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这么巧
得到消息，木老立刻通知钱文钱武派人去找，不止搜查京城的街道，更要在京城街边查看。
“木老，再找个武功高强的去盯着慕容与。”听完他的吩咐，金玉碗又补充一句。
虽然大伙谁都没说，但大家心知肚明，在这个紧要关头突然有人失踪，就算与慕容与无关，也难免会怀疑他。
“相公，我们也出去找找吧。”在店里根本坐不住，金玉碗起身提议。
“也好，我们去一趟西山看看。”上了马车，顾亦轩才解释道，“文忠公的墓园就在西山，天这么晚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去。”
墓园比较偏僻，旁人未必能找得到，所以顾亦轩才定下这个地方。
毕竟是找人，金玉碗哪顾得上这么多，驾车就往西山去。
西山在京城西郊，一座座山峦相连，夜色下，浓墨浅墨交替辉映，不时有惊鸟飞出树林，森然阴冷。
韩江把车停在西山下，看着不远处山上的萤火，侧身问道：“东家要不就停在这儿吧？”
待金玉碗和顾亦轩从马车上下来，他才擦亮火折子，从马车下面掏出备用的火把点燃。
霎时间，暖意来袭，金玉碗站在顾亦轩的身旁，心稍稍安了些。
“文忠公怎么会埋在西山？杜甫家的祖坟呢？”金玉碗不解，这西山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风水宝地，杜家怎么会将杜文忠公埋在如此荒凉的地方。
这一点韩江倒是猜到了：“当年杜家出事之后，能有个地方埋就不错了，哪还有资格挑三拣四？”
也许是因为每年都有人祭拜的缘故，通往墓园已经被踩出一条路来，三人沿着路上去，只看到了一座荒凉的坟堆，就连墓碑也是随意找来的青石板写上的。
不是什么好料子，更别提做工了，就是稍微富贵些的人家都看不上这块碑石。
顾亦轩将碑石上的杂草扯掉，露出杜文忠公几个字来。
三人看着墓碑皆是感慨万千不能言。
韩江在墓旁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除了他们以外的足迹，确定杜若不曾来过这里。
找不到人，他们只能沿着原路下山，驾车往回走。
但刚走没多久，韩江就发觉不对劲，他跳下马车，掏出火折子沿着地上查看，神色凝重道：“东家，顾大人，地上有另一条马车的车辙痕迹。”
“有人来过？”顾亦轩掀开帘子，为了不破坏地上的车辙，没有下车，低头问道。
韩江捻了一把地上的车辙泥土，判断泥土的蓬松湿度：“应该是才走不久，就是沿着这个方向。”
他抬手指着，顾亦轩顺手看去，是西山另一个山脚。
“走，咱们跟过去看看。”金玉碗不敢有丝毫侥幸的心思。
回到马车上，韩江也觉得奇怪：“西山皆是荒凉之地，寻常人根本不会来，何况已经这个时辰了谁会到这儿来？”
沿着那道车辙跟过去，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马车旁还站着一个人，韩江定睛一看，脸色当时就绿了：“慕容大人，这么巧。”
又是慕容与！
金玉碗与顾亦轩对视一眼，金玉碗要掀开车帘，却被顾亦轩拦住。
身后马车没有动静，韩江也瞬间会意，跳下马车道：“天已经这么晚了，大人竟有如此雅兴到西山来？”
“并非有雅兴，本官想到朋友的京郊别院走一趟，但无意中迷了路，走到西山来，绕了半天也没绕出去。”慕容与也不瞒着，看向车厢，“韩掌柜，这么晚了，你又是去做什么？”
“我们东家让我来接两位朋友，这会儿正要往回走，如果是大人不嫌弃就由我来引路吧。”韩江客气地开口。
他知道慕容与绝对不会答应，而慕容与也如他所想那般拒绝了：“不必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本官，你们先回去吧。”
“那草民就告辞了。”韩江拱手行礼，跳上马车，驾车往回走。
绕过山脚，他放慢速度，掀开帘子道：“顾大人可要我回瞧一瞧？”
“小心行事。”顾亦轩点点头，挪出车厢，接过韩江手中的缰绳，看着他跳下马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迅速驾车回城，到了望春阁才知道已经找到杜若了。
“她是去哪儿了？”顾亦轩将马车交给小二问道。
木老哭笑不得：“如今的小丫头着实管不住，咱们的人是在去凤仪郡的路上找到她的，还得多亏元掌柜提供消息，否则咱们还不知道她要去哪儿呢。”
“她去了容胭阁？”金玉碗听到这个消息颇有些惊讶，“她去哪儿做什么？”
“元掌柜说，她只打听了一下林大人的消息，转头就走了。”话说到这个地步，就算木老不往下说，大伙也能猜得到了。
金玉碗本还生气，听到这消息笑得直不起腰来：“我倒是忘了她也有心上人。”
