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狐狸精
杨繁当然一耳朵就听出余刚嘴里的“朋友”是什么意思，当即否定了他：“这是我学生。”
“学生啊，”余刚抱着手臂打量封季萌，显然有点不太相信一个学生会是这样一副打扮。长得挺可口的，不过要真是学生就没戏了。余刚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浪费了这么个小帅哥。”
“你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杨繁阻止余刚说出更出格的话，又转头给封季萌介绍，“我朋友，叫余刚。”
“讨厌，叫人家鱼鱼啦。”
封季萌对这个新来的朋友皮笑肉不笑地弯了下嘴角：“刚哥好。”
余刚差点因为这句“刚哥”跳了起来，吊着眼睛有点生气了：“别叫刚哥嘛，叫鱼鱼就好啦。”
杨繁哈哈大笑，给了封季萌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又按了按他的头顶：“就刚哥，刚哥挺好。”
余刚瞪了瞪杨繁，不耐烦道：“你到底完事儿了没有，我都饿死了。”
“还要再等一会儿，半个小时吧。”
余刚又对杨繁使了使颜色，两人往外走，留封季萌一个人在小间里写作业。这个小房间的门没有锁，拉上也只是虚掩着，两人就在门口抽烟闲聊。
余刚忿忿地说：“老娘又分手了，他娘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不是男人？”
余刚娇羞地笑了笑：“我也不是好东西，但是人家还是想遇到好东西嘛。”
“你小声点。”杨繁对小屋的门支了支下巴，不想余刚这些毁人三观的话落进一个中学生耳朵里。
余刚干脆拉着杨繁出了洗车店，在外面找了一处僻静些的地方站着抽烟聊天。
“那真是你学生？不对吧，你又不是老师，哪儿来的学生。”
“我在给郑凯代体育课。”
“哦，那他多大？”
“我怎么知道人多大。”
“几年级啊？”
“高二。”
“高二啊……”余刚那意犹未尽的声音连带出来一串吞口水的声音，“都说高中生的鸡比钻石还嗯，老娘这辈子还没试过呢。”
杨繁踹了余刚小腿一脚：“少他妈打这种缺德主意。”
“嗐，我就是说说而已。”
余刚又去瞅杨繁，斜着眼睛，眼尾一颤一颤地抛媚眼：“哎，杨哥，你看我两都三十几的人了，我今天又正好分了手，要不然下半辈子你就跟我凑合过吧。”
“自己三十几的老男人别把别人也拖下水，我还没到三十。”
“不就下个月么？我是说真的，你看你身边也没啥合适的人，就跟我过吧，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每天让你舒舒服服。”余刚说着话，看周围也没人，眼睛朝杨繁的方向斜着往下瞥，拿烟的手换到了另一只，腾出来的手朝杨繁大腿上摸。
不过还没碰到，就被杨繁一巴掌打开了。
“谁要跟你凑合，我有人了。”
余刚夸张地瞪着眼：“你什么时候有人的？谁？哪个狐狸精？。”
“你不认识。”
“不可能，宁市就没有我不认识的狐狸精，你说名字。”
杨繁幽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我觉得他不混圈。”
“我也暂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余刚呸了一口：“连名字都不知道，你有哪门子的人。”
“杨繁，你不会是脑子出了问题想象出来的吧，就那什么，对，妄想症。”
“你丫才有妄想症。”
“我这种男友成群，天天受到爱情滋润的才不会有妄想症，只有你这种好几年都不谈恋爱不约炮J8都快石化的，才会有妄想症。”余刚挤兑够了，又对杨繁有了个啥样的人感起了兴趣，“有照片吗？给我看一眼。”
杨繁摇了摇头。
“还说不是妄想症，名字不知道，人也没见过……不会是网恋吧？”
杨繁郑重地“嗯”了一声。
余刚下巴都差点被惊掉了：“你多少岁，你还信网恋？那个XXX上的男人全是假信息，年纪身高体重啥的，最气人的是能把8写成18，脱了裤子还没老娘大。”
“所以我才不知道他的身高体重么，照片上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嗯，还挺大。”
余刚突然猥琐地笑：“给你发了裸照是不是，快快，给我看看。”
杨繁眉毛一竖：“不给看，滚。”
余刚翻了个白眼：“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就当自己人了，未免太早点来吧。”
“诶，你们啥时候面基？”
“大概会在我生日前后，他还没决定。”
余刚白眼简直翻到了后脑勺：“到这份上都还不愿意见面，怕不是个见光死。”
“我觉得他只是害羞，也不擅交际，挺单纯的。”
“狐狸精最会装纯了，见面带上我呗，看我不把他狐狸精的皮扒掉。”
说到见面，杨繁又有点苦恼，自从“门”松口见面已经很多天了，他还没决定什么时候见面。
“刚哥，他还没决定什么时候跟我见面，有没有办法让他彻底放下心啊？”
“放心？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怎么让他放心？你应该从你自己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见就继续聊，不见那就拜了个拜。”
