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你会没老婆的
后来何玉手进入了华岳高中，见到了本人，发现和传闻中有些不同。
这位凌家大小姐，并不跋扈，是个冷静的性格。
刚才，凌北溟和帝莘暗潮汹汹，如果不是这位凌家大小姐，只怕场面会很难看。
“也许，我们前辈子是师徒呢？”
叶凌月嫣然一笑。
何玉手也笑了。
“你以后想要成为狩妖人，我到时候也可以提点你，算起来，我也算是你前辈了。”
“何医生，你是不是很讨厌妖？”
叶凌月没来由问了一句。
何玉手一愣。
“为什么这么问？”
何玉手是狩妖人，讨厌妖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
凌月难道不讨厌妖？
如果不讨厌妖，为何要成为狩妖人？
叶凌月这个问题，却是为了鸿蒙问的。
鸿蒙和何玉手前世就是一对痴男怨女，两人因为误会分离了那么多年。
这一世，她和鸿蒙一人为妖，一人为人。
何玉手到现在都不知道，鸿蒙当初为什么无缘无故舍弃了自己。
叶凌月却是心知肚明，鸿蒙应该也是在高考前后，发现自己是妖的事实，所以才离开了何玉手。
人和妖，在这个世界，几乎是难以共存的。
“我只是觉得，并非是所有的妖都是坏人。像是兰苍那样的，当然要诛杀，可如果是那些向往和平，好好生活的妖，难道也不能容于世？”
叶凌月反问道。
凌北溟一家人在东南市，一直是合法经营，几乎没做过什么坏事。
哪怕是凌日，也是因为神仙水的缘故，一时失控。
妖，只要遵守妖盟的法规法纪，也可以和人和睦相处。
“妖就是妖，没有善良的妖。”
帝莘冷冰冰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有这种妇人之仁，对你成为狩妖人并非是什么好事。”
帝莘睨了眼叶凌月。
叶凌月却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现在的帝莘，和当初的巫重还真是相似呢。
一样的臭脾气，一样的不通情达理。
“帝教官，你可别把话说的太满了，万一打量了，可就要真香了。”
叶凌月冲着帝莘做了个鬼脸。
“别以为，把那只狐狸藏在这里，就安全了。”
帝莘轻嗤了一声，刻意不去理会叶凌月那张娇俏的脸。
十六岁的少女，一举一动，都透着灵动。
他进入凌家时，就捕捉到了之前那只狐妖的气息。
这个凌月，也不是不知死活，居然把妖带回了家。
“狐妖？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何玉手一惊。
她可没发现什么妖气。
帝莘这小子也太敏锐了吧？
“辛霖在冥市买了一只狐妖，和风局报备过的。那狐狸不是什么坏人，最近我家不是家宅不宁嘛，就把她带回来供着当保家仙。”
叶凌月却是早有准备，直接说道。
“保家仙？胡闹，狐妖怎么能当保家仙？”
何玉手吓了一跳。
凌北溟是东南市的重要人物，让一只要呆在他家哪能像话。
“何医生，你太大惊小怪了。妖如果接受了香火，一心向善，积累了足够的福缘，那就能冲妖变成保家仙。东南沿海一带，古时就有保家仙的说法。”
叶凌月一本正经道。
“这？”
何玉手看看帝莘。
的确古时，就有妖变成家仙的说法。
尤其是狐妖一族，更是在这方面排的上号的存在，只是一只连自家性命都保不住的小狐妖，真能庇护凌家？
“自作自受。”
帝莘冷冰冰丢出一句话。
小狐妖能保护凌家才怪，倒是看凌北溟的面相，却是贵胄之命，他自身就有大福缘。
这样的人，一般的妖都不敢伤他。
小狐妖受其气运的熏陶，的确可以修身养性。
“对了，兰苍的妹妹就是华岳高中的楚楚。”
何玉手上车前，想到了什么，提醒叶凌月。
众所周知，楚楚和叶凌月是有过节的。
“另外，奚玖夜也不是什么良配。”
何玉手压低了声音。
“多谢何医生，我会注意的。”
叶凌月颔首。
楚楚和兰苍岂止是兄妹那么简单。
叶凌月有种预感，兰苍这一次离开东南，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一定还会和楚家人联系。
