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给她温水
好好的一场酒会体验，被狗给毁了。
说话的人是杨成，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
光是听他的声音，我都能把刚才吃下的小蛋糕给吐出来。
“没想到黎舟能带你来这。”杨成绕过沙发来到我的真面，他见了我，明显一愣，眼中的惊艳清清楚楚。
我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摩擦着放在扶手上的高脚杯，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杨成也不走，就站在我面前，他语气放轻了许多，像是当初恋爱那样，温柔又客气地同我讲话：“你变化好大。”
“是啊，离开了狗，我终于能好好做人了。”我话中带刺，依旧没看他，希望他识趣，赶紧滚。
换了平时，杨成早就生气了，此刻，他依旧是耐着性子，起码脸上看不出破绽。
成长了不少啊。
现在他都能这样的酒会了，可见公司发展的不错，人脉也扩展许多，早就不是以前为了一口饭奔波一天的人了，经历多了，人也该懂事了。
“听说你在一家小公司上班，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他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身子朝我这边倾斜。
我避开他，内心直翻白眼。去他的公司？送死吗？
“怎么，杨总那儿缺打白工的人了？不如你去慈善机构问问，说不定有愿意积攒教训并且不要钱的好心人。”我起身要走，跟这种人呼吸同一片空气，我早晚要吐。
“别这样，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们好好谈谈，要是你想来，工资可以是别人的两倍，要是你不放心，我可以先签合同。”杨成拦住我的路，他把‘两倍’和‘先签’压的很重，似乎这样就能让我同意似的。
“这么好啊。”我睨视杨成，“可惜了，人狗殊途，我还是老老实实给人打工的好。”
绕过杨成，我打算去找黎舟。
在人群里我看到他了，他是从一个隐蔽的位置出来，估计刚才是跟人说重要事情去了。
“姚知，你别这样。”杨成拉住我的手，“我们再给彼此一个机会不好吗？”
触电般甩开杨成，我厌恶地皱眉：“谁都可以跟我说这句话，唯独你杨成不行！”
“之前算我的错行吧，姚知，你别走，我们谈谈。”杨成像是狗皮膏药，一直粘着我。
要不是酒会人多，我早就扇他了。
我是黎舟带来的，就算是别人看我眼神不对，我也不能有出格的举动，到最后，打的都是黎舟的脸。
“松手！”我警告杨成，“这里都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要是一会儿真闹起来大家看热闹，谁吃亏你最好明白！”
杨辰扫视一圈周围的人，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
“做什么。”黎舟沉哑的嗓音冷不丁从透顶落下，我听得出，他生气了。
“被狗咬。”我抽回手，后退两步靠近黎舟。
“黎总，我跟前女友叙叙旧情，你不会也要管吧？”杨成直起腰板，努力做出能与黎舟对峙的模样。
可惜啊，气场这个东西，不是挺胸抬头就行的，黎舟一个眼神就能秒杀他。
“让你跟着我，去哪了？”黎舟压根没搭理黎舟，他转身回到酒会中。
我紧跟着他，也没再看杨成，小声回他说：“跟丢了。”
“嗯？”黎舟视线落下，那眼神分明在问我，这么大点的地方你都能跟丢是白痴吗？
清了清嗓子，我说：“贪了一口蛋糕，没见你去哪，之后就找不到了。”
这话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都来这么高档的酒会了，不去好好的结交人脉，而是去贪那一口不值钱的蛋糕。
说是白痴，一点都不过分。
没再纠结我为什么跟丢这件事，黎舟说：“走了，去吃饭。”
这都是快十一点了，还有局啊！
我放下酒杯，只能跟上黎舟。
饭局定在云腾酒店，还挺不错，正好吃完饭直接去睡觉。
落了座，我挨着黎舟，他俯下身子问我：“在酒会，你跟其他人都说什么了？”
我没隐瞒，把跟丢黎舟之后有人来问我跟他关系的话，都告诉黎舟了。
黎舟听后，沉默数秒，拿出手机敲字，不出一分钟，他又收起手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好奇的不行，拉了拉他的衣摆问：“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你为什么说话。”黎舟故意噎我，“我让你说话了么。”
