因为没有枫哥哥的画儿，真的很难过。”
“我们可以在一起的。”胡枫这一刻忘了家族，忘了父亲，忘了母亲，忘了许多，他只有怀中这个他喜爱的女子，“画儿，我不娶妻，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钱画的脸上又重新露出笑容，“可枫哥哥，画儿不想和你在一起，画儿不想连累你。”
静静笑着，钱画眼中只有这个为自己心痛的男人。
毒药在腹中，真的好痛好痛。
可她能死在心爱的人怀中，真的很满足。
这一刻，钱画眼中有着她心爱的男人，有着以往他们幸福的岁月。
“枫哥哥，若有来世，画儿想要……嫁给你。”
轻飘飘几不可闻的最后三个字说完，钱画永远的闭上了眼。
笑容还绽开在钱画脸上，但她已永远不可能再有其他表情了。
“画儿，你醒醒，你醒醒啊！”胡枫崩溃大哭，“我答应你，枫哥哥答应你，我下辈子娶你！画儿，枫哥哥这辈子就想娶你啊……”
这一刻，悲伤仿佛无穷无尽的散开，铁血的军士，厌恶钱家的百姓，都沉默了。
泪水，在一个又一个人眼边滑落。
片刻后，荀冒打发一骑快马出了城，追上了出城不久的车队。
金猛翻身下马，走进了马车。
“夫人，钱画死了。”
原本要退出马车的巧儿和红儿，当即都愣住了。
她们惊愕的看向大将军。
刚才那个拦马车的钱家二小姐死了？
符锦枝沉默了一下，问道：“她怎么死的？”
“服毒自尽。”金猛皱眉道：“荀冒说，钱二小姐口中提前藏了毒药。”
巧儿闻言，惊骇的变了脸，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钱二小姐的死，而是……
“大将军，那钱二小姐提前苦衷藏毒，她是不是想害少夫人？”
这话出来后，红儿瞬间脸色煞白。
姐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她紧张的望着大将军。
相比两个丫鬟，符锦枝和金猛的表情却简单的多。
符锦枝不是不信那钱二小姐想害自己，而是觉得对方不需要担心。
无论对方是不是真的想害她，都不会有机会。
因为钱二小姐根本就到了不了她身前。
不过，她看着自家夫君的面容，倒是觉得那钱二小姐大概确实对自己有想法，但没到想害自己性命。
想着，符锦枝叫了一声，“夫君？”
金猛髯须抖动一下，言道：“夫人，荀冒派来报信的人还在。”
于是，一会儿后，他们知晓了离开岳州城后，所发生的事情。
猜测钱二小姐想害自家主子的巧儿，她当即气愤的骂道：“那钱二小姐果真没安好心，她居然想要用死尸吓少夫人。若少夫人不是个胆子大的，她不是就得逞了。还敢大言不惭说少夫人是毒妇，她才是毒妇，死不足惜的毒妇！”
“少夫人，钱二小姐糊涂，她竟然将不能嫁入胡家的事情，怪到您身上。”红儿也不忿道：“若不是您，胡家老爷早被钱家人杀死了，奴婢不相信胡家少爷真的会娶杀父仇人之女。”
巧儿跟着道：“就算娶，有这样的血海深仇在，迟早也是一对怨偶。”
钱画和胡枫的生死离别，看得人唏嘘。
但站在不同的立场，钱画的死亡，触动不了巧儿她们心中的柔软，她们反而对钱画的所做所想，深恶痛绝。
至于符锦枝她唇边轻扯，“人死如灯灭。夫君，让军士给荀冒传信，将钱家姐妹交予胡枫，好生下葬吧！不过，在这之前，让荀冒派人，好生检查一下钱家姐妹的尸体。”
“检查尸体？”红儿惊讶，面透不解。
符锦枝：“一，看一看钱家姐妹是不是真的死了。二，查一下钱家姐妹的死因。”
这第一点？
“少夫人，难道您怀疑钱家姐妹诈死？”红儿真真的惊呆了。
符锦枝轻撩眼皮，“不是怀疑，而是我习惯小心行事。钱家姐妹看似掀不起大浪，但有时不起眼的小人物，往往能坏了大事。”
“少夫人运筹帷幄，自然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事情。”巧儿瞟一眼红儿道。
红儿看着少夫人，肃然起敬。
姐姐说的对，少夫人这样的大人物，就是和常人不同。
在她觉得少夫人已经够厉害的时候，少夫人往往还会更厉害。
巧儿满意的收回视线。