“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你又不是小学生，在网上有啥好聊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为他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还有谁他妈是你刚哥，再说这两字绝交算了。”
杨繁没说话，觉得余刚这话也有点道理。如果他真把这个选项抛出来，“门”真喜欢他，肯定愿意见面。如果这样都还不愿意见面，那也确实没什么好聊的了。
余刚抽完一根又点上了一根：“徐又临可能过段时间要回来。”
“他前不久跟我打了个电话。”
余刚以为杨繁肯定会问徐又临说了些什么，但杨繁并没有说话，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余刚却很有兴趣，主动给自己提了个问题：“你猜他跟我聊了些什么？”
又自顾自回答：“他说他不想留在北京了，工作特别累，也觉得孤独。现在他们公司在发展西南地区的业务，可能过个一年半载他就能调到西南片区当总管。如果过两年这条路还行不通，他还是打算回来，问在宁市开个酒吧咋样，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合伙。还问了一下宁市房地产的情况，大概是准备近期回来买房子。”
“他还问了你，我说你现在各方面都挺好的。”
余刚瞅着杨繁的脸色，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还问你有伴儿没有……我说你，没有。”
杨繁把烟蒂在墙上摁揉几下，顺手弹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那你下次记得和他说我有了。”
“嗐，你至于么，你这个网恋压根不靠谱。”
余刚看着杨繁没什么表情的脸，正经问道：“杨繁，如果徐又临回来宁市的话，你跟他……还有可能吗？”
“他让你问的？”杨繁盯着余刚。
余刚撇开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怎么可能，我就是想八卦一下啦。”
杨繁没理这茬，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走吧，差不多了，吃饭去。”
余刚原本是分手难受，不惜千里迢迢从宁市屈尊到洪城，想找杨繁诉苦，顺便求个杨大帅哥的安慰。设想的是两个人找个清静的地方吃点饭喝点酒，如果能再趴在杨哥那两片大胸肌上哭一场，他的情伤也差不多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结果杨繁呼啦一下，把他店里的人全带上了，还捎上了封季萌。找的也不是什么推心置腹谈天的地方，而是店里的人常常去的串串店。老板看到人来了，不需要吩咐，主动就把红油锅底和一盘盘菜端了上来。
杨繁刚一落座就以茶代酒：“我们先敬刚哥一杯，感谢刚哥从宁市下来请我们大家吃饭，大家不要客气，该点啥点啥，把刚哥当我们自己人。”
杨老板一发话，一片洪亮的“谢谢刚哥”，喊得余刚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他朝杨繁这孙子使劲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转头把菜单递给封季萌，借机把住他的肩膀：“小帅哥，别客气哦，想吃什么就点。”
封季萌拿着菜单有些不知所措。他几乎没有过和这样一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的经历，被陌生人搭着肩膀也很不舒服，而且被第一次见面的人请吃饭，他就更不自在了。
余刚看他不点菜，把菜单从他手上拿走，凑得更近了一些：“不太会点吗？没关系，你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点。”
“牛肉丸子喜欢吃吗？”这句话几乎是凑到封季萌耳边说的，这个距离让封季萌的汗毛顿时就竖起来了，他幅度挺大地往侧面偏了偏。他挺烦这种自来熟的人，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也知道这杨繁的朋友。他想让杨繁帮忙解围，又不好意思说，整就一个大写的别扭。
这时，和封季萌隔了两个位置的杨繁直接伸手把余刚拎了起来：“刚哥，换个位置。”
他从余刚手里抽走点单又塞到封季萌手里：“安心点，我请客。不想点单，你自己去冰柜里看有什么喜欢吃的自己拿。”
“嗯。”封季萌感激地看了杨繁一眼。
他原本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店里时常聚餐，杨繁叫过他好几次，他都拒绝了。但今天，这个余刚显然和其他人和杨繁的关系不一样，所以他忍受着这种不适，也想跟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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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啊，”余刚抱着手臂打量封季萌，显然有点不太相信一个学生会是这样一副打扮。长得挺可口的，不过要真是学生就没戏了。余刚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浪费了这么个小帅哥。”
