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此生足矣
沈昱突然回来我很意外，这是完全没想到的。
大过年的，他居然特意赶回来陪我过年。
我当即改变路线，直奔机场。
机场人多，春运期间，大家都着急回家。
停好车，我给沈昱打电话，问他具体在机场那个位置。
两人沟通好一会儿，终于在机场一家快餐店的牌子下，找到了沈昱。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黑的围巾，拎着行李箱，高高地朝我挥手。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大学时光。
有一年寒假，沈昱提前返校，也是叫我去接他，只是那时候不是机场，而是火车站。
那时开学的前几天，是我过的最开心的几天，他一直带着我到处游玩，吃了好些美食，不到一个星期时间，我胖了近三斤。
“大过年的怎么回来了。”我上前去接沈昱的行李箱，他没让。
摘下围巾，沈昱挂在我脖子上说：“围上，冷。”
围巾上还带着他的体温，羊羔绒的，又软又暖和。
“家里的冰箱，你有帮我看着吧？”沈昱丢着行李到后背箱，探出头问我一句。
我一愣，完全没到这点。
自从沈昱走了以后，我一直都没去过他家。
隐约间，我回想起沈昱走之前在办公室交代我工作的时候，确实说了家里钥匙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我完全给忘了。
尴尬地笑笑，我对他说：“要不，我现在陪你去超市，晚上帮你把冰箱收拾了？”
沈昱轻笑一声，坐进副驾驶关上车门。
“看来黎舟没对你怎么样。”沈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系好安全带。
“啊？”我没明白他的思路，收拾冰箱跟我和黎舟有什么关系？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沈昱给我解释说：“给你留钥匙，就是给你留个退路，如果你真的跟黎舟吵架了，不至于没地方去，既然你没去，证明你们之间还不错。”
我开着车，无可奈何扯出一个笑。
不是我跟黎舟关系好，而是我压根忘了沈昱给我留钥匙这件事。
“那家里冰箱呢？”我问，“真没事？”
“没事，走之前我都收拾好了。”他解开羽绒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礼盒放在扶手箱里，“徐秒让我给你带的新年礼物。”
接着，他又摸出另一个：“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我快速扫了一眼礼物包装盒，精致极了。
徐秒能给我带礼物，真是意外了。
我本想问问他跟徐秒的进展，话到了嘴边，想到沈昱不喜欢这个话题，又闭上了嘴。
“徐秒去国外念书了。”沈昱主动提起话题，“深造去了。”
我有点意外，记得徐秒之前就在国外念书，这才回来多久，又去了。
跟沈昱聊着身边人的事，不多一会儿，回到了市中心这边。
“新开一家炭烤和牛，尝尝？”我询问沈昱。
“都行。”沈昱靠在椅背上说，“飞机餐太难吃了。”
到了店里，我们点餐聊天，全然忘了其他事。
沈昱说回来陪我过年，我真的太开心了。
江奚宴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恍惚了两秒这人是谁。
“黎舟打来的？”沈昱问我，“我在不方便？”
“不是。”我直接将手机递给沈昱，“你接。”
沈昱疑惑地接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接听电话。
江奚宴那边巴拉巴拉不知道说什么，沈昱沉默地听了几秒后开口：“我是沈昱，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不要打扰姚知。”
我看着沈昱，心里暗爽，不知道现在江奚宴那边表情如何。
沈昱说完这句话，过了两秒就把手机递还给我了。
“他挂了。”沈昱说，“阴阳怪气的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东西，好像要请你吃饭。”
我接过手机抿唇笑，这下江奚宴应该能消停几天了。
吃着饭，我们又聊了会儿工作上的事情。
之后去超市买些年货，沈昱回来过年，年夜饭定会丰盛无比。
我跟沈昱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到沈昱家，一进家门，黎舟来电话了。
放下东西，我到一旁接电话。
“明天放假，我带你去林牧那儿。”黎舟说，“今晚别等我，我还会晚一点。”