叶凌月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傍晚。
“你爸答应收留流云了，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辛霖欢呼道。
“不见的。”
叶凌月苦笑。
她可没觉得，没有了流云就万事大吉了。
譬如说……
一到六点，叶凌月又成了猫。
叶凌月问过凌北溟自己晚上变成猫的事，可凌北溟也不清楚为何会如此。
“应该是因为你妈妈之前给你抹除记忆时，留下的后遗症。具体的缘由，还得问她。”
凌北溟也不清楚，云笙当初是怎么操作的。
她眼下人不在国内，也不好调查。
所以在凌北溟联络上云笙之前，叶凌月只能继续过着晚上当只猫的生活。
“所以，你不吃猫粮，也不吃饭，这是要当神仙？”
辛霖瞅瞅一桌子的外卖。
辛霖是典型的外卖女，一日三餐都离不开外卖。
叶凌月穿来之前，凌月也是和她一个德行。
这也是为什么，凌月越吃越胖。
可眼下，叶凌月不吃饭了，辛霖顿时觉得一桌子的美食都不香了。
“我得补充一些混沌石，今天在家里，凌日出了些状况，我为了治疗他，消耗了大量的妖力。”
叶凌月对这些食物，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她原本想要向凌北溟要一些混沌石，凌北溟二话不说，就要拨给叶凌月一批。
哪知道，就在凌北溟打电话去银行时，却被告知，这几天，银行一直有警察盯梢。
应该是因为兰苍的缘故，市局开始关注妖的行动。
混居在城市里的妖，也有专门的妖银行。
这种银行，表面上是接洽各种存贷款业务，实际上，也负责保存混沌石。
也不知道，市局是怎么找到了妖银行的存在。
这就意味着，短时间，凌北溟是无法动用妖银行里的混沌石了。
“我家里倒是还有些混沌石，不如我回家去取？”
辛霖提议道。
“那都是风局的混沌石吧，还是不要动用的好。毕竟现阶段，你不需要用混沌石修炼，如果使用了，还得找借口。”
叶凌月有气无力道。
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门铃声响起。
“是帝教官，我忘记把你给送过去了。”
辛霖瞅瞅对讲机，嘀咕道。
她之前和帝莘约定过，每天晚上会送叶凌月过去。
这不一忙活，就给忘了。
叶凌月一时无语。
她并不想和先在的帝莘单独相处啊啊啊！
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是个狐妖，说不准就把自己给剥皮抽筋了。
辛霖打开门，赔着笑脸。
“帝教官，今天你回家好早。”
“猫呢？”
帝莘也不废话，一眼看向室内。
喵呜~
叶凌月只能萌萌哒的出现在帝莘面前。
“呵~现在倒是认得我了。”
帝莘对这胖猫，很是不满。
昨天在酒吧里，居然装不认识自己？
他就有那么惹人嫌？
“它怎么瘦了？你不给它饭吃？”
帝莘刚抱起猫，就皱起了眉，很是不满，扫了眼辛霖。
“哎，冤枉啊，它……它挑食，不怎么吃饭。”
辛霖欲哭无泪。
“你得用混沌石逗它。”
帝莘摸了摸胖猫，还真瘦了些，他有些不爽，从怀里取出一颗混沌石。
叶凌月眼眸一亮，抱住了混沌石。
一颗中级混沌石！
成色还很好的那种。
“逗？”
辛霖无语，看着凌月两眼发光，抱着混沌石不放手。
“见财起意啊！”
辛霖低声咳嗽了两声。
她和凌月正为混沌石发愁，帝教官就送上门来了，这未免也太心有灵犀了吧？
“帝教官，我看要不你帮忙带带它，十二点送回来给我？我晚上要学习，带着它不方便！”
辛霖大胆试探了一句。
只要跟着帝教官走，混沌石什么的，多的是！
帝莘看看胖猫，再看看辛霖。
他也不多说，抱起了胖猫就走。
“呼~”
辛霖抹了把冷汗。
“凌月啊凌月，你要加把劲哦！我觉得吧，帝教官比奚玖夜靠谱多了。”
辛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她刚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用秘钥打开了网络。
学习什么的，不存在的，她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些五花八门的妖的新闻。