我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这人……真是一句话都肯好好跟我说，他的目的一定是气死我。
菜饭陆陆续续上桌，饭桌上的人无不是都在找话题与黎总聊天，他们谄媚的劲儿太明显了。
年纪大的夸黎舟韧性强，说小时候见到他就知道不简单的。
年轻一点的，就说自己家里老人也是这样夸黎舟的，他们拿黎舟当榜样，一直都在向黎舟学习。
我听着这些人聊天，俗气地不行，马屁拍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像是逢年过节，七大姑八大姨到家里问‘还记不记得我，我小时候抱过你的’。
一模一样，我在旁边看着都替黎舟尴尬。
黎舟也不是吃醋的，面对这么尬的彩虹屁屁，他照单全收，还能叫出每个长辈的名字，以及他们什么时候去过黎舟的家，还给黎舟哪些好吃的。
年轻一点的，也会夸夸他们的手头的业绩，没有一样说错的。
此时此刻，我只想为黎舟鼓掌，真是优秀到不能再优秀了！
这都能记住，佩服，佩服。
桌上的人一个个笑的红光满面，就好像被黎舟记得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
知道的是黎舟听说过他们，不知道还以为女儿要嫁给黎舟了。
众人说着客套话，喝酒肯定是免不了。
服务员酒杯放到我面前时，黎舟顺手压住杯口说：“给她温水就好。”
今天的黎舟有点不寻常，平时都是让我给他挡酒的，怎么今天一滴酒都没让我喝？是不是后面还有更大的惩罚等着我呢？
旁人见了黎舟的举动，笑着调侃：“还是黎总会疼人，年轻的都学着点，将来也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不等其他人附和，黎舟冷清地解释一句：“不是女朋友。”
当下包间安静的仿佛是有人按下了静音按钮。
“无聊，就带出来溜溜。”黎舟又补充一句，说的好像我是他的宠物狗。
“哈哈哈，女伴嘛，哪个男人没个女伴了，喝酒喝酒！”众人打圆场，谁都没再提关于我的话题，我就像是个隐形人坐在他边上。
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我只恨自己刚才吃了太多甜品，不能把这些美食全部装进肚子里。
抿了抿唇，我拿起筷子夹向离自己最近的北极贝。
“不许吃。”黎舟拦住我，将我的筷子移动到旁边的凉拌黄瓜丝上，“吃这个。”
？？？
不是吧？黎舟不会是要用看得到吃不到这一招折磨我吧？这也……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把你想吃的都夹给我。”黎舟点了几个桌上唯一几样干巴巴的蔬菜说，“你只能吃这些。”
我……
一口脏话闷在喉咙处，我越发觉得黎舟是个奇葩。
没见过这样的，真的没见过。
我像是羊一样，吭哧吭哧啃着绿色的蔬菜，还要关注黎舟的碟盘，给他夹美味的海鲜。
拿着一套吃蟹的餐具，别人都是一边谈着生意，一边品着极品帝王蟹，而我，只能可怜巴巴地给黎舟剥。
一只手受伤，我有些使不上力气，费了点劲儿，刚剥一半，黎舟告诉我：“我不想吃了。”
我他妈……
如果明天是我的死期，我今晚一定要拉上黎舟当垫背的，一定！
太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比让我替他喝酒还过分。
这人反复无常，一会儿想吃，一会儿又不想，摆明了是在溜我玩。
我放下手里的工具，起身温和地笑笑说：“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我将忍隐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对着水龙头吐槽：“黎舟你就是个王八蛋！折腾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让我吃海鲜，你吃你吃你都吃，吃到痛风才好，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絮絮叨叨，我吐槽了近五分钟才行下，终于好受了。