“姚知，姜放在哪了，是不是落在超市了。”沈昱在厨房喊我，我脑子里混合着两个问题，一时不知道回复哪个好了。
“我明天没时间。”我先回了黎舟一句，而后又对沈昱喊，“跟坚果放在一起了。”
沈昱很快找到，对我比划一个OK的手势。
“你在哪？跟谁在一起？”黎舟语气明显警惕，还有些愠怒在其中。
“沈昱。”我回，“他今天回来让我去接他，刚买了点年货回来，帮着收拾呢。”
黎舟沉默半响，松了口气似的说：“好，你们先忙。”
“秦家那边，进展如何了？”我握着手机，点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音发低。
“不是很乐观。”黎舟回，“这么多年，树敌太多。”
我了然似的点点头，又意识到点头了黎舟也看不到，又补充一句：“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打起精神去看看沈昱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帮着沈昱都收拾差不多了，我也到了该回家的时间。
沈昱给我煮了碗牛肉面，这是我吃过的，所有大小餐厅包括苍蝇小馆在内，最好吃的一碗牛肉面。
真的太幸福了。
“外面下雪了。”沈昱拉开点窗帘，侧身跟我讲。
我抬起眼，捧着碗喝着热乎的汤，瞧见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么大？”我有点意外。
“嗯，要不给黎舟打个电话，今晚别回去了，开车危险。”沈昱说。
我看着窗户位置，除了鹅毛大雪，上面还倒影出沈昱的背影。
他这边举目无亲，来，就是陪我过年的。
人生能得此朋友，此生足矣。
“不啦。”我放下碗说，“趁着刚下雪，我得走了，明天还有事。”
“除夕还忙？”沈昱放下窗帘，拿下他的外套搭在臂弯处。
我起身，走向玄关换鞋说：“嗯，私事。”
沈昱抖开手中的外套，披在我身上，他听到我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拿过围巾给我系上。
“冷，别着凉了。”他温和地瞧着我，笑容如暖冬里唯一的热源，令人安心。
“不下去送你了。”沈昱接着说，“自己小心些。”
“好。”我点头应声，跟他告别下楼离开。
外面的雪真大啊，转眼间街道上覆盖了一层白。
我紧紧披着沈昱的外套，钻进车里搓搓手，开车往回走。
到了家，黎舟还没回来。
挂好沈昱的外套和围巾，我给沈昱打了条消息保平安，随后洗洗睡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间，黎舟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动静很大，好像是弄倒了什么东西。
听到动静我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客厅一片漆黑。
我一愣，以为是家里遭了贼，立刻关门反锁回去摸出手机给黎舟打电话。
外面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看来是黎舟回来没错了。
“怎么不开灯？”我重新到客厅，开了客厅的灯。
黎舟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桌上的冷水壶倒了，水洒了一地。
他闭着眼睛，手背搭在额头处，看样子好像是喝多了。
我凑近他，闻到冷雪和淡淡的酒精味。
叹了口气，我收拾好地上的水，又去拍拍黎舟的脸问：“黎舟？”
他迷迷糊糊地应了声，长臂一揽，将我搂进怀里。
“怎么他们一叫你，你就去了，我叫你，就不行。”他嘀嘀咕咕地说着，断断续续，看样子真喝多了。
我没答应他明天去林牧那，是因为我要去找关于我妈妈的消息，早点去询问，我也还好早安心。
哪知他会在意这样的事情。
“起来了。”我从他怀里爬出来，拽着的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架起来。
“姚知。”他晃晃悠悠坐起来，拉过我的手。
他喝多了，力道掌握不好，刚才这下力气太大，直接扯我的跌坐在他身下的地毯上。
摔的我屁股直疼。
“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他捧着我的脸，让我看着他。
他眼中情绪复杂，不等我看清他，他俯身亲吻我的嘴唇。
“你为什么，背着我去见江奚宴？”他一边亲我，一边喃喃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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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他居然特意赶回来陪我过年。
