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断指
“王爷！不可如此！”
“嗯？”
赵飞扬顺着声音转过头去，只见卢天明衣冠不整地向自己冲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还是老习惯，除了公事以外，从来也不坐车乘轿。
“王爷！刀下留人！”
“卢天明！”
见到了他，赵飞扬眼睛都瞪圆了，狠狠地盯着他！
“你还敢来见我？”
“王爷！臣，有难言之隐啊！”
来到近前，卢天明直接跪在地上，咣咣地磕头，“王爷，请您剑下留人，臣，有话说。”
“哦？”
瞧他这幅样子不像是装的，再看他这副辛苦的样子，赵飞扬心中一探，犹豫之下，改变了主意。
“你要是有话说，咱们就进去说说吧。”
“是。”
卢天明从地上爬起来，躬着身子跟随他进入正堂。
而叶听之呢，因为没有赵飞扬的吩咐，所以依旧站在那里，持定了天子剑，一动不动的抵在那人脖子上。
正堂之内！
赵飞扬端坐主席，看着面前的卢天明，不由叹息，“你有什么说的，现在讲出来吧”
“是。”
卢天明一拱手，打开了话匣子，“王爷，臣之所以如此渎职，只有原因的，甚至不惜让这些同仁们都在这里放羊，是因为臣得到了确切消息，说是皇帝对您有了不一样的心思，臣担心会出现什么事情，这才……”
“够了。”
他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赵飞扬直接打断，“瞧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这种话，可能容你乱说？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
“是。”
虽然被呵斥了几句，但卢天明心里却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赵飞扬还是关心他的，如果不再把他当做自己人，他没必要这么讲。
长出口气，卢天明改了称呼，“主公，您的好意，我知道，但这些话，今天您必须要让我说完！”
他很坚持，赵飞扬看着他，默默不语。
“主公，皇帝对您的不满或是其他心思，老早就有这个我不说您也知道，可是这一次却不同！”
“我听说，您为了孙季言兄弟，生生把皇帝手下孙彬从皇宫里面揪出来处死，这件事对皇帝造成的冲击可不小，历来没有皇帝向臣子道歉、退让的事情。”
“除非臣子要反，您说对吗？”
赵飞扬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甚至表情上都没有半分变动。
卢天明并不尴尬，只是冲他笑了笑，继续往下说。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件事，就是主公之前为了我，与其做的交易，看起来是主公让步，可实际上您与皇帝的谈判就是一种对皇权的压迫和挑战。”
“有了这两点在，皇帝对您要是没有一点态度上的改变，才更可怕，而他恰恰是这么做的。”
说完，卢天明叹了口气，神色哀然了很多，“主公，我知道，这一切既有我的责任，又是大势所趋，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想看着主公因为这些事情，而被皇帝盯上，所以我才会放任自己，希望朝廷可以把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
“但……他们没有！”
突然之间，卢天明不但语气严肃，甚至还带着隐约磨砺之音，“越是如此，我心里就越害怕，害怕他们要把全部力量都留在王爷您的身上，所以我才……”
卢天明这一番话说的人感动非常，赵飞扬心绪激荡，可面上依旧漠然如冰。
“天明，这些话你都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简直就是风闻的蜚语。不能作数。”
“主公，一定能做数。”
卢天明脸上忽然多了几分粲然，“因为这消息的来源，正是皇帝身边一个大太监处，那个人与下官是老乡，而且祖辈上还有点恩情，他透出风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让我和王爷离得稍微远一些。免得到时候遭受池鱼之祸。”
“……”
听完这句话，赵飞扬恍然，看着他，目光中不由闪出几分无奈。
“唉，原来是这样，你起来吧天明。、”
“唉。”
卢天明这才站起身来，看着他，赵飞扬半天没说说出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迈步就往外走，卢天明不解其意，赶忙跟了上来。
“主公，您这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
赵飞扬摇摇头，看了他半天，才道：“我不是生气，而是很感动，不过天明你记住了，以后这种干事，千万不要再干，不管你听到什么风声，都不不要有任何举动，明白吗？”
“是……”
虽然自己很好奇这是为什么，但卢天明却没敢开口，自己这次已经做错了，所以她绝不会对赵飞扬有任何的质疑。
询问，就代表着质疑。
“叶听之，咱们走吧，这个人不用杀了。”
“是！”
叶听之应一声，赶忙收拾起来，而赵飞扬也在此时冲卢天明小声耳语。
“天明，我刚才说的话你要记清楚了，不管日后在听到什么，你都不能有任何举动，除非是我的命令，记住这句话，我不想有断指之痛！”
话音落，赵飞扬带着叶听之上马而去，只留下卢天明在原地，细细品着他最后几个字的味道。
断指之痛！
这指得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在回家途中的赵飞扬，此刻脑子里面想得几乎和卢天明一模一样，他多少有点后悔，刚刚那四个字不告诉他好了。
说出来以后，不免他会动心思多想，这就很不好了。
不过，赵飞扬同样也在感叹，自己这个王，当得实在没意思。
皇帝对自己已经不是猜忌那么简单，他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
其实当卢天明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时，赵飞扬就想明白了，卢天明所做的一切，都是无形当中被皇帝操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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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赵飞扬顺着声音转过头去，只见卢天明衣冠不整地向自己冲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还是老习惯，除了公事以外，从来也不坐车乘轿。