可别说，最近关于妖的新闻可真不少，尤其是那个出现在东南沿海附近的神秘古遗迹，据说，已经吸引了不少海内外的妖们前往……
“这个辛霖，太不靠谱了，居然把我交给了帝莘。”
叶凌月被帝莘抱在怀里，辛霖暗暗叫苦。
一想到和帝莘呆在一个屋子里，她就感到头疼。
哪知道，帝莘没有回公寓，他径直走向电梯。
这是要出门？
叶凌月纳闷着。
帝莘离开了枫林苑，他开着车，朝着市内开去。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个霓虹闪烁的街口。
“这里不就是红魔方？”
叶凌月认出了熟悉的街道。
“胖猫，你下车。”
帝莘把叶凌月拎下了车。
叶凌月有些茫然。
帝莘这小子，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带着混沌石去溜达溜达。”
帝莘催促道。
那一晚，他让华岳高中的几名学生到红魔方来训练，原本只是想让那群学生吃吃苦，知道狩妖人的辛苦。
可没想到，那群学生还真有所发现。
红魔方一带，的确有不少妖。
灯红酒绿的夜色中，的确是妖最频繁出没的地方。
帝莘一直想要抓妖，只可惜都只是零星抓几只，嫌不过瘾。
可如今找到了红魔方这块风水宝地，他岂能放过。
虽然何玉手早就警告过帝莘，不要在红魔方下手。
因为这地方，是薄情的地盘。
上一次，警方查了红魔方。
薄情已经动了怒气。
他第二天，就通过有关方面，向市局施加压力了。
风息不在，何玉手对此疲于应付。
帝莘表面上是答应了，可实际上，根本没把何玉手的话当回事。
那个叫做薄情的，帝莘一看就觉得不顺眼。
奈何这家伙也是道行了得，愣是找不出妖气来。
只要自己足够细心，一定能找到对方的把柄。
这也是帝莘来红魔方一带溜达的真正原因。
溜达？
叶凌月浑身的毛立马竖了起来。
她一瞬明白了帝莘的意思。
抱着一颗中级混沌石在红魔方里溜达，那可是混沌石，混沌石对于狩妖人和妖们而言，都拥有强大的吸引力。
尤其是一颗成色上好的混沌石。
帝莘这混蛋！
叶凌月狠狠瞪着帝莘。
难怪这家伙一下子变得这么好心。
原来，他根本不是真心的。
他不过是想要用自己当枪靶子。
叶凌月想把帝莘那张欠揍的帅脸挠个稀巴烂。
“帝莘，你敢让你老婆当枪靶子！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叶凌月怒气冲冲瞪着帝莘。
帝莘忽感到背脊一阵发寒。
怪事，怎么感到有杀气？
帝莘警惕着，打量四周，没有看到多余的人影，只是有几个摄像头，很是碍眼的长在了不远处的灯柱上。
呵~
帝莘冷冷一笑。
忽的，他抬头，冲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
下一刻，帝莘抱着胖猫，身影一逝。
红魔方三楼，办公桌前，薄情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男人那张帅气的脸一下子消失了。
薄情的脸色变了变。
“是他。”
薄情嚯然起身，迈出了一步，可旋即，脚步又顿住了。
那家伙，分明是来寻衅的。
他不能上当。
妖盟和红月，一定都在找机会。
他如果这时候暴露了身份，被狩妖人抓住了把柄，会很不利。
“再等等，等到古遗迹开启，我第一个杀了你。”
薄情咬牙切齿道。
十点后，红魔方里的一条巷子里。红魔方虽然只有一条主街，长不过八九百米，可它附近的巷道很多。
七拐八拐的，第一次进来的人，很容易绕晕了路。
才刚过十点，已经有人喝的头晕目眩。
某醉汉趴在墙角，吐得酸水都出来了。
“大哥，你没事吧？”
娇滴滴的声音，让醉眼迷离的醉汉抬起了头。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一旁。
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容貌。