然后她对主子道：“少夫人，你让荀将军查钱家姐妹死因，难道您真觉得她们的死因有异，想给她们伸冤。不对……”
话没说完，巧儿先脸色一变，自家否定道：“那钱二小姐是在众目睽睽下服毒自尽而死，她的死因应没有问题。那就是那个想要当小妾的钱三小姐。”
钱家两个姐妹，相比钱家二小姐，巧儿更厌恶钱家三小姐。
理由自然不用说便知。
巧儿暗暗瞥眼大将军金猛。
那个可是想要进大将军后院，给自家主子添堵。
注意到巧儿这一眼的符锦枝，她唇角微扬一下，掀唇道：“钱三小姐的死，不出意外与孙将军有关。”
“啊？”巧儿讶异呼一声，“少夫人，您要向孙将军问罪吗？”
符锦枝摇头，“孙将军竟然敢将尸体还给钱家，就证明人他杀的。孙将军顶多在知道的时候，没有阻止。”
“不是孙将军，还会是谁？”巧儿好奇。
符锦枝手托在下巴处，眨了眨眼道：“我记得前些日子，孙将军将他在西州的小妾接来了。”
“您说是孙将军的小妾？”巧儿赞叹道：“孙将军这一招，好高明。”
红儿听完这话，吃惊的瞪大了眼。
“少夫人，姐姐，奴婢在府中碰见过孙将军的那个小妾一次，看上去乖巧温婉，不像是那么狠毒的人。”
巧儿闻言，看向红儿，“这就是告诉你，看人不能看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懂吗？”
“懂！”红儿重重点头，“姐姐，红儿记下了。”
她是主子身边贴心伺候的人，像是这样的事情，一定要牢记。
符锦枝瞅着自己两个丫鬟，不由弯唇。
“没有证据，我只是怀疑而已。”
巧儿：“少夫人，那我们到西州要调查吗？”
面对这问题，符锦枝没有回答，她看向自家男人。
“夫君以为呢？”
金猛：“钱三小姐不安分，她活着有害无益。”
就像自家夫人刚才说的，有时不起眼的小人物，往往能坏了大事。
钱三小姐长相虽远不及自家夫人，但那是因为自家夫人长相太出色。
所以不能否认，钱三小姐的长相比普通人要出色。
这样一来，如果钱三小姐活着，他必须要考虑，孙将军会不会有一天被迷惑，背叛于他。
想着，金猛心生郁闷。
他听范生的建议，将岳州城第一美人赏赐给孙将军，是想要奖赏于他。
最后却成了这副局面。
后面马车上的范生，突然抖了一下。
伺候的小古顿时关心的问：“先生，您觉得不舒服吗？”
“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突然有点冷。”范生皱着脸道。
小古看着先生苍白的脸，他转身拿出毯子，“先生盖上就不冷了。”
说着，小古抖开毯子，盖到范生身上。
边盖他边小声嘀咕，“先生的身体也太弱了。”
“小古，你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真的体弱的范生，他咬牙道。
小古：“……先生，小古错了。”
后面，范生缩在毯子里，教训身边人。
前边马车中，符锦枝听了金猛的话后，她掀唇道：“夫君与我想的一样，不用调查孙将军。”
顿一下，符锦枝唇角轻叹一声，“真正说来，钱三小姐的死，是孙将军在向夫君表忠心。”
这不是法制健全的后世，更不是秩序崩塌的末世。
现在的世道，是一个阶级分明的封建乱世。
人命有保障吗？
有！
但同时也没有。
钱三小姐被赐给孙将军后，别说孙将军会避讳不亲自动手，就算孙将军亲自动手了，也根本讨不出公道。
可以说，想要凭借美貌，攀上大人物的钱三小姐，早已经注定了她的悲剧。
再轻叹一声，符锦枝道：“让荀冒调查钱家姐妹的死因，同样也是因小心行事。钱二小姐服的毒如何而来？钱三小姐到底因何而死？总要弄个清楚，尤其要调查清楚，后面是不是还隐着其他事情？”
“少夫人，您想的真是太周到了。”巧儿闻言，两眼放光的夸赞。
红儿跟着连连点头。
符锦枝唇角微扬，“当你们格外珍惜生命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如此周到。”
“奴婢不行，奴婢没有少夫人这样聪敏的脑子。”巧儿摆手，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红儿再次跟着点头。