我当即改变路线，直奔机场。
机场人多，春运期间，大家都着急回家。
停好车，我给沈昱打电话，问他具体在机场那个位置。
两人沟通好一会儿，终于在机场一家快餐店的牌子下，找到了沈昱。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黑的围巾，拎着行李箱，高高地朝我挥手。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大学时光。
有一年寒假，沈昱提前返校，也是叫我去接他，只是那时候不是机场，而是火车站。
那时开学的前几天，是我过的最开心的几天，他一直带着我到处游玩，吃了好些美食，不到一个星期时间，我胖了近三斤。
“大过年的怎么回来了。”我上前去接沈昱的行李箱，他没让。
摘下围巾，沈昱挂在我脖子上说：“围上，冷。”
围巾上还带着他的体温，羊羔绒的，又软又暖和。
“家里的冰箱，你有帮我看着吧？”沈昱丢着行李到后背箱，探出头问我一句。
我一愣，完全没到这点。
自从沈昱走了以后，我一直都没去过他家。
隐约间，我回想起沈昱走之前在办公室交代我工作的时候，确实说了家里钥匙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我完全给忘了。
尴尬地笑笑，我对他说：“要不，我现在陪你去超市，晚上帮你把冰箱收拾了？”
沈昱轻笑一声，坐进副驾驶关上车门。
“看来黎舟没对你怎么样。”沈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系好安全带。
“啊？”我没明白他的思路，收拾冰箱跟我和黎舟有什么关系？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沈昱给我解释说：“给你留钥匙，就是给你留个退路，如果你真的跟黎舟吵架了，不至于没地方去，既然你没去，证明你们之间还不错。”
我开着车，无可奈何扯出一个笑。
不是我跟黎舟关系好，而是我压根忘了沈昱给我留钥匙这件事。
“那家里冰箱呢？”我问，“真没事？”
“没事，走之前我都收拾好了。”他解开羽绒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礼盒放在扶手箱里，“徐秒让我给你带的新年礼物。”
接着，他又摸出另一个：“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我快速扫了一眼礼物包装盒，精致极了。
徐秒能给我带礼物，真是意外了。
我本想问问他跟徐秒的进展，话到了嘴边，想到沈昱不喜欢这个话题，又闭上了嘴。
“徐秒去国外念书了。”沈昱主动提起话题，“深造去了。”
我有点意外，记得徐秒之前就在国外念书，这才回来多久，又去了。
跟沈昱聊着身边人的事，不多一会儿，回到了市中心这边。
“新开一家炭烤和牛，尝尝？”我询问沈昱。
“都行。”沈昱靠在椅背上说，“飞机餐太难吃了。”
到了店里，我们点餐聊天，全然忘了其他事。
沈昱说回来陪我过年，我真的太开心了。
江奚宴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恍惚了两秒这人是谁。
“黎舟打来的？”沈昱问我，“我在不方便？”
“不是。”我直接将手机递给沈昱，“你接。”
沈昱疑惑地接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接听电话。
江奚宴那边巴拉巴拉不知道说什么，沈昱沉默地听了几秒后开口：“我是沈昱，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不要打扰姚知。”
我看着沈昱，心里暗爽，不知道现在江奚宴那边表情如何。
沈昱说完这句话，过了两秒就把手机递还给我了。
“他挂了。”沈昱说，“阴阳怪气的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东西，好像要请你吃饭。”
我接过手机抿唇笑，这下江奚宴应该能消停几天了。
吃着饭，我们又聊了会儿工作上的事情。
之后去超市买些年货，沈昱回来过年，年夜饭定会丰盛无比。
我跟沈昱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到沈昱家，一进家门，黎舟来电话了。
放下东西，我到一旁接电话。
“明天放假，我带你去林牧那儿。”黎舟说，“今晚别等我，我还会晚一点。”
