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婆婆其人其事
罗阿梅看聂小雨要掉眼泪，她都想跟着掉眼泪，小雨姐在信里面也都跟她说了，要不是因为聂家人逼她结婚，她也不会跑出来，结果还要被人说。虽然她心里面对于聂小雨借着大哥帮忙在城里面找到了工作有些嫉妒，但是说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却又还是觉得聂小雨可怜的。这时候再听聂小雨说起她原来要被家里面逼婚的痛苦，也跟着伤心。”没事了，没事了，小雨姐。你现在都找到了工作了，也留在城里面了，多好。以后就要城里面生活，不用再回老家了，再嫁个城里人。“
聂小雨的脸上浮起笑容：”什么嫁人不嫁人，你说着也不害臊。“”本来就是要嫁人嘛。我原来还想着你能做我嫂子呢，哪想到。“罗阿梅止住了话头。
聂小雨像是没听见她这句话似的，只是微微笑。城里面当然好，只是要嫁个城里人，谈何容易啊。那厂里面，多的都是她这样的来城里面打工的，真正的城里人没有几个，有的，那都是公司里面的领导，还有老板。
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王招娣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来了：“阿梅在外面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来。”
罗阿梅赶紧大声地应着：“哎，娘，我这就进来了。”
聂小雨冲她摆摆手：“有空去我那里玩儿。”
罗阿梅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回身进了屋。
聂小雨带着一肚子的心事就走了。她还没想明白王大娘怎么突然就不喜欢她了，明明之前在村里面的时候，看到她也都还是笑眯眯的，就是后来大宇哥结了婚了，她看到自己也都还夸上两句。那时候自己心里面还美着呢。
其实聂小雨自己现在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想怎么样。要说想着和大宇哥再有个什么，她是真没有清晰明白地这么想过，但是心里面却也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若说她这不甘心就是想着要罗大宇离了婚再娶她，那是绝没有了。这个时候离婚这样的词，根本是连听都不能听的。但是想着大宇哥还能一如既往地照顾她关心她，她心里面就有种特别地满足，而如果再看到大宇哥和陈雪嫂子的关系没那么亲密，她又会有种隐秘地得意。她也不是没想过这样会惹来别人的闲话，但是又不是在自己的村上，本来就是在外地，她亲近的人也就大宇哥一个，过来找找他也没什么，大宇哥不是也没说过什么吗？她正是因为这样子的不甘心，带着这有些自欺欺人的想法，才会一再地来找罗大宇。
今天被王大娘这样当面打了脸，当时她忍下了，可是这时候在回城的路上却是越想越难过。自己明明没有什么，却是要被王大娘这么着说。再说了，她又不是自己的娘。自己的娘都没说什么，自己发了电报回去告诉他们找着工作了，还说了千万要谢谢大宇哥，要和大宇哥一家搞好关系呢。这王大娘这样，可怎么搞好关系呀。
聂小雨越想越气，却是更下定了决定一定要和大宇哥，还有阿梅多多地见面，多多地说话，才不能因为王大娘的几句话就打了退堂鼓了。
另一边送走了聂小雨，罗家的关系依然有些僵硬。罗大宇离家时间也长了，这么些年，家里面对他关心不多，连信都没有捎上一封，他对家里面也就只有责任，而没有什么感情了。这会儿和好几年都没怎么相处的母亲和妹妹一起，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罗阿梅还因为没有先给大哥打个招呼就来了就些不安，王招娣却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先里里外外地看了一圈。