“你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杨繁阻止余刚说出更出格的话，又转头给封季萌介绍，“我朋友，叫余刚。”
“讨厌，叫人家鱼鱼啦。”
封季萌对这个新来的朋友皮笑肉不笑地弯了下嘴角：“刚哥好。”
余刚差点因为这句“刚哥”跳了起来，吊着眼睛有点生气了：“别叫刚哥嘛，叫鱼鱼就好啦。”
杨繁哈哈大笑，给了封季萌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又按了按他的头顶：“就刚哥，刚哥挺好。”
余刚瞪了瞪杨繁，不耐烦道：“你到底完事儿了没有，我都饿死了。”
“还要再等一会儿，半个小时吧。”
余刚又对杨繁使了使颜色，两人往外走，留封季萌一个人在小间里写作业。这个小房间的门没有锁，拉上也只是虚掩着，两人就在门口抽烟闲聊。
余刚忿忿地说：“老娘又分手了，他娘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不是男人？”
余刚娇羞地笑了笑：“我也不是好东西，但是人家还是想遇到好东西嘛。”
“你小声点。”杨繁对小屋的门支了支下巴，不想余刚这些毁人三观的话落进一个中学生耳朵里。
余刚干脆拉着杨繁出了洗车店，在外面找了一处僻静些的地方站着抽烟聊天。
“那真是你学生？不对吧，你又不是老师，哪儿来的学生。”
“我在给郑凯代体育课。”
“哦，那他多大？”
“我怎么知道人多大。”
“几年级啊？”
“高二。”
“高二啊……”余刚那意犹未尽的声音连带出来一串吞口水的声音，“都说高中生的鸡比钻石还嗯，老娘这辈子还没试过呢。”
杨繁踹了余刚小腿一脚：“少他妈打这种缺德主意。”
“嗐，我就是说说而已。”
余刚又去瞅杨繁，斜着眼睛，眼尾一颤一颤地抛媚眼：“哎，杨哥，你看我两都三十几的人了，我今天又正好分了手，要不然下半辈子你就跟我凑合过吧。”
“自己三十几的老男人别把别人也拖下水，我还没到三十。”
“不就下个月么？我是说真的，你看你身边也没啥合适的人，就跟我过吧，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每天让你舒舒服服。”余刚说着话，看周围也没人，眼睛朝杨繁的方向斜着往下瞥，拿烟的手换到了另一只，腾出来的手朝杨繁大腿上摸。
不过还没碰到，就被杨繁一巴掌打开了。
“谁要跟你凑合，我有人了。”
余刚夸张地瞪着眼：“你什么时候有人的？谁？哪个狐狸精？。”
“你不认识。”
“不可能，宁市就没有我不认识的狐狸精，你说名字。”
杨繁幽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我觉得他不混圈。”
“我也暂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余刚呸了一口：“连名字都不知道，你有哪门子的人。”
“杨繁，你不会是脑子出了问题想象出来的吧，就那什么，对，妄想症。”
“你丫才有妄想症。”
“我这种男友成群，天天受到爱情滋润的才不会有妄想症，只有你这种好几年都不谈恋爱不约炮J8都快石化的，才会有妄想症。”余刚挤兑够了，又对杨繁有了个啥样的人感起了兴趣，“有照片吗？给我看一眼。”
杨繁摇了摇头。
“还说不是妄想症，名字不知道，人也没见过……不会是网恋吧？”
杨繁郑重地“嗯”了一声。
余刚下巴都差点被惊掉了：“你多少岁，你还信网恋？那个XXX上的男人全是假信息，年纪身高体重啥的，最气人的是能把8写成18，脱了裤子还没老娘大。”
“所以我才不知道他的身高体重么，照片上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嗯，还挺大。”
余刚突然猥琐地笑：“给你发了裸照是不是，快快，给我看看。”
杨繁眉毛一竖：“不给看，滚。”
余刚翻了个白眼：“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就当自己人了，未免太早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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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在我生日前后，他还没决定。”
余刚白眼简直翻到了后脑勺：“到这份上都还不愿意见面，怕不是个见光死。”
“我觉得他只是害羞，也不擅交际，挺单纯的。”
“狐狸精最会装纯了，见面带上我呗，看我不把他狐狸精的皮扒掉。”
说到见面，杨繁又有点苦恼，自从“门”松口见面已经很多天了，他还没决定什么时候见面。
“刚哥，他还没决定什么时候跟我见面，有没有办法让他彻底放下心啊？”