从前自己带杜若进宫见林悠儿，可不就是为了套近乎接近林望三吗？自己竟然将这茬给忘了。
“老五已经将她安全送回家了，东家可以放心。”木老提了一嘴。
“你们派去跟踪慕容与的人呢？”顾亦轩忽然想起先前金玉碗吩咐过的事情，但方才他们见到慕容与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旁人。
“人还在跟踪，估计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木老算着时间，这才刚跟踪没多久，当然不可能这么快有消息。
“刚才我们在西山看到慕容与了。”顾亦轩把刚才的情景描述给木老听。
话才刚说完，韩江和老五就一同回来了。
金玉碗惊讶地看着韩江：“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才我折返回去，埋伏在山上看了好一会儿，的确有一个人骑马来接他，他们也的确是往京郊方向去，他们一个骑马一个驾车，我跟了没一会儿就跟丢了。”说起这事儿，韩江满脸丢人，“也就是我年纪大了，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保管他们跑不掉。”
他这番话听得金玉碗哭笑不得，安慰道：“能发现这么多已经够了，慕容与也是军营出身，反侦查能力定然极强，若在靠近必定会被他发现，反倒不值得。”
就算东家安慰自己，韩江还是后悔道：“要是能再跟紧一些，知道他们去京郊见的是什么人就好了。”
“能在京郊买得起别院的必然非富即贵，说不定是京城的商人。”金玉碗不禁想起了楚夫人和她说过的话。
就在他们满心好奇慕容与去见的究竟是谁的时候，第二日清早，京兆尹就传来消息，京郊别院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的人是一个商户的掌柜。
拉着尸体的马车从京城城门经过，金玉碗掀开帘子，一阵风吹来，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吹起，露出下面那张脸。
看到那张脸，金玉碗瞬间寒毛直立，那个人竟然是元宝食肆的掌柜！
也就是说，死的是姚舜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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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再找个武功高强的去盯着慕容与。”听完他的吩咐，金玉碗又补充一句。
虽然大伙谁都没说，但大家心知肚明，在这个紧要关头突然有人失踪，就算与慕容与无关，也难免会怀疑他。
“相公，我们也出去找找吧。”在店里根本坐不住，金玉碗起身提议。
“也好，我们去一趟西山看看。”上了马车，顾亦轩才解释道，“文忠公的墓园就在西山，天这么晚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去。”
墓园比较偏僻，旁人未必能找得到，所以顾亦轩才定下这个地方。
毕竟是找人，金玉碗哪顾得上这么多，驾车就往西山去。
西山在京城西郊，一座座山峦相连，夜色下，浓墨浅墨交替辉映，不时有惊鸟飞出树林，森然阴冷。
韩江把车停在西山下，看着不远处山上的萤火，侧身问道：“东家要不就停在这儿吧？”
待金玉碗和顾亦轩从马车上下来，他才擦亮火折子，从马车下面掏出备用的火把点燃。
霎时间，暖意来袭，金玉碗站在顾亦轩的身旁，心稍稍安了些。
“文忠公怎么会埋在西山？杜甫家的祖坟呢？”金玉碗不解，这西山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风水宝地，杜家怎么会将杜文忠公埋在如此荒凉的地方。
这一点韩江倒是猜到了：“当年杜家出事之后，能有个地方埋就不错了，哪还有资格挑三拣四？”
也许是因为每年都有人祭拜的缘故，通往墓园已经被踩出一条路来，三人沿着路上去，只看到了一座荒凉的坟堆，就连墓碑也是随意找来的青石板写上的。
不是什么好料子，更别提做工了，就是稍微富贵些的人家都看不上这块碑石。
顾亦轩将碑石上的杂草扯掉，露出杜文忠公几个字来。
三人看着墓碑皆是感慨万千不能言。
韩江在墓旁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除了他们以外的足迹，确定杜若不曾来过这里。
找不到人，他们只能沿着原路下山，驾车往回走。
但刚走没多久，韩江就发觉不对劲，他跳下马车，掏出火折子沿着地上查看，神色凝重道：“东家，顾大人，地上有另一条马车的车辙痕迹。”