“这冰箱里面冻了这老些肉？我们在家里面都是过年过节才去割二斤肉煮煮，你们这小日子过得真是不错。这是个啥？啊，洗衣机？洗衣服还用机器？这城里面媳妇就是不一样，洗个衣服都不愿意洗，还要买个洗衣机，这东西多少钱？这就真是不会过日子，你那津贴呢？自己不看着点儿，不会都被你媳妇祸祸完了吧？”
王招娣一面满意着这屋里面东西的齐全高档，一面又心疼着她儿子的津贴。这原来都是要寄回家里去的钱，现在都被他这媳妇给把持了。这娶个城里面媳妇就这个不好，不知道心疼钱，洗个衣服，随便搓两把的事儿，哪家媳妇不是自己洗，她竟然还弄个洗衣机。
罗大宇张了张嘴：“那也不是拿我的津贴买的，那是她自己家里面给买的。”就自己那点儿津贴，一年也攒不下来家里面这些东西。
王招娣一点儿顿也没打：“那也一样，这手里面有钱也不能这样泼洒着用。这钱不得存起来好以后养我孙子？你们这成亲都小一年了，怎么到现在也没个动静？你过了今年可就二十六了。”
这话就说到罗大宇的痛处上了，别说孩子，他们两人到现在都还没同床呢。原来是他不愿意，后来倒成了他没办法开口了。罗大宇只好转了话题：“娘，小妹，你们这过来穿得多了，也有些热吧。要不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大白天的，洗啥澡？以不是晚上等着上炕睡觉。”王招娣虽然也觉得身上粘腻着有些难受，但是在农村习惯了，都是上夜了才洗澡，这会儿才傍晚，洗了澡还要再做晚饭，不是身上又要埋汰了。
“娘不洗，我也得洗洗，这身上一层的汗，不舒服呢。”罗阿梅可没想那么多，听到大哥说洗澡，更觉得身上粘得难受，还有这好几天火车上的味儿，一刻也等不了了。
“这边家里面只有冷水，你再烧点儿热水洗洗。”罗大宇给妹子指了怎么烧水，怎么放水才又出来。他还没和娘说两句话，罗阿梅又出来：“大哥，我也不知道这边这么热。我带的都是厚的衣裳，咋办？”
“这有啥，先找件你嫂子的衣服穿着，明天让你哥带你买几件衣裳去。”王招娣先发了话。
罗大宇犹豫了一下还没开口，王招娣的脸已经沉了几分：”咋了，嫁到我们家，连她件衣服都穿不得？也不是要她的衣服，这不是阿梅带的衣服不合适临时借着穿一下吗？“
罗大宇听娘这么说，脸也红了，赶紧说到：”娘，我这也没说啥。我就是想着，陈雪那身量阿梅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那阿梅你就去看看有没有你合适的衣服。“
虽然罗大宇和陈雪是夫妻，但是因为这段时间陈雪对他无可无不可的态度，罗大宇总有种两人还颇为陌生疏离的感觉，刚才听到罗阿梅要借陈雪的衣服穿才会有那一瞬间的犹豫，但是被母亲一说，他又觉得这份犹豫来得没道理，本来就是自己一家人，又是暂时借穿，陈雪就算不在家，这也没什么。
罗阿梅的身材比起陈雪之前还是要苗条些，这会儿找了陈雪先前的衣服出来穿上身都还有些晃荡着。她洗了个澡出来，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有些奇怪地看着母亲和大哥两人都默不作声的是怎么回事。
罗大宇沉默了一会儿，没办法还是开了口：”娘，你和阿梅先在家里面住着，这工作的事儿我再打听打听，也没有这么快的就能定下来的。“
王招娣一听可不乐意了，刚才她就和儿子说半天了，他就这么板着一张脸。”这有什么不能定下来的。你在部队上不是也当了大官了吗？这点儿能耐也没有。这不是写个条子就成的事情吗？“
罗大宇无奈，娘以为自己这营长是啥，旧社会的土皇帝么？还一句话就能给人安排了工作呢。当初小雨那工作也是恰好知道有那么个机会，而且小雨还是初中毕业。就看娘这要求，又要轻松不受累，又要拿钱多，还要地位高，还要是铁饭碗，这样的工作自己上哪儿找去？”这现在也没有现成的，总要打听打听。“”那你也得先给句准话，你妹子这工作你管是不管？总不能管了外人的工作，自己家里面人的工作不管吧？“”不是不管，但是小雨好好歹是个初中毕业，阿梅这小学都没读完。“”小学没读完咋啦，你妹子也是会识字会算数，这读没读完也不算啥。这村里面没读完的丫头片子多了去了。“王招娣到底是没说出再埋怨罗大宇的话。之前罗阿梅上到了小学五年级，死活也考不过去，留了两年的级，那班上的同学都比她小了，她就再也不肯去上学了，嫌丢人。不像那村里面别的没上满的丫头，那都是家里面孩子多，没钱交学费，这女孩子上了两年认识两个字就完了。这事儿是怎么也怨不到罗大宇身上。她不也知道上得学多好找工作，要是上到大学还不用来找她哥了呢，这不是没上到吗？