少夫人这样的人，岂是她们这样的小丫鬟敢妄想的。
金猛：“夫人最厉害。”
这下，巧儿和红儿都赞同的点头。
大将军说的对，少夫人最厉害。
面对三人的表现，符锦枝嘴角微抽。
她说了实话，可惜没人相信。
若是金猛三人知晓了符锦枝的想法，定然会道，不是他们不相信，而是他们真的没这样的脑子。
事事周到，叫做心思缜密。
而心思缜密，真的不是，是个人就能做到的。
金猛隔着车窗，吩咐了外面军士后，巧儿和红儿，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马车稳稳的向前走着，金猛坐到了自家夫人身边。
“夫人，你身子可受得住？”
符锦枝清亮的眸光，映出男人担心的目光，她笑吟吟道：“有点难受，如果夫君贡献一下怀抱，我想会好受些。”
听到前四个字，金猛表情一变，紧张让肌肉都变僵了。
待听到后面的话，金猛只觉哭笑不得。
自家夫人想要他抱直说即可，为什么非要吓他一吓？
虽这么想，但金猛可不敢说出来。
相反，他积极的张开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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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枫心下大痛，“不晚，画儿没有晚，没有晚。”
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军士们，移步退开钱画身边。
胡枫上前，一把抱住歪倒的人。
颤抖的手慌乱的去擦怀中的嘴边。
钱画看着心上人露出满足的笑容，“枫哥哥，你不要为画儿脏了手。能死在枫哥哥怀中，画儿真的很高兴。”
“不，画儿你不会死！你不会死的，不会的！”胡枫五脏六腑剧痛，他疯了一般抱起怀中人，“大夫，我带你去找大夫。”
钱画笑着摇头，“枫哥哥，没用的。”
“画儿别担心，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胡枫说着，心态崩溃的大叫一声，“天呀！画儿，你为什么要服毒啊？为什么啊？”
闻言，钱画脸上笑容倏的没了，“因为没有枫哥哥的画儿，真的很难过。”
“我们可以在一起的。”胡枫这一刻忘了家族，忘了父亲，忘了母亲，忘了许多，他只有怀中这个他喜爱的女子，“画儿，我不娶妻，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钱画的脸上又重新露出笑容，“可枫哥哥，画儿不想和你在一起，画儿不想连累你。”
静静笑着，钱画眼中只有这个为自己心痛的男人。
毒药在腹中，真的好痛好痛。
可她能死在心爱的人怀中，真的很满足。
这一刻，钱画眼中有着她心爱的男人，有着以往他们幸福的岁月。
“枫哥哥，若有来世，画儿想要……嫁给你。”
轻飘飘几不可闻的最后三个字说完，钱画永远的闭上了眼。
笑容还绽开在钱画脸上，但她已永远不可能再有其他表情了。
“画儿，你醒醒，你醒醒啊！”胡枫崩溃大哭，“我答应你，枫哥哥答应你，我下辈子娶你！画儿，枫哥哥这辈子就想娶你啊……”
这一刻，悲伤仿佛无穷无尽的散开，铁血的军士，厌恶钱家的百姓，都沉默了。
泪水，在一个又一个人眼边滑落。
片刻后，荀冒打发一骑快马出了城，追上了出城不久的车队。
金猛翻身下马，走进了马车。
“夫人，钱画死了。”
原本要退出马车的巧儿和红儿，当即都愣住了。
她们惊愕的看向大将军。
刚才那个拦马车的钱家二小姐死了？
符锦枝沉默了一下，问道：“她怎么死的？”
“服毒自尽。”金猛皱眉道：“荀冒说，钱二小姐口中提前藏了毒药。”
巧儿闻言，惊骇的变了脸，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钱二小姐的死，而是……
“大将军，那钱二小姐提前苦衷藏毒，她是不是想害少夫人？”
这话出来后，红儿瞬间脸色煞白。
