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们离婚吧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表情，我只知道我现在就像是坠入了冰冻三尺的湖里，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冻得我直打哆嗦。
我看着他，试图在他眉目间寻找到一丝一毫的担忧，可是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我忍不住上前一步，看着他淡漠冷峻的脸，攥紧了拳头，问，“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顾子言拧眉看着我，没说话。
我忍了忍，又往前逼近一步，“米朵是谁？”
他皱了下眉，“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呵，好一个与我无关！
“顾子言，你别忘了，我才是顾太太！你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却说与我无关？”我讽刺的看着他，指尖掐了掐掌心，“你老实告诉我，唐煜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心里一直爱着的，是那个叫米朵的女人？”
他还是不说话，我有些恼了，拳头紧握到抑制不住的颤抖，“两年前在酒吧，你之所以找上我，真的是因为我和她有几分相似？”
“慕雨菲……”他一字一顿喊我的名字，语气有些重。
我闭了闭眼，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让唐总刁难我们公司的项目，刁难我，是不是就为了让我知难而退。你是不是知道她要回来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主动给她让位置？”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崩溃，以为这样可以保留住我最后的尊严。
我就像一个女战士一样，站在他面前。我们之间近的只剩下一张纸的距离，他冷冽的呼吸都似乎能够化为利剑，将我原地洞穿。
我仰头看着他，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等着他最后的答案。
可是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冷。
拳头攥得更紧，我终是按捺不住吼了出来，“顾子言，你他妈说话啊！”
“你是不是一直爱着米朵，你找我是不是就因为我看起来跟她气质差不多？你之所以那么恨我算计你结婚，就因为你还在等她是不是？”
心脏像是被人揪着，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浑身颤抖着，却还倔强的直视着他的眼。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个清楚明白。
可是他居然看着我说了一句，“慕雨菲，你跟踪我，还偷听我说话？！”
我愣了一下，嗤笑出声，抬手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顾子言，你他妈混蛋！”
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往我头上安罪名。
吼完我还想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的力道很大，我动弹不得，用力挣扎起来。
“够了！”他像是极厌烦了一样，一把将我甩开。
我踉跄两步，跌在地上。顾子言似乎没想到我会摔倒，愣了一下，伸了下手。又不知想到什么，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冷着眼看着我。
我垂眸，唇角溢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唐煜这个时候从包间里出来，看见我摔在地上，顾子言脸上清晰的指印，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道，“有什么事别在这儿闹，进来再说。”
闹？！
原来，在他们眼里，是我在闹！
身为顾太太，听到我的老公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我连质问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在闹。
顾子言抬眸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包间。
唐煜看我还坐在地上，应该是出于绅士风度，伸手过来拉我，“你也先起来吧，这么……像什么样？”
他以为我跟那些市井妇人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耍无赖？
我冷笑着打开他的手，嘲讽，“那唐总公报私仇，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人，又像什么样？”
“你……”唐煜怒视着我，“慕雨菲，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在给你解围。”
“我不稀罕！”
“你……”
我睨着他，“我今天原本是来找你的，想问问你究竟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偏见，方案看都不看就否决。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唐煜，你跟顾子言一样，真特么让我恶心！”
“慕雨菲！”包间里，传来男人低沉愤怒的怒吼，“你够了！”
我看着那张被怒火烧得冰冷漆黑的俊脸，想起自己昨晚的怦然心动，早上的甜蜜窃喜，觉得格外讽刺。
正如唐煜说的那样，他爱的人叫米朵，他等的人叫米朵，他在意的、喜欢的统统都是米朵。
他昨晚抱着我说的那句话，其实也并不是在说给我听。
而我，居然为此感到沾沾自喜。
却不过，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输给那个叫米朵的女人，两次！
我不是够了，我他妈是够够的了！
心痛到了极点，我居然笑了出来。只是笑容绽开的瞬间，眼泪也猝然滚落。
目光越过唐煜，我看着顾子言，一字一句，“顾子言，我们离婚吧！”
***
转身离开的时候，顾子言似乎从包间里冲出来了。我不确定他想做什么，也不想在意。我只是拼命的跑，想要从这残酷的地方离开，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把自己蜷缩，静静舔舐伤口。
从楼外楼出来，我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在大街上失魂落魄的游荡。
不知道踩了什么，崴了脚，我就干脆把鞋子扔掉，就那么赤着脚固执的走着。
不理会四周围的人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不去管脚底被路上碎石划破，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我要去哪儿？我可以去哪儿？
我不知道，只是一直的往前，往前……
静安里？那个原本我以为可以成为我避风港的地方，如今却成为天大的讽刺。
林家？那个地方，从来就不是我可以回去的地方。
思来想去，也只剩下我自己买的那套公寓了。
原来，绕了一个大圈，最后我能依靠的，还是只有我自己。
特殊的来电铃声，就像是打破女巫诅咒的咒语，一下子将我拉回到现实当中。