呼出一口气，我甩掉手上的手，一抬眼，镜子里映出黎舟的挺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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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杨成，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
光是听他的声音，我都能把刚才吃下的小蛋糕给吐出来。
“没想到黎舟能带你来这。”杨成绕过沙发来到我的真面，他见了我，明显一愣，眼中的惊艳清清楚楚。
我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摩擦着放在扶手上的高脚杯，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杨成也不走，就站在我面前，他语气放轻了许多，像是当初恋爱那样，温柔又客气地同我讲话：“你变化好大。”
“是啊，离开了狗，我终于能好好做人了。”我话中带刺，依旧没看他，希望他识趣，赶紧滚。
换了平时，杨成早就生气了，此刻，他依旧是耐着性子，起码脸上看不出破绽。
成长了不少啊。
现在他都能这样的酒会了，可见公司发展的不错，人脉也扩展许多，早就不是以前为了一口饭奔波一天的人了，经历多了，人也该懂事了。
“听说你在一家小公司上班，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他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身子朝我这边倾斜。
我避开他，内心直翻白眼。去他的公司？送死吗？
“怎么，杨总那儿缺打白工的人了？不如你去慈善机构问问，说不定有愿意积攒教训并且不要钱的好心人。”我起身要走，跟这种人呼吸同一片空气，我早晚要吐。
“别这样，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们好好谈谈，要是你想来，工资可以是别人的两倍，要是你不放心，我可以先签合同。”杨成拦住我的路，他把‘两倍’和‘先签’压的很重，似乎这样就能让我同意似的。
“这么好啊。”我睨视杨成，“可惜了，人狗殊途，我还是老老实实给人打工的好。”
绕过杨成，我打算去找黎舟。
在人群里我看到他了，他是从一个隐蔽的位置出来，估计刚才是跟人说重要事情去了。
“姚知，你别这样。”杨成拉住我的手，“我们再给彼此一个机会不好吗？”
触电般甩开杨成，我厌恶地皱眉：“谁都可以跟我说这句话，唯独你杨成不行！”
“之前算我的错行吧，姚知，你别走，我们谈谈。”杨成像是狗皮膏药，一直粘着我。
要不是酒会人多，我早就扇他了。
我是黎舟带来的，就算是别人看我眼神不对，我也不能有出格的举动，到最后，打的都是黎舟的脸。
“松手！”我警告杨成，“这里都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要是一会儿真闹起来大家看热闹，谁吃亏你最好明白！”
杨辰扫视一圈周围的人，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
“做什么。”黎舟沉哑的嗓音冷不丁从透顶落下，我听得出，他生气了。
“被狗咬。”我抽回手，后退两步靠近黎舟。
“黎总，我跟前女友叙叙旧情，你不会也要管吧？”杨成直起腰板，努力做出能与黎舟对峙的模样。
可惜啊，气场这个东西，不是挺胸抬头就行的，黎舟一个眼神就能秒杀他。
“让你跟着我，去哪了？”黎舟压根没搭理黎舟，他转身回到酒会中。
我紧跟着他，也没再看杨成，小声回他说：“跟丢了。”
“嗯？”黎舟视线落下，那眼神分明在问我，这么大点的地方你都能跟丢是白痴吗？
清了清嗓子，我说：“贪了一口蛋糕，没见你去哪，之后就找不到了。”
这话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都来这么高档的酒会了，不去好好的结交人脉，而是去贪那一口不值钱的蛋糕。
说是白痴，一点都不过分。
没再纠结我为什么跟丢这件事，黎舟说：“走了，去吃饭。”
这都是快十一点了，还有局啊！
我放下酒杯，只能跟上黎舟。
饭局定在云腾酒店，还挺不错，正好吃完饭直接去睡觉。
落了座，我挨着黎舟，他俯下身子问我：“在酒会，你跟其他人都说什么了？”
我没隐瞒，把跟丢黎舟之后有人来问我跟他关系的话，都告诉黎舟了。
黎舟听后，沉默数秒，拿出手机敲字，不出一分钟，他又收起手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好奇的不行，拉了拉他的衣摆问：“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你为什么说话。”黎舟故意噎我，“我让你说话了么。”