罗大宇也没法儿说，当初罗阿梅退学的事儿他也不知道，这说起来他也有些责任，要是他知道，压也要压着妹子把学给上了，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样难办。罗阿梅他们都在农村，不知道这学历的重要性，毕竟下地干活，回家烧灶，这都不用识字就行。所以现在罗阿梅这样子，王招娣要求罗大宇给她找工作，也能说得理直气壮的。”这人家招工，总是要招进去干活儿的，这坐办公室的工作，最是认学历。我再去看看，再去打听打听。“罗大宇不好跟自己的娘着急，只能慢慢地说。
王招娣还想着再压着儿子，却是被罗阿梅止住了。罗阿梅虽然学习上不行，但是看人眼色还是会看的。她们现在都得靠着大哥，不能把大哥逼得狠了。这么些年里，娘因为有大哥在村里面从来都是有人奉承的，难免就有点儿说一不二的态度，但是大哥可不是那些有求于他们家的亲戚邻居。
“那就麻烦大哥了。小雨姐是初中毕业，人也长得漂亮会说话，我肯定是比不上了。我也没想着要个什么样的工作，就是想着进了城，能见见市面，总比一直在地里面干活儿强。”
罗大宇点点头，还好妹子没像娘一样的眼高手低，还想着有个轻松的工作。如果只是想在这城里面待下去，干点儿活儿，见见市面，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接下来的日子，王招娣母子就先在罗大宇家住了下来，因为母亲和妹子都在家，罗大宇晚上回营房之前，总要来家里看一眼。正常都在营里面住，也免得天天回去还得面对母亲那样的紧迫询问。只是每每训练的时候，他总有些容易走神，不知道现在陈雪怎么样了，出去了都快两个星期了，这也该回来了吧？这外面就有什么好的？要看那么久也不回来。可是陈雪光是给他发了个电报，连联系方式也没留，他就是想问也问不着。罗大宇皱着眉，发觉自己对陈雪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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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雨的脸上浮起笑容：”什么嫁人不嫁人，你说着也不害臊。“”本来就是要嫁人嘛。我原来还想着你能做我嫂子呢，哪想到。“罗阿梅止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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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王招娣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来了：“阿梅在外面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来。”
罗阿梅赶紧大声地应着：“哎，娘，我这就进来了。”
聂小雨冲她摆摆手：“有空去我那里玩儿。”
罗阿梅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回身进了屋。
聂小雨带着一肚子的心事就走了。她还没想明白王大娘怎么突然就不喜欢她了，明明之前在村里面的时候，看到她也都还是笑眯眯的，就是后来大宇哥结了婚了，她看到自己也都还夸上两句。那时候自己心里面还美着呢。