“王爷！刀下留人！”
“卢天明！”
见到了他，赵飞扬眼睛都瞪圆了，狠狠地盯着他！
“你还敢来见我？”
“王爷！臣，有难言之隐啊！”
来到近前，卢天明直接跪在地上，咣咣地磕头，“王爷，请您剑下留人，臣，有话说。”
“哦？”
瞧他这幅样子不像是装的，再看他这副辛苦的样子，赵飞扬心中一探，犹豫之下，改变了主意。
“你要是有话说，咱们就进去说说吧。”
“是。”
卢天明从地上爬起来，躬着身子跟随他进入正堂。
而叶听之呢，因为没有赵飞扬的吩咐，所以依旧站在那里，持定了天子剑，一动不动的抵在那人脖子上。
正堂之内！
赵飞扬端坐主席，看着面前的卢天明，不由叹息，“你有什么说的，现在讲出来吧”
“是。”
卢天明一拱手，打开了话匣子，“王爷，臣之所以如此渎职，只有原因的，甚至不惜让这些同仁们都在这里放羊，是因为臣得到了确切消息，说是皇帝对您有了不一样的心思，臣担心会出现什么事情，这才……”
“够了。”
他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赵飞扬直接打断，“瞧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这种话，可能容你乱说？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
“是。”
虽然被呵斥了几句，但卢天明心里却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赵飞扬还是关心他的，如果不再把他当做自己人，他没必要这么讲。
长出口气，卢天明改了称呼，“主公，您的好意，我知道，但这些话，今天您必须要让我说完！”
他很坚持，赵飞扬看着他，默默不语。
“主公，皇帝对您的不满或是其他心思，老早就有这个我不说您也知道，可是这一次却不同！”
“我听说，您为了孙季言兄弟，生生把皇帝手下孙彬从皇宫里面揪出来处死，这件事对皇帝造成的冲击可不小，历来没有皇帝向臣子道歉、退让的事情。”
“除非臣子要反，您说对吗？”
赵飞扬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甚至表情上都没有半分变动。
卢天明并不尴尬，只是冲他笑了笑，继续往下说。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件事，就是主公之前为了我，与其做的交易，看起来是主公让步，可实际上您与皇帝的谈判就是一种对皇权的压迫和挑战。”
“有了这两点在，皇帝对您要是没有一点态度上的改变，才更可怕，而他恰恰是这么做的。”
说完，卢天明叹了口气，神色哀然了很多，“主公，我知道，这一切既有我的责任，又是大势所趋，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想看着主公因为这些事情，而被皇帝盯上，所以我才会放任自己，希望朝廷可以把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
“但……他们没有！”
突然之间，卢天明不但语气严肃，甚至还带着隐约磨砺之音，“越是如此，我心里就越害怕，害怕他们要把全部力量都留在王爷您的身上，所以我才……”
卢天明这一番话说的人感动非常，赵飞扬心绪激荡，可面上依旧漠然如冰。
“天明，这些话你都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简直就是风闻的蜚语。不能作数。”
“主公，一定能做数。”
卢天明脸上忽然多了几分粲然，“因为这消息的来源，正是皇帝身边一个大太监处，那个人与下官是老乡，而且祖辈上还有点恩情，他透出风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让我和王爷离得稍微远一些。免得到时候遭受池鱼之祸。”
“……”
听完这句话，赵飞扬恍然，看着他，目光中不由闪出几分无奈。
“唉，原来是这样，你起来吧天明。、”
“唉。”
卢天明这才站起身来，看着他，赵飞扬半天没说说出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迈步就往外走，卢天明不解其意，赶忙跟了上来。
“主公，您这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
赵飞扬摇摇头，看了他半天，才道：“我不是生气，而是很感动，不过天明你记住了，以后这种干事，千万不要再干，不管你听到什么风声，都不不要有任何举动，明白吗？”
“是……”
虽然自己很好奇这是为什么，但卢天明却没敢开口，自己这次已经做错了，所以她绝不会对赵飞扬有任何的质疑。
询问，就代表着质疑。
“叶听之，咱们走吧，这个人不用杀了。”
“是！”
叶听之应一声，赶忙收拾起来，而赵飞扬也在此时冲卢天明小声耳语。
“天明，我刚才说的话你要记清楚了，不管日后在听到什么，你都不能有任何举动，除非是我的命令，记住这句话，我不想有断指之痛！”
话音落，赵飞扬带着叶听之上马而去，只留下卢天明在原地，细细品着他最后几个字的味道。
断指之痛！
这指得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在回家途中的赵飞扬，此刻脑子里面想得几乎和卢天明一模一样，他多少有点后悔，刚刚那四个字不告诉他好了。
说出来以后，不免他会动心思多想，这就很不好了。
不过，赵飞扬同样也在感叹，自己这个王，当得实在没意思。
皇帝对自己已经不是猜忌那么简单，他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
其实当卢天明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时，赵飞扬就想明白了，卢天明所做的一切，都是无形当中被皇帝操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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