“放心？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怎么让他放心？你应该从你自己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见就继续聊，不见那就拜了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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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小学生，在网上有啥好聊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为他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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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繁没说话，觉得余刚这话也有点道理。如果他真把这个选项抛出来，“门”真喜欢他，肯定愿意见面。如果这样都还不愿意见面，那也确实没什么好聊的了。
余刚抽完一根又点上了一根：“徐又临可能过段时间要回来。”
“他前不久跟我打了个电话。”
余刚以为杨繁肯定会问徐又临说了些什么，但杨繁并没有说话，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余刚却很有兴趣，主动给自己提了个问题：“你猜他跟我聊了些什么？”
又自顾自回答：“他说他不想留在北京了，工作特别累，也觉得孤独。现在他们公司在发展西南地区的业务，可能过个一年半载他就能调到西南片区当总管。如果过两年这条路还行不通，他还是打算回来，问在宁市开个酒吧咋样，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合伙。还问了一下宁市房地产的情况，大概是准备近期回来买房子。”
“他还问了你，我说你现在各方面都挺好的。”
余刚瞅着杨繁的脸色，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还问你有伴儿没有……我说你，没有。”
杨繁把烟蒂在墙上摁揉几下，顺手弹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那你下次记得和他说我有了。”
“嗐，你至于么，你这个网恋压根不靠谱。”
余刚看着杨繁没什么表情的脸，正经问道：“杨繁，如果徐又临回来宁市的话，你跟他……还有可能吗？”
“他让你问的？”杨繁盯着余刚。
余刚撇开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怎么可能，我就是想八卦一下啦。”
杨繁没理这茬，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走吧，差不多了，吃饭去。”
余刚原本是分手难受，不惜千里迢迢从宁市屈尊到洪城，想找杨繁诉苦，顺便求个杨大帅哥的安慰。设想的是两个人找个清静的地方吃点饭喝点酒，如果能再趴在杨哥那两片大胸肌上哭一场，他的情伤也差不多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结果杨繁呼啦一下，把他店里的人全带上了，还捎上了封季萌。找的也不是什么推心置腹谈天的地方，而是店里的人常常去的串串店。老板看到人来了，不需要吩咐，主动就把红油锅底和一盘盘菜端了上来。
杨繁刚一落座就以茶代酒：“我们先敬刚哥一杯，感谢刚哥从宁市下来请我们大家吃饭，大家不要客气，该点啥点啥，把刚哥当我们自己人。”
杨老板一发话，一片洪亮的“谢谢刚哥”，喊得余刚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他朝杨繁这孙子使劲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转头把菜单递给封季萌，借机把住他的肩膀：“小帅哥，别客气哦，想吃什么就点。”
封季萌拿着菜单有些不知所措。他几乎没有过和这样一桌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饭的经历，被陌生人搭着肩膀也很不舒服，而且被第一次见面的人请吃饭，他就更不自在了。
余刚看他不点菜，把菜单从他手上拿走，凑得更近了一些：“不太会点吗？没关系，你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点。”
“牛肉丸子喜欢吃吗？”这句话几乎是凑到封季萌耳边说的，这个距离让封季萌的汗毛顿时就竖起来了，他幅度挺大地往侧面偏了偏。他挺烦这种自来熟的人，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也知道这杨繁的朋友。他想让杨繁帮忙解围，又不好意思说，整就一个大写的别扭。
这时，和封季萌隔了两个位置的杨繁直接伸手把余刚拎了起来：“刚哥，换个位置。”
他从余刚手里抽走点单又塞到封季萌手里：“安心点，我请客。不想点单，你自己去冰柜里看有什么喜欢吃的自己拿。”
“嗯。”封季萌感激地看了杨繁一眼。
他原本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店里时常聚餐，杨繁叫过他好几次，他都拒绝了。但今天，这个余刚显然和其他人和杨繁的关系不一样，所以他忍受着这种不适，也想跟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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