姐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她紧张的望着大将军。
相比两个丫鬟，符锦枝和金猛的表情却简单的多。
符锦枝不是不信那钱二小姐想害自己，而是觉得对方不需要担心。
无论对方是不是真的想害她，都不会有机会。
因为钱二小姐根本就到了不了她身前。
不过，她看着自家夫君的面容，倒是觉得那钱二小姐大概确实对自己有想法，但没到想害自己性命。
想着，符锦枝叫了一声，“夫君？”
金猛髯须抖动一下，言道：“夫人，荀冒派来报信的人还在。”
于是，一会儿后，他们知晓了离开岳州城后，所发生的事情。
猜测钱二小姐想害自家主子的巧儿，她当即气愤的骂道：“那钱二小姐果真没安好心，她居然想要用死尸吓少夫人。若少夫人不是个胆子大的，她不是就得逞了。还敢大言不惭说少夫人是毒妇，她才是毒妇，死不足惜的毒妇！”
“少夫人，钱二小姐糊涂，她竟然将不能嫁入胡家的事情，怪到您身上。”红儿也不忿道：“若不是您，胡家老爷早被钱家人杀死了，奴婢不相信胡家少爷真的会娶杀父仇人之女。”
巧儿跟着道：“就算娶，有这样的血海深仇在，迟早也是一对怨偶。”
钱画和胡枫的生死离别，看得人唏嘘。
但站在不同的立场，钱画的死亡，触动不了巧儿她们心中的柔软，她们反而对钱画的所做所想，深恶痛绝。
至于符锦枝她唇边轻扯，“人死如灯灭。夫君，让军士给荀冒传信，将钱家姐妹交予胡枫，好生下葬吧！不过，在这之前，让荀冒派人，好生检查一下钱家姐妹的尸体。”
“检查尸体？”红儿惊讶，面透不解。
符锦枝：“一，看一看钱家姐妹是不是真的死了。二，查一下钱家姐妹的死因。”
这第一点？
“少夫人，难道您怀疑钱家姐妹诈死？”红儿真真的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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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运筹帷幄，自然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事情。”巧儿瞟一眼红儿道。
红儿看着少夫人，肃然起敬。
姐姐说的对，少夫人这样的大人物，就是和常人不同。
在她觉得少夫人已经够厉害的时候，少夫人往往还会更厉害。
巧儿满意的收回视线。
然后她对主子道：“少夫人，你让荀将军查钱家姐妹死因，难道您真觉得她们的死因有异，想给她们伸冤。不对……”
话没说完，巧儿先脸色一变，自家否定道：“那钱二小姐是在众目睽睽下服毒自尽而死，她的死因应没有问题。那就是那个想要当小妾的钱三小姐。”
钱家两个姐妹，相比钱家二小姐，巧儿更厌恶钱家三小姐。
理由自然不用说便知。
巧儿暗暗瞥眼大将军金猛。
那个可是想要进大将军后院，给自家主子添堵。
注意到巧儿这一眼的符锦枝，她唇角微扬一下，掀唇道：“钱三小姐的死，不出意外与孙将军有关。”
“啊？”巧儿讶异呼一声，“少夫人，您要向孙将军问罪吗？”
符锦枝摇头，“孙将军竟然敢将尸体还给钱家，就证明人他杀的。孙将军顶多在知道的时候，没有阻止。”
“不是孙将军，还会是谁？”巧儿好奇。
符锦枝手托在下巴处，眨了眨眼道：“我记得前些日子，孙将军将他在西州的小妾接来了。”
“您说是孙将军的小妾？”巧儿赞叹道：“孙将军这一招，好高明。”
红儿听完这话，吃惊的瞪大了眼。
“少夫人，姐姐，奴婢在府中碰见过孙将军的那个小妾一次，看上去乖巧温婉，不像是那么狠毒的人。”
巧儿闻言，看向红儿，“这就是告诉你，看人不能看表面。知人知面不知心，懂吗？”
“懂！”红儿重重点头，“姐姐，红儿记下了。”
她是主子身边贴心伺候的人，像是这样的事情，一定要牢记。
符锦枝瞅着自己两个丫鬟，不由弯唇。
“没有证据，我只是怀疑而已。”
巧儿：“少夫人，那我们到西州要调查吗？”
面对这问题，符锦枝没有回答，她看向自家男人。
“夫君以为呢？”