其实聂小雨自己现在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想怎么样。要说想着和大宇哥再有个什么，她是真没有清晰明白地这么想过，但是心里面却也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若说她这不甘心就是想着要罗大宇离了婚再娶她，那是绝没有了。这个时候离婚这样的词，根本是连听都不能听的。但是想着大宇哥还能一如既往地照顾她关心她，她心里面就有种特别地满足，而如果再看到大宇哥和陈雪嫂子的关系没那么亲密，她又会有种隐秘地得意。她也不是没想过这样会惹来别人的闲话，但是又不是在自己的村上，本来就是在外地，她亲近的人也就大宇哥一个，过来找找他也没什么，大宇哥不是也没说过什么吗？她正是因为这样子的不甘心，带着这有些自欺欺人的想法，才会一再地来找罗大宇。
今天被王大娘这样当面打了脸，当时她忍下了，可是这时候在回城的路上却是越想越难过。自己明明没有什么，却是要被王大娘这么着说。再说了，她又不是自己的娘。自己的娘都没说什么，自己发了电报回去告诉他们找着工作了，还说了千万要谢谢大宇哥，要和大宇哥一家搞好关系呢。这王大娘这样，可怎么搞好关系呀。
聂小雨越想越气，却是更下定了决定一定要和大宇哥，还有阿梅多多地见面，多多地说话，才不能因为王大娘的几句话就打了退堂鼓了。
另一边送走了聂小雨，罗家的关系依然有些僵硬。罗大宇离家时间也长了，这么些年，家里面对他关心不多，连信都没有捎上一封，他对家里面也就只有责任，而没有什么感情了。这会儿和好几年都没怎么相处的母亲和妹妹一起，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罗阿梅还因为没有先给大哥打个招呼就来了就些不安，王招娣却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先里里外外地看了一圈。
“这冰箱里面冻了这老些肉？我们在家里面都是过年过节才去割二斤肉煮煮，你们这小日子过得真是不错。这是个啥？啊，洗衣机？洗衣服还用机器？这城里面媳妇就是不一样，洗个衣服都不愿意洗，还要买个洗衣机，这东西多少钱？这就真是不会过日子，你那津贴呢？自己不看着点儿，不会都被你媳妇祸祸完了吧？”
王招娣一面满意着这屋里面东西的齐全高档，一面又心疼着她儿子的津贴。这原来都是要寄回家里去的钱，现在都被他这媳妇给把持了。这娶个城里面媳妇就这个不好，不知道心疼钱，洗个衣服，随便搓两把的事儿，哪家媳妇不是自己洗，她竟然还弄个洗衣机。
罗大宇张了张嘴：“那也不是拿我的津贴买的，那是她自己家里面给买的。”就自己那点儿津贴，一年也攒不下来家里面这些东西。
王招娣一点儿顿也没打：“那也一样，这手里面有钱也不能这样泼洒着用。这钱不得存起来好以后养我孙子？你们这成亲都小一年了，怎么到现在也没个动静？你过了今年可就二十六了。”
这话就说到罗大宇的痛处上了，别说孩子，他们两人到现在都还没同床呢。原来是他不愿意，后来倒成了他没办法开口了。罗大宇只好转了话题：“娘，小妹，你们这过来穿得多了，也有些热吧。要不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大白天的，洗啥澡？以不是晚上等着上炕睡觉。”王招娣虽然也觉得身上粘腻着有些难受，但是在农村习惯了，都是上夜了才洗澡，这会儿才傍晚，洗了澡还要再做晚饭，不是身上又要埋汰了。
“娘不洗，我也得洗洗，这身上一层的汗，不舒服呢。”罗阿梅可没想那么多，听到大哥说洗澡，更觉得身上粘得难受，还有这好几天火车上的味儿，一刻也等不了了。
“这边家里面只有冷水，你再烧点儿热水洗洗。”罗大宇给妹子指了怎么烧水，怎么放水才又出来。他还没和娘说两句话，罗阿梅又出来：“大哥，我也不知道这边这么热。我带的都是厚的衣裳，咋办？”
“这有啥，先找件你嫂子的衣服穿着，明天让你哥带你买几件衣裳去。”王招娣先发了话。
罗大宇犹豫了一下还没开口，王招娣的脸已经沉了几分：”咋了，嫁到我们家，连她件衣服都穿不得？也不是要她的衣服，这不是阿梅带的衣服不合适临时借着穿一下吗？“
罗大宇听娘这么说，脸也红了，赶紧说到：”娘，我这也没说啥。我就是想着，陈雪那身量阿梅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那阿梅你就去看看有没有你合适的衣服。“