“姚知，姜放在哪了，是不是落在超市了。”沈昱在厨房喊我，我脑子里混合着两个问题，一时不知道回复哪个好了。
“我明天没时间。”我先回了黎舟一句，而后又对沈昱喊，“跟坚果放在一起了。”
沈昱很快找到，对我比划一个OK的手势。
“你在哪？跟谁在一起？”黎舟语气明显警惕，还有些愠怒在其中。
“沈昱。”我回，“他今天回来让我去接他，刚买了点年货回来，帮着收拾呢。”
黎舟沉默半响，松了口气似的说：“好，你们先忙。”
“秦家那边，进展如何了？”我握着手机，点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音发低。
“不是很乐观。”黎舟回，“这么多年，树敌太多。”
我了然似的点点头，又意识到点头了黎舟也看不到，又补充一句：“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打起精神去看看沈昱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帮着沈昱都收拾差不多了，我也到了该回家的时间。
沈昱给我煮了碗牛肉面，这是我吃过的，所有大小餐厅包括苍蝇小馆在内，最好吃的一碗牛肉面。
真的太幸福了。
“外面下雪了。”沈昱拉开点窗帘，侧身跟我讲。
我抬起眼，捧着碗喝着热乎的汤，瞧见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么大？”我有点意外。
“嗯，要不给黎舟打个电话，今晚别回去了，开车危险。”沈昱说。
我看着窗户位置，除了鹅毛大雪，上面还倒影出沈昱的背影。
他这边举目无亲，来，就是陪我过年的。
人生能得此朋友，此生足矣。
“不啦。”我放下碗说，“趁着刚下雪，我得走了，明天还有事。”
“除夕还忙？”沈昱放下窗帘，拿下他的外套搭在臂弯处。
我起身，走向玄关换鞋说：“嗯，私事。”
沈昱抖开手中的外套，披在我身上，他听到我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拿过围巾给我系上。
“冷，别着凉了。”他温和地瞧着我，笑容如暖冬里唯一的热源，令人安心。
“不下去送你了。”沈昱接着说，“自己小心些。”
“好。”我点头应声，跟他告别下楼离开。
外面的雪真大啊，转眼间街道上覆盖了一层白。
我紧紧披着沈昱的外套，钻进车里搓搓手，开车往回走。
到了家，黎舟还没回来。
挂好沈昱的外套和围巾，我给沈昱打了条消息保平安，随后洗洗睡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间，黎舟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动静很大，好像是弄倒了什么东西。
听到动静我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客厅一片漆黑。
我一愣，以为是家里遭了贼，立刻关门反锁回去摸出手机给黎舟打电话。
外面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看来是黎舟回来没错了。
“怎么不开灯？”我重新到客厅，开了客厅的灯。
黎舟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桌上的冷水壶倒了，水洒了一地。
他闭着眼睛，手背搭在额头处，看样子好像是喝多了。
我凑近他，闻到冷雪和淡淡的酒精味。
叹了口气，我收拾好地上的水，又去拍拍黎舟的脸问：“黎舟？”
他迷迷糊糊地应了声，长臂一揽，将我搂进怀里。
“怎么他们一叫你，你就去了，我叫你，就不行。”他嘀嘀咕咕地说着，断断续续，看样子真喝多了。
我没答应他明天去林牧那，是因为我要去找关于我妈妈的消息，早点去询问，我也还好早安心。
哪知他会在意这样的事情。
“起来了。”我从他怀里爬出来，拽着的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架起来。
“姚知。”他晃晃悠悠坐起来，拉过我的手。
他喝多了，力道掌握不好，刚才这下力气太大，直接扯我的跌坐在他身下的地毯上。
摔的我屁股直疼。
“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他捧着我的脸，让我看着他。
他眼中情绪复杂，不等我看清他，他俯身亲吻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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