金猛：“钱三小姐不安分，她活着有害无益。”
就像自家夫人刚才说的，有时不起眼的小人物，往往能坏了大事。
钱三小姐长相虽远不及自家夫人，但那是因为自家夫人长相太出色。
所以不能否认，钱三小姐的长相比普通人要出色。
这样一来，如果钱三小姐活着，他必须要考虑，孙将军会不会有一天被迷惑，背叛于他。
想着，金猛心生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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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小古顿时关心的问：“先生，您觉得不舒服吗？”
“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突然有点冷。”范生皱着脸道。
小古看着先生苍白的脸，他转身拿出毯子，“先生盖上就不冷了。”
说着，小古抖开毯子，盖到范生身上。
边盖他边小声嘀咕，“先生的身体也太弱了。”
“小古，你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真的体弱的范生，他咬牙道。
小古：“……先生，小古错了。”
后面，范生缩在毯子里，教训身边人。
前边马车中，符锦枝听了金猛的话后，她掀唇道：“夫君与我想的一样，不用调查孙将军。”
顿一下，符锦枝唇角轻叹一声，“真正说来，钱三小姐的死，是孙将军在向夫君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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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小姐被赐给孙将军后，别说孙将军会避讳不亲自动手，就算孙将军亲自动手了，也根本讨不出公道。
可以说，想要凭借美貌，攀上大人物的钱三小姐，早已经注定了她的悲剧。
再轻叹一声，符锦枝道：“让荀冒调查钱家姐妹的死因，同样也是因小心行事。钱二小姐服的毒如何而来？钱三小姐到底因何而死？总要弄个清楚，尤其要调查清楚，后面是不是还隐着其他事情？”
“少夫人，您想的真是太周到了。”巧儿闻言，两眼放光的夸赞。
红儿跟着连连点头。
符锦枝唇角微扬，“当你们格外珍惜生命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如此周到。”
“奴婢不行，奴婢没有少夫人这样聪敏的脑子。”巧儿摆手，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红儿再次跟着点头。
少夫人这样的人，岂是她们这样的小丫鬟敢妄想的。
金猛：“夫人最厉害。”
这下，巧儿和红儿都赞同的点头。
大将军说的对，少夫人最厉害。
面对三人的表现，符锦枝嘴角微抽。
她说了实话，可惜没人相信。
若是金猛三人知晓了符锦枝的想法，定然会道，不是他们不相信，而是他们真的没这样的脑子。
事事周到，叫做心思缜密。
而心思缜密，真的不是，是个人就能做到的。
金猛隔着车窗，吩咐了外面军士后，巧儿和红儿，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马车稳稳的向前走着，金猛坐到了自家夫人身边。
“夫人，你身子可受得住？”
符锦枝清亮的眸光，映出男人担心的目光，她笑吟吟道：“有点难受，如果夫君贡献一下怀抱，我想会好受些。”
听到前四个字，金猛表情一变，紧张让肌肉都变僵了。
待听到后面的话，金猛只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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