虽然罗大宇和陈雪是夫妻，但是因为这段时间陈雪对他无可无不可的态度，罗大宇总有种两人还颇为陌生疏离的感觉，刚才听到罗阿梅要借陈雪的衣服穿才会有那一瞬间的犹豫，但是被母亲一说，他又觉得这份犹豫来得没道理，本来就是自己一家人，又是暂时借穿，陈雪就算不在家，这也没什么。
罗阿梅的身材比起陈雪之前还是要苗条些，这会儿找了陈雪先前的衣服出来穿上身都还有些晃荡着。她洗了个澡出来，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有些奇怪地看着母亲和大哥两人都默不作声的是怎么回事。
罗大宇沉默了一会儿，没办法还是开了口：”娘，你和阿梅先在家里面住着，这工作的事儿我再打听打听，也没有这么快的就能定下来的。“
王招娣一听可不乐意了，刚才她就和儿子说半天了，他就这么板着一张脸。”这有什么不能定下来的。你在部队上不是也当了大官了吗？这点儿能耐也没有。这不是写个条子就成的事情吗？“
罗大宇无奈，娘以为自己这营长是啥，旧社会的土皇帝么？还一句话就能给人安排了工作呢。当初小雨那工作也是恰好知道有那么个机会，而且小雨还是初中毕业。就看娘这要求，又要轻松不受累，又要拿钱多，还要地位高，还要是铁饭碗，这样的工作自己上哪儿找去？”这现在也没有现成的，总要打听打听。“”那你也得先给句准话，你妹子这工作你管是不管？总不能管了外人的工作，自己家里面人的工作不管吧？“”不是不管，但是小雨好好歹是个初中毕业，阿梅这小学都没读完。“”小学没读完咋啦，你妹子也是会识字会算数，这读没读完也不算啥。这村里面没读完的丫头片子多了去了。“王招娣到底是没说出再埋怨罗大宇的话。之前罗阿梅上到了小学五年级，死活也考不过去，留了两年的级，那班上的同学都比她小了，她就再也不肯去上学了，嫌丢人。不像那村里面别的没上满的丫头，那都是家里面孩子多，没钱交学费，这女孩子上了两年认识两个字就完了。这事儿是怎么也怨不到罗大宇身上。她不也知道上得学多好找工作，要是上到大学还不用来找她哥了呢，这不是没上到吗？
罗大宇也没法儿说，当初罗阿梅退学的事儿他也不知道，这说起来他也有些责任，要是他知道，压也要压着妹子把学给上了，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样难办。罗阿梅他们都在农村，不知道这学历的重要性，毕竟下地干活，回家烧灶，这都不用识字就行。所以现在罗阿梅这样子，王招娣要求罗大宇给她找工作，也能说得理直气壮的。”这人家招工，总是要招进去干活儿的，这坐办公室的工作，最是认学历。我再去看看，再去打听打听。“罗大宇不好跟自己的娘着急，只能慢慢地说。
王招娣还想着再压着儿子，却是被罗阿梅止住了。罗阿梅虽然学习上不行，但是看人眼色还是会看的。她们现在都得靠着大哥，不能把大哥逼得狠了。这么些年里，娘因为有大哥在村里面从来都是有人奉承的，难免就有点儿说一不二的态度，但是大哥可不是那些有求于他们家的亲戚邻居。
“那就麻烦大哥了。小雨姐是初中毕业，人也长得漂亮会说话，我肯定是比不上了。我也没想着要个什么样的工作，就是想着进了城，能见见市面，总比一直在地里面干活儿强。”
罗大宇点点头，还好妹子没像娘一样的眼高手低，还想着有个轻松的工作。如果只是想在这城里面待下去，干点儿活儿，见见市面，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接下来的日子，王招娣母子就先在罗大宇家住了下来，因为母亲和妹子都在家，罗大宇晚上回营房之前，总要来家里看一眼。正常都在营里面住，也免得天天回去还得面对母亲那样的紧迫询问。只是每每训练的时候，他总有些容易走神，不知道现在陈雪怎么样了，出去了都快两个星期了，这也该回来了吧？这外面就有什么好的？要看那么久也不回来。可是陈雪光是给他发了个电报，连联系方式也没留，他就是想问也问不着。罗大宇皱着眉，发觉自己对陈雪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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