“有人来过？”顾亦轩掀开帘子，为了不破坏地上的车辙，没有下车，低头问道。
韩江捻了一把地上的车辙泥土，判断泥土的蓬松湿度：“应该是才走不久，就是沿着这个方向。”
他抬手指着，顾亦轩顺手看去，是西山另一个山脚。
“走，咱们跟过去看看。”金玉碗不敢有丝毫侥幸的心思。
回到马车上，韩江也觉得奇怪：“西山皆是荒凉之地，寻常人根本不会来，何况已经这个时辰了谁会到这儿来？”
沿着那道车辙跟过去，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马车旁还站着一个人，韩江定睛一看，脸色当时就绿了：“慕容大人，这么巧。”
又是慕容与！
金玉碗与顾亦轩对视一眼，金玉碗要掀开车帘，却被顾亦轩拦住。
身后马车没有动静，韩江也瞬间会意，跳下马车道：“天已经这么晚了，大人竟有如此雅兴到西山来？”
“并非有雅兴，本官想到朋友的京郊别院走一趟，但无意中迷了路，走到西山来，绕了半天也没绕出去。”慕容与也不瞒着，看向车厢，“韩掌柜，这么晚了，你又是去做什么？”
“我们东家让我来接两位朋友，这会儿正要往回走，如果是大人不嫌弃就由我来引路吧。”韩江客气地开口。
他知道慕容与绝对不会答应，而慕容与也如他所想那般拒绝了：“不必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本官，你们先回去吧。”
“那草民就告辞了。”韩江拱手行礼，跳上马车，驾车往回走。
绕过山脚，他放慢速度，掀开帘子道：“顾大人可要我回瞧一瞧？”
“小心行事。”顾亦轩点点头，挪出车厢，接过韩江手中的缰绳，看着他跳下马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两人迅速驾车回城，到了望春阁才知道已经找到杜若了。
“她是去哪儿了？”顾亦轩将马车交给小二问道。
木老哭笑不得：“如今的小丫头着实管不住，咱们的人是在去凤仪郡的路上找到她的，还得多亏元掌柜提供消息，否则咱们还不知道她要去哪儿呢。”
“她去了容胭阁？”金玉碗听到这个消息颇有些惊讶，“她去哪儿做什么？”
“元掌柜说，她只打听了一下林大人的消息，转头就走了。”话说到这个地步，就算木老不往下说，大伙也能猜得到了。
金玉碗本还生气，听到这消息笑得直不起腰来：“我倒是忘了她也有心上人。”
从前自己带杜若进宫见林悠儿，可不就是为了套近乎接近林望三吗？自己竟然将这茬给忘了。
“老五已经将她安全送回家了，东家可以放心。”木老提了一嘴。
“你们派去跟踪慕容与的人呢？”顾亦轩忽然想起先前金玉碗吩咐过的事情，但方才他们见到慕容与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旁人。
“人还在跟踪，估计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回来。”木老算着时间，这才刚跟踪没多久，当然不可能这么快有消息。
“刚才我们在西山看到慕容与了。”顾亦轩把刚才的情景描述给木老听。
话才刚说完，韩江和老五就一同回来了。
金玉碗惊讶地看着韩江：“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才我折返回去，埋伏在山上看了好一会儿，的确有一个人骑马来接他，他们也的确是往京郊方向去，他们一个骑马一个驾车，我跟了没一会儿就跟丢了。”说起这事儿，韩江满脸丢人，“也就是我年纪大了，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保管他们跑不掉。”
他这番话听得金玉碗哭笑不得，安慰道：“能发现这么多已经够了，慕容与也是军营出身，反侦查能力定然极强，若在靠近必定会被他发现，反倒不值得。”
就算东家安慰自己，韩江还是后悔道：“要是能再跟紧一些，知道他们去京郊见的是什么人就好了。”
“能在京郊买得起别院的必然非富即贵，说不定是京城的商人。”金玉碗不禁想起了楚夫人和她说过的话。
就在他们满心好奇慕容与去见的究竟是谁的时候，第二日清早，京兆尹就传来消息，京郊别院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的人是一个商户的掌柜。
拉着尸体的马车从京城城门经过，金玉碗掀开帘子，一阵风吹来，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吹起，露出下面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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