可是她的身材却很是火辣，她的嘴角带着暧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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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凌北溟和帝莘暗潮汹汹，如果不是这位凌家大小姐，只怕场面会很难看。
“也许，我们前辈子是师徒呢？”
叶凌月嫣然一笑。
何玉手也笑了。
“你以后想要成为狩妖人，我到时候也可以提点你，算起来，我也算是你前辈了。”
“何医生，你是不是很讨厌妖？”
叶凌月没来由问了一句。
何玉手一愣。
“为什么这么问？”
何玉手是狩妖人，讨厌妖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
凌月难道不讨厌妖？
如果不讨厌妖，为何要成为狩妖人？
叶凌月这个问题，却是为了鸿蒙问的。
鸿蒙和何玉手前世就是一对痴男怨女，两人因为误会分离了那么多年。
这一世，她和鸿蒙一人为妖，一人为人。
何玉手到现在都不知道，鸿蒙当初为什么无缘无故舍弃了自己。
叶凌月却是心知肚明，鸿蒙应该也是在高考前后，发现自己是妖的事实，所以才离开了何玉手。
人和妖，在这个世界，几乎是难以共存的。
“我只是觉得，并非是所有的妖都是坏人。像是兰苍那样的，当然要诛杀，可如果是那些向往和平，好好生活的妖，难道也不能容于世？”
叶凌月反问道。
凌北溟一家人在东南市，一直是合法经营，几乎没做过什么坏事。
哪怕是凌日，也是因为神仙水的缘故，一时失控。
妖，只要遵守妖盟的法规法纪，也可以和人和睦相处。
“妖就是妖，没有善良的妖。”
帝莘冷冰冰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有这种妇人之仁，对你成为狩妖人并非是什么好事。”
帝莘睨了眼叶凌月。
叶凌月却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现在的帝莘，和当初的巫重还真是相似呢。
一样的臭脾气，一样的不通情达理。
“帝教官，你可别把话说的太满了，万一打量了，可就要真香了。”
叶凌月冲着帝莘做了个鬼脸。
“别以为，把那只狐狸藏在这里，就安全了。”
帝莘轻嗤了一声，刻意不去理会叶凌月那张娇俏的脸。
十六岁的少女，一举一动，都透着灵动。
他进入凌家时，就捕捉到了之前那只狐妖的气息。
这个凌月，也不是不知死活，居然把妖带回了家。
“狐妖？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何玉手一惊。
她可没发现什么妖气。
帝莘这小子也太敏锐了吧？
“辛霖在冥市买了一只狐妖，和风局报备过的。那狐狸不是什么坏人，最近我家不是家宅不宁嘛，就把她带回来供着当保家仙。”
叶凌月却是早有准备，直接说道。
“保家仙？胡闹，狐妖怎么能当保家仙？”
何玉手吓了一跳。
凌北溟是东南市的重要人物，让一只要呆在他家哪能像话。
“何医生，你太大惊小怪了。妖如果接受了香火，一心向善，积累了足够的福缘，那就能冲妖变成保家仙。东南沿海一带，古时就有保家仙的说法。”
叶凌月一本正经道。
“这？”
何玉手看看帝莘。
的确古时，就有妖变成家仙的说法。
尤其是狐妖一族，更是在这方面排的上号的存在，只是一只连自家性命都保不住的小狐妖，真能庇护凌家？
“自作自受。”
帝莘冷冰冰丢出一句话。
小狐妖能保护凌家才怪，倒是看凌北溟的面相，却是贵胄之命，他自身就有大福缘。
这样的人，一般的妖都不敢伤他。
小狐妖受其气运的熏陶，的确可以修身养性。
“对了，兰苍的妹妹就是华岳高中的楚楚。”
何玉手上车前，想到了什么，提醒叶凌月。
众所周知，楚楚和叶凌月是有过节的。
“另外，奚玖夜也不是什么良配。”
何玉手压低了声音。
“多谢何医生，我会注意的。”
叶凌月颔首。
楚楚和兰苍岂止是兄妹那么简单。
叶凌月有种预感，兰苍这一次离开东南，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一定还会和楚家人联系。