手忙脚乱的接起，那边传来金医生有些着急的声音，“小菲，不好了，你外婆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正在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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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试图在他眉目间寻找到一丝一毫的担忧，可是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我忍不住上前一步，看着他淡漠冷峻的脸，攥紧了拳头，问，“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顾子言拧眉看着我，没说话。
我忍了忍，又往前逼近一步，“米朵是谁？”
他皱了下眉，“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呵，好一个与我无关！
“顾子言，你别忘了，我才是顾太太！你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却说与我无关？”我讽刺的看着他，指尖掐了掐掌心，“你老实告诉我，唐煜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心里一直爱着的，是那个叫米朵的女人？”
他还是不说话，我有些恼了，拳头紧握到抑制不住的颤抖，“两年前在酒吧，你之所以找上我，真的是因为我和她有几分相似？”
“慕雨菲……”他一字一顿喊我的名字，语气有些重。
我闭了闭眼，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让唐总刁难我们公司的项目，刁难我，是不是就为了让我知难而退。你是不是知道她要回来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主动给她让位置？”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崩溃，以为这样可以保留住我最后的尊严。
我就像一个女战士一样，站在他面前。我们之间近的只剩下一张纸的距离，他冷冽的呼吸都似乎能够化为利剑，将我原地洞穿。
我仰头看着他，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等着他最后的答案。
可是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冷。
拳头攥得更紧，我终是按捺不住吼了出来，“顾子言，你他妈说话啊！”
“你是不是一直爱着米朵，你找我是不是就因为我看起来跟她气质差不多？你之所以那么恨我算计你结婚，就因为你还在等她是不是？”
心脏像是被人揪着，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浑身颤抖着，却还倔强的直视着他的眼。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个清楚明白。
可是他居然看着我说了一句，“慕雨菲，你跟踪我，还偷听我说话？！”
我愣了一下，嗤笑出声，抬手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顾子言，你他妈混蛋！”
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往我头上安罪名。
吼完我还想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的力道很大，我动弹不得，用力挣扎起来。
“够了！”他像是极厌烦了一样，一把将我甩开。
我踉跄两步，跌在地上。顾子言似乎没想到我会摔倒，愣了一下，伸了下手。又不知想到什么，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冷着眼看着我。
我垂眸，唇角溢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唐煜这个时候从包间里出来，看见我摔在地上，顾子言脸上清晰的指印，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道，“有什么事别在这儿闹，进来再说。”
闹？！
原来，在他们眼里，是我在闹！
身为顾太太，听到我的老公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我连质问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在闹。
顾子言抬眸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包间。
唐煜看我还坐在地上，应该是出于绅士风度，伸手过来拉我，“你也先起来吧，这么……像什么样？”
他以为我跟那些市井妇人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耍无赖？
我冷笑着打开他的手，嘲讽，“那唐总公报私仇，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人，又像什么样？”
“你……”唐煜怒视着我，“慕雨菲，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在给你解围。”
“我不稀罕！”
“你……”
我睨着他，“我今天原本是来找你的，想问问你究竟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偏见，方案看都不看就否决。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唐煜，你跟顾子言一样，真特么让我恶心！”
“慕雨菲！”包间里，传来男人低沉愤怒的怒吼，“你够了！”
我看着那张被怒火烧得冰冷漆黑的俊脸，想起自己昨晚的怦然心动，早上的甜蜜窃喜，觉得格外讽刺。
正如唐煜说的那样，他爱的人叫米朵，他等的人叫米朵，他在意的、喜欢的统统都是米朵。
他昨晚抱着我说的那句话，其实也并不是在说给我听。
而我，居然为此感到沾沾自喜。
却不过，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输给那个叫米朵的女人，两次！
我不是够了，我他妈是够够的了！
心痛到了极点，我居然笑了出来。只是笑容绽开的瞬间，眼泪也猝然滚落。
目光越过唐煜，我看着顾子言，一字一句，“顾子言，我们离婚吧！”
***
转身离开的时候，顾子言似乎从包间里冲出来了。我不确定他想做什么，也不想在意。我只是拼命的跑，想要从这残酷的地方离开，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把自己蜷缩，静静舔舐伤口。
从楼外楼出来，我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在大街上失魂落魄的游荡。
不知道踩了什么，崴了脚，我就干脆把鞋子扔掉，就那么赤着脚固执的走着。
不理会四周围的人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不去管脚底被路上碎石划破，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我要去哪儿？我可以去哪儿？
我不知道，只是一直的往前，往前……
静安里？那个原本我以为可以成为我避风港的地方，如今却成为天大的讽刺。
林家？那个地方，从来就不是我可以回去的地方。
思来想去，也只剩下我自己买的那套公寓了。
原来，绕了一个大圈，最后我能依靠的，还是只有我自己。
特殊的来电铃声，就像是打破女巫诅咒的咒语，一下子将我拉回到现实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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