我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这人……真是一句话都肯好好跟我说，他的目的一定是气死我。
菜饭陆陆续续上桌，饭桌上的人无不是都在找话题与黎总聊天，他们谄媚的劲儿太明显了。
年纪大的夸黎舟韧性强，说小时候见到他就知道不简单的。
年轻一点的，就说自己家里老人也是这样夸黎舟的，他们拿黎舟当榜样，一直都在向黎舟学习。
我听着这些人聊天，俗气地不行，马屁拍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像是逢年过节，七大姑八大姨到家里问‘还记不记得我，我小时候抱过你的’。
一模一样，我在旁边看着都替黎舟尴尬。
黎舟也不是吃醋的，面对这么尬的彩虹屁屁，他照单全收，还能叫出每个长辈的名字，以及他们什么时候去过黎舟的家，还给黎舟哪些好吃的。
年轻一点的，也会夸夸他们的手头的业绩，没有一样说错的。
此时此刻，我只想为黎舟鼓掌，真是优秀到不能再优秀了！
这都能记住，佩服，佩服。
桌上的人一个个笑的红光满面，就好像被黎舟记得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
知道的是黎舟听说过他们，不知道还以为女儿要嫁给黎舟了。
众人说着客套话，喝酒肯定是免不了。
服务员酒杯放到我面前时，黎舟顺手压住杯口说：“给她温水就好。”
今天的黎舟有点不寻常，平时都是让我给他挡酒的，怎么今天一滴酒都没让我喝？是不是后面还有更大的惩罚等着我呢？
旁人见了黎舟的举动，笑着调侃：“还是黎总会疼人，年轻的都学着点，将来也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不等其他人附和，黎舟冷清地解释一句：“不是女朋友。”
当下包间安静的仿佛是有人按下了静音按钮。
“无聊，就带出来溜溜。”黎舟又补充一句，说的好像我是他的宠物狗。
“哈哈哈，女伴嘛，哪个男人没个女伴了，喝酒喝酒！”众人打圆场，谁都没再提关于我的话题，我就像是个隐形人坐在他边上。
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我只恨自己刚才吃了太多甜品，不能把这些美食全部装进肚子里。
抿了抿唇，我拿起筷子夹向离自己最近的北极贝。
“不许吃。”黎舟拦住我，将我的筷子移动到旁边的凉拌黄瓜丝上，“吃这个。”
？？？
不是吧？黎舟不会是要用看得到吃不到这一招折磨我吧？这也……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把你想吃的都夹给我。”黎舟点了几个桌上唯一几样干巴巴的蔬菜说，“你只能吃这些。”
我……
一口脏话闷在喉咙处，我越发觉得黎舟是个奇葩。
没见过这样的，真的没见过。
我像是羊一样，吭哧吭哧啃着绿色的蔬菜，还要关注黎舟的碟盘，给他夹美味的海鲜。
拿着一套吃蟹的餐具，别人都是一边谈着生意，一边品着极品帝王蟹，而我，只能可怜巴巴地给黎舟剥。
一只手受伤，我有些使不上力气，费了点劲儿，刚剥一半，黎舟告诉我：“我不想吃了。”
我他妈……
如果明天是我的死期，我今晚一定要拉上黎舟当垫背的，一定！
太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比让我替他喝酒还过分。
这人反复无常，一会儿想吃，一会儿又不想，摆明了是在溜我玩。
我放下手里的工具，起身温和地笑笑说：“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我将忍隐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对着水龙头吐槽：“黎舟你就是个王八蛋！折腾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让我吃海鲜，你吃你吃你都吃，吃到痛风才好，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絮絮叨叨，我吐槽了近五分钟才行下，终于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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