叶凌月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傍晚。
“你爸答应收留流云了，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辛霖欢呼道。
“不见的。”
叶凌月苦笑。
她可没觉得，没有了流云就万事大吉了。
譬如说……
一到六点，叶凌月又成了猫。
叶凌月问过凌北溟自己晚上变成猫的事，可凌北溟也不清楚为何会如此。
“应该是因为你妈妈之前给你抹除记忆时，留下的后遗症。具体的缘由，还得问她。”
凌北溟也不清楚，云笙当初是怎么操作的。
她眼下人不在国内，也不好调查。
所以在凌北溟联络上云笙之前，叶凌月只能继续过着晚上当只猫的生活。
“所以，你不吃猫粮，也不吃饭，这是要当神仙？”
辛霖瞅瞅一桌子的外卖。
辛霖是典型的外卖女，一日三餐都离不开外卖。
叶凌月穿来之前，凌月也是和她一个德行。
这也是为什么，凌月越吃越胖。
可眼下，叶凌月不吃饭了，辛霖顿时觉得一桌子的美食都不香了。
“我得补充一些混沌石，今天在家里，凌日出了些状况，我为了治疗他，消耗了大量的妖力。”
叶凌月对这些食物，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她原本想要向凌北溟要一些混沌石，凌北溟二话不说，就要拨给叶凌月一批。
哪知道，就在凌北溟打电话去银行时，却被告知，这几天，银行一直有警察盯梢。
应该是因为兰苍的缘故，市局开始关注妖的行动。
混居在城市里的妖，也有专门的妖银行。
这种银行，表面上是接洽各种存贷款业务，实际上，也负责保存混沌石。
也不知道，市局是怎么找到了妖银行的存在。
这就意味着，短时间，凌北溟是无法动用妖银行里的混沌石了。
“我家里倒是还有些混沌石，不如我回家去取？”
辛霖提议道。
“那都是风局的混沌石吧，还是不要动用的好。毕竟现阶段，你不需要用混沌石修炼，如果使用了，还得找借口。”
叶凌月有气无力道。
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门铃声响起。
“是帝教官，我忘记把你给送过去了。”
辛霖瞅瞅对讲机，嘀咕道。
她之前和帝莘约定过，每天晚上会送叶凌月过去。
这不一忙活，就给忘了。
叶凌月一时无语。
她并不想和先在的帝莘单独相处啊啊啊！
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是个狐妖，说不准就把自己给剥皮抽筋了。
辛霖打开门，赔着笑脸。
“帝教官，今天你回家好早。”
“猫呢？”
帝莘也不废话，一眼看向室内。
喵呜~
叶凌月只能萌萌哒的出现在帝莘面前。
“呵~现在倒是认得我了。”
帝莘对这胖猫，很是不满。
昨天在酒吧里，居然装不认识自己？
他就有那么惹人嫌？
“它怎么瘦了？你不给它饭吃？”
帝莘刚抱起猫，就皱起了眉，很是不满，扫了眼辛霖。
“哎，冤枉啊，它……它挑食，不怎么吃饭。”
辛霖欲哭无泪。
“你得用混沌石逗它。”
帝莘摸了摸胖猫，还真瘦了些，他有些不爽，从怀里取出一颗混沌石。
叶凌月眼眸一亮，抱住了混沌石。
一颗中级混沌石！
成色还很好的那种。
“逗？”
辛霖无语，看着凌月两眼发光，抱着混沌石不放手。
“见财起意啊！”
辛霖低声咳嗽了两声。
她和凌月正为混沌石发愁，帝教官就送上门来了，这未免也太心有灵犀了吧？
“帝教官，我看要不你帮忙带带它，十二点送回来给我？我晚上要学习，带着它不方便！”
辛霖大胆试探了一句。
只要跟着帝教官走，混沌石什么的，多的是！
帝莘看看胖猫，再看看辛霖。
他也不多说，抱起了胖猫就走。
“呼~”
辛霖抹了把冷汗。
“凌月啊凌月，你要加把劲哦！我觉得吧，帝教官比奚玖夜靠谱多了。”
辛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她刚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用秘钥打开了网络。
学习什么的，不存在的，她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些五花八门的妖的新闻。
可别说，最近关于妖的新闻可真不少，尤其是那个出现在东南沿海附近的神秘古遗迹，据说，已经吸引了不少海内外的妖们前往……
“这个辛霖，太不靠谱了，居然把我交给了帝莘。”
叶凌月被帝莘抱在怀里，辛霖暗暗叫苦。
一想到和帝莘呆在一个屋子里，她就感到头疼。
哪知道，帝莘没有回公寓，他径直走向电梯。
这是要出门？
叶凌月纳闷着。
帝莘离开了枫林苑，他开着车，朝着市内开去。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个霓虹闪烁的街口。
“这里不就是红魔方？”
叶凌月认出了熟悉的街道。
“胖猫，你下车。”
帝莘把叶凌月拎下了车。
叶凌月有些茫然。
帝莘这小子，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带着混沌石去溜达溜达。”
帝莘催促道。
那一晚，他让华岳高中的几名学生到红魔方来训练，原本只是想让那群学生吃吃苦，知道狩妖人的辛苦。
可没想到，那群学生还真有所发现。
红魔方一带，的确有不少妖。
灯红酒绿的夜色中，的确是妖最频繁出没的地方。
帝莘一直想要抓妖，只可惜都只是零星抓几只，嫌不过瘾。
可如今找到了红魔方这块风水宝地，他岂能放过。
虽然何玉手早就警告过帝莘，不要在红魔方下手。
因为这地方，是薄情的地盘。
上一次，警方查了红魔方。
薄情已经动了怒气。
他第二天，就通过有关方面，向市局施加压力了。
风息不在，何玉手对此疲于应付。
帝莘表面上是答应了，可实际上，根本没把何玉手的话当回事。
那个叫做薄情的，帝莘一看就觉得不顺眼。
奈何这家伙也是道行了得，愣是找不出妖气来。
只要自己足够细心，一定能找到对方的把柄。
这也是帝莘来红魔方一带溜达的真正原因。
溜达？
叶凌月浑身的毛立马竖了起来。
她一瞬明白了帝莘的意思。
抱着一颗中级混沌石在红魔方里溜达，那可是混沌石，混沌石对于狩妖人和妖们而言，都拥有强大的吸引力。
尤其是一颗成色上好的混沌石。
帝莘这混蛋！
叶凌月狠狠瞪着帝莘。
难怪这家伙一下子变得这么好心。
原来，他根本不是真心的。
他不过是想要用自己当枪靶子。
叶凌月想把帝莘那张欠揍的帅脸挠个稀巴烂。
“帝莘，你敢让你老婆当枪靶子！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叶凌月怒气冲冲瞪着帝莘。
帝莘忽感到背脊一阵发寒。
怪事，怎么感到有杀气？
帝莘警惕着，打量四周，没有看到多余的人影，只是有几个摄像头，很是碍眼的长在了不远处的灯柱上。
呵~
帝莘冷冷一笑。
忽的，他抬头，冲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
下一刻，帝莘抱着胖猫，身影一逝。
红魔方三楼，办公桌前，薄情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男人那张帅气的脸一下子消失了。
薄情的脸色变了变。
“是他。”
薄情嚯然起身，迈出了一步，可旋即，脚步又顿住了。
那家伙，分明是来寻衅的。
他不能上当。
妖盟和红月，一定都在找机会。
他如果这时候暴露了身份，被狩妖人抓住了把柄，会很不利。
“再等等，等到古遗迹开启，我第一个杀了你。”
薄情咬牙切齿道。
十点后，红魔方里的一条巷子里。红魔方虽然只有一条主街，长不过八九百米，可它附近的巷道很多。
七拐八拐的，第一次进来的人，很容易绕晕了路。
才刚过十点，已经有人喝的头晕目眩。
某醉汉趴在墙角，吐得酸水都出来了。
“大哥，你没事吧？”
娇滴滴的声音，让醉眼迷离的醉汉抬起了头。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一旁。
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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